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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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娛傳媒又舉行高層會議了。
江虹飛坐在長條會議桌的最頂端, 剩下人坐在桌子左右。
江虹飛的對面就是大ppt，投影儀在白色的幕布上投射出了近期CD的銷售量, 數字高到讓人懷疑是不是做假的地步。
但只要是天娛傳媒的人就知道, 數字是真的，公司的帳面上已經多出了龐大到令人難以想象的流動資金，那些都是真金白銀, 不是隨便杜撰杜撰就能出來的。
公司的員工們不得不接受了魔幻現實主義的消息，那就是他們公司大概是會成為現代少有的，靠賣CD就能掙大錢的公司。
不，或許不是少有的，在種花國他們有可能是唯一一家！
江虹飛笑瞇瞇道：“CD銷量還在不斷追加, 估計等到投票當銷量更會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數字。”
他假模假樣地嘆了一口氣道：“哎，現在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制作跟不上。”
CD也會供不應求呀！
不過, 其實現在大量購買CD的粉絲都不在意碟片是否能及時送到手上, 他們最在意的是可以投的票！
天娛傳媒的買賣已經非常智能了，考慮到許多粉絲買的CD數量過多，投票的心情過於急切，在買家下單的瞬間公司就會貼心地跳出投票框。
總票數在那兒, 想要填誰都可以哦！
不過正常粉絲只會投給一個人，博愛黨在Bird 48的粉中根本不存在。
雖然有些人愛著團內的每一位小姐姐，但也有喜歡和非常喜歡之分哦。
既然說了Bird 48的CD售賣數，自然就會談到即將舉行的年末總選賽, 舉辦的流程在一個月前就計劃好了，而總選的門票也在開售兩天內告罄。
策劃的人匯報道：“其實就是歌會。”他道, “團內每個人都有1首歌曲的時間，中間還會穿插兩首集體歌曲。”
“開頭一曲，最後一曲。”
“作為嘉賓的柳琵琶老師和吳秋緒老師會合唱一首歌，Monkey 4則是舞曲表演。”他頓了一下道，“孔宣老師……”
江虹飛道：“孔宣老師不參加表演。”
他接著道：“孔宣老師要準備時裝周，所以12月末無法在國內現身。”他道，“不過當天表演的衣服肯定是由孔宣老師以及熒星品牌共同讚助，這點不要忘記打廣告。”
植入廣告，這年頭無論什麽活動都不會忘記。
策劃點點頭，表示肯定記著。
“最後，還有主持人的人選。”
江虹飛想想道：“上次《夢想少女》好像是寧俠？”
萬能助理周安安道：“寧俠接受了蘋果臺的邀請，要參加跨年演唱會。”
所以肯定沒辦法參加他們的活動了。
江虹飛道：“哦，那有點可惜。”
這樣的話，他們真的只能上全天娛傳媒陣容了，就算是主持人都要天娛傳媒的人來擔當。
江虹飛想了一下道：“主持人需要有綜藝感，能夠調節氣氛，最重要的是還要能搞笑。”而且，考慮到這是年末總選，其重要程度堪比其他臺的跨年演唱會，只有一名主持人是遠遠不夠的。
在把沒有工作的藝人在腦子裏過一遍後，江虹飛有了答案。
他道：“就讓那三個人上好了。”他表示，“雖然哪咤、沈香還有牛……”他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改口道，“Fire他們仨單人的搞笑能力不是特別好，單湊在一起的話，他們絕對能把氣氛炒得火熱。”
是會讓全場觀眾哈哈大笑的火熱。
有人道：“他們的話，會不會年紀有點小？”年紀小的人應變能力往往不行，他們跨年總選這麽大的事，讓三人主持，有點不妥吧。
怎麽看都得找個有經驗的人來啊。
江虹飛道：“如果他們不上的話，也沒有人上了啊。”他統計了一下，“孔宣就不用說了，楊戩老師在準備新的劇本，最近連上通告的時間都沒有，楊嬋老師正在米國，剩下的人基本上都要當跨年演唱會的嘉賓，總不能讓他們一邊表演一邊主持吧。”
結果就是只有三人組有時間啊。
其他人也交頭接耳：“好像，真的只有三人有時間。”
“對啊。”
“找其他公司的話，嘖，總覺得有墮我們公司裙帶企業的威名。”
“其實也不是沒有用過其他人，比如說寧俠。”
“他不是因為和殷老師他們關系好，所以才加入的嗎。”
“你能找到另一個和我們公司員工關系特別親近的主持人嗎？”
“也是。”
江虹飛聽著，都有點無語，什麽時候起他們公司的員工都坦然接受了公司是裙帶企業，拒絕外人加入的設定？
明明他們公司的藝人還是經常到其他劇組客串的。
就比如說高產的演習小王子趙無名，他已經演了好幾部其他導演的電影、電視劇了。
雖然那些電影、電視劇都由天娛傳媒註資，嚴格意義上算是他們公司的衍生產品。
江虹飛滿頭黑線地想了一會兒後，同其他高層成員確定了人員配置：“那麽，就由沈香他們當主持人好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同意。
……
三人傻眼。
哪咤道：“所以，我們要去當主持人了？”
沈香道：“臨危受命。”
紅孩兒指著自己道：“為什麽連我都要算在內？”明明他是電競選手好吧，就算要接代言要拍廣告，也跟藝人完全扯不上關系啊？
讓他摸鍵盤和鼠標的手去拿麥克風，本身就挺奇怪的吧？
哪咤在吐槽自己人的時候最犀利他道：“我們是三人組啊，江老板他們應該默認我們是一體的，所以就算你是電競選手，也要開發出當主持人的技能。”
紅孩兒暴躁：“什麽見鬼的默認。”
抱著小玉的沈香語出驚人：“很正常啊，網上不還有很多文寫我們大三角嗎？”
面對剩下兩人驚悚的表情，他露出了可怕的微笑，沈香道：“你們不知道嗎？就是傳說中的3p哦。”
只要上lof晃一圈就知道，哪咤、沈香還有紅孩兒的3p文後來居上，輕輕松松超越了位居榜首的藏狐cp，而和兆夕顏相關的bg文存在感更是薄弱。
如果要說為什麽的話，大概就是這年頭腐女的數量要更多吧，而且她們對cp的熱情也比一般讀者對言情小說的熱情來的高。
更重要的是，大三角cp的糧又多又好吃，隨隨便便上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微博逛逛就能看到不少，再加上是同居的年輕又帥氣的美少年們。
cp相當有搞頭啊。
沈香是個切開黑，一開始他看3p文的時候表情也不對勁，幾輛托馬斯小火車開過去後，那更是看的要吐不吐，但在習慣之後，他不僅可以抱著第三者的心看文，還能用文中的內容荼毒相對純潔的紅孩兒以及哪咤。
看兩人臉色發青，表情跟吃了屎一樣，沈香幽幽開口道：“刺激吧。”
紅孩兒&哪咤：刺激過頭了。
沈陷道：“看了這些文，你們就應該知道為什麽江老板會把我們三個捆綁在一起。”
有話題度啊，觀眾也喜歡啊！江虹飛表示，粉絲就是錢，就是收視率，多多益善。
Bird 48的年末總選本身就很有看頭，可以吸引一大票粉絲，嘉賓們也是自帶粉絲，毫不誇張地說，光是柳琵琶和吳秋緒就有一大批死忠老粉，而Monkey 4更不用說，他們已經是種花國殿堂級別的男團了。
隨便揮揮手就能召喚一大堆的死忠粉。
真要說的話，現在天娛傳媒最勢弱的神仙絕對是三人組，流量小生，粉絲雖多，團體中卻不乏墻頭草，搞不好今天還在盯著沈香他們看，明天就去蹲其他墻頭了。
粉絲是很博愛的。
江虹飛心說，個人唯粉不靠譜，這不是還有外援粉絲嗎？大三角的cp粉非常之多，拉出來溜溜人數甚至能吊打唯粉。
當然這些信息他還是在可以讓了解過後才得知的。
江虹飛先聯合信息部的人搜查了一下網絡上的熱度，便愉悅地發現，現在網絡上麥麩人氣第一的cp不是別人，正是天天發糖的大三角。
十分刺激，不僅嗑真人的粉絲萌這對cp，就算是一些萌二次元或者二點五次元的粉絲都打破次元壁，被他們吸引了。
再考慮一下cp粉們的花錢能力，以及天娛傳媒對外來藝人的排斥心理……
江虹飛愉快地決定，主持人就是他們仨了！
申訴無門的三人在意識到老板的心機深沈之後，非常無語，但無語歸無語，他們還不是只能接下任務？
在天娛傳媒內，江虹飛很有權威，而且他本身實力不明疑似很強大，背後還有虎視眈眈的豆豆眼孔雀精盯著。
如果惹江虹飛不高興了，孔雀精一定會親自出面。
他們雖都算是青年才俊，卻也幹不過洪荒時代就存在的孔宣。
聖人之下第一人可不是說了玩玩的。
敵人武力值如此之高，除了接受他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哪咤道：“主持人要學什麽？”他道，“要掌握什麽技巧？”
搞直播的沈香道：“要會抖機靈。”
看過直播的電競選手道：“要有金句。”
三人才開始討論，沈香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對其他兩人道：“是江老板。”
紅孩兒與哪咤一凜，嚴正以待。
沈香接通了手機，他道：“餵，江老板。”
“對，我們已經知道當主持人的事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對我們能力的信任。”
哪咤和紅孩兒一臉吃屎的表情看向沈香，他們做鬼臉，大有“你在講什麽鬼東西”的意思。
沈香翻了個白眼心說那他應該說什麽。
他接著沈著冷靜同江虹飛聊天，沈香道：“我們有個疑問，就是我們以前沒有做過主持人，所以不知道主持人要掌握什麽技能，你看我們是不是能拿到臺本？”
“哦，找李老師是嗎？行，沒問題。”
又說了幾句之後，沈香掛斷電話，一掛斷就對兩人道：“老板說讓我們找太白金星，他會寫好臺詞模擬好流程。”
哪咤呆道：“他不是編劇嗎？”
沈香翻了個白眼道：“誰說的，太白金星本職網絡小說家，編劇是兼職，當然他最大的兼職是查看你成績的教導主任。”他道，“別連我們是為什麽下凡的都忘了。”
哪咤：“……”
我還真忘了。
紅孩兒來人間界之後，從未與李長庚有過什麽直接或者間接的接觸，他道：“能者多勞，有什麽大不了的。”他道，“既然江老板讓我們去找太白金星，我們就去吧。”
他對主持人這一職業還是很好奇的。
哪咤本人有點抗拒去找李長庚，他真的是很害怕對方的地獄補習手段，在住所磨磨蹭蹭許久之後，他被等的不耐煩的紅孩兒以及沈香聯手拖了出去。
哪咤發出殺豬似的慘叫道：“放手，你們是不是朋友。”
紅孩兒不屑一顧道：“不是。”他道，“太白金星有什麽好怕的，慫成這樣，你至於嗎？”
沈香也一臉慘不忍睹。
哪咤勃然大怒：“你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要是你也上高三，落入太白金星的手中，你就知道他有什麽好怕的了！”
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紅孩兒露出了欠揍的笑容：“我就是不用上高三，你咬我啊！”
可以說是非常得意了。
李長庚在見到三人組之後，先慣例詢問了一下哪咤的學習進度，然後提醒他期末考試好好考，千萬不要做了主持人的工作就忘記學習，期末考試是一模，他是答應考進全年級前五的。
沒有考上的話，哪咤就要見識見識什麽叫做地獄了。
紅孩兒一起聽著，竟然也留下了冷汗，他和哪咤是相同等級的學渣，大學的期末考試尚且能將他打得焦頭爛額，更不要說是高三考試了。
光是聽著李長庚和哪咤的對話，他就覺得自己要被嚇壞了。
他難得以同情的眼神看了哪咤一眼，似乎對他所經受的痛苦感同身受。
紅孩兒：兄弟，加油！我會給予你精神上的支持！
哪咤：滾！
還好李長庚不管大學成績，更不會管紅孩兒與哪咤之間的眼神交流，所以在叮囑完哪咤過後，就開始說正事了。
他拿出一疊紙道：“我給你們已經寫好了臺本，臺詞給了參考，但只是參考，你們最好還是自由發揮。”
他道：“抖機靈適度，別把總選搞得像是德雲社現場。”
紅孩兒抗議道：“怎麽會。”
他也聽過德雲社的段子，紅孩兒認為他是沒有對方說段子的水平。
誰知道李長庚眼皮子都不跳一下道：“別說不會，你們三個湊在一起，就算段子說的沒有德雲社溜，營造出來的氣氛也比他們搞笑。”
三人：“……”
真的？
李長庚道：“反正你們記得，少在在臺上互損，少互相拆臺，年度總選的絕對中心是Bird 48，要是把場面搞的像是你們三人的脫口秀，不是我來找你們談話，是江老板要來找你們談話。”
他面無表情道：“如果搞砸了，我一定會為你們寫一部輕喜劇，你們仨正好以諧星身份出道。”
三人不寒而栗。
在他們眼中，李長庚就像是張開了血盆大口的鯊魚，下一秒就能把他們這些小蝦米吞入腹中
李長庚表情不變，但話語中卻暗含威脅之意，他道：“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很火。”
演喜劇，出道當諧星，對三人組來說威脅太大，沈香哪咤不說，下凡是逐夢演藝圈的，而紅孩兒更是逐夢電競圈，現在天界與人間界信息通暢，他們在火了什麽甚至還跟天界的朋友電話通信，炫耀過自己現在的生活。
如果忽然他們該去演喜劇當諧星了，那肯定會被朋友們笑死，面子裏子，什麽都不剩。
李長庚的威脅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有效果了！
三人撥浪鼓式搖頭：“不不不不不，絕對不會，我們不會在臺上互損，不會互相拆臺，不會把現場搞得像是德雲社。”
沈香總結道：“我們一定會牢記自己的職責，貫徹落實將Bird 48作為絕對中心的主持路線，絕對不會節外生枝！”
哪咤和紅孩兒鼓掌，啪啪啪，說得實在太好啦！
李長庚欣慰道：“很好，記住你們說的話。”
隨即把臺本遞給三人。
他們灰溜溜地離開李長庚的辦公室。
路上，紅孩兒游魂似的對哪咤道：“哪咤，太白金星真是好恐怖啊。”
哪咤道：“廢話！”
紅孩兒又道：“沈香，你一定很苦吧。”
沈香道：“並沒有。”
他微笑道：“我的成績很好。”
而李長庚向來不會為難成績好的好學生。
紅孩兒&哪咤：“……”
有一種痛，只有學渣才能感覺到。
12月31號的總選節目晚上八點開始，預計10點散場，在下午的時候，工作人員開始放人進場。
這一次，天娛傳媒難得把會場轉移到了京市，而且還為了舉辦活動，把鳥巢給租下來了。
鳥巢是種花國最大的運動場，就算沒有加座，他們也賣了足足八萬張票出去。
同行看著天娛傳媒的數據，只覺得他們財大氣粗，鳥巢不用說，租金貴的要死，特別他們還是在一年的最後一天舉辦總選會，有特殊含義，特殊的時間特殊的地點，兩者疊加在一起價格更恐怖。
然而，租金價格是恐怖，但入場門票要價卻不高，和其他在鳥巢舉辦演唱會的門票相對比，價格甚至可以說是低廉。
最多只能回本。
同行酸溜溜道：“一定是他們CD賣的太多，已經不需要門票費用來賺錢了。”
有更懂天娛傳媒套路的同行道：“不一定是CD。”他頓了一下道，“你想啊，要是他們跟當年舉辦《夢想少女》時一樣，在場地內賣周邊，不也很能賺錢嗎？”
搞個“年末總選限定”出來，還愁粉絲買？
同行聽了之後簡直痛心疾首，他道：“他們的周邊，怎麽就有那麽多人買賬呢？”
另一人淡定道：“不止周邊，他們的偶像也有很多人買賬啊。”
他嘆了一口氣道：“別想了，天娛的斂財能力我們一輩子都比不上。”
“你見過哪個娛樂公司又做餐飲又做零食又做動畫又做漫畫又做時尚又做電競的？”
這人說完之後還掐指一算，看自己有沒有少說幾個行業。
哎，一切都怪公司太bug。
在同行的議論聲中，12月31號來了，好不容易搶到票的粉絲們一大早就蹲到了入口前。
8萬人不是什麽小數目，為了加快入場，他們開放了所有的入場口，就跟當年舉辦奧運會一樣。
但入場口變多意味著安保公司人員就要變多，但我們江總是誰，他是能將有錢當成超能力的男人，請安保成員的錢對他來說是毛毛雨。
多擺一個攤就掙出來了。
和同行們推測的一樣，喪心病狂的天娛傳媒又故技重施，在設施內賣周邊產品，更過分的事他們這次賣周邊產品的點更多了。
首先是小點，每一個入口就有兩個能夠買到周邊人偶的點，每位明星有一只Q版玩偶，買到六只玩偶就送一張明星片。
明信片一種有五種，隨機贈送，明信片被白色的信封包裹，之後拆開後才知道內容如何。
定下六個玩偶送一張明信片的規矩，是出於Bird 12一共有12人而考慮的，天娛傳媒的提案人心說，總歸會有粉絲是團粉，想要收集所有人的娃娃吧，12個娃娃送兩張明信片，還是挺值得的。
等到買的事情，情況又不一樣了，全員粉縱然多，但更多的卻是每位成員的個人粉。
於是乎，攤位上最常聽見的話就是這個：“給我6個XXX的玩偶。”
“可惡，我一定要收集五張明信片！”
“給我三十只玩偶！”
有喪心病狂搜集癖的人並不占少數，想想也是Bird 48的粉絲是出了名的有錢，打榜的時候CD都是以百來起步買的，現在換成買周邊，也是一樣的豪爽。
作為老總，江虹飛自然在現場，江蛋蛋趴在他懷裏，玩攀爬游戲。
他今天晚上是有任務的，那就是要給最後的年度總冠軍頒獎！
在現場的好處是，他能夠隨時隨地知道這場年度盛會究竟給他帶來了多少收入，手上的平板電腦，耳蝸裏的耳機都能迅速傳遞信息。
江虹飛的表情越來越好，全身上下洋溢著一股幸福的味道。
江蛋蛋是他的兒子，哪裏不知道自家老爸為何會如此愉快，所以就就江虹飛伸出手。
江虹飛摘下一邊耳機道：“你也想知道？”
江蛋蛋：“噠！”
江虹飛把耳機插到江蛋蛋的右耳朵中，而平板電腦則被他牢牢地拿在手中。
江虹飛道：“看哦，一場年度總選，已經掙了這麽多錢。”
這可是天王巨星巡回演出幾年都掙不到的可怕數字。
江虹飛心說，就算柳琵琶和吳秋緒是公認的藝術家，掙得錢都不會比Bird 48多。
因為他們的身份有區別啊，偶像和藝術家的區別。
江蛋蛋有點奇怪，他想，種花國又不是沒有偶像，為什麽只有Bird 48這麽火？
他們的粉絲對愛豆的擁護度特別高，像是打榜活動，就跟不要錢一樣地拼命買CD，尋常偶像的粉絲，哪裏會給他們花這麽多錢啊。
江虹飛卻覺得問題很好理解，他道：“因為市場需要偶像啊。”
他開始辦小講堂了：“首先，種花國的本土女團皆不出彩，所以國外的女團才會到種花國瘋狂撈錢。”
如果本土有了出色的女團，那些粉絲何必千裏迢迢去粉外國的愛豆？
即使是在娛樂圈也是有國籍之分的，絕大多數粉絲都更願意看見本國的明星。
“其次則是粉絲與偶像之間的互動熟練度。”江虹飛道，“偶像文化是需要粉絲參與的，養成系偶像更是如此。”
“雖然有公司流量打底，但養成系偶像最應該依靠的還是他們的粉絲，就像是出道的時候，偶像就是有粉絲的支持才能順利出道，而後期發展時更是舉辦了不少鳴謝粉絲，同他們互動的活動。”
一系列的行為當然是有目的性的，在和偶像有經常性互動的機會後，粉絲們往往會對偶像產生呵護之情，比如說“離開了我，她以後會怎麽樣？”或者“沒有粉絲支持她不會走得更高”。
愛豆只能靠我們了！
粉絲們居然覺醒了自我意識，認識到了他們的重要性。
對於偶像來說他們是不可缺少的。
江虹飛道：“你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嗎？”
江蛋蛋恍然大悟，用嬰兒語發出了一連串類似於“噠噠”或者“啾啾”的句子，可怕的是，江虹飛竟然聽懂了他的意思。
江虹飛道：“沒錯，粉絲們會覺得自己是與偶像進行交流和互動的，而沒有他們偶像也無法實現自己的夢想。”
近距離交流可以讓粉絲產生更強的代入感，之前天娛傳媒做過統計，為了偶像一擲千金，認購無數CD的粉絲，都參加過握手會或者簽名會之類的活動，絕大部分同偶像有直接交流。
這恰恰證明了他們提出來的理念。
江虹飛又道：“當然了，除去概念性的，紙上談兵的內容，最重要的還是偶像是否才貌雙全，是不是值得粉絲喜愛。”
這點上，天娛傳媒出產的藝人絕對無可挑剔。
只要想想他們為了出道，為了把其他同族pk下去而進行的魔鬼訓練，就算是江虹飛也不得不感嘆一句，兆夕顏他們實在是真漢子。
那麽大的訓練量，誰能受得住啊！
在江虹飛抱著蛋蛋科普的時候，進場已經陸陸續續完成了，安保隊長的聲音通過耳麥傳到江虹飛的耳朵中，告訴他差不多要開始了。
蛋蛋也聽見了安保隊長的話，所以他瞬間變成小雞模樣，藏到了江虹飛的口袋中，還在自己的身上施加障眼法，確保普通人無人能發現自己。
江虹飛看著兒子，對他讚許地點點頭，帶著孩子出門了。
他在超級vip席上有個座位。
……
劉洋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張特等席的門票。
在入門之前，她對運動館內部陳設如何就所有猜測，還想過天娛傳媒會不會跟上次一樣，在場館內設立許多買周邊的點。
劉洋心說，應該不會特別誇張吧？今天可是跨年活動。
事實證明她高估了天娛傳媒的節操還有觀眾們的熱情。
安檢結束過後，放眼望去，全是天娛傳媒的實體店還有排長龍隊的人群。
她根據經驗判斷排隊人數眾多的集裝箱房可能就是賣周邊的地方。
但，面前長長的隊伍還有隊伍盡頭的小攤是怎麽一回事？
她找了個面善的粉絲詢問前方有什麽事，對方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仿佛在說竟然還有人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麽。
對方好心道：“這裏只賣玩偶，如果想要買別的還是去周邊商品店吧。”
劉洋搖搖頭道：“不用。”
在來鳥巢之前，她在官網上看過年度總選攻略，說每個入口附近都有售賣玩偶的點，買得多還能拿到明信片，但她沒想到天娛傳媒會直接擺攤，她還以為賣玩偶的店和周邊店二合一。
劉洋對玩偶感興趣，對玩偶背後的明信片更感興趣。
說時遲那時快，劉洋摸出手機開始和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她的朋友們報告。
“劉洋：有人要買Q版玩偶嗎？照著愛豆模樣做的那種。”
“七大姑八大姨”當然不是現實中的親戚了，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她在工作單位的同事。
幾乎是在劉洋消息發出後一秒，校友們就給出了回話。
“要要要要要！”
“給我來五個闕雀！”
“我要闕翼。”
沒錯，沒搶到票的同事們儼然把劉洋當成了代購，而和一般代購不同的是，劉洋並不追求金錢上的回報，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買玩偶送的明信片歸她。
同事們都欣然應許了她的要求。
隊伍雖然長，但在攤位後的工作人員頗多，等了10分鐘後，就輪到劉洋買了，算上幫同事還有朋友代購的娃娃，她一共買了三十個。
可以開出5張卡片，至於卡片內容是不是一樣的，這就要看她的手氣怎麽樣了。
店鋪非常人性化，為了方便購買大量玩偶的粉絲帶著周邊走，他們提供了制作手提箱的服務，30個玩玩被擠壓堆放在兩個紙箱子中，隨後用塑料細帶將兩個箱子牢牢地捆綁在一起，還做出了小把手。
很方便粉絲提著走。
劉洋運氣不錯，5張明信片開出了4張不同，唯一一張多餘的還和同樣開重卡片的粉絲進行了交換，最後她得到了五張不同的明信片。
之後她又提著大箱子雄赳赳氣昂昂地殺入了周邊店。
年度總選開始前一小時，劉洋終於坐到了位置上，她環顧周圍，發現場上人雖多，卻很有秩序，身邊的走道上有叫賣快餐的人，天娛傳媒想的很好，大部分的粉絲都是下午來排隊，廣場內即使設有小吃店，流連於周邊產品的粉絲們也不會去買，所以變讓人在場內販售飲料炸雞漢堡等快餐產品，一是讓粉絲們吃飽肚子積攢精力，二則是借著機會再小賺一筆。
江虹飛：＝v＝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小錢錢聚集在一起就會變成大錢錢喲！
等晚上八點的時候，活動終於開始了。
上來天娛傳媒就給粉絲們來個一個大禮包。
全場的燈光都暗了下來，唯一的光線就是粉絲手上熒光棒的亮度。
忽然，舞臺的正上方凝聚出了點點星光。
劉洋倒吸一口冷氣：“科學技術真可怕啊。”
竟然都能做出厲害成這樣，還讓人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麽問題的大場面了？
Bird 48的成員如同霓虹國的二次元偶像初音未來一樣，在半空中顯出身形，她們身上散發出瑩瑩的光，在半空中蹦蹦跳跳。
出道曲《夢想少女 Bird48》的旋律在人們的耳畔響起，於寬闊的體育穿內回蕩。
劉洋伸出手，在她的眼中，Bird 48的光影似乎觸手可及。
她觸碰到了縈繞在偶像身邊的小小光團，那光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接觸一樣，四散開。
“哇——”
她忍不住出聲感嘆：“科學技術，真的是太厲害了。”
在場的粉絲們與她的想法大同小異，他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一邊揮舞著熒光棒，一邊又伸出手希望能夠接觸到自己的偶像。
真的是大場面，為了年度盛會，天娛傳媒下血本了。
現場的景色通過攝影機誠實地記錄了下來，同步轉播給屏幕前的觀眾朋友。
其他演唱會上，特效後形成的畫面在拍攝時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以至於視頻觀看效果不好，但他們找來的團隊，似乎已經攻克了這一難題，場面棒呆。
江虹飛坐在臺下，看著半空中飛舞的Bird 48，露出了大boss一般神秘的微笑。
這才不是什麽科學。
這是法術！
能夠讓粉絲們神魂顛倒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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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虹飛坐在長條會議桌的最頂端, 剩下人坐在桌子左右。
江虹飛的對面就是大ppt，投影儀在白色的幕布上投射出了近期CD的銷售量, 數字高到讓人懷疑是不是做假的地步。
但只要是天娛傳媒的人就知道, 數字是真的，公司的帳面上已經多出了龐大到令人難以想象的流動資金，那些都是真金白銀, 不是隨便杜撰杜撰就能出來的。
公司的員工們不得不接受了魔幻現實主義的消息，那就是他們公司大概是會成為現代少有的，靠賣CD就能掙大錢的公司。
不，或許不是少有的，在種花國他們有可能是唯一一家！
江虹飛笑瞇瞇道：“CD銷量還在不斷追加, 估計等到投票當銷量更會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數字。”
他假模假樣地嘆了一口氣道：“哎，現在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制作跟不上。”
CD也會供不應求呀！
不過, 其實現在大量購買CD的粉絲都不在意碟片是否能及時送到手上, 他們最在意的是可以投的票！
天娛傳媒的買賣已經非常智能了，考慮到許多粉絲買的CD數量過多，投票的心情過於急切，在買家下單的瞬間公司就會貼心地跳出投票框。
總票數在那兒, 想要填誰都可以哦！
不過正常粉絲只會投給一個人，博愛黨在Bird 48的粉中根本不存在。
雖然有些人愛著團內的每一位小姐姐，但也有喜歡和非常喜歡之分哦。
既然說了Bird 48的CD售賣數，自然就會談到即將舉行的年末總選賽, 舉辦的流程在一個月前就計劃好了，而總選的門票也在開售兩天內告罄。
策劃的人匯報道：“其實就是歌會。”他道, “團內每個人都有1首歌曲的時間，中間還會穿插兩首集體歌曲。”
“開頭一曲，最後一曲。”
“作為嘉賓的柳琵琶老師和吳秋緒老師會合唱一首歌，Monkey 4則是舞曲表演。”他頓了一下道，“孔宣老師……”
江虹飛道：“孔宣老師不參加表演。”
他接著道：“孔宣老師要準備時裝周，所以12月末無法在國內現身。”他道，“不過當天表演的衣服肯定是由孔宣老師以及熒星品牌共同讚助，這點不要忘記打廣告。”
植入廣告，這年頭無論什麽活動都不會忘記。
策劃點點頭，表示肯定記著。
“最後，還有主持人的人選。”
江虹飛想想道：“上次《夢想少女》好像是寧俠？”
萬能助理周安安道：“寧俠接受了蘋果臺的邀請，要參加跨年演唱會。”
所以肯定沒辦法參加他們的活動了。
江虹飛道：“哦，那有點可惜。”
這樣的話，他們真的只能上全天娛傳媒陣容了，就算是主持人都要天娛傳媒的人來擔當。
江虹飛想了一下道：“主持人需要有綜藝感，能夠調節氣氛，最重要的是還要能搞笑。”而且，考慮到這是年末總選，其重要程度堪比其他臺的跨年演唱會，只有一名主持人是遠遠不夠的。
在把沒有工作的藝人在腦子裏過一遍後，江虹飛有了答案。
他道：“就讓那三個人上好了。”他表示，“雖然哪咤、沈香還有牛……”他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改口道，“Fire他們仨單人的搞笑能力不是特別好，單湊在一起的話，他們絕對能把氣氛炒得火熱。”
是會讓全場觀眾哈哈大笑的火熱。
有人道：“他們的話，會不會年紀有點小？”年紀小的人應變能力往往不行，他們跨年總選這麽大的事，讓三人主持，有點不妥吧。
怎麽看都得找個有經驗的人來啊。
江虹飛道：“如果他們不上的話，也沒有人上了啊。”他統計了一下，“孔宣就不用說了，楊戩老師在準備新的劇本，最近連上通告的時間都沒有，楊嬋老師正在米國，剩下的人基本上都要當跨年演唱會的嘉賓，總不能讓他們一邊表演一邊主持吧。”
結果就是只有三人組有時間啊。
其他人也交頭接耳：“好像，真的只有三人有時間。”
“對啊。”
“找其他公司的話，嘖，總覺得有墮我們公司裙帶企業的威名。”
“其實也不是沒有用過其他人，比如說寧俠。”
“他不是因為和殷老師他們關系好，所以才加入的嗎。”
“你能找到另一個和我們公司員工關系特別親近的主持人嗎？”
“也是。”
江虹飛聽著，都有點無語，什麽時候起他們公司的員工都坦然接受了公司是裙帶企業，拒絕外人加入的設定？
明明他們公司的藝人還是經常到其他劇組客串的。
就比如說高產的演習小王子趙無名，他已經演了好幾部其他導演的電影、電視劇了。
雖然那些電影、電視劇都由天娛傳媒註資，嚴格意義上算是他們公司的衍生產品。
江虹飛滿頭黑線地想了一會兒後，同其他高層成員確定了人員配置：“那麽，就由沈香他們當主持人好了。”
其他人紛紛點頭同意。
……
三人傻眼。
哪咤道：“所以，我們要去當主持人了？”
沈香道：“臨危受命。”
紅孩兒指著自己道：“為什麽連我都要算在內？”明明他是電競選手好吧，就算要接代言要拍廣告，也跟藝人完全扯不上關系啊？
讓他摸鍵盤和鼠標的手去拿麥克風，本身就挺奇怪的吧？
哪咤在吐槽自己人的時候最犀利他道：“我們是三人組啊，江老板他們應該默認我們是一體的，所以就算你是電競選手，也要開發出當主持人的技能。”
紅孩兒暴躁：“什麽見鬼的默認。”
抱著小玉的沈香語出驚人：“很正常啊，網上不還有很多文寫我們大三角嗎？”
面對剩下兩人驚悚的表情，他露出了可怕的微笑，沈香道：“你們不知道嗎？就是傳說中的3p哦。”
只要上lof晃一圈就知道，哪咤、沈香還有紅孩兒的3p文後來居上，輕輕松松超越了位居榜首的藏狐cp，而和兆夕顏相關的bg文存在感更是薄弱。
如果要說為什麽的話，大概就是這年頭腐女的數量要更多吧，而且她們對cp的熱情也比一般讀者對言情小說的熱情來的高。
更重要的是，大三角cp的糧又多又好吃，隨隨便便上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微博逛逛就能看到不少，再加上是同居的年輕又帥氣的美少年們。
cp相當有搞頭啊。
沈香是個切開黑，一開始他看3p文的時候表情也不對勁，幾輛托馬斯小火車開過去後，那更是看的要吐不吐，但在習慣之後，他不僅可以抱著第三者的心看文，還能用文中的內容荼毒相對純潔的紅孩兒以及哪咤。
看兩人臉色發青，表情跟吃了屎一樣，沈香幽幽開口道：“刺激吧。”
紅孩兒&哪咤：刺激過頭了。
沈陷道：“看了這些文，你們就應該知道為什麽江老板會把我們三個捆綁在一起。”
有話題度啊，觀眾也喜歡啊！江虹飛表示，粉絲就是錢，就是收視率，多多益善。
Bird 48的年末總選本身就很有看頭，可以吸引一大票粉絲，嘉賓們也是自帶粉絲，毫不誇張地說，光是柳琵琶和吳秋緒就有一大批死忠老粉，而Monkey 4更不用說，他們已經是種花國殿堂級別的男團了。
隨便揮揮手就能召喚一大堆的死忠粉。
真要說的話，現在天娛傳媒最勢弱的神仙絕對是三人組，流量小生，粉絲雖多，團體中卻不乏墻頭草，搞不好今天還在盯著沈香他們看，明天就去蹲其他墻頭了。
粉絲是很博愛的。
江虹飛心說，個人唯粉不靠譜，這不是還有外援粉絲嗎？大三角的cp粉非常之多，拉出來溜溜人數甚至能吊打唯粉。
當然這些信息他還是在可以讓了解過後才得知的。
江虹飛先聯合信息部的人搜查了一下網絡上的熱度，便愉悅地發現，現在網絡上麥麩人氣第一的cp不是別人，正是天天發糖的大三角。
十分刺激，不僅嗑真人的粉絲萌這對cp，就算是一些萌二次元或者二點五次元的粉絲都打破次元壁，被他們吸引了。
再考慮一下cp粉們的花錢能力，以及天娛傳媒對外來藝人的排斥心理……
江虹飛愉快地決定，主持人就是他們仨了！
申訴無門的三人在意識到老板的心機深沈之後，非常無語，但無語歸無語，他們還不是只能接下任務？
在天娛傳媒內，江虹飛很有權威，而且他本身實力不明疑似很強大，背後還有虎視眈眈的豆豆眼孔雀精盯著。
如果惹江虹飛不高興了，孔雀精一定會親自出面。
他們雖都算是青年才俊，卻也幹不過洪荒時代就存在的孔宣。
聖人之下第一人可不是說了玩玩的。
敵人武力值如此之高，除了接受他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哪咤道：“主持人要學什麽？”他道，“要掌握什麽技巧？”
搞直播的沈香道：“要會抖機靈。”
看過直播的電競選手道：“要有金句。”
三人才開始討論，沈香的手機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對其他兩人道：“是江老板。”
紅孩兒與哪咤一凜，嚴正以待。
沈香接通了手機，他道：“餵，江老板。”
“對，我們已經知道當主持人的事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對我們能力的信任。”
哪咤和紅孩兒一臉吃屎的表情看向沈香，他們做鬼臉，大有“你在講什麽鬼東西”的意思。
沈香翻了個白眼心說那他應該說什麽。
他接著沈著冷靜同江虹飛聊天，沈香道：“我們有個疑問，就是我們以前沒有做過主持人，所以不知道主持人要掌握什麽技能，你看我們是不是能拿到臺本？”
“哦，找李老師是嗎？行，沒問題。”
又說了幾句之後，沈香掛斷電話，一掛斷就對兩人道：“老板說讓我們找太白金星，他會寫好臺詞模擬好流程。”
哪咤呆道：“他不是編劇嗎？”
沈香翻了個白眼道：“誰說的，太白金星本職網絡小說家，編劇是兼職，當然他最大的兼職是查看你成績的教導主任。”他道，“別連我們是為什麽下凡的都忘了。”
哪咤：“……”
我還真忘了。
紅孩兒來人間界之後，從未與李長庚有過什麽直接或者間接的接觸，他道：“能者多勞，有什麽大不了的。”他道，“既然江老板讓我們去找太白金星，我們就去吧。”
他對主持人這一職業還是很好奇的。
哪咤本人有點抗拒去找李長庚，他真的是很害怕對方的地獄補習手段，在住所磨磨蹭蹭許久之後，他被等的不耐煩的紅孩兒以及沈香聯手拖了出去。
哪咤發出殺豬似的慘叫道：“放手，你們是不是朋友。”
紅孩兒不屑一顧道：“不是。”他道，“太白金星有什麽好怕的，慫成這樣，你至於嗎？”
沈香也一臉慘不忍睹。
哪咤勃然大怒：“你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要是你也上高三，落入太白金星的手中，你就知道他有什麽好怕的了！”
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紅孩兒露出了欠揍的笑容：“我就是不用上高三，你咬我啊！”
可以說是非常得意了。
李長庚在見到三人組之後，先慣例詢問了一下哪咤的學習進度，然後提醒他期末考試好好考，千萬不要做了主持人的工作就忘記學習，期末考試是一模，他是答應考進全年級前五的。
沒有考上的話，哪咤就要見識見識什麽叫做地獄了。
紅孩兒一起聽著，竟然也留下了冷汗，他和哪咤是相同等級的學渣，大學的期末考試尚且能將他打得焦頭爛額，更不要說是高三考試了。
光是聽著李長庚和哪咤的對話，他就覺得自己要被嚇壞了。
他難得以同情的眼神看了哪咤一眼，似乎對他所經受的痛苦感同身受。
紅孩兒：兄弟，加油！我會給予你精神上的支持！
哪咤：滾！
還好李長庚不管大學成績，更不會管紅孩兒與哪咤之間的眼神交流，所以在叮囑完哪咤過後，就開始說正事了。
他拿出一疊紙道：“我給你們已經寫好了臺本，臺詞給了參考，但只是參考，你們最好還是自由發揮。”
他道：“抖機靈適度，別把總選搞得像是德雲社現場。”
紅孩兒抗議道：“怎麽會。”
他也聽過德雲社的段子，紅孩兒認為他是沒有對方說段子的水平。
誰知道李長庚眼皮子都不跳一下道：“別說不會，你們三個湊在一起，就算段子說的沒有德雲社溜，營造出來的氣氛也比他們搞笑。”
三人：“……”
真的？
李長庚道：“反正你們記得，少在在臺上互損，少互相拆臺，年度總選的絕對中心是Bird 48，要是把場面搞的像是你們三人的脫口秀，不是我來找你們談話，是江老板要來找你們談話。”
他面無表情道：“如果搞砸了，我一定會為你們寫一部輕喜劇，你們仨正好以諧星身份出道。”
三人不寒而栗。
在他們眼中，李長庚就像是張開了血盆大口的鯊魚，下一秒就能把他們這些小蝦米吞入腹中
李長庚表情不變，但話語中卻暗含威脅之意，他道：“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很火。”
演喜劇，出道當諧星，對三人組來說威脅太大，沈香哪咤不說，下凡是逐夢演藝圈的，而紅孩兒更是逐夢電競圈，現在天界與人間界信息通暢，他們在火了什麽甚至還跟天界的朋友電話通信，炫耀過自己現在的生活。
如果忽然他們該去演喜劇當諧星了，那肯定會被朋友們笑死，面子裏子，什麽都不剩。
李長庚的威脅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有效果了！
三人撥浪鼓式搖頭：“不不不不不，絕對不會，我們不會在臺上互損，不會互相拆臺，不會把現場搞得像是德雲社。”
沈香總結道：“我們一定會牢記自己的職責，貫徹落實將Bird 48作為絕對中心的主持路線，絕對不會節外生枝！”
哪咤和紅孩兒鼓掌，啪啪啪，說得實在太好啦！
李長庚欣慰道：“很好，記住你們說的話。”
隨即把臺本遞給三人。
他們灰溜溜地離開李長庚的辦公室。
路上，紅孩兒游魂似的對哪咤道：“哪咤，太白金星真是好恐怖啊。”
哪咤道：“廢話！”
紅孩兒又道：“沈香，你一定很苦吧。”
沈香道：“並沒有。”
他微笑道：“我的成績很好。”
而李長庚向來不會為難成績好的好學生。
紅孩兒&哪咤：“……”
有一種痛，只有學渣才能感覺到。
12月31號的總選節目晚上八點開始，預計10點散場，在下午的時候，工作人員開始放人進場。
這一次，天娛傳媒難得把會場轉移到了京市，而且還為了舉辦活動，把鳥巢給租下來了。
鳥巢是種花國最大的運動場，就算沒有加座，他們也賣了足足八萬張票出去。
同行看著天娛傳媒的數據，只覺得他們財大氣粗，鳥巢不用說，租金貴的要死，特別他們還是在一年的最後一天舉辦總選會，有特殊含義，特殊的時間特殊的地點，兩者疊加在一起價格更恐怖。
然而，租金價格是恐怖，但入場門票要價卻不高，和其他在鳥巢舉辦演唱會的門票相對比，價格甚至可以說是低廉。
最多只能回本。
同行酸溜溜道：“一定是他們CD賣的太多，已經不需要門票費用來賺錢了。”
有更懂天娛傳媒套路的同行道：“不一定是CD。”他頓了一下道，“你想啊，要是他們跟當年舉辦《夢想少女》時一樣，在場地內賣周邊，不也很能賺錢嗎？”
搞個“年末總選限定”出來，還愁粉絲買？
同行聽了之後簡直痛心疾首，他道：“他們的周邊，怎麽就有那麽多人買賬呢？”
另一人淡定道：“不止周邊，他們的偶像也有很多人買賬啊。”
他嘆了一口氣道：“別想了，天娛的斂財能力我們一輩子都比不上。”
“你見過哪個娛樂公司又做餐飲又做零食又做動畫又做漫畫又做時尚又做電競的？”
這人說完之後還掐指一算，看自己有沒有少說幾個行業。
哎，一切都怪公司太bug。
在同行的議論聲中，12月31號來了，好不容易搶到票的粉絲們一大早就蹲到了入口前。
8萬人不是什麽小數目，為了加快入場，他們開放了所有的入場口，就跟當年舉辦奧運會一樣。
但入場口變多意味著安保公司人員就要變多，但我們江總是誰，他是能將有錢當成超能力的男人，請安保成員的錢對他來說是毛毛雨。
多擺一個攤就掙出來了。
和同行們推測的一樣，喪心病狂的天娛傳媒又故技重施，在設施內賣周邊產品，更過分的事他們這次賣周邊產品的點更多了。
首先是小點，每一個入口就有兩個能夠買到周邊人偶的點，每位明星有一只Q版玩偶，買到六只玩偶就送一張明星片。
明信片一種有五種，隨機贈送，明信片被白色的信封包裹，之後拆開後才知道內容如何。
定下六個玩偶送一張明信片的規矩，是出於Bird 12一共有12人而考慮的，天娛傳媒的提案人心說，總歸會有粉絲是團粉，想要收集所有人的娃娃吧，12個娃娃送兩張明信片，還是挺值得的。
等到買的事情，情況又不一樣了，全員粉縱然多，但更多的卻是每位成員的個人粉。
於是乎，攤位上最常聽見的話就是這個：“給我6個XXX的玩偶。”
“可惡，我一定要收集五張明信片！”
“給我三十只玩偶！”
有喪心病狂搜集癖的人並不占少數，想想也是Bird 48的粉絲是出了名的有錢，打榜的時候CD都是以百來起步買的，現在換成買周邊，也是一樣的豪爽。
作為老總，江虹飛自然在現場，江蛋蛋趴在他懷裏，玩攀爬游戲。
他今天晚上是有任務的，那就是要給最後的年度總冠軍頒獎！
在現場的好處是，他能夠隨時隨地知道這場年度盛會究竟給他帶來了多少收入，手上的平板電腦，耳蝸裏的耳機都能迅速傳遞信息。
江虹飛的表情越來越好，全身上下洋溢著一股幸福的味道。
江蛋蛋是他的兒子，哪裏不知道自家老爸為何會如此愉快，所以就就江虹飛伸出手。
江虹飛摘下一邊耳機道：“你也想知道？”
江蛋蛋：“噠！”
江虹飛把耳機插到江蛋蛋的右耳朵中，而平板電腦則被他牢牢地拿在手中。
江虹飛道：“看哦，一場年度總選，已經掙了這麽多錢。”
這可是天王巨星巡回演出幾年都掙不到的可怕數字。
江虹飛心說，就算柳琵琶和吳秋緒是公認的藝術家，掙得錢都不會比Bird 48多。
因為他們的身份有區別啊，偶像和藝術家的區別。
江蛋蛋有點奇怪，他想，種花國又不是沒有偶像，為什麽只有Bird 48這麽火？
他們的粉絲對愛豆的擁護度特別高，像是打榜活動，就跟不要錢一樣地拼命買CD，尋常偶像的粉絲，哪裏會給他們花這麽多錢啊。
江虹飛卻覺得問題很好理解，他道：“因為市場需要偶像啊。”
他開始辦小講堂了：“首先，種花國的本土女團皆不出彩，所以國外的女團才會到種花國瘋狂撈錢。”
如果本土有了出色的女團，那些粉絲何必千裏迢迢去粉外國的愛豆？
即使是在娛樂圈也是有國籍之分的，絕大多數粉絲都更願意看見本國的明星。
“其次則是粉絲與偶像之間的互動熟練度。”江虹飛道，“偶像文化是需要粉絲參與的，養成系偶像更是如此。”
“雖然有公司流量打底，但養成系偶像最應該依靠的還是他們的粉絲，就像是出道的時候，偶像就是有粉絲的支持才能順利出道，而後期發展時更是舉辦了不少鳴謝粉絲，同他們互動的活動。”
一系列的行為當然是有目的性的，在和偶像有經常性互動的機會後，粉絲們往往會對偶像產生呵護之情，比如說“離開了我，她以後會怎麽樣？”或者“沒有粉絲支持她不會走得更高”。
愛豆只能靠我們了！
粉絲們居然覺醒了自我意識，認識到了他們的重要性。
對於偶像來說他們是不可缺少的。
江虹飛道：“你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嗎？”
江蛋蛋恍然大悟，用嬰兒語發出了一連串類似於“噠噠”或者“啾啾”的句子，可怕的是，江虹飛竟然聽懂了他的意思。
江虹飛道：“沒錯，粉絲們會覺得自己是與偶像進行交流和互動的，而沒有他們偶像也無法實現自己的夢想。”
近距離交流可以讓粉絲產生更強的代入感，之前天娛傳媒做過統計，為了偶像一擲千金，認購無數CD的粉絲，都參加過握手會或者簽名會之類的活動，絕大部分同偶像有直接交流。
這恰恰證明了他們提出來的理念。
江虹飛又道：“當然了，除去概念性的，紙上談兵的內容，最重要的還是偶像是否才貌雙全，是不是值得粉絲喜愛。”
這點上，天娛傳媒出產的藝人絕對無可挑剔。
只要想想他們為了出道，為了把其他同族pk下去而進行的魔鬼訓練，就算是江虹飛也不得不感嘆一句，兆夕顏他們實在是真漢子。
那麽大的訓練量，誰能受得住啊！
在江虹飛抱著蛋蛋科普的時候，進場已經陸陸續續完成了，安保隊長的聲音通過耳麥傳到江虹飛的耳朵中，告訴他差不多要開始了。
蛋蛋也聽見了安保隊長的話，所以他瞬間變成小雞模樣，藏到了江虹飛的口袋中，還在自己的身上施加障眼法，確保普通人無人能發現自己。
江虹飛看著兒子，對他讚許地點點頭，帶著孩子出門了。
他在超級vip席上有個座位。
……
劉洋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張特等席的門票。
在入門之前，她對運動館內部陳設如何就所有猜測，還想過天娛傳媒會不會跟上次一樣，在場館內設立許多買周邊的點。
劉洋心說，應該不會特別誇張吧？今天可是跨年活動。
事實證明她高估了天娛傳媒的節操還有觀眾們的熱情。
安檢結束過後，放眼望去，全是天娛傳媒的實體店還有排長龍隊的人群。
她根據經驗判斷排隊人數眾多的集裝箱房可能就是賣周邊的地方。
但，面前長長的隊伍還有隊伍盡頭的小攤是怎麽一回事？
她找了個面善的粉絲詢問前方有什麽事，對方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仿佛在說竟然還有人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麽。
對方好心道：“這裏只賣玩偶，如果想要買別的還是去周邊商品店吧。”
劉洋搖搖頭道：“不用。”
在來鳥巢之前，她在官網上看過年度總選攻略，說每個入口附近都有售賣玩偶的點，買得多還能拿到明信片，但她沒想到天娛傳媒會直接擺攤，她還以為賣玩偶的店和周邊店二合一。
劉洋對玩偶感興趣，對玩偶背後的明信片更感興趣。
說時遲那時快，劉洋摸出手機開始和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她的朋友們報告。
“劉洋：有人要買Q版玩偶嗎？照著愛豆模樣做的那種。”
“七大姑八大姨”當然不是現實中的親戚了，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她在工作單位的同事。
幾乎是在劉洋消息發出後一秒，校友們就給出了回話。
“要要要要要！”
“給我來五個闕雀！”
“我要闕翼。”
沒錯，沒搶到票的同事們儼然把劉洋當成了代購，而和一般代購不同的是，劉洋並不追求金錢上的回報，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買玩偶送的明信片歸她。
同事們都欣然應許了她的要求。
隊伍雖然長，但在攤位後的工作人員頗多，等了10分鐘後，就輪到劉洋買了，算上幫同事還有朋友代購的娃娃，她一共買了三十個。
可以開出5張卡片，至於卡片內容是不是一樣的，這就要看她的手氣怎麽樣了。
店鋪非常人性化，為了方便購買大量玩偶的粉絲帶著周邊走，他們提供了制作手提箱的服務，30個玩玩被擠壓堆放在兩個紙箱子中，隨後用塑料細帶將兩個箱子牢牢地捆綁在一起，還做出了小把手。
很方便粉絲提著走。
劉洋運氣不錯，5張明信片開出了4張不同，唯一一張多餘的還和同樣開重卡片的粉絲進行了交換，最後她得到了五張不同的明信片。
之後她又提著大箱子雄赳赳氣昂昂地殺入了周邊店。
年度總選開始前一小時，劉洋終於坐到了位置上，她環顧周圍，發現場上人雖多，卻很有秩序，身邊的走道上有叫賣快餐的人，天娛傳媒想的很好，大部分的粉絲都是下午來排隊，廣場內即使設有小吃店，流連於周邊產品的粉絲們也不會去買，所以變讓人在場內販售飲料炸雞漢堡等快餐產品，一是讓粉絲們吃飽肚子積攢精力，二則是借著機會再小賺一筆。
江虹飛：＝v＝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小錢錢聚集在一起就會變成大錢錢喲！
等晚上八點的時候，活動終於開始了。
上來天娛傳媒就給粉絲們來個一個大禮包。
全場的燈光都暗了下來，唯一的光線就是粉絲手上熒光棒的亮度。
忽然，舞臺的正上方凝聚出了點點星光。
劉洋倒吸一口冷氣：“科學技術真可怕啊。”
竟然都能做出厲害成這樣，還讓人一點都看不出有什麽問題的大場面了？
Bird 48的成員如同霓虹國的二次元偶像初音未來一樣，在半空中顯出身形，她們身上散發出瑩瑩的光，在半空中蹦蹦跳跳。
出道曲《夢想少女 Bird48》的旋律在人們的耳畔響起，於寬闊的體育穿內回蕩。
劉洋伸出手，在她的眼中，Bird 48的光影似乎觸手可及。
她觸碰到了縈繞在偶像身邊的小小光團，那光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接觸一樣，四散開。
“哇——”
她忍不住出聲感嘆：“科學技術，真的是太厲害了。”
在場的粉絲們與她的想法大同小異，他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一邊揮舞著熒光棒，一邊又伸出手希望能夠接觸到自己的偶像。
真的是大場面，為了年度盛會，天娛傳媒下血本了。
現場的景色通過攝影機誠實地記錄了下來，同步轉播給屏幕前的觀眾朋友。
其他演唱會上，特效後形成的畫面在拍攝時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以至於視頻觀看效果不好，但他們找來的團隊，似乎已經攻克了這一難題，場面棒呆。
江虹飛坐在臺下，看著半空中飛舞的Bird 48，露出了大boss一般神秘的微笑。
這才不是什麽科學。
這是法術！
能夠讓粉絲們神魂顛倒的，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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