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妻子？”泠無痕朗聲大笑，眼底滿是嘲弄，目光掠過柳凝悠的胸口處，“君亓，她可是死在你的劍下，你不配擁有她。不論是前生，還是今生，你帶給她的都是傷痛、傷害。”

面對泠無痕的聲聲指控，玄洛黎的瞳孔漸漸放大，不住地搖頭，神情痛苦的喃喃道：“不，不是的…不是…不是！”到最後，玄洛黎發瘋似的大喊起來。

見到玄洛黎如癲如狂，泠無痕心中出現了報覆的快感，同時又為了柳凝悠的死感到難過、悲傷。他低頭凝望著懷中面容恬靜的柳凝悠，低聲呢喃道：“碧瑤…凝悠，你為他做的一切值得嗎？”

只可惜，如今的柳凝悠並沒有像昔日的碧瑤一般回答他，而是像睡著了一般靜靜地被他抱在懷中。

淚水劃過眼眶，泠無痕嗤笑一聲，再道：“曾經，我為君亓的死感到快意。如今，我終於把你抱在懷中，你卻…凝悠，你對我真殘忍！”

“泠無痕，放下凝悠！”循著魔氣趕來的白虎從高處躍下，帶著眾人趕來。

“對，放開凝悠，你不配碰她！”喬清兒看到泠無痕雙拳緊握，心中恨意大增。昔日在冰凞皇宮發生的種種，她可是一點都沒有忘記。她發過誓，再見到泠無痕時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見眾人包圍了他，泠無痕並沒有絲毫膽怯，而是望著已經神志不清的玄洛黎，得意的狂笑道：“君亓，活在永無止境的自責中…這種感覺好嗎？哈哈哈哈哈！”

眾人聞言見玄洛黎神情怪異，似乎受到了刺激，大怒紛紛攻向泠無痕。

抱著柳凝悠，泠無痕無法施展靈力，只能使用輕功閃避，很快就落於下風。

喬清兒看準時機，一掌打在泠無痕的後心，而星澤宸則趁機從泠無痕手中搶回了柳凝悠。

泠無痕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繼續刺激玄洛黎道：“君亓，你這個廢物，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卻只會躲在別人的背後。你這個廢物！”

玄洛奕一腳踢在泠無痕的下巴上，厲聲道：“你閉嘴！”

明眼人都看出來，泠無痕根本不懼生死。他的來意除了抱著一絲殘存的希望帶走柳凝悠，更多的是猜到自己不會成功，想趁機刺激玄洛黎才是。

“我說錯了嗎？他就是個廢物！”說罷，泠無痕繼續狂笑著。

沈默了良久，一直對泠無痕懷有憤恨的喬清兒突然開口道：“你滾，自此滾出我們的視線。”

見眾人讓泠無痕離開，心中大驚，就連泠無痕自己都有些吃驚。

“泠無痕，你既然這麽愛凝悠，我就讓你活著，清楚地記著，無論你使什麽樣的手段，你都得不到她。”喬清兒說完，本打算甩袖離去，卻再次回頭補充道：“永遠都是。”

話落，喬清兒大步離去。

隨後，眾人紛紛離去，而神志不清的玄洛黎也被眾人帶走。偌大的空地上，獨留泠無痕孤身一人躺在地上。

他睜著眼，擡頭望天，腦中滿是喬清兒離去時說的話。

是了，前世也好，這輩子也罷，她都不屬於他，片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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