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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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凡這時也將曦兒拉到身邊囑咐道：“妹妹，你跟八舅母和三姑夫一起留在這裏，等著爹和哥哥把娘帶回來。”
誰知曦兒竟搖搖頭，“我不要留在這裏，我要跟你們一起上天！”
楊凡見曦兒這樣，有些著急，但還是耐著性子哄道：“妹妹你乖！哥哥向你保證，回來時一定讓你見到娘！”
小玉也蹲下來哄曦兒：“曦兒乖，姐姐也向曦兒保證，一定會把娘帶回來！曦兒留在家裏好不好？”
曦兒還是搖搖頭，態度也比先前更堅決，“不要！娘是我們三個人的娘，我也要和哥哥姐姐一起去把娘帶回來！”
楊戩和楊嬋見此情景，都不無感慨地望向了對方。當年，楊戩也是這樣跟楊嬋保證，一定會讓她和母親團聚。現在，同樣的事情，又發生在了這幾個孩子身上。
二人正回憶往事，忽聽凡兒大聲吼道：“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哥哥不是說了會讓你見到娘，你為什麽一定要跟去？！”
曦兒被楊凡吼得一楞。不只是她，其他人皆是一楞。他們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平日裏連重話都舍不得對曦兒說一句的凡兒，此時居然會對曦兒這樣兇。小玉嗔怪道：“凡兒你瘋了？吼曦兒幹什麽？”
楊凡似是沒聽到小玉的話一般，嚴厲地瞪著曦兒。而曦兒也瞪著圓圓的眼睛望著楊凡。過了一會兒，曦兒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軟軟地叫道：“哥哥……”
楊凡一把打下了曦兒的手，吼道：“別叫我哥哥！你都不聽我的話，幹嘛還叫我哥哥！”
曦兒呆呆地望著楊凡，眼圈慢慢地紅了，隨後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楊戩立即上前將女兒抱在懷裏，輕聲哄著。轉頭望向兒子，卻發現他也紅了眼眶。
楊戩微微嘆了口氣，又哄起了曦兒：“曦兒不哭，爹帶曦兒回房裏看小魚好不好？”說罷，又回過頭對楊凡道，“你去書房等我。”
撂下這句話，楊戩便抱著曦兒向她的房間走去。
當楊戩哄睡了曦兒來到書房時，楊凡正老老實實跪在那裏等著他。一見到父親走進書房，楊凡立即擔心地問道：“爹，我妹妹她還哭麽？”
楊戩坐到書案旁，道：“哭累了，已經睡了。”
“哦。”楊凡放心的舒了口氣。
一時間，書房內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楊凡跪在地上正神游天外，突然聽到父親不輕不重地說了三個字：“站起來。”
楊凡猛然回神，楞楞地望向了父親，卻只見他也在看著自己。楊凡想說些什麽，卻沒有開口，只是沖著父親搖了搖頭。楊戩看著跪在地上不願起來的楊凡，不禁皺起了眉。
“難道還要讓我這個做爹的去扶你起來麽？”
楊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雖說楊戩這句話說得依舊不輕不重，可楊凡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些許怒意，他不敢再繼續惹父親生氣，只得老老實實站了起來。
看楊凡站定後，楊戩開口道：“凡兒沒有什麽要跟爹說的麽？”
楊凡有些吃驚的望向楊戩，但隨即搖頭道：“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楊戩不再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楊凡。楊凡被父親看得手足無措、心緒不寧，想逃跑，卻又不敢。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楊戩終於又開口道：“凡兒沒有話要說，可是爹卻有話要問。”
“凡兒什麽都不知道！”楊凡突然激動地說道。爹，不要問，什麽都不要問！
看著凡兒如此激動，楊戩心中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安，但他依然神色不改地問道：“凡兒，你娘當初不只跟你說了後卿會重生的事情，是不是？”
“不知道！凡兒不知道！”楊凡的情緒依舊很激動。
楊戩直接忽略了兒子的情緒，自顧自問道：“你娘當初還跟你說了另一件事，而那件事，和曦兒有關，對不對？”
一聽父親問這個問題，楊凡的情緒瞬間崩潰，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紅著眼眶，用近乎乞求的語氣說道：“爹，不要問了好不好？求求您不要再問了！凡兒求您了！”說著，竟掉下淚來。
楊戩站起身走到楊凡身邊，撫著他的頭說道：“凡兒，我是你爹，你有什麽事情不能告訴爹呢？爹知道，有些本不該你背負的擔子一直壓在你的肩上，讓你很難受，現在，是該把這些重擔交給爹的時候了。凡兒，你娘臨終時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麽？告訴爹好不好？”
楊凡此時已泣不成聲，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斷斷續續道：“娘告訴我，若要消滅後卿，妹妹……妹妹她……必須……死！”娘，這樣的結局，真的無法改寫麽？
“什麽？”楊戩一驚，登時癱坐在地上，“這是……真的？”
這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直在門外聽著的眾人沖了進來，也都直直地望向了楊凡。
“凡兒，你說的可是真的？”瑤姬焦急地問道。
“凡兒，娘當初真是這樣說的麽？”小玉也急急問道。
“凡兒你快說話呀！”其餘人也催促道。
楊凡不言不語，卻從百寶袋中掏出了一個海螺，楊戩認得，這是寸心當年留給清月的海螺。眾人都不說話，只是定定望著這海螺。楊凡將一股靈力註入海螺，海螺中慢慢傳出嬰兒的啼哭聲以及清月與楊凡的對話聲，楊凡的思緒也隨著母親的聲音回到了過去。
“娘，小妹妹為什麽總是哭啊？”年幼的楊凡問道。
清月哄好了孩子，虛弱地說道：“凡兒剛出生時，比妹妹哭得還要厲害呢！”
“真的嗎？”
“真的呀！那時你夜裏常常不睡，一直哭鬧，你爹就抱著你在房裏來回的走，還唱著童謠，直到天快亮才將你哄睡著。”
楊凡道：“娘，以後妹妹如果也這樣哭，就讓凡兒來哄她睡覺，讓爹好好休息！”
清月欣慰地笑道：“凡兒真是好孩子！”
盡管清月的聲音很虛弱，可楊戩依然能想象出她在說出這些話時，臉上露出的笑容有多溫暖。
此時，清月又說道：“凡兒想抱抱妹妹嗎？”
楊凡忙不疊地伸出手說道：“想想想！”
待楊凡接過妹妹後，卻發現母親的身體正漸趨透明。楊凡忙焦急地喊道：“娘！”
清月的聲音更加虛弱，“凡兒，娘要走了。”
楊凡急忙問道：“娘要去哪裏？”
清月道：“娘要消失了。”
“不！娘不要消失！凡兒不要娘消失！”說著，楊凡哭了起來。
清月替楊凡擦擦淚，說道：“凡兒，不要哭，娘有話要對你說。”
聽清月這樣說，楊凡立即忍住哭。清月面露心疼的看著兒子，說道：“凡兒，娘雖然已經把魔星後卿消滅了，可只是消滅了他的形體，他的元神還在。只要元神不滅，他以後定會修煉重生。”
楊凡聽了，立即問道：“那怎麽辦？”
清月道：“後面的話正是娘要讓你記住的，你千萬不要忘記！”
楊凡看著母親極為認真的神情，也重重點了點頭。
清月接著說道：“娘是自然之靈，初化為人形便跟在了女媧娘娘身邊。歷經千年，才修煉出了一顆聖靈石。聖靈石擁有強大的力量，本可以讓後卿神形俱滅，可是娘因為有了你妹妹，不能催發出聖靈石全部的力量，所以只消滅了他的形態。不過，他若要重生，至少也要幾百年的時間，到那時，你爹爹的傷也該痊愈了。”
說完這些，清月閉上眼，深吸了幾口氣，繼續道：“凡兒，聖靈石本是娘用至純之心修煉而成，若娘消失，聖靈石必然也會和娘一起消失，那時，就算你爹恢覆了法力，也消滅不了後卿了。所以娘自作主張，將聖靈石封入了你妹妹的體內，和她的心合二為一。妹妹身體裏有了聖靈石，會和其他的孩子有不一樣的地方，你要保護妹妹，千萬不能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就算是對你爹，也要在最後關頭才可以說出，知不知道？”
楊凡不解地問道：“娘，為什麽連爹也不能說？”
清月不知是因為身體虛弱，還是因為難過，呆楞了片刻，緩緩答道：“因為，若要得到聖靈石，必須要將你妹妹的心……取出來。”
楊凡大驚，立即說道：“可是這樣妹妹會死的！凡兒不要妹妹死，不要！”說罷，又哭起來。
清月此時也是淚流滿面，“凡兒，是娘對不起妹妹，對不起你，你們兩個這麽小，就讓你們承受這麽多。娘對不起你們！可是，為了你爹，為了三界，娘只能……”
清月說到這裏，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楊凡哭道：“娘！”
過了一會兒，清月又道：“凡兒，你是大孩子了，以後要聽爹的話，不要惹他生氣。還有，好好保護妹妹！你爹以前總是在守護別人，如今，讓我們來守護他，讓他沒有負擔的過這幾百年，好不好？”
“好！”楊凡哭著應道。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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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曦兒竟搖搖頭，“我不要留在這裏，我要跟你們一起上天！”
楊凡見曦兒這樣，有些著急，但還是耐著性子哄道：“妹妹你乖！哥哥向你保證，回來時一定讓你見到娘！”
小玉也蹲下來哄曦兒：“曦兒乖，姐姐也向曦兒保證，一定會把娘帶回來！曦兒留在家裏好不好？”
曦兒還是搖搖頭，態度也比先前更堅決，“不要！娘是我們三個人的娘，我也要和哥哥姐姐一起去把娘帶回來！”
楊戩和楊嬋見此情景，都不無感慨地望向了對方。當年，楊戩也是這樣跟楊嬋保證，一定會讓她和母親團聚。現在，同樣的事情，又發生在了這幾個孩子身上。
二人正回憶往事，忽聽凡兒大聲吼道：“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哥哥不是說了會讓你見到娘，你為什麽一定要跟去？！”
曦兒被楊凡吼得一楞。不只是她，其他人皆是一楞。他們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平日裏連重話都舍不得對曦兒說一句的凡兒，此時居然會對曦兒這樣兇。小玉嗔怪道：“凡兒你瘋了？吼曦兒幹什麽？”
楊凡似是沒聽到小玉的話一般，嚴厲地瞪著曦兒。而曦兒也瞪著圓圓的眼睛望著楊凡。過了一會兒，曦兒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軟軟地叫道：“哥哥……”
楊凡一把打下了曦兒的手，吼道：“別叫我哥哥！你都不聽我的話，幹嘛還叫我哥哥！”
曦兒呆呆地望著楊凡，眼圈慢慢地紅了，隨後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楊戩立即上前將女兒抱在懷裏，輕聲哄著。轉頭望向兒子，卻發現他也紅了眼眶。
楊戩微微嘆了口氣，又哄起了曦兒：“曦兒不哭，爹帶曦兒回房裏看小魚好不好？”說罷，又回過頭對楊凡道，“你去書房等我。”
撂下這句話，楊戩便抱著曦兒向她的房間走去。
當楊戩哄睡了曦兒來到書房時，楊凡正老老實實跪在那裏等著他。一見到父親走進書房，楊凡立即擔心地問道：“爹，我妹妹她還哭麽？”
楊戩坐到書案旁，道：“哭累了，已經睡了。”
“哦。”楊凡放心的舒了口氣。
一時間，書房內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楊凡跪在地上正神游天外，突然聽到父親不輕不重地說了三個字：“站起來。”
楊凡猛然回神，楞楞地望向了父親，卻只見他也在看著自己。楊凡想說些什麽，卻沒有開口，只是沖著父親搖了搖頭。楊戩看著跪在地上不願起來的楊凡，不禁皺起了眉。
“難道還要讓我這個做爹的去扶你起來麽？”
楊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雖說楊戩這句話說得依舊不輕不重，可楊凡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些許怒意，他不敢再繼續惹父親生氣，只得老老實實站了起來。
看楊凡站定後，楊戩開口道：“凡兒沒有什麽要跟爹說的麽？”
楊凡有些吃驚的望向楊戩，但隨即搖頭道：“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楊戩不再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楊凡。楊凡被父親看得手足無措、心緒不寧，想逃跑，卻又不敢。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楊戩終於又開口道：“凡兒沒有話要說，可是爹卻有話要問。”
“凡兒什麽都不知道！”楊凡突然激動地說道。爹，不要問，什麽都不要問！
看著凡兒如此激動，楊戩心中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安，但他依然神色不改地問道：“凡兒，你娘當初不只跟你說了後卿會重生的事情，是不是？”
“不知道！凡兒不知道！”楊凡的情緒依舊很激動。
楊戩直接忽略了兒子的情緒，自顧自問道：“你娘當初還跟你說了另一件事，而那件事，和曦兒有關，對不對？”
一聽父親問這個問題，楊凡的情緒瞬間崩潰，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紅著眼眶，用近乎乞求的語氣說道：“爹，不要問了好不好？求求您不要再問了！凡兒求您了！”說著，竟掉下淚來。
楊戩站起身走到楊凡身邊，撫著他的頭說道：“凡兒，我是你爹，你有什麽事情不能告訴爹呢？爹知道，有些本不該你背負的擔子一直壓在你的肩上，讓你很難受，現在，是該把這些重擔交給爹的時候了。凡兒，你娘臨終時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麽？告訴爹好不好？”
楊凡此時已泣不成聲，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斷斷續續道：“娘告訴我，若要消滅後卿，妹妹……妹妹她……必須……死！”娘，這樣的結局，真的無法改寫麽？
“什麽？”楊戩一驚，登時癱坐在地上，“這是……真的？”
這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直在門外聽著的眾人沖了進來，也都直直地望向了楊凡。
“凡兒，你說的可是真的？”瑤姬焦急地問道。
“凡兒，娘當初真是這樣說的麽？”小玉也急急問道。
“凡兒你快說話呀！”其餘人也催促道。
楊凡不言不語，卻從百寶袋中掏出了一個海螺，楊戩認得，這是寸心當年留給清月的海螺。眾人都不說話，只是定定望著這海螺。楊凡將一股靈力註入海螺，海螺中慢慢傳出嬰兒的啼哭聲以及清月與楊凡的對話聲，楊凡的思緒也隨著母親的聲音回到了過去。
“娘，小妹妹為什麽總是哭啊？”年幼的楊凡問道。
清月哄好了孩子，虛弱地說道：“凡兒剛出生時，比妹妹哭得還要厲害呢！”
“真的嗎？”
“真的呀！那時你夜裏常常不睡，一直哭鬧，你爹就抱著你在房裏來回的走，還唱著童謠，直到天快亮才將你哄睡著。”
楊凡道：“娘，以後妹妹如果也這樣哭，就讓凡兒來哄她睡覺，讓爹好好休息！”
清月欣慰地笑道：“凡兒真是好孩子！”
盡管清月的聲音很虛弱，可楊戩依然能想象出她在說出這些話時，臉上露出的笑容有多溫暖。
此時，清月又說道：“凡兒想抱抱妹妹嗎？”
楊凡忙不疊地伸出手說道：“想想想！”
待楊凡接過妹妹後，卻發現母親的身體正漸趨透明。楊凡忙焦急地喊道：“娘！”
清月的聲音更加虛弱，“凡兒，娘要走了。”
楊凡急忙問道：“娘要去哪裏？”
清月道：“娘要消失了。”
“不！娘不要消失！凡兒不要娘消失！”說著，楊凡哭了起來。
清月替楊凡擦擦淚，說道：“凡兒，不要哭，娘有話要對你說。”
聽清月這樣說，楊凡立即忍住哭。清月面露心疼的看著兒子，說道：“凡兒，娘雖然已經把魔星後卿消滅了，可只是消滅了他的形體，他的元神還在。只要元神不滅，他以後定會修煉重生。”
楊凡聽了，立即問道：“那怎麽辦？”
清月道：“後面的話正是娘要讓你記住的，你千萬不要忘記！”
楊凡看著母親極為認真的神情，也重重點了點頭。
清月接著說道：“娘是自然之靈，初化為人形便跟在了女媧娘娘身邊。歷經千年，才修煉出了一顆聖靈石。聖靈石擁有強大的力量，本可以讓後卿神形俱滅，可是娘因為有了你妹妹，不能催發出聖靈石全部的力量，所以只消滅了他的形態。不過，他若要重生，至少也要幾百年的時間，到那時，你爹爹的傷也該痊愈了。”
說完這些，清月閉上眼，深吸了幾口氣，繼續道：“凡兒，聖靈石本是娘用至純之心修煉而成，若娘消失，聖靈石必然也會和娘一起消失，那時，就算你爹恢覆了法力，也消滅不了後卿了。所以娘自作主張，將聖靈石封入了你妹妹的體內，和她的心合二為一。妹妹身體裏有了聖靈石，會和其他的孩子有不一樣的地方，你要保護妹妹，千萬不能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就算是對你爹，也要在最後關頭才可以說出，知不知道？”
楊凡不解地問道：“娘，為什麽連爹也不能說？”
清月不知是因為身體虛弱，還是因為難過，呆楞了片刻，緩緩答道：“因為，若要得到聖靈石，必須要將你妹妹的心……取出來。”
楊凡大驚，立即說道：“可是這樣妹妹會死的！凡兒不要妹妹死，不要！”說罷，又哭起來。
清月此時也是淚流滿面，“凡兒，是娘對不起妹妹，對不起你，你們兩個這麽小，就讓你們承受這麽多。娘對不起你們！可是，為了你爹，為了三界，娘只能……”
清月說到這裏，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楊凡哭道：“娘！”
過了一會兒，清月又道：“凡兒，你是大孩子了，以後要聽爹的話，不要惹他生氣。還有，好好保護妹妹！你爹以前總是在守護別人，如今，讓我們來守護他，讓他沒有負擔的過這幾百年，好不好？”
“好！”楊凡哭著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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