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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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賞花大會還沒開始，就看見了一場好戲。本迷惑於郭九曲容貌，又覺得她穿著輕浮，想上去戲弄的浪蕩公子在看見司空摘星的慘狀後都停住了腳步，默默遠離。
倒是本來只將目光放在花滿樓陸小鳳身上的武林人士，紛紛關註起了郭九曲。
司空摘星順走他們的東西，他們就算能感覺到，也不能將人留下，還狠狠揍上了一頓。
看著司空摘星臉上的棍印，陸小鳳一點也不給面子地拍桌狂笑。
司空摘星默默坐得離郭九曲遠了點，幽怨看著陸小鳳，“她不是你朋友嗎，你怎麽不阻止她？”
陸小鳳終於停下了狂笑，喘著氣問郭九曲：“若我阻止，你會打我嗎？”
郭九曲低垂看茶葉的眼一擡，帶上了笑意，“會，我也想看看你的靈犀一指能不能接住我的棍子。”
陸小鳳攤手，“你看，我可不想像你一樣在空中翻滾。”
司空摘星捂著胸口，那裏現在還頓頓的痛，“你是郭九曲是吧，也太狠了。”
郭九曲道：“連一個乞丐的東西都偷，你也挺狠。”
司空摘星眼睛一瞪，“你哪裏像個乞丐了！”
郭九曲將打狗棒和酒壺往桌上一放，“除了這兩樣東西，我身無長物，又怎麽不是乞丐了？”
司空摘星眼饞地看著，“玉棍金壺，很值錢了。”
郭九曲道：“但我絕不會當掉他們。”
花滿樓錯愕道：“所以那是你唯一一錠銀子？”
郭九曲按著心痛，面上灑脫一笑，“對，千金散盡還覆來嘛。”
“對，千金散盡還覆來。”陸小鳳飲口酒後一齜牙，“喝過你的酒，這些還真是索然無味。”
“那就換一換。”
郭九曲揚手倒空白瓷酒壺。
陸小鳳盯著那源源不斷的酒液，“你這酒壺倒不空的嗎，這幾天也沒看你去哪補。”
郭九曲神秘一笑，“不可說。”
“倒不空的金壺……”司空摘星的眼睛又黏了上去。
郭九曲笑著偏頭看他，“還想被我揍一頓。”
司空摘星正了正身子，“確實眼饞，但你是陸小鳳的朋友，又是個不像乞丐的乞丐，我不會再偷。”
郭九曲道：“真的？”
司空摘星正要說話，陸小鳳毫不留情拆臺道：“一個小偷的話怎麽能信，他現在說的可能是真話，但也可能明天就忘掉。”
“那至少現在是真的。”郭九曲手腕一甩，三杯酒正正落到三人面前。
“好功夫。”花滿樓笑著端起白瓷杯。
司空摘星卻沒敢立刻接，“什麽意思？”
陸小鳳搖頭晃腦道：“這是我喝過最好的酒，是九曲只給朋友的酒。”
“先說好啊，朋友的東西我照樣偷。”
“沒關系。”郭九曲笑著看向司空摘星，“你偷幾次我打幾次，朋友我也照打。”
那個笑很美，司空摘星卻猛地一顫，“我還真不想惹你了。”
用不出輕功又跑不動，只能在空中翻滾的感覺太糟糕了。
“看，賞花大會開始了。”
郭九曲順著陸小鳳的目光看向正中央搭起的高臺。
盛裝打扮的女子端著盛放的花，婀娜多姿，腳步款款走上高臺。將手中花放到準備好的圓臺之上，有樂聲響起。
紅玫瑰配一支奔放火辣的異域舞蹈，粉黃相間的月季配一曲輕快悠揚的古箏曲……
饒是郭九曲這個女人，也覺得目不暇接，“還真是賞花賞美人。”
陸小鳳展開折扇，“壓軸的要來了。”
一襲白衣的元詩詩手抱白雪塔牡丹，飄然落到高臺正中，表情冷淡高傲，還真讓人聯想到下凡的仙女。
美則美矣，卻有人忍不住看向郭九曲。
她沒個正行地坐著，半個身子都歪靠在桌上，雙腿搭在涼亭欄桿上。繪著紅白兩色雲紋紋身的兩條白皙長腿，越發醒目。
有錦衣公子搖著折扇感嘆：“如一冰一火，一柔一剛，各有千秋啊。”
郭九曲面上專心看著元詩詩的舞，卻將一眾竊竊私語盡收耳中。
又有人誇我了！
【他們是想輕薄你。】
但他們不敢！嘻嘻嘻。
一舞畢，滿堂喝彩，卻沒獲得元詩詩預想中的效果，她知道是為什麽。
元詩詩看向花滿樓，“聽聞花公子獲得了一株酒醉楊妃，今日卻不曾見到。花公子莫不是不願與我們這些妓子打交道，才不願展示？”
花滿樓搖頭道：“我不過是覺得，各花自有不同的美，何須一定要一較高下。”
元詩詩朗聲道：“您可以不在乎評選，我卻還是想見見那酒醉楊妃。賞花大會一年一度，想必在座的諸位也不想留下遺憾。”
年輕公子們紛紛附和。
花滿樓笑著搖頭，“我並沒有帶過來。”
“您身邊的陸小鳳和司空摘星輕功都是一絕，讓他們去取來，一盞茶的時間都要不了，而且……”元詩詩看向了郭九曲，“您不是帶了一位姑娘來嗎，就讓她展示吧。”
花滿樓有了些為難，“可她不是……”
元詩詩一咬牙冷冷道：“可她不是我們這樣的妓子？賞花大會不是賞花賞名妓，而是賞花賞美人。這位姑娘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為何不能上臺。”
花滿樓搖頭嘆氣，剛想再次拒絕，就聽見郭九曲道：“也行。”
“九曲？”
“酒醉楊妃這樣的名貴牡丹本該受人追捧，這樣的盛會卻只能窩在你那小樓裏，豈不可憐？”
花滿樓輕笑道：“也對。”
司空摘星放下茶杯，“我去取來，陸小鳳的輕功比不上我。”
“誰說我輕功比不上你！”
司空摘星縱身而去，留下一串笑聲和一句話，“你上次剛輸給我一百條蚯蚓。”
不過半盞茶時間，司空摘星已經回返。
花滿樓是首富花家的七少爺，被邀請而來自然是在貴賓席。這涼亭一半鄰地，一半鄰水，而那高臺也是鄰著湖面搭建。
郭九曲接過酒醉楊妃，踩上欄桿跳到水面，丐幫的水面輕功極猛極快，轉眼已到了高臺之下，郭九曲翻身而上。
不懂的人只道絕頂輕功要踏水無痕，懂行的人卻看出了郭九曲水面輕功的妙處。
陸小鳳敲著折扇讚道：“水面對她而言，不過平地。”
“我不會跳舞，也不會彈曲。”還沒等人發出質疑，郭九曲灑脫一笑，“但我會打架。”
笑醉狂。
一拳一掌全是醉態，極盡瀟灑，又極盡霸道。
她並沒有花放上圓臺，而是在翻轉間，每次穩穩落在她手中，仿佛那就是她的酒壺。一套醉拳之後，花瓣綠葉完好無損，連盆中碎土也一粒沒灑。
“酒醉楊妃……好一株酒醉楊妃，好一套醉拳！”
滿堂喝彩聲中，郭九曲走近了元詩詩。
元詩詩美目微瞪，驚恐地後退半步。
郭九曲只是低頭輕聞她手中白雪塔，“花美人更美，你又何必自甘下賤。”
說完這句話，郭九曲便躍下高臺，帶起一串水花滑過湖面，將酒醉楊妃放入了花滿樓手中，歪頭笑道：“物歸原主。”
花滿樓淡淡笑道：“謝謝。”
群花展示完畢，接下來就是評選環節，賓客們要將入門就分到的花藤交給抱著花的女人手裏。郭九曲打狗棒上已經掛了一串，陸小鳳再次夾得一個輕浮公子嗷嗷痛呼。
司空摘星不解道：“他們都看到你打我的時候了吧，怎麽還敢來？”
郭九曲轉著打狗棒，“有四個字可以形容他們。”
陸小鳳坐回位子，晃著折扇道：“色膽包天，他們卻忘了，色字頭上一把刀。”
負責這次賞花大會籌辦的王員外笑得像個彌勒佛似的，摸著自己的大肚子走了過來。
“獲選花王的公子和美人請在我府內住一晚，有宴席奉上，明天還有五千兩的獎勵。”
陸小鳳折扇點了點自己和司空摘星，“那我們呢？”
“陸小鳳陸大俠和司空大俠若願意留下，我當然歡迎。”
第二天，郭九曲看著那一疊銀票，差點沒克制住留下口水，她飛快看向了花滿樓的臉。
嗯，美色果然能抑制住我對金錢的渴望。
【發布連環任務第一環：賞花大會之偷花大盜，協助陸小鳳找出真相。】
協助陸小鳳找出真相？
郭九曲有些不解。
陸小鳳雖總是麻煩纏身，但向來是麻煩找上他，他推脫不掉才會管的。他若一定會介入，難道是花滿樓的花被偷了？
正思考著呢，郭九曲就看見王員外帶著一大票家丁沖了進來。那些家丁拿著長棍，還攥著一張大網，當頭一撒，幾乎罩住整個房間，無處可逃。
郭九曲一手拉陸小鳳，一手攬著花滿樓，一個躡雲逐月閃到了那些家丁之中。
司空摘星被網兜住，不敢置信地看向郭九曲，“不是說我也是你朋友嗎，怎麽就扔下我？”
左右為男！
郭九曲心裏樂了一下就放開了兩人，聳肩笑道：“沒辦法，你看我只有兩只手，而且你不是輕功很好嗎，怎麽也被抓住了。”
陸小鳳嘲笑地看了司空摘星一眼就問郭九曲：“你剛剛那招叫什麽，比這只猴精還快。”
“躡雲逐月。”
“躡雲逐月……”花滿樓慢悠悠重覆，似乎是將這四個字在嘴裏咀嚼了一番，才笑道：“好名字。”
司空摘星看著那些家丁拿著長棍，兇神惡煞地靠近他，焦急嚷嚷：“餵，死小雞，你不會又不管我了吧。”
陸小鳳正色看向王員外，“王員外，這是何意？”
王員外臉上帶著怒意，“我的白雪塔被偷了，就是在他房間裏發現了零落的花瓣。”
司空摘星不滿嚷嚷，“我不偷那玩意！這次賞花大會我只對九曲的酒壺感興趣！”
郭九曲斜他一眼，“還惦記著呢？”
看著司空摘星瑟縮一下，陸小鳳又忍不住笑了幾聲，幹咳一聲又道：“我證明他說的還真不是假話，就算真是他偷的，也絕不可能在自己房間留下花瓣。”
王員外冷哼一聲，“我那白雪塔有重重防守，這次來的賓客裏，只有司空摘星能偷到。”
“我沒偷！”
陸小鳳攤手道：“你看。”
“若要我放了他也可以，還請陸大俠查出偷花的是誰，到時我不僅會放了他，還有萬兩黃金送上。”
王員外招呼著家丁拖著司空摘星離開。
郭九曲問道：“你要查嗎？”
陸小鳳瞇眼神秘兮兮地笑了起來，“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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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終於停下了狂笑，喘著氣問郭九曲：“若我阻止，你會打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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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眼睛一瞪，“你哪裏像個乞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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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眼饞地看著，“玉棍金壺，很值錢了。”
郭九曲道：“但我絕不會當掉他們。”
花滿樓錯愕道：“所以那是你唯一一錠銀子？”
郭九曲按著心痛，面上灑脫一笑，“對，千金散盡還覆來嘛。”
“對，千金散盡還覆來。”陸小鳳飲口酒後一齜牙，“喝過你的酒，這些還真是索然無味。”
“那就換一換。”
郭九曲揚手倒空白瓷酒壺。
陸小鳳盯著那源源不斷的酒液，“你這酒壺倒不空的嗎，這幾天也沒看你去哪補。”
郭九曲神秘一笑，“不可說。”
“倒不空的金壺……”司空摘星的眼睛又黏了上去。
郭九曲笑著偏頭看他，“還想被我揍一頓。”
司空摘星正了正身子，“確實眼饞，但你是陸小鳳的朋友，又是個不像乞丐的乞丐，我不會再偷。”
郭九曲道：“真的？”
司空摘星正要說話，陸小鳳毫不留情拆臺道：“一個小偷的話怎麽能信，他現在說的可能是真話，但也可能明天就忘掉。”
“那至少現在是真的。”郭九曲手腕一甩，三杯酒正正落到三人面前。
“好功夫。”花滿樓笑著端起白瓷杯。
司空摘星卻沒敢立刻接，“什麽意思？”
陸小鳳搖頭晃腦道：“這是我喝過最好的酒，是九曲只給朋友的酒。”
“先說好啊，朋友的東西我照樣偷。”
“沒關系。”郭九曲笑著看向司空摘星，“你偷幾次我打幾次，朋友我也照打。”
那個笑很美，司空摘星卻猛地一顫，“我還真不想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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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賞花大會開始了。”
郭九曲順著陸小鳳的目光看向正中央搭起的高臺。
盛裝打扮的女子端著盛放的花，婀娜多姿，腳步款款走上高臺。將手中花放到準備好的圓臺之上，有樂聲響起。
紅玫瑰配一支奔放火辣的異域舞蹈，粉黃相間的月季配一曲輕快悠揚的古箏曲……
饒是郭九曲這個女人，也覺得目不暇接，“還真是賞花賞美人。”
陸小鳳展開折扇，“壓軸的要來了。”
一襲白衣的元詩詩手抱白雪塔牡丹，飄然落到高臺正中，表情冷淡高傲，還真讓人聯想到下凡的仙女。
美則美矣，卻有人忍不住看向郭九曲。
她沒個正行地坐著，半個身子都歪靠在桌上，雙腿搭在涼亭欄桿上。繪著紅白兩色雲紋紋身的兩條白皙長腿，越發醒目。
有錦衣公子搖著折扇感嘆：“如一冰一火，一柔一剛，各有千秋啊。”
郭九曲面上專心看著元詩詩的舞，卻將一眾竊竊私語盡收耳中。
又有人誇我了！
【他們是想輕薄你。】
但他們不敢！嘻嘻嘻。
一舞畢，滿堂喝彩，卻沒獲得元詩詩預想中的效果，她知道是為什麽。
元詩詩看向花滿樓，“聽聞花公子獲得了一株酒醉楊妃，今日卻不曾見到。花公子莫不是不願與我們這些妓子打交道，才不願展示？”
花滿樓搖頭道：“我不過是覺得，各花自有不同的美，何須一定要一較高下。”
元詩詩朗聲道：“您可以不在乎評選，我卻還是想見見那酒醉楊妃。賞花大會一年一度，想必在座的諸位也不想留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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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輕笑道：“也對。”
司空摘星放下茶杯，“我去取來，陸小鳳的輕功比不上我。”
“誰說我輕功比不上你！”
司空摘星縱身而去，留下一串笑聲和一句話，“你上次剛輸給我一百條蚯蚓。”
不過半盞茶時間，司空摘星已經回返。
花滿樓是首富花家的七少爺，被邀請而來自然是在貴賓席。這涼亭一半鄰地，一半鄰水，而那高臺也是鄰著湖面搭建。
郭九曲接過酒醉楊妃，踩上欄桿跳到水面，丐幫的水面輕功極猛極快，轉眼已到了高臺之下，郭九曲翻身而上。
不懂的人只道絕頂輕功要踏水無痕，懂行的人卻看出了郭九曲水面輕功的妙處。
陸小鳳敲著折扇讚道：“水面對她而言，不過平地。”
“我不會跳舞，也不會彈曲。”還沒等人發出質疑，郭九曲灑脫一笑，“但我會打架。”
笑醉狂。
一拳一掌全是醉態，極盡瀟灑，又極盡霸道。
她並沒有花放上圓臺，而是在翻轉間，每次穩穩落在她手中，仿佛那就是她的酒壺。一套醉拳之後，花瓣綠葉完好無損，連盆中碎土也一粒沒灑。
“酒醉楊妃……好一株酒醉楊妃，好一套醉拳！”
滿堂喝彩聲中，郭九曲走近了元詩詩。
元詩詩美目微瞪，驚恐地後退半步。
郭九曲只是低頭輕聞她手中白雪塔，“花美人更美，你又何必自甘下賤。”
說完這句話，郭九曲便躍下高臺，帶起一串水花滑過湖面，將酒醉楊妃放入了花滿樓手中，歪頭笑道：“物歸原主。”
花滿樓淡淡笑道：“謝謝。”
群花展示完畢，接下來就是評選環節，賓客們要將入門就分到的花藤交給抱著花的女人手裏。郭九曲打狗棒上已經掛了一串，陸小鳳再次夾得一個輕浮公子嗷嗷痛呼。
司空摘星不解道：“他們都看到你打我的時候了吧，怎麽還敢來？”
郭九曲轉著打狗棒，“有四個字可以形容他們。”
陸小鳳坐回位子，晃著折扇道：“色膽包天，他們卻忘了，色字頭上一把刀。”
負責這次賞花大會籌辦的王員外笑得像個彌勒佛似的，摸著自己的大肚子走了過來。
“獲選花王的公子和美人請在我府內住一晚，有宴席奉上，明天還有五千兩的獎勵。”
陸小鳳折扇點了點自己和司空摘星，“那我們呢？”
“陸小鳳陸大俠和司空大俠若願意留下，我當然歡迎。”
第二天，郭九曲看著那一疊銀票，差點沒克制住留下口水，她飛快看向了花滿樓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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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雖總是麻煩纏身，但向來是麻煩找上他，他推脫不掉才會管的。他若一定會介入，難道是花滿樓的花被偷了？
正思考著呢，郭九曲就看見王員外帶著一大票家丁沖了進來。那些家丁拿著長棍，還攥著一張大網，當頭一撒，幾乎罩住整個房間，無處可逃。
郭九曲一手拉陸小鳳，一手攬著花滿樓，一個躡雲逐月閃到了那些家丁之中。
司空摘星被網兜住，不敢置信地看向郭九曲，“不是說我也是你朋友嗎，怎麽就扔下我？”
左右為男！
郭九曲心裏樂了一下就放開了兩人，聳肩笑道：“沒辦法，你看我只有兩只手，而且你不是輕功很好嗎，怎麽也被抓住了。”
陸小鳳嘲笑地看了司空摘星一眼就問郭九曲：“你剛剛那招叫什麽，比這只猴精還快。”
“躡雲逐月。”
“躡雲逐月……”花滿樓慢悠悠重覆，似乎是將這四個字在嘴裏咀嚼了一番，才笑道：“好名字。”
司空摘星看著那些家丁拿著長棍，兇神惡煞地靠近他，焦急嚷嚷：“餵，死小雞，你不會又不管我了吧。”
陸小鳳正色看向王員外，“王員外，這是何意？”
王員外臉上帶著怒意，“我的白雪塔被偷了，就是在他房間裏發現了零落的花瓣。”
司空摘星不滿嚷嚷，“我不偷那玩意！這次賞花大會我只對九曲的酒壺感興趣！”
郭九曲斜他一眼，“還惦記著呢？”
看著司空摘星瑟縮一下，陸小鳳又忍不住笑了幾聲，幹咳一聲又道：“我證明他說的還真不是假話，就算真是他偷的，也絕不可能在自己房間留下花瓣。”
王員外冷哼一聲，“我那白雪塔有重重防守，這次來的賓客裏，只有司空摘星能偷到。”
“我沒偷！”
陸小鳳攤手道：“你看。”
“若要我放了他也可以，還請陸大俠查出偷花的是誰，到時我不僅會放了他，還有萬兩黃金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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