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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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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唯有派遣沈卓代為查看皇後娘娘的境況,司馬君逸不光想要看看這些日子她過的好不好,更想看她那個人。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唯有相見,方解思念;

沈卓走了,三天後回來了,告訴他寺廟裏的皇後不是皇後;司馬君逸心立刻揪在一起,夏侯良把小玉兒藏到哪裏去了?那是他的女兒啊,他到底有何打算?

此時顧不得所有的勸阻和危險,帶著幾十名侍衛策馬向假皇後所在的寺廟奔去。夏侯良已得到消息,以知書和司馬君逸的命為要挾,讓小玉兒不許說出這些天的事情,更要配合當作一直在廟裏聽經,和已懷有身孕的狀況;

小玉兒只得如此做,她現在想的便是先回到司馬君逸身邊再說;司馬君逸騎著寶馬一天便到達了所在的寺廟,小玉兒已等在那裏;消瘦憔悴,滿眼的晶瑩;

司馬君逸如往常一樣,伸開雙臂,展開廣袖,將小玉兒結結實實的環進懷裏,小玉兒不動不言語,將頭埋進他的懷裏,淚水打濕他的前襟;心裏想的是:“司馬君逸,我對不起你;”

見到如此消瘦的小玉兒,心裏疼惜的要命;恨不能揉進肚子裏,帶在身上,永不分開;司馬君逸打定主意,不管她是否可以舟車勞頓,都要帶她回皇宮裏去;關她一輩子和自己在一起;

夏侯良不能抗旨,便讓司馬君逸帶走了小玉兒。小玉兒提出帶知書一起走;

夏侯良推卻說知書染了風寒,怕過病給皇後,所以皇後先回宮,知書在這養好了身子便會送回去;

司馬君逸感覺事情必有內情,如今只先帶小玉兒回去再做打算;準備了好幾床柔軟的墊子,鋪滿大大的馬車。足夠她和司馬君逸躺在裏面翻滾;

司馬君逸來時一路策馬揚鞭,沒有好好休息,抱著小玉兒躺在緩緩行駛的馬車上,身下是軟軟的墊子,懷裏是柔軟馨香的心上人,慢慢合上眼睛;

小玉兒慢慢睜開眼睛,她並沒有睡著,只是不知如何面對司馬君逸;她和司馬君逸幾乎是臉貼著臉的睡姿,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司馬君逸長長的濃密的睫毛,幸好是閉著眼睛的,否則她多怕溺入那深測的眼神裏,可以看通她所有不堪的遭遇;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臉邊有癢癢的感覺,伸手拍了一下,手反而被抓住,放到濕濕熱熱的地方,睜開眼睛,只見司馬君逸正親吻著她的手,小心翼翼;

有種要流淚的感覺,忙翻身,讓眼睛看向馬車的轎頂,眼淚逆流回去;

司馬君逸見她醒了,伸出幹燥的大手,摸著她濕糯的小臉,在她耳邊低喃:“這些日子過的好不好?”

她沒有動作,直直的躺在他的懷裏,看著輕輕晃動的頂棚,好想說:“不好,很不好,有史以來最不好的日子;”然她終究說不出口;

司馬君逸見她沒說話,就接著說:“我過的不好,很不好,我很想你。想到寢食難安。”

為何你要說那麽煽情的話?小玉兒輕輕坐起身子,身後也鋪了軟軟的墊子,司馬君逸也跟著坐起來,繼續抱著小玉兒,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雖是緩慢的行駛,馬車依然會有輕微的晃動;司馬君逸的胳膊和後背不時撞到馬車壁上;

小玉兒一直不說話,司馬君逸卻也沒逼她;這些日子必然是她不願意提起的,連知書都不能帶回來,那他要為她找回知書來。

司馬君逸牽著小玉兒纖瘦的小手,走進後宮,卻在回宮的主道上迎面碰上穆婉儀;

穆婉儀一身華而不艷的錦服,卻更襯托出她的美麗與典雅,不像夏侯菁和夏侯蕁雖都穿華麗的衣服,卻顯得低俗如得意樓的姑娘;

他高貴的如同九天仙女一樣,面容沈靜中帶著柔情,緩緩的走向司馬君逸和小玉兒;小玉兒並不知道她是誰,只是眼前忽的一亮,第一次見到這樣一眼便不會忽略的女子;貴而不艷,端莊又柔情,美麗又知性的女子。

喪期的時候她著了一身素衣,顯得出水芙蓉般清澈惹人憐愛,進宮之後,太後賞賜了許多錦衣華服,她挑了端莊的來穿,又顯得貴美不可褻瀆;儼然堂堂一國之母該有的儀表儀態;

小玉兒被比照的立時覺得矮了一截,見那女子輕移蓮步走近,緩緩下拜,卻喊的是:逸哥哥,皇後娘娘;

小玉兒疑惑的看向司馬君逸,這人是哪家的郡主嗎?她卻沒見過呢;也應當是只有郡主才能有如此高貴不凡的氣質;

司馬君逸緊了緊握著小玉兒的手說:“這位是穆婉儀,先前太傅的女兒;我與她和她的哥哥一起長大,所以如同兄妹一般。”

穆婉儀,婉儀,這個名字在小玉兒心裏重覆兩遍,她想起來她認得的有限的字中,就有這兩個字;那時他們還住在太子府;

知書笨手笨腳的打翻了司馬君逸的衣衫,衣衫裏飄落了一頁信箋和一方帕子;知書慌亂的要將這些放回去,卻看到信末的婉儀二字;

她頗為難過的對小玉兒說婉儀和太子青梅竹馬,頗有結秦晉之好的態勢;以往夏侯蕁是很嫉恨穆婉儀的,因為這世上的女子只有她一個可以接近司馬君逸;她那時不確認自己對司馬君逸的感情,可聽的知書那樣說,不由多看了那兩個字:婉儀;

想起知書,再看眼前的穆婉儀,心裏一陣蕭索,輕聲說:“你陪穆姑娘在宮內四下逛逛,我先回去了;”

司馬君逸剛剛和小玉兒團聚,不想分開,牽住的手並未松開;穆婉儀輕聲答:“多謝皇後娘娘關愛,娘娘剛剛回來,一路舟車勞頓,又懷有身孕,逸哥哥理應多多陪陪皇後娘娘才是;況且婉儀暫住宮中,並不急於這一時;”

小玉兒擡頭看向穆婉儀,穆婉儀盈盈有禮的對她微笑,是個男子都會愛上這樣的女子吧;而他們早就見面了,原來她已住在宮裏多日了;小玉兒心裏下沈了又下沈;掙開司馬君逸的手,迅速的離開這裏,待的越久只能顯得自己越不堪;

她像個奪人所愛的小偷,現在該物歸原主了;除了倉皇的逃離這裏,她不知還能做些什麽;

大昭宮的擺設如她走時一摸一樣,再回來時她已不同,知書也少了兩根手指,且是情況不明;整個大昭宮都顯得冷清沒有人氣;

白衣垂發,緩步走進大昭宮,推開寢殿的門,倒在了床上,鋪天蓋地的疲累席卷她的身心;

從小玉兒回來之後,司馬君逸重新撥了幾個精煉懂事的宮女,卻都近不了小玉兒的身;她已害怕與人親近,生出感情來;

眾人皆知皇後如今懷有身孕,脾氣怪異,不聲不響的待在後宮,跟皇上也疏離了,晚上也拒絕皇上待在大昭宮;入夜有人發現大昭宮屋頂上有一白衣墨發飛揚的女子,靜靜的立在月下,有人說是皇後,私下猜測著皇後是否被什麽東西上了身;

司馬君逸派人去尋找知書,卻也毫無消息;

此時小玉兒已經勤力吸收月之精華,仙力也比之前增進許多;於是入夜隱身潛入太師府;她不知道知書在哪,只能拼了所有力氣先鬧一鬧太師府,就算出出惡氣也好;

太師府如刮起一場龍卷風一樣,狂風卷起所有的桌椅板凳盆栽,連著門窗和家具都被颶風刮的四散飛落;小玉兒在太師府陷入一片混亂之時,隱身進入了書房的密室;

手聚仙氣成光,照亮一級一級的臺階向下,忽然眼前一亮,滿室金銀珠寶夜明珠,照的房間光亮如晝;那是一間藏寶室,可絲毫引起不了小玉兒的目光;

她一路翻看,尋找著丹書鐵券,打開一個錦盒,錦盒裏居然是盤龍玉璽,這個東西她在司馬君逸那裏見到過,沒有想到居然被夏侯良盜過來了;她知道這個東西對司馬君逸極為重要,便隨手拿走。在這裏沒有找到丹書鐵券,她帶著玉璽跑了出去,用更大的仙法將整個房子都掀起;

一陣狂風吹過,太師府值錢的東西都吹到大街上了,雖是晚上,但是這麽大的動靜,早已引起很多圍觀群眾哄搶一番,夜黑風高,人多眼雜,哪裏還管是誰家的財務,見者有份,你有本事就全部抓回去,反正能順走一點是一點;

太師府的下人家眷早已驚的四處逃竄,保命要緊,因小玉兒回宮,太師夫人也已回太師府,所以太師夫人也不知怎麽回事,只驚嚇的在下人的保護下躲避飛天的雜物和穩住搖搖擺擺的身體;

侍衛也盡力在狂風中穩住形勢,穩住的又要去阻止搶財物的百姓;地面很多遮擋吹倒之後,小玉兒發現一些地下密室的入口,便挨個去尋,終於感知到其中一個地下密室裏藏著知書;

小玉兒驚喜的遁過去,然後就見知書氣息奄奄的綁在一個角落裏,走過去扶起她,她迷糊的睜開眼睛,輕喊了一聲:“小姐;”便又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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