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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火影]情書

作者:河無束楚

文案

漩渦博人究竟是誰的孩子?

基因配對顯示,他應該是黑發。

寧次究竟為何而死?

真的是戰場上萬箭穿心,還是另有幕後黑手?

佐助又當叛忍了,竟然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嗎?

鳴人要和雛田鬧離婚,春野櫻是第三者?

如果回到當初,我們是否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國家與個人恩怨,孰輕孰重?

或者,一切不過是執念,不知其源,纏繞半生。

內容標簽:少年漫 原著向 火影 虐戀情深

搜索關鍵字:主角:春野櫻漩渦鳴人 ┃ 配角:宇智波佐助日向雛田 ┃ 其它:權謀愛情生子

☆、初秋

看到博人的時候,他正蹲在一個角落裏,默默地,像是在觀察些什麽。木葉經霜的楓葉已經在初秋雕落的七七八八,現在唯一可見的幾棵繁茂樹木,卻已不是紅色。

小櫻剛從醫院下班,順帶去晚市捎買了一袋賣剩下的水果。為了一心照顧莎拉娜,她早前已經遞交了調離部長之位的申請,但批準遲遲未下達,無法,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她這個醫療部長還是得擔待著。

她看見那個孩子孤零零的背影,莫名覺得眼熟,但那種眼熟不是偶爾在路邊撞見一個日日見面的人的感覺,而是看到一個熟悉的故人,他活在你的記憶裏,你以為自己把他忘記了,但有一天,只是一個毫不相關的背影就可以是她猝然發覺,他一直占據著心裏的某個角落,多麽隱蔽,多麽猝不及防。

她有些恍然。好像一下子回到十年前。

但是再定睛一看,那孩子已經不見了。

她不由自嘲,是醫院的事情太忙,導致自己也開始想這些有的沒的,眼下當前,早點回去給莎拉娜做飯才是正經。那孩子繼承了父親沈默寡言的性格,卻又有她父親沒有的敏感神經--自己情緒的一點波動,她似乎都能察覺。

回家的時候,莎拉娜已經坐在桌邊,一筆一畫地寫作業。她的字體纖長利落,遠非十歲小女孩該有的功力。

小櫻微笑:“ 我回來了。”

“ 歡迎回來。”

她擡頭看一眼依舊美麗的媽媽,凝視她片刻,這凝視使得小櫻一怔:“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莎拉娜點頭。

小女孩點點自己的眼角:“ 這裏,有楓葉。“

小櫻無奈地笑了:“ 你個小淘氣,楓葉怎麽會在臉上停留呢。”

莎拉娜聳聳肩,“ 反正我猜的鐵定沒錯,你今天肯定又去木葉小學後山的楓樹林了。”

小櫻笑了:“ 木葉在這個季節,總是最美的,尤其是那片楓林。莎拉娜不覺得嗎?”

“ 媽媽。” 莎拉娜忽然正色:“ 會因為一個東西好看而天天看的人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對這個東西心存執念的人。“

小櫻點點頭:“ 又是卡卡西老師教你的?”

莎拉娜搖頭:“ 是火影大人,火影大人今天來學校做演講了。”

小櫻心裏忽然顫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火影這個名號,還是因為擔任這個名號的人。

她轉過身,“ 今天買了西紅柿和三文魚,還有紫蘇和味增,相信我,今天會有一頓很豐盛的晚飯。”

她相信一定是這個秋季來的太早,屬於夏季的熱勁尚未完全消退,就已經四處蕭條,就像是一個哀傷的隱喻,就像是她迄今為止的人生。

風光的事情有過無數,從小到大是資優生,畢業的時候和佐助同組,卡卡西雖說不靠譜,但也是數一數二的忍者,後來師從綱手,她變得越來越強大,至少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說,小櫻,你變了,很顯然,這種變化在他們看來是好的,是啊,她變得那麽好,甚至連佐助也認可了她。

他點著她的額頭,說,等我回來。

她微笑著,好。

但是她真正知道的是,等待早已不足以使她懼怕,真正使她懼怕的卻恰是她已經什麽都不怕--不再對任何事心潮起伏,部下們說,春野部長雖然是個女人,但是冷靜穩重,不比男人差;綱手師父說,小櫻,我以前一直放心不下你,可看到你如今的模樣,我很欣慰;還有井野和雛田,她們微笑著對各自的孩子說,別看你們小櫻阿姨如今這麽瀟灑自如,以前可是很讓人擔心的小姑娘呢。

她不知道自己,亦如同她不知道時光,時光到底帶走了她的什麽,使得她成為如今這般,讓她們放心的模樣。

但是有一個人,永遠也放心不下她。

在眾人皆懷疑她的能力的時候,那個少年說,我相信小櫻。但是如今,當眾人都肯定她的能力,並祝福她和佐助的婚姻的時候,那個少年,主動退到了他並不擅長的配角角色,默默地,用擔憂而祝福地眼神看著她,一句話也不再說。就好像是,好像是,一場告別。

她以為那是一種默契。

就好像十五年來,在戰場上並肩作戰時無數次崩發的心有靈犀一樣--他從她的生命中正式退出,不著一字,不發一語,就好像是一聲無韻的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失蹤

今日是寧次的忌辰。

木葉平靜一如往昔,人們稀松平常地過著今日,正如同他們度過生命中平凡的每一日。逝者已矣,沒有什麽比時光更能詮釋這句話的真諦。唯一能提醒生者的,唯有逝者的墓碑,還有那些塵封在木葉史書裏的傳記。

小櫻正看著病人的檔案,忽然門被“刷”地一下拉開,只見護士長扯著一個金毛小子進來,“ 部長大人,麻煩你給這家夥包紮一下,其他護士實在沒法讓他不動彈。”

原來是漩渦博人。

今日他臉上幹幹凈凈,甚至比平常還要幹凈許多,渾身上下也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春野櫻沖著護士長點點頭:“ 辛苦你了,待會兒我會送他回家,你去吧。”

門關。

博人沈默著不說話。

小櫻笑意淺淺,“ 說吧,又闖什麽禍了?”

博人猛地擡頭:“ 小櫻阿姨,你能幫我偽造傷口嗎?即使是媽媽的白眼也看不出來的那種!”

小櫻搖頭:“ 這招已經被你用濫了--何況你媽要想拆穿你根本用不著白眼。”

博人眉頭皺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只皺巴巴的小狐貍用心綢繆著什麽陰謀詭計。小櫻想著想著就忍俊不禁,想當初還是她幫雛田接生,雙手托著這個小家夥的觸覺還清晰可感,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這麽大了。

原來,已經這麽久了。

博人的聲音打斷了小櫻的思緒--“ 小櫻阿姨,只有今天,只有今天沒關系,因為,今天是舅舅的忌日。”

小櫻楞住。

博人的聲音低落:“ 媽媽她,每年的今天都會去寧次舅舅過去常去的樹林或者校場,一待就是一整天。”

倏忽間,有一種預感就像是繩子抽緊了她的心。

小櫻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 那你偽造傷口是為了…”

博人頭埋得更低:“ 我希望媽媽能夠發現…我受傷了,那樣..即使她責怪我、打我、對我失望也都好,就是不要一個人…我不喜歡她那種樣子..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而她所在的那個世界,我和父親都進不去,或許舅舅在裏面,在和她說話,可是我聽不見..我好怕..舅舅會把媽媽搶走。”

空蕩蕩的辦公室裏,彌漫著消毒水和藥水的味道,還有風自窗外送入的桂花香氣,而金發少年聲音低低縈回在空氣中,挾裹著超乎年齡的憂傷。

這倒是...一點也不像鳴人啊。

小櫻忽然想起莎拉娜,自己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沒有女兒的那份敏銳呢。

究竟是什麽,讓他們的孩子們在小小年紀就喜歡瞎操心呢,分明他們出生在一個漫長的夏季,他們出生在戰後的和平歲月,他們的父親母親都是備受尊崇的精英,對他們也傾盡所有---可是這些小家夥,每一個都有這麽多的不快樂。

好不容易說服博人先回家,小櫻決定去校場轉一轉。

還是原來的模樣,甚至那些手裏劍在木樁上鑿下的深痕,都沒有變。但朝著木樁投擲手裏劍的卻已然不是同一批少年--那些熟悉卻陌生的青春面孔,無法與記憶深處的那些面孔重合,更不可能會有一個黑色長發白衣袍的清俊青年,渾身上下彌漫著冷泉一般的氣息。

寧次,你還好嗎。

小櫻目光所及之處,許多人紛紛向她行禮打招呼,她卻搜尋不到那抹纖細的雛菊身姿。

如果不是校場,就應該是樹林了。雛田素來不喜歡人多的場合,今日校場這麽多練習的人,她當是避之不及的...何況..小櫻想起博人說的話:“ 在那個世界.....或許舅舅在裏面,在和她說話,可是我聽不見....”

是啊…她要和寧次安靜地,單獨地說話,不是嗎。

小櫻心裏想著,又要來不及給莎拉娜做飯了,腳步卻還是朝著樹林的方向走去。

她也尊重寧次,甚至是欽佩,但她眼下更擔心雛田,她明白的是,身為一個母親,雛田更應該做的是什麽。沈湎於悲傷有時候並不能帶給我們更多力量,那麽便只好從悲傷中站起,經營好眼下的生活,畢竟,人之所以不能輕易追隨逝者,是因為我們不只為自己而活。

這片森林已經給過小櫻太多記憶,中忍考試的時候差點把命丟在裏面,還有那次和大蛇丸的碰面,就此埋下佐助出走木葉投奔音忍村的伏筆。

那麽多回憶。

悲壯的宏大的卻已經不那麽清晰,越來越深刻的反而是一些細枝末節的段落。

比如,那時候佐助酷酷地走在最前面,而鳴人,四處竄來竄去。

使回憶戛然終止是小櫻身為忍者的反射神經---有殺機。

不,不是現在。

仿佛就在不久前,有過一場激烈的打鬥,這陌生的殺機不屬於木葉的忍者。但是,空氣中同時還漂浮著另一種熟悉的氣息--那是屬於日向雛田的氣息。同時可以確定的是,雛田並沒有受傷,敵人顯然並不打算傷害她,小櫻也沒有聞到血腥氣。

但是樹林裏了無人跡。

雛田被綁架了。

這是小櫻腦子裏,陡然閃入的第一個念頭。

作者有話要說:

☆、遇見

火影夫人失蹤的消息自然不能外洩。

外界只知漩渦雛田近日不在火之國境內。

包括博人也只是被鳴人告知母親去砂之國旅行散心,過一段時日就回。

至於擋箭牌砂之國,鳴人早已向我愛羅那邊通了氣,對外統一口徑。

小櫻作為第一個目擊者,如今表面上仍在醫院掛名出勤,實則全權負責雛田的搜尋工作。

暗部成立專案小組後,第一時間把佐助請了回來,畢竟論起搜尋能力,除卻白眼,無人敢自詡勝過寫輪眼。

而對小櫻而言最奇妙的卻是,這次成立專案組竟然是在新婚蜜月之後,她第二次獲得與佐助長時間共處的機會。

黑發黑衣的青年,輪廓更加深刻,帶著風塵仆仆的氣息,比起歸人倒更像個過客。

第一天的案情部署結束,暗部眾人紛紛自動退下,給兩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佐助看向妻子:“ 最近還好嗎?”

小櫻搖頭:“ 不好。”

未料到她會這樣回答,他笑了:“ 我以為莎拉娜比博人聽話多了。”

莎拉娜,是啊,他們有個如此早慧的女兒。

是不是結婚生養之後,男女之間的羈絆便實體化成了孩子?兩個人本就見面不多,佐助自有自己的宏願,而她不僅因為母親的責任,更因為某種說不清的依戀,註定要做留守的那一個。

最初不是不糾結--他們之間已然有那麽多的屏障:十五年的歲月;覆仇;戰爭;誤會;還有那麽多心照不宣的秘密。他們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但也因此更加小心規避彼此的傷口和底線,這樣小心翼翼久了,便成為了比陌生人更不能坦誠相待的關系。

因為已經預設:你應該是最了解我的人。你應該是這世界上,唯一不會傷害我的人,即使是無心的也不行。於是,這種預設將他們分離,此岸彼岸,溝壑縱深,旁人看來,卻是一步可跨,他們如此如履薄冰,未免矯情。

而除卻屏障之外,他們還各自有志。 而小櫻知道,她早已經不能像十五年前佐助離開村子的時候那樣,說出:“請帶我一起走,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這樣的話。 她說不出,不是再也不能說,而是不再義無反顧,又或者,眼下自己的丈夫,自己女兒的生身父親,已不是她想對之傾訴衷腸的人。

莎拉娜回家的時候,感到家中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懷揣著某種興奮的預感,她“嗉溜“ 滑到書房外,開了寫輪眼往裏面透視。

她的猜想只對了一半,黑發的男人確是在書房裏,櫻發的纖長身影卻不在男人身側。

低沈悠然的男聲響起:“ 你還要看多久?”

莎拉娜這才推門而入,直截了當:“ 媽媽呢?”

佐助頭也不擡,繼續看手中的卷軸,莎拉娜迅速瞟了一眼,是《歷代五國主要貴族之世家譜系與歷史》。宇智波這個姓氏還在不在裏面?她情不自禁地想。

佐助卻把卷軸 “ 啪” 地一聲合上,“ 我上次教你的忍術,你練的怎麽樣了?”

莎拉娜自信一笑:“ 這回測練我還是第一。”

佐助眸中笑意淡去:“ 排名毫無意義,作為忍者的品德無法用數字衡量,漩渦鳴人之所以成為火影,是因為他擁有忍者所需的一切品質,不是因為他從吊車尾變成了第一名。”

莎拉娜卻倔強地抿唇 :“ 我不認可漩渦家的人。”

她聲音很堅決,一字一頓:“ 永遠不。”

小櫻是在回家的路上想起落下了一些資料在辦公室裏,便和佐助分了道,自己回去取。

白天的時間全用來處理專案組的任務了,醫院的研究只好帶回家裏做。

還好佐助這段日子住在家,可以幫忙分散莎拉娜的註意力,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麽在兩頭忙的情況下兼顧女兒敏感的神經。

鳴人的出現卻是猝不及防。

小櫻從辦公室裏拿了資料出來,低著頭沒看路,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前方的身影。

一股熟悉的氣息。

未擡頭就想笑,因為已經聞到他身上被博人留下的菜油味兒。

她從他懷中退出來,擡起腦袋笑道:“ 雛田才不在幾天,你們父子倆這日子就不過了?”

鳴人瞳孔中盛滿燦爛的櫻發綠眸,有些楞神,沒有理會小櫻的打趣。

小櫻被他盯著瞧,不知怎麽地,心裏一跳。

她轉過頭,“ 呆子。”

鳴人摸摸後腦勺:“ 你走路還是喜歡低著頭。”

小櫻忽然覺得心酸。佐助從來不會註意到這些,但這不能怪佐助,他們相處的時間畢竟那樣少,甚至一同逛街的時間都未有過,每次一見面就是看著彼此用體術竄來竄去。僅有的幾次逛街、廟會、煙火大會…甚至是三月三的女兒節,五月五的男兒節...情人節、白□□人節...都是同眼前的男人一起度過。

小櫻駭然自己思緒亂湧,忙開口:“ 醫院早下班了。你來這做什麽?”

“ 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麽?”

“ 只是我剛才看見你進了醫院,就順嘴告訴他了。” 不高不低的男聲慵懶傳來,佐井抱臂而立,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醒來

雛田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擁有了這幾周以來最舒服的一場睡眠。

她坐起身,長長黑發如水自肩頭滑落,白皙面孔如百合花。

世人皆說當今火影大人艷福不淺,無論是比肩風雨的春野櫻,還是藏於金屋的日向宗主,俱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絕色。

“ 睡得可好?”

這麽熟悉的聲音。

雛田不由渾身僵硬。心裏迅速默念寧次教與她的口訣:“作之得時,力倍於常,其勁足以距來敵。”

是的,不要緊。不要緊。她很勇敢。

她擡起頭,朝向熟悉的聲源:“ 膽子倒不小,佐助。”

任何一個正常人一覺醒來發覺自己躺在奇怪的山洞裏都難免會驚慌。

若是發現罪魁禍首是自己的熟人,那驚慌便是要加倍的。

日向雛田是正常人,但當她發現自己面對的是宇智波佐助,卻變得無比鎮靜,直覺告訴她,她很安全。

果不其然,佐助很無奈地揉揉眉角,“ 我沒有理由綁架你,火影夫人。”

雛田默不作聲,但是腦子轉的飛快,她冷然道:“ 可你卻比所有人都先一步找到了我,一雙寫輪眼再怎麽厲害也不會比暗部五十個精英合力來的強大,我也許能問一句…你知道是誰綁架的我?”

佐助神色一凜,將無奈藏在眼底,“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若是不知道,豈會是這番對應?這就是人性,心有愧疚,必會說多餘話,做多餘事。

雛田卻不想逼他,這不是她的風格,也不符合她此刻心境。

她本是為著找一處安靜地方休整情緒,卻不料大意之下被人暗中偷襲,再次醒來便發現自己身處山洞,身上疲乏無力的光景使她推測自己大致已經昏睡好幾日。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綁架自己的人並不為謀財害命,雛田摸摸身上的財物,一件未少。那是為了什麽?她想不出。

佐助轉過身,走向洞外:“ 我送你回去。”

雛田忽然出語:“ 你可知道,憑你如今身份,實在不適合藏匿秘密?”

佐助停下腳步,聲音平靜:“ 漩渦夫人,每個人都有秘密,我替你保守,你也替我保守,不是很公平?”

雛田似有所震,“ 我有什麽秘密?”

佐助轉過頭,微微一笑:“ 鳴人為什麽會娶你?”

雛田臉色忽然煞白,“ 你…你胡說什麽?”

佐助搖搖頭:“ 無所謂,鳴人什麽都不會知道,至少不會從我這裏知道。” 他雖是笑著,笑意卻未及眼底:“ 你若是還想知道自己被誰綁架,就讓鳴人派人去查,同樣,也不會從我這裏知道。”

雛田緊緊攥著衣角,臉色難看。

她似有掙紮,良久,她平覆了表情,擡腳下床,慢慢站起,走到佐助身邊與他對視:“ 你不該威脅我。若是從前,鳴人定然信你較多,但如今,我還有博人。”

佐助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 威脅?”

他笑笑地看她一眼:“ 你若是在自己丈夫耳邊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我便也告訴他寧次的死亡真相好了。”

雛田霎時間如遭雷擊,臉色慘白,不能言語。

佐助眉眼平靜如水:“ 這才是威脅。漩渦夫人。”

他大踏步跨出山洞,只留給雛田一道深藍色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借子

雛田回來的時候,只說自己是一時興起走遠了,迷路了便在山裏多留了幾日,鳴人也沒有多問。

小櫻不用再繼續忙專案組,本是輕松了,可一想到自己不僅判斷失誤,佐助還比自己更快找回了雛田,不由有些氣悶,倒是鳴人安慰她:“ 佐助最擅長分析搜索,你負責把雛田這幾天餓掉的肉增回來才是發揮所長。”

於是木葉的醫療部長春野櫻又接到了新任務--為火影夫人制作一整月的進補藥膳。

這一日,小櫻又過來給雛田送藥膳,是深秋之時最常見的幾道食補菜肴--百合兔肉湯、冰糖釀雪梨、補脾胃肉糕、紅棗海參粥。

為了避免增加莎拉娜對漩渦一家莫名其妙的敵對情緒,她還特地向井野天天夕日紅輪番借廚房用,生怕自己在家裏做這些珍饈美食,一不小心就會觸發自家天才女兒提前開啟寫輪眼的契機。

小櫻進門,沒有看見雛田,卻見一道金光朝她閃了過來:“ 小櫻!”

居然是鳴人。

火影大人今日未著正裝,只是寬松的灰色針織衫軟軟垂垂地耷拉在腰部,簡單的衣服卻更彰顯出絕佳的身材,下身黑色睡褲長及腳踝,腳上踩著一對竹板木屐,露出光滑的腳背--看的小櫻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她把食盒往他手中一塞:“ 行了,你負責督促雛田吃完,保證吃完一頓長三兩。”

鳴人摸摸鼻子:“ 謝謝你。小櫻。”

小櫻忽然有些楞,又有些慨然,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講禮貌…這麽...生分。

她忽然擡手握拳--一拳打向他的肩膀:“ 再這麽客氣我就對你不客氣!”

她認真地看著那雙藍眸:“ 太別扭了!”

鳴人卻比她更認真:“ 對不起,小櫻,我只是覺得,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小櫻眉毛一挑:“ 是啊,誰叫你最近老在我面前假正經,我都快被你惡心死了。”

鳴人笑起來:“ 那確實是我的不是了,該怎麽賠罪才好?”

小櫻眼珠一轉,“ 給我漲工資?”

鳴人搖頭:“ 你又沒立功,漲工資只會替你樹敵--本來那幾個老家夥就愛嚼舌根。”

小櫻抱臂:“ 那你把博人借給我養幾天。”

鳴人一楞,旋即笑出聲:“他可不是用養的,得用馴的。”

小櫻笑道:“ 那沒有人比我更擅長此道--你聽說過我們醫忍怎麽馴養實驗對象嗎?”

鳴人搖搖頭:“ 男孩子鬧騰,博人又是男孩子中能鬧的—-你家不還有個女兒嗎?莎拉娜會願意?”

小櫻也擔心這一點,但此刻她只想讓鳴人快些答應下來。

她點頭:“ 不過是幾日的功夫,我會說服她。”

鳴人無可奈何地揉揉眉心:“ 那也得你自己跟博人講了,他要是不願意,我可以頂替他。”

小櫻笑著點頭,一個猜想卻正在心裏緩緩成型。

作者有話要說:

☆、暗鋒

博人看著母親:“ 我真的要和那只紅毛狐貍住一起?”

雛田笑道:“這樣稱呼一個女孩子可不禮貌。”

看著自家兒子立刻耷拉下小腦袋,雛田不由放柔了語氣:“趁這個機會學學人家第一名,不是很好嗎”

博人神色怏怏地看著母親把換洗衣物一件件疊好,又齊整地塞進自己的土黃色小拖箱--上面還印著漩渦家徽--門鈴就在這個時候響了。

博人立刻跳起來:“我去開門!”,眼下這場景實在讓他不爽。一拉開門,就看見一個不認識的帥叔叔站在門口,看見自己,帥叔叔俯下身子盯住自己:“你就是博人吧?”

博人感覺到眼前的男人正在審視著自己,不由仰起臉:“ 是!你又是誰?”

“博人,要叫佐助叔叔。” 身後傳來一把輕柔的女聲,正是雛田,她右手拖著博人的小箱子,左手還拿了一個小包裹,從容不迫地走了過來。

雛田不緊不慢地將箱子拖到門外,這才看向眼前的男人:“ 讓你親自來接博人,真是不好意思。”話雖這麽說,但雛田顯然並沒有真的不好意思。

佐助看向雛田:“ 這小子長的像你。”

雛田咬緊牙:“ 我的兒子,自然長的像我。”

佐助笑笑:“ 是嗎?”

他看看拖箱,又看向博人:“ 小子,你沒手嗎?”

博人條件反射地回答:” 你才沒手呢!” 誰料話音未落,佐助已經轉身向前走了,博人立刻拉起箱子朝他追過去,一邊還不忘回頭對雛田叫道:“ 媽媽好好照顧自己,我過幾天就回來!”

雛田看著博人小小的身影,在夕陽下被拉的很長。她這才想起自己左手的小包裹,那是博人愛吃的點心,似乎忘記給他了。

與此同時,小櫻也在給莎拉娜做心理建設。

但她這回學聰明了--深知自家女兒難對付,她提前請來了佐井當說客--平時佐助不在家,莎拉娜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斯文俊秀的叔叔-比起第七代火影大大咧咧的莽撞性格,顯然佐井的沈穩機智更讓莎拉娜欣賞。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桌邊坐著,小櫻借故泡茶,起身離開。

待轉到墻角--確定莎拉娜看不見自己的位置,她才開始凝神諦聽佐井和女兒的對話。

佐井見小櫻離去,便隨手拿起桌上一張宣紙,又從袖中抽出一支長毫,信手作起畫來。

小櫻只聽見落筆的聲音,卻沒有聽見他們的交談聲,心裏著急,不由暗罵,好你個佐井,居然用這種法子。

不一會兒,卻聽莎拉娜道:“ 媽媽泡茶泡了好久…我還是去看看好了。”

佐井的聲音響起:“ 我的任務既然完成了,今天就先走一步了。”

他眼光掃向小櫻藏身的位置,暗自笑了笑,便起身離去。

小櫻又等了一會兒,這才從轉角出來。

桌上卻空無一物,哪有作畫的痕跡。但她只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餓..佐井叔叔走了?”

莎拉娜笑了笑:“ 是啊…因為,另一位客人該到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坦誠

比起佐助親自去接博人,莎拉娜的態度更讓小櫻狐疑。

莎拉娜與其說是在勉強遷就,不如說是真心熱情好客。

雖然這樣進展很好,自己的計劃也少了許多阻力,但是總覺得奇怪。

不過,小櫻決定先安下心,同時記住以後要多在井野面前說佐井的好話。

意想不到的是,小櫻晚上剛想找博人聊天,跟他嘮嗑套話,就被莎拉娜搶先一步。她端著一盤切片冰鎮的西紅柿,把小櫻擋在博人門外:“接下來的時間被我承包了,你找爸爸玩去!”

這丫頭!

小櫻安慰自己,不急,不急,這才第一天,她還有時間。

小櫻沒有回房間,而是先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兌水喝了一口,腦中反覆構思。

忽然,一只手搭上她的肩:“不要這麽做。”

她楞住,佐助什麽時候過來的,她居然沒發現?是她太疲憊,還是他的體術早已深不可測?

小櫻假裝鎮定,“不要做什麽?” 說著端起杯子往嘴邊送,手腕卻被他擒住--佐助將她拉向面對自己的位置:“ 什麽時候學會酗酒了?”

小櫻心裏一松,吐吐舌頭:“ 也就是偶爾嘗嘗嘛。”

佐助盯著她,好像什麽都知道,可他的眼底是一片澄明,不見猜疑。

小櫻差點就要把一切和盤托出,但她想到雛田,她那麽柔弱,她又想到鳴人,他應該很開心有了自己的家庭吧,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他那麽寂寞,那麽希望有人陪伴,她怎麽可以打破他的夢想?

把猜想告訴佐助,無疑可以加速計劃的實施,但一旦猜想被證實是真的,依佐助的性子,指不定就會把真相告訴鳴人--他怎麽受的了?她自己雖然也想查明事實,可真到了最後,她卻更有可能選擇什麽都不說。

小櫻心裏糾結,表面卻不見波瀾,佐助放開她的手,她身體一松,正欲往桌邊靠,下一秒卻被佐助打橫抱起來,直接往房間走過去。

小櫻一驚:“佐助!”

佐助微微勾唇:“想被兩個孩子聽到嗎?”

小櫻立刻噤聲,卻又忍不住小聲開口:“你快放我下來。”

佐助饒有興致地盯著她:“ 為什麽?”

小櫻咬唇,她總不能說她現在有心事,根本沒有什麽“性”致吧?

佐助搖搖頭:“你還真是從來不麻煩我。”

小櫻聞言一怔,不由看向他,只見他神色恢覆如常,哪有半點失落--“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他眼底是罕有的溫柔,但小櫻正想著自己的心事,沒有絲毫察覺。

第二日博人和莎拉娜一起上學,小櫻自告奮勇要送他倆,豈料莎拉娜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拒絕了自家母親,拉起博人就出了門,可憐黃毛小狐貍睡眼惺忪,口裏還被莎拉娜強行塞了片烤土司。

小櫻無奈地看著兩孩子飛速消失,只好轉向佐助,只見他正好整以暇地看報紙,奇怪的是,以前每次出完任務,他都在家裏待不了幾天--離村總是常態。這次他逗留了這麽長日子,小櫻倒覺得,這並不是巧合。

雖然她鈍感力強,可該敏感的地方,她自認從不含糊。

昨晚她想了一夜,終於做出了決定。

她解下腰上的圍裙,坐下,從桌上果籃中撿了一顆橙子,慢慢用小刀劃開橙皮,斟酌道:“你已經知道了?”

佐助繼續看報紙,一只手伸出來,小櫻便往他手中放一瓣橙子,佐助緩緩送入口中:“我還以為你不打算跟我商量。”

小櫻嘆口氣:“ 我一開始覺得是自己多心,畢竟…雛田喜歡了鳴人這麽多年。”

佐助看她一眼,“ 神女有心,襄王無意,奈何?”

小櫻驚怔:“ 你是說--?!”

佐助點頭:“我懷疑鳴人什麽都知道--包括,博人究竟是誰的孩子。”

小櫻忘記了剝橙子,直勾勾地盯著佐助:“可是,博人的頭發是黃色,即使是出現了變異染色體,也不可能連眼睛的顏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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