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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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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一一"

在我和化妝師姐姐討論玻璃鞋的問題時,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新娘子準備好了嗎?"

"行一一" 剛一張嘴就被人捂住了嘴。

化妝師瞪大眼睛驚嚇地看著我。

呵,你還是低估了我的能力。

"行了,別催。"我掐著聲音說道。

化妝師直接張大了嘴,就像看到了什麽從未見過的事情。

小時候為了避免挨罵我特意研究了怎麽模仿姐姐的聲音,百試百靈。

這樣想我小時候好像挺壞的,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一樣了!

"行了我走了!"

"等等!"化妝師一把拉住我,手裏拿了兩個棉花。

你要幹嘛?

"把這倆塞進去就出去吧!"

姐姐,這裙子裏已經有這個了,還有我姐比較瘦...此舉多餘,大可不必。

我正奮力抗拒著,她卻一把拉開我的手,眨著眼睛兩手一塞

"讓我給你註入靈魂!"

我怕不你是塑造唯一且最成功的女裝大佬。

小心翼翼地圈上老爸的手,不貼上去,就懸空,老爸鐵定發現不了,就是手舉得久了,有點累。

不過為了姐姐的幸福,我願意!今天必須讓池枷悔魂婚!

走著平生走過最小的碎步,挺著平生挺過最直的腰,一步一步地走向池枷。

池枷一頭梳理整齊的頭發,一身幹凈整潔的白西裝,他挺著筆直的腰板在臺上等我,陽光把他的輪廓修飾得很好看。

啊呸,不能被外表迷惑,好看有什麽用,沒有良心,辜負我姐的心意。

他微微轉身望向我,在看到我的哪一刻卻僵住了,眼神沈了一分。

不過也只是凝住了一刻,可能是穿得像個鵝一樣的我太敏感了。

路的盡頭是帥氣的白馬王子和拿著精美的婚戒見證人,身邊是欣慰的父親,手裏拿著象征祝福的手捧花。

此時此刻,我真的忍不住慨嘆一句。

頭紗真重。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明明買了一個定制的厚實頭紗,生怕被人發現我還披了兩層,現在我的頭上就像放了頭河馬,還噗噗噗地朝我額頭噴水。

我滿頭大汗精疲力盡。

父親把我的手交到了池枷手上,還讓我倆十指緊扣,我瞬間繃緊了身子,估計池枷此刻牽著我的感覺就像牽著木頭。

不對,我僵是正常,池枷怎麽也僵了?

他突然又抓緊了我的手。

不是,我姐不是說池枷很抵觸肢體接觸嗎?現在抓得那麽緊?這很矛盾啊?我本來想著他抵觸肢體接觸肯定不會有任何被識破的機會,現在這拖得那麽緊,我的手比我姐大那麽多,這不很容易被識破?

正這樣想著,突然感覺到池枷在用拇指摩擦著他的手心。

慘了,感覺已經被懷疑了,這不就不夠驚嚇了嗎?

在轉身前,池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新郎,你是否願意——”

“我願意。”池枷毫不猶豫地說道。

牧師轉向我。

“新娘,你是否願意——”

我正打算掐著嗓子回答的時候,池枷突然用手碰了碰我的腰,導致我願意的意字破功了。

我姐夫看起來很大膽啊?我姐該不會是喝醉酒說反話吧?

不過我也沒時間想這些了,因為接下來就是我的表演時間。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在池枷拿起戒指的時候,我感受到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個戒指套不進去怎麽辦?哪不就浪費半小時給全場嘉賓表演粗手穿細戒?慘了,早知道就不戴手套了,雖然不帶也戴不進去,但帶了手指就更粗了。

但是人生永遠存在奇跡,這個戒指竟然也意外地合手。

我覺得現在的我明白了,池枷不是渣,只是比較直,比較不會為我姐著想,這些鞋子,戒指,怕不是按著他自己或者他的男生朋友的尺寸選的。

不過總裁嘛,含著金湯勺出身的話,這倒也算正常。

想到這裏,我突然開始後悔我的所作所為,我姐夫如果只是一個婚前禁欲的純情boy,哪我豈不是毀了一樁好姻緣,我的紅線不會被月老給扯斷吧,我不會從此就變成不了丘比特的箭靶吧?

但在拿起池枷的手給他戴戒指的時候,我的腦海裏的思緒都被一個想法蓋過,就是

池枷的手真好看,又細又長,還骨骼分明。

我忍不住捏了捏,正專註地看著手指的他悠悠擡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裏不知有些什麽在湧動,隔著兩層厚布的我看不清楚,只隱約感受到他的眼神。

“接下來請新郎掀頭紗。”

後悔歸後悔,自己作的死還是要自己來圓,我不如就趁這個機會測測我姐夫對我姐的堅定!

池枷輕輕地溫柔地掀起頭紗。

來了來了,我的表演時間來了!讓我給你表演一個現場變男讓你感受一下現場真難。

他發現下面第一層頭紗下面還有一層,他瞬間頓住了。

他挑了挑眉,似乎是懂了什麽,將頭紗往上一甩,一下湊到我面前。

我被他的突然接近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快要向後倒,結果池枷一下環住了我的腰,還將我拉近他。

慘了,我那和我姐差個十萬八千裏壯實的腰就這樣落入敵軍的手裏。

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我逐漸感受到他熾熱的鼻息,他開始細細吻著我的額頭,然後順著往下到鼻子,一下一下,我感覺自己像只貓,被人拿著鬥貓棒在逗,我還覺得額頭和鼻子都癢癢的。

他在我腰際的手又收緊了一圈,我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行不行不行,這可是純情少年存放了二十幾年的初吻,不能隨意失去,何況還是我姐夫。

我和我姐約好了要她先失去初吻的,我姐都還沒失去初吻了,我怎麽可以背叛她!

本著大力出奇跡的想法,我打算一把拍下他的手,再大力拉住,往後一掰,讓他疼得叫苦連天,把他逼到婚禮主持人的講臺前,然後兇狠地質問他愛不愛我姐。

誰知道,他的手,就像石頭盤踞一樣完全不動,還悄悄變成藤蔓慢慢往上爬到脖子,左手又放到了我的腰際。

這是要幹嘛?他難道還沒發現眼前的人是他老婆的弟弟?

他微微一掐我的脖子,我癢得一縮卻被他掐著接近他。

“幹什——唔”

然後他的唇就隔著一層薄紗覆上我的,我感覺自己在吃蚊帳,還越吃越多,他的舌頭隔著一層薄紗用各種角度掃蕩了口腔裏的每一處。

吻到快缺氧的時候,他的唇終於離開了。

“我是——”

我只想用各種粗言穢語問候他,但想到他現在是我姐夫了,而粗言穢語又大多涉及家庭,只能硬生生止住。

剛打算把被塞到口腔深處的紗巾扯出來,他又覆了上來。

看來我姐夫真的忍了很久啊?這麽迫不及待?這麽狼?頭紗都不摘就親上來了?

我用盡全身力氣拍了拍他的後背,他擡眼看了看我,我看著他細長的睫毛楞了一楞。

不行不行,不可被美色/誘惑,我用力掐著他的手臂把他拉開。

本以為要費很大力氣,誰知道竟然一拉就拉開了。

我立刻擡起雙手掀開裏面的一層面紗。

姐夫,你看清楚,是我啊!是你老婆可愛的弟弟啊!今天開始也是你弟弟了!

只見池枷眼眸又深了一分,裏面仿佛掀起驚濤大浪。

等等?驚嚇呢?嚇到張大嘴巴呢?嚇到腿軟呢?嚇到悔婚呢?

這不對勁,和我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果然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說不定我姐夫很早就識穿我了。

我真想當場猛男落淚。

手上傳來的溫度讓我回過神來,只見池枷抓著我的手猛地拉過他的頭,然後把我的手拽離一直緊緊抓著的頭紗。

第二層頭紗緩緩飄落,蓋住了我們,池枷在頭紗飄落的哪一刻又吻了上來。

這次他的右手大力地推著我的頭湊向他。

這次的吻因為沒了頭紗的阻隔所以變得更加深入,池枷不斷變換著角度親吻,不放過任何一處空隙,沒有給我一絲喘息的空隙。

可能有了兩層頭紗的保護,他越發肆無忌憚。

見我有些搖搖欲墜,他的另一只手一把換住了我的腰部,支撐著我,親到動情時還上下撫摸腰際,我懷疑如果不是我穿著婚紗的話,他會現場表演脫新娘衣服。

被吻得腿軟的我有點懵,甚至短時間內作不出任何反應,腦袋裏充滿著各種各樣的問號。我在努力思考著池枷這麽做的意義。

我在心裏推理,我姐投訴說池枷十分冷漠,不怎麽理她,現在看來是一直在忍著,池枷大概一結婚就會放飛自我了。

池枷大概很喜歡我姐,只是有些直男,不怎麽會為她著想。

結論,池枷很想娶我姐,所以他親我是為了

完婚!

這麽一想,所有東西仿佛都找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姐姐,池枷值得嫁!他絕對是好男人!

我開始反省我不應該這麽做的,我不應該只聽我姐醉酒後的片面之詞,在完全不了解我姐夫的情況下就決定這樣收拾他的。

看著姐夫深情地吻著我的樣子,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他即便發現了我這個插曲還是要堅持維持正常和我姐完婚的決心。

我現在後悔莫及,好想當場給他跪下說對不起。還想豎個大拇指對他一頓誇,姐夫你婚前禁欲做得很好!抵制婚前xx是好男人,有擔當!

好吧,為了姐姐的幸福,為了姐夫的決心,我決定忍著好讓婚禮如常完成,忍到婚禮結束後就好!

在理清一切後,池枷還在吻著我,下定決心的我只有一個感覺,就是

池枷吻技真的太特麽好了,我姐的初吻體驗肯定很好,我姐一定能幸福!

姐夫,我就把我姐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她!

說罷我雙手覆上他的背,給了他一個象征認可的擁抱。

誰知道還沒完成認可的擁抱,我的手就滑下去了,因為池枷突然加深了吻,剛剛才失去初吻的我覺得這種吻大概可以叫法式深吻,直親得我渾身發軟,手都擡不起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對娶我姐的決心了,但是差不多了吧?決心已經很明顯了?差不多了吧?我快缺氧而死了大哥!

終於,在我缺氧而死前的一刻,牧師宣布禮成。

池枷這才放開我,我腿一軟就往下掉,他一把攬住我,在我耳邊低聲說

“現在,你終於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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