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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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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良被激怒,狠厲雙眸說:“你還當你是當初閨閣裏的三小姐?我當初是故意養成你那樣的性格的。現在我要你改,你就必須聽我的,否則你在乎什麽?司馬君逸?知書?沒有想到你連知琴都會搭手去救,你越是重情,對我越是有利;你若是不肯乖乖聽我的,那麽你所在乎的人會一個接一個去地府報道;”

“你太可惡了。”小玉兒沒有見過如此可惡的人,當初見他對待夏侯菁的時候,便覺得這人討厭無情,不曾想果真如夏侯菁所說開始用同樣的態度對待自己了。

氣的想要揮手向夏侯良回打過去,卻被夏侯良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折,好似骨頭斷掉的疼痛,右胳膊傳來痛徹心扉的痛楚。

夏侯良一揮手說:“你當真以為我會像以前那樣嬌慣你嗎?這個手臂讓你好好認清自己的身份;我若讓你死,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但是你現在對我還有用,謹記你的身份,否則司馬君逸,知書,所有你在乎的人都將受盡折磨。”

小玉兒看著自己擡不起的疼痛的右臂,惡狠狠的瞪著夏侯良;氣的渾身發抖,心裏重覆著等我法力恢覆,定要你好看;

夏侯良對小玉兒威脅道:“你雖是我的女兒,可在我夏侯良的心目中,女兒只是我攀登頂峰的臺階,所以要怪只能怪你投錯了胎,怎麽說我也讓你享受了十六年的榮華富貴,如今你要乖乖聽話,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還有你最關心的人。現在你給我乖乖回到司馬君逸身邊,無論用什麽辦法都要奪回恩寵,懷上孩子;”

夏侯穹在馬車外出聲:“爹,皇上快到了;”

夏侯良狠狠的瞪了小玉兒一眼,低語:“不許亂說話,乖乖照我說的做;”

小玉兒左手支撐著自己無力的身體,被夏侯良一個踉蹌從車子裏拽了出來,下了馬車,就發現司馬君逸騎著駿馬,批著晨露,墨發飛揚,一眼萬年;

左手臂被夏侯良用力攥著,生出隱隱疼痛;司馬君逸加快抽了幾下馬鞭,箭一樣飛到小玉兒面前,小玉兒對他露出微微一笑;

司馬君逸伸手將小玉兒抱在懷裏,緊緊的,如失而覆得的珍寶;夏侯良退後,小玉兒用左手環住司馬君逸的腰,將頭埋進他的懷抱裏。好想時光就此打住;

抱了一會,司馬君逸拉開些和小玉兒的距離,仔細的查看;看到她腫起的右臉,無力垂下的右胳膊,伸手摸了摸她的流血的嘴角,和她垂下的右胳膊;

小玉兒覺到疼痛,嘴巴齜了一下;司馬君逸滿眼滿心的疼惜,恨不能將歹人碎屍萬段;所幸他的小玉兒還活著站在他面前;

夏侯良一副慈父的摸樣站在旁邊關心著小玉兒,求皇上追查刺客,嚴懲不貸;

夏侯穹稟報著找到小玉兒的時候,只剩下馬車,刺客早已聞風逃離,他會繼續追查下去,為妹妹報仇;

耳中聽著自己身體的父親和哥哥關愛之情,小玉兒發覺這人類當真恐怖,不是她能理解得了的。只將自己埋進司馬君逸懷裏,才覺得溫暖安心;

司馬君逸抱著小玉兒乘著駿馬回宮,如當初中蛇毒一樣,他出現,帶她離開,這或許就是逃不掉的劫;

禦醫檢查之後,稟告司馬君逸,皇後娘娘的右胳膊骨折了,敷了草藥綁上了繃帶,不可碰水,用力,修養一到兩個月就應該覆原了。

知書小心的拿著冰塊給小玉兒腫起的右臉冷敷,小玉兒躺回大昭宮的寢床上,睜著眼睛看著頂帳;

司馬君逸揮退知書,拿著包著冰塊的軟帕輕輕的敷在小玉兒的臉上;傷在你身,疼在我心;

整個後宮裏卻大都不希望皇後那一去還回來。而皇後這次回來了,似乎很多事情都要變得不一樣了;

至少皇上從此每日宿在大昭宮陪著皇後,偶爾婷夫人差人請皇上,皇上也只是坐片刻時辰就走;

夏侯良幾次三番的催小玉兒和皇上圓房,小玉兒都視若無睹。她如今只望盡自己的力量保護好司馬君逸。關於圓房這事,她更是做不得主。夏侯良就只好使了些手段;

司馬君逸如往常一樣陪在小玉兒身邊,自從小玉兒被刺客擄走之後,似乎變的柔和溫順起來;他們每日相擁而眠,不再提起之前的種種不愉快,可是也沒了往日的自然隨意;

吃過飯,兩人喝了些茶水,小玉兒最近讓司馬君逸教她作畫,她開始耐心的畫風景,整個人也變得沈靜起來。

在書桌前,司馬君逸站在小玉兒的身後,握住她的手,輕輕的在白紙上描繪;雖然小玉兒說她的胳膊已經好了,也展示給他看可以提重物。他還是不太放心,每天只畫很短的時間,還是握著她的手慢慢的畫;

他忽然覺得身體越來越燥熱,鼻尖的媚香也越來越濃,懷裏柔軟馨香的身子,刺激的自己好像要爆炸,很想要撕碎她;

小玉兒也覺得身體越來越空虛,整個人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激烈的四處流竄叫囂;不自在的磨蹭著身後硬邦邦的胸膛,仿佛能感覺到身後跳動的心臟可以填滿她空虛的身體,緩解不安躁動的血液;

雙手交握的毛筆從手中滑落,糊花了滿月圖;兩具身體越靠越近,想要索取對方來填滿自己;

小玉兒閉目仰靠在司馬君逸身上,司馬君逸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身子,上下摩挲著,鼻尖陣陣誘人的媚香貪婪的吸著,情不自禁的將嘴唇貼上她的耳朵,脖子,鎖骨。

她渾身顫栗,卻又想要更多,衣帶緩緩滑落,一雙大手像條蛇一樣穿過衣衫在她身上游弋。舒服的嘆息一聲,嘴巴被另一個灼熱的嘴唇堵住。

上衣衣領大開,一陣冷風透過花窗吹入,吻過的地方驟然傳來涼意。小玉兒猛的睜開眼睛,面前熟悉的人,緊閉著眸子,還在貪婪的舔舐著她的雙唇。

猛的回神用力推開他,他疑惑的睜開眼睛,看著彼此衣衫淩亂,紅唇腫起,才明白剛剛他們做了什麽。可是體內依然如同熊熊燃起了大火,需要對方澆熄;

司馬君逸想要向前,小玉兒立刻警覺的拉攏衣領後退,對他說:“不要過來,別碰我;”

她如今心癢如火灼,可是她更怕他的觸碰。他會讓自己崩潰;她一步步向後退;

這一幕灼傷了司馬君逸的心,看著她退,便一步步的前進,忘記了自己不可以碰她,他氣惱的質問:“你怕我?今天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不是一直怪我沒和你圓房嗎?所幸今天我實現你的願望,連孩子都給你;這樣你滿意了吧;”

小玉兒忍住身體的不適,努力出聲:“我不要,你不愛我就別碰我;我不介意你們利用我,也不介意你討厭我,敷衍我。我不要圓房,也不要孩子,你快點走;”

她以為他是因為夏侯良的原因才對自己敷衍,他對她的好是做戲給夏侯良看,她願意配合他做戲。他不愛她,因為他寧願和別的妃子行房,也從來不碰她。他或許心裏像憎惡夏侯良一樣憎惡自己。

她不在乎,她並不是夏侯蕁,她喜歡他,原意為了這份喜歡貢獻自己的所有力量。包括不要讓他做他不喜歡的事;他不喜歡自己,便也萬分不願意碰她吧;

司馬君逸心知自己必定是中了媚藥了,看樣子並不是小玉兒做的。當初他騙了小玉兒,小玉兒介意他和別的妃子行房,小玉兒也想要生和他的孩子,他對她說等三年,如今只剩下一年多時間,等白無術研制出媚毒的解藥,他一定會讓她體驗什麽是比做神仙還快活的事情;讓她生下和他的孩子,教他們的孩子做個好皇帝,不再受人鉗制;

可是她自從那次被劫之後,回來不再歡樂,不再多話,安靜的沈默的讓他心疼;如今更是說出不要圓房,不要孩子,讓他走的話;

媚藥刺激的血脈膨脹,心裏憋著煩躁怒氣,扭頭踏步離開大昭宮,直奔白無術的蕁麻園;

看著司馬君逸消失的背影,小玉兒再也堅持不住,躺在床上,渾身難受,如今好似血管裏有千萬只蟲子啃噬著一般,整個人仿佛要從內爆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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