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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影帝的前夫是心機婊(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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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寒帶著秦朗上岸。節目組的人驚魂未定地跑過來察看情況, 確定二人沒事後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再讓人出意外,他們就可以去BOSS家門口自刎謝罪了。

嚴寒看了眼自己被打濕的褲腳和鞋子, 對秦朗無奈嘆道:“我現在相信你真的運氣很差了。”

“……”秦朗莫名臉紅了一下, 低下頭去看自己同樣濕掉的褲腳。

陷阱先放在一邊,兩人一起回小院換衣物。

節目組說是一般村民小院,設置其實就是農家樂,每個房間都相當於酒店房間,當然也帶了些鄉村小清新的風格。

換完衣服之後兩人再出院門,終於遇見村民了。

秦朗感慨:“我現在也相信你真的是歐洲血統了,所以我們現在是終於觸發劇情,遇見任務NPC了嗎?”

嚴寒忍俊不禁。

之後秦朗漸漸放開了, 也許是這樣的嚴寒讓他放松不必像以前一樣小心翼翼, 又也許是只將嚴寒當作了普通的合作夥伴, 單純的在參加一個真人秀而已。

他們一起去了雞窩裏撿蛋,幫村民們餵雞獲得雞肉加雞蛋;又去了村莊後面小池塘割魚草餵魚獲得草魚一條;幫村民澆灌蔬菜獲得……

拿到魚時秦朗毫不留情嘲笑了嚴寒一番, 這完全說明了兩人之前是在浪費時間。嚴寒堅持自己不是無用功,等秦朗十一點開始著手準備午餐時, 他還特地回了河邊檢查, 然後提了一竹簍的小麻魚回來, 給秦朗看時, 向來冷漠的臉上難得帶了點得意洋洋。

秦朗無語道:“可以裹面粉做黃金小麻魚,但是我沒有時間一條一條清理了, 所以……”

“我來。”嚴寒堅持不放棄自己的勞動成果。

秦朗拗不過他, 而且著名影帝坐在小馬紮上, 在水池邊上拿著把剪刀認真殺魚這種接地氣的畫面,秦朗還是第一次見。

秦朗看見剪刀險些剪到嚴寒手指,忍不住出聲提醒:“你小心點……”

嚴寒回過頭來朝他笑了笑。

秦朗不敢多看,眼底掠過兩分酸澀。這樣能和愛人一起做飯的畫面他曾幻想過多少的日夜,沒想到會有成真的一天,可諷刺的是,他們現在已經不是愛人了,又或者說從來都不是。

秦朗做菜時習慣先將菜配齊切好,開了火直接炒就行。可等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節目組卻給他倆出了個難題。

“怎麽生火啊?”秦朗看著柴鍋的竈洞,望著嚴寒。

看上去十項全能的嚴影帝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這種帶煙囪的竈並沒有想象中的容易燒。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嘗試了下,然後雙雙被煙熏得眼淚直流,無奈只好求助導演組。

導演組讓他們找村民幫忙,完成村民提出的要求就好。

村民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她的要求也不難,說是秦朗的粉絲,想聽秦朗唱首歌。

秦朗有點不好意思,醞釀了一會兒才開唱。

“……就讓光芒折射淚濕的瞳孔,映出心中最想擁有的彩虹,讓我奔向那片有你的天空,因為你是我的夢……”

嚴寒聽出來了,這就是那天秦朗在景觀餐廳裏彈奏的那首歌。那天晚上他邊彈邊唱,流著眼淚的時候想著的是他吧?而此刻秦朗微微暈紅的臉帶笑的嘴角,心裏想著的人還是他吧?

秦朗唱到最後一句時,仿佛和嚴寒有所感應一般,目光和嚴寒相接。剎那間,秦朗沒有收住眼中的情緒,溢出來的愛意被嚴寒捕捉了個十足十。

[叮,嚴寒――好感度 5,當前好感度70。]

秦朗意識到了,慌忙撇開眼,裝作笑場倉促結束,催促著女孩幫忙點火準備午飯。

時間有些趕,秦朗一直在燒菜沒再和嚴寒有什麽眼神交流的閑暇時間,而女孩最初點燃竈火後,就不再插手而是教嚴寒如何掌控火候,他幫不上秦朗什麽忙,就一直在燒火。

十二點半,兩人終於忙完八個人的飯菜。

秦朗開始擺放碗筷,嚴寒便負責出去叫小夥伴回來吃飯,畫面倒是很溫馨,尤其是另外三隊累到不行,餓到頭暈一回來就嚷嚷“回家吃飯真好”的時候,仿佛他們真是在外勞作回來吃飯的家人。

八個人,四角木桌,長板凳,剛剛好。

“哇……看著口水都快下來了!”

“看上去就覺得很好吃!”

“太好吃了!”有人吃了一口,那表情像是馬上就要熱淚盈眶。

秦朗哭笑不得:“好誇張!”

雨哥搖頭:“那是你上期沒來所以沒見識過伍大的黑暗料理有多兇殘!簡直堪稱有生之年系列。”

其他人附和:“對!有生之年再也不敢嘗試第二次!”

伍大就是他們這團隊的隊長,經常被嘲的對象,他幽幽嘆氣:“你們這群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的人啊。”

其他人:“哪來的舊愛!根本沒愛過你!”

等所有人都嘗過菜以後,對秦朗的吹捧可以用當代廚神來形容,秦朗被他們弄得完全不知道說什麽好。

嚴寒將每一道菜都嘗了一遍後,肯定道:“你做的菜,是很好吃。”

聽到身旁的人這句話,秦朗瞬間紅了眼睛,哽咽著說不出半句話來,手中端著的碗也微微顫抖著。

他覆雜地看了嚴寒一眼,忍住沒讓自己哭出來。曾經努力學了那麽久,花了那麽多精力,也只希望能得到這人這樣簡單的一句評價啊。他以為他不會再有機會聽見了的。

嚴寒也斂下了神情,心裏微微發酸,口中的美味的食物染了兩分苦味。

“秦朗,怎麽要哭了啊?這麽感動?”有人發現了秦朗的異樣。

“沒有……”秦朗苦著臉說,“吃到朝天椒了,辣到流淚。”

嚴寒給他夾了一條小黃魚,“吃這個,沒辣椒。”

秦朗無語瞥他:“你對小麻魚的怨念是有多深……”

見小夥伴一臉好奇的模樣,秦朗就和他們講了今天的趣事,一群人聽得哈哈大笑,沒想到嚴影帝還有這樣的一面。接著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講著自己隊友的蠢樣,一頓午飯吃得很放松也很開心。

午飯之後,幾人一起幫忙收拾碗筷,然後各自回到房間,他們有一個小時的午休時間。

攝影機撤出房間的一瞬間,秦朗便沈著臉看向嚴寒。嚴寒也看著他。

“嚴寒你……”秦朗話剛開了個頭,就被嚴寒緊緊抱在懷裏,他有點受驚,掙紮著,“你……你放開我!”

嚴寒沒放,他將臉靠在秦朗的肩上,沙著嗓子又重覆了一遍飯桌上的話:“秦朗,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很抱歉我現在才嘗出來。”

秦朗停止了掙紮,又一次被什麽哽住了喉嚨,他的聲音同樣帶著沙啞又無力:“嚴寒,你到底想怎樣?當初離婚不是答應得很爽快嗎?現在你到底是要怎樣?”

嚴寒松開了他,握著他的肩膀,定定地看著他:“那樣的婚姻對你我而言都是牢籠。只有出了那個牢籠,我們才能真正開始。秦朗,上次在醫院那句話,我是認真的。”

秦朗聽著,心裏想給嚴寒一波“666”,這樣的想法竟然和他不謀而合。他當初選擇直接離婚,一半是讓嚴寒後悔,一半也是覺得跳脫出來以後才能重新認清。

不過,原主要是聽見當然不會這樣想。對他而言,離婚就代表了放棄。一定是這種――EXM,離婚才能好好愛?什麽邏輯?逗呢?

秦朗看著嚴寒,突然笑了,帶著嘲諷:“所以現在你是離婚了之後,才想起我的好?為什麽?覺得寂寞了想找個人陪你睡覺?可別告訴我你現在對我有意思了,想要愛我之類的笑話。五年了,我有自知之明。”

嚴寒一楞,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著秦朗,忽然也笑了:“你說的對,是想找你睡覺,但前提是因為我對你有感覺了,所以才想睡。五年了,你也知道我對別人根本沒興趣,無論哪方面。”

秦朗輕呵一聲,推開他,冷笑著:“我不信。五年都沒打動你,離婚到現在,這才多久時間?你自己都沒覺得你這話可信度極低麽?”

嚴寒斜起嘴角,一步一步朝著秦朗緊逼。秦朗迫於他的氣勢反射性後退,最後被咚在墻面上。壓迫的姿勢,對方雄性荷爾蒙將秦朗整個人都籠罩住,心臟又猛烈地跳動著,他聽見對面俯下身來的人說:“可不可信,你可以自己去判斷。感情這種事,誰曉得他為什麽突然就來了呢?”

是啊,就像當初,他不過是看了嚴寒一眼,便自那以後對他念念不忘,情根深重。

就在秦朗楞神之時,那人的臉猛然湊近,準確地找到他的唇,不客氣地含住,包裹、吮吸、舔舐,是個十足的掠奪者和侵略者。

秦朗驚愕地瞪大雙眼,卻只能看見對方濃密彎翹的睫毛。他竭力找回理智,雙手抵住嚴寒的胸膛,用力推著壓在他身上的男人。

可惜那人桎梏那樣牢,秦朗根本推不動半分。像懲罰一般,那人火熱的手掌還伸進他的衣衫下擺,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他的腰。

“唔……”秦朗忍不住張嘴叫了聲,卻給了面前這個掠奪者更好的機會深入,一路席卷,攻城略地,吻得瘋狂又霸道。

秦朗敵不過這樣的攻勢,被吻得眼泛水光,兩頰暈紅,推拒對方的雙手也開始變得無力。

好想就這樣沈淪,好想就這樣溺死在這人的呼吸裏。

如果他也愛他,就是讓他死了又有何妨,可惜,再怎樣騙自己他也知道,這人並不愛他。

所以這樣的一味沈淪,又有何意義呢?

秦朗閉上眼,狠狠地咬在嚴寒的舌頭上。唇齒間,他嘗到了血腥味。

嚴寒吃痛,總算松開了秦朗,舌尖舔舐了一圈被咬傷的地方。秦朗帶著怒火瞪著他,然後一語不發朝著門口走,在他握上門把手時,嚴寒輕飄飄說道:“你是要去找導演組換隊友換房間?不用去了,我直接告訴他們我和你是夫妻,所以他們才安排我們一組睡一間房。”

秦朗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來看他,一雙漂亮的星眸裏寫滿了詫異和無解,最後統統化作憤怒。

嚴寒卻對他的憤怒不以為意,笑得那般輕松,甚至走過來撫摸了一下秦朗白皙的臉,被秦朗拍開後還戀戀不舍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碰過秦朗臉頰的手指,仿佛意猶未盡,然後他才說:“不過,我想你直接告訴他們我們已經離婚了的話,他們還是會換的。就是會不會被爆料就未可知了,而且……”

嚴寒再次將秦朗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中,將人咚在門板上,帶著邪魅的笑道:“而且……你很想我和別人睡一起麽?和那個長得像白玥的小孩?”

不想!當然不想!

秦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著嚴寒,好像五年來自己見到的嚴寒才是假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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