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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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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也離開一堆美人圖,走了過來;司馬君逸讓全國上下的縣衙都統計所屬管轄內的女子畫像,送到皇城來;大家都猜測皇上又要大選了,實不知司馬君逸是為了守諾幫沈卓找他想找的那個不知長相的女子;

三人聚在司馬君逸身旁,圍著那方書案,書案上還有那明黃色的錦盒,裏面的玉璽提醒著他們司馬君逸的身份。然而他也是一個普通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沈卓說:“白無術,你告訴我那三種花的樣子,我去赤夷皇宮裏去偷他們回來?”

穆清風道:“聽說赤夷皇宮機關重重,想在皇宮內找三枝花談何容易,我們派去的暗衛都有去無回;”

白無術羞愧的說:“其實我只知道集齊九種奇花,可是怎麽配制解藥,我還不知,但是那三種花必須是開的最艷的時候摘下來,方可有用;所以你若是過去,必須連土帶根一起帶回來,否則花蔫了,就沒有用了;”

沈卓略微沈思一下說:“我願意去試試;”

司馬君逸沈默的聽著他們的談話,他很想活下來,因為小玉兒還活著;他不想放棄;沈聲說:“我決定禦駕親征,親自與赤夷新國王會一會;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穆清風陳言:“皇上,本來臣不讚成皇上禦駕親征的,如此臣只好希望皇上早去早回,凱旋而歸;臣必當守好皇城,等候皇上康覆歸來;”

如此一來,朝廷貼出告示,皇上將禦駕親征,征兵抗戰,所有適齡的男子皆踴躍報名,皇上剛剛懲治了惡太師,頒布了許多利民的措施,大家對皇帝皆報以深深的愛戴與期望,一聽征兵,都摩拳擦掌的跑去報名;

對於前來報名的新兵,皇上皆獎勵一錠金子作為安家之用;反正剛剛從夏侯良及其黨羽那抄了許多金銀出來;

這期間也得到線報,夏侯良受傷一路避難,傷病難醫,已死於非命;夏侯穹則潛逃到赤夷國,投靠了赤夷國主翦赤;

小玉兒得知司馬君逸要帶兵打仗,非要跟著一起去,她實在不放心如此病重的司馬君逸;出兵日期定在七日之後,新兵本應操練數月才可上戰場的,可是前方戰況緊急,楊忠輔艱難守城,即使緊閉城門,可城中屯糧總有吃完的時候,他必須速速趕去增援;他自己更是等不得,隨時皆有陷入昏迷的危險;

小玉兒一定要跟著司馬君逸去,司馬君逸只好點頭答應,出兵前夕,燃了一支迷香然後命令靳連易好好守住皇宮,保護小玉兒;

第二日小玉兒悠悠轉醒,頭很痛,很重,暗道不好,顧不得穿上外衣就跑了出去,外面天已大亮,靳連易迅速擋住小玉兒的去路,後面新來的宮女拿著外套氣喘籲籲的追上,恭敬的給小玉兒穿上外衣;

小玉兒對靳連易喊道:“他什麽時候走的?”

“皇上大概一夜未睡,寅時的時候,囑咐我好好保護你,卯時點兵出發的;如今應該已離開皇城三十裏了;”

“我不管,我要去找他;”小玉兒繼續往前走;

靳連易伸手阻攔說:“小玉兒,他不讓你去,也是擔心你,你就安心待在皇宮裏等他好嗎?”

“我能安心嗎?我害怕;”說著眼淚便裝滿眼眶;睫毛也濕潤了;

靳連易心疼道:“小玉兒,我知道你的感受,可是他臨走囑咐我一定要好好保護你在皇宮內等他;”

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小玉兒去追他,跟他上戰場,戰場是埋葬屍骨的地方,如何能讓她去?

白無術與司馬君逸各騎一匹寶馬,依然是錦服一身,未著鎧甲;司馬君逸直視前方,卻沈悶不言;

白無術輕聲對他說:“你決定禦駕親征,是不是也有一個原因是不想讓她看到你離去的樣子?”

司馬君逸沈默並沒回答,白無術已知自己猜對了;接著說:“君逸,我一定會想辦法拿到解藥,你會沒事的;”

司馬君逸才出聲說:“希望如此,我也不想死,那樣很孤單;”

半月之後大軍一路收編參兵的男丁,帶著五十多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到達了大晉與赤夷交戰的城池,楊忠輔滿眼紅血絲,二十幾萬的士兵只剩下十幾萬人,城中百姓已全部轉移進去,糧食也剛好快吃完,司馬君逸及時趕來增援;

楊忠輔跪地請罪,但是依然抱著要死也要死在戰場上的決心,一定要殺退赤夷,然後自裁以謝罪;司馬君逸命他去速速訓練新兵;

登上城墻遙望,只見對面的帳篷和士兵如在群霧之中看不真切,到底是妖法還是陣法,或者妖法擺的陣法;陣法需要破陣眼,可是那樣混沌一片,根本看不出陣眼在哪;

敵方前來叫陣的時候,司馬君逸問沈卓可有辦法一箭射死主將,沈卓瞇眼看著對面,挫敗的搖了搖頭,道:“沒有把握;”

司馬君逸又問:“若是開戰的時候,能一箭射死他嗎?”

沈卓也看不清對面的狀況,帶著懷疑說:“我盡力;”他聽說進陣的士兵不曾活著回來,那麽進陣之後會是什麽樣子,他沒有把握;

於是經過幾日的對持,新兵訓練進展順利,幾十萬大軍的士氣也提升起來;司馬君逸打算一戰;他沒時間等,赤夷國更是不打算再耗時間,他們士氣正盛,也得知大晉皇帝禦駕親征,準備討個好彩頭,一舉捉了晉朝的皇帝;

赤夷國再來叫陣的時候,司馬君逸號令應戰,沈卓負責射殺敵人軍師與主帥,一隊人馬進陣觸動陣法,一隊人馬從後面包抄,一隊人馬從側面夾擊;務必擾亂敵方的陣法,給沈卓制造射死敵軍主帥和軍師的機會;

然而陣勢擺開之後,沈卓連發幾箭發現羽箭皆直接穿過國師的身子,可國師並無絲毫損傷,主帥亦是如此;沈卓心慌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莫非是鬼嗎?可是鬼魂如何能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沈卓根本傷不了他們分毫,進陣的士兵全部如墜迷夢,怔怔發呆,被赤夷軍一刀刀砍殺的無知無覺;沈卓第一次慌亂了,看著無數戰士倒在血泊之中,他只能努力向赤夷軍射去,然而猶如螳臂當車,毫無用處;

側面的士兵亦是如此的進入陣中,從後面包抄的士兵亦是如此;全部陷入奇怪的陣法之中,如待宰羔羊;軍師揮手,赤夷軍隊如鐵騎一般推倒式前進;司馬君逸和沈卓等皆無法脫身回城;

司馬君逸手握七星寶劍,然而揮動幾下便覺得力不從心,氣喘籲籲;沈卓貼身保護著他,可是雙手難敵四面八方的赤夷軍隊;

司馬君逸此次來已做了回不去皇城的打算,看著敵軍揮刀逼來,也不驚慌,若是他能死在戰場上也算有所得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一切逆轉,冷風吹襲了整片戰場,很快這片戰場變成白茫茫的晶瑩一片,每個人都被冰封住;

小玉兒從天而降,催動體內的仙氣,凝聚手指,向其中一個帳篷射去,只那一個帳篷沒有結冰;帳篷應聲炸開,裏面一個男人如國師一樣的面容正盤腿施法;

原來外面見到的國師與主帥皆是此人在帳篷之中施的障眼之法,外面見到的只是幻影而已,

國師忽的吐出一口鮮血,睜開雙眼,看向小玉兒說:“是你?真是冤家路窄,當日你毀我靈蛇,今日我便為它報仇;”

“梅莊?你這妖道,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小玉兒飛身上前;

梅莊齜牙一笑,滿牙血色,對小玉兒說:“那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了?”接著揮動雙臂,手心相對,一股強勁的法力凝集在手心之中;口中念念有詞,往身邊一推;

突然冰封的赤夷軍化冰而出,齊齊往小玉兒殺去;小玉兒凝結仙力化為利劍,試圖穿過赤夷軍墻,逼近梅莊;

梅莊趁小玉兒與赤夷軍周旋之際,偷偷聚集法力襲上小玉兒的胸口,小玉兒不防被一擊擊中,向後倒去,吐出一口鮮血;赤夷軍齊齊向她刺去;

小玉兒又凝結仙法成劍,攔腰斬斷前排的赤夷軍,第一排倒下,接著第二排的赤夷軍又撲上來;身後大晉的士兵身上的冰層也逐漸融化,哆嗦的抖了抖身體,就看到赤夷軍中有一白衣女子揮劍上下翻飛;

司馬君逸一眼看到是小玉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她,對沈卓說:“快,去救她;”

沈卓應聲拉弓射向小玉兒身邊的赤夷軍,小玉兒得勢揮劍去追梅莊,梅莊一亂,迷魂陣已經自動破除,後面包抄的大晉軍,和側面夾擊的大晉軍紛紛吶喊勇猛殺敵;

前面陷入陣中的士兵也已經回醒,提起長矛開始加入戰鬥;梅莊道法既不精也不純,兩年前被小玉兒打的狼狽逃竄,如今修為增進,卻仍是趕不上小玉兒;小玉兒凝聚仙法飛劍出去,直接刺中梅莊的胸口,梅莊拼盡最後一口力氣逃脫;

小玉兒一路殺出重圍,急急的撲進司馬君逸的懷裏,久別重逢,緊緊擁抱;

司馬君逸也緊緊回抱她說:“這樣的地方不該你來;”

小玉兒嗚聲說:“我管不了那許多,只想著不能讓你出事;”

司馬君逸摸著她順滑的發絲,看著她靈動的眸子,微微一笑:“靳連易也沒攔住你嗎?”

“我以前最會躲貓貓了,為了引起姐姐的註意,經常藏起來讓她一直找;這樣她就不會一直發呆了;”

“你跟你姐姐感情很好?”

“是啊,我一直和姐姐生活在一起,自然感情很好;”

司馬君逸心疼的擁著她說:“你會恨我嗎?是我讓你和你的家人分開,你的母親和姐姐……”

小玉兒才恍覺他誤會了,忙堵住他的嘴巴說:“不,我不恨你,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怕你會嫌棄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說;我……”

“若是不方便說,那就不要說了,只要我知道你不恨我就好;我又豈會嫌棄你;你為了我殺了那麽多人,我只求到時玉帝要算賬的時候找我來算;”

這句話是當年她不願殺人的時候,說給他聽的;現在她已脫身不得,對他說:“我們一起承擔啊;”

這場大戰因小玉兒的突然出現,出現了轉機,大晉將士皆獲得十二萬分的鼓舞,一路驅趕赤夷軍隊退回六座城池之外,赤夷軍回到自己老巢,熟悉的地形,才又與大晉軍隊展開對持;

頻頻大捷的晉軍,晚上燃起篝火,一起歡呼皇後帶來的幸運,編了軟轎擡著皇上皇後在軍中□□一番;司馬君逸見小玉兒如此開心,也親切的與將士嬉鬧;視線始終不離小玉兒的身影,穿過朦朧的火苗,跳躍的將士,他要好好看著她,記在腦海裏,下一世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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