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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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完了姜一辰，時翊瞥著自己的手機看了兩秒，接著默默拿過，打開某浪app。
憑著剛剛那點記憶，找到安諾的賬號。
小姑娘昨晚就自己轉了一條拍到兩人照片的微博，並配以評論文字：叮~~結束異國戀還剩——0天。
數字0那兒，用了個紅色的小愛心代替。
時翊一怔，沒急著看評論，而是順勢劃了下去。
小姑娘的微博，除了分享自己的生活學業和比賽演出，就是每天堅持打卡的——結束異國戀倒數計時了。
和整個高中三年高考倒計時有一拼。
時翊翻了會兒，又重新倒回去，點開了評論區。
正如姜一辰說的，粉絲還挺多。下面熱熱鬧鬧，大多是祝福的。
【啊啊啊啊我們家諾寶的男朋友終於現身了！！！禮花安排上！有一說一，女鵝女婿這都是什麽神仙顏值！！媽媽愛了……】
【嗚嗚嗚，媽媽哭遼，女鵝長大了的趕腳。】
【女婿可！！媽媽放心遼嗚嗚嗚……】
【我不管！今天又是表白我家小仙女的一天！！嗚嗚嗚諾諾太美了，答應姐姐，天天都要營業好不好？】
……
時翊看著這一會兒媽媽一會兒姐姐的，自己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堆丈母娘，略感懵逼地挑了挑眉。
這也就算了，居然還有好幾個這樣的——
【姐、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饞你的身子，就是鼻血它真的忍不住啊啊啊啊！】
後面跟著一張不知道損了幾百次畫質的熊貓捂嘴表情包。
【今天又是想娶姐姐的一天，嗚嗚嗚，我也要去好好練琴，才配得上姐姐的美貌和才華！！】
時翊：“……？”
老年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點進這幾個饞他女朋友身子的微博用戶。結果，通通顯示為女性。
感覺自己的認知出現了某些偏差，時翊思考片刻，退出微博，打開群聊。
手頭文字編輯了一半，又被他刪了。
既然他都不理解，為什麽能指望這幾個和他同齡的理解？
於是，善用搜索，自給自足。
這才終於明白，這年頭，情敵不光能是同性，覬覦他家小騙子美貌的，還有不少異性姐妹。
只是一片喜氣下面，還是有幾句不那麽和諧的論調。比如——
“純路人，這男的是不是很有錢？不然安諾找個比自己大這麽多的？”，“層主你錯了，貌似正好相反，這位有點胃不好的嫌疑……”，“年齡差得略多，不是很看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秀恩愛，si得……”
……
時翊倒是無所謂，卻有一位看著戰鬥力就很十足的，架著機.關.槍.嘟嘟嘟就跟這幾位幹上了。
期間還有別的粉絲讓不要給黑粉眼神的，說是讓它沈。
時翊：“……”老年人有些無語，也不是很懂。
只不過，還是默默註冊了賬號，給女朋友點了關註。又不動聲色地點了個讚。
然後，給那位明知不當講還是講了的仁兄，點了個舉報：有害信息。
安諾一回家，就感受到了一家只有老沒有小的熱情。
顧臨清不在家，四位老人齊聚一堂。還像小時候玩小團子一樣，圍著安諾捏捏抱抱。小姑娘笑得不行。
父親是家中獨子，當年的意外離世，對爺爺奶奶打擊很大。也曾一度害怕，顧臨清不會生下她。
畢竟兩家當初聯姻，是因為安家投資了幾個回報時效沒那麽快的長期項目，企業資金鏈略吃緊。
而靠著早在□□十年代就采礦發家的顧時運，卻是可以躺吃的人生贏家。顧老爺子一直自嘲是“暴發戶”，夫妻倆膝下也就顧臨清一個獨生女。對女兒從小表現出來的音樂天賦，那是相當驕傲。大抵意思就是：反正爸爸有錢，女兒你不如做個藝術家。
所以陶梓薇和周遙口中的“有礦少女”，也算是實事求是的玩笑話。
當年聽聞安家有意，兩個年輕人又表示可以，當即舉行了頗為隆重的婚禮。
婚後的小夫妻倒是鶼鰈情深，只是過了好兩年才懷了安諾。不成想，喜訊才傳來兩個月，父親卻因為車禍出了意外。
本已將事業移交給兒子的安老爺子，不得不頂著獨子離世的打擊，重新接管公司。卻是力不從心。
顧臨清生下安諾後，放棄了原先的人生規劃，接管安氏直到如今。
所以，安諾一直知道，母上大人在這個家的地位才是最崇高的。她，最多也就算是個哄人開心的吉祥物。
逗完吉祥物，顧時運忍不住開始八卦起外孫女的感情生活。
“諾諾啊，晚上，你那個男朋友來嗎？”
“嘿嘿，”安諾樂了兩聲，看著另外三位老人一臉“我們雖然很好奇，可我們不想表現得太八卦”的表情，忍著笑意，說道，“來啊，他一口就答應了。”
“是個好孩子！”顧時運誇道。
其餘三人一聽，頓時流露出一絲“今晚有樂子”了的神情。
安諾窩在沙發裏，坐沒坐相，抱著抱枕笑得不行。
“好孩子”三個字用在時翊身上，實在是違和得有點搞笑。安諾想起那個男人，平時在外人面前高冷禁欲的樣子。再看看四位如今比小孩兒還逗樂的老人，覺得晚上那頓飯，還蠻讓她期待的。
還沒樂完，手機就響了。
摸過來一看，是經紀人米樂。小姑娘收了點笑意接起來，“米樂姐。”
“諾諾啊，”米樂在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著情緒還挺高，“你這剛一回國，就有綜藝節目找上來了。”
“？”安諾坐直，打起精神，“是嗎？音樂類的？”
“不是，是戀愛綜藝。”米樂道。
“嗯？”安諾瞬間沒興趣了，“那算了，我有男朋友了呀。”
她就差喊得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過去三年微博天天打卡，昨天還算是來了個半官宣。再讓她參加什麽戀愛綜藝，組cp蹭流量，也太假了吧。
再說了，觀眾樂意她也不樂意啊。
“嗳等等等，你聽我說完啊，”米樂也不賣關子了，趕緊道，“是那個《戀愛進行時》，他們還差一對未婚情侶。說是昨天看見你的微博，覺得非常合適。而且非常有誠意，合同都發過來了！我看了下，各項條款可以說是非常人性化了，片酬也相當優渥，絕對可以！”
“等等，”安諾道，“你說的是，洛城衛視的那個《戀愛進行時》？”
“對呀。”米樂道。
“去去去！”安諾樂壞了，接著又捂住手機話筒，小聲道，“上一期的舒念和她老公，嗚嗚嗚，可把我甜壞了。沒想到我粉的太太，條漫那麽色.氣撩人，本人害羞得萌到肝顫！”
米樂笑，“那行，你有時間來看下合同。對了，你男朋友也得來簽一下。不過就是他的片酬……”
米樂說到後面，頓了頓。對方能給安諾的酬勞高，但時翊對節目組來說，只能算是個素人。
“啊，”安諾回神，不急著答應了，片酬不片酬的倒是其次，“米樂姐，你等我再想想，我晚點給你回覆行嗎？”
米樂倒也沒多問，只說：“行，那你盡快給我答覆。”
安諾想了想，起身，和四位老人打了聲招呼，上二樓空房間裏去打了個電話。
電話沒響兩聲就通了。
兩人對著電話裏微弱的電流聲，卻都沒有說話。
安諾突然想起來，這好像還是兩人第一回通過電話說話。
小姑娘倚著陽臺，看著樓下院子裏到了花期末，還零散開著的粉白色合歡花，突然就有那麽點少女心泛濫。於是軟乎乎地問他，“時翊哥哥，你在忙嗎？”
“……”喉結輕滾，時翊低聲道，“不忙，有事嗎？”
“哦，”明明面前沒人，安諾卻戳著陽臺圍欄扭扭捏捏，“那個，有一檔戀愛綜藝真人秀，想邀請我參加。就是吧，他們要求情侶兩人得一塊兒去，我不知道……”
“你想去嗎？”時翊問她。
安諾頓了幾秒，接著拖音拖調地小聲道：“想的呀。”
“那就去。”時翊道，“我不忙。”
安諾捏著手機彎起唇角，軟乎乎道：“好。”
“噗……”時翊掛了電話，圓桌旁的姜一辰就再也忍不住了。
剛進會議室的時候他還好奇，時翊怎麽會把私人手機拿進來。後來看見手機震動，緊接著這個男人看了眼來電顯示，打了個手勢示意暫停，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可是他偏偏不說話。
一桌人屏氣凝神等著下文。實在是過於安靜，電話那頭的一聲“時翊哥哥”，他聽得一清二楚。要不是時翊一個眼刀飛過來，他怕是當場就要拍著桌子笑出聲。
“臥槽！哈哈哈哈哈……”姜一辰笑得不行，“時翊哥哥！我哈哈哈哈，這他媽，這他媽誰頂得住啊？怪不得能把時翊你吃得死死的。”
時翊闔上手機，淡淡瞥了他一眼。
姜一辰猛地一收笑，差點被口水嗆咳了。不過還是覺得，好他媽有意思。
沈誠在時翊身側，眼觀鼻鼻觀心，一臉嚴肅，只當無事發生。圓桌上的另外幾位董秘辦成員，緊跟沈特助的步伐，繼續剛剛的議題。
安諾掛了電話，就給米樂回了消息。約好時翊有時間的時候，一塊兒過去簽合同。
又問好了晚上吃飯的時間地點，給時翊發了個消息過去。
這回時翊倒是沒有秒回。安諾也沒催，只等他後來回“好”的時候，發過去一個可可愛愛的表情包。
中午在家陪著四位老人一塊兒吃飯，下午練習。快到傍晚的時候，安諾才甩甩胳膊踢踢腿，開始挑晚上要穿的衣服。
篤定時翊晚上肯定是白襯衣，安諾撥著衣帽間裏的小禮服，挑了件短款V領小黑裙。
又坐到梳妝臺前，替自己擼了個妝，長發稍作打理，順出點微卷的弧度。沒太誇張，反正也只有家裏人。
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比了個心動狙擊手。覆古紅唇小黑裙，膚白貌美氣質佳，安諾挺滿意。
於是，就順手來了個自拍發到微博上。
時翊忙完出公司，下意識地刷起了今天才關註的某博主，有沒有更新什麽新內容。
結果，還真讓他刷到了。
【今日份的營業，愛心.jpg。順便說一下，我也有貓了！！】
附圖一張自拍，一張胖胖。胖胖睡覺的那張，大概是昨天趁著自己洗澡時候拍的。
底下又是一堆吹女兒姐姐美貌的。時翊覺得自己，好像也有點懂了。
時翊滑回小姑娘的自拍，看著她照片裏自信滿滿的笑臉，勾著唇角無聲笑了笑。
所以發自拍，就是營業？
安諾到了酒店，沒有馬上進包間，而是提前和時翊說好，到了酒店大堂告訴她，和他一塊兒上去。
正刷著手機，挑著微博下面有趣的評論看，安諾腦袋就被人敲了敲。
“啊！”小聲驚呼，小姑娘摸著腦袋擡頭，看見時翊，言言開心地起身撲了過去，環著他的腰開啟撒嬌模式，“你來啦。”
時翊笑，“嗯，走吧。”
“好。”安諾站好，這才發現時翊身後跟著的服務生手裏，還提著幾份禮物。小姑娘立馬捶了捶額頭，“啊呀，我都忘了。”
時翊屈指貼了貼被她捶過的額頭，“沒事，今天營業辛苦了。”
安諾：“……？”
“比照片還好看。”時翊又道。
“？？？”安諾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接著恍然，勾著他的胳膊笑得不行，“你是不是偷看我微博了？！！一定是的！”
兩個人說說笑笑，卻在看見迎面而來的一對情侶時，笑容一頓。
“怎麽……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害怕！！我寫的是甜文！！甜文！！不搞事！（咳咳……喊到嗓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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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翊一怔，沒急著看評論，而是順勢劃了下去。
小姑娘的微博，除了分享自己的生活學業和比賽演出，就是每天堅持打卡的——結束異國戀倒數計時了。
和整個高中三年高考倒計時有一拼。
時翊翻了會兒，又重新倒回去，點開了評論區。
正如姜一辰說的，粉絲還挺多。下面熱熱鬧鬧，大多是祝福的。
【啊啊啊啊我們家諾寶的男朋友終於現身了！！！禮花安排上！有一說一，女鵝女婿這都是什麽神仙顏值！！媽媽愛了……】
【嗚嗚嗚，媽媽哭遼，女鵝長大了的趕腳。】
【女婿可！！媽媽放心遼嗚嗚嗚……】
【我不管！今天又是表白我家小仙女的一天！！嗚嗚嗚諾諾太美了，答應姐姐，天天都要營業好不好？】
……
時翊看著這一會兒媽媽一會兒姐姐的，自己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堆丈母娘，略感懵逼地挑了挑眉。
這也就算了，居然還有好幾個這樣的——
【姐、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饞你的身子，就是鼻血它真的忍不住啊啊啊啊！】
後面跟著一張不知道損了幾百次畫質的熊貓捂嘴表情包。
【今天又是想娶姐姐的一天，嗚嗚嗚，我也要去好好練琴，才配得上姐姐的美貌和才華！！】
時翊：“……？”
老年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點進這幾個饞他女朋友身子的微博用戶。結果，通通顯示為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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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終於明白，這年頭，情敵不光能是同性，覬覦他家小騙子美貌的，還有不少異性姐妹。
只是一片喜氣下面，還是有幾句不那麽和諧的論調。比如——
“純路人，這男的是不是很有錢？不然安諾找個比自己大這麽多的？”，“層主你錯了，貌似正好相反，這位有點胃不好的嫌疑……”，“年齡差得略多，不是很看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秀恩愛，si得……”
……
時翊倒是無所謂，卻有一位看著戰鬥力就很十足的，架著機.關.槍.嘟嘟嘟就跟這幾位幹上了。
期間還有別的粉絲讓不要給黑粉眼神的，說是讓它沈。
時翊：“……”老年人有些無語，也不是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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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給那位明知不當講還是講了的仁兄，點了個舉報：有害信息。
安諾一回家，就感受到了一家只有老沒有小的熱情。
顧臨清不在家，四位老人齊聚一堂。還像小時候玩小團子一樣，圍著安諾捏捏抱抱。小姑娘笑得不行。
父親是家中獨子，當年的意外離世，對爺爺奶奶打擊很大。也曾一度害怕，顧臨清不會生下她。
畢竟兩家當初聯姻，是因為安家投資了幾個回報時效沒那麽快的長期項目，企業資金鏈略吃緊。
而靠著早在□□十年代就采礦發家的顧時運，卻是可以躺吃的人生贏家。顧老爺子一直自嘲是“暴發戶”，夫妻倆膝下也就顧臨清一個獨生女。對女兒從小表現出來的音樂天賦，那是相當驕傲。大抵意思就是：反正爸爸有錢，女兒你不如做個藝術家。
所以陶梓薇和周遙口中的“有礦少女”，也算是實事求是的玩笑話。
當年聽聞安家有意，兩個年輕人又表示可以，當即舉行了頗為隆重的婚禮。
婚後的小夫妻倒是鶼鰈情深，只是過了好兩年才懷了安諾。不成想，喜訊才傳來兩個月，父親卻因為車禍出了意外。
本已將事業移交給兒子的安老爺子，不得不頂著獨子離世的打擊，重新接管公司。卻是力不從心。
顧臨清生下安諾後，放棄了原先的人生規劃，接管安氏直到如今。
所以，安諾一直知道，母上大人在這個家的地位才是最崇高的。她，最多也就算是個哄人開心的吉祥物。
逗完吉祥物，顧時運忍不住開始八卦起外孫女的感情生活。
“諾諾啊，晚上，你那個男朋友來嗎？”
“嘿嘿，”安諾樂了兩聲，看著另外三位老人一臉“我們雖然很好奇，可我們不想表現得太八卦”的表情，忍著笑意，說道，“來啊，他一口就答應了。”
“是個好孩子！”顧時運誇道。
其餘三人一聽，頓時流露出一絲“今晚有樂子”了的神情。
安諾窩在沙發裏，坐沒坐相，抱著抱枕笑得不行。
“好孩子”三個字用在時翊身上，實在是違和得有點搞笑。安諾想起那個男人，平時在外人面前高冷禁欲的樣子。再看看四位如今比小孩兒還逗樂的老人，覺得晚上那頓飯，還蠻讓她期待的。
還沒樂完，手機就響了。
摸過來一看，是經紀人米樂。小姑娘收了點笑意接起來，“米樂姐。”
“諾諾啊，”米樂在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著情緒還挺高，“你這剛一回國，就有綜藝節目找上來了。”
“？”安諾坐直，打起精神，“是嗎？音樂類的？”
“不是，是戀愛綜藝。”米樂道。
“嗯？”安諾瞬間沒興趣了，“那算了，我有男朋友了呀。”
她就差喊得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了。過去三年微博天天打卡，昨天還算是來了個半官宣。再讓她參加什麽戀愛綜藝，組cp蹭流量，也太假了吧。
再說了，觀眾樂意她也不樂意啊。
“嗳等等等，你聽我說完啊，”米樂也不賣關子了，趕緊道，“是那個《戀愛進行時》，他們還差一對未婚情侶。說是昨天看見你的微博，覺得非常合適。而且非常有誠意，合同都發過來了！我看了下，各項條款可以說是非常人性化了，片酬也相當優渥，絕對可以！”
“等等，”安諾道，“你說的是，洛城衛視的那個《戀愛進行時》？”
“對呀。”米樂道。
“去去去！”安諾樂壞了，接著又捂住手機話筒，小聲道，“上一期的舒念和她老公，嗚嗚嗚，可把我甜壞了。沒想到我粉的太太，條漫那麽色.氣撩人，本人害羞得萌到肝顫！”
米樂笑，“那行，你有時間來看下合同。對了，你男朋友也得來簽一下。不過就是他的片酬……”
米樂說到後面，頓了頓。對方能給安諾的酬勞高，但時翊對節目組來說，只能算是個素人。
“啊，”安諾回神，不急著答應了，片酬不片酬的倒是其次，“米樂姐，你等我再想想，我晚點給你回覆行嗎？”
米樂倒也沒多問，只說：“行，那你盡快給我答覆。”
安諾想了想，起身，和四位老人打了聲招呼，上二樓空房間裏去打了個電話。
電話沒響兩聲就通了。
兩人對著電話裏微弱的電流聲，卻都沒有說話。
安諾突然想起來，這好像還是兩人第一回通過電話說話。
小姑娘倚著陽臺，看著樓下院子裏到了花期末，還零散開著的粉白色合歡花，突然就有那麽點少女心泛濫。於是軟乎乎地問他，“時翊哥哥，你在忙嗎？”
“……”喉結輕滾，時翊低聲道，“不忙，有事嗎？”
“哦，”明明面前沒人，安諾卻戳著陽臺圍欄扭扭捏捏，“那個，有一檔戀愛綜藝真人秀，想邀請我參加。就是吧，他們要求情侶兩人得一塊兒去，我不知道……”
“你想去嗎？”時翊問她。
安諾頓了幾秒，接著拖音拖調地小聲道：“想的呀。”
“那就去。”時翊道，“我不忙。”
安諾捏著手機彎起唇角，軟乎乎道：“好。”
“噗……”時翊掛了電話，圓桌旁的姜一辰就再也忍不住了。
剛進會議室的時候他還好奇，時翊怎麽會把私人手機拿進來。後來看見手機震動，緊接著這個男人看了眼來電顯示，打了個手勢示意暫停，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可是他偏偏不說話。
一桌人屏氣凝神等著下文。實在是過於安靜，電話那頭的一聲“時翊哥哥”，他聽得一清二楚。要不是時翊一個眼刀飛過來，他怕是當場就要拍著桌子笑出聲。
“臥槽！哈哈哈哈哈……”姜一辰笑得不行，“時翊哥哥！我哈哈哈哈，這他媽，這他媽誰頂得住啊？怪不得能把時翊你吃得死死的。”
時翊闔上手機，淡淡瞥了他一眼。
姜一辰猛地一收笑，差點被口水嗆咳了。不過還是覺得，好他媽有意思。
沈誠在時翊身側，眼觀鼻鼻觀心，一臉嚴肅，只當無事發生。圓桌上的另外幾位董秘辦成員，緊跟沈特助的步伐，繼續剛剛的議題。
安諾掛了電話，就給米樂回了消息。約好時翊有時間的時候，一塊兒過去簽合同。
又問好了晚上吃飯的時間地點，給時翊發了個消息過去。
這回時翊倒是沒有秒回。安諾也沒催，只等他後來回“好”的時候，發過去一個可可愛愛的表情包。
中午在家陪著四位老人一塊兒吃飯，下午練習。快到傍晚的時候，安諾才甩甩胳膊踢踢腿，開始挑晚上要穿的衣服。
篤定時翊晚上肯定是白襯衣，安諾撥著衣帽間裏的小禮服，挑了件短款V領小黑裙。
又坐到梳妝臺前，替自己擼了個妝，長發稍作打理，順出點微卷的弧度。沒太誇張，反正也只有家裏人。
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比了個心動狙擊手。覆古紅唇小黑裙，膚白貌美氣質佳，安諾挺滿意。
於是，就順手來了個自拍發到微博上。
時翊忙完出公司，下意識地刷起了今天才關註的某博主，有沒有更新什麽新內容。
結果，還真讓他刷到了。
【今日份的營業，愛心.jpg。順便說一下，我也有貓了！！】
附圖一張自拍，一張胖胖。胖胖睡覺的那張，大概是昨天趁著自己洗澡時候拍的。
底下又是一堆吹女兒姐姐美貌的。時翊覺得自己，好像也有點懂了。
時翊滑回小姑娘的自拍，看著她照片裏自信滿滿的笑臉，勾著唇角無聲笑了笑。
所以發自拍，就是營業？
安諾到了酒店，沒有馬上進包間，而是提前和時翊說好，到了酒店大堂告訴她，和他一塊兒上去。
正刷著手機，挑著微博下面有趣的評論看，安諾腦袋就被人敲了敲。
“啊！”小聲驚呼，小姑娘摸著腦袋擡頭，看見時翊，言言開心地起身撲了過去，環著他的腰開啟撒嬌模式，“你來啦。”
時翊笑，“嗯，走吧。”
“好。”安諾站好，這才發現時翊身後跟著的服務生手裏，還提著幾份禮物。小姑娘立馬捶了捶額頭，“啊呀，我都忘了。”
時翊屈指貼了貼被她捶過的額頭，“沒事，今天營業辛苦了。”
安諾：“……？”
“比照片還好看。”時翊又道。
“？？？”安諾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接著恍然，勾著他的胳膊笑得不行，“你是不是偷看我微博了？！！一定是的！”
兩個人說說笑笑，卻在看見迎面而來的一對情侶時，笑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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