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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天上湖鳶開口了,“哥,今天,梁太郎上臺表演了。”驚訝,但他仍然沒有開口。

“老師問我要不要改變,可我沒有勇氣。”前言不搭後語的表達,卻讓天上湖禦風笑了,他伸手將天上湖鳶攬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頭道:“還記得哥那時候想進籃球隊嗎?”

趴在天上湖禦風懷裏的天上湖鳶悶悶地答了聲“嗯。”“那時哥的身高還記得嗎?”又是一聲悶悶的“嗯”作為回答,天上湖禦風也不惱,繼續說道:“籃球隊的正選都在170cm以上,可我那時155cm的個子卻妄想要加入籃球隊,諷刺,瞧不起,自卑,當時的我一樣也不缺,但你說的一句話卻讓哥至今都記憶猶新。”

突然,天上湖禦風壓著嗓子,用十分細的聲音,模仿著天上湖鳶當初的語氣說道:“聾子都可以彈鋼琴,矮子為什麽不能打籃球!”驀地兩兄妹一起大笑起來。許是大笑沖淡了剛剛有些嚴肅的氣氛,倆兄妹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

“小鳶,其實哥很高興你能面對自己的真實想法,雖然現在的你沒有勇氣去實現自己的夢想,但能夠勇敢承認自己沒有勇氣,這也算是你跨出了第一步,但一味的逃避只會讓你永遠也摸不到它的尾巴。現在沒有,沒有關系,哥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克服心中的恐懼,在大的困難你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麽能打垮你?況且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所以,哥相信你,相信你總有一天能夠站上舞臺。”

沈默,聽了哥哥的話,天上湖鳶是感動的,但她卻無力去保證什麽,所以只有沈默,但她願意去嘗試,所以,過了許久之後,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見妹妹點頭,天上湖禦風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道:“想做什麽就去做,有我和爸媽在你身後,不過今天不可以嘍,已經很晚了,回房早些休息。”天上湖鳶擡頭沖著哥哥笑了笑上了樓。

第二天一早,天上湖鳶很早就起來,鉆進了廚房,一直到椰子來找她,她才從廚房出來,出門看到切原也在一旁,楞了下,“還想著中午給你送過去,這下好了,省了我的麻煩。”說著兩手中的袋子遞給了椰子和切原。

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大一小兩個飯盒。兩人瞬間笑開了花,只是,切原突然開口道:“小鳶啊,最近我恐怕不能和你們一起吃午飯了。”看著赤也為難的表情,不知怎的,天上湖鳶就想到了幸村那張笑瞇瞇的臉,“沒事的,你們網球部規矩多,我們兩個人吃就好。”

剛說完,就見赤也和椰子一臉詫異,她不由得輕咳了一聲,不自然的說道:“走吧上學要遲到了。”說完,她先向前走去,留下兩個人在後面竊竊私語,“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加藤椰子壓低聲音沖切原兇狠的問道。“沒有啊。我能做什麽?況且我怎麽敢?”切原一臉無辜的看著加藤椰子,也覺得莫名其妙。

“哼!我猜你也不敢,那肯定就是你們網球部的人,譬如說你們的部長,一看就很陰險。”說著她還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切原聽到這話卻急了,“暴力女,你什麽意思?我們部長怎麽了?況且他也不認識小鳶。”“恩,你說的對,網球部的小鳶誰也不認識,那罪魁禍首肯定是你了,所以離我們遠點。”說著她小跑到天上湖鳶的身旁,對她道:“我們走,不理那個沒心沒肺的海帶頭。”

剛剛兩人說的話天上湖鳶雖沒有全部聽到,但之後說切原的她卻聽得一清二楚,不過她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解釋,可就是因為這樣,切原更急了,真的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麽,走上前去使勁的問,問題是天上湖鳶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說不是因為他,但一旁的加藤椰子卻在拼了命的火上澆油,弄得切原不僅沒有放心,反而更加相信是自己的錯。

三個人一路上好不熱鬧,看在別人眼裏真的是感情極好的朋友,只是突然一聲“小鳶!”將這畫面打破。天上湖鳶轉過頭去,看到是家政社的風裕愛理,她遲疑了下,還是停了下來,等她走上前後才沖著她打了招呼。

“早上好啊!我是風裕愛理,和小鳶是一個社團的。不過我是負責網球部的喲!”說著,她對一旁的切原眨了眨眼睛,卻看向天上湖鳶,天上湖鳶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下。

加藤椰子和切原赤也不約而同的“哦”了聲後,加藤椰子小聲的問道:“你認識她嗎?”切原看了眼笑的開心的風裕愛理,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然後再次糾纏住天上湖鳶,風裕愛理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好在天上湖鳶開口道:“赤也就是這樣,認人比較慢。”“哦,沒事,沒事。我們本來也沒真正意義上的見過面。不過這次,切原君可要記住我了,我可是會為你帶好吃的人喲!”邊說邊俏皮的做了個鬼臉。

切原有些不知所措的摸了摸淩亂的頭發,毫無起伏的回答了一句“哦。”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好在沒走一會兒,切原和椰子就離開去訓練了,剩下風裕愛理和天上湖鳶兩個人。

只是因為關系還沒有多好,所以兩人也只是沈默,“幸村部長,早上好!”突然一旁的風裕愛理大聲的問好,嚇了天上湖鳶一跳,轉過頭一看,是幸村精市,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他已經笑瞇瞇的轉向自己道:“天上湖學妹這是沒看到我這個學長嗎?那就由我先來打招呼吧!”

“幸村學長這是哪裏的話,自然是由我來問好的。”說著,她對著幸村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後說道:“學長,早上好!”聽到天上湖鳶的問好後,幸村又像是剛剛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回道“早上好啊,天上湖學妹!”

哪知他話音剛落,天上湖就緊接著說道:“我還有事,所以,學長,我就先告辭了。”說著又鞠一躬,沒等幸村說話,她就大步離開了。幸村也是一楞,不過一瞬,他就反應過來,看向還站在原地發楞的風裕愛理,招牌笑容再次露出,道:“我先走一步,學妹。”同樣不等人反應,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 章

回到教室的天上湖鳶坐在凳子上發了好久的呆才緩了過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何對幸村精市的反應會如此之大,明明是不相識的人,卻有著莫名的排斥感,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他和椰子兩個人一起去了老地方吃飯,卻發現赤也也在,驚訝之際發現赤也竟是一臉的郁悶,“怎麽了?”“小鳶,你們可是來了,我都要餓死了。”“你不是說今天不能和我們一起的嗎?怎麽還是過來了。”天上湖鳶問道。

赤也撓了撓頭,將飯盒慢慢打開遞給了天上湖鳶,只見裏面的飯菜都只剩下了一半,“海帶頭,你不至於吧,一個早上你都忍不了,吃著快,你中午不準備吃啦。”“你以為我是你嗎?暴力女。”沖著加藤椰子怒吼了一句後,他又轉向天上湖鳶可憐兮兮地說道:“小鳶,我的飯都被學長搶光了。”話音剛落,天上湖鳶就皺起了眉頭,赤也的學長怎麽能這樣欺負學弟?

不過也只是在心裏想了想,並沒有說出口,但卻將自己的飯盒裏的飯撥給了赤也一大半,“小鳶你管他做什麽,讓他餓著算了。”“沒事的,反正我也吃不了多少,而且這裏還有甜點,下午上完課,你們兩個都還有社團活動,所以快些吃吧。”

只是到了下午,她還是很快就餓了,可三點鐘下課,她還要去圖書館幫忙,無奈之下,只好到小賣鋪買了個面包,好在圖書館的書已經擺完了,今天是當管理員的,負責借還書的工作。

因為是社團時間,所以人並不多,只是她沒有想到會碰上上次的那個學長,今天他是來借書的,其實上次這個學長的給她的印象不錯,只是他似乎是網球部的人,想到今早赤也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她本來想要打招呼的想法頓時消失了。

將書錄入電腦,消過磁後,天上湖鳶低下了頭,繼續看書。柳蓮二倒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卻發現她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遲疑了下,他還是選擇了離開。

之後幾天,天上湖鳶依然會給切原帶飯,不過是每天中午給他送過去,弄得切原十分不好意思,不過不知道是她的方法對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到時再沒聽到切原說過類似的情況。

一直到周五,到她為劍道部送點心的日子,這次她做的是抹茶點心,因為有女生的關系,所以她加了些紅豆在裏面,點心沒有很大,大概是一口一個的樣子,做的方法也比較簡單,不過還是比較費時間的,五點左右的時間,她提著兩個大袋子出現在了劍道部的門口。

“真田部長好!”剛巧遇到了劍道部部長真田玄一郎,驚訝之餘,她還是很快的反應了來,“辛苦了。”眼角的餘光憋到天上湖鳶手中的大袋子,十分嚴肅的說道,事實上對於家政社的人,他向來都很尊重,雖然服務於運動社團是她們的一項經費來源,但這樣費心的去做好一件事,還是值得人來感激的,但他這樣的表現顯然讓天上湖鳶有些難以接受。

因為真田的一句話,天上湖楞了幾秒,等她反應過來以後,真田已經進到屋子裏了,她慢慢的走了進去,卻見因為真田的到來,早就圍成圈開始進行挑戰賽的部員們特地為他開出了一條道。

走到劍道部的休息區,她將做好的點心拿了出來,上面都貼上了每個部員的名字,是通過上次的調查,她們幾個商量好的,但是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那邊的比賽,因為她看到了椰子在上面,只是因為個子的原因,只能從縫隙中隱約看到一點,椰子似乎很不錯呢!

剛剛的一瞥讓天上湖鳶看到和椰子對戰的是個男生,雖然現在她看不到戰況,但聽到那邊是不是發出的驚呼聲,她倒是可以猜到裏面的情況,看來她是穩操勝券了,不自覺的她嘴角帶笑,手上的動作也輕快了不少,果然沒一會,就聽裁判宣布了加藤椰子勝的結果。

她抿著嘴點了點頭,卻突然聽到那邊幾聲驚呼,“部長竟然要上場了。”“這個女生很厲害啊,竟然能讓部長出手。”放下手中的袋子,她走了過去,踮著腳尖,卻始終看不到裏面,有些著急,無奈她拍了拍前面的人,“能不能讓我看一下裏面的戰況?”天上湖鳶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生。

“啊?哦!好。”男生下意識讓開了道,“謝謝。”剛站進去,就見真田的竹劍毫不留情的指向了椰子的喉嚨,椰子卻只能高舉著竹劍站在原地。有些擔心她,卻見下一刻兩人一同收起了劍,然後出乎她意料的椰子竟十分恭敬的對著真田鞠了一躬,“我輸了,多謝指教。”

這還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場景呢,她也會經常陪著椰子去練劍,但除了她的師傅外,她從來沒有這樣恭敬的對待過一個人,看來真田的劍術真的很厲害,否則她不會這樣。

不過這樣的椰子卻也讓她放了心,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坐在劍道社的休息區等著他們結束,卻見真田訓完話後,椰子將真田攔了下來不知說了什麽,再然後真田離開了,椰子卻是一臉的不忿,她雖然有疑問,但卻沒有急著上前去而是等到她換好了衣服出來後,拿著帶來的袋子,走了出去。

椰子仍然是一副很糾結的表情,天上湖鳶嘆了口氣,從袋子裏拿出了為她準備的點心,草莓大福,這是椰子最愛的點心,果然一見到大福,椰子立刻多雲轉晴,十分滿足的一口咬了下去。

“小鳶你真好!”滿足的吃完了自己的三個大福,“吃好了?那我們去給赤也送點東西吧。”天上湖鳶笑瞇瞇的對椰子說道。“什麽啊!原來還有海帶頭的啊!不要,我不去,他們不是有家政社的人提供吃的嗎?而且他又是正選,肯定能吃上,別管他了。”

“可是,這些壽司……”“咦,又是壽司,真想不通,他怎麽會喜歡吃這個東西,還是我的草莓大福好吃。”“這是我答應好他的,所以,快走吧,這個點,他們應該結束了,再晚點就趕不上了”“好吧,好吧,不過下次我要五個,三個實在是太少了。”“好,好,五個就五個,不過不能一次吃完。現在可以走了吧。”“啊!切原赤也,我討厭你!”雖然她嘴上這樣說,但她仍然跟在了天上湖鳶的身後想網球部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發狂的赤也

到網球部的時候,已經六點了,照理來說各個社團都應該結束部活了,可是網球場周圍卻圍著許多的人,有網球部的,也有不是網球部的,椰子與小鳶對視了下,走了過去,兩個人的個子都不是很高,前面站在的又都是男生,網球場裏到底是什麽狀況,兩個人誰也看不到。

正在無奈之際,椰子一把拉住小鳶的手,使勁向人群沖了進去,這樣左推右搡的好不容易兩個人擠進了前方,原來裏面正在進行比賽,定睛一看,竟然是赤也和幸村精市,怪不得會有這麽多的人圍觀。

比賽似乎正要開始,兩個人面對面的站在球網兩邊,幸村精市肩膀上搭著的衣服讓他看起來有種漫不經心的感覺,當然這只是天上湖鳶同樣也是站在場下的大部分人的感受,只有為數不多的和幸村交過手的人才知道,他這種漫不經心的感覺會讓對手感到多麽大的壓迫感。

而再看另一邊的切原赤也,整個人卻是顫抖的,感覺像是害怕,又覺得不像,不過看到他的表情後,天上湖鳶卻是放下心來。

比賽開始了,赤也先發球,幸村則為接發球方,一個回合過去了,幸村已經拿下一局,但肩頭的衣服卻是紋絲不動,再看這邊的赤也,無論是他頭上還是背上都已經滿是大汗。

“海帶頭不行啊,你看他的部長,一直那麽淡定,衣服動都沒動一下,他卻累得要死要活的。”椰子一臉糾結好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對自己說話一般,天上湖鳶笑了笑,沒有接話,“不行,從明天開始一定我要拉著他每天跑十圈。”

聽了她的話,天上湖鳶驚訝的轉過頭道:“十圈?!在哪跑?”“嗯,還沒想好,應該就是圍著咱們小區吧。”“小區?!”天吶!那小區可是有二十個操場那麽大啊!突然,天上湖鳶望向身邊小個子的女孩子,竟有了種看怪物的感覺。

不過也只是一瞬她便轉過了頭繼續看赤也的比賽,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切原就又被拿下了一局,幸村精市的嘴角依舊揚著天上湖鳶所熟悉的那一抹微笑。

說實話,天上湖鳶打從一開始就很討厭他的笑,看上去很親近人的樣子,卻又偏偏讓人覺得耐人尋味。尤其是現在,明明是一樣的微笑,卻給了她一種一切好似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有種君臨天下的蔑視感。

天上湖鳶突然開始緊張起來,不自覺的她抓住了前方的鐵絲網,緊緊盯著前方的兩個人,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切原的行動似乎遲鈍了些,是因為累了嗎?可是為什麽感覺不是動作慢了,而是他遲疑了呢?

就在她擔心之際,突然切原被迎面而來的球一次擊中倒在了地上,“赤也!”“海帶頭!”不約而同的,天上湖鳶和加藤椰子脫口喊道。

只是聲音卻被周圍的驚呼聲蓋了過去,再然後她看到切原慢慢吞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的神情卻是茫然的,他沒有看向球網那邊的幸村精市,卻是背對著天上湖鳶她們這個方向站著。

之後切原又摔倒了,卻不是被球砸的,而是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倒了,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切原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瞎子看不到腳下的路一樣。

可再看幸村,依然是一副淡定到極致的表情,仿佛對面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要擊潰你!”突然赤也的聲音響起,用的卻是一種囂張至極的語氣。

天上湖鳶猛地轉過頭去看向切原,卻見他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站在他的發球區裏,手裏緊緊攥著一顆球,低著頭渾身顫抖著。

天上湖鳶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突然,切原松開了手裏的球,眨眼的功夫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但那卻不是天上湖鳶所關心的,眼前的赤也,眼前的赤也,讓她說不出話來。

喉頭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感覺有種窒息感,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赤也,滿眼通紅,像是盯獵物一樣的緊緊盯著對面的幸村,臉上卻是扭曲的笑,那種興奮到了極致癲狂的笑,嘴裏還不停的說著“擊潰你!”天上湖鳶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仿佛感覺不到痛一樣。

“……小鳶!小鳶!小鳶!”耳邊突然傳來了加藤椰子的叫聲,她看向椰子,眼神犀利卻是將加藤椰子嚇了一跳,“小,小鳶,你的手,快松開這個鐵絲網,都要勒出血了。”說著她一把將天上湖鳶的手從上面拽了下來。

果然一道道的紅痕,已經開始泛紫,已經有了淤血的跡象,加藤椰子一臉責備看向天上湖鳶,突然有些後悔今天怎麽就沒將她拉住,事實上切原這個樣子她已經見過好幾次了,可小鳶確實從來也沒有見到過的,之所以瞞著她就是怕她接受不了,赤也自己也說過會控制的,可他們的部長,她們的部長怎麽能這麽過分呢?

有些怨恨的望向球場上另一邊的幸村,轉過頭來,她準備將天上湖鳶勸走,卻因為她的眼神楞在了那裏,她從來沒見到過這樣冰冷的小鳶,不論什麽時候她都是溫和的笑著的,可現在,她眼裏沒有一絲溫度,只是死死的看向幸村精市的方向。

球場上的幸村精市突然覺得很奇怪,四處看了看,目光停在了一個地方,卻又不確定,想要仔細看時,卻發現什麽都沒有了,他轉過頭看向對面發狂的赤也,嘴角的笑卻是更加明顯了。

“椰子,我們先走吧。”突然小鳶一句話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再看向天上湖鳶似乎剛剛的一切是錯覺一般,沒有了冰冷的感覺,但又太過冷靜,就連她說出的話也是平淡到沒有起伏,小鳶她,似乎是生氣了。

沒有答話,加藤椰子默默的跟在了天上湖鳶的身後走出了人群,卻在沒走幾步的時候,兩個人突然被攔了下來,看著前面沒有絲毫反應的天上湖鳶,猛地加藤椰子的心劇烈的跳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小,小鳶。”

話音剛落,天上湖鳶卻出乎意料的沖著身前的人鞠了一躬,“學長好。”頓時剛剛的緊張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趕忙跟她一起行了禮打了招呼。

“學長是網球部的人吧,這個,還請學長幫我轉交給切原赤也好嗎?”柳蓮二看了看天上湖鳶手中的飯盒,又看了看她面無表情的臉,接過了它。

“謝謝學長,我們先離開了。”說著她便拉著因為她剛剛的話心又被提起來的加藤椰子離開了網球部,只留下柳蓮二一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們兩個人離開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信任

切原和幸村的比賽在天上湖鳶和加藤椰子離開後不久便結束了,結果自然是幸村完敗切原赤也,看著幸村將切原叫到一旁說話,柳蓮二走了進去,手裏拿著剛剛天上湖鳶托付給他的飯盒,事實上他只是路過,今天的部活早就結束了,幸村不知怎麽了突然說要測試切原,所以放他們先走了,他有些不放心所以回來看看,卻不想遇到了天上湖鳶攤上了送飯盒的任務,說起來這個學妹還真是奇怪呢?他還以為她忘記他了呢?看來不是這樣呢。

站在一旁聽著幸村訓斥著赤也無法克制紅眼狀態的出現,看著赤也一臉的委屈,幸村越發燦爛的笑容,他決定做一次好人,走上前去打斷了兩人之間略微濃重的氣氛。

“切原,這是天上湖給你的飯盒。”“小鳶給我的?”習慣性的揉了揉淩亂的頭發,接過柳蓮二手中的飯盒,道了謝,看到切原接過飯盒,柳蓮二和幸村打了招呼就離開了,一旁的切原沒有註意到,因為他的心思早被飯盒拉走了。迫不及待的將它打開。卻沒有註意到一旁站著的幸村部長正笑看著他。

果然如他所料,是壽司!不管手是不是幹凈的,他立刻取出了一個準備餵進嘴裏,卻聽到一聲咳嗽,這才意識到自家部長還在旁邊站著,趕忙將手中的壽司放了回去,然後轉過身去雙手將飯盒奉上,十分狗腿的笑著沖幸村說道:“那個,部長,嘗嘗壽司吧,很好吃的。”

幸村笑著伸出了手,只是出乎切原意料的是,他伸手不是拿壽司,而是,整個飯盒!“不是那個部長……”剛開口說了幾個字,幸村一個犀利的眼神射了過來,嚇得切原立刻改口:“那個,部長,您吃,我,我還不餓。嘿嘿”可眼神卻還是直勾勾的盯著飯盒舍不得離開,心裏卻開始怨恨柳學長幹嘛要在部長在的時候將飯盒拿來,早知道剛剛就應該把那個已經拿出來的壽司餵進嘴裏。

“既然如此,部長我就收下了。”一句話讓切原徹底死了心,欲哭無淚的表情極大地娛樂了幸村,本來因為切原不長進的不高興頓時消散了許多。拿著手中的飯盒,轉身,離開,徒留切原一個人在哪裏沮喪的站著。

再說走在回家路上的天上湖鳶與加藤椰子,天上湖鳶走在前面一句話都不說,倒是把後面的加藤椰子給急壞了,左思右想後,椰子走上前去道:“小鳶,你別生氣了,赤也他,他……”

“他這樣,很久了嗎?”“是,是啊。好久了。”“你知道?”“啊?我,我……”

看著眼前盯著自己的天上湖鳶,加藤椰子就說不出話來,索性她低下了頭不再看天上湖鳶,“我們就是怕你擔心所以才瞞著你的,不是故意要瞞著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說完她由偷偷地擡起了頭看了看天上湖鳶。

天上湖鳶卻不回答,只是看著她,好久她才終於嘆了口氣道:“我不生氣,真的,我只是,只是有些心疼赤也。”驀地椰子也難受起來,是啊,看到赤也這樣怎麽能不心疼呢?赤也是怎麽學網球的,她和小鳶心知肚明,那時候她學劍道,小鳶學鋼琴,赤也學網球,小鳶和她都是有師傅帶進門,雖然苦但卻沒有走過多少歪路。

可赤也不同,從一開始他就是自己琢磨,記得他第一次高興的拿著一個比他小不了多少的網球拍來找她們兩個人,說他在電視上看別人打網球覺得帥氣極了,所以想要學的時候,他有多麽的興奮,只不過,她和小鳶都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

怕他沒有想明白,所以問了他好多問題,倒是真把他問的一楞一楞的,洩了氣回去了,可卻不想沒過多久,他竟可以有模有樣的和人對打幾把了。

要知道赤也小的時候唯一有興趣的就只有打游戲了,大部分的時間都獻給了他的那臺游戲機,對於別的東西,他總是說的比做得多,所以當他說起網球的時候,她們也只是一笑而過,只是這次真的出乎她們的意料了。

赤也是來真的,即使沒有人可以指導他,甚至沒有場地可以用來練習更別說有人可以給他做對手,唯一可以的就是對著墻一遍又一遍的進行著重覆的動作,不過這也說明他是有天分的,記得他第一次的正式比賽,就完敗了對手,那時候他的表情她至今都忘不了,是多麽的自豪。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小鳶和她認同了他對於網球的喜愛吧,沒有在懷疑他的決定,反而開始支持他,可若是那時候知道他會成現在這個樣子,說什麽她也會阻止的吧,不論他有多麽的喜歡網球這項運動。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而且她也相信赤也是個有分寸的人,雖然平時迷糊了些,但這樣的事決定不會,“赤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像我保證過,他一定會克服這個問題的,我們一定要相信他。”椰子突然又充滿信心的說道。

天上湖鳶笑看著眼前的女孩,點了點頭。“不過,赤也的部長也太可惡了,明明知道他會變成這樣,還拼命的挑釁……”“你覺得他是故意的嗎?”“肯定是,身為部長,他肯定知道赤也的情況,明明知道他還這樣對赤也,真是太可惡了。”

天上湖鳶沒有說話,但不代表她不讚同椰子的話,事實上她也是這樣想的,本以為是自己多慮了,看來並不是這樣的,這個幸村精市,為了贏球,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部員,真是個小人,一瞬間對於赤也的憤怒全部轉移到了幸村精市的身上。

不過好歹算是想通了,因為明天還有鋼琴課,所以天上湖鳶就先趕回家準備明天的課程了,可到了晚上,她卻接到了土浦老師的電話,說是明天的課取消,但卻需要去一趟星奏學院,也就是梁太郎所在的哪所學校,因為有事情請她幫忙,具體的事情明天到了,梁太郎會告訴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伴奏

第二天一早,她趕去了星奏學院,梁太郎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兩人碰面後,梁太郎便領著她去了練習室。

“小鳶,這次叫你來是想讓你幫個忙。”“什麽忙?”“香穗子你知道吧,就是上次比賽時那個拉小提琴的女生。”天上湖鳶點了點頭。

“其實這次來就是想讓你當她的伴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是老師要求的嗎?”“嗯,算是吧,是我和媽媽商量後決定請你幫忙的。”天上湖鳶看著梁太郎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

其實她是有些不高興的,因為他們沒有提前告知她,不過既然是老師這樣做應該是有她的用意,所以她答應了,況且,看著一旁正開心的土浦梁太郎,天上湖鳶抿了抿嘴。

到了練習室,日野香穗子已經在裏面等著他們了,“小鳶,這是香穗子,香穗子,這是我和你提起過的天上湖鳶。”“你好。”“你好。”兩個女生很有禮貌的互相行了禮。

“小鳶已經答應當你的伴奏了,時間比較緊,你們兩個一邊練習,一邊熟悉吧,我就先離開了。”天上湖鳶轉過頭去望向土浦,“有事給我發信息。”她點了點頭,又見他沖著香穗子眨了眨眼睛,比劃著加油的動作,笑了笑,走到了一旁放鋼琴的地方坐了下來。

土浦一走,日野香穗子顯然變得拘謹起來,手中拿著小提琴尷尬的望了望她,笑了下,天上湖鳶也不說話,手底下卻先動了起來,一首“葬禮進行曲”傾瀉而出。

日野卻在一旁楞楞的盯著她,天上湖鳶俏皮的沖著她眨了眨眼睛,日野這才反應過來,趕忙點了點頭,將小提琴架在了肩膀上,待到剛好的位置,立刻加入。

很幹脆的加入,讓天上湖鳶滿意的彎起了嘴角,她漸漸的將鋼琴的和弦降了下去,將主場讓給了小提琴,兩個人都是那種一旦開始彈奏就會全神貫註的人,出乎意料的,兩人的配合很好,一曲下來,雖然有許多地方還是顯得很突兀,但第一次合作能到這個程度確實不錯了。

合奏過後,因為出乎意料的默契讓兩個女生一陣欣喜,日野顯然因為這一曲放松了不少,“小鳶,你的鋼琴彈得真好,一旦也不比梁太郎的差。”“你也是啊。對了,你的曲目選好了嗎?”“還沒呢,主題還沒有確定,所以現在只能先隨便練著。”“這樣啊,那要不我們就先用這首葬禮進行曲練默契吧,剛剛雖然總體還行,但還是有不少問題。”“嗯,我也這樣覺得,就像剛剛……”

兩個人開始討論起剛剛彈奏時出錯的地方,然後一遍又一遍的找著合奏的感覺。練習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因為和哥哥說好了時間,所以練到差不多天上湖鳶便先離開了,和梁太郎打過招呼後,拒絕了他要送她的好意,獨自一人走出了練習室。

天色有些暗了,夕陽西下的校園別有一番風味,與立海大不同,星奏學院並沒有看上去多麽古老的建築,相反都是一些歐式建築,天上湖鳶慢慢的走著,突然傳來一陣清香,看了看時間,還算充裕,她便順著香氣走了過去,引入眼簾的是一個小花園,不過吸引她的目光的,卻是對面的三個大鈴鐺,慢慢的走了過去,她伸出手想要摸一下頭頂的大鈴鐺,只是這鐘的高度比她想象中要高的多。站在下方,她突然很想知道這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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