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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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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終於將他消滅了!”

“是啊,天庭總算恢覆太平了!”

……

看到後卿被消滅,眾仙紛紛擊掌相慶,同時也將感激的目光投向了清月。清月消滅了後卿,心中也自高興,可很快這高興便被疼痛所代替,她慢慢閉上了眼睛。隨著清月氣息的減弱,原本護住眾人的光罩也隨之消失,瑤姬楊凡立即奔向清月,可還未踏出一步,便看到清月自地上緩緩升起。

“娘!”楊凡看著清月喃喃道。

瑤姬輕撫著他的頭安慰道:“乖孩子,你娘不會有事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雖然口中這樣安慰楊凡,可瑤姬心裏也是七上八下,她看著清月,心中祈盼她千萬不要有什麽事。

不只是瑤姬,其餘眾人的目光也都牢牢盯在清月身上。只見她緩緩升上半空,周身慢慢發出一陣白光。眾人在一旁默默看著,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也猜不出後面會如何。慢慢地,清月周身的白光越來越多,光芒亦越來越盛,分散的光芒慢慢凝聚成一個巨大的光球,將整個天庭照得明亮起來。光球越來越大,漸漸將清月整個人籠罩了起來,瑤姬想要上前查看,卻發現光球外圍了一層結界,她根本無法過去。

“月兒!”瑤姬暗暗覺得不妙,於是急得大喊,清月卻沒有任何回應。

楊凡站在一旁,原本看不到清月的身影,他已經非常著急,現在又看到瑤姬進不去結界內,便再也按耐不住焦急的心情,掙脫瑤姬的手,沖進結界中,沖到了光球內。

“凡兒!”瑤姬、楊嬋和敖聽心大喊,可是那孩子沖進光球後便不見了身影。

凡間,自楊凡沖出結界跟隨清月上天後,楊戩小玉哮天犬三人便也試圖用法力沖破結界,可是無論他們如何努力,結界都完好無損。

楊戩已不知施了幾次法來解除結界,可每一次都失敗,因為過度施法,他已臉色泛白,站立不穩。

“爹,您歇一會兒吧!”小玉扶住他勸道。

哮天犬也附和道:“是啊主人,您歇一會兒吧!萬一小主人回來了,您卻倒下了可怎麽辦啊?”

楊戩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月兒,凡兒,你們一定要等我!

楊戩站穩,欲再度施法,可是剛提起一口真氣,便猛烈地咳了起來。

“爹!”

“主人!”

小玉和哮天犬見他這樣,齊聲叫了起來。

“爹,您不能再施法了!”

楊戩喘了幾口氣道:“你娘還在和魔星大戰,我又豈能獨自躲在這裏?我一定要解除這道結界,一定要!”

哮天犬看楊戩已疲倦至此,卻還是執意要解除結界,小主人和凡兒是生是死也還不知道,不由得也心煩意亂起來。

“主人,小主人現在生死未蔔,你又要拼了命解除結界,與其到時被你和小主人丟下難過,我還不如先你們而去的好!”說罷,哮天犬便大吼一聲朝結界沖去。

“哮天犬!”

“哮天犬叔叔!”

楊戩小玉想要拉住他,卻已經來不及了。哮天犬雙目緊閉,用自己的頭朝著結界猛烈撞去,誰知卻突然一頭栽到了地上。哮天犬這突如其來的一栽,差點扭到脖子,他爬起來揉了揉脖子,卻看到楊戩和小玉正詫異的看著他,而他自己也立即反應過來,馬上跑到結界處伸出了雙手。

當雙手明確感受到那裏沒什麽阻礙時,哮天犬高興地手舞足蹈道:“主人,結界消失了!結界消失了!”

結界突然消失,楊戩心中又喜又怕,立即叫道:“快去天庭!”

剛說完,便飛了出去,哮天犬和小玉也立即跟上。

昆侖山,十二金仙終於破解了最後一個陣法。

“太好了!陣法終於破解了!”幾個老頭兒高興地大叫。

太乙真人看玉鼎真人還在閉著眼打坐,趕緊推了推他,“玉鼎師兄,快別打坐了,陣法破解了,我們能出去了!”

玉鼎真人依舊閉著眼,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他這是怎麽了?”

“是啊!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師兄弟幾個在一旁面面相覷,都不明白陣法已經解開了,他為何反倒冷靜起來了?

太乙真人又試著叫了他一聲:“玉鼎師兄。”

玉鼎真人猛地睜開眼睛,“二郎!”

“啊?”廣成子等人楞楞地看著他。

“有二郎的氣息!”

說著,玉鼎真人站起身,飛出了昆侖山,其他幾人還以為他魔怔了,立即跟了出去。

而此時的峨眉山,在聖佛洞內閉關打坐的孫悟空也猛地睜開了眼,顧不上多想,他也飛速向天庭趕去。

天上,眾人還在焦急地等待著那個白色的光球散開。玉帝看瑤姬在光球不遠處坐立不安,便想著上前安慰安慰她。

“瑤兒,你別太擔心了。”

瑤姬看都沒看玉帝一眼,漠然道:“受傷的不是你女兒,你自然不擔心。”

看玉帝被瑤姬這樣對待,王母不樂意了,“瑤姬,你怎麽能這樣說陛下?”

瑤姬冷笑道:“陛下?呵!若不是我女兒,他現在還做得成陛下麽?”

“你……”王母一時語塞。

瑤姬又接著說道:“你們最好盼著我女兒和孫兒能完好無損的出來,否則,我們的賬,可有得算呢!”

王母還要在說些什麽,卻被玉帝攔住,“娘娘,少說兩句吧!”

王母瞪了玉帝一眼,甩起袖子站到一邊不說話了。

這時,三個人快速走了進來,將天上眾神嚇了一大跳。

“快看,是二郎真君!”

“二郎真君來了!”

“真的是他!”

……

若說眾仙因以往和楊戩有過積怨或是因楊戩的所作所為而怨恨他,如今看他的妻子為三界如此犧牲,縱是楊戩真做了諸多錯事,他們也不敢怨恨他了。

沈香看到小玉,立即激動地叫道:“小玉!”哪知小玉並不理他,只是焦急地和哮天犬跟在楊戩後面。

敖聽心看到他們,馬上迎了上去,“楊戩,月兒她……”

“月兒在哪兒?”楊戩急急的問道。

敖聽心指著那個白色光球說道:“月兒和凡兒都在那裏面。”

“什麽?”楊戩轉頭瞪著白色光球,心緒極亂。月兒,等我,我這就救你和凡兒出來!來不及想太多,楊戩立刻朝光球沖去,可是還沒靠近光球,便被光球外的結界彈了回來。

“爹!”

“主人!”

哮天犬和小玉扶住了他。

楊戩看向了敖聽心,“怎麽會這樣啊?”

敖聽心答道:“月兒和邪魔大戰一場,終於將他消滅,可她自己也受了重傷,還沒等我們靠近她,她便被這光球吞沒了,而孩子也跟著沖進光球中。”

楊戩聽到清月受了重傷,不禁亂了心緒,“月兒,你一定不能有事,你不可以有事!”

另一邊,瑤姬也還在焦急地望著光球,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來到了這裏,也不是不願意看見他,她只是更擔心光球裏面生死未蔔的女兒。這女兒陪了她千年,伴了她千年,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月兒,我的小月兒,你一定要好好地出來啊!

“娘。”清月的聲音忽然響起。

所有人都擡起了頭,只見清月已脫離了光球,漂浮在半空,周身泛著溫暖的白光。

“月兒!”瑤姬激動地叫道。

清月看著瑤姬,說道:“娘,月兒不孝,以後不能再陪在娘身邊了,娘不會生月兒的氣吧?”

瑤姬聽出清月話中的含義,忍不住流下了淚,她使勁搖頭,“不會,不會,月兒永遠都是娘的好女兒,永遠都是!”

“娘,不要哭,月兒希望娘以後想起月兒時,都是開心的。”

“好!好!娘不哭!”瑤姬拭去臉上的淚珠,“娘有月兒這麽乖的孩子,怎麽可以哭呢?”

清月看向了楊嬋,“三姐姐,以後要好好孝敬娘。”

楊嬋聽到清月在跟自己說話,立即重重點頭,“月兒放心,三姐姐一定會好好孝敬母親的!”

清月笑了,又望向了敖聽心,“聽心姐姐。”

敖聽心忙應聲道:“月兒,我在這裏!”

清月說道:“二郎哥哥不舍得管教孩子,娘疼愛孫兒,也一定舍不得。以後,若幾個孩子淘氣了,還請聽心姐姐好好替月兒管教他們。”

敖聽心流著淚說道:“月兒放心,姐姐一定好好照顧孩子們!”

清月又望向了小玉,“玉兒,以後要聽四姨母的話,幫四姨母管教弟弟妹妹,知不知道?還有哪咤和哮兒,你們也一樣!”

小玉哭著答應道:“娘,玉兒一定一切聽四姨母的!”哪咤和哮天犬也連連點頭。

最後,清月終於將目光移向了她最舍不得的那個人,“二郎哥哥!”

“月兒!”楊戩想要上前去抓住妻子,可是由於過度消耗法力而引發了舊傷,已站立不穩。清月眼中露出關切,想要過來攙扶他,卻也是無能為力。

“二郎哥哥,答應我,好好活下去!”

“我答應你,二郎哥哥答應你!我會好好活下去,為你活下去!”楊戩的語氣是淡淡的,可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無助。他從沒有如此無助過,哪怕是當年眾叛親離,他也沒有這樣過。

“來世,月兒一定與二郎哥哥執手天涯!”說完這句話,清月便化作了星星點點的白光,朝下界飛去。

“月兒!”

“月姐姐!”

一時間,整個天庭上都是瑤姬、哪咤等人的叫喊聲,可是,他們拼命喊著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楊戩呆呆地站著,只覺得心口一陣一陣的痛,突然,他噴出了一口鮮血,隨即倒了下去。

小玉哮天犬急忙扶住他,眾仙也都向他圍了過去,就連哪咤,也拋開了先前對他的怨憤,走上前查看他的情形。就在眾人忙作一團時,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聲傳了過來,眾人當即楞住。這時,東方出現了一道亮光,原來是小金烏。是那哭聲解除了束縛小金烏的鎖鏈,使他重又升了起來。

眾人循著哭聲看去,發現哭聲是從那白色光球中傳出的,眾人凝神觀看,只見楊凡抱著一個小布卷走出了光球,向楊戩走來,而那小布卷中包裹的,正是一個啼哭的小嬰孩。楊凡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小嬰孩遞到了楊戩眼前,哽咽著說道:“爹,娘走了,這是小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 越寫越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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