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大鐵門被從外面推開。

兩只守門的鬣狗化成人形打著哈欠走進來。

“我怎麽好像聞到了其他人的味道？”

“你鼻子失靈了吧，哪有什麽其他人。”

“這些天收獲頗豐啊，聽說隔壁蜜獾這幾天就抓到三頭開了靈智的，一頭能化形的都沒有。”

“你聽誰說啊，消息這麽靈通，在蜜獾那還有眼線不成？”

“嘿嘿，你甭管我聽誰說的，我們這次要發財了！”

兩只鬣狗舉著一根棍子，沿路在籠子上敲敲打打把所有的小動物、植物都吵醒。

“餵餵餵！都醒過來，精神一點，等會兒就有客人過來了，要是客人看不上，那你們就一輩子關在這，等到有人來選到你。”

小動物們皆仇視著鬣狗，其中一個鬣狗隨便就拿了一頭小動物出氣，一棍子抽進去，一只灰色的小河貍應聲倒地。

“哼，一個個都這麽看著我幹嘛？當初不是你們自己找過來說想進妖都的嗎？你當綠婆是慈善家給你免費介紹工作啊，總得收點利息的，你們要是能撐下來，指不定就能到人類世界去了。”

小河貍有氣無力地擡起頭，“你騙人，我被抓的時候分明就聽到你們說進去了妖都，就再也出不來了。”

其他小動物附和道：

“我們是被抓來的，我們才不想進妖都。”

“你是騙人的，你只是想把我們賣了。”

鬣狗也不再掩飾地獰笑著：“那又怎樣？你們逃得出去嗎？這些籠子可是特制的，被關在裏面別說化形了，妖力能使出一半就算不錯了，你們就只能任我們宰割。”

另一頭鬣狗也陰狠地說：“勸你們別想著自殺什麽的，只要你們的屍體還在，我們就能從你身上賺取價值出來！”

說完他一棍子打在大老虎的籠子上，大老虎紋絲不動，其他膽小的小動物比如小兔子卻被巨大的聲響嚇得假死。

小老虎捂著耳朵，躲在葉暉幼苗旁邊。

鬣狗巡視一周，沒看到異樣就出去了。

大老虎舔舔爪子給自己梳理毛發，隨意問道：

“吼——”

大表姐，你今天好點了嗎？

布偶貓懶洋洋的睜開眼，蔚藍的眼珠沈著冷靜，“差不多了，昨天谷樓傳輸給我的生命能量十分有效，我體內的餘毒已經清除了九成。”

“吼——”

那就好。

“說人話，教過你的，多多練習人類語言，有朝一日化形了能更好適應，妖界混亂危險，你和壯壯還是得盡快修煉，到安全的人類世界來。”

大老虎一大早又被訓斥了一頓，乖乖的趴回去，以往每次布偶貓過來看她都會教她和壯壯人類語言，但是她野慣了，喜歡用吼的。

兩只鬣狗出去沒多久，門外傳來談話聲，只聽那鬣狗用十分恭敬的語氣說道：“綠婆，大人，二位這邊請，我們這次好東西挺多的。”

一個蒼老的女性聲音呵斥道：“哼！說了不能叫大人，叫先生。”

鬣狗馬上改口，恭敬地叫：“先生，不好意思我這豬腦袋一時給忘了。二位請進，這次的貨物包您滿意！”

門鎖晃動的咚咚聲響起。

葉暉停住逗弄小老虎的枝條，小老虎往前撲了個空，栽倒在地上。

“呦，這頭小老虎倒是挺有活力的。”一個褐皮銀發，臉上滿是皺紋，佝僂著背部的老奶奶一進來就盯上了壯壯。

這應該就是妖販子的領頭人物綠婆了，在綠婆的身後，有一個目測身形高達兩米的男人，披著個黑色披風，臉上帶著半張面具把嘴巴遮擋住。

綠婆對此人態度上明顯看出來有些恭敬，她的手向前一伸，示意道：“先生，您先請。”

男人逆著光走進來，身材壯碩、胸肌鼓起，沒有遮擋的眉眼輪廓十分深邃，眼睛是近似於無機質的死亡灰色，膚色白得像具一點血色也沒有的冰冷屍體。

葉暉一動不動地用植物的視覺感知觀察著，這是個外國來的，是人、是妖、是魔不確定，身上氣息非常奇怪，像是根本沒有氣息。

他逡巡整個倉庫一圈，優哉游哉的走過一個個籠子，無視裏面妖獸的仇視，拍打著一個個鐵籠，說：“這個、這個、這個……最後，還有這個，這些要，其他不要。”

最後被指到的小白花抖了一下，又伸出枝條抖落一顆果子來。

外國男人彎腰欲撿起果子，綠婆看到了制止道：“先生別撿，那果子有劇毒。”

但是已經來不及，外國男人撿起果子在手中把玩，人根本沒事，他不屑地說：“毒，對我，沒用。對你們，有用。”

綠婆見此更加崇拜的看著他。

見他們挑選完畢，還有好些貨物入不了他們的眼，鬣狗上來推銷道：“先生，還有其他的貨物您要不要再看看？雖然還沒有化妖，但也都是開了靈智的，比如您看這窩兔子。”

被點到名的小灰兔子們一顆顆的灰色毛球擠到了一團，籠子瑟縮在角落。

外國男人許是心情不錯，走了過來命令道：“打開。”

“好咧！”鬣狗手快地打開了關著灰兔子的籠子，伸進去抓出一只肥兔子來。

“吱吱吱——”手裏的兔子不斷吱吱叫著。

“您看，這只是開了靈智的，再過不了幾十年有可能就化形了。”鬣狗十分狗腿地遞到外國男人面前。

外國男人大掌捏住不斷掙動的灰兔子，一手從下方拉開口罩，把灰兔子湊到嘴邊。

灰兔子突然停止了掙紮，一動不動。

片刻，外國男人松開手扔下灰兔子，咂咂嘴：“還行，要了。”

鬣狗咽了口唾沫，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直接喝血的，他幹笑地說：“好，好的，那我們幫您把貨物搬到車上。”

外國男人點點頭，邊走邊跟綠婆說著什麽，隱隱約約聽到“血瓶”、“營養”什麽的。

……

鐵皮倉庫外的小山坡上，谷樓一行人蹲守在此，他們看到一個年邁的老人帶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進去後，不到半個小時就挑選好貨物出來了，鬣狗妖們化作人形一個籠子一個籠子的往外搬。

遲尉說：“那個老人應該就是綠婆吧，在妖界居然還能搞到人類世界的貨車，也是有點本事的。”

小方說：“看綠婆的樣子對那個披著鬥篷的男人特別恭敬啊。”

“應該是所謂的客戶吧。”小骷髏仔細盯著倉庫門口，先是看到大老虎，後來小老虎的籠子也被擡出來，葉暉和焦辣以原型的形態關在籠子裏，估計只是小老虎的附屬。

裝好車後，綠婆給了鬣狗頭領一小箱子的東西，跟著披鬥篷的男人坐上前面的越野車，大貨車跟在越野車後面緩緩開走了。

漆黑擁擠的車艙裏，葉暉瞅準個縫隙伸出柔韌的枝條，朝著車外打了幾個特管支隊才看得懂的手勢。

山坡上的隊員接到指示，等到大卡車開出了視野範圍後，幾人開始動手了。

最裏面的休息區，鬣狗妖還沈浸在獲得巨額報酬的喜悅中，絲毫沒發現危險的來臨。

“頭兒！這次有多少？夠每個人兩瓶嗎？”

領頭的鬣狗打開小箱子，裏面整整齊齊地碼了二十只小長瓶，瓶子裏的液體散發著微微的柔光。

鬣狗們看得癡迷了。

在此之間，門外看門的兩頭鬣狗妖已經被小骷髏兩刀解決，在倉庫善後清單剩餘貨物的兩頭鬣狗妖也被遲尉和小方一人一個放倒在地，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

解決完外圍的鬣狗，幾人放輕腳步走到休息間的門外，裏面的鬣狗妖正因為分贓不均爭執著。

領頭的鬣狗自己收起了10瓶，對其他鬣狗說：“每人兩瓶就別想了，一人一瓶，剩下的都是我的。”

二十瓶自己拿走了十瓶，這樣的分配方式讓所有的鬣狗都心有不服，而且鬣狗頭領已經當了許多年了，一直打壓比他年輕力壯的鬣狗，怕被奪位。

斷尾狗首先不服地說：“憑什麽你自己就有10瓶啊，每次的狩獵行動我們都有出力，甚至做的比你還多！”

有一個打頭，另一個年輕力壯的鬣狗妖站了出來，“哼，就是，況且！哪一次狩獵計劃不是獨眼想出來的，我們來執行的，你就站在後面還要收最大的好處？”

鬣狗頭領一時不知怎麽反駁，這些小子怎麽都變聰明了，之前明明就很好糊弄的，肯定是獨眼那個家夥慫恿的，想著想著，鬣狗頭領就想去抓獨眼。

身後的門突然被一腳踢開。

“嘭！”

巨大的沖力讓門狠狠撞上鐵皮墻再反彈出來，鐵皮墻頓時凹陷下去！

鬣狗頭領喊道：“誰？！”

沒人回答他，他朝一個稍胖的鬣狗使了個眼色，這個鬣狗是他的親信。

稍胖的鬣狗無法，只得走出去探探路，剛露個頭而已，一個人從天而降，谷樓從鐵皮屋頂跳下來，一刀隔斷鬣狗的脊柱。

遲尉和小方也都趕到，遲尉一記掃堂腿，經過石化的腿帶著千鈞的力道直接踢裂了領頭鬣狗的狗頭，剛剛還在爭執的領頭鬣狗立刻斃命。

斷尾狗驚疑不定地問：“你們是誰？蜜獾派來的嗎？”

這片區域也就只有蜜獾在跟他們競爭搶奪，自然而然的他就想到了蜜獾。

小骷髏無所謂的說：“你說是就是吧，動手！”

鬣狗妖不敢在狹小的地區變回本體，否則轉身都難更別說逃跑了，但是原型的鬣狗妖並沒有什麽戰鬥力，他們能抓捕這麽多小動物，一是因為數量多，狗多力量大，二是因為原型狀態下他們的戰鬥力大大提升，鋒利的犬齒和指甲，粗大的下頜能咬開普通動物的骨頭。

但是人形狀態的鬣狗妖還不如一個訓練過的人類厲害，遲尉他們的實力完全不是鬣狗妖能抵抗的，沒多時便被殺得七零八落。

幾只鬣狗趁機變回本體沖出門口，四散逃竄，小方的結界一開。

“嘭、嘭、嘭！”幾頭鬣狗紛紛撞上無形的結界上，七葷八素的站不穩，下一秒就被幾人聯合絞殺。

眼見鬣狗妖被解決了，倉庫裏沒被選走的小動物們都期待地望著他們，一旁的灰兔子們“嘰嘰嘰”地小聲叫著，焦急的指著地板。

小骷髏變回人形，微喘著氣蹲下來，輕輕托起地上軟塌塌一動不動的小灰兔。

大拇指輕輕揉了揉小灰兔的胸口，還有細微的起伏，沒有死。

致命傷在頸部，小骷髏撥開灰兔子頸部的毛發。

“咦？”他瞪大眼睛，遲尉和小方也過來了。

“這個牙印，好像是被蛇咬了。”小骷髏把灰兔子的頸部給他們看，兩個尖尖的牙印像是戳了兩個洞，“這樣的牙印我在蛇蛇吃面包的時候見過。”

遲尉瞇著眼，捏了捏小灰兔子：“它好像有些失血過多。”

旁邊一個籠子裏，小河貍說：“它被一個男的咬了一口，就剛剛進來了一個老女人和一個不像是本地妖的男的，抓起小兔子就湊到嘴邊咬了一口。”

“握著怎麽聽著像個吸血鬼似的，哈哈哈哈……”小方撓著腦袋，看著小骷髏漸漸修覆了小兔子的傷口，兩個血洞漸漸消失。

小骷髏和遲尉的表情凝重，小方察覺到自己可能說中了真相，“不會真是吸血鬼吧……”

小骷髏想了想這兩天來遇到的妖精，說過的話，“桃子精曾經過說，有個變色龍被抓進去，發現他們是為了從妖獸身上提取妖力，又不是每個人都能像葉暉和我一樣具有吸收能力的，他們是怎麽提取呢？”

小方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吸血提取？”

小骷髏點點頭，“我覆習過古今中外的妖魔圖鑒，吸血鬼這種西方的東西不能算妖也不能算魔物，性質上更像是死靈生物，和我有點像。”

小灰兔子在修覆後醒了過來，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小小聲的“嘰嘰”叫著，聽著怪可憐的。

小骷髏把它放回地上，繼續說：“他們吸食血液為生，說不定也能通過吸食血液提取妖物的妖力。”

遲尉點點頭，聽著覺得有道理，“我們先把倉庫清空了，去追葉哥他們吧。”

三個人行動起來，把所有籠子都打開了，小動物們道完謝，頭也不回地跑了。

那窩小兔子蹦蹦跳跳地過來輪流蹭了蹭小骷髏的腿，毛絨絨的，蹭完跳著跑掉了。

臨走前，小骷髏砍下一小截籠子的欄桿，這個籠子能壓制妖力，有些古怪，帶回去研究一下。

……

越野車裏，綠婆和外國男人坐在後座。

窗外的風景疾馳而過，綠婆轉頭看他，輕聲問道：“先生，女王陛下什麽時候會來呢？”

外國男人已經扯下口罩，兩顆尖利的犬齒像是發育不全露在外面，收也收不回去。

“別擔心，女王陛下明天就來了，答應你的事情女王陛下不會食言，你已經完成第一階段的轉化，這些年吩咐的事情都完成的不錯，作為女王陛下忠誠的臣子，你能得到像我們一樣，永恒的、年輕的、無限的生命。”

男人的話似乎有著無上的誘惑。

“好，好。”綠婆摸了摸自己蒼老的面容，滿是老人斑的手起皮皸裂。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天已經黑了，司機有些困倦，這兩天從妖都連夜開到外圍提貨，提完貨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去，他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突然，平穩行駛著的車身一個打滑。

“啊！”司機一個驚叫，看著突然出現在車頭的一具白骨，油門直踩到底試圖碾壓過去。

然而車頭被小骷髏擡起，車身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骷髏一把掀了整輛車，兩個人影從後車座的玻璃窗躍出，大貨車也被遲尉他們截停了。

烏黑的夜晚唯有空中的明月灑下點點微光。

外國男人從地上拍拍膝蓋站起來，咧著嘴，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小骷髏，嘴裏說道：“有趣、有趣，女王陛下一定會很感興趣。”

小骷髏一看到他的牙齒，基本上和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西方的吸血鬼跑到東方的妖界作亂，還企圖擾亂人類世界的秩序，真是罪不可恕！

吸血鬼尖利的犬齒閃著銀光，速度極快的沖著小骷髏沖來。

小骷髏抽出骨刺刀嚴陣以待，一點都沒在虛的。

而遠處的大貨車門被打開，所有的小動物們都被放了出來，

葉暉和焦辣化為人形，圓圓帶著芝麻湯圓躲在輪胎後面，大老虎和小老虎在布偶貓的制止下不敢輕舉妄動，也跟著躲在車底下。

小骷髏在吸血鬼的胸前狠狠一化，衣物碎裂，露出慘敗的胸膛，一條傷口橫貫整個胸口到腹部，然而一滴血都沒有滲出。

“我們是不死的。”吸血鬼獰笑著，傷口馬上就愈合了。

小骷髏沒反應過來，動作一頓，被吸血鬼一腳踢出數米遠，在即將落地的時候被人抱住。

“學長。”小骷髏第一時間下來，焦急的說：“是吸血鬼！”

葉暉扶穩他，輕聲說道：“我知道，看到他吸兔子血了。”

遲尉和焦辣他們已經把綠婆抓起來了。

兩個司機也被小方控制住。

剩下一個不死的吸血鬼無所畏懼的看著他們，姿態輕松地說：“真好，免費送上門的晚餐。”

小骷髏一行人把他團團圍住，圈在中間，但是吸血鬼很明顯的只對小骷髏感興趣。

吸血鬼說：“我叫威廉，上上上個世紀被轉化的高等吸血鬼，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你祖宗。”

“李祖宗？你們東方人挺多人姓李的。”

“……”

葉暉眸底一沈，單手拔劍，扯開布條，飛沖而上。

威廉灰色的眼睛一瞇，一個橫踢就想踢飛葉暉手中的劍，然而葉暉的的劍在極短的時間內一個變陣，斜斜地砍飛了吸血鬼的手掌。

威廉沈下臉，嗤，小看了這些人了。

斷掌自動回到吸血鬼的手上，完好的接續回去。

“不死……不死的力量。”綠婆眼中充滿了崇拜之色的看著他。

威廉大喝：“我說過，我們是不死的！”

說著身影如同瞬移般閃身到葉暉身後，葉暉反應迅疾躲開攻擊，威廉的腿踢在地上，煙塵紛飛。

葉暉反身攻擊，然而這些傷口在吸血鬼的身上停留不到一秒馬上就愈合了。

威廉得意地笑著說：“沒用的。”

小骷髏從後方撲來，骨刺刀再次揮舞，直往吸血鬼的頭部砍來。

威廉一閃，披風被削落，緩緩掉在地上。

他面帶傷心地說：“親愛的小骨頭，我們才是一類的，你應該站在我這邊才對。”

話還沒說完，葉暉冷哼一聲，長劍已經劃過他的手臂，這一次，葉暉的五指化作枝條，狠狠紮進吸血鬼受傷的手臂裏，細嫩的枝條吸收著吸血鬼的聲量。

“啊！！！”吸血鬼痛叫，面部扭曲地問：“這是什麽能力！？”

這次小骷髏的骨刺刀再次劃破吸血鬼的胸口，沒能再及時愈合。

吸血鬼發狠硬生生把枝條從手臂裏扯出來，枝條一一斷裂，但是體內的能量已經被吸收了許多。

枝條被扯斷，葉暉面色也有些許蒼白，他現在處於幼期狀態，每一根枝條都是要凝結數倍的能量和心血才能修煉出來的。

小骷髏關切地扶著葉暉：“怎麽樣，先變回幼苗吧？”

葉暉握著他的手，搖搖頭，“沒事，他體內的能量跟你一樣是提純後的生命能量，你猜的是對的，吸血鬼通過吸食血液，把人、妖、魔的不同源能量轉化提純成生命能量，從而進階、升等。”

吸血鬼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遲尉好奇地靠近，“吸血鬼本來就是死的，怎麽判斷他到底死透了沒有啊？”

焦辣也好奇地湊近了看。

吸血鬼慘敗的臉面無血色，雙眸緊閉，胸口一點起伏也沒有。

焦辣好奇地碰了碰吸血鬼的手臂，冰冰涼涼的。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

吸血鬼睜開眼睛，猛地抓住焦辣一口就要咬下去。

焦辣及時變回本體辣椒，急切補充能量的吸血鬼一口吸到了辣椒，只見原本面無血色的吸血鬼突然面色爆紅，吐出辣椒，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焦辣的本體可是四川朝天椒！那個辣度，就算是吸血鬼也無法抵擋啊。

吸血鬼轉身又抓住了遲尉，一口就要咬下去。

遲尉及時石化住自己的脖子。

“咚！”

有什麽東西斷裂的聲音。

吸血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崩壞的牙，終於耗盡了最後一滴的生命能量，倒了下去。

“…………”

小骷髏心想：這是我見過死得最慘的吸血鬼，哦，不對，這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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