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5-0 主神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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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為陸少華這樣以死相逼, 方鈺就會投鼠忌器，然後心神大亂之下把刀收回來嗎？
錯了！
方鈺從始至終都還記得自己的任務。
——殺死陸少華。
之前主神空間上顯示的任務完成進度也是他的假象，當不了真，實際上任務並沒有完成。
這麽好的一個機會擺在眼前, 還不懂得珍惜, 那方鈺還做什麽狗屁任務？
難道要非常中二的說, 我不趁人之危，要跟你光明正大的決一死戰？
不，那不符合方鈺的時戴歐。
“陸少華，你要恨就恨我吧。”身體貼上去, 唇舌靠近到毫厘之間便能吻上陸少華臉頰的距離，淡淡的語氣恍若隔著時空, 帶著不真實的感覺。
陸少華緊緊攥著蝴蝶.刀的手松開了，他閉著眼睛，不再做任何的抵抗。其實完全可以用手裏的龍紋彎刀架在方鈺脖子上，甚至殺死對方都行。反正曾經想的也是先讓方鈺好好“睡”一腳, 然後用願望覆活他。
可此刻聽到方鈺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卻有無盡的疲憊感一擁而上。
好累。
為什麽會這麽喜歡這個人？
都到了要被對方殺死的時候，心中掛念的，不甘的，仍然是無法再見到, 再親吻，再擁有這個人。
脖頸處傳來尖銳的疼痛，陸少華眉頭輕輕一皺又松開, 他垂眸看著方鈺的手。
那只近在眼前的手，白皙修長，柔似女子，卻拿著一把冰冷，泛著寒光的刀具。
不過，陸少華有註意到那只手似乎在游移，要很仔細才能察覺到指尖的顫抖，以及太過用力握刀而被壓出一圈白痕的指甲。
幹涸的心湖忽然就被註入了一點生命之源，重新煥發了生命的活力。
方鈺還是不忍殺他的吧。
這個結果好像已經能夠讓他滿足了。
畢竟他看方鈺對其他人可從沒這麽好的耐心過。
“拿刀可不能手抖啊。”話音落下，陸少華主動將脖子往前一送。
方鈺瞪大眼，“你。”
見陸少華忽地又往前走了一步，嚇得趕緊收手，接著身體忽然被環住。
這一次是陸少華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他說：“帶上我的刀。”
說完，陸少華閉上眼，靜止不動，摟在鈺腰間的手也滑落下來。
龍紋彎刀啪嗒一聲地砸在地上，發出悲鳴。
方鈺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心臟徒然像被一個錘子狠狠砸了一下。而他卻並沒有發現，在無法以肉眼看到的空間，一縷黑色煙霧狀迅速融入到刀身之中。
不遠處，目睹這一幕的裁判，也恍若受到刺激，導致大腦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他直勾勾望著方鈺的背影，有一種再不上前抓住就再也見不到對方的感覺。
聽到身後的嗚咽聲，方鈺漸漸從陸少華的死亡陰影中回過神來，他揮手把龍紋彎刀收進耳釘空間，轉而又把陸少華的屍體給收進來。
畢竟也是幾個世界以來，相處最多的一個人。
論起感情，自然也比大多數人更深厚，也是那幾個智障中，最聽話的一個。雖然是個心機boy，還搞黑化，暗搓搓使用一些手段，陰謀詭計，似乎是個無情無義的壞坯子，可那也是游戲規則使然。相信若沒有最終站，陸少華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去弄死陳露他們。
嗯，有些雙標，但沒辦法，幾個人比起來，還是陸少華在他心裏所占比例更多。
何況，這些都是主神數據構成的世界。每隔一段時間說不定還會重置，他們的人生軌跡早已被安排好，就算沒有方鈺在，仍然會死。因此方鈺最多也就是遺憾。
方鈺自認自己從來都不是好人。
一個早就感情缺失的人，不要奢望他能感同身受，被同伴們的死亡而影響。就算感概，也是方鈺理智下，認為自己應該感概。
走到裁判身邊，扶住他，“裁判大人，沒事吧。”
裁判一把抓住他的手，“沒事，現在是你贏了，你可以許一個願望。”
方鈺瞇著眼，願望？
他倒沒想過許什麽願望。
方鈺問道：“陳露他們在恐怖列車上死亡，也就是真的死亡了？”
裁判猶豫道：“在最終戰犧牲的人，會成為恐怖列車的工作人員，但會忘記一切。”
“所以你也是最終戰犧牲過的人？”
搖頭，“不太記得。我……應該不是。”
“為什麽。”
“感覺。”
方鈺點點頭，“嗯，我願望想好了。”
裁判眸底閃過一絲驚詫，“這麽快。”
以前最終戰勝出的人，為了許下一個能最大利益化的願望要想非常之久。
比如說陸少華上一次許的願望就是，擁有無盡的生命。這樣一來，可以無限參加恐怖列車。憑借他的能力，再拿到最終戰冠軍也是輕而易舉，如此，他可以許下很多的願望。
不過上一屆願望的後遺癥就是陸少華將永遠停在18歲那年，永遠都是一個高中生的模樣。
“我沒什麽願望，就許願裁判你身體恢覆健康，生活回歸正常好了。”方鈺想了想，沒有選擇讓裁判恢覆記憶。總覺得如果讓裁判恢覆記憶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如果那是一段不美好的回憶，那索性忘了可能會比較好。
裁判眸底閃過一絲錯愕，不曾想方鈺許下的願望竟是為了他。然而心中被填滿的甜膩感，很快被一道從天而降落下的光柱給驅散，他看到自己的身體在光芒中逐漸消失。
生活回歸正常……
裁判猛然一驚。
他是恐怖列車的裁判，這對普通人來說並不是一段正常的經歷。所以方鈺口中的生活回歸正常，便是離開恐怖列車，回歸到現實，或平淡或激烈地過完一生。
不，他不要……
倘若在遇到方鈺之前，能回到現實，他很樂意。
但現在……
他不想！
然而已經晚了。
視野逐漸模糊，方鈺的身影也變得不再清晰。
猛地，裁判的眼前恍若出現了一個畫面，他正發瘋似地奔跑在一座山上。而那時，天空中也是一道巨大的白光乍現，接著，他拼盡全力，都沒來得及見到被白光帶走的那個人最後一面。
那個人是……
視野徹底遁入黑暗，意識也歸零。
鬥篷底下，裁判眸底劃過一絲冷意，真是好笑，這次輪到自己了。
看到裁判消失在眼前，方鈺楞了一下，不過想到他不再是裁判，自然是要被恐怖列車驅離，也就不再感到奇怪。唯一的遺憾是沒有看到裁判到底長什麽樣子。
很快，腳下出現巨大的傳送陣，天空上降下一道白光將方鈺籠罩。
待到光芒消失，原地也沒了他的身影。
……
恐怖列車·現實。
S市私人醫院重癥病房。一個男人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罩，全身插滿營養管，不僅如此，他的身體各處還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包括臉上。
一名護士端著托盤，慣例給男人清洗傷口，更換傷藥和繃帶。
明明處理傷口不下幾十次了，護士看到這人的慘狀，仍然會情不自禁地嘆氣。
一年前，這個被男人送來時，那遍布全身的傷口何其猙獰，何其可怕，當初享譽全球的著名外科醫師檢查過後，都搖頭嘆息，認定救不活，下了病危通知單。然而這男人身份不簡單，當時十幾個醫師團隊連夜做手術，聽說還找來一位中醫領域的大醫，和一位玄學大師才封住不斷出血的怪異傷口。
雖然不清楚裏面的真實情形，但護士有偷偷聽到那位玄學大師說這個男人的傷口不是人為。
這件事一直是醫院裏的SS級保密資料，護士也不敢亂打聽，更不敢亂講，倒是因為比其他人知道多一些，所以面對男人總也無法治愈的傷口，就淡定很多。
經過一年的護理，男人的氣色好了很多，但傷口卻始終泛著一絲黑色，就好像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在腐蝕。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護士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伸手取下一截繃帶。
下一刻，護士看著露出來的傷口猛地僵住。
怕看錯了，她又揉了揉眼睛，湊過去仔細看。
沒錯！
傷口邊緣一直阻止愈合的黑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護士大驚之下，連忙放下盤子跑了出去。
主神空間。
恐怖列車所經歷的時間太長，再次看到這一片純凈蔚藍的天空，方鈺恍惚了一陣才緩和下來。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其他剛剛完成任務回來的選召者們。除此之外，不遠處站著幾個人，正向其他選召者們推銷者手裏的新人手冊。
很快，方鈺就沒時間管那些了，光柱裏出現任務結算的頁面。
《恐怖列車》高等靈異世界。
活過5個世界：10000點。
殺死3只厲鬼級以上鬼魂：15000點
保護陸少華：20000點
變更任務，殺死陸少華：30000點
破除世界觀：0
總計：75000點。
評價：完美！
個人等級：3000分（上校）
成就：5個世界以內升級為上校：A級權限1個。
成就：《恐怖列車·無傷》：A級權限1個。
成就：連續獲得4個完美評價：B級權限1個。
成就：進入“選召者綜合考績排行榜”前100名。B級權限1個
成就：進入“選召者綜合考績排行榜”前50名。B級權限2個
成就：進入“選召者綜合考績排行榜”前20名。C級權限1個，B級權限1個。
成就：進入“選召者綜合考績排行榜”前10名。A級權限1個。C級權限1個。
成就：進入“選召者綜合考績排行榜”前3名。S級權限1個。
成就：進入“黑馬榜”前50。A級權限1個。
方鈺，“……”
這一長串的排行榜成就，什麽鬼。
看到旁邊還有個點擊查看詳情，方鈺果斷點進去看了，眼前刷的一下出現了不同的排行榜：綜合實力榜，戰力榜，等級榜，富豪榜，資歷榜，公會榜，團隊榜，黑馬榜等……特麽的還有個最收歡迎榜。
除此之外，旁邊還有個占面積更大的榜，邊緣流淌著金光。上面超大的字：選召者綜合考績排行榜。
旁邊附有小字：由主神核心計算系統計算。（考績渠道：任務完成評價，無傷成就，任務表現）
換句話來說，就是綜合考績排行，是唯一一個不全看戰力，等級和資歷的排行榜。也是由主神用特殊的，更覆雜的公式計算而成。每一個登上榜的，可以說都得到了主神的承認。不是天才就是鬼才。
黑馬榜含金量雖然也不錯，能發現很多天賦極高的新人，但比起主神考核的綜合考績表就遜色了幾分。因為黑馬榜還是一個可以用裝備等外物提高戰力來沖刺的榜。當然，黑馬榜沒有時間限，上面大多也是老人，除非新人沖刺的速度比當初的老人還高，否則也是上不了榜的。
只有綜合考績排行榜，是不分等級，不分戰力，完全看個人素質或者個人表現。
看著一下子就排到第三的自己，方鈺不知道該說什麽為好。至於踩在他頭上的兩人，第二名不認識，第一名是付秋。
這個名字可以說幾乎閃瞎了他的眼睛。
因為，每個榜單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而且，全都是第一名。
“真是讓人窒息的操作。”方鈺深吸一口氣。
就在這時，手環的FF有消息發過來。
方鈺點開一看，是餘思渺。
餘思渺：鈺哥，你特麽終於會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都一個多月了！算了，先不說了，禿子他們被抓了！
方鈺：什麽？
餘思渺：[連接]這個音頻是不是你發的。
方鈺：你不會聽了吧。
餘思渺：懷疑是你的音頻就沒聽，你不是說你聲音有毒嗎。
方鈺：emmm不提這個，禿子他們怎麽被抓了。
餘思渺：你先過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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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非常中二的說, 我不趁人之危，要跟你光明正大的決一死戰？
不，那不符合方鈺的時戴歐。
“陸少華，你要恨就恨我吧。”身體貼上去, 唇舌靠近到毫厘之間便能吻上陸少華臉頰的距離，淡淡的語氣恍若隔著時空, 帶著不真實的感覺。
陸少華緊緊攥著蝴蝶.刀的手松開了，他閉著眼睛，不再做任何的抵抗。其實完全可以用手裏的龍紋彎刀架在方鈺脖子上，甚至殺死對方都行。反正曾經想的也是先讓方鈺好好“睡”一腳, 然後用願望覆活他。
可此刻聽到方鈺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卻有無盡的疲憊感一擁而上。
好累。
為什麽會這麽喜歡這個人？
都到了要被對方殺死的時候，心中掛念的，不甘的，仍然是無法再見到, 再親吻，再擁有這個人。
脖頸處傳來尖銳的疼痛，陸少華眉頭輕輕一皺又松開, 他垂眸看著方鈺的手。
那只近在眼前的手，白皙修長，柔似女子，卻拿著一把冰冷，泛著寒光的刀具。
不過，陸少華有註意到那只手似乎在游移，要很仔細才能察覺到指尖的顫抖，以及太過用力握刀而被壓出一圈白痕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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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鈺還是不忍殺他的吧。
這個結果好像已經能夠讓他滿足了。
畢竟他看方鈺對其他人可從沒這麽好的耐心過。
“拿刀可不能手抖啊。”話音落下，陸少華主動將脖子往前一送。
方鈺瞪大眼，“你。”
見陸少華忽地又往前走了一步，嚇得趕緊收手，接著身體忽然被環住。
這一次是陸少華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他說：“帶上我的刀。”
說完，陸少華閉上眼，靜止不動，摟在鈺腰間的手也滑落下來。
龍紋彎刀啪嗒一聲地砸在地上，發出悲鳴。
方鈺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心臟徒然像被一個錘子狠狠砸了一下。而他卻並沒有發現，在無法以肉眼看到的空間，一縷黑色煙霧狀迅速融入到刀身之中。
不遠處，目睹這一幕的裁判，也恍若受到刺激，導致大腦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他直勾勾望著方鈺的背影，有一種再不上前抓住就再也見不到對方的感覺。
聽到身後的嗚咽聲，方鈺漸漸從陸少華的死亡陰影中回過神來，他揮手把龍紋彎刀收進耳釘空間，轉而又把陸少華的屍體給收進來。
畢竟也是幾個世界以來，相處最多的一個人。
論起感情，自然也比大多數人更深厚，也是那幾個智障中，最聽話的一個。雖然是個心機boy，還搞黑化，暗搓搓使用一些手段，陰謀詭計，似乎是個無情無義的壞坯子，可那也是游戲規則使然。相信若沒有最終站，陸少華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去弄死陳露他們。
嗯，有些雙標，但沒辦法，幾個人比起來，還是陸少華在他心裏所占比例更多。
何況，這些都是主神數據構成的世界。每隔一段時間說不定還會重置，他們的人生軌跡早已被安排好，就算沒有方鈺在，仍然會死。因此方鈺最多也就是遺憾。
方鈺自認自己從來都不是好人。
一個早就感情缺失的人，不要奢望他能感同身受，被同伴們的死亡而影響。就算感概，也是方鈺理智下，認為自己應該感概。
走到裁判身邊，扶住他，“裁判大人，沒事吧。”
裁判一把抓住他的手，“沒事，現在是你贏了，你可以許一個願望。”
方鈺瞇著眼，願望？
他倒沒想過許什麽願望。
方鈺問道：“陳露他們在恐怖列車上死亡，也就是真的死亡了？”
裁判猶豫道：“在最終戰犧牲的人，會成為恐怖列車的工作人員，但會忘記一切。”
“所以你也是最終戰犧牲過的人？”
搖頭，“不太記得。我……應該不是。”
“為什麽。”
“感覺。”
方鈺點點頭，“嗯，我願望想好了。”
裁判眸底閃過一絲驚詫，“這麽快。”
以前最終戰勝出的人，為了許下一個能最大利益化的願望要想非常之久。
比如說陸少華上一次許的願望就是，擁有無盡的生命。這樣一來，可以無限參加恐怖列車。憑借他的能力，再拿到最終戰冠軍也是輕而易舉，如此，他可以許下很多的願望。
不過上一屆願望的後遺癥就是陸少華將永遠停在18歲那年，永遠都是一個高中生的模樣。
“我沒什麽願望，就許願裁判你身體恢覆健康，生活回歸正常好了。”方鈺想了想，沒有選擇讓裁判恢覆記憶。總覺得如果讓裁判恢覆記憶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如果那是一段不美好的回憶，那索性忘了可能會比較好。
裁判眸底閃過一絲錯愕，不曾想方鈺許下的願望竟是為了他。然而心中被填滿的甜膩感，很快被一道從天而降落下的光柱給驅散，他看到自己的身體在光芒中逐漸消失。
生活回歸正常……
裁判猛然一驚。
他是恐怖列車的裁判，這對普通人來說並不是一段正常的經歷。所以方鈺口中的生活回歸正常，便是離開恐怖列車，回歸到現實，或平淡或激烈地過完一生。
不，他不要……
倘若在遇到方鈺之前，能回到現實，他很樂意。
但現在……
他不想！
然而已經晚了。
視野逐漸模糊，方鈺的身影也變得不再清晰。
猛地，裁判的眼前恍若出現了一個畫面，他正發瘋似地奔跑在一座山上。而那時，天空中也是一道巨大的白光乍現，接著，他拼盡全力，都沒來得及見到被白光帶走的那個人最後一面。
那個人是……
視野徹底遁入黑暗，意識也歸零。
鬥篷底下，裁判眸底劃過一絲冷意，真是好笑，這次輪到自己了。
看到裁判消失在眼前，方鈺楞了一下，不過想到他不再是裁判，自然是要被恐怖列車驅離，也就不再感到奇怪。唯一的遺憾是沒有看到裁判到底長什麽樣子。
很快，腳下出現巨大的傳送陣，天空上降下一道白光將方鈺籠罩。
待到光芒消失，原地也沒了他的身影。
……
恐怖列車·現實。
S市私人醫院重癥病房。一個男人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罩，全身插滿營養管，不僅如此，他的身體各處還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包括臉上。
一名護士端著托盤，慣例給男人清洗傷口，更換傷藥和繃帶。
明明處理傷口不下幾十次了，護士看到這人的慘狀，仍然會情不自禁地嘆氣。
一年前，這個被男人送來時，那遍布全身的傷口何其猙獰，何其可怕，當初享譽全球的著名外科醫師檢查過後，都搖頭嘆息，認定救不活，下了病危通知單。然而這男人身份不簡單，當時十幾個醫師團隊連夜做手術，聽說還找來一位中醫領域的大醫，和一位玄學大師才封住不斷出血的怪異傷口。
雖然不清楚裏面的真實情形，但護士有偷偷聽到那位玄學大師說這個男人的傷口不是人為。
這件事一直是醫院裏的SS級保密資料，護士也不敢亂打聽，更不敢亂講，倒是因為比其他人知道多一些，所以面對男人總也無法治愈的傷口，就淡定很多。
經過一年的護理，男人的氣色好了很多，但傷口卻始終泛著一絲黑色，就好像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在腐蝕。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護士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伸手取下一截繃帶。
下一刻，護士看著露出來的傷口猛地僵住。
怕看錯了，她又揉了揉眼睛，湊過去仔細看。
沒錯！
傷口邊緣一直阻止愈合的黑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護士大驚之下，連忙放下盤子跑了出去。
主神空間。
恐怖列車所經歷的時間太長，再次看到這一片純凈蔚藍的天空，方鈺恍惚了一陣才緩和下來。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其他剛剛完成任務回來的選召者們。除此之外，不遠處站著幾個人，正向其他選召者們推銷者手裏的新人手冊。
很快，方鈺就沒時間管那些了，光柱裏出現任務結算的頁面。
《恐怖列車》高等靈異世界。
活過5個世界：10000點。
殺死3只厲鬼級以上鬼魂：15000點
保護陸少華：20000點
變更任務，殺死陸少華：30000點
破除世界觀：0
總計：75000點。
評價：完美！
個人等級：3000分（上校）
成就：5個世界以內升級為上校：A級權限1個。
成就：《恐怖列車·無傷》：A級權限1個。
成就：連續獲得4個完美評價：B級權限1個。
成就：進入“選召者綜合考績排行榜”前100名。B級權限1個
成就：進入“選召者綜合考績排行榜”前50名。B級權限2個
成就：進入“選召者綜合考績排行榜”前20名。C級權限1個，B級權限1個。
成就：進入“選召者綜合考績排行榜”前10名。A級權限1個。C級權限1個。
成就：進入“選召者綜合考績排行榜”前3名。S級權限1個。
成就：進入“黑馬榜”前50。A級權限1個。
方鈺，“……”
這一長串的排行榜成就，什麽鬼。
看到旁邊還有個點擊查看詳情，方鈺果斷點進去看了，眼前刷的一下出現了不同的排行榜：綜合實力榜，戰力榜，等級榜，富豪榜，資歷榜，公會榜，團隊榜，黑馬榜等……特麽的還有個最收歡迎榜。
除此之外，旁邊還有個占面積更大的榜，邊緣流淌著金光。上面超大的字：選召者綜合考績排行榜。
旁邊附有小字：由主神核心計算系統計算。（考績渠道：任務完成評價，無傷成就，任務表現）
換句話來說，就是綜合考績排行，是唯一一個不全看戰力，等級和資歷的排行榜。也是由主神用特殊的，更覆雜的公式計算而成。每一個登上榜的，可以說都得到了主神的承認。不是天才就是鬼才。
黑馬榜含金量雖然也不錯，能發現很多天賦極高的新人，但比起主神考核的綜合考績表就遜色了幾分。因為黑馬榜還是一個可以用裝備等外物提高戰力來沖刺的榜。當然，黑馬榜沒有時間限，上面大多也是老人，除非新人沖刺的速度比當初的老人還高，否則也是上不了榜的。
只有綜合考績排行榜，是不分等級，不分戰力，完全看個人素質或者個人表現。
看著一下子就排到第三的自己，方鈺不知道該說什麽為好。至於踩在他頭上的兩人，第二名不認識，第一名是付秋。
這個名字可以說幾乎閃瞎了他的眼睛。
因為，每個榜單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而且，全都是第一名。
“真是讓人窒息的操作。”方鈺深吸一口氣。
就在這時，手環的FF有消息發過來。
方鈺點開一看，是餘思渺。
餘思渺：鈺哥，你特麽終於會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都一個多月了！算了，先不說了，禿子他們被抓了！
方鈺：什麽？
餘思渺：[連接]這個音頻是不是你發的。
方鈺：你不會聽了吧。
餘思渺：懷疑是你的音頻就沒聽，你不是說你聲音有毒嗎。
方鈺：emmm不提這個，禿子他們怎麽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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