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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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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雪竹碧竹一塊兒進來的,還有翠竹和一個眼生的婆子,並幾個丫鬟各自端著碗盤站在身後。

翠竹已經做了婦人打扮,意嘉並不知道她是何時嫁的人,又是嫁給了誰。翠竹便自己上前行禮解釋,“夫人,奴婢翠竹,年前大爺做主將奴婢許配給了李太。”

那眼生的婆子也上前來行禮,她看起來四十上下的年紀,但一開口聲音卻像是二十來歲的女子般清脆,“夫人,奴婢姓薛,也是年前才調來鴻雁堂的。奴婢如今管著鴻雁堂的小廚房,以後這院子裏的事兒您可以找李太家的,至於這吃食方面您就盡管找我。”她笑道:“也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麽,今兒就按著大爺的吩咐,做了一桌席面過來,您且看看愛不愛吃,若是有其他需要的,奴婢再立刻去小廚房裏做。奴婢不僅手藝好,速度也快,只要您說出來,奴婢一會兒就能做了來了。”

倒是個話多的,意嘉看著她笑瞇瞇的樣子,心裏立刻就喜歡上了。她就喜歡話多的人,像是樂成敏和梁明月那樣的,聽著她們說話,就會覺得心情都好了。

提起梁明月,意嘉想到方才好像沒看見她,倒是看到了梁培茵的女兒,鄭紹梅了。

前世裏她嫁給梁明之,最不服氣的便是鄭紹梅了。意嘉記得,她無數次的要取自己而代之。

這輩子,不知道這種念頭她還有沒有了。

飯菜一一擺上,很快就擺了一桌子,意嘉瞧了一眼,想到是梁明之吩咐的,便笑了。

這些可都是她喜歡吃的。

“這些都是我喜歡吃的,辛苦你了。你和李太家的先下去吧,我這裏有雪竹和碧竹就行了。”翠竹不是她的陪嫁丫頭,這會兒再喊翠竹也不大好,幹脆就喊了李太家的。

碧竹在她的示意下給李太家的和馮嬤嬤賞銀,二人接過,謝了賞後才退了出去。

翠竹之前在去杭州府的路上和意嘉接觸過,可馮嬤嬤卻是第一回見這位新的世子夫人,本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結果一見,居然是這麽個嬌嬌柔柔的人兒,還這般的親切和善。馮嬤嬤立時就對以後的日子期待起來了。

她嘿嘿說道:“李太家的,咱們可真是好福氣,居然能來伺候世子夫人!”

翠竹也笑,“是啊,咱們真是好福氣。”沒想到,大爺真的會允許她跟了李太,不僅如此,李太的母親也還好好活著呢。

大爺雖然看起來冷清了一些,可其實心腸是很好的。

“馮嬤嬤,咱們可得好好伺候夫人才是。”

意嘉先去換了衣裳卸了妝,然後才坐下來準備用飯,只不過剛拿起筷子,門就被推開了。

雪竹和碧竹忙行禮喊道:“大爺。”

梁明之淡淡的嗯了一聲,揮手讓她們退下了。

意嘉又驚又喜的迎了上去,“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一面說著,一面自然而然的接過他剛剛脫下的外袍。

梁明之喝了酒,臉色微微泛紅,外袍上也沾染了一些酒香。他沒有告訴意嘉,因為想到她在屋裏,他便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只能草草敬酒,然後拉了兩個堂弟出去擋酒,自己趕著回來了。

他跟著意嘉去屏風後面看她把衣服掛好,出來後掃了一眼桌子,才問道:“你還沒用飯?是不合胃口嗎?”

“不是,我剛換好衣服卸好妝。”意嘉說道,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擡頭看他,“你出去這麽快就回來了,也沒吃什麽吧,要不要再用一些?”

梁明之還真不覺得餓,雖然他出去只是喝酒,連菜都沒夾上兩筷子。不過看著意嘉這麽關切,便點了點頭,拉著她過去坐了下來。

重生回來後,兩人還是頭一回這般坐在一起用飯。

之前去杭州府時,她受傷躺在床上,她醒來後也是她吃,他在一邊看著的。

意嘉覺得略微有些尷尬,梁明之卻是自然的夾了一塊牛肉放到了她碗裏,“你一天都沒吃什麽東西了,快吃一點。這牛肉做的很好,軟嫩香辣,應該對你的口味。”

意嘉聽話的夾起牛肉,果然如他所說,肉質軟嫩,味道又香又辣。她許久沒吃東西了,吃了這牛肉,立刻就有些被辣到,她張著嘴,正想喝水時,梁明之就倒了杯茶遞了過來。

意嘉看看他,有點不好意思自己笨手笨腳的樣子,說了聲謝謝,就接了茶杯低頭喝水。

“累不累?”梁明之忽然問道。

當然不累,雖然餓了一天,繁冗的禮節流程也讓她頭暈的很,可是心裏想著要嫁給他了,要和他在一起,就一直被甜蜜幸福繞暈了頭腦,哪裏能感覺到累。

意嘉剛想搖頭說不累,可是看到梁明之溫柔看過來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點點頭,“有點兒。”

她穿了家常的煙粉色繡丁香花的交領長褙子,妝已經完全卸了,頭發松散的綁在身後,看起來顯得臉特別的小。而且這麽看著,好像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一些似的,也對,她才十四歲。

想到成親前周成延把他叫去書房,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卻支吾半晌也說不出話來。還是他主動提及,她現在年紀還小,暫時不會碰她……

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只要回來就能看見她,只要她笑著,高興著,那麽即使不碰她也沒什麽關系。

“那吃了東西去洗漱,然後早一點歇了。”他伸手輕輕碰了她的臉一下,笑著說道。

意嘉不敢多想,只點點頭,認真對付起面前的吃食。

因為已經不早了,她也沒敢吃太多,略填了點肚子,就擱下了筷子。梁明之則幾乎什麽都沒吃,她一放下筷子,他便也放下了。

“你先略坐一會兒,我去沐浴。”他站起來說道。

意嘉下意識的也站了起來。

“怎麽了?”梁明之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你要一起?”

他聲音裏隱隱含著笑意。

還有他話裏的意思……

意嘉忽然臉紅,心裏有些緊張又有些害怕,“不是,我要伺候你呀。”

出嫁之前,祖母,外祖母,還有姨母,幾乎個個都耳提面命,交待了她許多夫妻的處事之道。她作為妻子,自然是要服侍相公的,可她都不會。

前世沒人教她,嫁過來後又不喜歡他,看著他任由自己亂來,便從來沒有想著要去服侍他的。可是今生有人給她說了那麽多,而她自己其實也願意服侍他的。

梁明之頓了一下,才再次開口,“好,那你先去衣櫥裏把衣服拿出來。”

他倒不是想要意嘉服侍他,不提前世,單看今生前面的二十來年,他身邊統共就一個翠竹。可翠竹卻只是管著院子,從來不近身伺候的,至於陳安和陳平,最多叫他們拿件衣服罷了。

但她既然主動提起來了,他便也想她能陪在自己身邊。

或許,他是時時刻刻都不想跟她分開吧?

看著她乖巧的去衣櫥裏選衣裳,梁明之暗暗笑了笑,出去吩咐外面的人送水過來。

其實兩輩子他都沒有想明白,他為什麽就會喜歡上她了。

就算將所有的恩怨都扯開,她也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人選。更何況還有那些恩怨。

可是有時候好像就是這樣,喜歡便是喜歡了,見不得她哭,見不得她苦。哪怕不能和她在一起,可只要看到她高高興興的,自己就覺得滿足了。

意嘉抱著衣服去了凈房,裏面已經傳來嘩啦的水聲了。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想著他應該是坐在浴桶裏,然後舀起水往身上倒的吧?

前世自己都沒有伺候過他沐浴呢。

她微微紅了臉,走了進去。

大概水很熱,凈房裏入眼便是潮濕的熱氣,她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梁明之。他果然靠在浴桶裏,他個子高,這般靠躺著,自己可以看到他的雙肩向下一些的位置。他皮膚不白,肩膀略寬,看著很結實,手臂則十分修長,正舀了水往身上倒。

她突然有些手足無措,見門後放了個屏風,便把拿來的衣服往上一搭,然後匆匆丟下一句,“衣服拿進來了”就退了出去。

可一想起他的後背,他的雙肩和手臂,就覺得臉發燙。

她坐到床上,有些緊張的摸了摸臉,過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臉上的熱退下去些了。想起身去看看他洗好沒有,一擡頭卻看到他正站在凈房的門口,一雙眼睛遠遠的看了過來,眸子裏有好笑,有戲謔。

她心跳猶如鑼鼓般,可面上卻一片坦然,“你洗好了啊,那……那我去洗了。”

他一把拉住要往凈房沖的她,“還沒叫人換水,你不嫌棄,我還嫌棄呢。”

“那我叫人換水。”她立馬高聲叫人,“碧竹!”

門被打開,碧竹雪竹還有兩個女孩子魚貫進入,很快就換好了水,這下子她再也不猶豫,立刻就沖進了凈房。

進去後仔細聽,見外面沒有動靜了,這才安心的沐浴。可洗好後準備出來的時候,她卻傻眼了,她進去的太急,居然忘記拿衣服了。而剛剛進來心慌意亂的,先前穿的衣服雖然是幹凈的,可此刻已經被水打濕了很大一片。

難道,要穿已經濕了的衣裳?

正猶豫間,凈房的簾子被掀開,梁明之抱著她的衣裳走了進來。他身材高大,凈房原本並不小,可他一進來就覺得這屋子好像十分逼仄。

她還坐在浴桶裏,因為身量不高,只露了一個頭出來。不過此前想著怎麽出去,兩條細長白嫩的手臂也搭在了浴桶上,正猶豫要不要拽過一邊的濕衣裳來穿。

梁明之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移開了視線,道:“我來給你送衣裳,要我伺候你穿嗎?”

哪有丈夫伺候妻子的。

意嘉心裏反駁,面上卻故作平靜的樣子,“不用了,衣服放那,你出去吧。”

“不知道你想穿什麽,我拿了這套水綠色的中衣中褲過來。肚兜拿的是翠綠色繡鴛鴦交頸的,還有……沒找到翠綠色的,我拿了白色……”

意嘉面紅耳赤,渾身僵硬,只覺得凈房裏的熱氣都要把她蒸暈了。

梁明之終於看到她面上不那麽平靜了,便也不再逗她了,真的把衣服掛到一邊的屏風上,然後退了出去。

屋裏的意嘉等了許久才起身,快速躥到屏風旁換了衣服。而凈房外的梁明之,也深深呼吸了好幾瞬,才慢慢朝床邊走去。

意嘉出來的時候,梁明之已經躺下了。

睡在了羅漢床的外側,直直的平躺著,眼睛閉著,呼吸平和,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樣。意嘉想著祖母說,喜房內的燭火是不能滅的,於是就沒管旁邊的大紅喜燭,脫了鞋,提起褲腳從床頭往上爬。

祖母還說了,叫她晚上睡在外面的。

這樣如果梁明之晚上渴了,或者是要什麽了,自己方便起身幫他。可他現在睡在外面,又不能叫醒他,看來只能自己往裏爬了。

只爬一半,就被人伸手拉了過去,直接按到了懷裏。一雙結實的胳膊摟住了她的腰,她的臉正好貼在他的胸膛上。耳邊是他“咚咚”的心跳聲,意嘉不由自主的就繃緊了身子。

要開始了嗎?

像前世一樣,那撕心裂肺的疼,那讓她無論何時想起,都如同噩夢一般的感受,要開始了嗎?前世她恨他,恨死了他,就是因為第一次的時候,他那樣折騰她。

說起來,前世她那麽喜歡梁明軒。可成親前他們沒有什麽,和梁明之成親後,他們也沒有在一起過。她兩輩子都只有梁明之一個男人,並不知道別人是什麽樣的。可是他,他雖然動作溫柔,可卻還是讓她很疼……

她渾身緊繃,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可梁明之的手卻很規矩,一直在她的腰間,動都沒動一下。

她等了好久,等到因為太過緊繃,渾身都酸痛了起來。可他還是和一開始一樣,雙手放在原地,沒有要動的跡象。

她這才慢慢的放松自己,又過了半晌,悄悄擡起頭去看,卻看到他仍然閉著眼睛。大紅的燭光照在他臉上,讓她幾乎看傻了眼。

“別再動了。”梁明之突然開口,聲音暗啞,“我答應了你父親,在你及笄前都不碰你的。”

啊?

他什麽時候答應了這個?

意嘉手撐著他的胸膛,把頭仰起來些,“你什麽時候答應的?父親他,什麽時候和你說了這個?”

感覺到她全身的緊繃都放松了,梁明之睜開眼睛,“訂親的那日,你父親把我叫去書房待了很久,就是那日說的。”

訂親的那日?

意嘉想起來了,那日父親的確把他叫去書房待了很久,後來出來後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這個姿勢睡著舒服嗎?”梁明之的手動了動,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腰,“如果舒服,就早點睡吧,明天要早起認親,還要祭祖。”

意嘉沒有考慮舒不舒服,聽了他的話,下意識的胡亂點了點頭。可等他再次抱著她閉上了眼,她才意識到他剛剛是說了什麽。

他真的要聽父親的話,不碰自己了?

好像是真的。

他閉上了眼,還發出了綿長的呼吸……

意嘉也閉上了眼,把臉貼在他胸口,伸出手抱住了他。他的身上滾燙,像是發燒了一樣。她前世這方面的經驗少的可憐,即使是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做夫妻的那兩年,次數好像也少的可憐。

因為他身體不好,也更因為自己厭惡。

記得除了第一次她不敢,死死的忍受著外,後來的幾次……每次她都情緒很壞,他弄疼自己的時候,自己不是踢他就是咬他……往往一場情/事下來,兩個人都傷痕累累了。

後來,他大抵是知道自己真的很不喜歡了,所以後面的一年,他幾乎都沒怎麽碰過自己了。她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需要紓解的時候,因為她那時候從來沒有關心過他,不管是哪方面。可他卻一直都對自己很好,好到……自己殺了他,重活一世,他卻還是把自己娶回了家。

感覺到胸前傳來濕意,梁明之再也忍不住了。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底下,臉離她有一掌的距離,柔聲問她,“你怎麽了?為什麽哭?”

前世的洞房花燭夜,她也哭。

他還清楚的記得,那一夜她死死的咬住下唇,眼淚掛了滿臉。很多次他想停下來,可她太緊張了,讓他根本動不了,只能一次次的沖擊。事後他才發現,她的嘴唇都被咬破了。

那時候他不明白是為什麽,想要抱她,她不肯讓他抱。想要幫她清洗,她也不許他動,那一晚上的後半夜,兩個人一個在裏一個在外。一個是哭了半夜,一個是睜著眼睛等到了天明。

其實答應周成延不碰她,除了因為她還小以外,也因為他不敢。怕她會和前世一樣,抗拒自己……

可是自己都沒碰她,她為什麽還會哭呢?

梁明之還沒問出口,意嘉就已經伸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後仰頭,貼上了他的嘴唇。

大紅的喜燭照耀下,屋子裏很亮堂。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眼淚,長長睫毛下掛著的晶瑩,讓他心疼。可她卻仿佛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手緊緊的箍著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靠近她。她並不會親人,她這方面一點經驗也沒有,只是橫沖直撞的親著,咬著,混合著眼淚,很悲涼卻又很激烈。

梁明之原本不想動她,可她這樣,他的呼吸漸漸就亂了。

她的身體仍舊緊繃著,梁明之下意識的伸出手,解開了她腰間的腰帶,然後手順著下擺進去,一左一右抱住了她。手緊緊的貼在她的後腰上,然後慢慢的,主導的,加深了這個吻。

感覺到他的回應,意嘉慢慢的軟了下來。

不再橫沖直撞的去親他,而是順著他的節奏,順著他的引導,一點一點的加深了這個吻。

身體也慢慢的軟了下來,兩手滑下來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腰精瘦,但摸起來卻很結實,腰間一點點贅肉都沒有。她抱著她,慢慢的整個人都軟了下來,靠在他的懷裏,一切都順著他來。

她的衣服被脫下來,腿也被他的腿有力的隔開。

她閉著眼,皺著眉,正打算承受那劇烈的疼……他卻忽然停了下來。翻身,躺平在床上,粗重的喘氣。

她睜開眼不明所以的看過去,卻看到他也在看自己。

是剛才自己的樣子,嚇到他了嗎?

是不是讓他想到前世的事情了?

她又想要哭。伸手去拉他,把他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腰上,聲音輕輕,可卻很堅持,“……你繼續啊。”

梁明之被她的樣子逗笑了。

他的確忍的很辛苦,可她不能接受,他便再忍兩年也沒什麽。反正這麽多年了,還不是都過來了。以後還有大把的時間,他都能讓她愛上自己,定然也可以讓她對自己敞開心的。

他不著急。

兩輩子,這麽多年,他已經習慣去等了。

而且這等待還有希望,還有曙光,即使是等,他也覺得很幸福。

“我答應了你……”

話剛出口,就被意嘉立刻打斷了,“你繼續!”

她有些賭氣,卻又很認真的說道。

她睜著眼睛看他,眼裏有不容錯失的認真,她抓著他的手,這一次有一些猶豫,可不過轉瞬的功夫,她就把他的手按在了胸前。

“你繼續!”她再一次說道。

聲音清脆,非常堅定。

堅定的梁明之都不知道怎麽拒絕了。

尤其是,那手下的觸感……不知何時,她已經發育的這般好了……

梁明之嘆了口氣,正準備轉身,她卻再次拉了他一把。借著他原本就打算轉身的力度,他直接壓了過去。他怕壓到她,忙用手撐住她的身體兩側,她卻閉上眼,手指顫抖的放到脖頸後側,解開了肚兜上面的系繩。

他不是柳下惠,躺在身下的又是他喜歡了兩輩子的人。

是她要他繼續的,那他等下不肯停,她也怪不了他了。

他俯身壓了下去。

她閉上眼睛,張開手再次抱住了他。

陽春三月,一切都是最好的時節。一切都剛剛開始,包括他和她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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