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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6.11 末日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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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 陳昶並沒有死,可以說,凡是經由方鈺之手被送進耳釘空間的人,到現在仍然以另一種形態活得好好的。

這就要說說耳釘空間的另一種功效了。

在恐怖列車猛鬼學院世界當中, 朔曾經就談及過方鈺的耳釘, 說裏面充斥著一種有著強大生機, 可蘊養靈體和生物的介質。

換種簡單的說法就是:只要靈不滅,就能在耳釘空間蘊養一段時間後再度覆活,若連身軀都還在,那麽等身軀修覆完成, 靈魂歸位,甚至可以真真正正的覆活。

陳昶和陸少華的肉身俱在, 目前來看修覆得也很成功。當然了,這是因為兩人的致命傷本身就不重,身體各項機能還能正常運作,修覆起來自然很簡單。

但方鈺並沒打算讓他們靈魂歸位, 以肉身現世的話,容易引起主神的註意,而依靠蝴蝶.刀和龍紋彎刀這種載體,便沒有那麽多顧忌,畢竟蝴蝶.刀和龍紋彎刀都可以算是方鈺的戰利品, 使用自己的戰利品,並沒有違背世界規則。

其實,除了陳昶和陸少華, 很多人都沒死,當中就包括方鈺以為被血衣無面鬼,也就是蕭煜成(晟帝/血衣無面鬼)殺死的琴心,當初他並沒有徹底隕滅,而是故意戰敗,留了一抹殘念在枯木龍吟琴中,讓方鈺誤以為他死了,來騙取同情心。

那時以為琴心死亡,方鈺是挺傷心的,後來回到主神空間仔細探究耳釘空間的各種戰利品時,突然發現枯木龍吟琴上有靈魂的波動,隨著靈魂波動的頻率經過蘊養後越發壯大,方鈺想不註意到都難。

知曉自己被騙後,他有些生氣,所以這些天都沒理過那把琴,現在更不會將人放出來遛一遛。除了發發脾氣之外,琴心乃是一名琴師,殺人還可以,但訓練人,肯定不及陳昶。

陳昶和陸少華至少也是恐怖列車的乘客,經歷過更多生死存亡,經驗當然更足些。而蕭煜成,方鈺壓根兒沒打算讓他出來。

說起來蕭煜成也是運氣差,作為一個純鬼之身被放進耳釘空間,誰知道竟然入了小烏的眼。嗯,小烏就是方鈺給自己的詛咒道具起的名字。

前不久付秋讓他整理所謂的“戰利品”時,他還納悶兒蕭煜成的身體怎麽不見了!敢情是小烏把它一口吞了,從而繼承了蕭煜成的意志。

現在小烏就是蕭煜成,蕭煜成就是小烏,同時也繼承了小烏的習性,看到活物就想一口吞。

小烏是方鈺的底牌,不到最後不會拿出來,何況蕭煜成變成的小烏太恐怖,只怕一放出來就會被國家監看到,屆時也會引發一系列的麻煩。

至於方鈺為什麽會在陸少華和陳昶兩人之間選擇放陳昶出來,那是因為他還不知道怎麽面對陸少華。

說不清楚為什麽,面對陸少華,總是比其他人多了那麽一些心虛。也許是因為他們之中,跟陸少華相處的時間最久,後期好過,也爭吵過,甚至怨恨過,幾乎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也可能是陸少華年紀最小,雖然年紀小只是假象,蟬聯數屆恐怖列車冠軍的人說不定就是個老妖怪了,但誰讓方鈺是個視覺動物呢,一看到他們的臉,就忍不住想要原諒。然而原諒歸原諒,卻也不會就這麽隨隨便便把人放出來跟他尬聊。

陳昶就沒有顧慮了,作為一個變態,肯定不會像陸少華那樣多愁善感,大家有什麽矛盾,有什麽問題,好好做一做,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陸少華這個心機婊不一樣,內心戲說不定比他這個寫小說的都要豐富,心思太敏感,他所投入的感情也最沈重,方鈺不喜歡那種致郁的感覺。

於是,兩個人選,方鈺選擇了陳昶,哪怕會立刻探討一下人生奧妙,也沒關系,身體雖累,但心是輕松的。

事實上,方鈺還是低估了陳昶的變態程度。當對方的身影徹底化為實質出現在眼前,而他即將打個招呼跟他說說當前的局勢和接下來的計劃時,方鈺突然被對方擒住狠狠壓向了身後的墻壁,剛要說出來的話語盡數堵在嗓子眼,一時嗆住,連連咳嗽出聲。

轉瞬間脖頸間觸碰到一抹冰冷,是陳昶拿在手裏的蝴蝶.刀,刀刃不偏不倚地貼在上面。輕微的刺痛傳來,方鈺立刻屏氣凝神,生怕對方一個手抖刺破他的皮膚。

陳昶發出一道音調抑揚頓挫的笑聲,手腕翻轉,並拿著刀漸漸往下,如切豆腐般割開了單薄的上衣。藏起來的一顆珍珠赫然暴露在陳昶視野中。幽暗雙眸劃過一道如餓狼般的亮光,但他還是忍住了急不可耐想要撕開那道口子探索更多秘密的沖動,慢慢地,緩緩地抓著刀,用刀尖在其中一片衣料附近打著圏,看著那顆珍珠在擠壓下戰栗。

陳昶湊得很近,像是要看穿一樣。被這麽聚精會神的盯著,饒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方鈺都沒能壓制住越來越火燙的臉。陳昶的目光太直接,太火辣,帶著一種想要把它切開解剖研究的瘋狂。

別說,方鈺還真有點兒擔心陳昶會把他切片研究。

好在陳昶看了會兒,挪開了刀。方鈺還沒松口氣,對方卻突然拿著刀唰唰唰幾下把他的上衣切成了破布條。無數道口子布滿其上。看著口子下方依稀可見的片片緋色,陳昶眸底露出驚艷之色,猩紅的舌尖舔過刀刃。下一刻,他貼身上前,雙唇湊到方鈺頸間,噴灑出滾燙的鼻息,“寶貝兒,讓我為你署名吧。”

署名?署什麽名?

腦海裏剛冒出三個問號,疼痛便拉回了他的思緒,方鈺驚悚地低下頭,卻見陳昶又不知何時把蝴蝶.刀挪了回來,刀尖輕輕刺入皮膚開始寫起了字。他的動作很快,很流暢,刀工很不錯,尤其是力度把握得非常精準,除了剛開始有點兒痛,後面就像被螞蟻輕紮一下的刺痛。但這對於方鈺來說,這種痛不上去痛不下來的感覺更難挨……

他甚至已經感覺褲子開始濡濕了,更別說距離刺痛更近的地方,如同含苞待放的鮮艷花朵,俏生生地挺.立著,等著他人的采.擷。方鈺最終忍無可忍,爆了一句粗口,“你特麽給我滾吧!”然後揮手把陳昶送回了耳釘空間。MD他還治不了你們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方鈺捂著受傷的地方,順著墻壁滑下來,纖長手指貼在上面輕輕蠕動,手掌慢慢與之摩擦,傳來的感覺終於不再是癢酥酥的刺痛,秀麗的脖子仰起,雙睫垂下,遮住迷離的雙眸,舒服地喟嘆了一聲。等不再百爪撓心後,他才慢慢重新睜開眼睛。

誰知,剛才還空空如也的壩子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

漆黑的長風衣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銀白短發異常淩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只剩下那雙暗紅的眼睛如一只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一般,死死鎖定著前方的獵物。

將近一米九的健碩身軀如同盤踞著的深淵蛟龍,釋放出如淵似海的龐大氣場,明明只是面無表情地站著,卻連周遭的一切事物都仿佛要仰仗著他的鼻息而運作,包括身體不受控制發起抖來的方鈺。

就在方鈺快要忍不住暈厥過去的時候,壓在身上的駭人氣息忽然如潮水般退去,剛心有餘悸地喘出一口氣,視野中黑影一閃,龍月已站在他的跟前。

暗紅眸子凝視著正蜷縮起來的少年,從破碎的上衣到沒能擋住的白皙,還有覆蓋在一側的手,龍月剛才好不容易壓制出來的陰郁轉眼又有了覆蘇的跡象,他不得不擡起眼睛,不再將註意力放在方鈺身上,然而腦海裏卻不斷地重現這剛才所看到的一幕。那個清純可愛的少年,倚靠在墻邊,正在……而他明顯嗅到空氣中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味道,是誰?

那個人對“筱白”做了什麽?“筱白”為什麽又要那麽做?

“你剛才在做什麽?”

耳邊傳來龍月稍顯喑啞的低沈嗓音,正努力維持人設不變的方鈺怔楞了一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擡起頭看向男人。剛才都那麽明顯了,龍月居然還要問他剛才在做什麽?是沒轉過彎想到那處去,還是因為從未接觸過這類事不懂?

方鈺思忖片刻,偷偷往大腿上一擰,眼淚咻然至眼眶滑落。

聽到一陣低泣響起,此番輪到了龍月楞住,他有些納悶兒地看向少年,後者此刻跪坐在地,雙肩往懷裏縮,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受到驚嚇,正瑟瑟發抖,單薄得跟紙片似的,本來少年身高就不高,目測連170都不到,眼下跪坐在那兒襯得更加嬌小。

龍月都怕自己一個不註意,一腳把人踩死。他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你哭什麽?”

話音落下,便看到少年抽了抽鼻子,眼神閃過一陣掙紮後,顫抖著將一直覆蓋在上面的手拿開。挪開的瞬間,被掩藏起來的真相徹底大白,看到方鈺身前那攤鮮紅血漬,龍月暗紅的瞳仁兒驟然緊縮。

他蹲下身再仔細看,很清楚的發現血漬之中還隱藏著兩個字!字跡有些模糊,很顯然是被方鈺大力揉搓導致,傷口也有些開裂。

方鈺觀察著龍月的表情,開始嚶嚶告狀,“剛才……有個人……”無需多說,只看他的傷口就能知道接下來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他人呢?”龍月眉頭微蹙,他剛才來時並沒有看到另外有人,但所殘留的氣味告訴他,這裏曾經的的確確還有一個人,只是現在離開了。能從他眼皮子底下離開,想必那人身手不差。

“我不知道他是誰,他……他……太可怕了……”仿佛想到什麽超級可怕的東西,方鈺小臉一白,下一刻便朝龍月懷裏暈了過去。

猛然間抱了個滿懷,嗅著對方身上散發的淡淡的甜香,龍月雙手空懸,整個人徹底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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