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心意
關燈
小
中
大
晚上，楊戩坐在院中的藤椅上，又擡頭望起了那一輪明月。白天瑤姬那一臉倦容總是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新天條已改，三妹也一家團聚，為何母親的眼中還是沒有半點笑意呢？
瑤姬偽裝得很好，她對誰都在笑。別人都以為她是快樂的，連楊嬋都這樣認為，可是只有楊戩看得出來，母親的笑，在嘴角，卻不在眼中。因此，楊戩的愁眉也難以舒展。
不知過了多久，清月走到了他身邊，也坐了下來，雙手托腮望著月亮出神。楊戩的目光終於從月亮上移到了清月身上，“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你第一次主動陪我。”
清月白了他一眼，“你倒記得挺清楚！”
楊戩低頭一笑，何止是這一件事記得清楚，你可知道，你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二郎哥哥都深深地記在了心裏！
沈默了一會兒，清月說道：“今日，我去看望寸心姐姐了。”
聽清月提到了寸心，楊戩的心情又低落了幾分。不過清月好似沒發現似的自顧自說道：“她已經恢覆了龍族公主的身份，而且還成親了。”
聽到這裏，楊戩猛地擡頭望向了清月，眼中充滿了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清月可沒有閑情逸致去欣賞他眼中那驚人的色彩變化，只是繼續說道：“那人是渭河龍王之子，叫敖子龍，他長相俊美，待人極好，對寸心姐姐也是一往情深。寸心姐姐說，在她禁足西海的那幾百年裏，敖子龍一直相伴左右，不離不棄。他曾說過，有朝一日，若寸心姐姐能恢覆自由，不管她是龍族公主，還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龍，他都要將她娶回家。寸心姐姐問他為何如此有信心她會嫁給他，他說，這三界之內，只有他能給寸心姐姐幸福。寸心姐姐原以為這輩子都忘不了你的，可是在聽到敖子龍那自信滿滿的一句話時，她的心就徹底倒戈了。新天條出世，寸心姐姐也在三姐姐等人的求情下恢覆了自由及身份，然後人家就成親了，如今過得可幸福呢！”
聽清月講完寸心如今的境況，楊戩終於舒了一口氣，眉頭也舒展了不少。對寸心，他一直心存愧疚，無論是當初娶了她，還是最後休了她。如今她能覓得良緣，真是再好不過了！
清月又說道：“既然現在寸心姐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的事情也該解決一下了吧？”
楊戩一臉不解，“我的事情？”
清月看他這副樣子，不禁氣結，“我可聽說，有人今日在灌江口也遇到故人了，然後回來就不高興了，然後大晚上的就跑院子裏來朝著人家的方向遠望了。你若真是放不下，便馬上到天上跟她說清楚，這樣既可以洗刷你的冤屈，又能抱得美人歸，一舉兩得。在這兒對著月亮望能望出花兒來啊？”
聽著清月如此輕松的語氣，楊戩有些微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清月白了楊戩一眼，“跟我你還害羞什麽啊？全三界的人都知道你喜歡嫦娥仙子了！”
楊戩定定地瞪著清月，一字一句道：“看來，有些事情，是該早早地說清楚了！”
清月還從未見過楊戩用如此嚴肅的口氣跟她說話，心裏想著大概是因為提及了嫦娥仙子的緣故吧！想到這裏，心裏不禁又有些泛酸，不過清月還是嘻嘻哈哈道：“那還等什麽？快去說啊！”
楊戩只是瞪著清月，也不說話。
清月則以為楊戩是害羞了，立即換上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二郎哥哥，這時候可不能害羞啊！表明心意這種事情，你要拿出你年幼時爬墻的勇氣來才行！”
看楊戩還是站著不動，清月著急了，大聲吼道：“楊二郎！你再不去，我就替你去了！”說罷，作勢要飛上天，最終被楊戩一把抓住。
“想明白了？”清月斜睨著他。
楊戩放開清月，微微嘆了口氣，問道：“月兒，若我向心裏的那個人表明心意，會不會嚇到她？會不會讓她遠離我？”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啊！看來，嫦娥仙子在他心裏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呢！清月努力壓住從心底往上湧的酸意，扯出一抹笑，輕聲答道：“若那人心裏也有你，她又怎麽會被你嚇跑呢？”
聽清月這樣回答，楊戩深吸一口氣，似乎做了個很重要的決定。他扳過清月的雙肩，讓她面對著自己，鄭重地問道：“那月兒，你心裏有我麽？”
清月被楊戩這一問，心跳猛然加快了幾分，她匆匆向後退了幾步，與楊戩拉開了些許的距離，帶著些心虛問道：“你……怎麽問這個？”
楊戩直直地望著清月，如水的月光灑在清月身上，更顯得她楚楚動人，楊戩看著她的目光不由得又柔和了幾分，“有些話，我埋藏在心裏太久了，久到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機會說出口了。”
清月被楊戩盯得心裏如同幾只小兔子在上躥下跳一樣，她瞥了楊戩一眼，立刻轉過頭去不再看他，但嘴上還是問道：“什麽話？”
楊戩看著害羞的清月，嘴角不禁揚了揚，他緩緩說道：“我的心早在千年前便給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小丫頭。那丫頭古靈精怪，活潑可愛，她的一舉一動，無時無刻不牽動著我的心。我愛她，可是我卻不知道她是否愛我，還是只把我當成哥哥？我不敢向她表明心意，我怕萬一說出了口，就連她的哥哥都做不成了。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誡自己，兄妹之情或許比男女之情來得更長久一些，可是直到我娶了別人，我才發現，還是放不下她。”
清月此時此刻正低著頭，楊戩不知道她是否在聽，可他還是要繼續說下去，這些話，他實在不想再埋藏下去了。
“分開後，我本以為對她的思念會漸漸淡下去，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思念不減，反而與日俱增，見不到她，月亮便成了我消解思念的工具。在做司法天神的那幾百年裏，所有人都不信任我，認為我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每當我因他人的冷眼而生出逃離那境地的念頭時，便又忍不住要望一下那輪明月。月兒，你可知道，每當月光照在我身上，就好像你在我身邊一樣。只要看到月光，我便又有了支撐下去的勇氣。”
清月聽楊戩說了這麽多，很是驚訝，她支支吾吾問道：“你……望月千年，不是為了嫦娥仙子？”
聽清月這麽問，楊戩不禁氣結，“你只記得月亮裏有個嫦娥，難道忘了你曾經對我說過，想念你時，便看看月亮麽？”
說是這麽說過，可清月還是難以相信，“可是……可是，你不是在淩霄殿上當眾承認你喜歡嫦娥仙子麽？”
楊戩更加氣憤，“若不是當年某個頑皮丫頭不小心打碎了玉樹，我又何須設下這麽個圈套拉嫦娥作擋箭牌？這件事情，連你三姐姐都被蒙在了鼓裏！”
“……”清月無語了，她終於相信楊戩是喜歡她的了。然而，她對楊戩又何嘗不是一樣的感情呢？只是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楊戩只是把她當成一個任性的小妹妹，因此也不敢將心中的感情吐露出來，甚至還勸他娶了別人。如今，得知自己並非一廂情願，她本應高興，可是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悲傷從何而來。
楊戩看著清月沈默不語，以為她在糾結他和寸心的過往，於是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海螺，遞給了清月。
清月看著海螺，不明所以地望向了楊戩，“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楊戩答道：“這是寸心當年回西海前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說這裏面有她要對你說的話。”
“給我的？”
清月疑惑地結果了海螺，放到了耳邊，寸心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不過，只有短短的七個字——月兒妹妹，對不起！
雖然只有七個字，可清月已明白了話中的意思，苦笑道：“為何要跟我說對不起呢？明明就是我對不起你的！”
自打清月知悉楊戩休了寸心那天起，她每日裏都活在愧疚中。當初若不是為了打消寸心的疑慮而去勸楊戩娶了她，也不會讓他們各自痛苦了一千年。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導致他們痛苦的助推手，可誰知，她竟然是他二人痛苦的根源！
“寸心早就知道我心裏的那個人是你了。”楊戩的聲音突然響起。
“啊？”清月茫然地望著他。
“當年寸心離開前，曾問過我，心底裏最愛的人是誰？我不知她為何要這樣問，可還是告訴了她答案。”
頓了頓，楊戩繼續說道：“她一直以為我是喜歡嫦娥的，可是在知道了你才是我心裏唯一的那個人後，她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清月揪著衣角，扭扭捏捏道：“我想……那是因為……寸心姐姐早就知道我也喜歡你了吧！”
當初若不是寸心逼問清月是否喜歡楊戩，她又怎麽會急於撇清關系而跑去勸他娶了寸心呢？
終於聽到清月親口承認喜歡自己了，楊戩不禁揚起了嘴角，卻也有些難過，“月兒，我們錯過太多時間了。”
清月也不再逃避，淡淡說道：“是啊，錯過太久了。”
久到她也以為她的心意永遠無法說出口了。
楊戩忽而又笑道：“不過，也許現在補救還不算太晚。”
清月看著楊戩，並不言語。
楊戩握住了清月的手，對上了她的雙眸，“月兒，我不想再錯過了，也不要再錯過了！我們……”
清月嫣然一笑，和楊戩十指緊扣，“碧落黃泉不悔，與君執手天涯！以後，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楊戩情難自禁地伸手將清月攬入懷中，清月的雙手也環住了楊戩，二人緊緊相擁。
另一邊，一個黑暗的角落裏，猛地躥出來兩個人影，打斷了二人的美好時刻。
“太好了！爹娘終於在一起了！”小玉率先叫道。
哮天犬則抹著眼淚說道：“主人，小主人，你們終於苦盡甘來了！”
清月被突然出現的二人嚇了一跳，急急忙忙脫離了楊戩的懷抱，和他拉開了距離，“你們兩個居然偷聽！”
小玉笑嘻嘻道：“娘，這哪是偷聽啊？分明是您和爹旁若無人地說，我和哮天犬叔叔光明正大地聽啊！”
清月瞬間紅了臉，“你們……”
小玉笑道：“娘，不要害羞呀！您和爹能在一起，我們可是很高興呢！”
說罷，拉了拉哮天犬的袖子，“哮天犬叔叔，別哭了，怪醜的！”
哮天犬一甩手，“去！”
看他二人這一唱一和的，楊戩和清月也忍不住笑了。
無論將來如何，此刻，他們都是幸福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瑤姬偽裝得很好，她對誰都在笑。別人都以為她是快樂的，連楊嬋都這樣認為，可是只有楊戩看得出來，母親的笑，在嘴角，卻不在眼中。因此，楊戩的愁眉也難以舒展。
不知過了多久，清月走到了他身邊，也坐了下來，雙手托腮望著月亮出神。楊戩的目光終於從月亮上移到了清月身上，“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你第一次主動陪我。”
清月白了他一眼，“你倒記得挺清楚！”
楊戩低頭一笑，何止是這一件事記得清楚，你可知道，你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二郎哥哥都深深地記在了心裏！
沈默了一會兒，清月說道：“今日，我去看望寸心姐姐了。”
聽清月提到了寸心，楊戩的心情又低落了幾分。不過清月好似沒發現似的自顧自說道：“她已經恢覆了龍族公主的身份，而且還成親了。”
聽到這裏，楊戩猛地擡頭望向了清月，眼中充滿了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清月可沒有閑情逸致去欣賞他眼中那驚人的色彩變化，只是繼續說道：“那人是渭河龍王之子，叫敖子龍，他長相俊美，待人極好，對寸心姐姐也是一往情深。寸心姐姐說，在她禁足西海的那幾百年裏，敖子龍一直相伴左右，不離不棄。他曾說過，有朝一日，若寸心姐姐能恢覆自由，不管她是龍族公主，還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龍，他都要將她娶回家。寸心姐姐問他為何如此有信心她會嫁給他，他說，這三界之內，只有他能給寸心姐姐幸福。寸心姐姐原以為這輩子都忘不了你的，可是在聽到敖子龍那自信滿滿的一句話時，她的心就徹底倒戈了。新天條出世，寸心姐姐也在三姐姐等人的求情下恢覆了自由及身份，然後人家就成親了，如今過得可幸福呢！”
聽清月講完寸心如今的境況，楊戩終於舒了一口氣，眉頭也舒展了不少。對寸心，他一直心存愧疚，無論是當初娶了她，還是最後休了她。如今她能覓得良緣，真是再好不過了！
清月又說道：“既然現在寸心姐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的事情也該解決一下了吧？”
楊戩一臉不解，“我的事情？”
清月看他這副樣子，不禁氣結，“我可聽說，有人今日在灌江口也遇到故人了，然後回來就不高興了，然後大晚上的就跑院子裏來朝著人家的方向遠望了。你若真是放不下，便馬上到天上跟她說清楚，這樣既可以洗刷你的冤屈，又能抱得美人歸，一舉兩得。在這兒對著月亮望能望出花兒來啊？”
聽著清月如此輕松的語氣，楊戩有些微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清月白了楊戩一眼，“跟我你還害羞什麽啊？全三界的人都知道你喜歡嫦娥仙子了！”
楊戩定定地瞪著清月，一字一句道：“看來，有些事情，是該早早地說清楚了！”
清月還從未見過楊戩用如此嚴肅的口氣跟她說話，心裏想著大概是因為提及了嫦娥仙子的緣故吧！想到這裏，心裏不禁又有些泛酸，不過清月還是嘻嘻哈哈道：“那還等什麽？快去說啊！”
楊戩只是瞪著清月，也不說話。
清月則以為楊戩是害羞了，立即換上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二郎哥哥，這時候可不能害羞啊！表明心意這種事情，你要拿出你年幼時爬墻的勇氣來才行！”
看楊戩還是站著不動，清月著急了，大聲吼道：“楊二郎！你再不去，我就替你去了！”說罷，作勢要飛上天，最終被楊戩一把抓住。
“想明白了？”清月斜睨著他。
楊戩放開清月，微微嘆了口氣，問道：“月兒，若我向心裏的那個人表明心意，會不會嚇到她？會不會讓她遠離我？”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啊！看來，嫦娥仙子在他心裏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呢！清月努力壓住從心底往上湧的酸意，扯出一抹笑，輕聲答道：“若那人心裏也有你，她又怎麽會被你嚇跑呢？”
聽清月這樣回答，楊戩深吸一口氣，似乎做了個很重要的決定。他扳過清月的雙肩，讓她面對著自己，鄭重地問道：“那月兒，你心裏有我麽？”
清月被楊戩這一問，心跳猛然加快了幾分，她匆匆向後退了幾步，與楊戩拉開了些許的距離，帶著些心虛問道：“你……怎麽問這個？”
楊戩直直地望著清月，如水的月光灑在清月身上，更顯得她楚楚動人，楊戩看著她的目光不由得又柔和了幾分，“有些話，我埋藏在心裏太久了，久到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機會說出口了。”
清月被楊戩盯得心裏如同幾只小兔子在上躥下跳一樣，她瞥了楊戩一眼，立刻轉過頭去不再看他，但嘴上還是問道：“什麽話？”
楊戩看著害羞的清月，嘴角不禁揚了揚，他緩緩說道：“我的心早在千年前便給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小丫頭。那丫頭古靈精怪，活潑可愛，她的一舉一動，無時無刻不牽動著我的心。我愛她，可是我卻不知道她是否愛我，還是只把我當成哥哥？我不敢向她表明心意，我怕萬一說出了口，就連她的哥哥都做不成了。我一次又一次地告誡自己，兄妹之情或許比男女之情來得更長久一些，可是直到我娶了別人，我才發現，還是放不下她。”
清月此時此刻正低著頭，楊戩不知道她是否在聽，可他還是要繼續說下去，這些話，他實在不想再埋藏下去了。
“分開後，我本以為對她的思念會漸漸淡下去，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思念不減，反而與日俱增，見不到她，月亮便成了我消解思念的工具。在做司法天神的那幾百年裏，所有人都不信任我，認為我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每當我因他人的冷眼而生出逃離那境地的念頭時，便又忍不住要望一下那輪明月。月兒，你可知道，每當月光照在我身上，就好像你在我身邊一樣。只要看到月光，我便又有了支撐下去的勇氣。”
清月聽楊戩說了這麽多，很是驚訝，她支支吾吾問道：“你……望月千年，不是為了嫦娥仙子？”
聽清月這麽問，楊戩不禁氣結，“你只記得月亮裏有個嫦娥，難道忘了你曾經對我說過，想念你時，便看看月亮麽？”
說是這麽說過，可清月還是難以相信，“可是……可是，你不是在淩霄殿上當眾承認你喜歡嫦娥仙子麽？”
楊戩更加氣憤，“若不是當年某個頑皮丫頭不小心打碎了玉樹，我又何須設下這麽個圈套拉嫦娥作擋箭牌？這件事情，連你三姐姐都被蒙在了鼓裏！”
“……”清月無語了，她終於相信楊戩是喜歡她的了。然而，她對楊戩又何嘗不是一樣的感情呢？只是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楊戩只是把她當成一個任性的小妹妹，因此也不敢將心中的感情吐露出來，甚至還勸他娶了別人。如今，得知自己並非一廂情願，她本應高興，可是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悲傷從何而來。
楊戩看著清月沈默不語，以為她在糾結他和寸心的過往，於是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海螺，遞給了清月。
清月看著海螺，不明所以地望向了楊戩，“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楊戩答道：“這是寸心當年回西海前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說這裏面有她要對你說的話。”
“給我的？”
清月疑惑地結果了海螺，放到了耳邊，寸心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不過，只有短短的七個字——月兒妹妹，對不起！
雖然只有七個字，可清月已明白了話中的意思，苦笑道：“為何要跟我說對不起呢？明明就是我對不起你的！”
自打清月知悉楊戩休了寸心那天起，她每日裏都活在愧疚中。當初若不是為了打消寸心的疑慮而去勸楊戩娶了她，也不會讓他們各自痛苦了一千年。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導致他們痛苦的助推手，可誰知，她竟然是他二人痛苦的根源！
“寸心早就知道我心裏的那個人是你了。”楊戩的聲音突然響起。
“啊？”清月茫然地望著他。
“當年寸心離開前，曾問過我，心底裏最愛的人是誰？我不知她為何要這樣問，可還是告訴了她答案。”
頓了頓，楊戩繼續說道：“她一直以為我是喜歡嫦娥的，可是在知道了你才是我心裏唯一的那個人後，她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清月揪著衣角，扭扭捏捏道：“我想……那是因為……寸心姐姐早就知道我也喜歡你了吧！”
當初若不是寸心逼問清月是否喜歡楊戩，她又怎麽會急於撇清關系而跑去勸他娶了寸心呢？
終於聽到清月親口承認喜歡自己了，楊戩不禁揚起了嘴角，卻也有些難過，“月兒，我們錯過太多時間了。”
清月也不再逃避，淡淡說道：“是啊，錯過太久了。”
久到她也以為她的心意永遠無法說出口了。
楊戩忽而又笑道：“不過，也許現在補救還不算太晚。”
清月看著楊戩，並不言語。
楊戩握住了清月的手，對上了她的雙眸，“月兒，我不想再錯過了，也不要再錯過了！我們……”
清月嫣然一笑，和楊戩十指緊扣，“碧落黃泉不悔，與君執手天涯！以後，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楊戩情難自禁地伸手將清月攬入懷中，清月的雙手也環住了楊戩，二人緊緊相擁。
另一邊，一個黑暗的角落裏，猛地躥出來兩個人影，打斷了二人的美好時刻。
“太好了！爹娘終於在一起了！”小玉率先叫道。
哮天犬則抹著眼淚說道：“主人，小主人，你們終於苦盡甘來了！”
清月被突然出現的二人嚇了一跳，急急忙忙脫離了楊戩的懷抱，和他拉開了距離，“你們兩個居然偷聽！”
小玉笑嘻嘻道：“娘，這哪是偷聽啊？分明是您和爹旁若無人地說，我和哮天犬叔叔光明正大地聽啊！”
清月瞬間紅了臉，“你們……”
小玉笑道：“娘，不要害羞呀！您和爹能在一起，我們可是很高興呢！”
說罷，拉了拉哮天犬的袖子，“哮天犬叔叔，別哭了，怪醜的！”
哮天犬一甩手，“去！”
看他二人這一唱一和的，楊戩和清月也忍不住笑了。
無論將來如何，此刻，他們都是幸福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