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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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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有了商店系統,王甜甜的日子那是過得比人家裘千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去,不說別的,單單是那一次性打火機,煤球這兩樣東西就讓她很是樂呵,雖然煤球價格上很有些讓王甜甜看著不滿意,覺得太貴,甚至連對著那些煤老板都產生了怨念,可是在這洞窟裏,這東西還真是不能少,誰讓這裏沒什麽柴火能用呢,加上這通風條件實在是好的出奇,只有怕風大的,不用擔心什麽中毒,所以倒是也用的很是痛快。

烤肉用火,防寒用火,如今王甜甜要烤芋頭,自然也要用火,挖了兩個芋頭,在自己搭的簡單的挖地竈頭上放好,王甜甜點上了火就開始烤,雖然這竈實在是簡單了些,不過是在地上挖了一個坑,然後放上一塊石板,可是好歹也算是能有個受熱的東西,讓芋頭不至於直接接觸到火,更不會熏到了煤灰味。

當然這芋頭若是洗幹凈了直接蒸,味道更好些,只是我們王甜甜因為這貨幣實在是緊缺,連件衣裳都不肯買,哪裏還會去買什麽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自然是能節省就節省,用內功家匕首削了一塊還算是薄的石板就這麽代替了,若不是和匕首能一物多用,只怕她連這個都不願意花錢買出來呢。

王甜甜一邊等著那芋頭熟,一般傻楞楞的看著那長勢還算是不錯的芋頭,長長的根莖,大大的葉子,要說這芋頭也長得很是漂亮,就像是荷花一般,朝露凝結在葉子上頭還能凝聚成珠,很有些意境,若是不認識這是芋頭葉子的讀書人看到了,怕是還會大呼小叫,一疊聲的疑惑為什麽這荷花能長在地裏,卻不知道這地底下的芋頭才是這整個株植的核心。

只是。。。。。。看著看著,王甜甜一下子猛地站了起來,眼睛掙得老大,隨即飛快的點開了手裏的屏幕,在商店裏開始來回的查看,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好些個長繩,一個精鋼長棍就出現在了這地面上,這還是那個吝嗇的連花錢買點糧食都小心算計半天的王甜甜?怎麽這會兒這麽利索,這麽爽快了?

不爽快不成啊!看看王甜甜的笑臉就知道,她必定是想到了什麽法子出去了,確實是這樣。怎麽能不想到呢,看看那芋頭的莖稈和大葉子形成的造型,就能看出一二了。

將繩子在鐵棍中間綁緊,王甜甜顧不得已經烤熟了的芋頭,又站起身用手丈量了一下繩子,算計了一下長度,這才提著這些東西開始運功。

一個竄身,王甜甜整個身體已經拔高了數丈有餘,等到這身子開始後力不濟,要往下掉的時候,腳尖在第一個石坑匕首處一點,整個人又一次開始向上拔起,第二次竄起的高度因為這借力的點實在是小了些,故而沒有第一次那麽高,可就是這樣也堪堪能點到第二個石坑匕首處,這第三次拔高自然也就不再話下了。

而就在王甜甜的身體再次拔高之後,那原本在手上的精鋼長棍猛地被拋起,想著洞口飛馳而去,習武之人眼神準頭那都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即便因為不是在地下拋出,有些稍微歪了分寸,卻依然能恰好丟出洞口去。

精鋼長棍全部高出洞口的瞬間,王甜甜整個人也開始往下迅速的降落,因為手上使了大力,反作用下,這下降的速度比以往更加的迅速,連在那些石坑上借力的機會都沒有,好在她反應還算是迅速,立馬丟開了左右雙手裏的繩子,雙掌擊出,用這擊中石壁的反震之力給自己降低速度。

不過即使這樣,當她回到地面的時候,整個人也有些不穩,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整個人都有些臉色潮紅,乏力不已的樣子。好在這一次的動作很是成功,一次就完成了她的設想,精鋼長棍已經拋出,而那繩子卻還在洞裏,稍稍穩了穩氣息,王甜甜立馬又湊到了繩子下面,伸手將那還懸浮在空中的繩子稍稍拉了一拉,只聽得一陣響動,繩子猛地就繃緊了,擡頭往上面的洞口看去,正好能看到那一根長棍卡在了洞口。

王甜甜笑了,眼淚也怎麽也忍不住,像是斷了線一般的往下掉,果然她的想法是對的,用這長棍做工具,筆直的丟出去,到了外頭崖頂,掉落到地上之後,再拖回來,正好能卡住這洞口,如此一來,她終於能出去了,只要順著這繩子,慢慢的爬上去就成,再不用費勁的一點點敲擊石壁給自己找什麽落腳點了。

整整半年多的時間啊,王甜甜在這洞裏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如今猛地有了出去的可能,你說她怎麽能不激動,怎麽能不流淚,若是算上裘千尺的日子,她在這個洞裏可是當了五年的畜生,眼見著終於能脫離魔窟,王甜甜只覺得好像什麽都不在意了,果然生死之間有大智慧。

而如今立馬就能出去了,不知道為什麽,王甜甜反倒是沒有前頭那麽迫切的出去的意思了。

拍一拍手,將那繩子在一邊的棗樹上綁緊,免得外頭的精鋼長棍滑落,帶著那繩子也脫了手,她自己卻是在一邊做了下來,小心的將已經快要烤糊的芋頭拿了起來,開始吃她的晚飯。

別看這會兒王甜甜好像還是很平靜的樣子,可若是你細細的去看她的手,就能看到那拿著芋頭的手指都在顫動,這是心情極不平靜的顯示。是的,她很不平靜,原本一心想著出去,可是如今真的能出去了,她卻不知道這出去之後怎麽辦,所以她才下意識的坐下來,想要好好的想一想。

首先這地方一時半會兒的,不能放棄,不說比的這棗樹就不能錯過不是,雖然小的那一顆一時半會兒指望不上,可是大的沒有多久就要結果成熟了,怎麽能錯過,這可都是錢啊!在這系統裏多攢一些錢還是很有必要的,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要用的上呢。

再一個她還要想想出去之後該先辦什麽事兒,比如身上的衣裳什麽的,就很有必要全換一身了。

啊,說道換衣服,這會兒可是宋朝,禮教什麽的還是很講究的額,這樣衣不遮體的出去,似乎很麻煩,最重要的是,若是讓人認出來,那萬一讓公孫止那個家夥知道了怎麽辦?別以為這附近大山多,森林多,城鎮什麽的,倒是反而稀少,人煙也少,出入就一定很安全,正是因為這裏人少,所以才特別的容易讓人發現,公孫止一家子在這附近住了數百年了,雖然沒人能特意尋到絕情谷,可是卻不代表他們裏頭的人就不出來,也不代表這附近沒有他布置的眼線什麽的。

就裘千尺的記憶中得知,這公孫止一家那祖上也是官宦人家出身,關於外頭朝廷情況,民生百態,也是一樣很重視的,倒不是他們對於這外頭有什麽別的企圖或者純粹是什麽好心,而是怕自己和這個世界脫節,怕不知不覺中有什麽大禍,所以在這附近很是安排了一個耳目。

就是那些徒弟們,除了那些個什麽孤兒之類的,也有一二是這附近的窮困人家出身。這就是現成的消息來源,更不用說這絕情谷中有情花是不假,可是卻不種什麽糧食,往來買賣糧食也常在外頭走,並不是他自己口中那種與世隔絕的情況。

想到這些,王甜甜手指不在顫動了,心中多少有了一些的想法和脈絡。不說別的這剛才沒有直接出去就是做對了,怎麽也該是在天黑之後上去才是,然後白日隱藏,夜裏走動,先把自己該收拾的收拾了,該做的做了,然後才能說去處理公孫止那個混賬。

有了這麽一個行動綱領,王甜甜做起事兒來立馬就有條理多了,等她吃完了東西,收拾了一下自己這不大的地盤,就開始坐著等天黑。

當天色開始發暗的時候,王甜甜開始動了,一個飛竄,人就已經在半空中,隨後手臂一攬,抓住了那繩子,迅速的開始往上爬,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這人就已經到了洞頂。伸手扣住洞頂的石壁,雙手一個用力,整個人就從這洞口竄了出去。

等王甜甜終於出了洞口,一屁股坐在那山崖之上,看著周圍漆黑一片的環境,嘴角終於咧開了。

她出來了,真的出來了,整整大半年的功夫,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還是讓她做到了。明明什麽都看不到,她卻覺得滿眼都是精彩的景色,明明山巔風大,她卻覺得這是空氣清新的緣故,好半會兒才算是穩住了那跳動的有些急促的心,細細的辨認了一下方向,這才往山下某一處快速的行去。

她要去的地方是一早就選定的,那是這附近最大的城鎮,也是公孫止耳目最少的地方,說來也是好笑,這公孫止很是關註外頭的動靜,連帶著江湖中的消息也從不放過,不然當初也不會她才一說自己的名字,那畜生就能知道自己的根底,從而環環相扣,一步步把自己引入那溫柔陷阱之中。

可他又十分的謹慎,生怕讓人找到自己的老巢,為了不至於讓人跟蹤,從而暴露些根底,所以連布置耳目都盡量的放在一些不引人註目的地方,凡是繁華的地界,能十天半個月的去走動一二就不錯了。特別是有丐幫的地方,更是避之如蛇蠍,生怕消息靈通的丐幫把自己查個底朝天。

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王甜甜很是確定,她只要反其道而行,就不用擔心立馬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有輕功王甜甜的行動分外的迅速,只是畢竟去大的城鎮距離還是遠了一些,所以這中間,她又在一處深山密林之地躲藏了一個白天,好在她連這地底洞穴都能熬過來,這樣的苦頭倒是反而不以為意了。

等到了那城鎮,二話不說,便想著這城鎮中宅院最是奢華的地方摸了過去,尋到後宅一個稍稍偏僻的地方,竄進去尋摸起一些合身的衣裳。她這會兒最需要的就是這些了,身上的衣裳實在是見不得人。

等用一塊大大的包袱皮,將裏裏外外能用的上的衣裳尋了三四套,這才歇手,又開始尋摸些別的東西,像是梳頭發的一整套器物,像是固定頭發用的發簪之類的,也絕不放過,她一窮二白,這時候不全部搜*凈,難不成還出去了自己從新置辦不成?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

至於什麽不問自取是為盜,這個問題在王甜甜這裏那根本就不是問題,一來王甜甜本身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不講究這個時代的規矩,腦子全是大俠劫富濟貧的概念,二來這裘千尺也從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用這些道德文章就能束縛的江湖兒女,兩廂裏一加,自然更加不可能有什麽不能動的,不敢動的這樣的想法。更不用說,如今她正是最最缺東西的時候,這時候什麽都沒有讓自己方便重要。難不成為了這什麽道德束縛,就能讓她光著身子去大街上晃悠不成?

等這些東西拿到手,王甜甜二話不說,又開始往其他地方晃悠,她有了衣裳,有了梳妝的東西,接下來還需要金銀,系統裏的東西可是要花她那些珍貴的不能再珍貴的貨幣的,她可舍不得,若是一些外頭買不到的也就罷了,這俗世中的東西,還是用那世俗的金銀來解決好了。

甚至她還想著若是有什麽看著系統感興趣的,賣給系統換點銀錢之類的那是最好不過了,她可是還一心想著要買上一顆洗髓丹之類的東西呢。

作為曾經的大戶人家的小姐,恩如果鐵掌幫也算是大戶人家的話,她確實是小姐,所以對於這一般富戶人家庫房放在什麽地方那是一清二楚,三下五除二就尋到了那銀庫之地,雖然怎麽看這地方估計沒法子進去,又是重重門禁,又是加厚的墻壁,就是房頂也加蓋了一層密實的門板,可見這一家子對於防衛工作做得有多嚴實了。

可是她還有別的法子不是,這裏行不通那就轉去別處,把幾乎每一個看著像是主人住的屋子都基本走了一遍,瞅著沒人就翻動一二,你還別說,就這麽一圈下來,大的金銀沒有,可是這零碎的卻很是不少,銀裸子,金葉子什麽的,湊在一起,怎麽也能有個二三百兩上下,算起來,也足夠她花用好一陣了,最讓她高興的是,這戶人家雖然不是什麽喜好風雅的人家,沒有什麽能讓她賣出大價錢的古董之類的東西,可是幾個品相很不錯的金銀釵環,玉佩卻還是讓她的系統中足足多了七十元。果然這世道,打劫什麽的才是發家致富的最佳捷徑。

等她收獲的差不多了,正準備走人,那邊被盜的地方也終於開始鬧騰起來,不用說,必定是有人發現了自己的東西缺失,特別是她最開始過去的那個屋子,距離這會兒,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若是再沒有發現,那才是怪事。

一出出的火把被點燃,整個宅院都開始人聲鼎沸起來,這是武俠的世界,所以即便是一般的護院家丁,也有一二手功夫,王甜甜固然有些看不上,覺得必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秉承著謹慎小心的念頭,她還是第一時間躲了起來。

“這邊,這邊,快過來瞧瞧,我這裏少了好些東西。“

“這邊,我這裏才是要緊的,你個小蹄子,不過是個丫頭出身,也敢和老娘搶個先?哎喲,老爺,您趕緊來看看吧,我真真是命苦啊,被殺千刀的偷兒摸去了釵環不說,如今還要受這些個狐媚子的小看,這真是命苦啊。“

“姐姐,你不過是些釵環,妹妹可是連貼身的衣裳都讓人偷了去了,這可怎麽好,老爺,奴奴可是最忠貞不二的人了,這樣貼身的東西讓人偷了去,萬一被人宣之於眾,奴奴可怎麽做人啊!也不知道是那個混賬羔子做的羞人的事兒,說不得就是想要拿著這些東西,害了奴奴呢。“

躲在陰暗處的王甜甜聽得這一聲聲的哭喊,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自己不過是當個小偷而已,怎麽就激起了後宅妻妾紛爭了呢?這實在是有些詭異啊!難道說自己有攪亂一池春水的本事?

只是這還不是最讓人難受的,這兩個女人鬧騰也就罷了,那男聲又起來了:

“哎呦我的心肝啊,可別再哭了,你這一掉淚,我都要跟著渾身難受,哎呦,夫人啊,我的耳朵,別揪了,疼,疼。“

一個晃神,王甜甜差點就跌出去了,這算什麽?有了偷兒了不趕緊的抓小偷,這一家子怎麽就能這麽極品呢?讓她這個小偷都為他們的專業精神著急啊。

很顯然,這一家子極品不是一天兩天了,因為除了王甜甜,似乎沒有人覺得他們這樣有什麽不妥當,甚至一邊的管家還能視若無睹的看著自家老爺的耳朵遭殃,一邊躬身開始匯報家中遭賊之後的財產損失。

“老爺,有四處屋子遭了竊,東西都不多,柳姨娘那裏少了幾身衣裳,少了個梳妝匣子,還有夫人這兒少了些收拾,老爺您屋子裏少了些賞人的散碎銀子,還有少爺屋子裏少了幾塊玉佩,一些金銀裸子,總計不到四百兩銀子。庫房完好無損,其他各處暫時還沒有查點,不過就目前看來,沒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這管家是個人物啊,這才多少時候,那人居然就能清點的如此清楚,王甜甜都忍不住想要伸出頭去觀察一下了,這人聽著聲音,好像年紀不大的樣子,怎麽就能這麽幹練呢。

只是一想到自己就是那個偷兒,王甜甜還是生生的忍住了往外探頭的*,繼續當她的縮頭烏龜,她可是看過不少小說的,裏頭說,有些人感應能力很強,要是有人註視時間一長,立馬就能感應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小心些就是了。這麽能幹的人,就是該防著些。

“誰知道那些衣裳是丟的,還是送人的,那丫頭出身,眼皮子淺的很,說不得就覺著這衣裳不錯,往家裏送呢,這是那這府裏的錢財充大頭呢,或者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再想要些好處?“

“夫人這,這,這,太冤枉奴奴了,嗚嗚嗚,老爺,您倒是說一句公道話呀,奴奴是出身不好,可也不至於為了幾件衣裳就這樣。。。要是真的為了些許好處,那奴奴直接和老爺說不就成了,老爺最是會心疼人的,哪裏用的著這樣。嗚嗚嗚,老爺,您說話呀。。。”

得,這剛匯報了一二,這兩個又掐上了,那老爺似乎耳朵還在受虐當中,嘴裏滋滋的作響,只是一個勁的說道:

“買,都買,全給補上,趕緊的,都回去睡覺,對了,找個人去衙門,就說府上被盜了,要他們趕緊的在城裏抓人。”

先頭聽著還不以為意,可是聽到後面這一句,王甜甜立馬心神一凝。果然這城鎮中最華麗的府邸就是不一樣,聽聽這話,顯然就是個有官身的人說的話,不然不至於說的這麽的輕巧。看來自己還是要迅速的離開才是,和什麽人鬥也別和官府鬥,這一點數千年來,在平民百姓中絕對是金科玉律一樣的真理。就是裘千尺也一樣認同,別看這鐵掌幫似乎看著很了不起的樣子,俠以武犯禁,武林中人對於這官府其實更加的避忌。

想到這裏,王甜甜忍不住整個人又往陰影裏縮了一縮,盡量的讓自己占的地方更小些,甚至還放緩了呼吸,生怕有什麽高手在這附近,看出她的行藏來。等到這院子裏好容易平靜下來,剛想越過屋頂離開,猛地又聽到了邊上屋子裏裏弄出了動靜來,忍不住好奇這明明是不受註意的小屋子怎麽突然有了聲音,轉頭在窗口處靠近一聽,卻聽到了那個有些懼內的老爺的聲音。

“好了,不過是小賊,也不是什麽大事兒,這年頭,那個地方沒有個把的飛賊鬧事兒的,咱們說咱們的事兒。”

“還是小心些,我來了第一天,這宅子裏就出事兒,不能不讓我起疑,洪老爺,咱們幹的那可是殺頭的事兒。”

“知道知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前些年這不是玩的好好的嘛,如今一個風向不對,怎麽這朝廷就和蒙古人較上勁了呢,害的咱們這大好的茶磚生意都有些不好做了。”

“嘻嘻,要是單單是茶磚有什麽不好做的,你洪老爺做的那可是黑磚,能好做才怪,放心,那條路子如今已經通好了,過上幾日就能用的上。你直接送出去就能換錢。”

這話放在旁人身上或許聽不懂,可是偏偏王甜甜附身的人是裘千尺,那是黑話的行家,不過是一耳朵就知道這兩人做的是什麽生意,所謂的黑磚,當然不是後來的什麽鴉片之流,而是鐵塊,這是往蒙古走私鐵啊!果然是殺頭的罪過,蒙古不產鐵,也正是因為這樣,蒙古人一開始對於南方的朝廷才沒有什麽威脅,可是一旦有了鐵呢?有了鐵就能打造兵器,有了兵器,這所謂的蒙古鐵騎才能威脅到朝廷的安危。

這兩個聽著是商人,可這話一出來,那就是妥妥的賣國的漢奸,王甜甜氣的都想要吐血了,這宋朝可就是蒙古人唄滅亡的,再想想以前學歷史的時候學到的蒙古人入住中原之後漢人所遭受的苦楚,王甜甜就想直接沖下去把這兩個人全殺了。

好在她還算是有些清醒,知道這會兒還不是做這些的時候,她自己這會兒都忙不過來呢,只是卻也不能便宜了他們,想到這裏,王甜甜一個轉身就拿出了那打火機,順著墻腳邊的樹木就點了起來,等火頭開始穩定,立馬就後撤。

她這會兒是不好殺人,因為還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人,萬一來個殺官的罪名有些得不償失,可是讓他們破財什麽的還是可以的,趁著這火頭起來,有家丁還是喊著著火,要救火的功夫,王甜甜又去了那個庫房的地方,從包裹裏拿出一身衣裳,往這庫房的窗戶底下一放,又是一陣的點火。

或許是長久不幹這樣的活計,伸手有些慢,王甜甜剛做完這些,就瞧見有幾個人影開始往這邊來,嘴上還一個勁的喊著抓賊。這可不好了,這庫房正是在這宅子的中心位置,想要逃脫卻是有些困難了,剛想再尋一個陰影處藏身,就聽到身後一陣清風,一個身影閃了過來,對著她喝道:

“往後走。”

王甜甜不知道這人是敵是友,一時倒是有些楞神,那人似乎有些著急了,猛地一拉她的手,走了三四步,立馬就轉到了一個死角,再不知怎麽轉了身,立馬就看到了一處墻壁,跟著那人一個躍身,就到了墻的另外一邊。

夜色深重,王甜甜到是沒有看清那人的模樣,可是這聲音卻一下子記起來了,那不是那個報告損失的管家嗎?他怎麽幫著自己。

“丐幫的朋友,多謝你了,這府裏一亂,我的差事倒是也能完成了,你從這邊走,百十步之後,就有一扇小門,從那裏就能出去。”

說話間就要走人了,這會兒王甜甜倒是反應過來了,感情人家也是臥底之類的人物?而且救自己居然還是因為以為自己是丐幫的人?

“那個,你誰啊,我可不是丐幫的人。”

不知道為什麽,王甜甜居然沒有將錯就錯的認下這個方便她脫身的身份,反而突然出聲了,顯然把那個人也嚇了一跳,忙放下了剛才還拉著她的手,

“抱歉,某不知道是為娘子。只是。。。。。。”

說道這裏那聲音斷了下來,而王甜甜趁著月色,似乎看到他正在打量自己的身上,壞了,王甜甜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也終於知道為什麽人家說自己是丐幫的人了,想想自己身上的衣裳,想想這衣裳能出來的味道。

哎呦,那麽說,人家其實在那一開始或者就已經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躲著了,只是以為是一路人,以為是丐幫的人,所以才沒有揭穿自己,那麽說自己出來做的頭一樁劫富濟貧的案子,居然就是這麽一個破綻百出的結局?

王甜甜有些臉紅,好在這會兒黑燈瞎火的,什麽都看不到,

“那個,事出有因,那個,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走了,大恩不言謝,以後必定有報答的時候,恩,你若是有困難要人幫忙,可以到西面厲鬼峰找我,只要說是防火之人,我自會來找你。”

王甜甜有些語無倫次的說了這麽一段話,立馬急匆匆的走人了,能不走人嘛,這都什麽事兒啊!

她都沒臉見人了。這一身的惡臭她自己聞不到,不代表別人聞不到不是,真是的,怎麽就沒想著先洗個澡,洗了衣服再出來呢。還有這衣裳,和布條都差不多了,她怎麽就沒有想著,在路上好歹尋戶人家,弄身好歹能遮住身體的衣裳呢。

王甜甜走的急,沒有看到那身後之人一臉的欲言欲止,人家想問什麽?這個這會兒真不知道,只是王甜甜,你這麽直接的告訴人家要人家去找你,是不是也太不矜持了些?江湖兒女也不能這麽不講究吧。

當然她更沒有看到那人臉上的紅色,即便是男人,知道自己剛才冒冒失失的,居然是拉著一個女人的手走了這麽多路,即便這女人再怎麽像是個乞丐,好像也有些不合禮法,怪不得人家臉紅呢。

不說這兩個人莫名其妙的接觸和言語,只說這王甜甜,急匆匆的離開了這大宅子,趁著夜色,又飛快的往厲鬼峰行去,目前來說,對於她還是那個地方最安全了,不說別的,就憑著那裏沒什麽人煙,也沒人會想到那峰頂還有一處洞穴,就足夠她隱蔽藏身了。

路上用一些野果子充饑解渴之後,王甜甜把那些果子中的種子,核之類的存了下來,然後用這些東西,充當棗核,打了兩只野雞,等再一次快要天亮的時候,終於回到了那厲鬼峰的峰頂,將精鋼長棍重新固定了一二,又尋了一塊巖石,在洞口低矮處卡住了那長棍,尋來藤蔓,將這洞口掩飾起來,又不至於遮擋了陽光,這王甜甜才再一次下到了洞穴中去。

回到那呆了幾年,差點成為葬身之處的地方,王甜甜不知怎麽,突然有些安心的感覺,或許是真的離開人世間太久了,倒是反而生出了幾分隔閡,反而是這不人不鬼的地方,給了她一絲的安全感。

當然回到這裏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洗澡,然後換衣裳。好歹把自己拾掇幹凈,即便是在安心的地方,也不能由著自己當個野人不是。

想到自己被當成丐幫之人,王甜甜真的是一陣的氣苦啊。好假假她也是個女子好不,還是個美女,不說王甜甜,就是裘千尺,別看她那個閨女公孫綠萼都已經有了十歲,可是她自己卻不過是二十七歲。真正是花信少婦的年紀,打扮起來更是當年有名的江湖美人,如今居然淪落到被人誤認的連性別都分不清,實在是奇恥大辱一般。

死死地在身上搓下來幾層皮,難得奢侈一把,買了一塊香皂,狠狠的打了三四遍,,連著頭發都洗了不下三次,這才感覺自己幹凈了,只是再看看那紅彤彤的皮膚,又覺得有些發疼,好像剛才太用力了點啊!

不過也正是因為用力,王甜甜感覺自己終於是有點女人樣子了,舉起手臂聞一聞,總算是帶著一點淡淡的香味,而不是臭味了,至於那一身破爛布條?直接丟到了一邊,準備直接燒掉。那上頭實在是汙祟的不能在洗幹凈了。想想自己在森林中到處亂竄的時候,連個蚊蟲都不來叮咬,就知道這威力怎麽樣的強大。

換上一身還算是合身的衣裳,梳理整齊頭發,王甜甜在那睡袋之上坐下,這才有功夫處理帶回來的野雞。叫花雞什麽的絕對正點啊!咦,不對,自己被誤認是乞丐,怎麽還能吃叫花雞?這不是不打自招?算了,什麽都不能和嘴巴鬥,還是吃飯最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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