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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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點鐘, 江虹飛一臉尷尬地來到了手游部，他還帶來了慰問品, 慰問已經連續工作幾天的疲憊的員工。
江虹飛道：“各位辛苦了。”
在打完電話後, 手游部的員工們就不能直視江總了，如果說平時江總身後散發著充滿金錢氣息的聖光，那麽現在, 除了金錢的氣息，他們眼中的江虹飛皮膚還白到發光，讓他們睜不開眼。
太、太白了！
這才是純正的歐洲人血統啊！
吳文軒立刻道：“不辛苦不辛苦，為公司鞠躬盡瘁。”
江虹飛咳嗽一聲道：“對了，我的賬號……”
吳文軒立刻道：“我們已經看過了, 賬號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老板您的運氣好啊！”
高涵月補充道：“而且我們的掉率也沒有問題, 真的, 我們雖然有些ssr的掉率比較高，但孔宣跟路西法在ssr中也是稀有度max的卡牌，他們的輸出非常優秀。”
江虹飛尷尬道：“這個，我就不看了, 我已經知道了，掉率沒有問題就行。”他道，“就是我運氣比較好。”說完之後他還幹笑了幾聲。
再慰問完之後，江虹飛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一大早打電話簡直就是對手游部員工的不信任啊，他實在是不應該啊。
而員工們一個個都瘋狂搖頭, 不不不不不，老板你沒有問題。
然後江虹飛就走了。
他前腳離開，後腳高涵月就把門一關，手游部眾人一秒鐘完成了安靜如雞到瘋狂討論的轉變。
吳文軒一臉深沈道：“看見沒有，老板能夠成為老板，是有原因的。”
高涵月道：“我之前就聽說過，業內有不少人稱老板是點金石，只要是他投資的項目就永遠不會失敗。”她感嘆一聲道，“我之前還覺得這種說法太誇張，現在看來，絕對是我太膚淺了。”
誇張什麽誇張啊，老板就是受到幸運之神寵愛的男人啊！
有員工道：“所以，老板抽卡的時候究竟有沒有什麽訣竅啊，比如說抽卡時間正好是我們刷新卡池的時間，所以卡很密集之類的？”
高涵月道：“並沒有，要不然我可能不會這麽驚訝。”她頓了一下道，“老板都是在非高峰期抽卡的，絕大部分的ssr都被抽走了。”
就特別可怕。
眾人：“……”
瑟瑟發抖。
終於見到傳說中的歐洲人是什麽樣了。
高涵月看員工們的表情都不太正常，趕緊拍拍手，把眾人的註意力拉回來，她道：“好了好了，就先別說老板了，先來看看其他人的反饋。”
員工們的表情嚴肅了不少，開會匯報游戲中的問題。
“有人反應，泰坦族副本中間會出現卡頓，檢查之後發現，道具‘米迦勒的羽毛’同泰坦族副本有點小的程序上的不兼容，這個bug已經修正。”
“之前還有人懷疑卡牌孔宣的輸出是否有問題。”說到這，員工頓了一下，表情又變得有點奇怪，“好像說昨天淩晨時有人攜帶卡牌孔宣刷活動，在等級遠遠低於其他ssr卡牌的情況下，打出了5000點的暴擊，有參與活動的玩家懷疑數值是否不正確。”
高涵月：“淩晨，孔宣卡牌，那不就是老板嗎？”
員工一臉凝重地點點頭道：“對。”
高涵月道：“當時孔宣卡牌的等級是多少？”
員工道：“14級。”
高涵月道：“等等等等，就算是高輸出的孔宣，14級的話一般不也就是1000到2000的輸出嗎？怎麽會有5000？”
說著她就從電腦端打開游戲，開始檢查。
他們之前看了雖然看了下江虹飛的游戲賬號以及游戲記錄，但還沒有細化到看卡牌的攻擊數值，現在猛地一下聽見如此高的輸出，他們還是很難以置信。
卡牌的設計者之一道：“不，是有可能的，在血條只剩下百分之十的情況下，孔宣卡牌會出發暴擊狀態，五色神光的攻擊會加50%左右。”
他補充道：“一般情況下是在50%到100%不等。”
吳文軒吐槽道：“但5000的輸出，這已經不是100％了，這是200％到300%謝謝。”
設計者抽抽嘴角道：“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出現的，畢竟我們在做設計的時候考慮把孔宣變成傳奇卡牌之一，既然是傳奇卡牌就是要創造奇跡的。”
他道：“所以這張卡大概有0.1%的幾率，能夠打出正常情況下300%的暴擊。”
他還專門調出了技能設定的後臺界面，指著數值對在場其他員工道：“你們看，我沒有說錯，真的只有0.1％。”
很可惜的是，江虹飛一共才參加了幾場活動啊，就打出了2個300%力量的暴擊，因為成績太過於誇張，讓許多職業玩家都質疑客戶端產生了bug，甚至還咨詢了工作人員。
高涵月道：“0.1%，幾率很高了。”她哼哼道，“抽到孔宣的幾率有多高，抽到路西法的幾率又有多高，兩者在第一天出現在同一人手上的可能性又有多高？”
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讓設計者啞口無言，他只能默默打開了論壇，以工作人員的身份回答了職業玩家的問題。
“您好，這種情況是正常的，經過我們的檢查，賬號‘江蛋蛋’沒有任何違規操作的行為。”
隨後，點擊發送。
高涵月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問題嗎？”她道，“老板身上的問題可以忽略不計了。”
從今天起，她會把江虹飛的賬號當成這款游戲中最大的bug，但人家真的就是運氣好啊，他們總不能不讓江虹飛玩游戲吧。
其他員工們的聲音挺有秩序地響起。
“小天使副本也有問題……”
……
就在手游部員工熱火朝天討論時，職業玩家跟非職業玩家也在論壇中瘋狂堆樓。
非職業玩家還好，他們一般就討論某某副本怎麽過，劇情怎麽怎麽樣，還有最重要的，卡牌漂亮的要死。
“就算是r級卡都好看到爆炸。”
“畢竟是做出過野猴子的團隊啊hhh”
“但我覺得吧，其實他們的畫風比野猴子更上一層樓，野猴子的話，畫風還局限在正常的戀愛游戲上，有點霓虹國的風格，但是MR就不一樣了，我覺得他們的畫風挺混雜的，簡而言之就是什麽神什麽畫風，像希伯來副本，卡牌界面一個個都跟油畫似的，而且還該死得好看，然後我抽到了霓虹國的卡牌，就有點浮世繪的味道。”
“等等等等，浮世繪其實不太好看吧，人的臉都一個樣子。”
“不不不不不，只是有點浮世繪的味道，真看臉的話還是很精美的，就，怎麽說呢，人物看上去就有股綺麗的美感。”
說著，這位抽到浮世繪卡牌的業餘玩家就把霓虹國神明卡牌截圖發上去了，是r級卡。
“哇，真的，就很日風得好看。”
“而且你真說的話，跟其他國家的神明畫風分明，但是放在一起又不違和。”
“劇情畫面也是如此啊，很容易讓人有代入感。”
“說到代入感，你們有聽讚歌嗎？”
讚歌這個詞一出來，玩家們先是停頓了一瞬，然後所有人都把註意力集中到了讚歌上。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泰坦副本的那個。”
“天使讚歌！”
“我的媽聽完之後真的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洗滌了一遍好嗎？”
“我都想要信教了。”
職業玩家區的討論雖然跟業餘玩家不同，更加專業化地說道了技能劃分，劇情以及畫面，但他們也不約而同地提到了天使讚歌。
手游部的人統一了一下意見，認為這段視頻如果作為宣傳材料放出去一定能起到很好的效果，於是他們就找了宣傳部以及信息部的人商量。
本來他們就準備好要在內測後放出第二段宣傳視頻，沒想到第一天就找到了合適的。
宣傳部的人原來還勸說他們道：“你們可以再等等，不用這麽著急，要是到後面找到了更好的片段怎麽辦？”
宣傳部一把手表示，手游部的員工太急躁了。
高涵月卻道：“雖然我們也知道後面可能會有更好的，但是這一段真的不差啊。”她頓了一下道，“我們覺得這段這很有火的潛質。”
宣傳部一把手無奈道：“總要給我們一個理由吧？”
高涵月道：“你知道《江南style》嗎？”
宣傳部人無語道：“還有人不知道嗎？”但他搞不清楚的事，《江南style》是歌吧，跟游戲有什麽關系。
就算背景音樂好，那也不能當飯吃啊。
高涵月道：“唉，說不清楚，我把這段視頻截出來給你看好了，看完之後你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宣傳部人心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拒絕就沒有意思了，反正就是看一段視頻而已，有什麽不大不了的。
然後他就同意看了。
3分鐘後。
高涵月道：“怎麽樣？”
她看著一臉正經的宣傳部一把手，眼中帶了點小得意。
宣傳部一把手：“……”
他小心翼翼試探道：“再給我聽一遍？”
這到底是什麽比咖啡勁還強的洗腦神曲啊！
幾天以後，《Myth Restart》的最新宣傳片橫空出世。
天娛傳媒在這款游戲上很用心，雖然還在內測期，但在網上買的詞條也不少，絕大多數的網友都知道天娛傳媒要出新游戲了，而且這游戲還很厲害。
之前宣布內測的時候就有不少人眼巴巴盯著，看有沒有人膽大包天流出一點內部消息。
但很可惜的是，天娛的監管非常死，玩家也一個個實名制簽訂了條約，所以他們都沒有在網上發什麽不該發的內容。
網友們想不到的是，游戲玩家沒有發內容，游戲制作方竟然冷不丁放出了一枚深水魚、雷，把他們全都炸翻天了。
＃天娛傳媒：一個走心的宣傳視頻＃
平心而論，這條微博本身就很不走心，所以絕大多數的網友都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閑著沒事幹點開視頻看看，抱著的也僅是打發時間的心思。
然後等看完視頻，他們都驚呆了。
網友們：臥槽！
這是什麽見鬼的歌曲！
在短短的時間內，名為《天使讚歌》的視頻在網上被瘋狂轉載，網友們自發性制作的歌曲包更是被下載了無數次。
天娛傳媒宣傳部的各位大佬躲在背後，看著網絡上的轉發量，露出了深藏功與名的微笑。
很好很好，這波宣傳，效果非常不錯。
……
論壇玄學大講堂中，一則帖子靜靜地飄紅了。
主題：有人看過天娛傳媒的視頻《天使讚歌》嗎？
內容：額，我原來以為他們公司的業務範圍僅限於亞洲地區，沒想到竟然連天使的那一套都研究得這麽深？誰能818這家公司的背景啊？
1樓：樓主你是想被查水表嗎？
2樓：一看樓主就沒有好好觀賞大型教學視頻《野猴子》，在外國取景的那一段，明明出現了某國的知名血族明星，以及他的同族們，很顯然，天娛傳媒一直與西方勢力有聯系，只是他們沒有主動點名而已。
3樓：樓主顯然也沒有好好學習，第60屆玄學界大會中殷老師教給我們的知識，雖然篇幅不多，但他明明給我們講解了天使以及一些地獄生物的特性，從這些小知識點中，你還能看不出天娛傳媒對西方非人類的研究有多深刻嗎？
柳四接著往下看了幾層樓，他發現這棟高樓幾乎變成了對學渣的譴責大會，所有人都在瘋狂批評不愛學習的樓主。
柳四摸摸自己的下巴道：“就連我都好好看過殷老師的會議報告，這樓主真的太不走心了。”
柳閻王在他背後冷笑道：“你也好好看過？你才看了三遍，能叫好好看過嗎？走馬觀花，不可取。”
柳四諂媚道：“哥你覺得要看多少遍才行啊？”
柳閻王道：“起碼看上一百遍才能登堂入室，學習到一點皮毛啊！”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論壇忽然出現了新的變化，也還好柳四閑著沒事幹，一邊看留言還會一遍刷新。
274樓：你們都在討論什麽，快點上加密視頻區，殷老師開始跟我們直播講課了！內容好像就是這次的《天使讚歌》！
柳閻王猛地搶過了柳四的位置，他屁股一拱，穩穩當當地坐在電競椅上。
柳四：“……”
他有點委屈地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到了柳閻王身邊。
直播視頻才開始播放，而右下角顯示的進入直播間的人數正在瘋狂飆升。
一段時間不見，殷受似乎又長大了一點，這歸功於玄學界人士提供的瘋狂信仰。
有靈力的人跟普羅大眾還是不一樣的，這股力量讓他們的精神力更加強大，所散發出來的信仰之力，也是一個頂十個。
再加上這些人在聽過第60屆玄學大會後，對殷受的憧憬那是如江水一般滔滔不絕，對他的話更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殷受之前被猛然增多的純粹信仰力塞得打飽嗝，他還對柳琵琶感嘆道：“他們簡直就是狂信徒啊！”這年頭的狂信徒，已經越來越少了。
玄學界眾人：殷老師簡直就是菩薩啊！
充滿靈力的人每天給予殷受純粹度超級高的信仰，他的生長速度就又加快了，明明在進入成長期之後，他的靈力需求量變得愈發大，想要長大一點，就需要大量的信仰，但因為這些人的加入，他的生長速度竟然也不比正常的孩子慢多少。
殷受感覺到這些信仰力，也琢磨著自己應該回報一下信徒，於是乎他就上了玄學界論壇，看看他的學生們有什麽需求。
飄紅的《天使讚歌》就自然而然被他看見了。
然後殷受就開了直播間。
殷受道：“我看見了論壇中的帖子，發現你們對天使讚歌的了解停留在一個非常淺薄的等級上。”
包括柳閻王在內，幾乎所有呆在直播間的人都臉紅了一波，天哪，殷老師竟然也會上論壇，看他們的帖子！
毫不誇張地說，他們現在就在微博上發了一大堆抒發內心的言論，卻被父母告知他們也關註了他的微博，並且給他們發了心靈雞湯帖子的青少年一樣。
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要多羞恥有多羞恥。
恨不得回到過去瘋狂刪帖。
殷受道：“我知道你們現在都有想要回到過去瘋狂刪帖的沖動，以後甚至你們還會減少上論壇的次數，但我得先告訴你們，發帖子是好事，這樣我才能知道你們的問題之所在。”
玄學界眾人先是感動了一下，但他們依舊決定轉換陣地，遠離此論壇。
下一秒，殷受就露出了本來面目，他道：“但放心吧，就算你們還到別的論壇我依舊能看到你們，只要你們還用手機，用網絡，我就能知道你們在想什麽。”
他一臉淡定道：“所以我希望同學們還是在論壇上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我是不會打擾你們正常的網絡社交活動的。”
柳四喃喃自語道：“他是魔鬼嗎？”
柳閻王一個暴栗打在柳四頭上：“不許對殷老師不敬！”
此時此刻，玄學界的人分成了年輕與年老兩派，年紀大一點的人都感動得熱淚盈眶，他們紛紛高呼不能辜負了殷老師的一番苦心，要好好學習，種花國玄學界的明天就靠他們了。
還有一部分年輕人，就跟柳四差不多，感覺到了那些年被無孔不入的教導主任支配的恐懼。
太可怕了，殷老師實在是太可怕了！
蘿蔔與大棒齊下之後，殷老師就開始講課了，殷受道：“天使讚歌，本質上是精神系魔法，所以廣大聽者在聽完之後才會覺得精神充沛。”
“而他們魔法的本質，則是對上帝的極度信仰，耶和華給予天使們光明之力，本身就是光明體質的天使抱著虔誠之心歌唱，上帝則會降下同等的福祉作為回應，這就是天使讚歌的本質。”
他道：“因為是光明的力量，所以才能讓你們覺得精神變好，但換言之，如果是修習邪術的邪魔外道，身上的力量是偏黑暗的，聽見天使讚歌則會覺得煩躁，精神萎靡不振，因為光明力量對他們造成了負面影響。”
有人提問道：“那既然光明之力能夠被吟唱出來，是不是黑暗之力也能被吟唱？”那樣的話，與天使讚歌性質相對的歌曲豈不是會對他們造成傷害？
殷受道：“當然。”
又有學生發言道：“那如何抵禦精神魔法的攻擊？”
殷受道：“這就是我們今天課程的重點，我會教你們如何抵禦精神魔法的攻擊。”
他頓了一下道：“抵禦精神魔法，本質意義上只要你的信念足夠強大就不會被迷惑，但我們不能保證，每一個人的信念都如同銅墻鐵壁一般堅實，這時候我們就要學會人為地建立精神屏障。”
說到這，直播屏幕忽然一變，成了一塊可以隨時在上面寫字的電子黑板。
正在看直播的玄學界人士只能聽見殷受相較於尋常孩童，過於冷清的聲音。
他道：“請同學們打開筆記本，開始做筆記。”
柳四：“……”
想起了被考試支配的恐懼。
然而他身邊還有柳閻王在不斷催促他：“筆記筆記，我之前讓你準備的筆記本呢？快點拿出來！”
柳四道：“好……”
回答可以說是非常有氣無力了。
內測的效果非常之好，在手游部員工進一步修覆bug的同時，他們也意識到《Myth Restart》廣闊的市場潛力。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款游戲在種花國甚至亞洲市場會非常吃香。
江虹飛道：“歐米那邊怎麽樣？”
吳文軒老老實實道：“我們並不是很看好歐米市場，卡牌游戲本身並不是很適合歐米市場的發展，玩家對這種游戲的接受度也不是很高，他們比較習慣於玩槍械以及競技類游戲。”
每個國家人的游戲審美是不同的。
但說道歐米，吳文軒又想到了一件與之相關的，奇怪的事。
他想了一下還是同江虹飛道：“不過《天堂讚歌》的視頻在歐米的轉發度很高，有些評論還很奇怪。”
他頓了一下道：“老板你知道嗎？竟然有人偽裝成梵蒂岡的官方號在轉發下面點讚。”
江虹飛：“……”
他一臉深沈地想到，恐怕點讚的不是官方號不是偽裝的，是真的。
江虹飛想了想道：“唉，歐米市場就該這麽宣傳就怎麽宣傳吧，搞不好到時候會有意外之喜。”
他是知道《野猴子》已經成為玄學界的新必修課的事情了，江虹飛很懷疑，等《Myth Restart》徹底上線之後，很多國外的術士還有擁有靈力的人，也會刻意去玩這款游戲。
這些人的數量雖然不會特別多，但也聊勝於無啊！
在吳文軒離開之後，江虹飛就把睡醒了的蛋蛋從袖裏乾坤中拿了出來。
江虹飛跟絕大多數的家長一樣，認為對孩子進行胎教是非常重要的，他之前還老是給蛋蛋聽一些舒緩的音樂，希望他以後更有樂感，但很可惜的是，蛋蛋只要一聽音樂就裝死，一動不動的。
從行動上表現出自己對音樂的不屑一顧。
無奈之下江虹飛只能努力發掘他感興趣的事，到目前為止，江虹飛已經發現幾樣事情能夠讓蛋蛋感興趣了。
一是打游戲，也是《Myth Restart》的時候，蛋蛋會特別高興，蛋殼上還總是出現表情包，但身為種花國的父親，江虹飛表示在孩子小時候就讓他接觸太多游戲，玩太長時間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所以他不僅不怎麽讓蛋蛋看了，還以身作則，自己也不怎麽玩《Myth Restart》了。
他的這一行為讓游戲圈少了一個新的歐皇傳奇。
但江虹飛不知道的是，雖然他不帶著蛋蛋玩游戲了，但是在少數孔宣帶蛋蛋的時間中，他可沒少盯著小屏幕看，還總是對手氣特別差的孔宣露出“= =”的表情。
這讓自尊心奇高的孔雀精一度非常憤怒。
第二件讓蛋蛋非常感興趣的事則是時尚。
時尚雜志、走秀視頻、甚至是孔宣的稿子都能讓蛋蛋喜愛非常，之前江虹飛把蛋蛋放在一本打開的時尚雜志上，短短的時間內，蛋殼表面的溫度快速升高，要不是江虹飛知道他是一枚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堅硬的蛋，都要以為他熟了。
孔宣表示這很正常，蛋蛋是他的兒子，當然要繼承他的部分天賦咯，看樣子對時尚的熱愛就是其中之一。
至於最後一個愛好……
江虹飛把蛋蛋放在了辦公室的桌面上，就發現肉色的蛋一滾一滾，主動滾到了鍵盤附近，他調整了一下姿勢，以仰角看向電腦屏幕。
小小的蛋蛋對屏幕中的工作計劃非常好奇。
江虹飛伸手，在蛋頭上輕柔地摸了一下：“你喜歡這個？”
蛋蛋抖了一下，好像在說非常喜歡。
江虹飛幹脆就一邊處理文件一邊給蛋蛋講解起來，當然在正常人的眼中可能是將經費在自言自語。
他道：“這是Monkey 4的演唱會計劃，我們目前準備從3月開始到7月在三個國家舉行15場演唱會，其中霓虹國有4場，棒子國2場，種花國9場。”
“因為綜藝《舞林高手》的緣故，Monkey 4在棒子國跟霓虹國很有人氣，再加上這次《心跳砰砰砰》在公信榜上的高排名，我們決定追加在霓虹國的演唱會。”
蛋蛋聽得認真記了，還時不時讓靈力附加在蛋殼表面，整只蛋一閃一閃的，他用這種方式作出回應。
江虹飛道：“當然咯，因為柳琵琶與吳秋緒之前也進行過亞洲巡回演唱會，所以在這方面我們還是很有經驗的。”
隨後他切換了電腦界面，又拉出了一個新的計劃，這才是最讓江虹飛頭疼，或者說讓他陷入糾結的工作。
《野猴子》的成功已經說明了天娛傳媒是有力量獨自制作節目的大公司，並且他們制作的節目很有號召力，在這樣的大前提下，江虹飛就考慮拓展公司業務了。
他準備跟別的老牌影視綜藝一樣，制作電視劇綜藝還有電影。
但這裏有個問題，就算他能拉出一條成熟的制作線，卻沒有辦法找到足夠的藝人啊。
江虹飛面前的是一份有關綜藝的計劃。
他對蛋蛋解釋道：“選修綜藝的熱度已經在逐漸退散了，根據棒子國綜藝的局勢，引領下一時代的綜藝很可能是偶像選拔綜藝。”
蛋蛋：？？？
那是啥？
你不能指望一顆蛋知道更多。
江虹飛也沒有指望，所以他一邊說還一邊解釋，他道：“偶像選拔綜藝，顧名思義也就是讓練習生參加偶像大比拼最後組團出道的綜藝。”
他道：“我倒是挺想搞個這種綜藝的，但就算神仙的學習能力很強，一分鐘時間能當兩分鐘用，還能不睡覺不休息沒日沒夜地練習，我也找不到那麽多神仙當訓練生啊。”
而且既然都是神仙了，他總不能把在綜藝中比輸掉的送回天界讓他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啊！
處於以上種種原因，即使江虹飛也覺得這個綜藝計劃案很優秀，卻沒有辦法給出回應，招訓練生之類的更不可能。
他覺得自己有一點點對不起辛苦制作出方案的員工。
蛋蛋似乎是感覺到了江虹飛低落的心情，滾到他手邊上蹭了一下。
感受到手上堅硬而光滑的觸感，江虹飛的心情好了一些。
他心說孩子暖起來真的是太暖人心了！
江虹飛似乎還想說什麽，忽然他的手機響了。
一看，竟然是從天界打來的電話。
他道：“太一神，找我有什麽事嗎？”
東皇太一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你之前不是想要找很有飼養幼兒經驗，並且對禽類很有了解的神仙嗎？”
江虹飛想了一下，覺得他的總結跟自己的要求有點出入，但出入好像也不是很大？
於是他道：“沒錯。”
東皇太一道：“然後我哥說你讓她們所有都下凡，不需要篩選？”
江虹飛道：“既然都是專家，應該不需要篩選了吧？”
東皇太一道：“人剛才已經開始往人間界派了，但我真覺得，你應該是理解錯了我哥的意思。”
江虹飛道：“不就讓一些專家下凡嗎？”
他道：“不不不不不，我懷疑我哥根本沒有把事情跟你說清楚，他在傳達工作的時候老是惜字如金，特別容易出問題。”
江虹飛：“？？？”
所以他需要的嬰幼兒專家，到底有什麽問題？
東皇太一道：“這樣，我們天界也不能長時間缺少這麽多的人手，所以我們先送了四分之一下來，這些人中你挑挑，留個十多個下來算了，等到她們中沒被留下來的被送回天界之後，我們再送另外的四分之一。”
“多分幾次送，這樣我們的壓力也小一點，畢竟崗位上還是要有人撐著的。”
他道：“我都跟她們提前說好了，被送回來的就當免費到人間界休假，她們有這機會都高興死了。”
江虹飛：等等等等，你剛才的話是不是有點問題？
什麽叫做，十幾個？？？還四分之一一送？
這數字太奇怪了謝謝。
東皇太一道：“我的話說完了，馬上我還有別的工作要做，就先掛了。”
說完他一點提問的機會都不留給江虹飛，就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江虹飛直覺幾個數字有問題，就立刻回撥，但打了好幾遍電話都顯示東皇太一正在通話中。
他正想洩氣，卻忽然想到了帝俊。
江虹飛心說，帝俊肯定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啊！
然後他就一通電話打了過去，幸運的是，帝俊的電話一下子就打通了。
帝俊道：“江老板啊，有什麽事？”
江虹飛直接道：“主席啊，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之前您說專家，一共有多少位專家下來啊。”
帝俊道：“哦，那個啊，一共480位啊。”
他頓了一下道：“不過太一讓我一次就送四分之一，所以第一期是120位下來。”
江虹飛：“？？？”
他連尊敬也顧不上了，直接道：“你說多少？？？”
帝俊道：“一共480位專家啊，所以我之前說要篩選一下，你說不要。”
他道：“剛才太一說了，一下子缺崗這麽多，會給我們的工作造成影響，這樣，他說一次留十幾人不成問題，我們就湊一個整數，留12好了，正好十分之一。”
他道：“挑選就交給你了，江老板。”
江虹飛：“……”
電話被掛斷了，手機另一邊傳來一聲又一聲及有規律的忙音。
又過了一會兒，辦公室電話響了，江虹飛維持著一張面癱臉道：“有什麽事。”
前臺的小姐姐道：“老板，我們樓下來了好多美少女啊，人都多的我數不過來了，一樓大廳都要塞不下了。”
她一頭霧水道：“她們說她們是來工作的，我們最近有招這麽多人嗎？”
江虹飛第一反應是，太好了，還好他們沒有說自己都是藝人的親戚，要不然他們的親戚團隊也太龐大了。
隨後江虹飛整理了一下碎成渣渣又黏回原狀的金剛鉆石心道：“對沒錯，她們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江虹飛深沈道：“她們是我之前秘密培養的訓練生。”
前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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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虹飛道：“各位辛苦了。”
在打完電話後, 手游部的員工們就不能直視江總了，如果說平時江總身後散發著充滿金錢氣息的聖光，那麽現在, 除了金錢的氣息，他們眼中的江虹飛皮膚還白到發光，讓他們睜不開眼。
太、太白了！
這才是純正的歐洲人血統啊！
吳文軒立刻道：“不辛苦不辛苦，為公司鞠躬盡瘁。”
江虹飛咳嗽一聲道：“對了，我的賬號……”
吳文軒立刻道：“我們已經看過了, 賬號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老板您的運氣好啊！”
高涵月補充道：“而且我們的掉率也沒有問題, 真的, 我們雖然有些ssr的掉率比較高，但孔宣跟路西法在ssr中也是稀有度max的卡牌，他們的輸出非常優秀。”
江虹飛尷尬道：“這個，我就不看了, 我已經知道了，掉率沒有問題就行。”他道，“就是我運氣比較好。”說完之後他還幹笑了幾聲。
再慰問完之後，江虹飛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一大早打電話簡直就是對手游部員工的不信任啊，他實在是不應該啊。
而員工們一個個都瘋狂搖頭, 不不不不不，老板你沒有問題。
然後江虹飛就走了。
他前腳離開，後腳高涵月就把門一關，手游部眾人一秒鐘完成了安靜如雞到瘋狂討論的轉變。
吳文軒一臉深沈道：“看見沒有，老板能夠成為老板，是有原因的。”
高涵月道：“我之前就聽說過，業內有不少人稱老板是點金石，只要是他投資的項目就永遠不會失敗。”她感嘆一聲道，“我之前還覺得這種說法太誇張，現在看來，絕對是我太膚淺了。”
誇張什麽誇張啊，老板就是受到幸運之神寵愛的男人啊！
有員工道：“所以，老板抽卡的時候究竟有沒有什麽訣竅啊，比如說抽卡時間正好是我們刷新卡池的時間，所以卡很密集之類的？”
高涵月道：“並沒有，要不然我可能不會這麽驚訝。”她頓了一下道，“老板都是在非高峰期抽卡的，絕大部分的ssr都被抽走了。”
就特別可怕。
眾人：“……”
瑟瑟發抖。
終於見到傳說中的歐洲人是什麽樣了。
高涵月看員工們的表情都不太正常，趕緊拍拍手，把眾人的註意力拉回來，她道：“好了好了，就先別說老板了，先來看看其他人的反饋。”
員工們的表情嚴肅了不少，開會匯報游戲中的問題。
“有人反應，泰坦族副本中間會出現卡頓，檢查之後發現，道具‘米迦勒的羽毛’同泰坦族副本有點小的程序上的不兼容，這個bug已經修正。”
“之前還有人懷疑卡牌孔宣的輸出是否有問題。”說到這，員工頓了一下，表情又變得有點奇怪，“好像說昨天淩晨時有人攜帶卡牌孔宣刷活動，在等級遠遠低於其他ssr卡牌的情況下，打出了5000點的暴擊，有參與活動的玩家懷疑數值是否不正確。”
高涵月：“淩晨，孔宣卡牌，那不就是老板嗎？”
員工一臉凝重地點點頭道：“對。”
高涵月道：“當時孔宣卡牌的等級是多少？”
員工道：“14級。”
高涵月道：“等等等等，就算是高輸出的孔宣，14級的話一般不也就是1000到2000的輸出嗎？怎麽會有5000？”
說著她就從電腦端打開游戲，開始檢查。
他們之前看了雖然看了下江虹飛的游戲賬號以及游戲記錄，但還沒有細化到看卡牌的攻擊數值，現在猛地一下聽見如此高的輸出，他們還是很難以置信。
卡牌的設計者之一道：“不，是有可能的，在血條只剩下百分之十的情況下，孔宣卡牌會出發暴擊狀態，五色神光的攻擊會加50%左右。”
他補充道：“一般情況下是在50%到100%不等。”
吳文軒吐槽道：“但5000的輸出，這已經不是100％了，這是200％到300%謝謝。”
設計者抽抽嘴角道：“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出現的，畢竟我們在做設計的時候考慮把孔宣變成傳奇卡牌之一，既然是傳奇卡牌就是要創造奇跡的。”
他道：“所以這張卡大概有0.1%的幾率，能夠打出正常情況下300%的暴擊。”
他還專門調出了技能設定的後臺界面，指著數值對在場其他員工道：“你們看，我沒有說錯，真的只有0.1％。”
很可惜的是，江虹飛一共才參加了幾場活動啊，就打出了2個300%力量的暴擊，因為成績太過於誇張，讓許多職業玩家都質疑客戶端產生了bug，甚至還咨詢了工作人員。
高涵月道：“0.1%，幾率很高了。”她哼哼道，“抽到孔宣的幾率有多高，抽到路西法的幾率又有多高，兩者在第一天出現在同一人手上的可能性又有多高？”
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讓設計者啞口無言，他只能默默打開了論壇，以工作人員的身份回答了職業玩家的問題。
“您好，這種情況是正常的，經過我們的檢查，賬號‘江蛋蛋’沒有任何違規操作的行為。”
隨後，點擊發送。
高涵月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問題嗎？”她道，“老板身上的問題可以忽略不計了。”
從今天起，她會把江虹飛的賬號當成這款游戲中最大的bug，但人家真的就是運氣好啊，他們總不能不讓江虹飛玩游戲吧。
其他員工們的聲音挺有秩序地響起。
“小天使副本也有問題……”
……
就在手游部員工熱火朝天討論時，職業玩家跟非職業玩家也在論壇中瘋狂堆樓。
非職業玩家還好，他們一般就討論某某副本怎麽過，劇情怎麽怎麽樣，還有最重要的，卡牌漂亮的要死。
“就算是r級卡都好看到爆炸。”
“畢竟是做出過野猴子的團隊啊hhh”
“但我覺得吧，其實他們的畫風比野猴子更上一層樓，野猴子的話，畫風還局限在正常的戀愛游戲上，有點霓虹國的風格，但是MR就不一樣了，我覺得他們的畫風挺混雜的，簡而言之就是什麽神什麽畫風，像希伯來副本，卡牌界面一個個都跟油畫似的，而且還該死得好看，然後我抽到了霓虹國的卡牌，就有點浮世繪的味道。”
“等等等等，浮世繪其實不太好看吧，人的臉都一個樣子。”
“不不不不不，只是有點浮世繪的味道，真看臉的話還是很精美的，就，怎麽說呢，人物看上去就有股綺麗的美感。”
說著，這位抽到浮世繪卡牌的業餘玩家就把霓虹國神明卡牌截圖發上去了，是r級卡。
“哇，真的，就很日風得好看。”
“而且你真說的話，跟其他國家的神明畫風分明，但是放在一起又不違和。”
“劇情畫面也是如此啊，很容易讓人有代入感。”
“說到代入感，你們有聽讚歌嗎？”
讚歌這個詞一出來，玩家們先是停頓了一瞬，然後所有人都把註意力集中到了讚歌上。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泰坦副本的那個。”
“天使讚歌！”
“我的媽聽完之後真的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洗滌了一遍好嗎？”
“我都想要信教了。”
職業玩家區的討論雖然跟業餘玩家不同，更加專業化地說道了技能劃分，劇情以及畫面，但他們也不約而同地提到了天使讚歌。
手游部的人統一了一下意見，認為這段視頻如果作為宣傳材料放出去一定能起到很好的效果，於是他們就找了宣傳部以及信息部的人商量。
本來他們就準備好要在內測後放出第二段宣傳視頻，沒想到第一天就找到了合適的。
宣傳部的人原來還勸說他們道：“你們可以再等等，不用這麽著急，要是到後面找到了更好的片段怎麽辦？”
宣傳部一把手表示，手游部的員工太急躁了。
高涵月卻道：“雖然我們也知道後面可能會有更好的，但是這一段真的不差啊。”她頓了一下道，“我們覺得這段這很有火的潛質。”
宣傳部一把手無奈道：“總要給我們一個理由吧？”
高涵月道：“你知道《江南style》嗎？”
宣傳部人無語道：“還有人不知道嗎？”但他搞不清楚的事，《江南style》是歌吧，跟游戲有什麽關系。
就算背景音樂好，那也不能當飯吃啊。
高涵月道：“唉，說不清楚，我把這段視頻截出來給你看好了，看完之後你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宣傳部人心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拒絕就沒有意思了，反正就是看一段視頻而已，有什麽不大不了的。
然後他就同意看了。
3分鐘後。
高涵月道：“怎麽樣？”
她看著一臉正經的宣傳部一把手，眼中帶了點小得意。
宣傳部一把手：“……”
他小心翼翼試探道：“再給我聽一遍？”
這到底是什麽比咖啡勁還強的洗腦神曲啊！
幾天以後，《Myth Restart》的最新宣傳片橫空出世。
天娛傳媒在這款游戲上很用心，雖然還在內測期，但在網上買的詞條也不少，絕大多數的網友都知道天娛傳媒要出新游戲了，而且這游戲還很厲害。
之前宣布內測的時候就有不少人眼巴巴盯著，看有沒有人膽大包天流出一點內部消息。
但很可惜的是，天娛的監管非常死，玩家也一個個實名制簽訂了條約，所以他們都沒有在網上發什麽不該發的內容。
網友們想不到的是，游戲玩家沒有發內容，游戲制作方竟然冷不丁放出了一枚深水魚、雷，把他們全都炸翻天了。
＃天娛傳媒：一個走心的宣傳視頻＃
平心而論，這條微博本身就很不走心，所以絕大多數的網友都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閑著沒事幹點開視頻看看，抱著的也僅是打發時間的心思。
然後等看完視頻，他們都驚呆了。
網友們：臥槽！
這是什麽見鬼的歌曲！
在短短的時間內，名為《天使讚歌》的視頻在網上被瘋狂轉載，網友們自發性制作的歌曲包更是被下載了無數次。
天娛傳媒宣傳部的各位大佬躲在背後，看著網絡上的轉發量，露出了深藏功與名的微笑。
很好很好，這波宣傳，效果非常不錯。
……
論壇玄學大講堂中，一則帖子靜靜地飄紅了。
主題：有人看過天娛傳媒的視頻《天使讚歌》嗎？
內容：額，我原來以為他們公司的業務範圍僅限於亞洲地區，沒想到竟然連天使的那一套都研究得這麽深？誰能818這家公司的背景啊？
1樓：樓主你是想被查水表嗎？
2樓：一看樓主就沒有好好觀賞大型教學視頻《野猴子》，在外國取景的那一段，明明出現了某國的知名血族明星，以及他的同族們，很顯然，天娛傳媒一直與西方勢力有聯系，只是他們沒有主動點名而已。
3樓：樓主顯然也沒有好好學習，第60屆玄學界大會中殷老師教給我們的知識，雖然篇幅不多，但他明明給我們講解了天使以及一些地獄生物的特性，從這些小知識點中，你還能看不出天娛傳媒對西方非人類的研究有多深刻嗎？
柳四接著往下看了幾層樓，他發現這棟高樓幾乎變成了對學渣的譴責大會，所有人都在瘋狂批評不愛學習的樓主。
柳四摸摸自己的下巴道：“就連我都好好看過殷老師的會議報告，這樓主真的太不走心了。”
柳閻王在他背後冷笑道：“你也好好看過？你才看了三遍，能叫好好看過嗎？走馬觀花，不可取。”
柳四諂媚道：“哥你覺得要看多少遍才行啊？”
柳閻王道：“起碼看上一百遍才能登堂入室，學習到一點皮毛啊！”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論壇忽然出現了新的變化，也還好柳四閑著沒事幹，一邊看留言還會一遍刷新。
274樓：你們都在討論什麽，快點上加密視頻區，殷老師開始跟我們直播講課了！內容好像就是這次的《天使讚歌》！
柳閻王猛地搶過了柳四的位置，他屁股一拱，穩穩當當地坐在電競椅上。
柳四：“……”
他有點委屈地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到了柳閻王身邊。
直播視頻才開始播放，而右下角顯示的進入直播間的人數正在瘋狂飆升。
一段時間不見，殷受似乎又長大了一點，這歸功於玄學界人士提供的瘋狂信仰。
有靈力的人跟普羅大眾還是不一樣的，這股力量讓他們的精神力更加強大，所散發出來的信仰之力，也是一個頂十個。
再加上這些人在聽過第60屆玄學大會後，對殷受的憧憬那是如江水一般滔滔不絕，對他的話更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殷受之前被猛然增多的純粹信仰力塞得打飽嗝，他還對柳琵琶感嘆道：“他們簡直就是狂信徒啊！”這年頭的狂信徒，已經越來越少了。
玄學界眾人：殷老師簡直就是菩薩啊！
充滿靈力的人每天給予殷受純粹度超級高的信仰，他的生長速度就又加快了，明明在進入成長期之後，他的靈力需求量變得愈發大，想要長大一點，就需要大量的信仰，但因為這些人的加入，他的生長速度竟然也不比正常的孩子慢多少。
殷受感覺到這些信仰力，也琢磨著自己應該回報一下信徒，於是乎他就上了玄學界論壇，看看他的學生們有什麽需求。
飄紅的《天使讚歌》就自然而然被他看見了。
然後殷受就開了直播間。
殷受道：“我看見了論壇中的帖子，發現你們對天使讚歌的了解停留在一個非常淺薄的等級上。”
包括柳閻王在內，幾乎所有呆在直播間的人都臉紅了一波，天哪，殷老師竟然也會上論壇，看他們的帖子！
毫不誇張地說，他們現在就在微博上發了一大堆抒發內心的言論，卻被父母告知他們也關註了他的微博，並且給他們發了心靈雞湯帖子的青少年一樣。
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要多羞恥有多羞恥。
恨不得回到過去瘋狂刪帖。
殷受道：“我知道你們現在都有想要回到過去瘋狂刪帖的沖動，以後甚至你們還會減少上論壇的次數，但我得先告訴你們，發帖子是好事，這樣我才能知道你們的問題之所在。”
玄學界眾人先是感動了一下，但他們依舊決定轉換陣地，遠離此論壇。
下一秒，殷受就露出了本來面目，他道：“但放心吧，就算你們還到別的論壇我依舊能看到你們，只要你們還用手機，用網絡，我就能知道你們在想什麽。”
他一臉淡定道：“所以我希望同學們還是在論壇上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我是不會打擾你們正常的網絡社交活動的。”
柳四喃喃自語道：“他是魔鬼嗎？”
柳閻王一個暴栗打在柳四頭上：“不許對殷老師不敬！”
此時此刻，玄學界的人分成了年輕與年老兩派，年紀大一點的人都感動得熱淚盈眶，他們紛紛高呼不能辜負了殷老師的一番苦心，要好好學習，種花國玄學界的明天就靠他們了。
還有一部分年輕人，就跟柳四差不多，感覺到了那些年被無孔不入的教導主任支配的恐懼。
太可怕了，殷老師實在是太可怕了！
蘿蔔與大棒齊下之後，殷老師就開始講課了，殷受道：“天使讚歌，本質上是精神系魔法，所以廣大聽者在聽完之後才會覺得精神充沛。”
“而他們魔法的本質，則是對上帝的極度信仰，耶和華給予天使們光明之力，本身就是光明體質的天使抱著虔誠之心歌唱，上帝則會降下同等的福祉作為回應，這就是天使讚歌的本質。”
他道：“因為是光明的力量，所以才能讓你們覺得精神變好，但換言之，如果是修習邪術的邪魔外道，身上的力量是偏黑暗的，聽見天使讚歌則會覺得煩躁，精神萎靡不振，因為光明力量對他們造成了負面影響。”
有人提問道：“那既然光明之力能夠被吟唱出來，是不是黑暗之力也能被吟唱？”那樣的話，與天使讚歌性質相對的歌曲豈不是會對他們造成傷害？
殷受道：“當然。”
又有學生發言道：“那如何抵禦精神魔法的攻擊？”
殷受道：“這就是我們今天課程的重點，我會教你們如何抵禦精神魔法的攻擊。”
他頓了一下道：“抵禦精神魔法，本質意義上只要你的信念足夠強大就不會被迷惑，但我們不能保證，每一個人的信念都如同銅墻鐵壁一般堅實，這時候我們就要學會人為地建立精神屏障。”
說到這，直播屏幕忽然一變，成了一塊可以隨時在上面寫字的電子黑板。
正在看直播的玄學界人士只能聽見殷受相較於尋常孩童，過於冷清的聲音。
他道：“請同學們打開筆記本，開始做筆記。”
柳四：“……”
想起了被考試支配的恐懼。
然而他身邊還有柳閻王在不斷催促他：“筆記筆記，我之前讓你準備的筆記本呢？快點拿出來！”
柳四道：“好……”
回答可以說是非常有氣無力了。
內測的效果非常之好，在手游部員工進一步修覆bug的同時，他們也意識到《Myth Restart》廣闊的市場潛力。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款游戲在種花國甚至亞洲市場會非常吃香。
江虹飛道：“歐米那邊怎麽樣？”
吳文軒老老實實道：“我們並不是很看好歐米市場，卡牌游戲本身並不是很適合歐米市場的發展，玩家對這種游戲的接受度也不是很高，他們比較習慣於玩槍械以及競技類游戲。”
每個國家人的游戲審美是不同的。
但說道歐米，吳文軒又想到了一件與之相關的，奇怪的事。
他想了一下還是同江虹飛道：“不過《天堂讚歌》的視頻在歐米的轉發度很高，有些評論還很奇怪。”
他頓了一下道：“老板你知道嗎？竟然有人偽裝成梵蒂岡的官方號在轉發下面點讚。”
江虹飛：“……”
他一臉深沈地想到，恐怕點讚的不是官方號不是偽裝的，是真的。
江虹飛想了想道：“唉，歐米市場就該這麽宣傳就怎麽宣傳吧，搞不好到時候會有意外之喜。”
他是知道《野猴子》已經成為玄學界的新必修課的事情了，江虹飛很懷疑，等《Myth Restart》徹底上線之後，很多國外的術士還有擁有靈力的人，也會刻意去玩這款游戲。
這些人的數量雖然不會特別多，但也聊勝於無啊！
在吳文軒離開之後，江虹飛就把睡醒了的蛋蛋從袖裏乾坤中拿了出來。
江虹飛跟絕大多數的家長一樣，認為對孩子進行胎教是非常重要的，他之前還老是給蛋蛋聽一些舒緩的音樂，希望他以後更有樂感，但很可惜的是，蛋蛋只要一聽音樂就裝死，一動不動的。
從行動上表現出自己對音樂的不屑一顧。
無奈之下江虹飛只能努力發掘他感興趣的事，到目前為止，江虹飛已經發現幾樣事情能夠讓蛋蛋感興趣了。
一是打游戲，也是《Myth Restart》的時候，蛋蛋會特別高興，蛋殼上還總是出現表情包，但身為種花國的父親，江虹飛表示在孩子小時候就讓他接觸太多游戲，玩太長時間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所以他不僅不怎麽讓蛋蛋看了，還以身作則，自己也不怎麽玩《Myth Restart》了。
他的這一行為讓游戲圈少了一個新的歐皇傳奇。
但江虹飛不知道的是，雖然他不帶著蛋蛋玩游戲了，但是在少數孔宣帶蛋蛋的時間中，他可沒少盯著小屏幕看，還總是對手氣特別差的孔宣露出“= =”的表情。
這讓自尊心奇高的孔雀精一度非常憤怒。
第二件讓蛋蛋非常感興趣的事則是時尚。
時尚雜志、走秀視頻、甚至是孔宣的稿子都能讓蛋蛋喜愛非常，之前江虹飛把蛋蛋放在一本打開的時尚雜志上，短短的時間內，蛋殼表面的溫度快速升高，要不是江虹飛知道他是一枚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堅硬的蛋，都要以為他熟了。
孔宣表示這很正常，蛋蛋是他的兒子，當然要繼承他的部分天賦咯，看樣子對時尚的熱愛就是其中之一。
至於最後一個愛好……
江虹飛把蛋蛋放在了辦公室的桌面上，就發現肉色的蛋一滾一滾，主動滾到了鍵盤附近，他調整了一下姿勢，以仰角看向電腦屏幕。
小小的蛋蛋對屏幕中的工作計劃非常好奇。
江虹飛伸手，在蛋頭上輕柔地摸了一下：“你喜歡這個？”
蛋蛋抖了一下，好像在說非常喜歡。
江虹飛幹脆就一邊處理文件一邊給蛋蛋講解起來，當然在正常人的眼中可能是將經費在自言自語。
他道：“這是Monkey 4的演唱會計劃，我們目前準備從3月開始到7月在三個國家舉行15場演唱會，其中霓虹國有4場，棒子國2場，種花國9場。”
“因為綜藝《舞林高手》的緣故，Monkey 4在棒子國跟霓虹國很有人氣，再加上這次《心跳砰砰砰》在公信榜上的高排名，我們決定追加在霓虹國的演唱會。”
蛋蛋聽得認真記了，還時不時讓靈力附加在蛋殼表面，整只蛋一閃一閃的，他用這種方式作出回應。
江虹飛道：“當然咯，因為柳琵琶與吳秋緒之前也進行過亞洲巡回演唱會，所以在這方面我們還是很有經驗的。”
隨後他切換了電腦界面，又拉出了一個新的計劃，這才是最讓江虹飛頭疼，或者說讓他陷入糾結的工作。
《野猴子》的成功已經說明了天娛傳媒是有力量獨自制作節目的大公司，並且他們制作的節目很有號召力，在這樣的大前提下，江虹飛就考慮拓展公司業務了。
他準備跟別的老牌影視綜藝一樣，制作電視劇綜藝還有電影。
但這裏有個問題，就算他能拉出一條成熟的制作線，卻沒有辦法找到足夠的藝人啊。
江虹飛面前的是一份有關綜藝的計劃。
他對蛋蛋解釋道：“選修綜藝的熱度已經在逐漸退散了，根據棒子國綜藝的局勢，引領下一時代的綜藝很可能是偶像選拔綜藝。”
蛋蛋：？？？
那是啥？
你不能指望一顆蛋知道更多。
江虹飛也沒有指望，所以他一邊說還一邊解釋，他道：“偶像選拔綜藝，顧名思義也就是讓練習生參加偶像大比拼最後組團出道的綜藝。”
他道：“我倒是挺想搞個這種綜藝的，但就算神仙的學習能力很強，一分鐘時間能當兩分鐘用，還能不睡覺不休息沒日沒夜地練習，我也找不到那麽多神仙當訓練生啊。”
而且既然都是神仙了，他總不能把在綜藝中比輸掉的送回天界讓他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啊！
處於以上種種原因，即使江虹飛也覺得這個綜藝計劃案很優秀，卻沒有辦法給出回應，招訓練生之類的更不可能。
他覺得自己有一點點對不起辛苦制作出方案的員工。
蛋蛋似乎是感覺到了江虹飛低落的心情，滾到他手邊上蹭了一下。
感受到手上堅硬而光滑的觸感，江虹飛的心情好了一些。
他心說孩子暖起來真的是太暖人心了！
江虹飛似乎還想說什麽，忽然他的手機響了。
一看，竟然是從天界打來的電話。
他道：“太一神，找我有什麽事嗎？”
東皇太一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你之前不是想要找很有飼養幼兒經驗，並且對禽類很有了解的神仙嗎？”
江虹飛想了一下，覺得他的總結跟自己的要求有點出入，但出入好像也不是很大？
於是他道：“沒錯。”
東皇太一道：“然後我哥說你讓她們所有都下凡，不需要篩選？”
江虹飛道：“既然都是專家，應該不需要篩選了吧？”
東皇太一道：“人剛才已經開始往人間界派了，但我真覺得，你應該是理解錯了我哥的意思。”
江虹飛道：“不就讓一些專家下凡嗎？”
他道：“不不不不不，我懷疑我哥根本沒有把事情跟你說清楚，他在傳達工作的時候老是惜字如金，特別容易出問題。”
江虹飛：“？？？”
所以他需要的嬰幼兒專家，到底有什麽問題？
東皇太一道：“這樣，我們天界也不能長時間缺少這麽多的人手，所以我們先送了四分之一下來，這些人中你挑挑，留個十多個下來算了，等到她們中沒被留下來的被送回天界之後，我們再送另外的四分之一。”
“多分幾次送，這樣我們的壓力也小一點，畢竟崗位上還是要有人撐著的。”
他道：“我都跟她們提前說好了，被送回來的就當免費到人間界休假，她們有這機會都高興死了。”
江虹飛：等等等等，你剛才的話是不是有點問題？
什麽叫做，十幾個？？？還四分之一一送？
這數字太奇怪了謝謝。
東皇太一道：“我的話說完了，馬上我還有別的工作要做，就先掛了。”
說完他一點提問的機會都不留給江虹飛，就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江虹飛直覺幾個數字有問題，就立刻回撥，但打了好幾遍電話都顯示東皇太一正在通話中。
他正想洩氣，卻忽然想到了帝俊。
江虹飛心說，帝俊肯定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啊！
然後他就一通電話打了過去，幸運的是，帝俊的電話一下子就打通了。
帝俊道：“江老板啊，有什麽事？”
江虹飛直接道：“主席啊，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之前您說專家，一共有多少位專家下來啊。”
帝俊道：“哦，那個啊，一共480位啊。”
他頓了一下道：“不過太一讓我一次就送四分之一，所以第一期是120位下來。”
江虹飛：“？？？”
他連尊敬也顧不上了，直接道：“你說多少？？？”
帝俊道：“一共480位專家啊，所以我之前說要篩選一下，你說不要。”
他道：“剛才太一說了，一下子缺崗這麽多，會給我們的工作造成影響，這樣，他說一次留十幾人不成問題，我們就湊一個整數，留12好了，正好十分之一。”
他道：“挑選就交給你了，江老板。”
江虹飛：“……”
電話被掛斷了，手機另一邊傳來一聲又一聲及有規律的忙音。
又過了一會兒，辦公室電話響了，江虹飛維持著一張面癱臉道：“有什麽事。”
前臺的小姐姐道：“老板，我們樓下來了好多美少女啊，人都多的我數不過來了，一樓大廳都要塞不下了。”
她一頭霧水道：“她們說她們是來工作的，我們最近有招這麽多人嗎？”
江虹飛第一反應是，太好了，還好他們沒有說自己都是藝人的親戚，要不然他們的親戚團隊也太龐大了。
隨後江虹飛整理了一下碎成渣渣又黏回原狀的金剛鉆石心道：“對沒錯，她們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江虹飛深沈道：“她們是我之前秘密培養的訓練生。”
前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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