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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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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謠言源頭,此番倒是給了賈赦一個警醒。他本以為事情竟在掌握,卻不想也被謠言殺了個措手不及。他不免自責,小看了薛家女。

卻是,經他查證耀眼源頭自然是賈母院中二人。可傳播出去的卻是目前依然在京城各府中的薛家女。她們雖不討主母歡喜,卻慣會籠絡人心。只需收買個把仆役,在由那些個仆役不經意在主母面前透露。過年本就是人情來往密集之時,消息到底從何而來已是無人關心,如今倒是越演越烈。

梓莘乍聽留言,自然覺得好笑,可是效果之後,卻不免長籲短嘆。只怪自己平日不夠盡心,這人際交往不過是走個過場,如今除了賈敏到無那真心實意的手帕之交。也難怪謠言一起,竟然在女眷之內傳播如此迅速。昔日那些個對她有多羨慕,如今同情的也罷,看笑話也好,卻是無一人站出來為她打抱不平。也是難怪,這京中閨女大多從小交好,可她十三之前性子軟綿,高高在上,又有兄長護佑,也極少出門交際,到沒幾個見過她,自然也無幾個交好的閨中姐妹。後來她成了太子妃義妹,去了南邊,更是淡了關系。再等她嫁入榮國府,真是物是人非。

“怎得?還在憂心?”賈赦摟著梓莘,見她難以入睡索性起身挑開床簾,點上了燈。

梓莘奄奄的坐起身,長發散在腦後,披著朱紅色中衣,面上不虞。她搖了搖頭道,“其實也無甚要緊的。不過是在反省罷了。也該我如此,誰讓我素日躲懶,又是眼高於頂,不屑與人多走動。這個時候,不能怪人落井下石了。”

賈赦哪裏見過梓莘如此,不免有些心疼。他想著那一世的梓莘,性子也是如此。兩人蜜裏調油,恩愛非常。而梓莘生性淡薄,凡事隨緣,說好聽是無欲無求超凡脫俗,說的難聽卻是目下無塵,自以為是了。他伸手攬著梓莘,才想開口安慰,卻聽梓莘道,

“你也只我有何等過往,自然不會因為那些許謠言便故作大方去博個好名聲。我的兒女也不會一直呆在這兒,他們的未來我且不會幹預,自然不會有那得不到好親事之說。至於其他我還真的不在乎。只是想著原來自己居然如此冷然,薄情,著實有些難過罷了。”

賈赦噗嗤笑出聲來,“若是你薄情,冷然怕是世上無那熱心之人。你對妹子如何,對你外租家又是如何?其他人不過是不想有哪些牽扯,怕日後難過罷了。”

梓莘對上賈赦眼睛,雙目微紅,卻是眉眼彎彎,“我倒覺得自己這般蠢鈍,是被你寵出來。”

賈赦大笑,道,“我的娘子我自然好生寵著。放心,這次事兒也算是歪打正著。我隨一直提防著薛家女,倒是小瞧了內宅之力。”

“可不是。若不是我也小瞧了,哪裏還有這些煩心事。”梓莘跟著感嘆,“本想著面上做足,禮不出錯,你我這等身份,便是諸事不用怕。這次我可是被生生打臉。”

賈赦目光一閃,笑道,“打了哪裏且讓我好好瞧瞧。”

“別鬧……吾……”賈赦哪裏給梓莘說話時間,打手一揮進入空間,開始兩人雙修時刻。

寅時的棒子剛剛響過,賈赦依然出現在禦書房內。順德帝意興闌珊,擡了擡眼皮瞧了賈赦吐出就一句話,“恩侯如今到底瞧上誰?”

賈赦眉毛抽了抽,到底沒有隨即接話,瞧著順德帝神色他也猜出些許。果然,又聽順德帝嘆了口氣,

“你那些破事兒,朕聽了不下三遍。皇後誠惶誠恐來我面前請罪,你猜她要如何?”

賈赦低頭聽著,也知順德帝不是真發問,果然,順德帝冷笑一聲,又道,“她居然說自己管教義妹不當,居然傳出這等事端。她要招你媳婦入宮,若是真如傳聞那邊不容人,朕不好出面,便有她做那個惡人,賜了你心頭好當正緊如夫人,還要賜誥命。”

賈赦眉頭微蹙,心中對鄭皇後不免有些怨氣。

“瞧瞧,這就是朕的賢妻。哦。還有賢妃,信誓旦旦表示見過你家媳婦,不是那等人,其中斷然是有誤會。順便舉薦了其兄長來徹查此事還寧萱郡主一個公道。淑妃倒是沒提此事,可她身邊的嬤嬤狠是欲言又止了一番。她自然是訓斥了嬤嬤一頓,謠言止於智者,斷然不可誣蔑郡主……”

順德帝拖長了音,娓娓敘述著聽聞謠言之事。賈赦始終沈默,順德帝的聲音雖是帶著笑意,可是他卻是聽到了幾分冷然。自打順德帝登基之後,性子竟然越發左了……

”行了,你也別杵在這兒,這事兒本不能怪你。內宅之事,哪裏是你等想到。薛家幾位嬤嬤想來倒是可用之人。”

順德帝一番嘮叨,也是明白賈赦來此目的,也懶得多言,直接發號施令。似是想到什麽,順德帝嘴角勾起,又道,

“我已擬旨意與戶部,三月便開始選秀。”

賈赦擡頭瞧向順德帝,自然明白他話中意思。只是瞧著順德帝神色,賈赦動了動嘴,最後只是告辭退了出去。禦書房終於又剩下順德第一人,他其實慢慢踱步,忽然心中一股無名火起,快步走到禦案前抓起筆洗往地上砸去。

轉眼已是元宵佳節,外頭傳言直直頂峰好,倒也沒有新進展。似是各處都進入觀望之態。也不見那梓莘進宮期間,也不見公中有旨意出來。有心人細細讓人打探,賈赦日日必然回到芷園。說他置辦外宅,可這城裏城外走上一番,卻無證據。如此,竟然有傳言說是郡主已然接了姻親家的姑娘入芷園,只等正月十五之後,衙門開衙給二人名分。各位看官卻是沒瞧錯,那頭傳正是兩位姻親家姑娘。

事情至此,賈母還有甚不明,自然明白此番謠言出處何處。近日來她頻頻做夢,夢中隱隱看到元春冊封為妃。連續幾日同一個夢,賈母漸漸心中更是信了元春將來當然有大作為。心不免往二房去了。即便如此,她任由一絲理智尚在,斷然不會真的過分擡舉那兩位姐妹,可是順水推舟之事,她心中也是樂意。

因家中晚宴,賈政一早去了王家。如今王氏任在坐蓐,賈政便帶著王氏備下賀禮前往,賈母聽聞賈政要去,又是添了幾分禮,琢磨了片刻,還是沒讓人把兩姐妹送走。

賈政到了王家自然縣拜見王父與葛氏,見他只是一人前來,葛氏也是放心不少。王父留著賈政說了一會話,便讓他去了王子騰處。午宴是在外院中置辦,王父找了托詞未前來,只有王子勝,王子騰,賈政,薛盛四人。推杯換盞,幾人無人提及那謠言一句,直到宴席撤去。王子勝得了弟弟眼神,這才笑問,

“存周,不想令兄沈積數年,如今倒是風頭正勁。”

賈政自然聽聞傳言。見王子勝如是說,目光掃向王子騰與薛盛,見二人神色如此,心中只覺熨帖,想著到底是自家人不比外頭的。沒錯,這些時日,賈政外頭走動難免被人問及,心中十分不滿。可他到底沒有愚蠢到底,也是明白這個時候,他只能幫著賈赦否認。卻不知道他口中否認,面上不虞之色更是令人猜想。

“怎得?這兒都不能說嗎?”見賈政不語,王子勝微微而笑,又道,“看起來,到底我們是外兄罷了。”

“不敢不敢!”賈政聞言立即起身作揖,“那是不能說,是我羞於啟齒。”

“難不成真有其事?”王子勝眼睛亮了亮,瞧向王子騰。

王子騰立即開口,“大哥,休得胡言。”

王子勝聽弟弟開口訓斥,倒也不惱,摸了摸鼻子坐下吃菜,面上看不出絲毫不悅。此番情景落入賈政眼中又是另一番解讀。他心有戚戚焉,只覺自己並不如王子騰,輕嘆一口氣道,

“如今外頭三個版本幾位想必也是聽說。什麽置辦外室,什麽姻親女眷自然沒有普的事兒。倒是那紅粉知己,我瞧著應是真的。”

薛盛目光微閃,瞧著賈赦倒是那拿著酒杯手難得微微顫抖。既然打開了話匣子,賈政也不打算保留,一股腦的便把自己知道的全盤托出。聽賈政說道如此詳盡,幾人目光一碰甚是滿意。

“妹夫何須長籲短嘆,瞧著妹夫也是到了三年考績之時,如今又安王運作,自然……”王子騰微微而笑,話為說滿倒是賈政一楞,隨即狂喜。

與此用時,芷園內倒是另一番情景。話說,有傳聞出來之後,賈敏怕梓莘煩心,便是差人上門接了賈琛過府。正月十五,唐牧與吳寅打外頭歸來。賈赦便親自去接了賈琛,得知是兩位叔叔歸來,賈琛喜不自勝。雖與林玖、林玥相處極好。他卻是更願意與兩位叔叔一起。林玖與林玥聽聞師父回來,也想著一起來,可賈敏也是告誡二人今日乃是元宵佳節,晚上要帶著二人去看花燈,也不在糾纏,與賈琛相約在十八之後再見。

見唐吳二人風塵仆仆,又是恰逢過年。梓莘難得下廚親自置辦了酒席,材料自然大多選自空間之內,菜色也是現代風味。唐吳二人此番出門自然是賈赦交代,不想回京之後,居然聽得如此離譜謠言,更離譜的是賈赦居然沒有制止謠言傳播。待見了賈赦與梓莘二人,更是不懂發生何事。唐牧不比吳寅就是個藏不住事兒。可是這種事情,他又不知道怎麽問。傳聞中外室他不曾聽說,姻親家的姑娘大抵是指賈母房中二人。可紅粉知己……唐牧想起翩翩姑娘,又立即搖了搖頭。

賈琛叫著唐牧怪模怪樣,眨了眨一雙鳳眼,劍眉微微而蹙,問道:“唐三叔,東西不好吃嗎?”

賈琛不過是四五歲的年紀,倒是隱約可見其好相貌。論起來,這賈琛越大瞧著越像梓莘的大哥了。

唐牧微微一楞,嘴角扯出一絲尷尬的笑,“哪有,哪有,大嫂手藝自然是極好的。”

賈赦舉目瞧去,桃花眼微微瞇起。唐牧不由一抖,笑的卻是比哭好難看。梓莘瞧著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放下筷子,舉起公筷給唐牧布菜,唐牧不由站起舉著瓷碗目光卻掃向了賈赦,見賈赦無不悅之色,這才定下心來。

一餐完畢,唐牧自傲奮勇哄賈琛入睡,又是大半個時辰才匆匆而歸。眾人見他一身狼狽,不免掩嘴而笑。

唐牧倒也不在意,大喇喇坐下,開口便是:“大哥,大嫂,你們可有成算?”

吳寅眼刀已然飛向了唐牧,唐牧瑟縮了一下脖子,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不小心把實話說了出來。他瞇了瞇眼睛,正覺奇怪,只聽吳寅笑道,

“大嫂,琛兒還小,有些物件還是日後與他才好。”

梓莘不予置否,倒是直直盯著唐牧,唐牧被瞧的心中發毛,目光一轉,已經明白了吳寅所指何事。可是事到如今他哪裏敢犟嘴,只得縮了縮脖子不在開口。

“今晚,燈會。”梓莘瞧著唐牧樣子好笑,還是吐出了四個字。瞬間,唐牧眼睛亮了起來。

元宵晚宴,自然還是要與賈母幾人一起。賈政從王家歸來之後,心中對賈赦不滿更上一層,在瞧著蘇暮軒,委屈之感油然而生。王子騰如今住是王家正屋。王子騰的夫人氏當家主母。本來對於賈代善的感激之情,統統化作了烏有。

平日他知王子騰在家務地位,卻不知道王子勝居然在他跟前毫無一點兄長架子,一切以王子騰馬首是瞻。再想到賈赦與自己分毫較真,又想到如今這院子其實是自己出錢修繕,更是火冒三丈,只想著與賈赦好生理論一番。可又想起臨行前王子騰與薛盛吩咐,他強壓下心中火氣,扯出一絲笑意。

王氏坐蓐無法照看賈政,倒是便宜了周姨娘。她小心翼翼瞧著賈政神色,也不多問瞧著家宴時辰差不多,親自為賈政換上新衣,有掛上了荷包。賈政瞧著周姨娘忙碌,心中一暖。只想著若是事成,當然也要為她某一個誥命。

賈府在賈赦這輩人丁不算興旺,如今王氏又在坐蓐。賈母又是喜歡熱鬧,便要求幾個成年主子合席而坐,有各自帶著子嗣前來。賈政那房由他起頭,賈珠,賈珂,賈瓊,賈赦相形而言只有賈琛一人倒是不夠瞧了。因為外有傳言頗多,賈母本想著梓莘定然面容憔悴,不想見她居然容色更勝往昔是絲毫不受傳言影響。賈母眼珠轉了轉,已然沒有讓那兩姐妹出來。倒是命人另外置辦一桌送去那二人處。想著那二人賈母心中也不免嘆氣,倒是有些後悔那日沖動。如今事情未了,葛氏不來接人,她也不好往外送。倒是平白養著二人。不過有兩個如花似女的小娘子伴著賈母也是開心。

“老大,你瞧瞧,老二家的如今已是三兒一女,倒是你之後琛哥兒一人。你這個做哥哥,怎好被弟弟比下去。”賈母斟酌詞句,最後還是忍不住道。她瞧見梓莘放下筷子擡眼瞧她,笑道,“我記得莊子上可是還有幾人?如今想著她們怕是不方便伺候了。倒不如放出去配人。至於伺候之人,郡主有人選?本來你身邊幾個丫頭也是極好,如今的年紀……”

“老太太心慈,寧萱自然知道。只是侯爺……”梓莘輕輕而笑,目光落在賈赦身上,卻是立即紅了臉垂下頭去。

賈母哪裏見過梓莘如此,又聽她自稱寧萱心中一跳,自然響起那日賈敏說辭。果然,賈赦已是站起,對著賈母鞠了鞠躬,

“老太太費心。自打有了郡主,兒子心中無他想。這大秦律法有雲,嫡庶有別,兒子倒也不著急要嫡子。只求梓莘為我開枝散葉。”

賈母眼皮直跳,倒也說不出半個不來。梓莘到底不必平常媳婦,她心中有怨,面上卻是笑道,

“好好好!你有成算我也就放心了。”

賈母頓了頓,本來想著開口刺梓莘幾句倒是生生忍下,想了想這才繼續開口,

“外頭事兒我自然之道是捕風捉影的。可是一直這般對你們到底不利,尤其郡主,你可以曾想要如何應對?我瞧著不如郡主進宮求了皇後做主,徹查此事,還金主清白才好。“

“老太太方心,此事我已有成算。”賈赦淡淡而笑,似是心有成竹。

賈政瞧了面上露出不屑之色,卻是轉而對著賈母說道,“母親,我想著過了年,元春滿月便送來您這兒,還勞煩母親親自教導。”

“此事不急,不急。”賈母瞧見賈政炫耀之色,不覺莞爾,可讓她分神照顧嬰兒也是無暇顧及,便笑道,“姐兒還小,自然養在親母身邊最好,待過了周歲在送來我出不遲。”

賈政自然連連點頭稱是。賈母卻不知道今日隨口一句,倒成了王氏心頭刺不提,此番又是後話。

再說這晚宴過後自然少不得元宵燈會。賈赦一早有了安排,親自攜梓莘前去。賈琛則是拖有唐牧二人。

酉末,賈母猛然驚醒,瞧外頭依然全黑。屋中雖然暖意濃濃,賈母背後卻是全濕了。方才她不過是斜靠在炕床之上,卻不知何時睡著。隱隱的她似是來到了一出仙境,可是具體的夢她依然忘記,可隱隱卻不忘一個聲音在她耳邊絮叨,

“此女乃大富大貴之命,將來是有大造化。此乃天命所歸,爾不可怠慢,需盡心守候。百年之後,爾當然可得道成仙,如若不然便要入那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醒來之後,賈母呆坐片刻,細細回味著夢境中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大喊,“來人,來人快來人。”

陸媽媽聞得聲音,立即掀簾而入,賈母抓住了陸媽媽手,急急喊道,“快,快叫人準備準備,給那人梳洗裝扮,在看看外頭老大與郡主到了何處,把二人送去。”

陸媽媽楞了楞,正想開口勸道,只聽賈母說道,“天命,這都是天命。”

元宵佳節,進城自然非常熱鬧。能見到榮康侯和寧萱郡主眾人都是毫不例外。本來搖頭謠言四起,也不見二人出來說話。後來細細盤算,自然想到今日。見二人如影隨形,二人有又是那等人容色,若是說有何人可介入倒是真正想不出來。

瞬間,便有覺得各個版本傳言皆是不靠譜的。梓莘裏有半天憔悴之色,在瞧賈政小心呵護,眼中濃濃寵溺之色,也不像是假裝。再想想有了郡主這般美人,尋常的在她身邊何止胭脂俗粉。倒也好奇若是真如傳聞所言,也不知道是何種女子竟然能與郡主一較高下。

才想著,只聽一聲嬌弱女生如泣如訴,“侯爺……”眾人循聲瞧去,只見身形窈窕,頭戴帷帽的女子。聞其聲,見其形,再有女子身邊隨行兩個侍女,已有那流量煙花已然認出,是昔日京中花魁胭脂姑娘隨身之人。如此,這些人中有人想起近日盛傳謠言,又似是記得胭脂姑娘倒是退隱多年,似是在教授新人。當下不悅紛紛點頭。

賈赦充耳不聞,牽著梓莘就要邁步向前,立即兩個小丫頭已然沖到賈赦跟前,“侯爺請留步,胭脂姑娘……”

兩人話未說話,卻聽啪啪兩聲,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個丫頭,對著二人劈頭就是兩個巴掌,

“混賬東西,也不看看你們何等身份,也敢如此對侯爺說話。”

圍觀人不免多了起來,這才發現原來忽然出現是並不是只有一個姑娘。難得見如此潑賴之人,又想到之前對於梓莘傳聞,都不約而同拿眼瞧她。紛紛猜測這兩個定然是郡主侍女無疑了。

“給侯爺郡主請安。贖我姐妹二人無禮。應是得了老太太之命前來。侯爺與郡主今日不曾待隨侍,妹妹見有人膽敢如此無禮,忍不住出手教訓,如此越拘還請侯爺贖罪。”女子說話間見,打人那位已然退到了說話女子身後。

女子聲音不大卻是字字清晰,如此眾人再瞧二人眼神依然不同。想起謠言中關於姻親女眷部分,心中詫異。雖與謠言有所出入,若是二人是賈母所賜,意義到底不同。

梓莘眨了眨眼睛,賈赦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她打量四周,總覺得這裏那裏不同。

“喲。沒想到這裏這般熱鬧。少了我怎麽行。”流裏流氣的聲音從群那頭傳來,梓莘用力眨眼,在眨眼,她認得那是唐牧的聲音。只是待唐牧走進,梓莘差點失控笑出聲來。今日唐牧與往日不同,一身華服不提,手中居然還握著一把折扇,更誇張是身後還跟著十來個家丁。全然一副紈絝子弟,雖是準備搶親的模樣。

“哎?你們不是胭脂姑娘身邊的?”唐牧一開口印證了眾人猜測,頓時嗡嗡之聲四起,卻聽唐牧又道,“你不是被王子勝贖身了,怎麽在此處?”

“休得胡言。我們家姑娘……”小丫頭還想開口辯駁,卻又聽啪啪兩聲。跟在唐牧後頭的一人甩手又是兩個巴掌,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快帶我們去找胭脂姑娘吧。王大爺方才已經把胭脂姑娘輸給了我們爺。”唐牧身邊另一個隨行小廝道。

瞬間,之間那戴著帷帽的姑娘抖了抖,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方才打人也不客氣,三步兩步上前,掀開帷帽,轉頭對著唐牧說道,“沒錯,就是胭脂姑娘。”

唐牧點頭,又對著方才自稱賈母所遣之人道,“你剛剛打了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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