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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帝國皇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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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沒多想, 只以為是工作忙碌, 他忙裏偷閑跑到美術館放松一下。

加百列送了維塔麗姐妹回了公寓後, 馬上回家, 要人去古皮爾公司調查那個叫梵·高的男人。他現在有了自己的人手,不多,就一個, 目前來說夠用,主要做一點跑腿調查的簡單工作。

晚餐之前, 加百列便拿到了文森特·梵·高的個人資料:荷蘭人, 父親是新教加爾文教派牧師, 教區很小, 在荷蘭與比利時邊境, 周邊都是天主教教區,所以梵·高牧師的工作開展的並不順利;家裏有6個孩子,文森特是最大的孩子,還是長子;

梵·高家族在荷蘭頗是有名,文森特有幾個有名有錢的伯父和叔叔, 古皮爾公司的大股東之一文森特·梵·高是他的伯父,還有一個身為海軍少將的伯父, 但梵·高牧師家很貧窮;文森特喜歡房東太太的女兒烏蘇拉,可烏蘇拉已經跟別人訂婚了。

於是, 文森特是因為被烏蘇拉拒絕了,所以才一副苦惱的模樣?

加百列輕蔑的哼了一聲:他的“愛”是不純凈的,維塔麗只要發現這一點, 就不會對他有什麽想法。

他很快就把這事放下。

他還沒有找到機會跟她說去牛津的事情,希望一切能夠順利,目前看來她最擔心的會是阿瑟的學費,但錢的問題其實不大,牛津大學有獎學金,也有可能會減免學費,辦法有很多,只要想解決,總能解決。

阿瑟退燒之後,終於可以離開自己房間了。

“你好了嗎?”維塔麗問。

“好多了,至少,頭沒那麽疼了。”他揉著額頭。

“那就好。”感冒沒有特效藥,藥劑能做的只是緩解癥狀,蘭波太太天天燉雞湯給他喝,維塔麗還讓他多喝熱水。

“本來是想著你們來倫敦後,我陪你們出去玩玩。”他覺得很抱歉。

“沒關系,加百列會帶我們出去玩。”伊莎貝爾高興的說。

阿瑟笑著拉了拉伊莎貝爾的發辮,“你覺得他怎麽樣?”

“他很好,長得很好看,還帶我們吃很好吃的下午茶!”她放低聲音,“還給我買了好看的裙子呢。”

只要有錢的話,討好一個13歲的小女孩簡直再容易不過,這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他看著維塔麗,“你呢?他對你好嗎?”他很在意這一點。

“他很好,幾乎沒有缺點。”維塔麗客觀的說:“我對他的了解還不多,也許將來會發現他的缺點,但現在,他好得不得了。對了,你呢?你想什麽時候回巴黎?”

他想著加百列肯定沒對她說過牛津大學的事情。“我還在考慮,我想過了,我在巴黎大學或是牛津大學學習都是一樣的,加百列邀請我下學期去牛津大學看看,他幫我要了一個保留名額,我要是想申請牛津大學的話,要盡快決定。”

維塔麗吃驚:“你想去牛津?!母親知道你的計劃嗎?”

“我還沒跟她說過。”他皺了皺眉頭。蘭波太太在這些事情上面倒不會攔阻他,他不管在哪兒上大學,對母親來說都差不多,差別可能只在錢上,他不想讓母親動用存款,那筆錢必須留給維塔麗。

“你做出決定後要立即告訴母親。巴黎大學和牛津大學沒什麽分別,你在哪兒上學都差不多。”她想著這時候英國有哪些出名的文學大佬、要怎麽認識他們,大概並不會比在巴黎認識文學大佬們更難。

“噢,對了,我差點忘了,你的《地獄一季》已經有出版商買下了,我帶了合同要你簽字。”她這幾天沒見到阿瑟,也就沒想起來這事。她很快去臥室拿出合同,放在阿瑟面前。

“你看一下,然後簽字。”

阿瑟這會兒倒是真的驚喜了,“賣掉了?我還以為沒人願意要。”

“說實話,出版商確實不太看得懂,所以他說第一版印不了多少,大概只能印1千本,稿費也不高。我想稿費低一點不要緊,要是沒什麽人買,他是會虧本的。但要是賣的超過1千本,會再給你一筆稿費。重要的是,這是你第一本詩集,有了詩集,你想申請牛津大學肯定不是問題。”

他喜出望外,“你說的對極了!”他今年才剛滿19歲,19歲就能出版自己的詩集,這可是非常罕見的好嗎。他申請巴黎大學的時候,在報紙上發表的那兩首詩歌也起了一定的作用,那時候他就知道,“名氣”這東西有多麽好用。

他取來墨水瓶、鋼筆,在合同上簽了名。又取了一個筆記本,交給維塔麗,“這是我這幾個月寫的詩。”

皮面筆記本上有綁帶,解開綁帶,裏面夾著一堆大小和材質都不一樣的紙片。看起來仍然是走哪兒寫哪兒,手裏抓著什麽紙都能寫字。她粗略的翻了翻,便將筆記本合起來,重新綁上綁帶。

“我重新謄抄一份,帶回魯昂。”

仍然是一本看似雜亂無序的散文詩集,名為《彩圖Illuminations》。他的語言更簡練而富有韻味,那種屬於少年的激蕩激情還在,只是相對變得溫和了一點,不再過於尖銳;而且不知道為什麽,他使用了很多描述色彩的詞匯。

“我的地下沙龍的頭頂有一片遼闊的間距,房屋像植物一樣生長,霧鎖重樓。汙泥黑紅,魔幻的城市,無盡的夜色!

低處滴水,四周惟有土地的厚重。或許是天淵、火井?或許是月亮與彗星,海洋和神話在此相逢?

苦澀之時,我想象著藍寶石與金屬球。我是沈默的主人。為什麽在蒼穹的一角,會出現一扇灰白的窗口?”

或是:

“高高的池塘迷霧升騰。哪個巫婆會在蒼白的落日上?哪種樹上的紫色落葉將紛紛飄零?”

還有:

“當中國墨汁散發著怡人的芬芳,黑色的香粉輕輕灑落我的夜晚。”

還有:

“晶瑩的灰色天空。一幅奇異的圖畫:一些橋,筆直、凸起,或斜橫低回,蜿蜒交錯,形狀在閃亮的河網中扭曲,而所有的橋都那麽悠長、輕盈,以至於有圓頂房屋的河岸顯得矮小、低沈。”

或許正符合了詩集的名字Illuminations,這是一部關於“色彩”的詩集,其中多多少少也宣洩了他被愛人傷害的悲憤。

阿瑟還是不肯說他的自傳到底寫了什麽,只是說,寫了一半了,全部完成後大概有20萬字。他不像福樓拜那樣刪改嚴重,他仔細選擇詞匯,選擇故事,選擇人物,只寫必要的,不浪費時間和筆墨。

維塔麗非常好奇,想盡辦法想要提前看到底稿,問他需不需要謄抄,阿瑟客氣的拒絕了。

反而問她,“你呢?你這段時間也該做夠了練習,你明白到創作的精要了嗎?”

“明白了。”維塔麗想了一下,“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不該限制自己。‘創作’不應該有限制,寫我想寫的。但問題是,我不知道應該寫什麽。”

“寫你自己。”

“也是寫自傳或是半自傳嗎?”

“對。”

“可我的人生經驗有限,並且,也沒什麽好寫的。福樓拜先生說,要跳出‘自我’的限制,眼界放得更寬一些。”

“你喜歡什麽樣的故事?”

她低頭思索片刻,“《茶花女》,《包法利夫人》,《傲慢與偏見》。”

“……你最喜歡哪一本?”

“還是簡·奧斯汀吧。左拉雄心勃勃,想寫一套系列,講述一個家族幾十年的風雲變幻,他和雨果、福樓拜、屠格涅夫都有一種想要傾訴世間所有不平等的意願,這叫‘現實主義’。我要是走他們的路子,就得寫點苦大仇深的作品,寫小人物,寫世道艱難,人生苦短,又太漫長。”

阿瑟悶笑,“他們是有點兒過於愁苦。”

“雖然實際上我也並不需要經歷什麽人間疾苦才能寫出很好的作品,奧斯汀就沒有經歷過什麽人世艱難,可到現在人們都還在看她的,並且幾十年都還不落伍。喬治·桑也很好,但喬治·桑的作品實際上沒有奧斯汀的作品普及面廣——奧斯汀並沒有使用什麽艱澀的詞語,也沒有戲劇化的故事,可不管是英國人還是美國人,都喜歡看她的。”

法國人倒不是很喜歡簡·奧斯汀,大概那種慢吞吞的英國鄉村士紳階級的生活場景不能吸引法國讀者,再說法國本土作者也很多,法國人總有新的看。

“你必須先弄清楚自己的寫作特點,然後想想要寫什麽樣的人物、什麽樣的故事。”他其實不很理解維塔麗的困境。對他來說,他想寫,很簡單,那就開始寫了。詩歌比覆雜多了,可真算不上什麽難題。

維塔麗在知識積累上不亞於他15歲的時候,甚至要更好,畢竟有個好導師,面比他15歲的時候要寬廣得多——當年他只能在書店裏看書,很多書都沒看過。

“我們得盡快解決你不知道要寫什麽的問題。雖然在我看來,你才15歲——15歲半,完全不用著急。”

“那是因為你是男人,你想做什麽,只要努力去做就能成功;而女人不是,女人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獲得名利和地位,絕大多數時候只能依靠男人,不是丈夫,就是父親和兄長,有時候也會是兒子。”

阿瑟樂得不行,“兒子?你想得可真多!跟誰的兒子?嗯?”他逗著妹妹,彈了彈她的臉蛋。

“你嚴肅一點行不行?”維塔麗躲閃著,氣憤的瞪著他。

細究起她不知道要寫什麽的問題,實際是因為她還沒有那種強烈的想要講述什麽的**。跟繪畫不一樣,繪畫大-->>

部分時候是已經有了主題的,需要考慮的是用色和明暗對比;而創作一本,講述人物和故事,需要更多的東西。

知識的積累是必須的,不論哪位文學大家,都會在少年時代有大量的積累,一個沒有接受過系統完整的數學教育的人能只憑一本數學課本就解開一道高難度的數學難題,但一個沒有接受過系統完整的文學教育的人,會寫出一本精彩而有深刻現實意義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你至少必須掌握常用單詞和基本語法才能順利寫作,而這就意味著至少9年的小學和中學教育,“寫作”的門檻實際是很高的。

阿瑟會持續不斷的創作難度更高的詩歌,是因為他本能明白自身的出身和環境與整個大時代之間的沖突與割裂,他的層次已經提高到不僅僅是“青春成長的陣痛”,而跟時代背景息息相關;在創作上來說,他也會更有傾訴的**。反觀她自己,她的生活沒有那麽跌宕起伏,也沒有更多的挫折。

小仲馬因為失戀,寫下了《茶花女》;簡·奧斯汀終生未婚,卻寫出了近乎完美愛情故事的《傲慢與偏見》。這些前輩們都有傾訴的**,因為悲傷,因為希望,或者,其他人還因為對社會和現實的不滿。

歸根究底,可能還是閱歷太有限了。

對社會問題,她也沒有更深的體會或是延伸思考,實際也還是因為對真正的“社會最底層”完全沒有接觸過。

但再一想,她其實並不是真的一點寫作的題材都沒有——蘭波家的事情就已經是非常典型的了:拋妻棄子的丈夫、堅忍的妻子、早夭的孩子、幾個性格不同的孩子;經濟壓力、社會地位、他人的譏笑、生活中的苦樂與喜悅。

現成的故事素材就在那兒。

不過,她得將這個真實的故事改頭換面,以免蘭波太太將來看到這個故事會傷心難過,說不定還會把她狠狠揍一頓。

花瓶裏換了清水,插了一束紅。

加百列每天都會送她花,白或紅。很美,帶著自然清新的芬芳,放在臥室裏,使人心情愉快。

他還沒提過要帶她見他父母,可能還沒到時候吧,不過,今晚,他要帶她參加舞會。

伊莎貝爾太小了,沒法去舞會;阿瑟會跟他們一起去。加百列說阿瑟應該認識一下在倫敦的法國貴族們,他們很有錢,又很無聊,整天不知道要往哪兒花錢。

貴族家的舞會確實燈紅酒綠,金碧輝煌,是維塔麗和阿瑟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奢靡。好在他們已經有了一些參加文藝沙龍的經驗,神情淡定,態度自然。

跳舞廳極大,可以同時容納至少300人;墻壁上是一盞接一盞的煤油燈,高高的天花板下面是點著無數蠟燭的水晶吊燈,水晶映襯著燭光,整個跳舞廳閃爍著夢幻般的光點;侍者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玻璃酒杯,酒杯中的琥珀色液體;女客們脖子上、頭發上閃瞎人眼的珠寶。

還有差點要熏暈人的香水味。

維塔麗沒被那些珠寶晃花眼,卻差點敗給香水味。

她使勁扇動手裏的中國絲綢的折扇,小聲抱怨,“他們也太喜歡噴香水了!”法國人不分男女都喜歡使用香水或是清淡一點的古龍水。但再清淡的香水,這麽多人身上都噴著香水的話,那就不怎麽太好聞了。

加百列忍住笑,“舞會都這樣,人少一點可能要好一點。”

阿瑟不置可否。

加百列將蘭波兄妹介紹給其中一些客人,稱阿瑟是“詩人”,維塔麗是福樓拜的女學生。福樓拜不是貴族出身,但文化名人是這麽一種存在,貴族們會想要認識文化名人,以顯示自己“交游廣闊”。

蘭波兄妹很快就明白為什麽加百列會帶他們來參加貴族的舞會:貴族們想要滿足“虛榮心”,而他們兄妹,尤其是阿瑟,需要新的資助人。

這種事情太常見,兄妹倆壓根就沒有什麽心理負擔;他們也不需要討好這些貴族老爺太太們,人家要的就是你這股兒與眾不同的文人的範兒。他們不缺拍馬屁的狗腿,不需要更多的狗腿了。

阿瑟只要肯好好說話,社交能力還是很強的。在巴黎大學上學的經歷也改造了他,他收斂了那股兒看什麽都不順眼的性子,變得平和多了,不再懟天懟地。而他又足夠聰明,除了運動方面不太擅長,別的話題都能聊。

他這個“詩人”的頭銜還是很好用的,維塔麗趁機宣傳了一下阿瑟即將出版的詩集,立即有人很捧場的說,那可要先預定幾本,還要請他簽名留念。

阿瑟·蘭波畢竟也就只是個剛滿19歲的年輕人,聽了這些場面話,心裏樂得美滋滋的。

加百列和維塔麗幾乎形影不離,就是不得不走開,也一定交待她留在原地等他。他們跳了很多支舞,華爾茲從維也納宮廷裏傳開,現在整個歐洲都在跳華爾茲。樂隊奏著施特勞斯的華爾茲舞曲,一曲接著一曲,似乎永不停歇。

維塔麗喜歡跳舞。

這之前她從來沒有參加過舞會,只在家裏跟阿瑟一起練習過幾次。加百列本想教她跳舞,她卻說,早就會啦。

她的舞步輕盈,從來不會踩到他;他摟著她細細的腰肢,在舞池裏不停的轉圈圈,真希望舞會永遠不要結束,就這麽一直跳下去也可以。

她沒有珠寶,參加這種舞會沒有珠寶是會被人嘲笑的,於是他向奧蘭太太借了一套首飾給她:紅寶石的水滴耳環、帶有紅寶石水滴吊墜的鉆石項鏈、一對小巧精致的紅寶石蝴蝶發夾。

奧蘭太太說這是她結婚前外祖父送她的16歲生日禮物,他想著等到維塔麗16歲的時候,他會將這套首飾送給她做生日禮物。

他和母親說到喜歡的女孩,還偷偷給她看了維塔麗的照片,維塔麗很會拍照,每一張照片都把她拍得極美。奧蘭太太非常滿意維塔麗是個漂亮女孩,但當然,她不滿意維塔麗的出身太低。

維塔麗膚色白皙,這套紅寶石首飾很襯她,她也很喜歡這套首飾,他想著要是送給她珠寶,她一定很高興。

他還沒聽說有女人不喜歡珠寶呢。

這本該是一個值得紀念的夜晚,加百列第一次帶維塔麗參加社交舞會,但總有什麽意外的事情來破壞這份美好:舞會進行到一半,皇儲歐仁突然來了。

拿破侖·歐仁·路易·讓·約瑟夫·波拿巴是個英俊少年,加百列說過歐仁比他大5個月,1856年3月出生,所以他現在也就是一個不到18歲的少年。

他身份高貴,是法蘭西帝國的繼承人,沒有加冕的拿破侖四世。在場的所有女賓都屈膝向他行禮,男士們則是向他躬身行禮。

維塔麗實際沒有學過什麽宮廷禮儀,加百列也沒說過會有需要她行宮廷禮儀的時候,之前將她介紹給那些貴族們,也不需要行禮。她學著其他女賓的動作屈膝行禮,皇儲很快擡手示意客人們可以起身了。

音樂聲再次響起。

他們距離歐仁比較遠,她小聲問:“你要去見他嗎?你跟他打過架之後,他沒有找機會再揍回來嗎?”

加百列先是哼了一聲,然後才說:“他是皇儲,他沒法那麽小氣。”

“那可真累!要是誰跟我打架,我準要打贏他!”想想其實不是,又趕緊補充,“或者叫哥哥們狠狠揍他一頓!”

想起來上次他們打架,是因為歐仁用馬鞭抽在他臉上,當時她覺得歐仁這混小子實在欠揍!不過後來她忘了這事,也沒看過他的臉。她這會兒想起來了,忙踮腳看他臉,“上次他打到哪兒了?”

他笑著按住她的手,“現在看不見了。不是什麽嚴重的傷勢,只是當時臉疼得不行,”他摸了摸左眼下面,“這兒。”

她怪心疼的,“不能因為他是皇儲就這麽對你。討厭自大的臭小孩!”

他忍俊不禁,“就是!他就是個自大的臭小孩!”

他們又跳了一支舞,舞曲還沒結束,歐仁站到他們身邊,“奧蘭。”

加百列只好停下舞步,“殿下。”

維塔麗也跟著說:“殿下。”

“這位是——”

“維塔麗·蘭波,我的女朋友。”

歐仁挑眉,“那你準備拿瑪格塔小姐怎麽辦呢?”

維塔麗大為吃驚:“你說什麽?”

加百列還沒來得及說話,歐仁便對她說:“瑪格塔小姐下個月就要跟奧蘭訂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沒上過高中的天才數學家是印度的拉馬努金,1887年出生,33歲因肺結核去世。英國數學家高德菲·哈羅德·哈代給自己打分25分,給拉馬努金打分100分。弦理論用到了拉馬努金函數。

*蘭波與魏爾倫之間糾結的感情糾紛可能促使他創作出《地獄一季》和《彩圖》,但理論上他不用這麽折騰也能寫出類似的作品。國內譯本只有王以培翻譯的《蘭波作品全集》,網上有免費pdf,可以搜來看看。全集裏還包括一些出國後寫給家人的信件,那時候他已經不寫詩了。

*梵高失戀(其實是求愛被拒絕)後非常的能折騰自己,先是找了一個在英國男生寄宿學校裏教法語的教師職位,沒有薪水只包食宿,過的相當苦逼;然後再次接近烏蘇拉,徹底的失望,之後忽然想當牧師,又折騰了好幾年。從20歲到27歲一直在折騰,這段人生經歷豐富了他的思想,對他的美學觀念的形成和豐富也起到了極大的作用。但想想,一個聰明人實際上也不需要這麽折騰才能明確自己想要的、擅長的是什麽。

*幾章後還會出現一個未來的文學大佬,猜猜看,猜中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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