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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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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聽別人說,那天其實應該只有真田學長帶著她們參觀的,不知道為什麽幸村學長也來了。

可能是因為她自己你在家裏整整呆了三天的緣故吧,一出門她就覺得不舒服,可是已經出了門的她,又怎麽會讓她輕易踏入家門呢,而最後造成的結果便是她崴了腳,而巧的是,她倒向一邊時扶住她的是幸村精市,同樣的也是他送她去了醫務室。雖然那之後,他似乎早已經忘記了自己這個人了,但她卻因為那一天,喜歡上了他,也許僅僅只是因為她始終忘不了他在扶住她時的那一抹溫柔的笑,總之她知道自己動了心,對幸村精市一見鐘情。

她開始關註他,想方設法的接近他,只是她發現原來想要靠近他是那麽的難,可為什麽,那個女孩,能夠如此輕松的就引起了他的註意?她不甘心,所以在她的刻意為之下,她與那個女孩有了關系。

不得不說她的戒心很大,不過沒有關系,她可以慢慢來,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她成功了,只是,她的成功來的有些晚,因為她和他在一起了。

心裏很不是滋味兒,但她也做不了什麽,只能等,雖然看著熱戀中的她和他,她總是覺得自己只是在浪費時間,只是她不甘心,她做了那麽多,她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一定會有一個機會,會有一個能夠讓他們分開的機會。

而她也確實等到了,幸村精市病倒了,她雖然知道他這個病有驚無險,但當真正聽到後,她還是忍不住為他擔憂,她會時不時的去醫院看他,只是真正進他病房的次數卻不多,因為有天上湖鳶在。

只是他要轉院了,他要去東京的醫院了,雖然她一早就知道,她知道到了那個地方,他的病就會好起來的,只是她不想接受的是,這樣一來,她就無法再去醫院看他了,東京,爸媽怎麽會允許她時不時得去那個地方呢?

可是她卻聽說,那個女孩,也就是她的女朋友天上湖鳶,每星期都會去東京看他,會為了他做藥膳,為他做很多很多,第一次,她覺得天上湖鳶作為他的女朋友來說很好,但也僅僅是一瞬而已,因為她也能做到。

那之後她就總會想著,如果她作為他的女朋友,會如何的照顧他,結果機會就來了。她從加藤椰子那裏得知校慶的一周,天上湖鳶會去東京照顧他,一周之後才會回來,只是校慶的第二天,她卻在學校裏見到了她。

無論是她的精神還是臉色看上去都很不好,她隱隱有種預感,她的機會來了,果然,她和他有了矛盾,只是,為什麽是他不願意接受手術呢?

這不可能,她明明記得他是答應手術了,才轉的院,現在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而且,她還清楚的記得,他是在關東大賽的時候做的手術,可是加上這一周,還有不到兩周的時間,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有些慌了,她要知道為什麽,只是這個答案卻讓她惱火,她竟然讓他和一個與自己有相同病情的人成為了朋友,她沒有忍住責怪了她,而她,出乎意料的,竟然沒有反駁,難道說這對於她來說正好是個機會?

她決定要試一試,所以她接著說了,說了一些傷人的話,她的情況更不對了,她不明白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可是話已經出口了也由不得她反悔。

看著她倉皇逃走的背影,不知為何,她竟覺得,她的成功了,她一直所想的似乎終於要實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分手

慌忙中離開的天上湖鳶,甚至忘記了和哥哥的約定。獨自一人回了家,她將自己鎖進了屋裏,蜷縮的坐在床上,手還在不停地顫抖,心也一直無法平靜,腦海裏回蕩的一直都是風裕愛理剛剛說過的話。

她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離開,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逃走,因為風裕愛理說得對,是她沒錯,是她沒有在一開始就意識到和秋野少文的接觸是個錯誤,精市現在這樣,全是她的錯。

風裕愛理的話就像是一個魔障,籠罩著天上湖鳶,她一直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著,目光也愈發的黯淡了,知道天上湖禦風匆忙趕回來,看到她這幅熟悉而刺眼的模樣,輕喚了她的名字,熟悉的聲音,終於讓她擡起了頭。

空洞的眼神,望向天上湖禦風的時候,總算是有了一絲波動,“哥……”天上湖鳶開了口,有些沙啞的嗓音,讓天上湖禦風心裏微微發酸,立刻坐到了她的身旁摟住了她。

天上湖禦風很慶幸自己回來的是時候,否則,若是再晚一點,看到的恐怕又是那個他永遠也不想再見到的小鳶,被天上湖禦風擁在懷裏的天上湖鳶總算是放松了身體,一直蜷縮的身體終於舒展了,只是因為長時間的蜷縮,她的腿早就已經麻了,但她一直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所以沒有意識到,現在清醒了,她也感覺到了不舒服。

像是在撒嬌,天上湖鳶伏在天上湖禦風的肩膀上,慢慢的開口道:“哥,我的腿麻了。”天上湖禦風一聽,趕緊松開了她,天上湖鳶看見自家哥哥緊張的表現,不由得笑了,天上湖禦風看她這樣,總算是放下了心,道:“那裏不舒服,哥幫你按摩一下。”

“不用了,哥,一會就好。”只是天上湖禦風堅持,其實他主要是不想讓她多想,看著哥哥輕柔而帶著呵護的動作,天上湖鳶輕輕抿了抿嘴,突然開口道:“哥,昨天,你說的話,”聽到小鳶突然提起昨天的事情,天上湖禦風有些驚訝,手下的動作也不由得一頓,但卻像是不怎麽在意似得問道:“怎麽了嗎?”

“我會考慮的。”天上湖禦風的手微微顫了下,動作也停了下來,看著天上湖鳶,只是她低著頭,讓他看不到眼裏的情緒,但他明白,做這個決定,很不容易。

其實他最初的打算,並不是想讓他們兩個分手,從小鳶和幸村精市在一起後,他發現小鳶臉上的笑確實多了很多,所以如果不是真的迫於無奈,他並不想做這個惡人,他和幸村精市的談話,並沒有說到最壞的情況,因為他只是想讓他們兩個在這段時間,至少在幸村精市決定手術之前,暫時分開,至於手術的結果,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不是嗎?

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小鳶的頭,事實上,小鳶回到神奈川,他就知道,幸村精市一定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看著小鳶始終在自責中不願意出來,他才忍不住說了出來,他以為她下定決定會需要很長時間,也許到那個時候,幸村精市那邊已經解決了也不一定。

只是現在,是發生了什麽才讓她有了這樣的決定?雖然與他一開始的想法不一樣,但能分開就分開吧,若是幸村精市的手術真的……那對於小鳶來說,這樣是最好的不是嗎?

天上湖禦風沒有說話,只是沈默的坐在一旁,好一會兒,他走出了房間,而感覺到哥哥走了的天上湖鳶也終於擡起了頭,滿臉的淚水顯示著她下這個決定有多麽的不容易。

校慶的這幾天,天上湖鳶還是沒有去學校,但也沒有待在家裏,她又去了東京,卻不是去看幸村精市,那天,她給表哥跡部景吾打了電話,電話的內容沒有人知道,但在第二天天上湖鳶就去了東京。

跡部家,這個時間按理說,跡部應該在學校,但是現在他,忍足侑士還有天上湖鳶卻在書房裏,三個人似乎是在談論什麽事情,總之,氣氛不是很好。

“你真的決定了?”跡部景吾微微皺眉問道,“嗯,所以希望表哥能幫幫我。我想和他分手,但我不想欠他什麽。”天上湖鳶的話不知道是說給對面的兩個人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也許是怕自己的情緒洩露,她低下了頭,聲音也越來越小。

一旁的忍足侑士沒有作聲,但他卻發現,跡部現在的動作,是在網球場上觀察對手的慣動作,那麽對面的天上湖鳶說出的顯然不是真心話。

看著明顯口不對心的天上湖鳶,跡部景吾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這些天,她花在幸村精市身上的精力,恐怕沒人比他更清楚了,現在她竟然要說分手,他又怎麽會相信,只是,昨天接到她的電話後,他還接了另一個人的電話,天上湖禦風。

似乎是知道天上湖鳶會給他打電話,也知道她給自己打電話是為了什麽事情,電話剛通,天上湖禦風便開門見山的說道:“小鳶拜托你的事情,答應她吧。”語氣中透著的,跡部景吾還是第一次聽他這樣說話,回了句“本大爺的表妹,本大爺自然會幫。”結果收到一句“謝謝。”電話便被掛斷了。

而要說天上湖鳶的那通電話內容其實是拜托他幫幸村精市找醫生,一個手術的主刀,一個術後覆健的覆健師,本來他是沒覺得有什麽,只是天上湖禦風的電話打過來後,他卻意識到也許事情沒那麽簡單。

其實之前他讓忍足註意幸村精市就是為了有一天可能需要他幫忙,不論是對於幸村精市個人確實是個可敬的對手,還是他是小鳶的男朋友,幸村精市這個人,能幫的他還是會幫的。

當然他也不會那麽自作多情,若是小鳶拜托他了,他也不用在多大的精力去找,其實一開始他就覺得小鳶回來找他幫忙,只是沒想到她竟然等著了這麽久,而最後找他幫忙的原因竟然是為了和他分手。

“忍足,拜托你查的資料帶來了吧。”突然被點名的忍足侑士被嚇了一跳,也許他沒有註意到剛剛他一直註視著對面的天上湖鳶。

看向跡部景吾,眼裏的情緒因為眼前的平光鏡而被遮掩,但他面對的是跡部景吾,果然,跡部眼裏閃過的意思警告讓他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他,“你來看看吧,這是幫你找的人。”

天上湖鳶這才擡起頭,走過去,看了看桌子上放的資料,一份一份的拿起來看了一遍,“忍足家世代從醫,這件事他比較能幫得上忙。”“嗯,謝謝你,侑士。”天上湖鳶雖然在看手中的資料,但聽到跡部的話後,還是擡起了頭沖著忍足侑士微微笑了笑道。

忍足侑士沒有想到她會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只是看著那抹笑他不由得瞇起了眼睛,天上湖鳶低下了頭,沒有註意到他的表情,但跡部卻註意到了,碰了碰他,才讓他緩過神來。

資料不是很多,全部看完後,天上湖鳶對跡部景吾道:“謝謝表哥,不過這麽些人,我也不知道究竟哪個好,還是麻煩你們幫我選一個吧。”

其實資料看過後就知道,這些人都是對這個病的手術有著很多經驗,成功率也是非常高的醫生,而她又不是專業人士,有什麽特殊之處她也看不出來,其實要說她為什麽會看這些資料,倒不是信不過她的表哥,只是,他的事情,她總會不自覺地想要仔細一些。

最後選擇人的權利自然是交到了忍足侑士的手裏,而找人來,自然是跡部的事情,總算是解決了幸村精市的問題,而剩下的就是她的問題了。

這一天,她去了醫院,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來過了,熟悉的地方竟然有些陌生,昨天,表哥告訴她人選已經選好了,他的主刀,還有覆健師都已經決定了,她就知道她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今天她來了醫院。

走進301病房,他在,只是還有另一個人,風裕愛理,看著他沖著風裕愛理笑,不知為何她心裏竟有些難受,“小鳶你來看幸村學長啊,正好,我也來了一會兒,也該走了,幸村學長你好好保重身體,我就先走了。”“嗯,謝謝你能來。”

風裕愛理走後,天上湖鳶默默地走了進去,他還是那樣,這一個星期裏,他似乎沒怎麽變,“你,還好嗎?”不知為何,看著他這樣,她竟不知該說些什麽,只能澀澀的問了句像是普通朋友才會問的話,而這句話,也許當她一會兒說出要說的話時,恐怕都沒有權利問了吧。

幸村精市被她的話問的一楞,仔細看了看她,總覺得有股說不出來的奇怪,好像不像平常的她,但又好像是他的錯覺,他笑了笑,道:“我很好。”

天上湖鳶輕輕抿了抿嘴,像是在笑,幸村精市正準備開口,想要問她怎麽了,只是天上湖鳶卻先搶了他的話道,“我今天來,”聲音有些大,讓幸村精市又是一楞,但很快的他又露出了那抹只有對著她才會有的笑容,溫和的問道:“怎麽了?”

“是有事情要告訴你。”“這樣啊,我也有事情要告訴小鳶呢,是件好事情,不過還是你先說吧,說完了我在告訴你。”仍然是那抹笑容,印到天上湖鳶的心裏卻是那麽的痛。

她不由得低下了頭,說出了那句話,“我們分手吧,精市。”幸村精市臉上的笑容微僵,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什麽?”天上湖鳶緊握在一起的雙手力道更加大了些,仿佛拼盡全力一般她擡起了頭,聲音更大了些道:“我說,我們分手吧。”

幸村精市收回了笑容,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試圖看出她的破綻,幾秒鐘後,他透出一抹蒼白的笑容,仿佛無力的說道:“小鳶,你知道這不是個好的玩笑。”

天上湖鳶被他這一抹蒼涼的嚇到了,她猛地站起身來,像是在說服自己一般的沖著幸村精市道:“我沒有開玩笑,精市,我是認真的。”

沈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突然幸村精市開了口,“為什麽?”目光卻始終緊盯著她不放,像是怕觸碰到他的目光一般,天上湖鳶猛地轉過了身,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因為我受夠了,從你住院開始,我就一直在忍受,”一字一句的,天上湖鳶緊緊的攥緊拳頭,拼命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只是每說一句,眼淚就忍不住的向下落,有些慶幸,自己轉過了身,“你只是關心自己,從來不會為我考慮,我厭倦了每天來看你,也厭倦了聽你說會考慮手術,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所以,我們分手吧,精市。”

幸村精市的目光漸漸黯淡了下去,他沒想到原來小鳶竟一直在忍受,緊閉了閉眼,他突然開了口,“如果我說,”似乎是為了挽留,又似乎是為了驗證,聲音生澀而無力,“如果我說,我接受手術了呢”話一出口,他便看向天上湖鳶的方向,只是回答他的卻是她毫無眷戀,大步離開的背影。

其實,他剛剛說的好事情,就是這件事情,這些天他想了很多,那天禦風哥和他說的話他也明白了,他一直在等小鳶來看他,然後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終於,她來了,他壓抑著想要告訴她的沖動,可是他等來的,卻是她說的分手。

或許她想要的只是和他分手吧,他接不接受手術其實並沒有那麽重要。

眼眶很不舒服,幸村精市微微擡起了頭,望向窗外,也許他們兩個,真的不合適。

作者有話要說:

☆、誤會

天上湖鳶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麽有力氣走出眼前的門,因為她的力氣似乎都用去偽裝,偽裝自己很狠心,偽裝自己很決絕,即使眼淚一串一串的流下,她能做的只有緊握雙拳不去擦拭,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去發出聲音,甚至連因為哭泣而造成的顫抖,她都在拼命地壓抑,她甚至沒能走下樓梯,從她出了病房的那一刻起,她就覺得渾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幹了一般,只是她仍然堅持著走到了樓梯口。

這裏,應該夠遠了吧?這樣,他應該不會發現了吧?這樣想著,她終於無力的跌坐了下來,只是,她仍然不敢出聲,但卻再也不用克制眼淚的流下,蜷縮著,將頭深深埋下,經過樓梯口來來往往的人們看著坐在地上哭的傷心的少女,有好奇停下來看的,也有上前安慰的,只是女孩卻像是聽不到一般,默默地流著眼淚,最終人們也只能微微嘆口氣然後離開。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女孩是真的聽不到,是的,不論是人們的安慰,亦或是剛剛幸村精市所說的話,她都聽不到。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將助聽器放下了,因為她怕聽到精市的挽留,她怕自己狠不下心,所以她選擇了對於她來說最簡單的方式,有些慶幸自己是個聾子呢,其實就憑這一點,她就配不上精市吧,還好,還好,她離開了他。

哭泣的天上湖鳶並沒有註意到從她身旁經過的人,其中一個就是之前說該離開的風裕愛理,是的,她沒有離開,看到天上湖鳶的一瞬間,她就有一種感覺,今天也許她盼望的就可以實現了,所以她等在門外,門裏的一切她都清楚地聽到了,心裏是忍不住的雀躍,一直到天上湖鳶走出來,她才反應過來,不過好在她並沒有發現自己。

看著跌坐在樓梯口的天上湖鳶,風裕愛理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再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她沒有上前,也沒有說話,只是在那裏站了好一會兒,然後離開。

也許是沒有眼淚可以在流了,天上湖鳶終於站了起來,眼神空洞,緩慢的走著,忍足侑士看到天上湖鳶時,她就這樣一副狀態,那時候她剛剛走出醫院,那樣的她讓他想起了當初在星奏學院時看到的她,卻又與那時不同,可不論是哪個她,他似乎都不想要看到,因為,他的心似乎在痛,看到這樣的她,他的心竟會隱隱作痛。

“小鳶。”跟在天上湖鳶的身後走了幾步,忍足侑士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只是,天上湖鳶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依然邁著腳步,像前走著,眼看著就要過馬路了,可她卻仍然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

情急之下,忍足侑士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天上湖鳶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有些茫然的擡起了頭,看見是自己的熟悉的臉,下意識的上揚了嘴角,“侑士。”沙啞的桑心讓忍足目光微動,這樣的笑,在他看來卻是比哭還難看。

“想哭,就哭吧。”忍足一邊輕輕地對她說道,一邊將她擁入懷中,只是被埋入懷中的天上湖鳶卻只是微微一顫,然後慢慢的突出了幾個字,“哭過了,已經哭不出來了。”

原來已經哭不出來了嗎?是啊,明明已經看到了她通紅的雙眼了不是嗎?只是,和幸村精市分手真的讓你這麽難過嗎?忍足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但卻被她掙脫了出來,還是剛剛的笑,還是那樣沙啞的嗓音,“侑士的懷抱很溫暖呢,但卻不是我想要的那個呢。”

說著,眼神不經意的落向了一旁的大樓,跟著她的目光一起忘了過去,忍足的目光不禁黯淡了幾分,是啊,那裏有著她想要的懷抱。

“不過,”天上湖鳶突然轉過了頭,“還是要謝謝侑士,我已經好多了。”說著女孩走過了馬路,而他卻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天上湖鳶,他突然覺得,原來自己和他的距離真的很遙遠。

但,忍足突然邁出了步子,慢慢的跟在了她身後,距離是可以縮小的不是嗎?只要他邁出腳步。

這邊的兩人離開,那邊卻有一個人走進了幸村精市的病房,是從神奈川趕來的真田玄一郎,因為快要到關東大賽了,所以他特地來看看他。

打開門,卻看到幸村一臉落寞的望向窗外,想到剛剛自己所見,真田不由的皺了皺眉,而聽到聲音的幸村轉過了頭,剛剛的情緒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面對真田的依舊是那一抹雲淡風輕的笑,“你來啦,玄一郎。”

“嗯。”真田下意識的壓了壓帽子,走進屋裏,“剛剛我好像看到了天上湖鳶。”聽到名字後的幸村精市忍不住一顫,笑容卻更加大了些,好像是要掩飾什麽似得,卻不知道這樣拙劣的演技全都落入了真田的眼裏。

“哦?是嗎?她剛剛是來看我的呢。”“你和她怎麽了?”似乎不知委婉為何意的真田玄一郎脫口問道,只是他卻漏看了幸村精市那緊握被子的雙手。

“為什麽這樣問呢,玄一郎?”早已經收回了笑容的幸村精市,聲音卻和剛剛一樣,但心卻在忍不住顫抖,“剛剛,”這下,真田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是不是不該問,但想了想,他還是說了出來。“剛剛看到她和冰帝的忍足在一起。”

緊握著被子的雙手突然松開了,“原來是這樣啊。”似乎是在感嘆,又像是在自嘲一般,幸村精市露出了一抹苦笑,“我們,剛剛分手了呢,玄一郎。”怪不得我說我接受了手術都無法留下你,原來……

再也無法掩飾的悲傷突然湧了上來,但再濃的悲傷似乎都掩不住突如其來的諷刺感,原來是他自作多情,原來他真的是被拋棄的一方,原來不合適只是一個借口。

“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想到剛剛看到的情況,真田開口道,“誤會?”幸村微微瞇了雙眼看向真田玄一郎,“不,是我被拋棄了呢,怎麽會是誤會呢?”說著他再一次望向窗外,這邊真田正想說剛剛看到的天上湖鳶明明更像是被拋棄的一方時,卻聽到幸村精市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希望,以後,我都不要在聽到,那個名字了。”說著再次轉過來的幸村精市對上了真田的目光,“吶,玄一郎。”臉上全然無了剛剛的悲傷,而那抹微笑卻像是威脅一般,讓真田將想要說出的話硬是咽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真田君背黑鍋了,突然覺得我要將主上黑化了,呃……

話說寫完這一章,突然好萌主上啊,所以我決定男主就是主上了,(哎,主要是覺得雙結局什麽的好像不太負責任的感覺)

不過若是喜歡忍足君的親們比較多(或者比較熱情的話,【害羞…】)我也會為親們傾情奉上的,當然這樣就不會是正文了,還請親們多多包涵〈(_ _)〉

☆、無題

“你今天來是為了關東大賽嗎?”幸村精市問道,“是的。”真田點了點頭。“還有不到兩個星期了呢。”“嗯。”“他們怎麽樣了?”

“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幸村精市定定的看了一會兒真田玄一郎,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道:“嗯,弦一郎的話,我很放心。”“立海大三連霸沒有死角!”真田回道,只是他沒有看到的是幸村精市笑容背後的落寞。

這段時間因為幸村精市的關系,天上湖鳶的鋼琴課去得也不是很多,幸虧最近濱井老師外出的活動比較多,不過她一直希望天上湖鳶能夠跟著自己出去歷練,只是天上湖鳶因為幸村精市的原因一直再拒絕。

而昨天跡部景吾接到了天上湖禦風的電話,說是小鳶的鋼琴老師會在東京開音樂會,留了票給她,讓跡部景吾一定要送她去聽。

說實話跡部景吾不是很樂意,因為從昨天回來到現在,他一直都沒有見到過天上湖鳶一面,要不是家裏的仆人說她確實回來了,而且沒有出去過,他恐怕要以為她已經會神奈川了,這樣的天上湖鳶他又怎麽會有辦法讓她從屋子裏出來?

只是他雖然這樣想,但能試還是要試一試的,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剛剛開了口,天上湖鳶就從屋裏出來了,“表哥能告訴我地點在哪嗎?還有哥有沒有說票怎麽辦?”

微微楞了楞,跡部開口道:“在XX,你哥說讓你直接過去,去了說你的名字就好,你的老師已經打好招呼了。”天上湖鳶點了點頭,就準備走,跡部景吾攔下了她道:“你幹什麽去?”

“去音樂會。”“我叫司機送你。”“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好。”“那也不用現在,現在太早了。”“我想走過去。”跡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而天上湖鳶已經走了出去。

天上湖鳶到地方的時候,時間還有些早,說了自己的名字後,那人給了自己一張票,她到了聲謝便進去了,因為時間還比較早,所以人還不是很多,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後,天上湖鳶便開始發呆。

只是沒坐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擡頭一看原來是剛剛給她票的人,"天上湖桑,濱井老師讓我請你過去。""哦,好的,謝謝。"

天上湖鳶跟著他走進了後臺,濱井老師正在上妝,天上湖鳶走過去恭敬的叫了聲老師,濱井美沙笑著轉過頭來道,"來啦。""嗯。"

"這是我的兒子,月森蓮。蓮,這是我的徒弟,天上湖鳶。"天上湖鳶這才見到原來濱井老師旁邊還坐著一個人,穿著一身燕尾服,這個人,她好像見過。

正在回想,突然聽那人開口道:"你好,天上湖桑。我是月森蓮。"順著他伸出的右手,她看到了放在他身後桌子上的小提琴,一瞬間,星奏學院的事情湧入腦海,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待她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那男生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突然想起自己似乎還沒有做出回應,趕忙伸出了手,道:"不好意思,突然有些不舒服,月森桑,你好,我是天上湖鳶。"月森蓮聽到她的解釋後,臉色稍有緩和,卻聽一旁的濱井美沙道:"之前就想介紹你們兩個認識,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今天正好,小鳶,蓮是拉小提琴的,本來今天想讓你們兩個合奏一曲的,不過因為你一直沒有時間,所以只好等下次了,所以你們也不用這麽拘束,要快點熟悉起來才好,以後你們要合作的地方會很多的。"

月森蓮很早就聽母親說過這件事情,所以他並不驚訝,只是說過後,他卻一直沒有臉到過人,所以一直有些好奇,只是今天見了,卻總覺得這個女生在哪裏見過,卻始終想不起來。不過,算了,這畢竟不是最重要的。

而天上湖鳶卻不一樣,她可是第一次聽說,所以有些驚訝的看向濱井老師,"所有的音樂是相通的,首先我希望你們能明白這一點;其次音樂需要的不僅僅是獨立。所以我希望你們兩個今後能好好相處。"

天上湖鳶看著老師眼裏的認真,點了點頭,"那麽今後請多多指教。"卻不想她剛開口,月森蓮也開了口,兩個人的聲音雜在了一起,同時也不約而同的沖著對方鞠了一躬,許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默契吧,兩個本來還比較尷尬的年輕人不由得沖著對方笑了笑,只是嘴角的弧度都微乎其微,所以誰也不能確定對方究竟休息到了沒。

濱井美沙卻因為看到這一幕而變得很高興,突然旁邊的一個,應該是濱井老師的助理開口道,"老師,還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您就要上場了,還是先上妝吧。"濱井老師才讓她離開。

從後臺出來,人顯然比剛剛要多的多,天上湖鳶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卻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似乎就在後面,而且這個聲音,天上湖鳶轉過頭一看,果然是桂一。

真是好久不見了呢,看著桂一仍舊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天上湖鳶不由得沖他笑了笑,"好久不見了呢,桂一。""嗯,果然是鳶學姐啊,好久不見。"

只是兩人沒能接著說下去,因為音樂會開始了。因為是獨奏會,所以一直都是濱井老師在場上,不過剛剛認識的那個人也有上場,還說不愧是母子嘛,默契真的很好啊。

有些羨慕站在臺上的月森蓮,卻聽到身後傳來了幾個人窸窸窣窣的聲音,“蓮,真的好厲害啊,能跟濱井老師合奏。”“是啊,是啊,香穗子小點聲。”本來天上湖鳶只是因為被人打擾而有些不愉快,卻在知道後面是誰的時候不由得身子一僵,但很快的,她卻卻恢覆了,已經和她無關了,不是嗎?

只是,她還是不自覺的轉了轉身子,看到果然如她所想的人坐在那裏,心裏卻依舊平靜如常,她轉過身繼續聽起了音樂會。

音樂會結束,照理說她是應該去給老師打招呼的,她也確實是這樣做的,只是到了地方,濱井老師還在換衣服,而外面站著的,確實她不想見的人。“小鳶!真是好久不見!梁太郎,是小鳶。”第一個發現她的日野香穗子高興的沖著她打著招呼。

天上湖鳶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土浦梁太郎欲言又止看著自己,半天才吐出兩個字,“小鳶。”雖然她已經不在意了,只是看到香穗子,她卻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天,身子還是會不由得輕顫。

不過,“梁太郎,日野前輩,你們好。”笑的燦爛卻顯疏離,日野因為她的表現餵餵一楞,正想在說些什麽,卻被土浦梁太郎拉住了,她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他,卻也沒再說什麽。

之後濱井老師從裏面出來了,天上湖鳶和老師打了招呼就先離開了,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學校

為期一周的校慶終於結束了,這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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