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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真相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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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既明看著公主的眼神有些發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作為一個兄長,原來他除了關愛妹妹,還有跟妹妹討論避火圖的責任嗎?

宜安公主懷疑地看著劉既明,大哥不可能不知道什麽是避火圖吧?她就要詳細闡述一番,話剛起了個頭,就被劉既明快速截斷,“行了,你別說了。”

公主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他,劉既明只好故作若無其事道,“你先回去,回頭我找到些送你。”

公主連連點頭,又提自己的要求,“我要很多很多,各種姿勢各種場所各種……”

劉既明用一種“求你別說了”的眼神看著她,“你是不是需要我去青樓幫你收集下?”

“也行啊。”公主明顯雀躍。

劉既明無力地垮肩,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已經懂的,請宜安公主安心出去吧。

秦景經過專業醫者處理好身上傷後,就急急穿好衣裳,出去尋公主。他在帳篷外遇見了低頭踢石子的小孩兒莊宴,他看了莊宴一眼,見對方沒有擡頭的意思,就無聲地準備走過去。

袖子卻被拽住,小孩兒的聲音很悲憤,“你是看不見我還是啞巴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秦景驚奇,低頭與莊宴瞪起的黑眸對視。公主養大的孩子,這做作的毛病真是跟公主一個樣——他不說,秦景怎麽知道對方在等自己?

“什麽事?”秦景語氣極清。

莊宴吸口氣,跟著秦景去找公主,一路上斜眼看對方。秦景當做沒看見,他視若無睹的功力,連公主都經常招架不住,更何況小莊宴?

小孩兒很快投降,“我是想告訴你呀,別以為攀上公主,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誰不知道你怎麽上位似的,我跟你說,靠爬女人床是沒有前途的……餵你別走啊!這是金玉良言啊我在教育你呢。”

以前在鄴京的時候,莊宴跟秦景學過一段時間武功,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冷面師父的脾氣了。見對方理都不理他,幹脆雙手雙腳一起跳起,八爪雞一樣纏住秦景。

秦景被人扒著,這次是不得不停步了,“連武功都學不好的人也是沒前途的。”

“你你你!”莊宴從他身上跳下,氣得臉紅,覺得自己真是好心沒好報。他抱著胸冷笑,“你得意什麽?你知道公主沒打算讓你入侍衛編制嗎?你的前程都被公主毀了!”

不入侍衛編制?

秦景只楞了一下,並沒有什麽感覺。還是那句話,性格決定命運,秦景寡淡的性格決定了他沒啥追求。當一樣是侍衛的同伴在努力跟主子打好關系時,秦景都是在做自己的私事。有沒有編制,以後走什麽樣的路子,他並不是很放在心上。

只是公主不讓他入編制,卻表明了公主對他的態度——她不願意他離開自己。秦景心裏稍暖,他也不想離開公主。

公主的這點兒隱晦的心意,大約只有秦景能一眼看出。大多數人都不相信公主只是不想秦景離開,他們覺得公主是在打壓秦景,在變相地囚禁秦景。

全天下都沒有幾個人相信的感情,只要他們自己相信就行了。

現在,秦景若有所思地看著莊宴,原來這小孩兒真正想提醒他的是這個。

果然莊宴又開始低頭踢石子了,“那個什麽,雖然我覺得公主肯定是對的,但我怕你不提前知情,到時候把公主氣病了。公主要是被你氣病了,我就跟你同歸於盡!你、你想清楚吧,如果不高興就現在不高興,可千萬別回去跟公主置氣!”

秦景聽他拐彎抹角地絮叨完,才點了點頭,“多謝。”然後就繼續走自己的路了。

莊宴傻眼:他說了這麽多,秦景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失落傷懷悵然一下嗎?

他的師父不可能這麽冷血!

秦景跟公主會面後,並沒有問起編制的事,他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公主也沒有跟他提的自覺,神采飛揚地拉著他,說兩人可以離開康州了。

“大哥還要留在這裏,跟陳昭磨合一段時間。我們先回鄴京,時間很充裕,我們可以慢慢走。”

“只有屬下和公主嗎?”秦景開始思索如果就他們兩個,該準備些什麽。上次走得太匆忙,好多東西都沒準備。這次是公主光明正大地離開,可以帶很多東西在身上,一路上,公主不用像上次一樣跟他吃苦頭。

“對啊,”公主盯著他神情,“怎麽看著你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你是不是不願意?”

“屬下沒有不願意。”秦景答得很快,但他依然表情波動近乎沒有。

公主那點兒作的情緒都快外放了,被秦景這麽一打算,生生憋回去,讓她很是難受。她氣不過,重重地踩了秦景一腳,沖他翻了幾個白眼,轉身走了。

秦景嘆口氣,好吧,當公主想作的時候,他就應該讓她作,而不是打斷她的情緒。

第二日,秦景就幫公主收拾好了整整一馬車行裝,和公主離開康州。劉既明拉著公主的手殷殷叮囑了一大段,說的都沒話說了,在公主的眼神暗示下,才不情願地看向秦景。

大公子目光轉向秦景時就很隨意了,“用性命保護好公主,知道嗎?你死了沒關系,公主不能出一點意外。”

公主就站在馬車邊,笑著看大哥跟秦景說這話。雖然大哥對秦景不以為然,說的話也不中聽,不過都是為了她,她不會掃大哥的面子。

但是離開了大哥的視線,公主就推開馬車門,從後面撲到趕馬車的秦景背上,摟著他脖頸道,“你別聽我大哥的,你死了,我也跟著你一起死。”

“……多謝公主厚愛。”雖然聽著很感動,但是為什麽總是咒他死?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出城時,公主下馬車,跟秦景一起去排隊。公主指著秦景去買什麽,秦景沒空跟公主說話,他目光銳利無比地凝向一個方向,長久不移。公主隨著他目光看去,他們現在在出城的路上,秦景目光的盡頭,不過是一個穿著普通的姑娘。

公主左右看看,沒錯,兩邊都是漢子,就這麽一個姑娘,秦景就在盯著看。

公主努力瞪大眼,研究半天那個陌生姑娘:長得不如她美啊,也沒她有氣質啊,就是跟城衛說話的時候低著頭,一副溫柔若水的樣子。哦,還有她胸大屁股翹……公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雖然沒有那麽大,但是也不小啊,形狀也挺好的啊。

為什麽秦景一直看那個女的?

公主慌了:秦景喜歡的是那種沒啥內涵的胸大屁股大的村姑型?這什麽眼神!啊不對……她好像走錯路線了,還有補救的機會嗎?

“公主,你在看什麽?”秦景回頭,看到公主抑郁的面容。

公主愁苦地看著他半天,“秦景你知道嗎?男人多揉揉女人的胸,胸是會長大的,這是真的,我沒騙你!至於屁股……這個得生完孩子吧?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可以……”她支吾了半天,細眉蹙在一起,還是接受不了自己那種形象。

她一下子就生氣了,“你為什麽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眼光真差!”她的目光恨恨地盯著那個即將出城的姑娘。

秦景跟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知道公主在想什麽了。他看公主扁著嘴不服氣的樣子,心軟成一團。他手臂微動,有些想將公主抱進懷中揉一揉,這麽可憐,這麽好玩兒!

但他到底面皮薄,出城的路上到處都是人,他做不到那麽豪放。

秦景哭笑不得,跟公主解釋,“屬下盯著那個姑娘看,是因為她是白姑娘的貼身侍女。”

“白鸞歌的侍女?”公主看去,“白鸞歌的侍女不是應該跟主子一起住在南明王府嗎?她怎麽出城了?”

秦景也不知道。

公主看那個姑娘出了城,就沒有興趣看了。白鸞歌手段一直這麽差,根本翻不出陳昭的手心。估計如大哥所說,陳昭這兩天心情不好,沒精力管她,才給了白鸞歌這個機會。公主不關心白鷺昂要幹什麽,她的心又轉回了秦景身上。

“你真的不是喜歡她那種類型?”公主不放心追問,“你跟白鸞歌才見過多少次啊,你連她侍女什麽樣都記得,是不是你對她印象深刻?”

秦景知道解釋不清楚、公主肯定得哭鼻子,他無奈道,“公主記得屬下什麽出身嗎?執行任務時,記性很重要。屬下雖沒有公主你過目不忘的本事,但記性也不差。”

公主這才滿意了,“胸不夠大,屁股不夠大,你也喜歡的吧?”

秦景裝作沒聽見。

公主簡直跟他說上癮了,“要那麽大做什麽呢,形狀好不就行了?你說對吧?”

秦景站得筆直,耳根開始發紅發燙,向臉部蔓延。

公主推推他的肩,興致勃勃,“不行我得培養你跟我相同的審美!上次我讓你買的那個話本,你帶了沒?拿出來我跟你講啊……”

救命!

“咳咳!”秦景開始劇烈咳嗽。

公主趕緊給他拍肩,“你不是說身上傷好多了嗎,怎麽還會咳嗽?”

秦景眼下一派酡紅,一直低著頭咳嗽,好不容易幫公主轉移了註意力。鑒於公主的這種行為,秦景開始考慮,他要不要傷好得慢一點?咳嗽有時候也很好用的。

可惜他為人太正直,不忍心公主自己那麽嬌弱,還需要照顧自己。他一心為公主著想,公主也一心為他著想。當晚住客棧時,公主就拿出厚厚的畫冊給他。

秦景莫名其妙地打開,又很快合上,深吸一口氣。

公主頭都湊過來了,看他把畫冊合上,很是不滿意地戳戳他,“害羞什麽?我的大戰三百回合呢?你是不是忘了?我說要教你作畫呢,你是不是也不記得了?還說自己記性好呢!我不相信你了!”

秦景低聲,“你讓我緩一緩。”公主這尺度跨越這麽大,他跟的真是費勁。

公主頭磕在他肩上,笑著應了。等秦景僵直地坐了好一會兒,重新攤開畫冊時,她立刻跟他一起去看。

中間,公主看得目不轉睛,秦景無數次想丟開,都被公主死命攔著。兩人爭來爭去,到最後都是滿頭大汗。等熄火睡覺的時候,秦景幾乎是奪門而逃出去的。

公主想念她大戰三百回合的要求,但是侍衛大人總是無動於衷,她不由反思:她的侍衛大人總這樣,會不會並不是因為他恥度低,而是他不會呢?

公主恍然大悟,原來是他不會啊!

第二天,公主就大方地把厚厚一沓避火圖送給了秦景,神色又溫柔又同情,“你拿著去好好學,提高畫技的同時也不要本末倒置,我不嫌棄你,真的。”

秦景呆片刻,手如千斤重,頭大如牛,說不出話來。

秦景開始了被公主逼著寫字又作畫的生涯,他過得很艱辛,公主又開心又糾結:開心於她喜歡逗秦景,看他臉紅好有趣;糾結於她的大戰三百回合呢?被他吃了嗎?

從康州去鄴京,是要直接北上的。但公主為了玩耍,決定他們先南下,等玩幾天再北上。既然南下,秦景就想起了萬潮村,當時離開得太匆忙,都沒有跟徐叔徐嫂他們打招呼。

秦景問公主的意見,公主無所謂,這點兒小事,她不在意。秦景和公主都沒有想到,他們回到萬潮村,去拜訪徐叔徐嫂時,正趕上徐家在院子裏大擺筵席,請了好多村裏人來吃喝。

公主和秦景站在院門口,雙雙疑惑,都懷疑自己走錯了門。

“哎這不是秦景嗎?你這麽快就回來了啊?咦,原來宜安姑娘也在啊。”徐嫂招呼著客人,轉個頭,就看到院門外的青年男女。蓋是這兩人容貌太出色了,和村子格格不入,一眼就能認出來。

秦景這才和公主一同進去,徐嫂熱情地讓他們進屋。

秦景不愛說話,公主就好奇問,“徐嫂,你們家有喜事啊?”

“是啊,”徐嫂臉笑成了一朵花,搓著手,“你們來的太及時了,今天是阿月跟人定親的日子,難得你們趕上!”

定親?

“娘,誰來了呀?”徐阿月聽到了院子裏的動靜,掀開門簾,看到秦景和宜安姑娘。她臉白了一下,勉強露出笑,向兩人問好。

公主心中在想著徐阿月跟誰定親啊,她想到不會是自己當初找來的那個路人甲吧?頭皮一下子就麻了。

秦景言簡意賅,跟徐阿月道,“恭喜。”

徐阿月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強行忍住,鼻子酸酸的。她雖然已是死心了,但是秦大哥當著宜安姑娘的面跟自己道賀,仍然讓她覺得難受。

她心中惆悵,秦大哥大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吧?

公主自然看出秦景快把徐阿月弄哭了,她忍不住就想笑,踢了踢秦景,“不要傻站著,我也餓了呢。”

秦景便向徐阿月問起能不能在屋裏吃,公主的吃食要專門講究,食物粗糙的大鍋飯她消化不了。徐阿月帶著他們進屋坐,看秦景忙前忙後地照顧公主,公主又撒著嬌指揮他,又賴著他一起坐,徐阿月嘆口氣:她現在也定親了,秦大哥也有心上人了,這樣彼此都好。

一會兒徐阿月定親的對象跟徐叔一起回來,公主隔著簾子看了後,心裏就更不安了:還真是那個路人甲!

這、這親事不會該怪她吧?

她是給路人甲提供了金錢和劇本協助,但她當時真沒想到對方能打動徐阿月啊。這個萬一徐阿月以後婚姻出現問題,秦景知道這件事後,會不會怪她啊?

公主一下子什麽心情都沒有了,她糾結該不該跟秦景坦白從寬……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徐阿月又被秦景當妹妹看,秦景當初就評價過那個路人甲心術不正,萬一秦景知道了這和她有關,得跟她生氣吧?

公主想找那個路人甲問一問具體情況,就把秦景打發出去。秦景看到公主面上的焦灼愁悶,心裏也有些沈,有些沮喪。最近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看到公主滿面愁緒。一想到自己帶給公主的是煩惱,他的心情更低落了。

秦景站在屋內門簾,看公主在和徐阿月的定親對象說話。他心煩意亂,都忘了這個人自己曾經見過,滿眼都是公主。他明明想過去,但是公主不讓他過去。

公主是不是終於覺得他很煩,很悶,不再喜歡他了?

“秦景,你怎麽一個人在這站著啊?”徐嫂進屋時,秦景在傻站著,出門時,秦景還在一動不動地站著。她順著秦景的目光看向宜安姑娘,當下就笑了,“你心裏喜歡你那位主子小姐?”

秦景沒說話,心情持續低落。

徐嫂跟著他一起看,“宜安姑娘也喜歡你吧?不然怎麽會跟你來咱們這窮地方。你帶她給你爹娘磕頭了沒?”

秦景目色微黯,公主不想嫁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這種可能了。爹娘應該會原諒他,畢竟當初入王府影衛一職時,生死大家都心裏有數,更是怕耽誤了人家姑娘,從沒考慮過成親。

秦景是沒有人說話了,跟徐嫂輕聲,“我覺得我似乎有些過悶,她最近有些不太高興,但我又問不出來。”

徐嫂恍然,“原來是這麽回事!小秦啊,你什麽都好,就是太不會來事兒。你看你和我家阿月……”她連忙呸呸呸住嘴,“姑娘家都喜歡甜言蜜語,喜歡男人把她們捧著。她心情不好,你就想辦法讓她心情好啊。”

秦景無話,他要是知道該怎麽做就好了。

徐嫂很熱心,拉著他坐下,“徐嫂當年也是村裏一枝花,這方面可有經驗了。當年你徐叔笨得那個勁兒,我都恨不得戳死他。小秦你要追慕姑娘,可不能學你徐叔……”

秦景打斷,“我不是追慕姑娘。”

“都一樣都一樣!”徐嫂開始口若懸河地傳授經驗。

宜安公主跟路人甲問了話,心裏踏實了一些。雖然確實是靠金錢攻略打動了對方,但是他的人品沒得到秦景認可,卻得到了徐叔徐嫂的肯定。村裏人嘛,有這麽個有錢的姑爺,沒幾個人能扛得住。

就連徐阿月,不都點頭了嗎?

宜安公主稍微補償了下他,“以後銀子每個月我都會給,但是你要是有負阿月,不用我說了吧?”

“當然當然!姑娘你放心,我是喜歡阿月妹子的。”路人甲又是賭咒又是發誓。

公主說得差不多了,回去找秦景。見到她過來,徐嫂就停了話頭,給秦景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秦景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公主,公主被他看得莫名。

兩人很快便告別了徐家人,他們只是來萬潮村看看,看完後就打算離開這裏,時間並不長。天慢慢更冷了,趕在冬天前,他們得趕回鄴京。

那天徐嫂跟秦景說了很多經驗,秦景半信半疑,但決定試一試。他猶猶豫豫地背著公主開始準備,牢記著徐嫂的話,“姑娘家都喜歡美景中,你陪她一起走一起看。想想下著雪,你帶她去看花什麽的……制造些美好的氛圍意境,值得一輩子懷念那種。”

什麽樣的氛圍,值得一輩子懷念?

秦景試著去做。

公主發現秦景好像背著她做些什麽,她問起來,對方還顧左右而言他。公主一下子起了疑心,她最怕男人的謊言了。

秦景又一次走後,公主雇人去打探,得知秦景在忙著雇船什麽的。她聽得稀裏糊塗,猜了半晌後,突然驚喜萬分:他終於記得大戰三百回合的事了嗎?好期待!

當宜安公主和秦景南下、樂不思蜀的時候,康州的南明王府中,陳世子已經很久沒出書房了。

日升日落,人來人去,除了每日飯菜,陳世子幾乎不開房門,也不與人說話。

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黑暗中,想著許多只有他知道、只有他記得的事情。

如宜安公主猜測的那樣,前世的公主,是陳昭最大的心結。解不開這個心結,他的前路一片迷茫。

當他坐在這裏時,記憶甚至有些排斥這一世,反而對前世記得更加清楚,對公主記得更加清楚。

陳世子手撐著額頭,閉著目。

恐怕所有人都覺得他是死在秦景劍下。

其實不是那樣的。

不,他確實被秦景殺死。

不過之後,陳昭又“活”了過來。

這個經歷,是獨屬於陳昭一個人的。就算公主是重生,她也是不知道的,她更不知道他是怎麽“活”過來,“活”過來之後,又做了些什麽。

她也不知道,她是他求來的。

那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只有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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