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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六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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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但見明公公已經止不住的老淚,禁口了,是啊,他怎麽會獨自一人守在皇宮那個牢籠呢,想著也擦起了眼淚,想說出口的話咽住,這也是明公公想要的吧,對明公公鄭重行了一禮,易若翻身上馬,頭不回走了。

明公公嘆了口氣,回了皇宮,走出養心殿。

清荷見明公公出來,眼淚掉的更兇猛,小姐真的走了,放聲的哭了起來,明公公上前捂住她的嘴“我說小姑奶奶,您能不能小聲點兒”清荷這才止住聲音。

龍瑞批覆完奏折,揉了揉眼“小桂子,若兒還在養心殿守著嗎?”

小桂子上前回覆“回稟皇上,是的,只是明公公進去送膳,並無出來”

龍瑞嘆氣,若兒或許同先皇才是父女緣甚深,先皇不曾對自己任何一個子女愛惜過,甚至冷眼旁觀他們自相殘殺,但獨獨對若兒百般疼愛,自己那時也是嫉妒的吧,才會狠下殺手,每想起來都恨不得剁掉自己的雙手,掉下山崖是自己算好了的,這樣才能醒來名正言順拿回自己所有的,只是沒料到若兒因此會恢覆記憶,也就這該死的記憶,更恨自己。

易若一路往北行去,本就出了京城,來到就近的鎮子裏把原本的女裝換成了一身男裝,好在身子嬌小,本又未及笄,便是看不出女兒家的姿態,活脫脫就一飄逸少年郎,易若很滿意這一身,便不再逗留,一路往北疾馳。

這晚,龍瑞來到養心殿附近,清荷見了龍瑞的身影心裏便在打鼓,暗自祈禱他千萬別來這兒。

☆、一卷二十二

龍瑞已經到養心殿門口,清荷跪在地上“奴婢參見皇上”

“起來吧,皇後還在裏面沒出來嗎?”清荷聽聞一楞,小姐還沒有正式冊封,看來皇上本就視小姐為皇後的吧,可惜有份無緣了“啟稟陛下,是的,皇後娘娘還未出來”

龍瑞點頭,並沒有進入,只是站會兒便走了,清荷心裏松了口氣,差點沒嚇死兒,真怕皇上突然進入。

隔天,早朝上,明公公站在中間,大臣們紛紛側目,就龍瑞也皺眉,明公公從袖口抽出聖旨“先皇遺詔,溫氏救駕有功,既已嫁入皇家,就是皇家人,但左相罪責滔天,然,溫氏子女終生不得為後,另,太子妃易若,經查明,是朕同趙氏蕓娘所生,朕愧對趙家,幸太子妃未及笄,未與太子同房,才讓錯誤得以換回,封龍易若為安寧公主,同現皇上婚事作廢,公主府賜太子府改建,黃金萬兩,封地兩郡,另,安寧公主無需接旨,如不住公主府可直接回封地建,可宮裏外隨意出入,婚姻自做主,聖旨直下公主府”

大殿上一時之間安靜了下,而後大臣紛紛跪下應旨,心裏也清楚先皇同趙蕓娘的那些事情,當時先皇還是太子時,這事鬧得挺大,原來這安寧公主是陛下的孩子,皇家辛秘,也容不得朝臣過問了。

龍瑞心裏一陣憤怒,原來若兒早有離心,什麽先皇子嗣,都是編的!見明公公宣旨後,只有清荷接旨,手一拍“清荷,你家主子呢!”

清荷跪在地上“回稟皇上,公主已經出宮了,讓奴婢把字條交予皇上”

皇上揮手,小桂子臉色難看宣道“退朝”沒有料想到,這先皇既然臨走還讓自身背負汙點,只為讓太子妃自由,說他疼愛孩子,那皇上呢?太子妃定不是皇上的孩子,這點早就查過了。

龍瑞臉色發青的打開字條“珍惜眼前人,珍重,勿念勿尋,若兒留”把字條猙獰撕毀,指著地上跪著的明公公同清荷“你們說,皇後哪去了?”

明公公起身,回稟道“皇上甚言,公主得先皇允許巡游天下,我等也不知”清荷跪低,示意同議。

“好,好,好,你們一個兩個都忠於先皇,忠於若兒,就不怕朕砍了你們嗎!來人!”龍瑞簡直氣瘋了。

明公公嘆氣“奴才本該隨先皇去的,先皇左右沒有奴才,定不習慣”說著嘴角流血不止,倒地不起。

龍瑞睜大眼睛,清荷跪到明公公身側“明公公,明公公”哭著大喊,而後拿出免死金牌,自己不能死,自己還要等小姐呢“皇上,這是先皇禦賜的免死金牌,奴婢要守著公主府,等公主回來”

龍瑞無力的揮手,讓他們都走,而後命令侍衛把明公公屍體葬在先皇皇陵旁;清荷則不留戀的回去了太子府,但此刻太子府已經更名公主府了。

??“小桂子,為什麽朕總是得不到朕稀罕的東西”對於龍瑞問話,小桂子無從答起“皇上,您已是九五之尊,人人都稀罕著呢”

??銳利的眼神看向小桂子“小桂子,奉朕密旨,務必找回皇後,無論如何!”小桂子跪在地上應下,對於皇上的意思是明曉,動用所有暗衛力量搜尋;龍瑞說完便往養心殿走去,她不可能從皇宮裏出去,唯有哪裏才能離開,建朝初便有的密道,是為歷代皇帝安危留下的。

???養心殿裏面先皇的遺體早就入了皇陵,讓易若在養心殿守靈一天後便已入皇陵,而後守的其實也就是先皇的英靈,龍瑞推開養心殿的門,隨著密道出來後果然看到了馬蹄印,一路北行,摸著地上馬蹄深邃的印記,就如其主人離開的決心般毫不猶豫。

???龍瑞回來後便暗裏吩咐小桂子以北始尋,找到人務必安然無恙帶回來,明裏對外宣布宮裏丟失貴重珍寶,派人四處去尋。

溫詩林在玲瓏閣聽聞聖旨後,既開心不起,甚至於有點哀傷,先皇的意思是讓皇上皇後之位都為趙蕓娘的孩子留著嗎,也為了實現自己的念想,即便那女子不願當皇後,也為她留著,而自己終其一生都無法是龍瑞妻子的身份站在他身旁,然而自己也許這生都無法再有他的孩子了,對於時光子的卦算,自己真就是精貴非常的嗎?

??“聖旨到,溫氏賢良淑德,封為賢妃,欽此”小桂子宣完聖旨對地上跪著的溫詩林道“先恭喜賢妃娘娘了,接旨吧”

??溫詩林眼眶紅潤的接過聖旨,謝了恩,吹雪也為主子高興,小姐命格果然是尊貴的,即便左相謀反,還能坐上四妃之一,皇後之位那是跑不掉的,時光子說的準不錯,對於先皇的旨意更是不放在心上。

☆、一卷二十三

易若一天一夜策馬狂奔不敢休息,就怕跑的不夠遠,如若被尋回,那自己便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至少要將外面的景色記在腦中後被囚困,餘生記憶不會磨滅的,這已是遠離京城的尋安城,近北邊,尋思著今晚能睡個安穩覺,明日開始游山玩水了。

平安客棧?不錯,打定主意,易若在這裏入住,剛剛下馬,小二便出來結過,易若頭晃了晃,眼裏黑了一瞬,而後模模糊糊又能看見,小二上前問道“客官,您沒事吧?”易若笑了起來“我沒事,我住客棧,可有房間?”

小二一拍毛巾“客官請,我們客棧吃飯住宿都有”易若跟著小二進入客棧帶到房間,易若看了看,雖一路奔波,但也留心看了路邊風景,嘆於龍朝的大好山河,但它的主人卻熱衷於皇宮。

易若早早便入睡了,??半夜易若突然被驚醒,而後外邊傳來許多人的腳步聲,易若起身把頭發隨便綁上,一個少年郎便出來了,開門後發現都是住客們跑出來,易若拉出一個人來問“請問這可發生了何事?”

這是一位老者,略顯驚恐道“哎呦,剛剛我隔壁天字一號房的客人說客棧鬧鬼,把大夥兒嚇的都不敢睡了”

易若自是不相信,鬼怪之說向來不太相信,即便父皇他們說了好些,但對易若來說,便同當時秦王迷上長生不老丹藥一般。

易若跟人群反方向行去,拐角後看到了一個長發及腰,只能看到上身的女子,只是背影,眨眼便消失了,易若不可置信的拍了自己,原來是幻覺,但那地方,卻有一處水漬。

而後一個男子拖著短腿從裏面爬出來,伸手向易若“救命,救命”;易若趕忙上前去扶他,而後交給了大夫,男子對易若鞠躬“多謝這位公子,不知如何稱呼”

易若搖手“不必,舉手之勞,倒是公子怎麽回事”

男子嘆氣“唉,女兒香,各自傷,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男子不願多言,易若也不強求,見他儀表堂堂,想必是惹了什麽風流債,倒是不同情這人。

見天色泛起白光了,邊想著,只能在客棧在住一宿,好好歇息一番,回到客棧,小二上前鞠躬道歉“客官,對不住了,小店絕對幹凈的,您別退房了”易若被小二態度弄蒙了,趕緊閃開他“小二哥,你誤會了,我想在這在住一晚上,馬匹就麻煩你再照看了”

小二聞言笑嘻嘻應下,回房路上,跟昨個兒來的時候是兩碼景象,現下是空蕩蕩,昨兒是鬧哄哄,回房後易若隨便打點下自己,便又出門往街上走去,看看這邊風土人情如何,也不曉得是多心了還是如何,總覺今日涼颼颼的,買了不少東西後易若會了客棧,細想在宮中,那裏能見到這些玩意呢。

昨個沒睡好,今夜易若打算早早入睡,又是半夜,易若覺得身上沈澱沈澱,總有什麽壓著,甚至於還有水滴,滴落下來,迷糊中想起身,發現動彈不得,睜開眼後,易若驚恐的正大眼睛,一個女人長發垂下,臉上腫脹蒼白在自己身上,不斷有水往她身上滴落,易若努力鎮定“你是何人,為何在我這裏”

女人在易若脖子上嗅了嗅“你不是那個臭男人的女人?”

易若不明白她口中的臭男人是誰,搖頭“你所說何人”

女人扭頭“早上你救的那個臭男人,你不是他的女人為何要救他!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這感覺似是她的頭仿若不是頭,更似球一般可以轉動自如,易若還是搖頭,汗已經滲透裏衣了“我今日才到這裏,不認識他,見他受傷,順手幫他一把。”

女人猙獰,發無風自舞,手不斷抓動“多管閑事”說著往易若探去,而後停下,飄落至床下“你身上有龍氣,你是皇室中人。”肯定的說出,也恢覆剛剛樣子。

易若睜開方才受驚閉上的雙眼,那刻,她以為自己死定了,見她下去,連忙起身離她甚遠,臉色已然蒼白“我,我算是吧”暗想這女子真是透著古怪,能看清上身,下身卻是透明的,讓人不由不信,她怕真不是人。

女子身影漸漸消失,只傳來聲音“我便不為難與你,你好自為之”易若見她走了,腳上一軟倒在地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萬沒想到,會遇到這般事,想到那個男子,原是故意誤導與自己,以為他被女子糾纏尋仇來得,看來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罷了,左右與自己無關,自己還趕快離開這裏吧。

☆、一卷二十四

易若回到床上重新躺了起來,但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今夜發生的事,匪夷所思;天已然亮起來,便想著幹脆起身,這一起身眼睛又是一黑,本以為跟前幾次類似,過會兒便會恢覆,但等了好一會兒眼前還是黑的,易若心裏有些緊張,怕真就這樣下去,不敢隨意出房,直到午時,眼睛才感到光亮,後蒙蒙可看到些東西,直到小二敲門送午膳,易若才恢覆視力,易若發現,每這樣過後,視力便差一些。

用完午膳,收拾完東西,易若從小二手中接過馬繩,便往城門外走去,巧的是遇到了那日被那女鬼所害的男子,他跟在一名道士身後,手裏提著葫蘆,男子認出易若,便急忙行禮,誰知手中葫蘆落地,滾在易若身前。

易若撿起,剛碰到葫蘆,裏面傳來了“救我”的聲音,易若認出那淒厲的叫聲,是那個女鬼,男子匆匆跑過來搶過瓶子“不好意思,這是在下的”易若擡頭笑了笑“我見你掉了只是幫你撿起,你不必緊張”

道士倒是不緊不慢,白了男子一眼“走吧,還有事要做,記得報酬”男子猛點頭“公子大恩,在下銘記於心,必會相報”抱拳說完,跟著道士走了。

易若不打算多管此事,走了幾步,想起那晚,那女子就算是鬼,想必也壞不到哪去,昨晚也沒還自己,心嘆口氣,罷了,去看看也無妨,於是轉身往男子身後跟去。

看到男子同道士都入了一個府邸,寫著方府,易若圍著方府轉了一圈,發現高墻直下,唯有一處狗洞才能進入,而後帶著馬匹又回到平安客棧,小二見到可樂了“呦,客官,可是還要住店?”易若點頭“選個早時走吧,省的出城後無落腳之處”小二應下,利落接過的馬繩。

易若出了客棧,來到方府那處狗洞,咬了咬牙,從狗洞鉆了進去,方府不算大,很快見到男子從一房間出來,易若躲到暗處,男子走後便潛入了房間,果然,在床頭發現那個葫蘆,易若拿起葫蘆“你在裏面嗎?”

裏面傳來明顯虛弱的聲音“救我,救我,我不想灰飛煙滅”

易若確定後帶著葫蘆往原折回,從狗洞鉆出便回來客棧;想著剛才虛弱的聲音,易若不敢怠慢,趕忙拔開蓋子,一陣風吹過,地上躺著一女子,長發及腰,未看到臉,易若知曉,定是那個女鬼,昨晚還能清楚看到上身,現下上身已是半透明,女子地上扭頭轉身“真是你,謝謝你了”

易若忙擺手,離她甚遠,雖說救了她,但也害怕,昨晚記憶猶新,女子地上動了動,是想站起來,但是掙紮半天也沒起身,易若見狀“見你如此虛弱,你就在這歇息吧”

女子又看向易若“你不是怕我?”

易若陳懇點頭“我雖怕,現下都救了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女子不啃聲,易若也不問,雖心裏好奇她同那男子有何過節,但沒問出口,她若想說便會自己開口,於是慢慢走回床上躺下,心裏非常不可思議,自己同一女鬼待在一房間,想到這兒,不由覺得自己有些瘋狂了,既不想轉身背對外頭,又不願面對外頭,易若平躺著。

就在易若迷糊中,耳邊傳來指甲抓過墻壁聲音,甚是刺耳,易若很快醒來,一轉身便看到地上的女鬼雙手不斷撓墻,黑發邊長飛舞“我好恨,我好恨,殺了他,殺了他,一定殺了他”聲音是那傳來的。

易若咽了咽口水“你,你怎麽了”

女子轉身,面目扭曲,眼珠彈出,七竅流血,易若險些沒驚叫出聲,但心裏的恐懼已然是極限,身子都顫抖起來,從來未見過如此可怖的。

女子慢慢起身,向易若靠近,身子看似恢覆些許,易若節節後退至床角“你做什麽,我救了你”

女子才頓住,恢覆原貌,而後喃喃道“你曉得嗎,我們死的很慘,很慘,以至於閻羅殿無法收容我們”

易若雙眼看了四周,我們是指還有其他什麽嗎;“不用看了,就只有我而已”女子來到易若床邊。

易若無法理解她的話“你是何意思”

“我本是尋安城裏普通女子,名紅秀,嫁於一個老實男子為妻,日子也不錯,男耕女織的,我時常會把織好的布匹拿去繡莊變賣,補貼家底,記得那日,我同往常一樣去繡莊,遇到方家少爺方錦屏,他是尋安城最大繡莊的少東家,此人儀表堂堂,但甚是好色,我本姿色一般,他卻也不放過,在繡莊調戲與我,我針紮之下打了他一巴掌,他並未再糾纏與我,我本以為此事就此打過,誰知幾日後,我從繡莊回來路上被幾個地痞攔下帶至暗巷,方錦屏那畜生,玷汙了我的清白後又交給那幾個地痞,眼睜睜看著,看著我被lunjian致死,還把我的屍體砍成塊,丟擲於尋安城情人湖底,情人湖底原已有無數女子受這畜生迫害至此,怨氣累積甚重,而我卻在怨氣侵襲下下無法進入閻羅殿,不只是我,那些慘死的女子也都沈積在湖底無法往生,怨氣濃重下我便承載了那些女子的仇恨出了湖底,只得報仇後,怨氣消散才能重新投胎,誰知方府風水甚好辟邪,我無法進入,直至那日他終於出府,那天,我差點而就取了他的狗命,他竟帶著高僧洗禮過的佛珠,以至於我現在的下場,那畜生不只從哪請來的道士,道行甚高”女子說到這裏眼睛已流出血淚。

易若知曉她說的那天,便是前天客棧這裏,想到那麽多女子慘死於那畜生手中,手段還令人發指,如若放任,怕還有女子受到迫害,思及此處“我幫你把他繩之於法,你們便可以投胎了吧”

☆、一卷二十五

女子往身上抓去,道道血痕生成“我怎麽可以讓他死的這麽痛快,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甚至生不如死的折磨他!”

易若小心翼翼道“你若殺了他,手上便染了鮮血,即便進入閻羅殿,也無法投胎好人家吧”

女子狠轉身看向易若,那趨勢易若心裏涼涼得打鼓,深怕她發狂殺了自己,女子而後又低頭“皇宮妃嬪無可能出現在外頭,你是郡主吧?”

易若點頭“這,這麽說也可以”

女子點頭,而後又發狂般大喊“可是,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他死,死,死,死不瞑目!”

易若不曉得外面是否能聽到,但這令人發寒的叫聲對於自己難以忍受的“你冷靜點,紅秀,投胎後你們便也重生了,幹幹凈凈的重生,如若投個好人家不是比殺了那畜生而受苦好更多嗎,如若還要為那畜生苦了自身卻也不值得”

女子叫聲繼續,更像是哭聲,易若見無人來,也就任由她發洩了;倒是情人湖,那地風景明媚,堪稱尋安城一絕,原來卻是無數女子屍骨埋葬之處。

夜色暗下,易若出去買了把傘回來“我們明日去情人湖探探,找到屍骨,便能報案,今晚休息吧,這兩天因你,我可沒休息好”

紅秀點點頭,進入傘內,易若心裏也甚奇,原以為雜志怪異書記載都是虛無的,倒是真的,易若走回床上便馬上入睡了,大約真是累極了。

天大亮,沈睡中的易若總感覺有東西在臉上動,拍都拍不走,終於睜眼,一把傘在眼前飛,易若下醒,跳起。

傘裏傳來聲音“你可是醒來了,睡夠久了”易若這才清醒,想到昨晚,於是下床“省的了,用完早膳便出發吧”

一少年手持紅傘,來到情人湖,倒也突兀,畢竟身邊無美人,情人湖字如其名,是情人兒同夫妻喜愛來的地方,易若沈思如何把湖底屍骨撈起,傘傳來警告“小心,那道士尋到這裏來了”

易若一驚,一道銀光閃過,險險閃過,是那個道士手持軟件向自己刺來,易若急忙忙開口“道長修道之人,豈可助紂為虐!”

道長是一位年過半百之人“哼,小兒滿口胡言,你同魔物一起,看你心術不正”說完又一劍往易若劈去,易若著急下拿起傘擋住了劍,劍彈了出去“哼,你這小兒,跟魔物混在一起遲早會毀了你知不知道,交出此傘,我放你一馬”

易若見是解釋的機會“道長且聽我一言,這傘中女子是被方錦屏那男子所害,不止如此,這情人湖中女子屍骨無數,都為那人所迫害而無法進入閻羅殿,這女子被怨氣影響出於湖底覆仇,這也是為了她們能怨氣消散重新投胎無奈之舉”

道長聞言瞇著雙眼“你所言課時句句屬實?欺騙我的後果可是比這女鬼還慘”

易若堅定點頭“在下所言是否屬實,道長與在下把湖裏屍骨撈上來便知曉”道長放下手中劍柄“不必如此麻煩,我自有辦法”

說完道長躍入湖中,易若也是驚了一跳,不過爾爾,道長就上岸了“果然如此,把你手中傘交予我”說著看向易若。

易若見道長也非言而無信之人,便把傘遞過;道長用手撫過傘柄,點頭“這女子累積了湖中數十條女子的怨氣才會沖破湖上的祥和之光,此湖積累成千上萬對男女的美好願望,也成就無數對男女姻緣,本就被賦予靈性,也是它見不得這些女子慘死拋入這裏,才能讓她沖破出的”想來,是老道為錢財沒來及理清其中來龍去脈,罷了,便幫幫你們,當時賠禮贖罪。

紅秀聞言道謝,易若聞言松了口氣,因禍得福,有好幫手總比自己來的強“如此便有勞道長了,現下是如何把屍骨撈上來?”

道長摸了摸他的山羊胡“這個好辦”說著兩指一斬“破”易若見頭頂有一層光散開,說為何兩人在這對陣已久,旁人卻若無其事,原來道長弄了結節包裹了我們。

道長突然抓住易若的衣襟,大聲嚷嚷“我說你小子,老道我只是不小心撞了你,你何必不依不饒”。情人湖邊人多不勝數,於是許多人來圍觀,

易若沒反應過來,而後看了周邊人多了起來尷尬非常,於是推了道長一下“我說道長你這是幹嘛”這一推,道長便順勢倒入湖中,於是人群有人喊“有人掉到水裏了”接著幾個男子紛紛入湖救人。

不過一會兒,水裏冒出一個男子出來大喊“快來人啊,湖裏有好多屍骨,趕快報官”

易若手持紅傘,沒想到這老道有幾分聰明,何須我們自己動手撈,引來官府的人來撈,屍骨撈上了,也是名正言順的報官罷了,順道洗脫自己的嫌疑,簡直一箭三雕。

☆、一卷二十六

而後又有男子高喊有屍塊,情人湖上的人面色蒼白的圍觀,誰都沒料到,這個地方會出人命,道士上岸了,易若朝他比了一母指,老道得意一笑,官差也到來了,幾個下了水的男子圍上官差,把自己所見說了一遍,官差動作倒是快,一個時辰便從湖裏打撈三十幾具屍骨,還有些腐爛的,圍觀的人見這恐怖畫面有些尖叫走了,有些則在一旁嘔吐,易若也忍不住幹嘔,老道則是不忍的搖頭,就連官差也大吃一驚,尋安城幾十年不曾出過命案,誰料想到情人湖底屍骨成堆,都不忍側目。

屍骨已經面目全非,官差只得將這幾年報備過失蹤案的家屬帶來辨認,看有無他們的家屬。

一個看起來粗野,且相當老實的男子跪在地上大嚎“娘子,娘子,這是我娘子,是誰做的,為什麽,到底為什麽啊!”

易若見狀不忍,平凡人家感情更難割舍,那是相濡以沫的情感,不參雜其他;“這,這是我相公的聲音,是我相公,嗚嗚”紅傘傳來哭叫聲,但除了持傘的易若同道長,無人聽見。

易若見那一塊一塊拼湊出來,已經腐壞不成樣的屍體,是紅秀,不又紅了眼,這真是慘無人道。

?事發短短三個時辰,尋安城便傳遍了,不止震驚官府,就連百姓也整日惶恐,叫囂官府抓拿兇手。

??方府,方錦屏在屋裏來回走動,頭發都撓亂了,怎會被人發現了?難道是她?不可能,如若是便是直接找自己覆仇,怎會驚動官府;“少爺,少爺,這可如何是好,官府已經查到了咋們繡莊了,說這些女子都到過我們繡莊上,有些少爺還調戲過,想必很快便會來咋們府上了”方錦屏小斯方四跑來回稟道。

??方錦屏頓住,揮手讓方四上前“快,去把尋香樓給我包上,把頭牌也給我叫上,把劉縣令請去”就不信有錢不能使鬼推磨了,至於那個女鬼,老是陰魂不散纏著自己,這幾天都是平靜,想必被那道士收了。

尋香樓裏,“喲,方老板最近有何喜事,請本官來這裏相聚呀”

方錦屏陪笑“欸,大人此言差矣,非有喜才邀大人您一聚嗎,叫上杜秋姑娘”

劉大人聞言眼睛泛光“杜秋可是這樓裏的頭牌,沒有大價錢可出不來”

“哈哈哈,大人,今天這杜秋姑娘可是屬於你的了,可要好好享受,不僅如此,在下還帶了些薄禮”方錦屏對劉大人挑眉笑道,還拿出箱子裏的黃金。

劉大人為官多年,明白其中道理“方老板如此大方,這是何事?”

方錦屏頓了頓,手敲打著桌面“不滿大人,近日情人湖案子因官差頻繁到在下繡莊打探,影響生意甚大,希望大人能通融通融”

劉大人手摸上杜秋姑娘的肩膀“哦,是這事,行,明日我便吩咐他們不要來打攪與你,現下我便先進去了”說著,抱著杜秋姑娘往裏屋去了。

方錦屏聽到裏面傳來的交雜著男女的喘息聲,無聲笑起,並未離開,倒是慢悠悠的喝起小酒,笑意越擴越大。

易若從外頭打聽消息回來,道士見她一臉嚴肅,不在意問道“何事如此神情,可是案子查到了”

易若搖頭“潘陽子老道,剛剛打聽回來,官府已撤回調查繡莊的官差,散出消息說此事與繡莊無關,往別處打探了”

潘陽子摸了一道胡子“看來這方錦屏是在縣官大人身上下了翻功夫”

“我不能讓他逍遙法外,既然官府不管,我便自己出手”紅傘裏面傳來叫囂;易若拍了拍傘“放心,還有我呢,我們再想辦法”

潘陽子看了一眼易若“我說你一個丫頭扮了小子許久,該是換回來了吧”

易若臉一沈,這老道士是想要自己去做誘餌嗎“潘陽子,我曉得你的意思,即便我做了誘餌抓到他又如何,他定矢口否認,而且我曾救過方錦屏,他定認得我”主要是自己萬不得已,身份定不能洩露。

“你放心,我自有辦法,你就如我所說的去做即可”潘陽子老神在在說著,易若思前想後,最後還是答應了,大不了往邊關跑,短時間總不至於追到哪去。

潘陽子見易若一身紗裙“嗯,小丫頭長得還不錯,比外便那些奇奇怪怪的好多了,走吧,去繡莊”

此時易若搖晃了下腦袋,眼疾又發作了恢覆視力後,前方的視線卻像是蒙了一層紗,道士見了,伸手便幫易若把了把脈,擡頭“丫頭,你腦顱裏裏有血塊甚大,是撞擊所致罷,我雖會些岐黃之術,但也無可奈何,只怕唯有神仙才能救你了”

☆、一卷二十七

易若不在意的搖頭,對於這眼疾,早已任命,只願在那之前能隨心而活“沒事,我早已知曉,我們還是開始行動吧”

易若手捧兩匹布來到繡莊門口,打聽過,今日方錦屏必會來這收賬,成敗與否,再次一舉了,整理了頭發,便進入繡莊,剛踏入繡莊,便逢方錦屏從內室出來,一眼便看到易容,長相可愛帶著甜,一股清新勁,眼睛黏在易若身上了。

易若則當做不知,與掌櫃談價錢;“這位姑娘段子甚好,走線堪稱一絕,十兩銀子值得”掌櫃看見是東家,馬上笑逐顏開點頭,拿起銀兩便給了易若,易若收起銀兩,瞥了方錦屏一眼,笑著轉身離開,易若心底的確想笑,那兩段布匹,只是花了一兩銀子買下的次品。

方錦屏魂都被勾走了,早忘記前段時間被女鬼纏上之事,揮手,方四上前來“公子可是要.....”

方錦屏手敲在方四頭上“去,這可是爺要娶回家的”方四恍然大悟,這女子倒是運氣好,之前那些女子下場可就慘的很。

方四跟著易若來到一處農家院,便回去了,老道朝易若點頭,易若才松了口氣,勾引這事自己還真是不擅長“現在是拒絕然後激怒他?”老道得意一笑,點頭。

果然,易若隔天出門,方錦屏便站在門口,易若裝的很吃驚“這位公子是?”

“姑娘,在下昨日對姑娘一見傾心,想上門提前,說著一對人從拐角處帶了許多聘禮過來,這下引起許多人側目圍觀。

易若臉色一板“公子,實在抱歉,我本已有未婚夫,雖然他在邊關,但奴家與他約定過兩年後回來娶我,您請便吧”說完便把門關上。

方錦屏臉色鐵青,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眾目癸癸下被拒之門外“哼的一聲走了”方四連忙追上“少爺,這女子真不識好歹,咋們要不....哢”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方錦屏冷笑“不,我一定要娶她,無論什麽方法!”

“丫頭,沒想到你還挺能耐的,那方錦屏並沒有要殺你的意思”易若聽聞潘陽子所言,嘆氣“這可如何是好”

“呵,我看他倒是想娶你的屍體做新娘子呢”潘陽子說完走進屋裏,易若睜大眼睛,隨後追上“我說老道士,你是何意思,我們是成功了?”

“嘛,可以這麽說”老道意思隱晦,易若也不猜了,至於安全有紅秀一起,應不會有有問題。

易若再次帶上布匹來到繡莊時,選得是一個下午接近傍晚,紅傘也攜身,這次是來收網的,易若才踏入繡莊,門就被關上了,易若一驚,暗處有人伸手用帕捂住易若口鼻,易若很快昏迷過去,傘卻牢牢黏在身上。

半夜的情人湖,寒氣甚重,且無一人,易若被冷醒,發現自己躺在情人湖旁,想站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轉頭看到方錦屏“公子,你,你為何在這裏,我,我是怎麽了?”

方錦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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