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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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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成功了的《非常》不停刊, 席寶要在保持《非常》發行的基礎上,再額外開三本雜志。

選在這個時間點來做這件事,除了是因為確實收到了很多讀者抱怨之外, 還因為在席寶的催促下,孫伯伯帶著平大幾個牛批的教授、老師、學生, 引進計算機之後, 開發了計算機排版軟件以及配套的六色印刷機, 還是兼容華國文字跟英文的。

如此一來, 雜志的排版、審核、印刷就變得省事多了。

席寶早買下了一些比較大的、管理好的印刷廠, 就等孫伯伯那邊把專利處理好, 她名下的印刷廠就全部對設備進行更新換代。

她陸陸續續買這些印刷廠之前,華國已經開始了改革開放, 官方很鼓勵人民發展實業, 所以席寶要買印刷廠時,即使這些國營印刷廠因為席寶公司的訂單一直在盈利, 官方也意思意思審核了一下,優惠把廠子賣給席寶了。

比起印刷廠的小利, 還是席寶把文化公司做大之後給國家創造的收益高。國家領導人也不是傻的,反正席家一大家子人都很不錯,上面樂的照拂席家人。

席寶清點了一下自己公司旗下的分公司、印刷廠、私營書店、紙廠、墨水廠, 覺得以現在這個基礎, 她想發展成超越上輩子騰某訊的文化公司,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等這些印刷廠換成計算機排版印刷,雜志再排花紋、圖片就方便多了, 而且新技術可以直接印彩色,這也方便我把雜志做好看一點。”

“再招點人吧。”

席寶通知了公司的所有高層,約在下周六開個大會,把要用大量資金更新印刷廠設備、以及新開三本雜志的事情給商量一下。

至於為啥非得在周六開會……

她這不還是個學生,得去學校上課麽。

讓秘書把會議安排到日程裏,席寶托腮發起呆來。

現在的計算機不便宜,也沒有民用普及,所以席寶還沒法把未來更賺錢的網站、互聯通訊、自媒體搞起來,只能大力發展實實在在的雜志、工廠。

不過,她可以從現在開始做點鋪墊,在人們心中留下深刻的“寶澤文化”很優秀的概念,等以後計算機普及了,她能更順利地把公司做大做強。

“除了《非常》之外,新出個《朝氣》,主要面向少年讀者,內容一半是符合少年口味的,另一半,則在保證一定趣味性跟可讀性的前提下,以稱頌親情、誇讚友情、理性詮釋愛情占一部分,以引導他們對各類體育運動、科學領域、文化欣賞等感興趣占另一部分,這樣一來,雜志的定位是少年亦師亦友的好夥伴,家長樂意花錢,孩子們也可以從中獲得樂趣、獲得正能量。”

席寶這個人,縱然再怎麽鹹魚過,三觀也一向是很正的。她上輩子最無奈的事情,是在那個網絡大環境裏,看到太多孩子跟家長互相不能理解,看到太多學生戀愛腦勝過一切,看到太多年輕人在應試教育下沒有一點點私人愛好的空間,看到太多追星族不理智、甚至毀三觀的行為……

她想,反正這輩子都努力做到這份上了,那幹脆再多努力一點,為華國的下一代當好引路人吧。

“誒,我一條鹹魚——一條擁有能躺贏混吃等死的鹹魚,為什麽現在變得這麽勵志了?”

席寶忍不住吐槽自己。

境靈憋不住笑聲,“怎麽活不都是你自己選的?你現在開心嗎?”

“……挺開心的。雖然有時候會覺得有點累吧,但大多數時候,事業成功的那種成就感、作品獲得許多讀者喜愛的滿足感,會讓我覺得很快樂。”

“那就好。不管是選擇做鹹魚,還是選擇更積極的人生,只要你活的開心,那這個人生就是有意義、很值得的。”

席寶砸吧一下嘴,覺得境靈講的有道理。

“行,少年版的雜志大致上就這麽個意思了,具體怎麽定欄目,就等到開會時再商量了——確定要增加雜志之後,我還得把編輯部拆散重組一下,分成四個組呢。”

“分四個組,是要分管《非常》、《朝氣》還有另外兩本新雜志嗎?”境靈問。

席寶點頭,“是啊。話說,針對少年的叫《朝氣》,那針對青年的叫《風華》吧,針對中老年的叫《崢嶸》。青年的三觀基本塑造起來了,不會像少年那麽容易偏激,《風華》可以適當加一些社會現實的議論,方面以放松身心的爽文、甜文為主;而中老年更成熟穩重,就以連載一些樸實的生活故事、還有能發人深思的故事為主,穿插一些懸疑、偏爽快的工農兵,然後再增添一些生活趣聞、國家大事、國際大事的客觀闡述,基本上就成了。”

“這樣的話,那你怎麽不幹脆再多加一個,把針對兒童的雜志也辦起來?”境靈問道。

席寶楞了楞,“可小孩子又不認識那麽多字,再簡單的童話故事,他們都沒法自主啊……不對!”

話說一半,席寶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齊肩的學生頭發型亂了一瞬,又被境靈給梳理好了。

“我想岔了!幾歲的小孩子就算不認識字,他們也能拜托家長給講故事——不過,到底有多少家長願意且有時間給孩子講故事,還不好說,貿然做這個童話雜志不夠穩。”席寶大腦放空了一會,接著自言自語道,“最好是孩子們拿到書,即使不認得幾個字,也能快快樂樂地把雜志看下去。”

咦?

說到這,席寶一個機靈。

“孫伯伯那邊的計算機排版打印、彩印都搞定了,我完全可以出漫畫雜志啊!”

席寶現在滿心的臥槽,她差點漏掉了漫畫這個市場。

摸摸下巴,“是時候招一批畫手了,我要開針對兒童市場的雜志,叫《稚子》。裏面漫畫、圖畫部分要占比八成左右,餘下的才放純文字帶配圖的童話故事,可以讓孩子家長講這一兩個故事就行了,負擔不大,家長只要不是忙的沒空吃喝拉撒,基本上都願意每個月花幾個小時的時間,慢慢給孩子講這點故事。”

做給小孩子看的雜志,其實更麻煩一點,現在華國還沒有專門的連載漫畫家,席寶得一邊招擅長寫兒童故事的劇本寫手,一邊招把劇本轉化成孩子們容易看懂的漫畫的畫手。

《稚子》雜志會開放對我的征稿通道,但席寶短期內不指望能收到合格的稿件,所以她打算直接招寫手跟畫手,然後自己給他們出“命題作文”,這樣來完成雜志的內容。

“啊,一下子開四本,負擔很大啊。”席寶揉揉自己柔軟的頭發,以此發洩壓力。

她發質特別軟,在剪了長辮子,換成學生頭這個發型後,一不小心就會炸毛。

現在她揉了頭發,果然把自己的發型搞得一團糟,活像個雞窩。

也就她有境靈這種好助手,隨時能給她整理一下頭發。

壓力被釋放出一部分之後,席寶又恢覆冷靜,“負擔再大也得做。現在是還沒別家雜志能搶我的風頭,可要是我不趁著現在的絕對優勢地位,盡快開新雜志,自己分流《非常》的讀者,那雜志這一塊的業務肯定會越來越差,漸漸失去現在的優勢。”

深吸一口氣,席寶從抽屜裏拿出本子,開始認真地給四本將開的新雜志寫個大概的策劃書。

她不能等到開會時慢慢跟大家商量了,她得先搞出個框架,才能保證會議時大家能隨著她的思路走。

又是自主加班的一天。

痛並快樂著。

“要是以澤在這陪我就好了,唉……”一個人忙活,到底是心裏有點空蕩蕩的。

鐘以澤最近想要投資開個汽車制造廠,便帶著挑選出來的年輕團隊,到國外想方設法偷學技術去了。學校這邊都是提前考過試,請了半年的假期。

現在連個視頻電話都沒有,席寶只能跟鐘以澤打打越洋電話,根本見不著人的面。

以前一直待在一起不覺得有什麽,現在人不在她跟前晃悠了,她老是覺得不自在,像是少了什麽一樣。夜深人靜的時候,還特別容易想念著、擔憂著,活像個兒行千裏母擔憂的老媽子。

“唉……”審核過林詩音出產的多部言情的席寶,依然毫無戀愛腦地操著老母親人設。

寫完策劃,天都黑了,回四合院又被奶奶念叨了許久,從晚飯一直叨叨到席寶躺上床。

“哎呀,忘了告訴以澤,叫他別再瞎買一堆東西往回寄了!”於是,席寶又從床上爬起來,跑到電話那,跟鐘以澤日常煲起了電話粥。

鐘以澤出國後,沒席寶在跟前盯著,就跟放飛自我了一樣,有事沒事就喜歡買買買,買完一口氣往回寄,席寶隔三差五地收到物流公司那邊捎來的包裹,在這附近都出名了。

從衣服、帽子、鞋子,到珠寶首飾、書籍、畫卷、工藝品,席寶收到的東西,不說能不能用完了,連家裏有沒有那麽多空地擺下,都是個問題。

所以席寶日常要打電話跟鐘以澤講,叫他控制一下,別買了。

雖然說了基本上都是白說,頂多被鐘以澤猜出她更喜歡哪個禮物,下次專門懟那樣東西去剁手罷了。

兩人通過電話說了許久的話,席寶困意上來,打了個哈欠,鐘以澤那邊便跟往常一樣,直接道了晚安,“你快去睡吧,最近是不是又忙什麽新東西了?早點睡覺,多休息一會是一會。”

“嗯,那我掛電話了。”

“掛吧,我等你掛了再掛。”

席寶便扣下話筒,又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地飄蕩回自己臥室,倒床上拉起被子,就這麽秒睡了。

說來也奇怪,她每天總是先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然後又想個理由去來一通睡前電話,打完就能安心睡覺了。

四合院陷入黑夜中的靜逸夢境。

相隔許遠的德意志,鐘以澤才在電話的忙音裏,慢悠悠把話筒放下。

他身邊的下屬有膽子大些的,調侃問道:“老大,又跟家裏講什麽呢?”

“還能講什麽,每天不都是一個話題麽,不許我再那麽買東西唄。”鐘以澤帶著笑意,像是抱怨般地回到。

問話的下屬難受地閉上嘴。他不知道,這是被迫吃狗糧的不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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