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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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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開始褪色,趙夫人卻無法在夢中回憶起當年的快樂光陰。

包拯一行人繼續踏上了尋找天芒之路,龐太師派出征西將軍張西打著保護的名義來監視包拯等人。龐太師更是軟禁了包家人,限保證五天內找到天芒。包拯破解出了天芒所在地,路上他們又遇到了高麗太子智源,小風箏和封大、遼國南院大王耶律文才、東瀛忍者等人相繼出現。

他們浩浩蕩蕩來到一個道觀日月宮,在這裏,有一個秦將軍的傳奇故事被描述得活靈活現。正在大家將信將疑之際,不死的兵團秦將軍覆活的故事再次上演,鬧得人心惶惶,卻沒人明白其中究竟。皇上為了不讓龐太師得到天芒,情願將尋找天芒的大事公布於天下,引得天下大亂,各國都派出了能人幹將要在最短時間內找到天芒,一場爭奪天芒的大戰即將展開。

飛燕打著哈哈安慰起公孫策和包拯:“別擔心了,大不了到時候我去跟我爹求個情就好了。我們還有夢蟬這個王牌,到時候你們拿她去換包家人好了。”夢蟬絲毫不因為姐姐爽朗的出賣而介意擔心,她和土城的若水成為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當然她沒有因為新朋友,忽略了舊朋友:“展大哥,你放心,我相信包大人一定可以找到天芒的。而且夫人也會來,她特別想見見若水,有她在誰都不能傷害包大人。”然後歡歡喜喜地拉著若水去感受沙漠的風,土城的夕陽:“若水,若水!”

土城荒涼,仿佛與世隔絕的若水,和自然交起了朋友,融合到自然中去,荒漠裏有一種莫名的神秘氣質,若水也有,所以她說自然不僅是針對自己的,而且也針對他人,她提問但並不求解,或許她早已看破世間的規律,逍遙其中。她是那樣天真爛漫,如同白紙般可愛,夢蟬恰好也是這樣,夢蟬的單純是一種漠視,她不關心不好奇;若水的天真是一種自然,她順應命運的安排,不排斥不痛苦。

漫天的黃沙裏走來兩個全身裹著輕紗的女子,優雅的象牙白和熱烈的紅色,是趙夫人和胡莉主仆。絲綢在風中像水一樣漣漪,勾勒出女子姣好的曲線,露在風沙中的只有一雙剪水雙瞳,讓人感覺到澄澈空明,紅衣的胡莉卻有一雙勾魂攝魄的媚眼,在神秘的沙丘更顯得妖魅。她們的腳步停在日月宮前面,輕紗下的朱唇一開一合,讓人們好像在沙漠中聽到空靈的泉聲:“日月宮的主人,天芒的守護者,華山的故人請你現身一見。”

一切在她出現之後無所遁形,迎出門走在前的是一身白衣蹁躚,帶著碎金額飾的蕭若水。當初派陳摶老祖尋找天芒的自然是太宗,以西岳華山都沒能求來的寶物,趙夫人打算替他了卻前緣。

我的男人

趙夫人不願意肖若水為了虛無縹緲的天芒,為了守著祖宗遺訓,為保天芒外洩,不得不行兇殺人。陳摶只來得及預測天芒的劫數,來不及通知日月宮的傳人,他們肩上的重擔早就該卸下了。她輕輕握住若水的手:“守護天芒的使命在二十年前就應該結束了。”天芒早已經被老鼠吃掉。

夢蟬很高興,她終於有了一個聊得來的朋友,她要帶著肖若水回開封。玉爺爺和青蓮殺了西夏臥底,幫助青蓮脫離了西夏明理堂,再不願意離開寧靜的土城。肖若水很不舍得:“這沙漠、風、陽光都是我的朋友,我真得不舍得離開這裏!”

“他們永遠都是你的朋友,難道你不想交更多像我這樣的朋友嗎?”夢蟬耐心地勸導若水,一直以來她都被人照顧,所以照顧對一片純白的若水是一次新奇開心的經歷,因為施與受,總是給予的人更快樂。

包拯等人歷經艱辛,總算將天芒帶回京,但萬萬沒想到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大的陰謀。皇上故意將小蠻封為郡主,然後小蠻詐死,一切的不利因素又指向了龐統。龐統已經是高高在上的中州王了,他控制了大宋所有軍隊,皇上也受制於他。他善於收買人心,在百姓心中只有大包的地位可以和他相比了。在這些的因素面前,龐統又來個擾敵之計,把小風箏陳鳶推向了第一嫌疑人的位置。因為案發當晚陳鳶也在兇案附近,而陳鳶有小偷案底,身患絕癥,有足夠的動機促使她殺了小蠻偷走據說是長生不老藥的天芒。

“陳鳶沒有殺人動機,因為夫人已經找到了治療心痛病的藥——天香豆蔻。”胡莉及時現身,帶來了陳鳶的救命藥,這碎玉玨正是傳聞中的天香豆蔻在傳說中比天芒更加如雷貫耳,一顆能讓快死的人不死,但是沈睡,再服下一顆就能醒來。胡莉:“夫人讓我告知將軍,四方將領已經退兵三十裏外,這是夫人給將軍的。”同時還帶來了趙夫人給龐統的傳信。

龐統趕到四方將領駐紮的帥營的時候,四方將領畢恭畢敬地坐在下首,龐太師和鄭王分坐左右,上首赫然坐著一位年輕的女子,她隨意地坐在上座,一只腳踩在榻上,手肘搭在上面,撐著腦袋,在這些權傾天下的人面前,比皇帝還有氣勢。跟在龐統身後的胡莉繞到女子身後,女子仿佛這才看到龐統,轉過頭來:“將軍來了。”

龐統第一次看到紗巾下面絕色的面容,曾經模糊的印象瞬間變得清晰,在他的心中趙夫人就應該是這樣的。他在心裏思考著:不用想,爹和鄭王都是因為她才聚在這裏,而四方將領因為她連退三十裏。她到底是誰,為什麽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對她禮讓三分。

趙夫人自然猜到他心中的疑惑:“讓我來告訴你好了,我的父親和四方將領的先祖曾經一起並肩作戰,效忠過周室和太祖。你也知道鄭王是後周柴宗訓的兒子,我的父親曾經撫養過他。我的父親權傾朝野的時候,你父親還只是他的眾多門生之一。而我,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不是因為我父親的影響,而是因為我的男人。”

龐統好像找到一點眉目,卻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趙夫人忽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眾人哪裏還敢安然就坐。自從趙夫人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她再也沒有穿過紅衣,今天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她穿起來厚重的正紅色繡金禮服,梳著高髻,簪著九尾鳳凰,十二對細釵,她的高貴和莊重此刻才顯得淋漓盡致,她天生是為了母儀天下而生的。

這麽笨重的袆衣,三尺長的裙擺,她走起路來還那樣的從容,雙手攏袖,蓮步移移,顯然早就習慣了。她的臉上掛著皇室特有的矜持的笑容,歪著頭問道:“龐統,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今天就帶你去見他。”

龐統終於明白為什麽在認識淡泊的趙夫人之後,自己反而激發對皇位日與劇增的欲望,因為他已經在潛意識中意識到只有天下至尊配得上她。只有屬於皇後的鳳袍和正紅才能讓她美麗和鮮活。

他們的步伐最終停在了皇陵門口,趙夫人垂下玉頸,取下一只玉蟬,她將玉蟬扣在門口的蒲牢口中,永熙陵的斷龍石居然打開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歷朝歷代,皇帝的陵寢修建完畢,入土為安,就會放下千斤重的斷龍石,封死皇陵。鮮紅的裙擺掃過布滿塵埃的石板,徒留一個華麗的弧度,趙夫人轉過身揮了揮手中的手絹,示意龐統低頭:“我想你不介意蒙上眼睛,以免驚擾亡魂。”

永熙陵

龐統覺得眼前一片黑暗,蔥根般的十指系了一個簡單的活結,用手絹蒙住他的眼睛。這時候趙夫人卻有些為難,這裏只有她和龐統兩個人,既不讓他看路,又要帶他前行,這怎麽可能?龐統是何等機敏的人,他當即意識到趙夫人的難處,不免失笑:“看來只能委屈夫人牽著龐統走了。”皇陵中的東西積滿灰塵,趙夫人以相術入道,不會什麽隔空取物,點石成金的把戲,不再矯情,牽起龐統一點衣角。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不能視物,龐統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然反手握住趙夫人的手,手感比他想象中還要好,冰肌雪膚,柔若無骨。難得的是,趙夫人竟然沒有掙開,放任他一路牽著自己。龐統不知道走了多久,可是當他愈發走進皇陵深處,他覺得一切變得熟悉,仿佛自己生活過幾十年的地方,即使閉上眼睛也知道腳邊是否擺了一張矮凳,走幾步應該有一個博古架。他的氣息變得凝重,這種熟悉感伴隨著地宮的冰寒刺骨愈發濃烈,跨過最後一道門的時候,一股穿透脊椎的寒顫無端襲來。

趙夫人松開了手,龐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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