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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扒皮,看你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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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忠威都快成了一個血人,身上的傷口都是用非常小的刀子割的,足見九重殿殿主的張狂跟囂張,然而正是這份囂張,讓秋雲歌松了一口氣,看著父王的狀況,大體上都是外傷,內傷很小。

九重殿殿主很明顯是在報仇,報私仇,一刀一刀地收割著,傷口雖然小,可是出血量卻不小,再這樣下去,就會讓秋忠威失血而亡,受盡痛苦。

“抓住他!”秋雲歌指著面具男,這可是九重殿殿主的兒子,也極有可能是他唯一的兒子。

他們都不是九重殿殿主的對手,但是面具男可就不一樣了。南宮澈已經與他打得不分上下,她也帶了特意讓海鴻歐打造的一件特殊的武器。

這東西差點耗光秋雲歌一年的收入,心疼之餘希望今日物有所值。

狼之隊聽從秋雲歌的手勢,直接插入到南宮澈跟面具男的打鬥中,本來他們打得是不分上下,現在突然被打亂了。

“下去!”南宮澈有些不爽,這些人是幫忙還是幫倒忙吧!為了能夠打敗這家夥,這一年來他是一刻也不敢松懈,這些年來壓抑著終於能夠跟常人一樣,他自然是比尋常人勤奮幾倍。

“南宮澈,你這單挑不行,找來幫手了嗎?不過本尊依舊可以將你們這些垃圾全部都收割掉!”面具男驕傲地說著,正好也讓那個小狐貍好好地看看她挑選的男人就是個垃圾,這垃圾扔了,精品自然會來。

那個老頭子說了,太子之位除了他沒有別人,誰讓他再也生不出來了。

在這點上,面具男是堅信的,否則他早就死了,近段時間他忤逆過老頭子很多次,要是按照以前的風格。怕早就被老頭子直接給殺了,現在不殺的理由居然是他們父子都是情癡。

“給你水!好歹我們是兄弟,這就當中場休息,你就那麽想做太子嗎?這做了太子,相當累!”南宮澈這絕對是閑聊,因為他有些吃不準這逐漸靠近他的士兵究竟是誰?

那眼神太像秋雲歌,但是臉卻變了樣子。

他吩咐好的事情,秋雲歌也答應了,難道她又反悔?想到這裏,南宮澈盯著秋雲歌的眼神更加不善,這小女子就應該吊起來狠狠打。

看著那閃躲的眼神,不用猜了,直接就是肯定。

“我叫南宮游,你的兄長,但是南宮家的血液是本尊最討厭的地方,所以別以為一句兄弟,我就能夠饒了你。”南宮游現在總算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出自己的名字,再看那角落裏,南宮銘正在艱難地逃走,冷笑一聲沒有去理睬。

在她眼中,這南宮銘就是個爬蟲。

南宮游,那一日他讓她叫他游,沒想到這還是真名字,南宮游,到了這一刻,秋雲歌才明白這個人當初為什麽要殺她了。

怕是因為她救了皇上,所以這些人報覆的眼光就沖著她來了。但是後面呢?母妃的作用,還是他人的作用,讓她逃過了後續。

但是胡琴絕對不能白白的死,什麽時候抓到兇手,才會讓她下葬。

“南宮游,你這話說到了點上,本王最討厭的也就是南宮家的血液。”這一點,南宮澈絕對不是在撒謊,討厭就是討厭,母後短暫的一生就這樣被葬送在南宮家的後宮裏。

南宮游為他鼓掌,“這話如果等會你在南宮傲的面前這樣說,我就不會殺你。”

就在這時,秋雲歌的手對著他發射,然後大喊一聲“南宮游!”

所有的反映都在這一聲南宮游上,而那危險的網瞬間也將他網住了,憤怒,欺騙,傷心都一起集聚在南宮游的心中,手中的刀不斷地砍向這白色的網,但讓他更生氣的是,這網上居然還有麻醉散,還是改良版的。

手腳慢慢地不能動,只能在那受傷地盯著秋雲歌的眼眸,這麽久,難道她就要如此地傷害自己嗎?

明明知道她的天絲蠱被過給了南宮澈,但這件事卻沒有告訴老頭子,是為她,幾次偷偷給藥,是為她,那一日圍捕南宮澈他退出,是為她,這一切她又能懂嗎?

現在看來她非但沒懂,反而一心一意地置他於死地。南宮游沒有談過感情,自十八歲開始,老頭子就扔女人讓他開葷。

但是因為不願讓孩子重覆自己的悲劇,所以這些女子全部都被灌藥了,沒想到第一次想對一個人好,就遇到這樣的結果。

“南宮游,我得保護家人!對不起!”秋雲歌走到他面前,他們之間有著仇恨,但是他也放過自己幾次,還送來藥,如果沒有那些藥,怕母妃早就熬不住要去求九重殿殿主了。

所以南宮游在他們之間的作用絕對不是一句兩句就能夠說清楚的,這一次是秋雲歌偷襲了,所以對不起,而非針對二人往日的恩怨。

“秋雲歌,你用我威脅那個老東西是沒有用的!”南宮游臉色灰白地說著,完全是一副心灰意冷,他沒想到對付他的人居然是秋雲歌。

好在是為了家人總比為了南宮澈這借口讓他稍微舒服點,南宮游的世界非常簡單,抓住我了,那就抓住了。

這都沒有關系,只要你不當面說出讓我難受的話,那我就假裝當做什麽沒發生。

秋雲歌哪知道他的這種心理,只以為他是對自己偷襲的不滿,但是此刻已經沒時間說這些,父王那邊危急萬分。

“金色老怪物,你兒子現在在我們手上,馬上投降,否則就要給他射成馬蜂窩。”秋雲歌怒吼著,這下面九重殿的人沒有得到指示,還在繼續攻擊,抓住南宮游倒真成了沒什麽用。

九重殿殿主猛然看見兒子被抓,喊了聲,“停止攻擊!”

後面就有人沖著下面的人打著彩旗,立刻九重殿所有人就開始消失,真是消失。但如果仔細看並且分析的話,就能夠看見這些人其實就是借助建築物,樹木,甚至是同伴的屍體來隱身。

呼吸全部都是最緩慢,除非是現場沒有一絲的動靜,才有可能準確地發現他們的藏身地點,但現在是因為人太多,所以暴露的人才會多一點。

秋雲歌似乎看到了他的人在這方面的不足,心中又多了幾分訓練計劃。

秋雲元帶來的戰場老兵,恰恰相反,停止攻擊後,都是筆直筆直地站在那裏,哪怕受傷的人,也不會歪歪扭扭,渾身上下都是洋溢著勇士的氣質,浩然正氣讓這天地都為之失色。

這一對比,就是陽光跟陰暗,有些人永遠都是只能做陰溝裏的老鼠,上不了臺面,就等於是見光死。

對這一點,秋雲歌非常堅信,剝下這所謂的殿主皮,看看他究竟是什麽東西?

先一步,秋雲歌直接往南宮游的臉上,剝下了他的面具,好在他的臉上真是只戴了一層面具,也許知道今天就是露出真面目的日子,所以並沒有做其他的偽裝。

所以當真容一當露出來的時候,秋雲歌完全可以確定這是南宮家的種,這南宮家所有人的鼻梁都是一樣的。

但是這臉色可是蒼白的跟鬼一樣,一點血色都沒有,再配上那已經灑落的長發,有一股女子病態的美,可他是男人,生生被糟蹋的。

“秋雲歌,收起你憐惜的眼神!”南宮游揮舞著鐵爪,雖然渾身無力,但是憤怒可以讓他身體發揮到最大的潛能。

而九重殿殿主卻是冷眼看著,秋忠威是一個君子,沒有在這個時候偷襲,手中的大刀支撐著地面,他已經快要站不住了。

身上的傷口沒有上千,怕也有幾百個,但是做為一個男人,他絕對不會喊一聲痛,對於秋雲歌的到來,他擔心之餘全部都是驕傲。

他們秋家沒有孬種,如果真是全部戰死了,還有血脈在外,沒什麽可遺憾的。

“王爺,您還不打算暴露真實身份嗎?或許我來說說,恒親王,您這一出戲,唱得真不錯!南宮游,你的生死怕真是不能左右恒親王的決定了!”秋雲歌冷笑著,直到此刻她才先一步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南宮澈第一個楞住,緊接著秋忠威,秋雲元最誇張手中的刀直接掉下來。

而南宮游卻發出怪笑,先是壓抑著類似小獸,緊接著是張狂大笑,“老頭,你敗了,敗在了一個小丫頭的手中,不,你敗在了蘇婉的手中。你有多少次機會可以將南宮傲,還有他這些兒子們全部都殺光,那樣你早就是皇帝,我是太子,但是你卻堅持要讓南宮傲生不如死,要讓聖祖皇帝生不如死,讓高祖後悔。其實高祖哪裏能後悔,當初的選擇,只不過給你活下來的機會。”

南宮游早就看破這一切,但是很可惜,恒親王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想清楚,面對兒子的嘲笑跟質問,他緩緩地摘下臉上的面具。

露出一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但是瞬間又變了一張臉,如果是蘇老爺子或者海侯爺,哪怕是大公主在這裏,都會驚訝。

因為恒親王此刻的臉,就跟當年高祖一模一樣,跟聖祖雖然也相似,但是相似的比較少。

“南宮默當年奪了本王的位置,居然還讓朱氏那個賤人收養本王,本王是高祖的嫡子,卻變成一個賤人的庶子。而南宮默卻謀害兄長成了皇帝,朱氏做了皇後,南宮傲成了嫡子,本王依舊是庶長子,這皇位傳到了南宮傲的手中。所以他們都該死,朱氏死前倒是風流了一把,那入幕之賓怕是一只手都數不過來,南宮默這綠帽子戴得還是少了點,南宮澈你毀了本王的計劃。”恒親王冷冷地說著,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兩歲多的孩子會有記憶。

那段記憶就如同書本知識一樣,死死地刻畫在他的腦子裏,時光再變,也沒有忘記。

那場火好大好大,燒死了母後,燒死了那些嬪妃,還有他的姐妹們,不管南宮默因為什麽心裏,最終還是留下了他。

讓朱氏來收養他,留下他的命,正好來覆仇。

“高祖傳位給聖祖,那是因為當時並未有合適的繼承人,恒親王這些年來,皇祖母對您不好嗎?父皇對您不好嗎?但凡您要的,哪樣沒有滿足?樂王妃現在是靠山王的王妃,您這造反將她至於何地?”南宮澈真是覺得,老天爺就是愛開玩笑,最不可能的人,卻成了最大的魔王。

這些年來,皇上一直都覺得對不起這個兄長,對不起樂郡主,所以對他們的事情,那是非常的寬容,什麽好東西都會給他們送一份。

“本王並無殘疾,更不是癡呆,難道不是合適的繼承人嗎?南宮默覬覦皇位,逼宮奪位,弒兄殺嫂,天理不容,所以他才會早早地下地獄,死前還非常愧疚地將本王叫到身邊,說一聲的對不起,可這對不起有用嗎?秋忠威,你說,本王有錯嗎?只不過是為了奪回屬於我的東西,屬於高祖的一切。你應該站在正義的一番。本王登基後自然會許諾你該得的一切。”恒親王不在乎被揭破一切,今日他就是要告訴天下人,南宮默當初的無恥行徑。

歷史不會隨著他一個人的死而改變的,南宮默曾經做出的一切,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秋忠威想過千萬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這樣的,除了沈默,他真的不知道要怎樣來說。先帝對秋家有恩,也對他有知遇之恩。所以他忠心耿耿,哪怕皇上一再威逼,他都沒有造反之心。

現在有人來告訴他,這些年他的信仰全部都是錯的。

“恒親王,其實本郡主,早就應該想到是你,當初樂郡主要代替父王砍掉胳膊時,你的態度一下子就改變了。你奪我母妃,卻讓女兒成為我的側母妃,不,那個時候是繼母妃,你明明知道我母妃活著,卻依舊沒有阻止這一切。難道你就不怕樂郡主會傷心嗎?你真可憐,兒女全部都成了你覆仇的工具,更是成了算計我母妃的工具。”秋雲歌將之前的蛛絲馬跡全部都串聯起來,對自己也有些失望,有那麽多的破綻,可她就是沒有發現,所以怪不得別人。

恒親王站在那裏,看著兒子那滿臉的自嘲,倒是不在乎,男子漢大丈夫這些委屈都不能受嗎?要論苦,誰能夠苦得過他,可依舊不是過來了嗎?

“南宮傲當年逼著本王唯一的女兒和親,她受了那麽多的苦回來後就想嫁給這個懦弱的男人,這唯一的願望,本王當然幫她達成。如果不是你這丫頭在裏面三番四次的挑撥,他們夫妻關系自然會很好。要怪,只能怪游兒也是個情癡,居然對你一再地放手,才導致今天的結果。不過本王既然敢亮出自己的臉,就不怕天下人再得知,你們想知道的事情,本王都全部告知了,現在就是你們死亡的時刻。秋雲歌,本王就算沒了兒子,也得覆仇,大不了再接著生,不能生,那就全部毀滅好了!”恒親王一個發力,遠距離一次性就將秋忠威吸過去,然後掐住他的脖子。

人質,不過是說有就有的,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父王!”秋雲歌緊張地喊了一聲,沒想到這恒親王居然如此厲害,怪不得母妃忍辱負重這麽多年,既然有這樣厲害的武功,那就直接報仇,何必要饒這麽大的彎子,將秋家人饒在了其中。

你妹的,這不就純粹欺負人嗎?

“這皇位,你們南宮家誰想做,就做,現在將我父王放了。你兒子給你,我們秋家人全部都撤退,我們誰也不幫,你們慢慢打,可以不?”大不了就是一個新皇帝登基,父王將全部的兵權都交出去麽難道還不行嗎?

秋雲歌現在真他媽地要罵人,要噴這些人滿臉的口水。

秋忠威臉色通紅,想要攻擊對方,卻發現完全無法用力,這麽大的差距,剛剛對方就算在玩貓抓老鼠玩。

“不,當然不可以,南宮傲的手術成功了嗎?你必須要將他好好地推出來,欣賞這一出大戲,否則本王會孤單的。南宮澈你知道嗎?南宮默,南宮傲他們手中的玉璽其實全部都是假的,真正的玉璽在本王的手中,所以本王這不叫謀逆,這叫回家!”恒親王越發激動,這麽多年,他布局這麽多年,等著不就是這一天嗎?

南宮默所有的子孫,廢得廢,死得死,現在唯獨一個能看的,馬上也要死。

“皇叔,你說的這一切,恕本王不知道。也許這個故事會有無數種,無論哪種,只有贏得那個人才有資格主導。

今日甕中捉鱉,自然會很精彩,既然秋家人都放棄本王。那本王自然無需顧及他們的生命。來人,神武大炮全部拉出來!本王倒想看看,是皇叔的身體厲害,還是本王大炮厲害。”說完,南宮澈的後方,就從地底下冒出一臺臺大炮。最關鍵是在他們的上方,還撒下跟南宮游身上一模一樣的網。

將整個午門全部籠罩起來,也就是說。現在一個人都逃不出去,南宮游身上的東西就是例子。

“海鴻歐,你居然都學會了欺騙你姐。為何這東西南宮澈這麽多!”秋雲歌心中磨牙,卻不知道她擁有的那個,都是南宮澈送的。

至於南宮澈說的話,她完全不在意,就跟她剛剛說的,大家都明白,這不過是說給恒親王聽的。就算最後真的反生這些事情,那只能說明那就是命。

突如其來地變化,讓恒親王臉色也微微變了,但僅僅是一瞬間。

“你能網得住天空,可這些圍墻都是突破點,本王的人要走,你又能如何?”

“圍墻底下,全部都是火藥,不信可以試試,無毒不丈夫,你想要的皇位,本王更想要,這十幾年來每一日每一刻都要,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一些面子,來放棄這個計劃。所以南宮琦,恒親王,您不是侄兒的對手。”南宮澈驕傲地說著,今日每一個細節,他全部都考慮到了,這除了火藥,外面還有弓箭手。

層層包圍下,為的就是能夠抓住九重殿殿主,為秋雲歌報仇,也為鏟除一切後顧之憂。

“好好好,果然比南宮默還要厲害。那現在本王就送這秋忠威上路!”恒親王氣得臉色都微微發白,絕對不承認他的智商比南宮澈差。

“不,不要,父王!”樂郡主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只見她被幾個人包圍著送到這來,換句話說,她一早就被南宮澈控制住了。

樂郡主看見秋忠威身上全部都是血,還有那蒼白如紙片人一樣的弟弟,這個弟弟她可是第一次見,父王卻完全變了。

這世界究竟怎麽呢?為什麽突然變得她完全不認識了。

“樂兒,等父王日後給您尋個更好的,他配不上你!”恒親王臉上對樂郡主的關心不是假的,愧疚這個女兒的實在太多,那些灰暗的日子裏,那個小小的人兒會拿著帕子幫他擦掉淚水,軟軟地說著,“父王,樂兒會一輩子陪著你的。”

“父王,他是樂兒的夫君,他生樂兒生,他死,樂兒死!”樂郡主沒想到,這九重殿殿主就是自己的父王,那上一次在王府,泣不成聲,為什麽?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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