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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她還敢來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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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全民公敵?這又是什麽玩意兒?

然而孟痕並沒有打算詳說,就來了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把盛雀歌差點給嚇死。

好在仔細想了想之後,她也就釋然了。

只要以後類似陳大小姐那樣的事情別再發生,就謝天謝地了。

今天和付璽談的事兒還沒有進行完,盛雀歌並不著急,她從來都很有耐心,能不能成功簽下代理合約在她看來也和緣分有些關系,她該做的都完成了,最後能不能合作,她不強求。

賀予朝深夜才到家,盛雀歌睡在客房,那時候還醒著在瀏覽八卦緋聞——付璽的。

本著對當事人充分了解的負責,雖然還沒簽合約,也可以先了解看看。

正看著,賀予朝直接推門進來了,男人站在她的床邊,隔著被子說:“別裝睡。”

盛雀歌把被子掀開:“這你都能發現?”

賀予朝蹲下,戲謔笑了:“你睡著之後可不是這麽乖巧的睡姿。”

“不可能!你騙我!”盛雀歌才不相信,這人肯定滿嘴胡話,沒幾句正經的……

“你睡著了,又怎麽知道我說的真話假話?”

盛雀歌莫名沒了底氣:“反正我覺得沒可能。”

“那就是沒有吧。”賀予朝瞇著鳳眼笑。

導致盛雀歌又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睡相問題。

“今天跟孟痕都聊了些什麽?”賀予朝問起來,看著挺認真。

“他告訴我他的身世了。”盛雀歌如實告知,“他是孟泛揚的弟弟?”

賀予朝揚了揚眉:“他對你倒是無話不談。”

“這也算嗎?我以為他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告訴我這些。”

盛雀歌不禁有些好奇:“他是私生子,但沒有出現那種……劇情?”

“你整天都在腦補什麽?”

“這不是很常見的豪門恩怨故事嗎??”盛雀歌幹脆坐了起來,非常認真的同賀予朝辯論這個問題。

她說:“一般情況來說,私生子都不被接受,但從你們的關系來看,你們對他也並不排斥,他甚至還會參與到你們的事情裏去。”

“觀察的這麽仔細。”賀予朝湊近她,“這是想做什麽,嗯?”

“誰讓我這麽聰明呢。”盛雀歌捧臉笑得開心,“你莫非今天才發現?”

“他沒有爭家產的心,孟泛揚也不怕他爭,既然如此,有一層血緣關系,總比相信外人好。”

這麽說是沒錯了,但盛雀歌也會不免想起厲晩舟告訴自己的,關於賀予朝如何對待他流落在外兄弟的故事。

賀予朝夠狠也夠無情,沒有因為血緣關系產生半點忍讓,在知道父親的風流債之後,以雷霆萬鈞的手段將隱形的麻煩徹底解決,當真是不留半點情面。

她盯著賀予朝稍微久了一點,男人挑起眉看她:“你現在又在想什麽?”

盛雀歌也不知道哪根筋抽錯了,開口就問:“賀先生對待這樣的事情,手段完全不同,是因為對你有威脅了嗎?”

話一出口,盛雀歌就想把自己兩巴掌,說話的分寸尤為重要,什麽是該說的,什麽是不該說的,她都很明白。

可這會兒也不知道是被什麽沖昏了頭腦,竟然那麽沒有顧忌的去問賀予朝,關於他的家事。

盛雀歌並不認為現在的自己可以有資格去探究他的隱私,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尊重,也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抱歉,你可以忽略我剛才的問題,我不應該這樣問你。”盛雀歌低眉順眼道歉的模樣很柔軟,是難得一見的溫和。

賀予朝神色幽暗,半天沒有說話,就那麽直勾勾瞧著她。

盛雀歌被看的心裏直打鼓,說話也很沒有底氣:“我真的錯了……”

這時,賀予朝才終於有了反應,手臂一勾就把人帶到面前:“又在自己想些什麽呢?”

盛雀歌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還在為自己做的事情反省,結果突然發現,某人好像也沒有那麽在意。

“就是個不重要的人而已。”賀予朝笑了,“值得你來因為他的事情道歉?”

“我只是因為……”

“沒有因為。”

賀予朝語氣強硬:“至少這一次,不值得。”

“哦。”盛雀歌只能乖乖答應不再為此自責。

賀予朝站起身,居高臨下道:“我從來不會心慈手軟,這樣的人放在我面前,也只會有一個結局。”

“所以你把他們都送走了。”

“我父親做不了的事情,我來做。”賀予朝眸中的冰冷刺骨,顯然大部分時候,他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的人。

“我知道。”盛雀歌明白這就是賀予朝會做的一切,從認識他開始,她就明白這個男人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好人,他殘酷起來,只會讓人體會到最瘆人的可怕。

“怕了?”

盛雀歌仰頭看著他:“我有什麽好怕的?”

這樣的對話不管重覆幾次,盛雀歌的答案都是一致的,她絕不會因為這樣在別人看來值得畏懼的事情,而去害怕賀予朝。

她要是真的怕這個人,當初就不會冒著那麽大的風險再繼續同他接觸。

這的確是個難辨喜怒的人,卻並不只是有令人害怕的地方。

盛雀歌一早便發現了屬於自己的驚喜,珍視還來不及,哪裏有空害怕?

“那就好。”

否則,就算她害怕了,想退縮了,他也不可能松手。

盛雀歌在男人幽暗的目光裏看出了極為熾烈的情緒,心裏一動,幹脆半坐起身,勾住他的脖子,投進男人懷裏。

“我困了,想睡覺了,你要一起嗎?不一起的話,我就自己睡了哦?”

賀予朝能放她自己一個人睡才怪了。

在他去洗澡前,盛雀歌還問了一句:“所以你們都知道孟痕……”

“知道。”

盛雀歌杏眸微瞇,還挺開心。

他們可比如今很多道貌岸然的人要更包容。

再說了,絕對的好人又有多少?賀予朝比很多人都做得要好。

……

盛雀歌是真沒想到,陳驍驍還會來找自己,對方調查了她的資料,直接登門,在事務所點名要見盛雀歌。

陳驍驍腕上挎著的鱷魚皮愛馬仕價值在六位數,無形間就透著高高在上的傲慢。

同事對盛雀歌說:“你做好準備,這姐妹兒看著就不好對付,你什麽時候招惹上這種人了?”

盛雀歌慢悠悠收拾著自己的文件,放進櫃子裏鎖好之後,才和陳驍驍正面相對。

今天沒有賀予朝在場,陳大小姐的氣焰可要囂張不少,從墨鏡下打量盛雀歌,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搶我的未婚夫,其實也不過如此嘛。”

盛雀歌差點氣笑了,這算什麽,這事兒還沒完沒了是吧?

她當然不會質疑賀予朝沒有做什麽,但盛雀歌也不認為賀予朝真的會為了她和陳家徹底鬧掰

他們這些家族之間,都有著許多利益捆綁,從賀予朝親自出面就能看出來,那些少爺所說陳家如今勢頭正盛並非玩笑,而是認真的。

他一定去過陳家了,只是仍舊要顧忌老爺子,再怎樣也不能直接對陳驍驍做什麽,莫非還能打她一頓不成?

說不定就算陳家人看似給了賀予朝面子,實際上也沒那麽滿意,便會默認陳驍驍繼續來找她的麻煩。

也許不只是她,就連他們那些人也都有共識,賀予朝不會為她和陳家徹底割裂。

天生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樣,任性放肆都有人買單,背後靠山永遠是最牢固的。

盛雀歌目光更加冰冷,直視著陳驍驍:“哪一個未婚夫,你說說看,現在監控正在運行,你說的話都被記錄下來了,必要時候,這就是我起訴你的證據。”

“你,你還敢起訴我?!你不要臉!”陳大小姐或許頭一次面對這樣的吵架對象,一時有些言語淩亂。

盛雀歌冷冷道:“你的未婚夫是誰,有什麽證據證明,你又有什麽證據認為我搶了你的未婚夫,如果沒有,那你說我該如何處理一個試圖誹謗我的……陌生人?”

陳驍驍氣的把墨鏡都摘掉了,指著盛雀歌罵:“我還需要證據?你認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和我說話?你搶了我的未婚夫,我還沒有和你算賬,你還倒打一耙了!”

“倒打一耙……你被搶了未婚夫,那把這個未婚夫找出來唄,不問問未婚夫,又怎麽知道是不是你的片面之詞?以及,你打擾了我的工作,如果再不離開,我就叫保安了。”

陳驍驍氣急敗壞地大吼:“你可真是賤啊,怪不得你媽也會被別人搶了老公,原來是她生了個這麽不要臉的女兒,才會倒了大黴,我看她就是被你克死的!”

盛雀歌家裏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今天在場的同事也都是頭一回聽說,他們神情有異,但也默契的選擇了不摻和。

自然會有些幸災樂禍的,盛雀歌不用想也知道有誰,她們了解到這麽一出,以後必定會有更多拿來對付盛雀歌的籌碼了。

不過她現在沒空管她們,當下需要解決的對象是陳驍驍。

她本來沒打算做什麽的,現在卻有些後悔了。

這樣一個人,不給她教訓,她還真以為世界都在圍繞她轉了。

“我的母親如何,和我的事情沒有半點關系。你今天在這裏說這麽多廢話,不就是想看我丟件,但是很可惜……”

盛雀歌走上前,在陳驍驍耳邊低聲說:“賀予朝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並且,他還會永遠的厭惡你,看到你這張臉就煩,你信不信?”

陳驍驍是來出惡氣的,她想不通自己能夠被盛雀歌搶走了賀予朝,又不敢為賀予朝面前造次,只能來欺負盛雀歌。

她認為這不算什麽,即便賀予朝知道了又能怎麽樣?有陳家護著她,再跋扈也不怕,何況她就根本不相信,賀予朝真的喜歡盛雀歌。

不過就是,不過就是看她這張臉長的還不錯,所以才一時被她迷惑……一定是這樣的!

但在剛才那個瞬間,盛雀歌在她耳旁的低語,導致她所有的囂張都如潮水般褪去。

她忽然有了預感,自己最討厭的這個女人,一定不是誇張,而是真的可以做到讓賀予朝厭惡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得到靠近他的機會,更別說擁有他的青睞……

陳驍驍眼中彌漫了恐懼,上一次她這樣害怕,還是因為賀予朝。

“不過也恭喜你,今天目的算是達到了,我會為此苦惱一陣子,但能夠看你從此愛而不得,也挺有趣的呢。”

“瘋子!你這個瘋子!”

陳驍驍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沙啞,

她想發出聲音,卻因為內心巨大的恐懼而無法出聲了。

“誰讓你要來招惹瘋子呢?這可就是你自己的問題。”

盛雀歌把陳驍驍“送”走以後重新回來,大家都立即轉過頭,不敢去看她。

李蓉又是個第一時間出來湊熱鬧的:“哎呀,盛律師啊,咱們剛才沒聽錯吧,真是人家的未婚妻找上門來了?你這樣可是不地道啊,手裏還釣著不少人呢,這麽腳踏幾條船......哦,不過如果是盛律師你,這樣做也不奇怪。”

有人忍不住開口:“李蓉你少說兩句吧。”

“我憑什麽要少說?她既然敢做,有什麽我不敢說的,人啊,得敢作敢當嘛,既然她都能搶人家的未婚夫了,被我們說兩句,想來也不會覺得丟臉的,哦?”

盛雀歌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李蓉表演,等她閉嘴之後才反問:“說完了嗎?那要不要我再告訴你,我搶走的未婚夫是誰?”

“嘖,能有什麽人,你表面清高,還不是就盯著人家那些有錢人看,指不定又是哪家有錢的少爺。”

“那你可就錯了。”

盛雀歌好整以暇的笑著:“我搶的啊,可還是同一個人,那一個不就夠了,我還看別人做什麽?”

這個人是誰,李蓉立即就猜到了。

她不敢相信:“你,你居然......”

“所以呢,你也別來招惹我,萬一我哪天不高興了,把你的未婚夫也搶走了怎麽辦?你可小心一點哦。”

盛雀歌威脅完,收拾東西走了,這幾天主任不在,也沒人管他們上下班的時間。

至於在這些同事面前說的這麽過分會造成什麽影響,盛雀歌也沒有什麽心情去在乎了,愛誰誰吧,他們要是樂意認為她就是個那麽功利愛慕虛榮的女人,那就這麽認為。

他們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人,能怎麽樣?

盛雀歌離開之後,給厲晚舟打了個電話:“要是等會兒有人找你問我的下落,你可一句話都不要說。”

“哈?哈?!”厲晚舟一瞬間就明白了盛雀歌想做什麽,“你,你居然也要玩離家出走這一出啊!你抄襲我!”

“......有用不就行了?”

“行吧,我這麽大度,隨便你炒啦。但是你要去哪兒,總要告訴我一聲唄。”

“我也沒想好,逛逛再說吧。”

反正龍城這麽大,想去哪兒都行。

而且盛雀歌剛才也突然有些想念母親了。

陳驍驍會為她今天所說那些話付出代價的......盛雀歌不會容忍任何一個人,侮辱她的母親。

......

是夜。

晚上十點半,賀予朝從會議室裏出來,打給盛雀歌。

電話關機。

他轉頭問謝秘書:“人呢?”

不用多說,也知道是誰了。

謝秘書:“......我立馬去問。”

“嗯。”

賀予朝回去辦公室處理設計圖紙,過了幾分鐘,謝秘書前來告知詢問結果:“盛小姐不在您的住處,傭人那邊說沒有見過她。”

那就是還沒有回去了。

“事務所呢?”

“也問過了,事務所已經下班了,關了門,現在沒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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