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歉然的一笑。

“沒關系。”黎昭將酒壇放到桌子上，便落了座。隨手拿出了兩只酒杯，碧玉的顏色，很是剔透，他斟了兩杯酒，一杯遞到了我的手上，一杯自己拿了起來，“小——呃，離末，還沒有問你這些年過的如何？天界已經失去你的消息近千年了。若不是這次剛好在北淵遇到了你，我還以為，你真的——”

“真的和上神私奔成功了？還是失去了利用價值被魔主毀屍滅跡了？”我揶揄的看著黎昭，將酒杯置於了唇間，甘醇的味道滑入喉嚨。關於千年前那場因我而起的天魔大戰，我自然是聽說過，後來人們對我去向的猜測，也不一而同。

流言而已，除了羲禾聽到後會偶爾吃吃飛醋，我倒是沒有放在心上。想到這裏我搖了搖頭，執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看向黎昭說道，“不過是謠言，魔主他人不錯，不曾傷害過我。”

黎昭溫和一笑，“聽離末如此說，看來有些謠言倒是沒有錯的，魔主傾心於你？”

雖然是問句，但黎昭的神色中全部都是了然的肯定。

“也許吧。”我淡淡道，低頭捏著酒杯，心中卻是淒然，“他，傾心小離。”

“這兩日看離末都是一副傷心的樣子，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或許我可以幫你。”黎昭道。

“黎大哥。”我擡眸看向這個知禮溫柔的男人，突然有了一種傾訴的感覺，“謝謝你。”

“在黎大哥這裏不需客氣。”他淡淡一笑。

於是接下來，我就和他說了這近千年來發生的事情，包括前兩日在北淵遇到的那名女子。那個被羲禾同樣喚做小離的女子。就這樣，我們從午後一直聊到了入夜，直到我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再也起不來。

兩個小小的酒壇，都是仙器，倒之不竭的酒，足以讓我醉倒了。

黎昭看到伏在桌子上昏睡過去的女人，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床榻上。他側身坐在床榻邊，輕觸上她的臉頰，然後慢慢的移到了她的脖間。此時黎昭神色間的溫和已經褪去，剩下的是滿滿的恨意，只見他指尖驀地一重，直接刺入了離末的脖子，鮮紅的血液順著脖頸滴落。

床榻上的離末，眉頭微皺，痛吟出聲。面色也漸漸白了幾分，卻並沒有醒過來。

這時黎昭哈哈的笑了起來，語氣中是掩住的陰冷，“小離啊，被自己心愛的男人丟下的滋味怎麽樣，是不是痛徹心扉？你可知道，你曾經給我的痛，遠不止這些。這只是個開始，剩下的，我會一點一點都討回來。從你的身上，從昊天主神的身上。沒想到那個神魂還有點用處。昊天主神，也不過如此……”

神魂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神態動作，便是容貌都與當年的小離，有十成的相像，再加上小離的肉身，“雖然時間久了一定瞞不過，但是有幾日也夠了。真的很期待呢！小離，你說，當你記憶恢覆的那一日，發現你心愛的男人，死在了你的手裏？你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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