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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要滅秦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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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繁花跟著宋陽夫婦離開松漠嶺,剛在書房,段蕭做的有點兒兇,到現在感覺下面還有些疼,雖然段蕭為她擦了藥的,可宋繁花還是不舒服,躺在馬車裏的軟榻上,搭著半截軟面褥,一點兒都不想動。

馬車很大,是他們當初從京城來松漠嶺的時候坐的。

車裏有軟榻,還有桌子和凳子。

環珠坐在凳子上面,雙手撐著下巴透過時不時飄起來的窗簾縫隙看外面的風景。

宋明艷和宋昭昭一個坐在軟榻上,一個坐在凳子上。

三個姑娘在聊天嘮嗑,宋明艷嗑著瓜子,喝著茶,好不愜意,大概是因為方意瑤的身體恢覆好了,宋明艷眼中的笑容一直都沒落,瓜子嗑的咯嘣咯嘣的響,這聲音讓宋昭昭饞了,讓宋繁花也饞了,她二人紛紛讓環珠又拿了些出來,放在碟盤裏,環珠笑著應了,擺了三碟盤,擺好,她自己也受不住這饞嘴的聲音,捏著瓜子嗑起來,剛吃進一顆籽,扭頭看到宋繁花用紗布包住的那只受傷的手,她連忙說,“小姐,我給你剝吧,你的手受了傷,吃的不方便。”

宋繁花道,“沒事兒,一只手受了傷,還有另一只能用。”她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拿瓜子吃。

宋明艷翹著二郎腿問她,“手怎麽受傷的?”

宋繁花道,“杯子沒拿穩。”

宋明艷道,“杯子沒拿穩也不可能傷到手啊。”

宋繁花心想,是不可能傷到手,所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傷的,那一會兒,她的腦海裏被憤怒的恨意充斥填滿,她什麽都感知不到。

宋繁花抿了抿嘴,垂下眼拿著瓜子,不應話了。

宋昭昭道,“一時不註意,傷了手也是正常的。”

宋明艷沒有多想地唔一聲,“那倒也是。”

這件事就這般翻過去了,宋繁花雖然傷了手,但不嚴重,環珠一邊吃一邊剝,姐妹三個在旁邊聊著宋府,聊著宋明慧,聊著宋清嬌,言語裏都是歡快的氣息。

因為玉香受傷,馬車行的不快,大隊人馬也跟著行的很慢,環珠拿著瓜子殼往外倒的時候看到後面又跟了一輛馬車,她咦一聲,揉了揉眼睛,遠遠地看到後面的馬車上坐著溫千葉時,她收回支起窗簾的手,收回頭,沖宋繁花笑著說,“小姐,溫千葉在後頭跟著呢!”

宋繁花一楞,問,“溫千葉?”

環珠點頭,“嗯,是他。”

宋繁花拍拍手,坐起身子。

宋明艷和宋昭昭都從簾子往後看,看到果然是溫千葉跟在後面,她二人疑惑地道,“早上吃飯的時候溫千葉不是說去瓊州路途遠,不想冬青顛簸嗎?怎麽又跟上了?”

宋繁花斜過身子,從環珠這一側的窗口往外看,看了一會兒之後眉頭蹙了蹙,好半晌,她的視線都停留在溫千葉馬車後面的模糊城墻上。

宋繁花其實一早就猜到了段蕭的用意,但她沒打算理會。

可經過昨夜之後,宋繁花覺得還是離開比較好,一來她不在,段蕭會全心全力地做自己的事,不受她的情緒幹擾,原本她可以幫他,可現在她心情很糟糕,不面對著他,她還好點兒,一面對他,她就控制不住那翻江倒海的自責和愧疚,還有自己對自己的排斥和厭惡。

宋繁花既打算要走,就一定會走的讓段蕭放心,所以才有了書房裏的主動。

宋繁花想到這裏,收回放在城墻上的視線,坐回軟榻內,慢慢出聲說,“段蕭將我們都趕出松漠嶺了,自不會將懷孕的冬青留下的,冬青既走,溫千葉哪怕不願意,也會跟上。”

宋明艷眉頭一蹙,挑出那個關鍵的字眼,“趕?”

宋繁花拿開瓜子碟盤,找環珠倒了一杯水,環珠倒好水,遞給她,她接過來喝,喝罷,她將空杯子端著來到桌前,挨著環珠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坐穩之後,她將空杯子擱在桌面,玩著杯壁上的裝飾耳柄,點頭道,“嗯。”

宋明艷說,“怎麽會是趕呢?明明是我們自己要回的呀。”

宋繁花輕聲道,“這就是段蕭的高明之處。”她收回把玩的手,盤著胳膊壓在桌面,字字分析地道,“雲門十三飛騎入了雲蘇的手,松漠嶺就會淪陷,在淪陷前他會將不相幹的人轉移走,而目前,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瓊州,哪怕沒有二嬸的事,他也會想辦法讓我們走的。”

宋昭昭接話說,“這麽說來,二叔二嬸來的恰到好處啊。”

宋繁花瞇眼,“確實是。”

宋明艷道,“可我們都走了,段蕭怎麽辦?”

宋繁花說,“他既有了行動,就證明他必然已經想好了對策。”

宋昭昭道,“就算有對策,那也很危險,你都不擔心?”

宋明艷看著宋繁花,大概有相同的疑問。

環珠也看向宋繁花。

宋繁花伸手理了一下頭發,笑著說,“我相信他,他不會讓我失望,更不會讓他自己失望。”頓頓,又道,“再者,我也不會對他不聞不問,他在裏,我在外,如此他若有了危險,我就能救他了。”

說罷,她從懷裏掏出段蕭送給她的那把短簫,放在唇邊吹了起來。

吹了一會兒之後,馬車外面傳來嘰喳的鳥鳴聲。

宋繁花對環珠說,“把車棚上的鳥捉進來。”

環珠哦一聲,去捉鳥,鳥捉進來後,宋繁花讓環珠給它們餵些吃的,她將自己的隨身玉佩從腰下取出,掛在鳥爪子下,還好松漠嶺的周圍樹多,鳥也多,而大多數的鳥都長的比較大,爪子又大又壯,玉佩栓上去,不用擔心會掉下去,栓好,宋繁花就讓環珠將那些鳥放了。

段蕭坐在書房裏,等段家軍都到齊後,他擡頭看著湧在書房裏的韓稹、容楚、容欣、薛淩之、沈驕陽和文瀾,對他們道,“我有正事兒要辦,你們別杵在這兒了。”

薛淩之抱臂哼道,“什麽正事,無非是跟你的段家軍商討怎麽滅了雲蘇。”他腳步一擡,穩穩當當地坐在了書房一側的椅子裏,挑眉說,“我要聽。”

韓稹見薛淩之坐了,自也不落後,也挑了個椅子坐,不走了。

容楚和容欣兄妹兩對視一眼,也笑著找位置坐,不走了。

沈驕陽和文瀾是文弱書生,腦子夠用,但武功不行,其實留下來幫不上忙,但為了表達自己的同甘共苦的心意,也不走。

段蕭見他們一個一個的非要留下來,撫著額頭嘆了一聲氣,卻是不勸。

這些人,這麽個時候,段蕭就是勸了,他們也不見得會聽,段蕭也不費口舌,目光在這幾個人的臉上掃一遍,落向門口,對無方道,“進來。”

無方推開門。

門一開,段家軍依次地走進來,看到了屋內的人,他們的臉上好像也沒什麽多餘的表情,只沖著段蕭喊了句,“少爺。”

段蕭對他們問,“想到如何破十二生肖的陣營了?”

段家軍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統一地看向無方,無方輕咳一聲,作為代表,回答說,“想是想到了,但不知道管不管用。”

段蕭道,“說來聽聽。”

無方道,“十二生肖是以古老傳承的十二地支相配的,既是十二地支,那就有命輪羅盤,而生命羅盤文有生有克,每一支脈都有它對應的必殺之支,而又因為相生相克的道理,十二地支就緊緊地抱成了團,是以,從外面很難破解,少爺上次破的是三陣,這三陣又毫無相克之脈,你才能以外力破之,但若是十二飛騎同出,那就沒辦法破了,那是天地萬物組合而起的陣勢,誰都破不了,這大概也是雲門飛騎被傳為是天下兵種之最的根本原因,但是。”說到這,話峰突然一轉,“雲門飛騎號稱十三騎,而十二生肖代表的只是十二騎,昨天少爺也說了,另一騎你不知道是什麽,而經我們段家軍一致推敲揣測,另一騎是破這十二騎的關鍵,那就是,”無方頓了頓,看了段蕭一眼,出聲道,“秦氏,皇脈。”

秦氏皇脈這四個字一出,除了段家軍外,坐在書房內的其他的人全都驚了一驚。

段蕭瞇眼道,“所以,你們想出的破解之招是滅了秦皇一脈的人?”

無方道,“是。”

段蕭道,“雲門秦氏如今有兩個人,這兩個人都得滅?”

無方道,“為了保險起見,最好是兩個都滅了。”

段蕭伸手輕點著桌面,目光落在韓稹身上,慢悠悠地輾一遍,又淺無聲息地收回,出口道,“秦暮雪和秦陌都不是一般人,想要殺他們,很困難,如今秦暮雪又在九王府,時刻有雲蘇陪著,想殺她難如登天,可秦陌就不同了,等秦暮雪的大婚一結束,他就會離開,那麽,他一脫離雲門十三騎,殺他就容易多了。”

沈九往前一步,接話說,“我去。”

段蕭道,“他手上有問天劍,那是聚天下純潔正氣煉成的劍,能克制你的鬼劍,你去不合適。”

沈九抿抿嘴,退後,不言了。

七非道,“那便我去。”

段蕭看著她,想了想,說,“若是朱禮聰在,你倒是可以和朱禮聰聯手,去會一會他,但如今你是一個人。”他搖搖頭,說,“不行。”

七非郁悶,也不言了。

夜辰和夜不鳴對視一眼,對段蕭說,“那我們二人去。”

段蕭看著他們二人,夜辰是吸太陽光熱練的正陽之劍,而陽光是天下正氣之源,派他去,倒還可以,至於夜不鳴,還是算了。

段蕭對夜辰問,“你體內的熏風冷雨解了沒有?”

夜辰說,“解了,左雪給的解藥。”

段蕭道,“那就你去吧。”

夜辰道,“好。”又道,“不可能就我一個人吧?秦陌可是十三飛騎的統領,能力絕非一般,我一個人鐵定打不過啊。”

段蕭笑了笑,說,“不是你一個人,還有韓稹。”

韓稹既坐在這裏,當然也想出點兒力,可出力是出力,他卻不想搭上性命,雲門十三騎打小就是他不敢想的存在,如今,讓他去對付秦陌,這不是沒事兒找抽嗎?

韓稹搖頭說,“我不去。”

段蕭道,“你不去你坐在這裏幹什麽?”

韓稹道,“我就是聽聽。”

段蕭道,“聽了就有你的一份兒,你既入了松漠嶺,就跟我們站在了一條船上,別想著你姓韓,雲蘇不會拿你怎麽樣,你就不把松漠嶺當一回事兒,不把我們的生命當一回事兒,你既不想幫忙,那就現在走。”

韓稹挑眉道,“就算我出手了,就我跟夜辰兩個人,那也不是秦陌的對手。”

段蕭道,“還會有兩個人。”

韓稹問,“誰?”

段蕭道,“封嘯天、江左。”

韓稹聽到這兩個人名,楞住。

夜辰笑著說,“加上這二人,那就有了九成的勝算了,再有一成,看天意。”

段蕭手指落在太師椅的椅把上,微擡了擡下巴,應聲說,“九成的勝算足夠了。”

夜辰道,“嗯!”

段蕭便低頭開始寫信,寫罷,他就將信遞給夜不鳴,讓他馬上發給宋繁花,夜不鳴應一聲,轉身就走,剛走到門口,推開門,眼前一晃,三只鳥飛了進來。

夜不鳴一怔,看著那三只鳥飛進來,落在了段蕭的書桌前。

段蕭一眼就看到了那綁在其中一只鳥腿上的玉佩,不用仔細地看,只掃一眼,他就知道這是誰的東西,他幾乎每天都給宋繁花穿衣服,這隨身綁在她身上的玉佩他天天在摸在看,說句不好聽的話,化成灰他可能都認得,所以,一看到這玉佩,段蕭眉頭就皺了皺,他伸手解下玉佩的絳帶,將玉佩拿在手中,左右翻看了一下,手指摩挲著玉佩中間那個花形簇擁著的繁字上面,眼神漸漸地溫柔了下來。

她懂他心,所以,臨走前給了他致極的歡愉,走後又把她的隨身玉佩寄給他,她在用這種方式向他說明,不管他在哪裏,在做什麽,面對何種危險,她都與他同在。

段蕭將宋繁花的玉佩貼在心口,慢慢地笑出聲來。

這一生,能遇見她,是何其的幸運。

段蕭愛戀地把玩了一會兒宋繁花的玉佩,小心地收好,對站在門口的夜不鳴說,“速去傳信。”

夜不鳴回過神,立馬走了。

段蕭又對韓稹、夜辰說了他與秦陌交手的種種細節和經過,等二人聽罷,段蕭也讓他們二人走了。

韓稹和夜辰出城,去打聽註意秦陌的動態。

夜不鳴的信傳入宋繁花手中,宋繁花就派出封嘯天和江左。

等四人出動,段蕭就開始在城內布局,迎接雲門十三騎的到來,而此刻,雲門十三騎入了京,卻悉數消失不見,雲蘇沒管,也沒在意,他只是忙著大婚,忙著接見一撥又一撥的大臣。

原本,他是不用親自接見這些大臣們的,不管是這些大臣前來祝賀還是前來送禮,他都可以完全交給王府的管家來做,但考慮如今的局勢,他還是見了。

見罷,雲蘇疲累地撐著額頭靠在貴妃榻上,郭力前來匯報,隔著一道門檻,對他道,“王爺,元豐和馬懷燕來了,說是來接五少爺。”

雲蘇猛地睜開眼,勾唇冷笑一聲,“讓他們進來。”

郭力道,“是。”下去放人進來。

雲蘇起身,去杜莞絲的院子裏,回來的這三四日,雲蘇每天都會來看杜莞絲,秦暮雪就不必說了,幾乎每天都呆在杜莞絲的院子裏,吃喝睡同一起,杜莞絲的狀態很不好,身體不大好,心情也不大好,秦暮雪陪著沒用,雲蘇勸了也沒用,雲蘇很無奈,他原本考慮著杜莞絲再這麽下去,他就得把杜作雲和杜夫人叫來了,只是,還沒來得及叫,韓廖就來了。

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杜莞絲的這件事是因韓廖而起,自也要韓廖來解,至於後果怎樣,那也是韓廖要承擔的。

雲蘇不是去看杜莞絲的,韓廖既來了,他就不會再多管這件事,他是去叫秦暮雪的。

把秦暮雪叫走之後,杜莞絲的院子裏就只剩下了韓廖。

當然,還有姜小黛、素音,以及伺候的下人們。

杜莞絲身體很虛弱,躺在床上,瘦的不像話,韓廖一進到王府,一進到院子裏,一闖進屋裏,一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都碎了,一邊疼一邊憤怒,憤怒她不懂得照顧自己,憤怒她打了他的孩子。

秦暮雪陪在這裏的時候,韓廖不找杜莞絲算帳,也絕口不提這件事,等秦暮雪被雲蘇叫走了,韓廖就發作了,他將姜小黛和素音毫不客氣地拽出屋子,鎖上門。

姜小黛拍著門大吼,“韓廖,你做什麽!不許你再欺負我家小姐!”

素音拍手砸著門,“韓廖,你敢再欺負我家小姐,我讓你好看!”

姜小黛和素音雖然都有武功,可都不是韓廖的對手,尤其這裏是九王府,每一個殿裏面的門都很結實,韓廖關門的時候是註入內力了的,不管她二人怎麽拍,怎麽撞,都撞不開那門。

二人在外面幹著急。

而門內,韓廖看著躺在床上,背對著她,把臉徹底埋在枕頭下面的女人,冷笑地說,“怎麽,你不打算給我個說法嗎?”

杜莞絲埋在枕頭下的嘴發出粗粗的聲腔,“你滾!”

韓廖絕計不會滾的,非但不滾,還猛的彎下腰,結實有力的手臂撐在床上,呈左右包圍之勢將縮在被子裏的小女人給鎖住,然後頭壓下,沖著杜莞絲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脖頸吻去。

杜莞絲尖叫,伸手就要打他,拉被子,卻被韓廖用力抓住,按在一邊。

他低頭去吻她的臉。

杜莞絲拼命的躲閃,拼命的呼吸,拼命的尖叫,“你敢再對我用強,我……”

韓廖一雙桃花眼裏蓄著滿滿的嘲弄,“你想怎樣?”他低對去啄她的唇,輕笑出聲,“你能怎樣,嗯?”他強硬地按住她的下巴,吻了進去。

杜莞絲擡腿踢他,韓廖按住她的腿,沈下身子,壓住她。

壓住之後,韓廖松開唇,隔著薄薄的一片紙不到的距離看著她,語氣低沈地道,“為什麽要這麽傷害自己?你不想要我的孩子,你可以喝避子湯,我也沒指望你能為我生孩子,可既然你懷上了,就不該再打掉。”

杜莞絲流著淚瞪他,“我不想看見你,你滾。”

韓廖道,“不可能。”他冷漠地盯著她的臉,慢慢的,視線對上她哭泣的眼睛,一字一句不輕不慢地道,“你先回答我的話,孩子是怎麽沒的?”

杜莞絲別過臉,不吭聲。

韓廖就那般看著她的側臉,其實心很疼,也很亂,可臉上的表情就是無情之極,他道,“你明知道發生了那樣的事很可能會懷孕,卻沒預防,我陪在你身邊一年之久,非常清楚你不是蠢笨之人,你回府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喝避子湯,那麽,為什麽你還會懷孕?”

見杜莞絲死別著臉不理他,他伸手拂開擋在她臉上的發絲,面上無恙,可心裏卻帶著忐忑的心悸,問她,“因為你也不討厭我,也喜歡我,是不是?”

杜莞絲猛地轉過臉來看著他,明明白白地說,“我不喜歡你。”

韓廖眼中露出受傷的神色,卻是壓低了臉去吻她。

杜莞絲又別開臉不讓他吻。

韓廖的唇都快要貼上她的了,卻硬生生地剎住,他說,“你不喜歡我,卻成了我的女人,你念想著雲蘇,可他娶了秦暮雪,他不喜歡你,更加不會管你,所以,你到最後,只能成為我的。”

杜莞絲冷笑,“想得到我,你下輩子吧。”

韓廖沈沈地低笑,“是麽?”他捏住她的下巴,強硬地扳過她的臉,讓她清清楚楚地看著自己,“我已經得到過了,不是嗎?”他又壓低了腔調,“得到了一次,就能得到第二次,第三次,或許,一輩子也說不定呢。”

杜莞絲怒吼,“你妄想!”

韓廖挑眉,“有妄想才有目標。”他伸出指腹揉揉她的臉,“莞絲,敢不敢跟我打賭,你這一輩子,最終嫁的男人必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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