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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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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賈赦實在高興的太早,下一刻梓莘以擺出架勢向他襲去。兩人也不是第一次過招,只是此刻賈赦驚覺梓莘的進步神速。他側身堪堪逼過,一下招以到眼前。兩人功力自然不能相提並論。賈赦只守不攻幾輪下來頗為狼狽。梓莘卻越打越猛,下手之力亦是越來越強。終究,賈赦無奈使出三分力道還手一招。

梓莘後退一步,停手而笑。她抽出帕子擦拭額上細汗。如今梓莘膚色晶瑩白皙,陽光之下如同那白玉般潤澤無暇。賈赦瞧著不覺上前一步,梓莘餘光瞥見立即退後三步。

賈赦瞧著梓莘,嘴巴微撇,那雙桃花瞳裏閃過三分委屈。梓莘瞧著好笑,卻不得不生生忍住。如今,若說梓莘還在生氣倒也不全是了;若說依然悲傷也沒有幾分。她較勁的不過是未來兩人相處之道。她不是全然的古代閨閣女子,可是那賈赦哪怕修煉多年,仍然還是那位國公府嫡長子。他對梓莘自然真心,不過卻是寵愛多過尊重,少了幾分平視之感罷了。

梓莘自知言語上說的再多,那賈赦也不會明白,索性這次讓他好好長長記性,省的日後再生事端。

賈赦盯著梓莘略略思索,臉上已帶出了笑容,他道,“幾日沒有切磋,莘兒功力見長。如今倒是能逼著我出手了。”

梓莘臉上依然沒有表情,只是淡道:“今日辛苦夫君了。想必蔓枝已準備好茶點,這裏我就不相送了。”

說著,梓莘袖子揮動就要送那賈赦出去。

賈赦瞧準時機,身形微動人已來到梓莘身邊。開啟空間需要數息時間不能動彈,如此梓莘倒也躲不能躲,被那賈赦從背後雙手牢牢扣住了腰間。軟玉在懷,賈赦只覺身心微蕩,不知為何居然有那失而覆得的心喜。

梓莘掙紮幾下卻發現自己被賈赦功力所罩已無法動彈。這些時日她憑借的就是輕身功夫略高,也吃定了賈赦不會真的出手傷害與她,故這才屢屢得手讓賈赦不得近身,如此被逮住倒是無力還反抗了。

賈赦自然不傻,之前他雖不懂梓莘為何忽變,卻也不至於借住功力之優解決問題。那日又聞梓莘肺腑之言,雖只是一知半解,卻心痛不已,只是苦無機會兩人再好好說話。今日之機他哪有不把握的?如今梓莘全然在他功力範圍之內,哪有再任她溜走之理。

賈赦低頭湊到梓莘耳邊,輕道,“那日娘子還未回我,若是我從此都改了,可好?”

梓莘無法動彈,只覺耳邊溫熱,心中微動,臉色卻依然不虞。她淡道,“且不知道夫君要從何改起?”

其實,法子賈赦一直都有。只是那秘法使用條件太過苛刻。事到如今,他卻不得不提。賈赦想了想,道:

“我如今是去不了你那個世界。之前也不過是憑借你的緣故,有緣窺視一角。若是你信我,我倒是有那法子知曉……”

梓莘微楞,隨即想起前些日子所讀一部古籍中提到秘法,不覺啞然失笑,“你說的莫不是要進入我那記憶,探究我那一世之事吧!”

“正是如此,不過此法實在難為,若是娘子有半分不信與我,會傷了自己。你且知道,我斷然不會做出傷你之事,不過到時候兩敗俱傷,一切從頭來過了。”

賈赦說著,人已來到梓莘面前,功力卻不敢撤走。他盯著梓莘,不曾想過原來這個秘法她居然也知道。

梓莘擡眼對上了賈赦的桃花瞳,斷然否定,“不行,此秘法太過兇險。稍有差池,你我皆有可能灰飛煙滅。我不願冒險。”

賈赦眼裏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覺苦笑。梓莘瞧了不覺皺眉,眼前的男人活脫脫一個怨婦之態。她冷道:

“捫心自問,換做是你又當如何?”

賈赦沒回答,嘴角揚起好看弧度,伸手輕撫梓莘臉頰。梓莘無法動彈,只能由他為所欲為了。賈赦指尖所觸之處,只覺似比之前更覺細滑。她擡起梓莘下巴,對著她的唇輕輕一啄,笑道,

“那不如娘子花點功夫,如同那初始之時,把心中所想全然留在此處。如此也要讓我明白你心中所願。”

梓莘盯著賈赦,心中百感交集,這陣子自己果然是魔怔了,居然如此簡單事情也全然忽略。莫非……她瞪大眼睛盯著賈赦,忽然發現這人在自己心中居然已經如此重要。

“其實,如此我心中是極歡喜的。娘子,不如告訴我,你從何時對我心動的?”賈赦挑眉,目光直直落在梓莘身上,手不安分的開始游走。

梓莘閉眼不再看賈赦。即使心中不願承認,卻不得認清這次全然敗北的事實。賈赦倒也不強求,伸手再次攬住梓莘入懷。只是,這般抱著美人,嗅著她身上熟悉味道,賈赦眼睛微濕,心中似是豁然開朗,全然明白了。

“莘兒,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不過是竭盡所能。可你也要答應我,日後不論有何事都要說出來。哪怕不想親口說的,皆可留在此地。”賈赦不覺心有餘悸,一想起前些日子的慌亂只覺胸口隱隱作痛。

梓莘把頭埋在賈赦胸前,點了點頭頭算是答應。卻聽那賈赦拖長了聲音再次響起,

“今日瞧著你所練新功法進步神速,且不知是否荒廢了你我雙修之法?”

下一刻那梓莘全然沒有說不機會了。隱隱的她似乎感到這空間哪裏又有不同,似是也能覺察幾分那賈赦不能宣洩於口的情緒。她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緊緊摟住了賈赦,所有的不安皆消除。原來,她不安的只是怕失去而已。

賈赦與梓莘和好如初,擎蒼齋內皆大歡喜。如今沒了那些個通房,各人行事更是放開手腳。李媽媽先是梳理伺候的丫頭婆子,除梓莘身邊幾個丫頭外,重新安排。錢媽媽見天色不錯,又是伏天,最適洗曬之事便叫人把庫房中那容易發黴之物在院中涼曬。如今都是可信之人倒也不怕的。

只是那人算不如天算,正值涼曬之日。那史氏派珍珠來請,雖請人通報,這滿院之物還是落入珍珠之眼。珍珠如今史氏得用之人。雖有了鴛鴦私吞之事,史氏到底無法全然兼顧,如此瞧了許久還是另珍珠管事,不過是更苛刻罷了。

如此,珍珠也算見過世面,可猛然瞧了還是一楞。所曬之物還是以毛皮,布匹為主,見其成色,卻是不比那史氏庫房中差的。窺斑見豹,珍珠略略思量只覺是心慌意亂,這郡主家資著實驚人。

自打梓莘得了封號,又享有公主之俸祿,每每有人來請安,少不得打賞一二。因怕麻煩,梓莘命小丫頭們繡了各色荷分別包裝上些金銀裸子或是幾塊碎銀,方便打賞之用。

話說那珍珠的得了打賞,倒也不著急打開。先是回了史氏,這才慢慢回屋,坐在炕幾旁倒出荷包之物。其實今日得了荷包她已是不喜。這個荷包瞧著並不精致,不過是用尋常絲線繡成,成色更是普通。果然,落炕幾上的是七八個金裸子,還有幾塊碎銀,瞧著不過是那三四兩的價值。她不覺嘴角微撇,這些東西作為打賞已是不輕。可是與她今天她所見所比……想著,她隨手拿起剪子就絞碎裝裸子的荷包。

“珍珠姐姐,你這是作甚?”柔柔聲音傳來。珍珠轉頭便見一個未留頭的小丫頭提水進屋添茶。

珍珠冷冷一笑,指了指桌上之物,說道:“原來是鸚哥,我能有什麽事兒。這幾個你拿去玩吧。”

小丫頭大喜,放下水壺飛奔到鴛鴦跟前,一一數著碎銀,裝入隨身荷包又掂了掂,甜甜而笑,

“多謝珍珠姐姐!”

“鸚哥,幫我做些事兒。”珍珠笑著瞧著跟前小丫頭,心中起了一計。

小丫頭眨了眨大眼睛,點了點頭。

珍珠招了招手,小丫頭便附耳過去聽那珍珠細細說來。

出了屋子,那被叫作鸚哥的小丫頭,把水壺放回廚房,轉身坐在院子的臺階之上手撐下巴細細思量無法決斷。

蔓枝陪著梓莘到榮禧堂,今日那史氏卻遣散眾人,要與梓莘單獨談話。綠柳留下候著,她便在院中隨意走走。忽見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愁眉不展坐在臺階之上不覺好奇,便迎了上去。

小丫頭也是伶俐之人,見到來人裝扮,雖識蔓枝,卻也曉得好歹,立即起身行禮。蔓枝瞧著小丫頭模樣不錯,小小年紀禮數周全,不覺笑呵呵的摸了摸小丫頭腦袋,

“你叫什麽,怎得一人坐在這裏?可是被姐妹欺負了?”

“我叫鸚哥,前月剛剛分來這裏。姐妹們都是極好,沒人欺負我。”鸚哥皺眉搖頭,雖她竭力想要扯出笑臉,到底年紀尚小,做起來頗為牽強。

蔓枝聽聞小丫頭名字,轉了轉眼珠,笑道,“我瞧著你倒是伶俐,可願意去郡主那裏伺候?”

小丫頭睜大眼睛,臉上寫滿不信,可又是不可抑制的欣喜。蔓枝瞧著小丫頭,心中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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