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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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夕回去覆命，正巧從四處集來的游靈散魂的獨角獸也回來了。屏風裏，玉無雙沒有戴面具，不過仔細的面容也看不清，只依稀看得他的一半側顏，足矣見其風骨流情非一般的傾世容顏。
“我想要顏夕的魂魄，你不反對吧！”
“她的事與我無關。”
“但我的事與你有關，他們進了我的登月閣，遣散我的奴役，打擾了我的太平，所以得有些付出。”
“你要我做什麽？”
“你只要把她單獨約來見我就夠了。姐妹情深，不是一下子就會結束的。”
顏夕心底還沒嘗過這種滋味，是我的錯，還是她的錯，還是月華的錯？此刻她最羨慕小夢，卻不知道傾城夢的苦。
油燈還點著，星辰無光，顏夕找到一處落腳，她卻難以入睡。突然有人唱起宮曲，顏夕在皇宮時間不長，但是宮曲也是聽過幾首，便猜到是瑤夕唱的，許是覺得白天還未講清，顏夕拿來件秋錦披風，尋聲而去。
果然，不遠處長廊盡頭，瑤夕就在那裏。
她沒有轉過身，只說：“若是你沒來皇城，我此時必定還是小宮人，若是我沒有和你出來，此刻我應該是死了又或許生不如死。顏夕，你明明是我恩人，因為你我才活的那麽精彩，可是，我卻恨你……”
“我們把話說開，或許我們就還是朋友。”
“我們邊走邊聊，順便帶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
“好。”
然而他們走了許久，仍沒有人主動說話。不過，如此也好，夜裏來了些風，顏夕將披風拿下，替瑤夕系上，“夜涼，不要穿那麽少。”
“謝謝姐姐。”瑤夕此刻不想說那麽不開心的事，倒聊起近況，“玉公子對我甚好，我住的是三進院落，格局雅致，還有些梅花，我想若是寒冬臘月，那些梅花倒是一景。”
“可惜我想回羨城不能陪你賞梅了？”
“到時候我差人將院中盛開的第一枝梅花折下，給你送的羨城。”
“那樣也好。”
“這地方適合我，我當了許多年奴才，今兒終於成了一回主，可是還是聽不得自己。”
宅門忽然開了，瑤夕道：“請吧，姐姐。”
顏夕覺得奇怪，三進院落能有此氣派，未免太過誇張。
“這地方也是別出心裁，好風雅。不過，這不是你住的地方吧！”
“姐姐，猜出來了，這是玉公子的府邸。”
“瑤夕，我們回不去了，過了此夜，你我就是陌路人。”
“謝謝姐姐。”
顏夕轉身，背後已經沒了人影。
“不知姑娘是不是覺得背叛呢？”
“她有她的苦，公子請問來，是想做什麽？”
“我的登月閣你去過了？你可喜歡。”
“你問這個做什麽？”
“因為那是你以後要待的地方。如果有什麽不喜歡，我可以幫你改？”
“你到底要做什麽？”
“顏夕啊顏夕，世間沒了你的魂魄，可幹凈多了。”他一揮手，獨角獸從空中出現，不斷鳴叫，抽走顏夕的魂魄。
“顏夕。”離雲笑心中一痛，從床上爬起來，甚是不安。
“昆侖劍，我求你，聽我的話吧！我感覺得到顏夕在求救。昆侖劍……”他苦苦哀求，可是劍身仍是一動不動，最後兵行險招，他握著昆侖劍，直直劃過，如果能呼出劍靈，或許一切還有救。
“喵喵～”
“離雲笑，你又何苦？”
“水水水～”
“我是劍靈玉兒。你這樣折磨自己，我只好出來見你。”
“玉兒，你快帶我去見顏夕。”
“我沒有辦法帶現在的你去，但我可以通靈告訴傾城夢。”
“是嗎？”
“離雲笑，你體內傷本就重，突破結界時又損毀太多修為，不要在為難自己。”說著他伸出舌頭，舔舔離雲笑掌上的傷口，一下子傷口就愈合了。
“昆侖山門已經封了我，我不能在保護你，你近年所練的修為也沒了，我今兒就助這只黑貓成行，但他是否盡忠於你，我就不知道了。”
“玉兒～”
“待我形枯，將我塵埃撒於你心中。”
屋內熒光閃爍，水水水的貓形褪去，換作一個**人形，慢慢睜開眼睛。
“玉兒，你是男的。”
“我如果是女的，還會讓你看見嗎？”
“你是玉兒還是水水水？”
“既然你一開始叫我玉兒，那我就是玉兒了。”於他而言，名字不過是一個叫喚。他舔舔爪子，一楞，心想自己還是學著做人吧！
“我得去拿幾件衣服。”
他**的跳窗出去，引起一陣陣騷亂，不過他還是挺有辦法拿到衣服的。
他夾著幾件衣服，回到顏沈房間，忽覺不妥，還是讓離雲笑幫他穿吧。
不知他哪得來的金絲繡的碧藍錦服，穿上倒還是一個翩翩貴公子。
“你真的告訴傾城夢了嗎？”
玉兒道：“傾城夢是誰？”
“沒有。我胡亂說的。”
不管你信不信，每一次見面都是有安排的，不然茫茫人海，為什麽是我遇見你？
月華一開始聽到歌聲就覺得不對，一路尾隨，所以就在那一刻，獨角獸奪走的是他的魂魄。
“反正我活不了多久，就讓我再救你一次吧！記住北極星的地方。”
與她說話的是月華的魂，顏夕抓住這似有似無的手，已是無話可說，已是淚盡情斷，她不知這一切源於一個小小的溫暖。
他曾經在暴怒之後，身形驟小，被唯椛帶入天宮休養，那時候的顏夕剛剛幻化人形，很是新奇這只奇怪的蛇，整日待在手心把玩，月華起先排斥，但最後竟然還日久生情，雖只是相處短短數日，月華卻生出無法遺忘的癡愛，緣分也是如此而已，只不過先愛上的，總是要吃些虧。
“錯了，錯了……”玉無雙叫嚷著，在獨角獸的作用下，月華逐漸現出原型，一直咆哮的巨獸在黑夜中震動四翼。
“原來是你。”
鮮山的一幕幕，皇宮偶遇，深宅大院的你，月華，這一次次偶然，真是偶然嗎？為什麽，我縱然笨，也能明白些，可是初衷嗎？你為什麽無緣無故對我好……
諸多疑問，已經哽咽在喉中。
“月公子。”瑤夕強忍斥力，硬生生擠到光芒中，“最後，讓我陪著你吧！”
月華的形魂已經分離，沒了知覺。
瑤夕逐漸隱沒在光輝中，“姐姐，今夜未過，我一輩子都是你的妹妹。”
“不對，你這廢物……”
玉無雙已經失去自我，“錯了，一點點錯就會不完美的，錯了，都錯了……”
“錯了就改正吧！月影。”
一群小玉石如隕石襲來，打得玉無雙的後退十幾步，毫無還手餘力。
“你知道月華為何不對你動手嗎？他早就知道你是誰！”
“哥哥。”玉無雙的面具已經碎了，絕望的眼睛流出血淚，哭聲震天，“我就一個哥哥，可是顏夕你身邊好多人，為什麽你還不滿足，要搶走我哥哥。”
“可是顏夕並沒有做什麽！是你哥哥千方百計遇上她，而你又一步步設計，最終你失去了他。”
“月影，你占據玉無雙的身體，為禍人間……”
“大哥哥，他沒有搶走我的身體哦！”耳耳帶來那個孩子的魂魄，“我掉到水裏，是我拜托他照顧我娘親，我怕我娘親會很難過，所以才拜托他的。”
“月哥哥，你有好好照顧我的娘親嗎？”
他母親就在他死後五日，就自盡，孩子是不是她的，她怎能感覺不到。
月影無言，只是慈母般的抱著孩子，他稚嫩的樣子一直沒有失去。
“月哥哥，我這次出來是想告訴你，我一點也不喜歡你給我的玩具，耳耳哥哥告訴外邊沒有很多壞人，所以我想出去看看，月哥哥，我想出去看看，好不好！”
“好。”
“太好了，月哥哥你人真好。”
小玉無雙笑著跳著從月影的眼前消失，他已經不可能在看見他在聽見他的聲音了。
月影剎那崩潰，急道：“無雙，無雙，你等等，你還沒有和我說再見呢！無雙。”
傾城夢道：“你抓得太緊，最後只能使身邊的人一個個離你而去。”
他覆而說道：“你一切重頭再來吧！”只見傾城夢的扇子橫穿他的身體，他褪去人形，化成一支芍藥，“耳耳，把他帶回花洗城，它能不能在成行就看它的造化了。”
隨後，哀樂聲起，一素衣女子從獨角獸的身體分離出來，“多謝大人，依依才能從中束縛中出來。”
“你是臨危受命，所以修為差了些，難免吃虧，還請你以後好好修煉，莫讓此事重演。”
“是。”
“他們二人呢？”
“本來獨角獸搶走的魂魄是活不成的，但是鳴蛇體內有兩顆丹珠，如今毀了一顆，卻還有一顆，至於這位瑤夕，我發現她不是凡人。”
“那是什麽？”
“是人偶。”
“我明白了，她是九回雪的人，回頭讓九回雪再給她造個身體就好。九回雪一定拿走她的記憶，又給她別人的記憶，所以她才會不知道自己是誰的？”
“顏夕，你醒醒……”
“瑤夕，你還在？”
“是小夢救了我們。告訴你月華想起來那天的事情了。”
“太……好了，我好累。”
“我會和他一起回老家的，顏夕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那日，月影丹珠碎裂時，唯獨獨這一小塊記憶融進月華的丹珠，所以那日的溫香軟語，已經在月華的腦子裏了。
這樣也好，不管那日他是否去過，如此結局對他來說卻是最好的。
翌日，顏夕才徹底醒了，第一個喊到是月華。
“已經和你妹妹回鮮山了。”
“這麽說，這不是夢，是真的。小夢，他們是真的。”
“是啊！你不難過，沒了一個愛你的人。”
“可是我多了兩個家人，也是不錯。”
“收拾一下，我們去羨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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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顏夕的魂魄，你不反對吧！”
“她的事與我無關。”
“但我的事與你有關，他們進了我的登月閣，遣散我的奴役，打擾了我的太平，所以得有些付出。”
“你要我做什麽？”
“你只要把她單獨約來見我就夠了。姐妹情深，不是一下子就會結束的。”
顏夕心底還沒嘗過這種滋味，是我的錯，還是她的錯，還是月華的錯？此刻她最羨慕小夢，卻不知道傾城夢的苦。
油燈還點著，星辰無光，顏夕找到一處落腳，她卻難以入睡。突然有人唱起宮曲，顏夕在皇宮時間不長，但是宮曲也是聽過幾首，便猜到是瑤夕唱的，許是覺得白天還未講清，顏夕拿來件秋錦披風，尋聲而去。
果然，不遠處長廊盡頭，瑤夕就在那裏。
她沒有轉過身，只說：“若是你沒來皇城，我此時必定還是小宮人，若是我沒有和你出來，此刻我應該是死了又或許生不如死。顏夕，你明明是我恩人，因為你我才活的那麽精彩，可是，我卻恨你……”
“我們把話說開，或許我們就還是朋友。”
“我們邊走邊聊，順便帶你去看看我住的地方。”
“好。”
然而他們走了許久，仍沒有人主動說話。不過，如此也好，夜裏來了些風，顏夕將披風拿下，替瑤夕系上，“夜涼，不要穿那麽少。”
“謝謝姐姐。”瑤夕此刻不想說那麽不開心的事，倒聊起近況，“玉公子對我甚好，我住的是三進院落，格局雅致，還有些梅花，我想若是寒冬臘月，那些梅花倒是一景。”
“可惜我想回羨城不能陪你賞梅了？”
“到時候我差人將院中盛開的第一枝梅花折下，給你送的羨城。”
“那樣也好。”
“這地方適合我，我當了許多年奴才，今兒終於成了一回主，可是還是聽不得自己。”
宅門忽然開了，瑤夕道：“請吧，姐姐。”
顏夕覺得奇怪，三進院落能有此氣派，未免太過誇張。
“這地方也是別出心裁，好風雅。不過，這不是你住的地方吧！”
“姐姐，猜出來了，這是玉公子的府邸。”
“瑤夕，我們回不去了，過了此夜，你我就是陌路人。”
“謝謝姐姐。”
顏夕轉身，背後已經沒了人影。
“不知姑娘是不是覺得背叛呢？”
“她有她的苦，公子請問來，是想做什麽？”
“我的登月閣你去過了？你可喜歡。”
“你問這個做什麽？”
“因為那是你以後要待的地方。如果有什麽不喜歡，我可以幫你改？”
“你到底要做什麽？”
“顏夕啊顏夕，世間沒了你的魂魄，可幹凈多了。”他一揮手，獨角獸從空中出現，不斷鳴叫，抽走顏夕的魂魄。
“顏夕。”離雲笑心中一痛，從床上爬起來，甚是不安。
“昆侖劍，我求你，聽我的話吧！我感覺得到顏夕在求救。昆侖劍……”他苦苦哀求，可是劍身仍是一動不動，最後兵行險招，他握著昆侖劍，直直劃過，如果能呼出劍靈，或許一切還有救。
“喵喵～”
“離雲笑，你又何苦？”
“水水水～”
“我是劍靈玉兒。你這樣折磨自己，我只好出來見你。”
“玉兒，你快帶我去見顏夕。”
“我沒有辦法帶現在的你去，但我可以通靈告訴傾城夢。”
“是嗎？”
“離雲笑，你體內傷本就重，突破結界時又損毀太多修為，不要在為難自己。”說著他伸出舌頭，舔舔離雲笑掌上的傷口，一下子傷口就愈合了。
“昆侖山門已經封了我，我不能在保護你，你近年所練的修為也沒了，我今兒就助這只黑貓成行，但他是否盡忠於你，我就不知道了。”
“玉兒～”
“待我形枯，將我塵埃撒於你心中。”
屋內熒光閃爍，水水水的貓形褪去，換作一個**人形，慢慢睜開眼睛。
“玉兒，你是男的。”
“我如果是女的，還會讓你看見嗎？”
“你是玉兒還是水水水？”
“既然你一開始叫我玉兒，那我就是玉兒了。”於他而言，名字不過是一個叫喚。他舔舔爪子，一楞，心想自己還是學著做人吧！
“我得去拿幾件衣服。”
他**的跳窗出去，引起一陣陣騷亂，不過他還是挺有辦法拿到衣服的。
他夾著幾件衣服，回到顏沈房間，忽覺不妥，還是讓離雲笑幫他穿吧。
不知他哪得來的金絲繡的碧藍錦服，穿上倒還是一個翩翩貴公子。
“你真的告訴傾城夢了嗎？”
玉兒道：“傾城夢是誰？”
“沒有。我胡亂說的。”
不管你信不信，每一次見面都是有安排的，不然茫茫人海，為什麽是我遇見你？
月華一開始聽到歌聲就覺得不對，一路尾隨，所以就在那一刻，獨角獸奪走的是他的魂魄。
“反正我活不了多久，就讓我再救你一次吧！記住北極星的地方。”
與她說話的是月華的魂，顏夕抓住這似有似無的手，已是無話可說，已是淚盡情斷，她不知這一切源於一個小小的溫暖。
他曾經在暴怒之後，身形驟小，被唯椛帶入天宮休養，那時候的顏夕剛剛幻化人形，很是新奇這只奇怪的蛇，整日待在手心把玩，月華起先排斥，但最後竟然還日久生情，雖只是相處短短數日，月華卻生出無法遺忘的癡愛，緣分也是如此而已，只不過先愛上的，總是要吃些虧。
“錯了，錯了……”玉無雙叫嚷著，在獨角獸的作用下，月華逐漸現出原型，一直咆哮的巨獸在黑夜中震動四翼。
“原來是你。”
鮮山的一幕幕，皇宮偶遇，深宅大院的你，月華，這一次次偶然，真是偶然嗎？為什麽，我縱然笨，也能明白些，可是初衷嗎？你為什麽無緣無故對我好……
諸多疑問，已經哽咽在喉中。
“月公子。”瑤夕強忍斥力，硬生生擠到光芒中，“最後，讓我陪著你吧！”
月華的形魂已經分離，沒了知覺。
瑤夕逐漸隱沒在光輝中，“姐姐，今夜未過，我一輩子都是你的妹妹。”
“不對，你這廢物……”
玉無雙已經失去自我，“錯了，一點點錯就會不完美的，錯了，都錯了……”
“錯了就改正吧！月影。”
一群小玉石如隕石襲來，打得玉無雙的後退十幾步，毫無還手餘力。
“你知道月華為何不對你動手嗎？他早就知道你是誰！”
“哥哥。”玉無雙的面具已經碎了，絕望的眼睛流出血淚，哭聲震天，“我就一個哥哥，可是顏夕你身邊好多人，為什麽你還不滿足，要搶走我哥哥。”
“可是顏夕並沒有做什麽！是你哥哥千方百計遇上她，而你又一步步設計，最終你失去了他。”
“月影，你占據玉無雙的身體，為禍人間……”
“大哥哥，他沒有搶走我的身體哦！”耳耳帶來那個孩子的魂魄，“我掉到水裏，是我拜托他照顧我娘親，我怕我娘親會很難過，所以才拜托他的。”
“月哥哥，你有好好照顧我的娘親嗎？”
他母親就在他死後五日，就自盡，孩子是不是她的，她怎能感覺不到。
月影無言，只是慈母般的抱著孩子，他稚嫩的樣子一直沒有失去。
“月哥哥，我這次出來是想告訴你，我一點也不喜歡你給我的玩具，耳耳哥哥告訴外邊沒有很多壞人，所以我想出去看看，月哥哥，我想出去看看，好不好！”
“好。”
“太好了，月哥哥你人真好。”
小玉無雙笑著跳著從月影的眼前消失，他已經不可能在看見他在聽見他的聲音了。
月影剎那崩潰，急道：“無雙，無雙，你等等，你還沒有和我說再見呢！無雙。”
傾城夢道：“你抓得太緊，最後只能使身邊的人一個個離你而去。”
他覆而說道：“你一切重頭再來吧！”只見傾城夢的扇子橫穿他的身體，他褪去人形，化成一支芍藥，“耳耳，把他帶回花洗城，它能不能在成行就看它的造化了。”
隨後，哀樂聲起，一素衣女子從獨角獸的身體分離出來，“多謝大人，依依才能從中束縛中出來。”
“你是臨危受命，所以修為差了些，難免吃虧，還請你以後好好修煉，莫讓此事重演。”
“是。”
“他們二人呢？”
“本來獨角獸搶走的魂魄是活不成的，但是鳴蛇體內有兩顆丹珠，如今毀了一顆，卻還有一顆，至於這位瑤夕，我發現她不是凡人。”
“那是什麽？”
“是人偶。”
“我明白了，她是九回雪的人，回頭讓九回雪再給她造個身體就好。九回雪一定拿走她的記憶，又給她別人的記憶，所以她才會不知道自己是誰的？”
“顏夕，你醒醒……”
“瑤夕，你還在？”
“是小夢救了我們。告訴你月華想起來那天的事情了。”
“太……好了，我好累。”
“我會和他一起回老家的，顏夕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那日，月影丹珠碎裂時，唯獨獨這一小塊記憶融進月華的丹珠，所以那日的溫香軟語，已經在月華的腦子裏了。
這樣也好，不管那日他是否去過，如此結局對他來說卻是最好的。
翌日，顏夕才徹底醒了，第一個喊到是月華。
“已經和你妹妹回鮮山了。”
“這麽說，這不是夢，是真的。小夢，他們是真的。”
“是啊！你不難過，沒了一個愛你的人。”
“可是我多了兩個家人，也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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