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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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附近的一座山，這是座不知名的山。沒什麽特點，也沒什麽人煙。就一個山洞前經常有人走動，踩出了一片不大的空地。而現在，這片不大的空地上站滿了丐幫子弟，在王十袋的帶領下，阻攔想冒犯他們丐幫幫主墓穴的人。
可他們攔得住嗎？
看看那對面樹林裏和他們對峙的都是誰。峨眉獨孤一鶴，武當木道人，少林大悲禪師……很多很多的絕頂高手，這簡直像一場武林盛會。
只需有一個出手，那些丐幫弟子便毫無反抗之力。可他們不會出手，因為他們驕傲，也不屑，不屑對日暮西山的丐幫出手。但又只需要派出幾個弟子，結果也是一樣的。
丐幫弟子也知道，他們拼的不過是一股勁而已。
王十袋高聲道：“我說過，這沒有什麽寶藏，只是我丐幫幫主的墓穴所在!”
“墓穴？呵，怕是想獨吞吧。”一武當弟子大聲道：“誰不知道你們丐幫不過是隨便找了個山洞放棺槨而已，這山可不是你們的！”
王十袋道：“對！這山不是我們的，可也不是你們的。我歷代丐幫幫主安眠於此，絕不會讓你們進去冒犯！”
“就憑你們一群叫花子？攔得住我們嗎？”
各門派年輕弟子齊齊哄笑出聲，全是輕蔑之意。
“確實不需要一群叫花子！”
女人的聲音如掀起大漠黃沙的狂風，自四面八方呼嘯而來。
郭九曲自高空俯沖而下，重重落地踏起半人高的塵土碎石。
她仰頭一口酒大笑道：“只需要一個叫花子就夠了！”
武當弟子嘲諷笑道：“郭九曲！你輕功是不錯，可那不過是逃命的功夫。你一個娘們，想如何攔住我們，脫下衣服光著……”
那弟子沒能說完，因為他聽見了一聲尖銳的隼啼，眼中倒映一只赤色大鳥迅猛靠近，眼都來不及眨，唇上已傳來劇痛。
郭九曲擡手，赤箭飛回落於她右臂之上。
看著那弟子紅腫滲血的嘴唇，郭九曲根本沒給木道人面子，大笑出聲。身邊的丐幫弟子也齊齊哄笑起來，人數眾多，倒比剛剛他們嘲笑丐幫的聲勢大多了。
“你！”
那武當弟子想提劍而上，就見郭九曲身邊多了兩人。
一個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摸著胡子看著他們。
一個是輕搖折扇的俊朗公子，他們不久前也見過，正是楚留香！
那弟子看不起郭九曲，可他不敢看不起這兩個人。不敢上前，嘴上卻是不饒人，“倒還是個厲害的娘們，楚香帥和陸大俠都成了你的入幕之賓。”
郭九曲嗤笑一聲，正想說話，就聽一溫潤聲音遠道而來。
“我們只是她的朋友。”
來的人是花滿樓。
一個最不像瞎子的瞎子。
他輕點綠枝，似乎是唯恐踩壞了他們，如一縷清風，溫柔拂到了郭九曲身側。
郭九曲面上不顯，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我真是個罪惡的女人。
【人都說了只是朋友。】
除了一見鐘情，其他的感情都是從朋友開始的。
【別想了，我說過很多次你沒有感情線的。】
嚶。
花滿樓對著郭九曲淺淺一笑，便面向另一方向。
“即是朋友，朋友有難，便一定會幫。”
“對，朋友有難一定會幫！”
人群中有一武當弟子服的男子越眾而出，步伐詭異躥到了郭九曲身旁。
“我司空摘星雖然不擅長打架，但也是個講義氣的人。你看我多大度，都不計較你耍我的事了。”
郭九曲笑道：“你司空摘星什麽時候這麽大度了？”
司空摘星道：“這個嘛，還是想你幫我個忙的。”
郭九曲問：“什麽？”
司空摘星一臉壞笑，“這很簡單，只要陸小雞找你喝酒的時候你不給他喝你的酒就行了。”
“你這死猴精！”陸小鳳氣得一拳頭就要敲向司空摘星腦袋。
司空摘星樂呵呵地彎腰避開。
“你們跑的也太快了！”
又是遠道而來的聲音，這次卻是粗礦的男聲。
胡鐵花自樹林間穿出，扶著自己雙膝氣喘籲籲道：“你們三個，就不能等等我嗎？”
楚留香嘲笑道：“等你來，九曲的祖墳就已經被刨了。”
“對，祖墳。”司空摘星朝向來刨墳的武林人士，嚷嚷道：“我一個賊都不去刨人祖墳，你們這些正派人士怎麽這麽齷齪。”
祖墳……郭九曲默然。
【沒人能查到你的來歷，說丐幫幫主墓穴是你祖墳也差不多了。】
終於不再是那武當弟子當出頭鳥了，峨眉四秀之一石秀雲冷笑道：“這麽多男人，郭九曲，你還真是葷素不忌，不知檢點！”
郭九曲倒還真是冤枉，她都只敢想想好嗎。不過她倒沒因石秀雲的話不悅——
那女的就是嫉妒我！
“你這話說的！”胡鐵花反倒不滿了，“剛剛還是入幕之賓，怎麽我胡鐵花一來就要加上個葷素不忌，我胡鐵花也是風流倜儻，英俊不凡的！”
郭九曲沒忍住一笑，餘光撇見又有一男子踏葉而來。那男子一襲白衣纖塵不染，腰間帶劍，面容冷肅。
他很出名，可是江湖上見過他的人卻不多。因為他出門總是去殺人的，所以很多見過他的人都死了。
郭九曲笑道：“西門吹雪？你怎麽也來了。”
西門吹雪道：“殺人。”
郭九曲道：“殺誰？”
西門吹雪道：“未到。”
果然西門吹雪不是來幫她的，幸好沒自作多情地問一句。
開掛時間不是冒牌貨吧，花了我所有逼格值呢。
【放心，真真的，一個時辰，你的功力比木道人他們還厲害！】
可有好幾個呢，一起出手怎麽辦？
【你笑醉狂又不是削弱過的，免傷滿血！你怕屁！】
郭九曲灑脫一笑，“那你便離遠些等著那人吧，你們也離開。”
陸小鳳驚道：“你想一個人對付他們所有人？！”他驚得語調都飛揚了起來。
“對。”郭九曲笑容愈深，滿滿的囂張再加滿滿的肆意，“你們不想看看真正的降龍十八掌嗎？”
那笑容奪目得讓人恍惚，陸小鳳不自知地笑了起來，“當然想！”
眼看著郭九曲身邊的人，連帶丐幫弟子全部離開，各門派弟子立刻一擁而上。
郭九曲仰頭一口酒，大笑了起來。
笑天之高闊，地之遠大！
笑總有人不知天高地厚！
金壺飛天，一掌擊地！
以郭九曲為中心，五尺武林人士連帶他們的武器被擊飛入空。
郭九曲接住酒壺，仰頭一口酒大笑一聲高高躍起。
雙掌擊出，有一青色巨龍自她掌中而出，盤旋身側，龍頭呼嘯！
眾人正震驚與眼前所見，就聽郭九曲大喝道：“降龍十八掌！龍嘯九天！”
九龍齊出！
龍吟震天！
沒人見過眼前這景象，因為他們也從沒見過真的龍，可他們今天見到了。
足足九條！不，十條！
卻是被一人武學所引的天地異象！
西門吹雪忠於他的劍，他驕傲，卻不傲慢。他眼中似乎只有他的劍，他要殺的人，可他不是個瞎子，如此剛猛霸道的掌法他沒見過，如此天地異象他更沒見過！
他甚至為其震驚。
他第一次，對一個不用劍的人，還是個女人，燃起了戰意！
他的震驚很內斂，連眼睛都沒瞪大，極端的冷靜。
而另一個極端就是司空摘星了，他眼睛都瞪得快要脫窗，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不，一個大鵝蛋。
龍吟聲震得他耳朵發麻，他應該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可他還是說了。
“我為什麽會去惹她呢？”
沒人理他，並不是沒人聽見，他身邊的人聽見了，可連陸小鳳都記不起嘲笑他，只怔楞地看著郭九曲。
他看著九龍騰飛消失，看著郭九曲接住酒壺落地，看著她仰頭一口酒之後，就爽快地大笑了起來。
他看不見那些或吐血或昏迷的各派弟子，他眼中只有郭九曲。
他曾為女人的美驚艷，為女人的魅驚艷，也為女人的身材驚艷，可這是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的武功如此驚艷!
王十袋和他不一樣，他看得見那些戰敗的弟子，看見他們都敗了，看見郭九曲輕松地喝酒，爽快地大笑。
那應該是他們的幫主！
王十袋忽然擡起了手，大喊道：“幫主！”
丐幫弟子們還在發楞，突然聽見王十袋這聲，只覺得胸口有豪氣熱血迅速攀升，他們都看著郭九曲，那目光有崇拜，還有敬仰。他們齊齊舉起了手——
“幫主！——”
“幫主！！————”
“幫主！！！——————”
一聲齊過一聲，一聲高過一聲！
既震天龍吟後，喊聲也震顫了這片天空！
“丐幫弟子！”
郭九曲搖頭輕笑一聲，才又擡頭平視前方，笑容已是極致的囂張，極致的肆意，與極致的自豪！
“丐幫幫主郭九曲！——”
“還有誰來！！！——”
獨孤一鶴飛身而起，“我來見識你的降龍十八掌！”
“好！——”
郭九曲大笑一聲，揚手拋飛酒壺，雙掌在空中印出數個巨大的青色掌印，一個巨大龍頭咆哮而出，比之九龍齊鳴更震耳欲聾！
今天之前，如果誰說獨孤一鶴會被一掌擊退，他們只會當個笑話。
可今天，他們用自己的雙眼看見了。
丐幫弟子為這一掌群情沸騰，高聲吶喊——
“丐幫幫主！郭九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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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對面樹林裏和他們對峙的都是誰。峨眉獨孤一鶴，武當木道人，少林大悲禪師……很多很多的絕頂高手，這簡直像一場武林盛會。
只需有一個出手，那些丐幫弟子便毫無反抗之力。可他們不會出手，因為他們驕傲，也不屑，不屑對日暮西山的丐幫出手。但又只需要派出幾個弟子，結果也是一樣的。
丐幫弟子也知道，他們拼的不過是一股勁而已。
王十袋高聲道：“我說過，這沒有什麽寶藏，只是我丐幫幫主的墓穴所在!”
“墓穴？呵，怕是想獨吞吧。”一武當弟子大聲道：“誰不知道你們丐幫不過是隨便找了個山洞放棺槨而已，這山可不是你們的！”
王十袋道：“對！這山不是我們的，可也不是你們的。我歷代丐幫幫主安眠於此，絕不會讓你們進去冒犯！”
“就憑你們一群叫花子？攔得住我們嗎？”
各門派年輕弟子齊齊哄笑出聲，全是輕蔑之意。
“確實不需要一群叫花子！”
女人的聲音如掀起大漠黃沙的狂風，自四面八方呼嘯而來。
郭九曲自高空俯沖而下，重重落地踏起半人高的塵土碎石。
她仰頭一口酒大笑道：“只需要一個叫花子就夠了！”
武當弟子嘲諷笑道：“郭九曲！你輕功是不錯，可那不過是逃命的功夫。你一個娘們，想如何攔住我們，脫下衣服光著……”
那弟子沒能說完，因為他聽見了一聲尖銳的隼啼，眼中倒映一只赤色大鳥迅猛靠近，眼都來不及眨，唇上已傳來劇痛。
郭九曲擡手，赤箭飛回落於她右臂之上。
看著那弟子紅腫滲血的嘴唇，郭九曲根本沒給木道人面子，大笑出聲。身邊的丐幫弟子也齊齊哄笑起來，人數眾多，倒比剛剛他們嘲笑丐幫的聲勢大多了。
“你！”
那武當弟子想提劍而上，就見郭九曲身邊多了兩人。
一個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摸著胡子看著他們。
一個是輕搖折扇的俊朗公子，他們不久前也見過，正是楚留香！
那弟子看不起郭九曲，可他不敢看不起這兩個人。不敢上前，嘴上卻是不饒人，“倒還是個厲害的娘們，楚香帥和陸大俠都成了你的入幕之賓。”
郭九曲嗤笑一聲，正想說話，就聽一溫潤聲音遠道而來。
“我們只是她的朋友。”
來的人是花滿樓。
一個最不像瞎子的瞎子。
他輕點綠枝，似乎是唯恐踩壞了他們，如一縷清風，溫柔拂到了郭九曲身側。
郭九曲面上不顯，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我真是個罪惡的女人。
【人都說了只是朋友。】
除了一見鐘情，其他的感情都是從朋友開始的。
【別想了，我說過很多次你沒有感情線的。】
嚶。
花滿樓對著郭九曲淺淺一笑，便面向另一方向。
“即是朋友，朋友有難，便一定會幫。”
“對，朋友有難一定會幫！”
人群中有一武當弟子服的男子越眾而出，步伐詭異躥到了郭九曲身旁。
“我司空摘星雖然不擅長打架，但也是個講義氣的人。你看我多大度，都不計較你耍我的事了。”
郭九曲笑道：“你司空摘星什麽時候這麽大度了？”
司空摘星道：“這個嘛，還是想你幫我個忙的。”
郭九曲問：“什麽？”
司空摘星一臉壞笑，“這很簡單，只要陸小雞找你喝酒的時候你不給他喝你的酒就行了。”
“你這死猴精！”陸小鳳氣得一拳頭就要敲向司空摘星腦袋。
司空摘星樂呵呵地彎腰避開。
“你們跑的也太快了！”
又是遠道而來的聲音，這次卻是粗礦的男聲。
胡鐵花自樹林間穿出，扶著自己雙膝氣喘籲籲道：“你們三個，就不能等等我嗎？”
楚留香嘲笑道：“等你來，九曲的祖墳就已經被刨了。”
“對，祖墳。”司空摘星朝向來刨墳的武林人士，嚷嚷道：“我一個賊都不去刨人祖墳，你們這些正派人士怎麽這麽齷齪。”
祖墳……郭九曲默然。
【沒人能查到你的來歷，說丐幫幫主墓穴是你祖墳也差不多了。】
終於不再是那武當弟子當出頭鳥了，峨眉四秀之一石秀雲冷笑道：“這麽多男人，郭九曲，你還真是葷素不忌，不知檢點！”
郭九曲倒還真是冤枉，她都只敢想想好嗎。不過她倒沒因石秀雲的話不悅——
那女的就是嫉妒我！
“你這話說的！”胡鐵花反倒不滿了，“剛剛還是入幕之賓，怎麽我胡鐵花一來就要加上個葷素不忌，我胡鐵花也是風流倜儻，英俊不凡的！”
郭九曲沒忍住一笑，餘光撇見又有一男子踏葉而來。那男子一襲白衣纖塵不染，腰間帶劍，面容冷肅。
他很出名，可是江湖上見過他的人卻不多。因為他出門總是去殺人的，所以很多見過他的人都死了。
郭九曲笑道：“西門吹雪？你怎麽也來了。”
西門吹雪道：“殺人。”
郭九曲道：“殺誰？”
西門吹雪道：“未到。”
果然西門吹雪不是來幫她的，幸好沒自作多情地問一句。
開掛時間不是冒牌貨吧，花了我所有逼格值呢。
【放心，真真的，一個時辰，你的功力比木道人他們還厲害！】
可有好幾個呢，一起出手怎麽辦？
【你笑醉狂又不是削弱過的，免傷滿血！你怕屁！】
郭九曲灑脫一笑，“那你便離遠些等著那人吧，你們也離開。”
陸小鳳驚道：“你想一個人對付他們所有人？！”他驚得語調都飛揚了起來。
“對。”郭九曲笑容愈深，滿滿的囂張再加滿滿的肆意，“你們不想看看真正的降龍十八掌嗎？”
那笑容奪目得讓人恍惚，陸小鳳不自知地笑了起來，“當然想！”
眼看著郭九曲身邊的人，連帶丐幫弟子全部離開，各門派弟子立刻一擁而上。
郭九曲仰頭一口酒，大笑了起來。
笑天之高闊，地之遠大！
笑總有人不知天高地厚！
金壺飛天，一掌擊地！
以郭九曲為中心，五尺武林人士連帶他們的武器被擊飛入空。
郭九曲接住酒壺，仰頭一口酒大笑一聲高高躍起。
雙掌擊出，有一青色巨龍自她掌中而出，盤旋身側，龍頭呼嘯！
眾人正震驚與眼前所見，就聽郭九曲大喝道：“降龍十八掌！龍嘯九天！”
九龍齊出！
龍吟震天！
沒人見過眼前這景象，因為他們也從沒見過真的龍，可他們今天見到了。
足足九條！不，十條！
卻是被一人武學所引的天地異象！
西門吹雪忠於他的劍，他驕傲，卻不傲慢。他眼中似乎只有他的劍，他要殺的人，可他不是個瞎子，如此剛猛霸道的掌法他沒見過，如此天地異象他更沒見過！
他甚至為其震驚。
他第一次，對一個不用劍的人，還是個女人，燃起了戰意！
他的震驚很內斂，連眼睛都沒瞪大，極端的冷靜。
而另一個極端就是司空摘星了，他眼睛都瞪得快要脫窗，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不，一個大鵝蛋。
龍吟聲震得他耳朵發麻，他應該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可他還是說了。
“我為什麽會去惹她呢？”
沒人理他，並不是沒人聽見，他身邊的人聽見了，可連陸小鳳都記不起嘲笑他，只怔楞地看著郭九曲。
他看著九龍騰飛消失，看著郭九曲接住酒壺落地，看著她仰頭一口酒之後，就爽快地大笑了起來。
他看不見那些或吐血或昏迷的各派弟子，他眼中只有郭九曲。
他曾為女人的美驚艷，為女人的魅驚艷，也為女人的身材驚艷，可這是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的武功如此驚艷!
王十袋和他不一樣，他看得見那些戰敗的弟子，看見他們都敗了，看見郭九曲輕松地喝酒，爽快地大笑。
那應該是他們的幫主！
王十袋忽然擡起了手，大喊道：“幫主！”
丐幫弟子們還在發楞，突然聽見王十袋這聲，只覺得胸口有豪氣熱血迅速攀升，他們都看著郭九曲，那目光有崇拜，還有敬仰。他們齊齊舉起了手——
“幫主！——”
“幫主！！————”
“幫主！！！——————”
一聲齊過一聲，一聲高過一聲！
既震天龍吟後，喊聲也震顫了這片天空！
“丐幫弟子！”
郭九曲搖頭輕笑一聲，才又擡頭平視前方，笑容已是極致的囂張，極致的肆意，與極致的自豪！
“丐幫幫主郭九曲！——”
“還有誰來！！！——”
獨孤一鶴飛身而起，“我來見識你的降龍十八掌！”
“好！——”
郭九曲大笑一聲，揚手拋飛酒壺，雙掌在空中印出數個巨大的青色掌印，一個巨大龍頭咆哮而出，比之九龍齊鳴更震耳欲聾！
今天之前，如果誰說獨孤一鶴會被一掌擊退，他們只會當個笑話。
可今天，他們用自己的雙眼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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