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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異血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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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千葉立馬說,“拿來我看看。”

段蕭擱下茶杯,伸手從袖兜裏掏出那個黝黑的如占蔔卦一樣的竹碟,碟章入手,卻不像段蕭之前在書房從飛天貓手裏接過來的時候一樣什麽反應都沒有,那占書一落入溫千葉之手,立馬的,金文似脫落的天石,一顆一顆的現出原身。

溫千葉瞇眼冷笑地說,“果然是呂氏本族之物。”

段蕭驚奇地道,“為什麽我拿的時候沒有這麽神奇的景象?”

溫千葉將占書收起來,揣進自己袖兜裏,走到他旁邊的位置坐下,慢聲說,“你又不是天機一族的人,自然沒辦法使它開啟聖紋之路,我剛是用了一點兒術法。”

段蕭點點頭,“原來如此。”

溫千葉說,“晚上我試試,看能不能一次性破了結界。”

段蕭說,“好。”

破結界是關鍵,只要真正的兇手抓到了,雲蘇就沒辦法再以提審犯人的借口將宋繁花扣押在他那裏,所以,段蕭很急切,但急切也沒用,不可能一下子從白天蹦到晚上,還是要一點一點的等。

等待天黑的過程裏,段蕭備受煎熬,已經過去兩天了,他不知道宋繁花有沒有遭到迫害,有沒有被雲蘇給怎麽著了,他其實該對她多一些信心的,畢竟,她實力擺在那裏,一般人想殺她想脅迫她也得掂量掂量。

可,雲蘇。

一想到這個男人,段蕭就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了,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一門心思千萬百計地要挖他的女人。

段蕭一下午都坐在狀元府的前廳裏喝茶,溫千葉勸他去休息一會兒他也不去,就跟茶較上勁了,一邊喝茶一邊揪心地想著宋繁花是不是真的被雲蘇給玷汙了,只要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他就覺得心被人一刀割成了兩半,又用攪拌機攪著,疼的抽搐,可越疼越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是非宋繁花不可的,他想,沒關系的,只要她安然無恙,只要她還能回到他身邊,她怎麽樣都無所謂,然後又覺得她受了苦,遭到了雲蘇的強迫,定然會絕望的哭,一想到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悲慘的哭,段蕭只覺得呼吸都沒了,眼睛又紅了,他猛地喝一口茶,閉閉眼,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也許沒那麽糟糕,可又控制不住地把情況想的更糟糕,如此反覆,他覺得自己都要神經了,他將茶杯一放,疲憊倦怠地靠在了椅背裏。

就這樣,一下午在自我的折磨裏度過,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溫千葉以呂氏本族之物首次展現出溫氏一脈的驚人能力,尋本問蹤,追其溯源,進入呂氏風雲譜,開啟破門之路。

結果,異血滲入,術法陡然間潰散。

溫千葉一怔,臉色忽地大變,猛地收手,卻已經來不及了,遠在呂氏神境之地中的呂子綸感受到了震蕩,他立刻運氣追蹤,發現到了光源,他冷笑地甩出心魂陣,要將此人困在心魂中,卻不想,心魂陣剛出,手指灼然一燙,再接著就是一個女人的影子侵入心脈,他大驚,慌忙撤離,默念驅魂咒,卻又晚了,驅魂咒沒有將那一抹影子驅離出心,卻讓自己靈臺受損,一口血噴出來,灑在雪白的聖花之上,聖花遇血,周遭雪白的天景陡然之間紅光一閃,然後,雪白的石變成了尋常的石,雪白的花變成了五顏六色的花,雪白的地面變成了尋常的地面,雪白的天空,變成湛藍的天空,聖泉池熱浪翻滾,轟然之間,霧消雲散,雲蘇立馬抱著宋繁花起身,落在了地面,然後看著那冰冷的聖泉,一點一點的凝結成石。

雲蘇眉頭一皺。

宋繁花默默地想,呂子綸遭劫了。

呂子綸閉眼運氣,引天靈水入靈脈,穩住聖泉之心,然後緩緩舒一口氣,睜開眼,低頭,看著落於聖花之上的那一點兒血。

而此刻,剛隨著左雪和葉知秋一同踏進城門的宋明艷忽然大喊大叫起來,“啊,疼疼疼!”

左雪被她深夜的大叫嚇的一跳,連忙問,“哪裏疼?”

宋明艷說,“手!”

葉知秋立馬抓起她的手,然後就看到宋明艷的一只拇指上顯出一圈火熱的紋線來,那線不是死的,而是火球,正吞噬著她的皮膚,葉知秋眼一瞇,手入額心,眨眼之間,一股佛光飛快奔出,劃繞成線,纏住那個火球,就在火環欲要掙脫之時,葉知秋立時的將宋明艷的拇指含進嘴裏。

這個動作出,宋明艷一怔,左雪立馬雙手捧住臉,別過頭,小聲地笑,“啊啊,宋姐姐,葉大哥,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

宋明艷額頭一抽,心想,你這麽一個大人,能當你不存在?

她沒理會左雪,擡頭看著葉知秋。

葉知秋卻沒看她,在確定已經將那火環吸走之後,他松開她,沈默地走了。

宋明艷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葉知秋吃了她的手又一臉若無其事走開的樣子,大怒,“葉知秋!”

葉知秋沒理她,兀自往前走。

宋明艷氣哄哄地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將他往後狠狠一扯,葉知秋轉過了身,然後,宋明艷就看到他一向白的像來自地獄裏的俊臉此刻紅的厲害。

宋明艷嚇一跳,問,“你怎麽了?”

葉知秋看著她,緩緩閉了閉眼,轉過頭,呼出一口氣。

但是,還很熱。

體內似巖漿,他得找個佛寺凈化。

葉知秋搖搖頭。

宋明艷伸手摸他臉,很燙,她擔憂地問,“你發燒了?”

葉知秋依舊搖頭。

宋明艷急了,扯著他的袖子讓他看著她,“說啊,怎麽了?”

葉知秋說,“熱。”

宋明艷一楞。

左雪道,“中暑了嗎?”她也走過來,看一眼葉知秋紅的發沈的臉,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個藥丸遞給他,“清涼露,吃一顆涼透全身,宋姐姐是試過的,效果很好,你試試。”

葉知秋還沒應聲,宋明艷已經奪過那藥丸,快速地往葉知秋嘴裏一塞。

她的速度太過,葉知秋還沒來得及阻止,喉嚨已經一個吞咽,將那藥丸咽下去了。

葉知秋臉色一黑。

宋明艷問他,“好些了嗎?”

葉知秋看著她擔憂的臉,沒跟她說,這火是天火,得沐佛音才能滅,只是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說,“好多了。”

宋明艷左右擺著頭,打量著他的臉,說,“臉還是很紅。”

葉知秋無奈地仰臉,看了看天,說,“已經很晚了,快些進城吧。”看一眼左雪,問,“你知道肖府怎麽去嗎?”

左雪說,“知道。”

葉知秋說,“那就帶我們去。”

左雪哦一聲,立馬在前帶路。

宋明艷與葉知秋並肩走著,不停地側過臉來看他一眼,葉知秋直直地看著前方走路,卻似乎知道宋明艷在看他,他也不側頭看她,只說,“我沒事。”

宋明艷一臉狐疑,卻在他多次說沒事後也不管他了,跑到前面與左雪嘮嗑去了。

葉知秋手掌貼近心口,自手掌往下,一股磅礴的聖佛之氣緩緩逸出,穿過肌膚,奔向那熱源之地,漸漸的,葉知秋臉上的紅光一點點的消散,然後歸於正常的白,而這種白,讓他看上去就像個正常人了。

他收回手,感受著體內的熱源在佛氣的化解下一點一點的被皮膚吸收,他覺得他一直冰冷的身體也有了一絲絲的溫度,葉知秋心想,也許能因禍得福,如果他能將天火吸收,就不用找佛寺了,而他……看一眼前面與左雪摟肩搭腰的宋明艷,他想,他也能與她過正常的夫妻生活。

溫千葉因為那突然而來的異血沒能成功破除呂府結界,占書不能再用,他一臉凝重。

而比起他的一臉凝重,段蕭才叫個臉色難看。

他看著他,問,“失敗了?”

溫千葉蹙起眉頭,重新將占書拿在手上看,看了半天,才在邊角處發現了一抹血痕,下午從段蕭手中接過來的時候,他也用了術法,卻沒有發現這抹血痕,可一追到呂子綸,這血痕就出現了,到底怎麽回事?

溫千葉想不通,他將占書遞到段蕭面前,問他,“這上面有血,是誰的血?”

段蕭臉色異常難看地瞪著他,“我問你是不是失敗了!”

溫千葉說,“是,沒成功。”

段蕭一口氣沒撐下來,差點兒噎死,他煩燥地在院子中走來走去,溫千葉不能成功,那就意味著肖錦鶯的殺人案很可能破不了,而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審理此案的人是薛淩之,這個人,從不徇私,若沒有找出真正的兇手,拿出有力的證據,宋繁花就出不來,她出不來,雲蘇就加長了霸占她的時間,這不行,不行的!

段蕭急的團團轉,腦子卻在快速地想著別的辦法,兇手既是池喬,那必然是呂如寧指使的,所以,關鍵人物還是呂如寧。

不能夜探呂府,那只有光明正大。

段蕭眼一瞇,薄唇抿的死緊,為了宋繁花,他就是再不願意,也得跟呂如寧走動走動。

希望不要破功,實在是看到呂如寧他就厭惡,這般想著,他就停止了來回走動的動作,也不苛責溫千葉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算了,我已經想到別的辦法了。”

溫千葉蹙著眉擡起臉,問,“什麽辦法?”

段蕭道,“明天我會約呂如寧出來。”

溫千葉瞪他,“想出賣色相?”

段蕭臉色冷寒,“她沒那資格讓我出賣色相,我就是試探試探她,打草驚蛇麽,我先去打打草。”

溫千葉道,“你也別著急,呂子綸的結界裏忽然出現異血,我受到了幹擾,他也受到了幹擾,或者,他所受的幹擾要比我深的多,所以,他若沒及時修補,這結界不出幾日就會自動脫落,而這抹異血,很可能是克制他的關鍵,遠比呂氏本族之物要有用的多,所以,我想知道,這血是誰的血?”

段蕭回想了一下,說,“當初這占書是經了好幾個人的手,不確定是哪一個人的血,或者說,有好幾個人的血。”

溫千葉嘆道,“那就沒辦法了。”又看他一眼,“只能你去出賣色相了。”

段蕭額頭一抽,冷沈著臉走了。

呂子綸確實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危險的一次危機,尤其在看到聖花上那一滴不被聖花所容的血後,他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陰沈可怕,異血,天劫,到底是誰?

呂氏一族,掌管風雲譜。

自古以來,便有一條不被世人所知道的命劫天癸。

呂氏祖上,早年是巫族裏最德高望重的一支,所謂巫族,以人探非人之事,以物探非物之事,這是一種不被尋常法則所容許的存在,是以,先祖時期,呂氏一族住於深山、雪域、霧澤、大漠,因為所居處之地不同,巫術所延伸的嬋本就不同。

百年以前,巫族強大,但隨著時光變遷,這一類人越不被世人所容,又隨著天災不斷降臨,那些能夠隱蔽的居住地也漸漸地消失,深山被打破,雪域被毀,霧澤不能再住,大漠也有了更兇猛的人闖入,為了生存,只好演變。

韓老太太就是在物競天擇之下下的雪山。

當然,韓老太太雖姓呂,卻與呂子綸不是同一血支,但同屬呂氏本族,而呂氏雖分散,家主卻只有一個,後來,宗分越來越多,糟粕者也越來越多,所謂的呂氏巫族也就名存實亡了,尤其在家主逝世後,呂氏巫族徹底的分崩離析,從此,各走各的路,各入各的陽關道。

呂子綸是當時的家主逝世後能力非常卓越進而踏入皇權中的一人,而韓老太太手中的那個占書,是從當年的家主手上賜封過來的,所以,那占書遠比呂子綸要古老的多,而這古老的占書,若被有心人利用,會抑制住任何一個呂氏一族的人。

只不過,婚姻占,占婚姻,情愛路無涯,若非天生一對,便是天劫來臨。

聖花是從呂子綸的聖心之湖上開出來的,而這抹血不被聖花所容,也就是說,此血,此人,是他呂子綸的天劫。

而這人,到底是誰,這血又是如何來的,呂子綸都不知道,他有很多疑問,心情沈重地伸手撚起那一滴血,以血尋眼,要看一看這個人到底是誰,結果,半道中被一道佛光擋住,他心底冷冷一笑,甩開那血,下了花座。

雲蘇看著聖泉池陡然被封閉,看著神境之境變了模樣,便猜到呂子綸可能是出了事。

他松開宋繁花,去找呂子綸。

還沒找到,呂子綸倒先現身了。

雲蘇看著他,問,“出了什麽事?”

呂子綸看看他,看看站在後面一動不動的宋繁花,出聲說,“有人拿我呂氏本族之物闖了進來。”

雲蘇瞇眼,“同族?”

呂子綸搖頭,“不是。”

雲蘇分析道,“若不是同族,那就十有八九是仇敵。”說罷,側過臉看了一眼宋繁花。

宋繁花挑挑眉,心想,看我做什麽,又不是我做的,她哼一聲,跑到一邊兒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雲蘇收回視線,說,“神境之地被毀,證明你是受傷了,那就回去養傷。”

呂子綸說,“我沒事,還能撐幾日。”

雲蘇甩開雪白的薄袖,說,“不用了,這幾日我的內息已經全部恢覆,不用再靠聖泉養著。”

呂子綸不大相信地道,“不足一個月,你沒那麽快恢覆的。”

雲蘇唔道,“是,但……”他嘴角勾了一絲笑,“有人在旁邊陪著,我心情好,恢覆的速度就事半功倍了,雖然沒恢覆到受傷前的鼎峰狀態,但也不會再有什麽事,尋常的應付之力還是有的,你既受傷,就好好休息,我可不想我還沒恢覆好,你又倒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呂子綸想到自己的那個天劫,眉頭深深鎖著,嗯一聲,道,“好。”

一聲好落,眼前之景倏然散去。

三人落在院中。

雲蘇往外走去。

呂子綸轉身往後,不知道去哪裏了。

宋繁花想了想,也往門外走,剛走出門,準備朝將軍府拐彎,結果,胳膊被人一拉,雲蘇側著英俊淡笑的臉,問她,“上哪兒去?”

宋繁花瞪他,“你管我上哪兒,松開你的臭手!”

雲蘇輕笑,“本王的手臭,也在聖泉池裏扶了你好多天,你那個時候不嫌,這個時候嫌了?”他突然低下頭,夜色下的眼忽明忽暗,“你現在是嫌疑犯,本王要帶你到九王府問審。”

宋繁花大驚,還沒來得及出聲,雲蘇已經快速地點了她的穴道,讓她不能動,亦不能說話,他笑著看她一眼,雙手抱起她,去了九王府。

路上,他極為惡劣地摸著她的腰,摸著她的臉,低笑,“下次再說本王的手臭,本王讓你脫了衣服嘗嘗這手的滋味。”

宋繁花氣的眼冒金火。

雲蘇卻份外享受她一副很想搞死他又搞不死他的樣子,一路上笑聲都沒斷。

等回到九王府,雲蘇將宋繁花帶到了自己的孤雲殿,他沒有驚動任何人,進了主殿後,直接抱著宋繁花進了寢室,將宋繁花放在床上,俯身看著她。

宋繁花一雙大眼死命地瞪著他。

雲蘇輕笑地壓下臉,在她額頭落一吻,帶著溫沈暧昧又迷性十足的嗓音威脅地說,“本王解開你的啞穴,你別大吵大鬧,乖乖聽話,不然。”他的手極有象征性地在她腰帶上游移,恐嚇之意很明顯。

宋繁花不動聲色地收回眼中的憤怒,平淡如水地看著他。

雲蘇嘖一聲,“這般聽話,本王還真不適應。”

他伸手解開她的啞穴,一解開,宋繁花就沖他呸一聲,罵道,“無恥!”

雲蘇懶散散地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取了一套長服出來,他就站在那裏,當著宋繁花的面,將身上雪白的裏衣換了下來,穿上自己手上的衣服,穿罷,他走上腳蹬,坐在大床上,看著她。

這張床很大,四周是空的,卻很奢氣華貴,床柱全是騰龍圖案,金勾扯著明黃的帳幔,龍涎香充斥整個房間,飄蕩的帳紗有鳳凰天羽飛出,矜貴中透著無與倫比的皇家威儀。

雲蘇就坐在宋繁花的手邊看著她,看著看著就低頭去啄她的唇。

宋繁花大怒,“你敢!”

雲蘇往下去欺壓她唇的動作不停,只不過,快要吻上她唇的時候,他頓了頓,眼中興味十足,“你剛說本王無恥,那麽,本王若不做點無恥的事,怎麽對得起你的擡愛?”

他眼角輕輕一掀,流光溢彩的天光從眸中垂落,淡淡笑意攏住她的臉上,他低聲反問,“本王無恥?”

宋繁花立馬改口,“沒有,王爺天皇貴胄,俊美無雙,天上人間都難尋得出一人,怎麽會無恥呢,我剛沒說王爺,真的。”

雲蘇輕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臉,別有意味地呢喃,“天上人間都難尋得出一人?”

宋繁花咬住唇,心想,天人上間都難尋得出一人的,賤!

不過,後面那個字她可是不敢說的,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可他能讓她面上屈服,卻沒法讓她的心也屈服。

宋繁花不吭聲。

雲蘇看著她輕輕咬住的唇瓣,終於克制不住,壓上去,吻了起來。

宋繁花氣死了,這個該死的無恥之徒!

她不能動,也不能反抗,只好死死地咬住牙,不讓他闖進去。

雲蘇也沒硬闖,只是蜻蜓點水一樣的吻著她,吻著吻著,不知道是不是宋繁花的錯覺,聽到了男人低低的一聲嘆息,然後,他停止了吻她的動作,把臉輕輕貼在了她的臉上,埋入她的脖頸裏。

好半天,身上的男人都沒有動。

宋繁花神經高度緊繃,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做什麽,又要做什麽,整顆心都是提著懸著的狀態。

這種戰爭真是比實際對戰還要令人心慌。

雲蘇聞了一會兒她身上的氣息,慢慢擡起頭,對她道,“本王還想著你會堅持己見,罵本王無恥,那樣的話,本王就順理成章的把你衣服脫了。”

見她面色果然一變,他又道,“不過,你這般聽話討好,本王又不能上趕著把自己無恥的一面露出來,那就……”他笑了一下,“紳士一回。”

他退開來,對她道,“本王的九王府雖說很大,但沒有女人穿的衣服,好在,本王的王妃朝服是在的。”

宋繁花大驚,出口就說,“我不要穿!”

雲蘇一楞,臉上陡然現出幾絲驚疑不定的神情,半晌,他又笑了,唔一聲,“好,依你。”

他沖門口喊一聲,“來人。”

立馬的,水英走進來,看到他,嚇了一跳,“王爺?”

雲蘇道,“去把本王親愛的王妃朝服拿過來。”

水英一楞。

雲蘇擡眼看她,“快去。”

水英立馬回神,跑出去拿九王妃的朝服。

衣服拿過來,雲蘇讓她把衣服擺放在床上,他則是看著宋繁花,又問一遍,“真不穿?”

宋繁花冷聲道,“不穿!”

雲蘇嗯一聲,點頭,“好。”他對水英說,“把她脫光放床上,等本王先處理點事情,再來臨幸她。”

宋繁花大驚,怒聲喊,“雲蘇!”

水英眼皮一跳。

雲蘇挑眉,“給了你衣服,是你自己不穿。”

宋繁花氣道,“我穿我自己的就好,不用你假惺惺。”

雲蘇冷笑,“本王的床,除了本王的王妃,誰都不能上。”

宋繁花咬牙,“那你把我甩地上就行了,我躺地上比躺這床上更舒服!”

雲蘇輕笑,“甚好。”他對水英道,“把她脫光了扔地上。”

宋繁花氣結。

雲蘇卻不再說話,直接往門口去。

水英執行命令,來脫宋繁花衣服。

宋繁花急的眼紅脖子粗的,她還沒沖破穴道,如果真讓水英把她衣服脫了還得了?就在水英伸手扯她衣帶的時候,她氣的大吼,“我穿我穿。”

雲蘇卻不理會她,腳步不停地直往門口去。

眼見著水英就要快把她的衣帶子扯開了,宋繁花急哭了,腔調帶著哽咽,“你別讓她脫我衣服了,我穿,你說什麽我都做什麽。”

雲蘇腳步一頓,側身看她。

見她咬著唇,一臉執拗,眼中卻淚流不止,他蹙蹙眉,又走回來,水英立馬避開,退守在一邊,雲蘇伸手擦掉宋繁花眼中的淚,神色不明地看著她,“其實,你可以再有骨氣一點兒,畢竟,本王確實很想看你沒穿衣服的模樣。”

宋繁花恨恨地在心想怒罵,衣冠禽獸,人面獸心,還王爺呢,啊呸,無恥!

雲蘇見她不哭了,好心地將她扶起來,取出錦帕擦了擦她的臉,然後又站起身,對水英道,“既然她想穿了,那就給她穿。”他將錦帕重新裝入袖兜,很認真地說,“好好伺候咱們的……”他忽然一頓,輕輕笑起來,寬大的手掌在宋繁花的小腦袋上拍了拍,像拍一個寵物似的,帶著溺愛的語氣,“伺候咱們的小王妃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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