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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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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站立不穩,天旋地轉,隨行宮女立刻扶住,太後氣惱的看了皇後一眼;小玉兒看著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灰敗的一張臉,心如刀絞;她竟不知道他居然生了這麽重的病;

她急急的對白無術說:“白先生,你告訴我那三種花長什麽樣子?我立刻去赤夷國找來救他。”

白無術搖頭說:“這三種花我也不曾見過,只是在古書上看到有記載可治皇上的病;”

小玉兒伸手擦了一下眼淚吸了吸紅紅的鼻子說:“我立刻去赤夷,就算只有名字,我也要把那三朵花找齊;”說罷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馬君逸,就要轉身;

穆清風舉著一份明黃的聖旨莊嚴的走來,他沈聲說:“皇上有旨;”

所有大殿內的官員宮女都跪了下來,小玉兒看著穆清風,然後看向身邊跪著的人,緩緩蹲了下來,她依然不習慣跪人;

穆清風打開聖旨開始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後夏侯蕁文成武略,德藝雙馨,兼懷有帝裔,深得朕心;近日朕偶感身體不適,恐染先皇之惡疾,若朕不幸染病,唯皇後帶朕親政;望諸恭行之,不殆者以抗旨論罪;欽此;”

小玉兒著急的想要盡快幻化到赤夷國,不管如何都要偷回那三種花回來救司馬君逸;根本也沒聽到穆清風讀的什麽;

白無術提醒道:“皇後娘娘接旨啊;”小玉兒才緩緩站起身,從穆清風手裏接過聖旨,她不認識字,也聽不懂剛剛宣讀的意思;便直接問穆清風:“這上面什麽意思?”

穆清風恭敬道:“回稟娘娘,皇上的意思是他生病期間由您帶他親政,受理國事。”小玉兒看著手中明黃的錦緞,將聖旨推到穆清風跟前,看向床上躺著的司馬君逸;喃喃的說:“不行,我不會幫他管理國家大事,我要去幫他找解藥;”

穆清風恭敬的下跪道:“皇後娘娘,解藥可派大將軍去赤夷國取,他剛好就在赤夷國邊境。可國不可一日無主,皇上目前昏迷,恐朝臣不安,還望娘娘緊遵皇上聖命,替他守好這份基業;”

小玉兒咬著嘴唇,手心發抖,詢問穆清風說:“我現在該怎麽做?”

穆清風沈著的說:“現在首先下旨讓大將軍夏侯穹揮兵西下,直取赤夷國都,奪取皇上所需的那三種花。從今日起,由皇後臨朝聽政,若朝堂上的事有任何疑問,可問臣下,臣等受命皇上,必當竭盡全力協助皇後娘娘;”

太後面色不善,但是面對兒子的聖旨,如今她根本做不了什麽;只有陪著昏迷的兒子,希望他盡快蘇醒;她比誰都明白司馬君逸中了毒,與先皇一樣的毒,難道她的孩子要步她的夫君的後路嗎?

穆婉儀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發生,手心卻在衣袖之下狠狠攥著;她焦急,擔心,卻沒有身份去幫他做什麽;他早已暗示讓她回新尚書府居住,可是她不甘心就這樣走了;

當年一走,回來物是人非;如果現在再走了,她再也回不來了;他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是夏侯蕁霸占了她的幸福,奪走了她的愛人;她留在這裏總有一天會奪回來屬於自己的一切;

小玉兒萬般糾結,她多想變出兩個自己來,一個去偷解藥,一個留在皇宮陪著他,幫他守著基業;

夏侯良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樂開了花;回到臨時太師府,叫來許世昭。許世昭面色不甚正常,一副疲勞困頓的摸樣,夏侯良忽的出手襲上他的肚子,他驚嚇的睜著眼睛,卻反應過慢,被硬生生打飛出去,趴在地上半響爬不起來;

夏侯良樂呵呵的邁步走近,對趴在地上的許世昭說:“賢侄最近身體好像不如從前啊?”

許世昭喘著粗氣,努力站起身子,捂住被夏侯良打過的胸口,艱難的說:“舅舅,世昭最近身體不舒服,待病好,一定勤加練武,再來陪舅舅切磋切磋熱熱身;”

夏侯良微微一笑,拍在他的肩膀說:“好,乖孩子,舅舅這就叫人來為你診治;”

“多謝舅舅;”

診治過許世昭的大夫,拎著藥箱來到夏侯良的書房,跪拜行禮之後,走近,對夏侯良說“太師,許公子中的媚毒,已經發作了,不會超過半年;”

夏侯良高興的胡子直翹,點頭問:“宮裏的那位呢?”

大夫低聲回應:“宮裏那位中的媚毒已有一年之久,這次發作來勢洶洶,恐不會醒來了;”

夏侯良點頭,對他說:“有什麽消息盡快通知我,我希望他盡快去該去的地方;”

“是,”大夫點頭,慢慢退了出去;

小玉兒開始臨朝聽政,可是她什麽也不懂,看著朝下站列的文臣武將爭來爭去,她腦子都快爆炸了,滿心裏都是對司馬君逸的擔心,更沒心思看朝下為了一些小事爭執不下了;

所幸穆清風為人正直,對民生也頗有見地,很多問題提出之後,小玉兒會問問穆清風的意見,若是不那麽著急的,還能拖上一拖,等司馬君逸醒來再做定奪;

而最緊要的就是命夏侯穹盡快去赤夷取回那三種花來救司馬君逸的性命;快馬加急和信鴿一起速遞了信息給夏侯穹;再等夏侯穹回覆的折子遞到皇城,交到小玉兒手裏已經一個多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來小玉兒每日盼著司馬君逸醒來,任她努力渡了許多仙氣進入司馬君逸的體內都無法讓他蘇醒;他就一直躺著,只能用參湯續著那一口氣;

中間只醒過來一次,便是花燈節,那天司馬君逸緩緩睜開眼睛,便見到小玉兒趴在他床前睡著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她消瘦的小臉;小玉兒立刻驚醒了,司馬君逸虛弱的微微一笑,小玉兒尚以為自己是在夢中;

哭著抱住他,讓他不要離開,不要留她一個人;他問:“今個是什麽日子?”

小玉兒早朝的時候剛知道今天是正月十五,緊緊的抱著他,怕他下一刻就消失般;嗚咽的說:“正月十五;”

司馬君逸輕咳一聲,柔聲說:“還好,我終於醒了,趕上了;我們說好一起過花燈節的,我沒食言;”

小玉兒才淚眼蒙蒙的擡頭與他對視,伸手摸上司馬君逸青灰的臉,哽咽的說不話來;

因為司馬君逸身體的狀況,他們不能出宮游玩,只好安排宮人布置了皇宮上下,掛花燈,放河燈,他們看著滿院的花燈,想象著晚上全部點亮後的美景,微微笑著;

小玉兒讓知書去大昭宮拿來當年的玉兔花燈,這個是司馬君逸送她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禮物,她今晚要再次燃亮它;

司馬君逸說:“你是嫌棄我送你的東西少嗎?特意提醒我多送些禮物給你?”

小玉兒壓抑多日的情緒好不容易輕松些,便也開玩笑似的說:“是啊,你要多送些禮物給我,否則我會記不住你的;”

司馬君逸圍著鬥篷,將小玉兒環在懷裏,兩人互相依靠著,聽及此呵呵一笑,一低頭就湊在她的耳邊說:“我把江山送給你;我所擁有的全部送給你。你要快樂;”

小玉兒心裏突生出不安來,轉過身子,將頭埋進他的懷裏說:“不要,我不要你的江山,我不懂治國,我只想要你好好活著,健康平安;”而心裏的聲音卻想說:“我好想和你白頭到老,像正常的夫妻那樣一生一世,可是我不敢許這樣的願望,唯一希望的是你能健康長壽;”

司馬君逸緩緩擡起她的臉,見她又流出眼淚來,伸出手指揩掉兩行淚水,用食指和拇指輕擡她的下巴,緩緩低頭,嘴唇慢慢湊近;

小玉兒害羞的閉上眼睛,等待著;突然司馬君逸一陣猛咳,往前壓在小玉兒的身上,不省人事;

那年的最後一個花燈節註定就是過不了的,晚上,皇宮內花燈齊點,如繁星點點,河燈盞盞,每一個裏面都許了願望;每一個願望都是希望司馬君逸身體康健,福壽安寧,開心快樂,小玉兒祈求如果有可能,有另一個愛他的人照顧他;即使自己內心萬般不喜,可是她希望他有人愛護;

唯一的指望就是夏侯穹能取回解藥,然而夏侯穹的折子又將最後的一絲希望打破;他說赤夷國好似得到消息,將全國上下所有的三色花都銷毀了,只留了幾枝作為種子種在赤夷皇室裏,重兵把守,若要得到這三色花,要麽以三十座城池相換,要麽舉兵伐赤,踏破他的國都,可是赤夷國君很有可能玉石俱焚,毀了最後的幾枝花。

朝臣為此爭論不休,三十座城市割出去,等於大晉國消弱大半,那麽國將不國,赤夷到時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全殲了大晉國,那麽將是亡國的代價;

有人說幹脆一舉拿下赤夷,到時赤夷國君大有可能以交出三色花求和,怎會為了幾朵花而死呢;

小玉兒並不能拿定主意,詢問穆清風。穆清風提議一方面讓夏侯穹吸引赤夷國主的註意,一方面派些精銳混進赤夷皇宮盜走三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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