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他如今的模樣，司冥他到底沒有真正傷害過我。

“你想說什麽？”我問道，語調不由自主的軟了很多。

“我方才說有一句話是認真的。”司冥頓了頓，緩聲道，“小離兒，可想知道是什麽？”

“我真的喜歡你。”司冥沒有等我回答就兀自說道，語氣裏是我從未見過的認真，他就這樣直直的盯著我，似乎是在等著我的答案。

遠處魔族勝利的號角聲傳了過來，帶著血色的旌旗搖曳著，說不出的雀躍。

觸到他深邃的眸子，我尷尬的別開了頭，望向已經退到一小塊空地上的天界將士。

“這就是你要說的？”

司冥突然低下頭來，然後伸手撫上了我的臉，冰涼的觸感，讓我心中一僵，很快的便揮開了他的手，後退了一步，正色道，“司冥，不要讓我討厭你。”

“呵呵，”司冥聞言冷笑了起來，垂眸盯著自己的手掌，神色中卻是掩不住的落寞，“小離兒，如果沒有那個男人，你可會喜歡我？”

“司冥，沒有如果。”我看向司冥說道。也許他說的是真的，真的喜歡上了我。可是已經裝滿了羲禾的心，怎麽能再容下別人？如果嗎？想到這裏我搖了搖頭。不會有如果的，從見到羲禾的那一面起，我就知道。

這種宿命的感覺，無從說清。就好像以前的心是缺了一塊似的，直到遇到了羲禾，心才成了完整。

司冥聽到面前這個小女人絕情的話，心中一窒，輕試了下唇邊的血跡。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可是心還是很痛呢？

“沒有如果，沒有如果，呵呵，沒有如果——”司冥輕輕的呢喃著，然後揚起了個邪肆的笑意。

“既然話已經說清楚了，那我便回去了。”我轉身說道。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總覺得心裏慌慌的。

然而還沒等我邁開一步，胳膊就被拉住了，“小離兒急什麽？”

司冥鉗著我手腕的力道極大，我掙了兩下，沒有移動分毫。為什麽？他不是修為盡失了嗎？

“既然小離兒說沒有如果，那我們便重新來過如何？”司冥幽幽的帶著些冷意的聲音響徹在耳邊，我驚恐的看向這個男人。

“司——”話還沒有說出口，我便感覺腦袋一陣暈眩，意識漸漸脫離了我的身體，最後的記憶是那一抹懾人的暗紅。

“小離兒睡一覺吧。睡醒了一切都結束了。”司冥攬著懷中的人，輕聲說道。

一瞬間沖天而起的魔氣，讓蠻荒之上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同一個方向，詭譎的紅光閃過，那地已經是空無一人。

“小離。”羲禾心中暗暗一冷，隨即便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焦急的喚了一聲，“城主。”在眾人還沒有看清楚這男子的相貌之時，一片青色的火光騰起，轉眼間一頭渾身雪白的神獸出現在了原地，毛下隱隱青色的暗紋流動。來的竟然是永夜城的謝白。

一聲低沈的獸吼之後，他躍上了半空。掃視了下方的眾人一眼，然後便飛奔向了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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