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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part.26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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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6

經過一夜欲驚欲死,朝顏凜好不容易得以睡個好覺。

打從搬到祭這裏來,她能睡熟的次數不多,唯有兩次,兩次都有我愛羅在。想來有些諷刺。這讓她覺得當初離開那裏毫無意義。恐怕只是為了讓自己多一些折磨罷了。

她以為醒來的時候身邊會再度空無一人,她便將昨夜全當做夢,穿穿衣服梳梳頭,沒事人似的的走出去過新的一天。

可是現實與她的想法完全出入。連她醒來的方式都不在她所想範圍內。

天大亮的時候,朝顏凜感覺到肩膀、脊背癢癢的。她還以為是那只貓早起又來吵著要吃飯。

睡夢迷糊,她閃了兩下。稍有意識,反應過來那是手掌心的撫摸,與手指輕輕劃過,她猛的睜開眼睛。

他竟然還在!

想起來了,昨天阿喵一直是讓祭抱著的。昨晚必然是睡在祭的房裏。

朝顏凜驚了個大醒。

他已穿好衣服,唯剩幾顆扣子沒擰,清楚的露出了鎖骨。而她,仍是“坦蕩蕩”的蜷在被窩裏。

她覺得很尷尬。這種尷尬無非是他有穿衣服而她沒穿衣服。她被看透了一切而他還令人琢磨不透。隨即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如斯深奧的想法。

“你怎麽還在這裏?!”她聽到外面祭起床了的動靜,盡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我看天還很早。”我愛羅從她身上收回手,有條不紊的扣著衣襟上那幾個扣子。

他想必先時是故意松著幾顆扣子,以方便用輕松愉悅的心情,細細的調戲她。

朝顏凜瞧這日頭都出來了,而這人居然說天還早。況且這人一夜不睡,都不曉得在她身上逗弄了多久,她實在有種想捏爆他的沖動。

害怕的事情第二次襲來,祭又在外面喊了朝顏凜幾聲。這次她沒有要進房間裏來,怕是擔心朝顏凜起床氣還帶餘震。

但是朝顏凜估計,要是自己一點回應都沒有,祭待會也是會開門而入。到那個時候,那美過頭了的畫面,她實在不敢想象。

光想著就心裏便慌,朝顏凜推了推他的手臂。

“你還在這裏幹嘛?待會會被發現的。”她若再不出去,祭指不定以為她死在裏面了。

祭向來在催她起床的這件事情上有莫名的執著,尤其是催她做早飯。

我愛羅若無其事的說:“被發現了會怎樣嗎?”

這句話讓她一傻。呃,對哦。被發現了也沒怎樣吧?

但是想想,他當然沒怎樣了。但她可是還要和祭一起住的。這樣的場景倘若被祭看見,直覺告訴她,以後祭看她的眼神都會變得意味很深。

那樣子她會很不好意思,祭也總是要啟動不尋常的眼神。彼此都挺累。

朝顏凜斷然說道:“我以後還要和祭朝夕相處,會很尷尬的!”

她這麽一說,原先還雲淡風輕的某人,臉一下子僵了僵。

他也不說話,些會兒的沈靜讓朝顏凜以為他是沒聽清她的話。

只可惜她每次的這個想法,錯誤率幾乎高達百分百。

她正想再開口說一邊,我愛羅就說。

“回到我身邊。”

朝顏凜以為她是聽錯了,可她常常這麽“以為”,這個“以為”也常常是個錯覺。我愛羅的表情在告訴她,他是認真的。

她又往被子裏縮了縮,然後兩人就這麽坐了一會兒。

不說這樣的話,她都快要忘記先前發生的事情。

“凜凜,你醒了沒啊?我好餓!”

門外祭的聲音又不合時宜的響起。對我愛羅來說是不合時宜,對朝顏凜來說雖說急湊,卻出現得剛好。

我愛羅不是很愉悅的瞥了門板一眼。門外的那個人都幾歲了?自己肚子餓不會自己解決嗎?

“你……你先走再說。”其他事都不提了,也不想提。

但他又不是傻,這次就這樣回去,結局估計又是不了了之。下次呢,下次要等到什麽時候?

“你答應了我就走。”他壓根就不是什麽純樸的人,對待她的方面更是狡猾得要死。

朝顏凜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綁了繩子了野兔,主人故意放你跑,你跑得老遠以為重獲自由,最後又被無情的拉了回去。

她終於知道了,一切都沒用。就算在他身邊老是會犯錯,就算犯錯之後會受折磨,她也不可能會從他身邊撤離。

祭來敲了敲門,又叫了一聲。

她嘆了一口很長很長的氣,陰壓壓的垂下腦袋:“你走了我就答應……”

我愛羅在今天第二次笑得這麽得意,湊過來在她臉上親一口。這個吻在她眼裏看來更像是插標豎旗。

他走了之後,朝顏凜才從床上起來穿了衣服。她感到心情十分低落,兜兜轉轉還是得阿喵似的滾回他身邊,真是白活了這麽多年。

嘴角有點酸痛,她昨晚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用手一直捂著嘴,他嫌麻煩,拿白色的絲巾綁了她的嘴。感覺好色氣。

她剩餘的自由時間比自己所預料的要短很多。

下午還不到,我愛羅就親自來抓人。

祭當時死活抱著朝顏凜不讓走,我愛羅表示,祭如果執意要與他抗衡,明天就把她嫁給火之國賣西瓜的大叔。

祭在權衡兩方面利益之後,選擇繼續死抱著朝顏凜不讓走。

我愛羅說,錯了,你再這樣子,我就讓你嫁給勘九郎。

然後祭放手了。

朝顏凜對祭的定力實在佩服得無底投地,拍了拍她的肩,說,“你真傻,那擺明糊弄你呢。也不想想,師父怎麽會真舍得讓勘九郎做這麽大犧牲?”

然後祭幫我愛羅把朝顏凜的行李都綁好了。

朝顏凜方知自掘墳墓,悔不及矣。

她能料想得到和師父回去以後的日子,無非就是閑時逗逗貓,忙時……不,她想不會有忙的時候。因此,她發覺那每個廢宅所隱藏著的危機又來臨了。

她和我愛羅講,可不可以讓她平日裏繼續去十街的花店打工?

我愛羅一口否決。

原因很簡單。撇去十街大老遠不說,朝綾歲的屬性基本是“殘暴”。那種“殘暴”是屬於已婚婦女的殘暴。本著來客人熱情,來親人更熱情的心態,她會毫不留情的扣留妹妹一起吃午飯,一起吃晚飯,一起睡覺。兩人如果話聊得多了,過段時間說不準還叫她去一起住。

結了婚的姐姐基本都這個樣子,別問他是怎麽知道的。

可悲的是他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因為他是“準妹夫”。

考慮到將來說不定天涯兩相隔,風影大人決定,親自給她找個合適的職位。

阿喵由於兩度遷居,估計是各種內心淩亂以及心力交瘁,回來以後,每日除了吃和喝以外就是睡。

朝顏凜也就更閑了,每日不是種花就是拉著阿喵起來和她一起練瑜伽。奈何這只懶貓,每次都能在軟毯上睡著。

本來還會時不時找祭聊天,然而這家夥好似真怕我愛羅言出必行,幾天前自動請纓跑火之國去出任務。說不定真會結識那裏賣西瓜的大叔。

先前那個無聊可供消遣的熊孩子鹿代,據聞是怕朝顏凜會因他的兩度“出賣”而將他吊打,也跟祭回了火之國。

前些日子花川家族重歸於俗世,花川伊芮卻鬧著要自殺,說是騙了風影大人實在該死。幾名強壯點的女忍把她攔下來後,強行送她回去。

因她在四戰上到底有些許戰功,風之國與其他幾個國家還是賜了不少榮譽給花川家族。她總歸,也是在史冊上記了一筆的。

三日後,風影大人點名要朝顏凜到辦公室裏去報告。

其實朝顏凜蠻心驚的,就怕那家夥這日心血來潮,要和她在辦公室來一次。

所幸是她自己想太多。

我愛羅翻了那幾頁職位表,說:“我看了這麽多頁,發現沒一個職業你做得起的。你貌似,在這些方面都沒什麽用處呢。”

朝顏凜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才知道風影大人不是心血來潮想和她在辦公室裏來一次,而是心血來潮想狠狠酸她一把。

我愛羅平時酸她的次數十根手指頭都數不清,這一次酸得頗讓她心情郁悶。

因為她十分汗顏,很想說:“師父,我是你教出來的。”

但她突然想到,我愛羅平常裏教她最多的,也是些“其他”事情。

朝顏凜突然更有想捏死他的沖動。

她甚至做好打算要往今晚的菜裏加硫酸。

此時此刻,朝顏凜的臉還算不上全黑。就怕進化了之後會在辦公室裏掀起另一場爆戰,明日“風影大人被家暴”便能榮登頭條了。

“不過,”某人很快又再度開口,他隨手把那職位表一扔,側了側頭對她說:“有個風影夫人的位置,倒是很適合你。”

朝顏凜承認,她在剎那間愕然之後,隨著他的笑容,熾熱而融化的心緒在她心頭湧動蕩漾。

這大概算作是,求婚。

一瞬間,也不知該如何作答。若沒什麽反應,那顯得自己高冷,若反應過激,那顯得自己太不矜持。

她的大腦在急速的運轉與停滯中切換。

然後,她終於找到了可以脫口而出的話,支支吾吾的說:“戒指……還沒有呢……”

話才說罷,我愛羅就拉過她的手,在她的無名指上滑下了一枚戒指。

隨即,他擺出了自己的右手,在他右手的無名指上,也有同樣的一枚。

璀璨的亮爍借了陽光閃耀,縱然說是被感動到了會顯得很不高貴,可她也的確被震驚。這震驚還帶出了很沒用的淚水。

“那麽你肯嗎?”他撫著她的手背,“擔任風影夫人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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