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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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玥凡是種花國人, 因為大學本科學得是日語，研究生時就作為留學生去了霓虹國的學校。
與大部分的種花國留學生一樣, 為了減輕家庭負擔, 她選擇在霓虹國當代購，他們國家的化妝品還有一些日系品牌的衣服在國內很受歡迎，而方玥凡給出的價格也公道, 代購號經營一段時間後，便有了穩定的客源，每個月的收入足夠她支付自己的生活費，甚至還有結餘，這讓方玥凡十分滿足。
但讓方玥凡沒想到的是, 有一天，她的霓虹國同學竟然會找上門讓她幫忙代購種花國內的東西。
妝容精致的水原奈美道：“方桑, 你是做代購的嗎？”
方玥凡楞了一下, 她實在沒有想到代購兩個字竟然會從霓虹國同學的口中說出，楞了一下才點頭道：“是的。”
她想，但她代購的都是霓虹國的化妝品，水原奈美是本國人, 要她買什麽，是種花國的老幹媽還是別的特產？
聽見方玥凡的回答，水原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她道：“所以能從方桑你這裏買到孔宣的玩偶咯！”
字正腔圓的孔宣二字從水原口中說出, 就算是方玥凡都聽懂她說的是什麽，對霓虹國人來說, 想要說標準的中文還挺不容易，這與他們的發音系統有關。
方玥凡是種花國人，即使身在霓虹國，每天還是要刷微博的，更不要說她上次寒假回家時，正好輪到孔宣海報上線，和好閨蜜沖到肯德基吃了好幾次海報套餐，就為了集齊四張海報，當然，她也知道，在國內熱度堪比國民偶像的孔宣在霓虹國也很受歡迎，下課時總能聽見嬌小的櫻花妹談論孔宣又怎麽怎麽樣了，不少人的屏保還直接換成了他的照片。
現在國內的偶像個個都知道同世界接軌，微博雖然是主要陣地，卻還會開通ins、facebook和推特，孔宣這幾個外網賬戶大概是經紀人打理的，很少更新，霓虹人只能靠著少有的幾張自拍艱難度日，當然，他們也有自己的組織，懂中文的人每日充當搬運工，辛辛苦苦將微博上的內容翻譯成日文在國內傳播，更有甚者，為了追星，努力學中文。
每當課間看見有霓虹妹與霓虹男看跨國吃播，方玥凡都要感嘆一下她同胞無敵顏值的魅力，這哪裏是四千年難得一見的美少年啊，根本從盤古開天辟地起就沒有誕生過如此完美的臉好嗎？
水原一說孔宣的玩偶，方玥凡腦門上的小燈泡就亮了一下，她道：“你是說經紀公司準備發布的孔宣周邊？”
水原瘋狂點頭。
近日，有關孔宣Q版娃娃的事在微博上吵得沸沸揚揚，當然，這個沸沸揚揚並不是貶義的，而是指受到了極大的關註度。
游戲推出新篇章的時間比做玩偶的時間要多得多得多，江虹飛看了一下艾薇的設計稿，還有和游戲公司合作的工廠，當即拍板，先出玩偶周邊。
於是當天晚上，孔宣的Q版人偶便無聲無息地在微博賬號上曬了出來，引得一眾網友鬼哭狼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我們大神的周邊嗎，太太太太太可愛了！］
［要預售嗎？什麽時候預售？多少錢我都買啊！］
［孔宣大大你不人道，都出玩偶了卻只給我們看圖，我要知道下單地址！］
［買買買買買，我的荷包已經饑渴難耐了。］
看見網友的反應，江虹飛的心有點抖，工廠已經和他確定了訂單，三周以後就能出第一批玩偶，但是產量有限，只有五萬一千只，而且還不確定又多少不合格產品，也就是說，真正投入市場的只有五萬只。
信息部的人調查對比了其他明星家周邊的價格，謹慎地給每只玩偶定價三百，江虹飛琢磨了一下，總覺得這價格有點高，想著要不然砍半變成一百五，卻被黃子銘鄭重地拒絕了。
“老板你信我，別說是三百了，這玩偶就算是五百都有一大堆人搶著要。”
作為信息部的組建人，黃子銘絕對算是老員工了，他擁有豐富的經驗，並且現在手下還有不少跟著他學習的程序員，較之一開始才畢業的大學生，他增添了許多信心，氣場也更加強大。
他對江虹飛打包票道：“關於價格就別多想了老板，我們現在應該思考的是限購政策。”
江虹飛想了一下，覺得限購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他可不願意給黃牛倒賣的機會，最起碼，要給他們增加難度。
他道：“這樣，反正就五萬只人偶，第一批的話咱們還是種花國內部銷售吧，一人限購三只，購買時憑身份證實名認證。
現在的電子識別技術非常厲害，早就過了一個人拿著上百張身份證占坑購買的時代，實名認證與限購可以最大程度地限制黃牛倒賣，唯一不人道的可能就是玩偶只限於種花國人購買了，當然，江虹飛雖然知道孔宣在霓虹國很有影響力，卻不知道這個影響力究竟有多大，說白了，他還沒有準備開辟海外市場。
國內市場連一半都沒有挖掘到，更不要說是海外了。
黃子銘也覺得江虹飛的主意十分不錯，他點點頭道：“那成，我讓宣傳部的人寫通告了。”然後便離開了。
當天晚上，購買指南終於在各大公共平臺出現了，天界娛樂傳媒公司的官網、微博、公眾號，還有孔宣的私人微博下都出現了購買指南，實名認證制度讓眾粉絲十分開心，雖然不能提前開始內部訂購，但這制度最大程度地阻止了黃牛搶購倒賣出高價。
他們紛紛稱讚公司，認為他們十分為粉絲著想，當然，孔宣更是重點表揚對象。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確定頒布購買實名認證制度前，江虹飛還很是掙紮了一陣，對經紀公司來說，是黃牛買玩偶還是粉絲買玩偶都無所謂，因為他們收到的錢是相同的。
第一次賣周邊，江虹飛沒有經驗，雖然知道孔宣的號召力夠強，但心中的某個角落卻還在七上八下地打鼓，五萬只玩偶，要是賣不完怎麽辦？雖然賣到很少一部分他們就能回本了，但如果粉絲不吃這套，大神很失望又怎麽辦？
他的情緒低落就連孔宣都看出來了，在得知江虹飛的想法後，孔宣非常憤怒道：“你對我一點都不信任！”
“五萬只玩偶，怎麽會賣不完。”他氣得頭上的呆毛都翹起來了，“五十萬只我都嫌少，你竟然認為五萬只都成問題，實在是太小看我了！”
為了證明他並沒有小看孔宣，實名認證制度當然就通過了，然後再眾多粉絲的期待中，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
方玥凡終於知道水原奈美是什麽意思了，但對上櫻花妹撲閃的大眼睛，她卻十分犯難：“這我不保證能夠買到。”她道，“我自己也要搶孔宣的玩偶，但他在我們國家實在是太火了，第一期的五萬個娃娃根本不夠分的，而且，就算我搶到了名額，玩偶可能也要先勻給本國的朋友。”
水原奈美聽了之後非常失望，但同時她也表示理解，當facebook上發出公告，說孔宣玩偶第一版只出五萬個時，霓虹國的迷弟迷妹們都陷入惶恐，他們國家的周邊產業較種花國更加成熟，對周邊發行數量也更有概念，五萬的數字，基本上就代表發行幾分鐘就被搶光，未來很可能會被送到拍賣會上成為天價初版周邊。
雖然代購的路堵死了，但水原奈美還是給自己打氣，沒關系，她還有機會。
不行就在黃牛讓出玩偶時參加競拍好了！拍賣總不需要種花國的身份證吧？
江虹飛所不知道的是，在他憂心忡忡想著周邊賣不完時，全世界各國的迷弟迷妹卻都在擔心買不到玩偶怎麽辦，顯然，他對粉絲的力量還一無所知。
江虹飛：雖然我知道孔宣很有號召力，但三百的玩偶和十幾塊的吮指原味雞能一樣嗎？
粉絲：啊啊啊啊啊啊啊，別說是三百，就算是一千都要搶啊！
在緊張的氣氛中，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轉眼間便到了開售當晚的7點55分。
江虹飛嚴肅道：“準備好了嗎？”
他手下的各個技術員都如臨大敵，他們整齊劃一地說道：“準備好了！”
身為當事人的孔宣竟然是最閑的一個，他一邊看著在同房間內面對電腦的眾人，一邊吃披薩：“至於這麽謹慎嗎？”
語氣中還帶著一股子的嫌棄。
黃子銘道：“這是一場戰爭！”
另一位元老吳文軒坐在他身邊的機位：“我們得小心維護網站，在8點時會有大量人湧入購買，很可能造成網頁崩盤。”即使江虹飛買的是最好的服務器，也很有可能造成這種情況。
還有一分鐘。
江虹飛盯著購買頁面，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8:00！
就在電腦右上角時間跳動的瞬間，所有人都動起來了。
“老大，防護出問題了！”
“修補它。”
“服務器過載了。”
“再撐一會兒。”
“網站開始不穩了。”
“別說話！”
吳文軒盯著屏幕道：“沒事了。”
哈？
江虹飛看了眼時間，這才多久啊，40秒還是50秒？
黃子銘推了一下眼鏡，面無表情道：“玩偶已經被搶光了。”
江虹飛：？？？？？？
你說什麽？你說的是人話嗎？
孔宣擡頭看了眼面露癡呆之色的江虹飛，嫌棄地砸吧嘴，他是所有人中最鎮定並且最不在意成績的一個，因為孔宣有無敵的自信，從一開始就認為玩偶的銷售時間能夠創造新的奇跡，所以在全部員工嚴正以待的時候，他戴著耳機打手機游戲。
孔宣道：“你看，我就說區區五萬個玩偶，一定不夠賣吧。”他撇嘴對江虹飛道，“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搞得就跟沒見過大世面一樣，你看全辦公室就你一個人這麽震驚。”
黃子銘再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架，不說話，他和吳文軒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二人組都猜到了對方想要說什麽。
講真，孔宣大神高看他們了，被震驚到的絕對不止老板一個，應該說所有人都被50秒這個數字給深深地震撼到了。
根據網絡大數據，吳文軒一開始做的計劃是30分鐘，他們認為購買網頁的端口應該開半個小時，五萬只玩偶才會完售，而且這是最好情況。
但是50秒，誰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技術員先生在心中大大翻個白眼，好吧，他就知道孔宣大神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他的號召力，他粉絲的瘋狂程度，在種花國絕對是無人能敵，明明是吃播又不是什麽演電視劇的明星，能夠牛逼成這樣，只能說是他長相太逆天。
黃子銘回頭道：“老板，現在怎麽辦。”
江虹飛游魂似的說道：“在官網上發通告吧，就說玩偶50秒就被搶完了，所以各位粉絲不用等了。”
……
張麗麗瘋狂按鼠標：“怎麽回事，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很明顯處於抓狂狀態，只知道點點點點點，李曉燕擔心地看了她的鼠標一眼，生怕在經過張麗麗的摧殘之後，鼠標散架。
她顯然忘記自己剛才是多麽瘋狂地敲擊鍵盤的。
另一位追星室友胡珺道：“沒關系，雖然你和大寶沒有搶到娃娃，但我和室長都選擇了三個，就算你們兩沒搶到，我們也能勻給你們啊。”
張麗麗頹然地放棄了，任憑她怎麽點擊，頁面都沒有動靜，只可能是兩個原因，一是娃娃賣完了，二就是頁面崩潰了。
胡珺道：“我覺得是後者，講真，追星這麽久，我從來都沒見過才開售一分鐘東西就沒有的，孔宣大神在的不是小公司嗎，這種公司的網站界面很多做得還沒有我們學校的垃圾網好，要是買的人一多，肯定崩潰。”
張麗麗沮喪道：“希望如此吧，我還指望買三個玩偶，一個擺床頭一個觀賞一個抱著睡覺呢。”如果真的是頁面崩潰，等到修覆好還有再買的機會。
說完之後她用左手捧著手機打開微博，右手還停留在鼠標上不停點點點，張麗麗試圖刷出個微博公告出來，如果網頁崩潰，那官方微博一定會通知吧。
她上得並不遲，但官方微博下面卻罵聲一片，大部分人和她想得一樣，就都覺得是網站崩潰了，讓娛樂公司早點把網站修好，可以讓他們接著買娃娃。
然而，一條通告輕飄飄地刷出來，擊碎了粉絲們微薄的夢想。
張麗麗：“操！”
她竟然忍不住爆粗口了。
宿舍剩下的人都轉頭看向她道：“怎麽了怎麽了？”
張麗麗對胡珺道：“你的經驗一點也不準。”
胡珺：“……啥意思。”
張麗麗的眼中幾乎含著兩泡淚，那是辛酸的淚水：“學校垃圾網壞我大業，就這麽短的時間，娃娃竟然賣完了！”
胡珺：“哈？”
張麗麗道：“沒錯，五萬只娃娃，在50秒內，就被搶空了！”
誰能想到，孔宣的粉絲戰鬥力竟然有這麽強呢？
江虹飛抱著手機跟廠家打電話。
“對，要臨時追加玩偶，從10萬上升到30萬。”
廠家的人被數字驚了一下，但他還是很專業地問道：“請問大小分配是？”
江虹飛道：“15萬掛件號，10萬普通號，5萬超大號。”
廠家人道：“好，記下了。”
江虹飛還是很有經濟頭腦的，為了給粉絲提供新奇感，也為了方便娃娃炒出高價，他力圖做到每一次娃娃的型號都不同，比如說第一期的五萬只都是正常好大小，高25厘米的那種，但是在衣服內繡有第一代的防偽標識。
第二代孔宣玩偶在大小上就有了更多選擇，可以掛在書包上的玩具掛件，售價180，依舊普通號的售價320，還有超大的等身玩偶，售價1000，其實江虹飛覺得自己的定價有點黑，但是冥冥之中他又確定，最早被搶光的一定是等身大小的孔宣玩偶。
可以上床蹂躪的愛豆玩偶，難道不是迷弟迷妹的夢想嗎？
第二代的三種娃娃在衣服內都繡有第二代紋樣，絕對不會同第一代搞混。
孔宣對標志第一代第二代沒有什麽異議，但他很不理解，為什麽要出等身大的玩偶。
他道：“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受歡迎，但這也太占地方了吧？”他挑眉道，“喜歡我的話，不是應該買個小的隨時隨地帶著，能夠時刻瞻仰我的美貌嗎？”
江虹飛笑道：“大神你有所不知，這種大號的娃娃，並不是給粉絲隨身帶的，買的人有個有九個都會將它放在床上？”
孔宣的表情變得有點微妙，好像沒有理解江虹飛在說什麽：“床上？”
江虹飛道：“設計超大號玩偶的初衷是等身抱枕，當然，考慮到娃娃圓滾滾的形象很萌，最後還是將其改成了二頭身造型，雖然當不了抱枕，但放在床上還是很可愛的。”
孔宣驚道：“實在是太下流了，你竟然用我的娃娃做這種事！”
江虹飛楞了一下道：“我做什麽事了？”
孔宣接著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所有型號的娃娃你都會留一個當作收藏。”
江虹飛心說，這就是他們公司做的啊，不僅他留，其他員工也能拿到娃娃，就當成是福利，當然，巨大型的娃娃數量稀少價格高昂，而且放在家裏也不好處理，最後應該只有他和孔宣有。
所以，有什麽問題嗎？
孔宣看見江虹飛竟然還故作純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險惡心思，更不爽了：“你難道不準備把他放床上抱著睡覺嗎？”
江虹飛：“……”
“應該是不會的。”他小心謹慎地回答道，“我可能會把大神你的娃娃找個陳列室供起來。”
江虹飛以為自己給出麽滿分答案，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聽見了他的回答，孔宣並不開心，相反，他以更加匪夷所思的表情道：“你竟然都不準備抱著我的娃娃睡覺？！”
他怒氣沖沖道：“說，你準備抱著什麽睡？”
江虹飛道：“什麽都不抱著，我不喜歡和其他東西分享一張床。”
孔宣：“哼！”
十分不高興地走了。
知道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江虹飛依舊不知道孔宣到底在生什麽氣。
招經紀人比招聘其他崗位的員工都要難一些，公司已經搭建起了策劃部信息部宣傳部的班子，但經紀人依舊只有江虹飛與陳勵兩人。
在陳勵跑道滬市專門看護楊戩的前提下，寧市的可用人才也不過只有江虹飛一個人罷了。
孔宣已經紅了，所以他的工作非常多，但在忙碌之中，江虹飛並沒有忘記關心音樂天才柳琵琶，坦白來說，比起孔宣，她才是更急著出道需要信仰的人。
一個月前，柳琵琶已經從周安安的常識班中畢業了，現在正一邊學習現代社會更高層次的知識，一邊跟著各種各樣的音樂老師學習唱腔樂器與樂理。
對大部分人來說繁忙的課業卻讓柳琵琶充滿幸福感，身為玉石琵琶精，她的樂感是天生的，這世界上幾乎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音樂的本源究竟是什麽。
在江虹飛去看柳琵琶時，她正在上小提琴課，她的本體是東方的樂器，只要是種花國的樂器，她都十分精通，但是西洋樂器不同，它們都需要柳琵琶重新學習，當然，考慮到她能夠與樂器溝通，柳琵琶的學習速度已經不能用火箭升空來形容了。
看見江虹飛，她停下演奏，走到其身邊道：“老板，你怎麽來了。”
江虹飛道：“我來看看你學得怎麽樣。”
柳琵琶道：“很不錯，現代的音樂存在形式真的很奇妙，這段時間，我不僅僅學了西洋的各種樂器，還接觸到了千奇百怪的歌唱形式，什麽藍調音樂啊，美聲唱法之類的，歐美的rap也很有趣，我能從中感受到爆破的情緒。”說到這，她又有點遺憾道，“只不過的我的英文實在不好，想要理解rap還有點難，等到這段時間過去後，我想找個老師，苦練英文。”
江虹飛幾乎被柳琵琶的話感動的熱淚盈眶，這已經是第二個讓他找英文老師的神仙了，事實證明，除了孔宣，其他從天界下來的神仙都很好學。
考慮到幾個月後要面試星戰，江虹飛天天盯著孔宣練習口語，還給請了一打老師，但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孔宣大神不想學的東西就是不想學，半個月過去了，學習沒什麽進展，老師卻給逼成了地中海，無奈之下江虹飛只能親自上陣，光是想到教學過程中孔宣看他的可怕眼神，他的胃就隱隱作痛。
江虹飛鼓勵道：“很好，能有這個覺悟，不愧是天界的傑出人才。”
柳琵琶給誇得臉都紅了，她對江虹飛道：“除此之外，我還學習了樂理知識，並將自己曾經編寫的歌曲譜成樂譜，在伴奏中也加入了一些現代元素。”
她興致勃勃道：“周安安聽我唱過，都給聽哭了。”
江虹飛心道，有這麽神？他還以為之前聽人唱歌聽哭的都是托兒呢，想不到音樂的力量竟然能夠這麽偉大。
不過，柳琵琶的音樂越有感染力越好，這樣有利於她更早踏上寬廣的舞臺。
江虹飛道：“既然你學習的差不多了，我們來檢測一下？”
柳琵琶好奇道：“檢測？怎麽檢測？”
江虹飛笑了一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小海報。
《下一站歌王！》
江虹飛道：“幾天依舊就是寧市的選拔賽，你選一首喜歡的現代音樂，咱們去試試看吧。”他用鼓勵的眼神看向柳琵琶道，“你也想站到更大的舞臺上，讓更多人聽見自己的聲音，為自己揮手不是嗎？”
更多的關註代表更多的信仰，更多的粉絲代表更多的信徒，光是想想自己靠信仰再也不用餓肚子的模樣，柳琵琶就美得冒泡。
她鄭重其事地點頭道：“我要去！”
江虹飛笑道：“行，下周我陪你一起去，到時候帶上周安安。”
他鼓勵道：“我相信以你的歌聲肯定能一飛沖天，收獲大量粉絲。”
“這可是我們制霸歌壇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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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部分的種花國留學生一樣, 為了減輕家庭負擔, 她選擇在霓虹國當代購，他們國家的化妝品還有一些日系品牌的衣服在國內很受歡迎，而方玥凡給出的價格也公道, 代購號經營一段時間後，便有了穩定的客源，每個月的收入足夠她支付自己的生活費，甚至還有結餘，這讓方玥凡十分滿足。
但讓方玥凡沒想到的是, 有一天，她的霓虹國同學竟然會找上門讓她幫忙代購種花國內的東西。
妝容精致的水原奈美道：“方桑, 你是做代購的嗎？”
方玥凡楞了一下, 她實在沒有想到代購兩個字竟然會從霓虹國同學的口中說出，楞了一下才點頭道：“是的。”
她想，但她代購的都是霓虹國的化妝品，水原奈美是本國人, 要她買什麽，是種花國的老幹媽還是別的特產？
聽見方玥凡的回答，水原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她道：“所以能從方桑你這裏買到孔宣的玩偶咯！”
字正腔圓的孔宣二字從水原口中說出, 就算是方玥凡都聽懂她說的是什麽，對霓虹國人來說, 想要說標準的中文還挺不容易，這與他們的發音系統有關。
方玥凡是種花國人，即使身在霓虹國，每天還是要刷微博的，更不要說她上次寒假回家時，正好輪到孔宣海報上線，和好閨蜜沖到肯德基吃了好幾次海報套餐，就為了集齊四張海報，當然，她也知道，在國內熱度堪比國民偶像的孔宣在霓虹國也很受歡迎，下課時總能聽見嬌小的櫻花妹談論孔宣又怎麽怎麽樣了，不少人的屏保還直接換成了他的照片。
現在國內的偶像個個都知道同世界接軌，微博雖然是主要陣地，卻還會開通ins、facebook和推特，孔宣這幾個外網賬戶大概是經紀人打理的，很少更新，霓虹人只能靠著少有的幾張自拍艱難度日，當然，他們也有自己的組織，懂中文的人每日充當搬運工，辛辛苦苦將微博上的內容翻譯成日文在國內傳播，更有甚者，為了追星，努力學中文。
每當課間看見有霓虹妹與霓虹男看跨國吃播，方玥凡都要感嘆一下她同胞無敵顏值的魅力，這哪裏是四千年難得一見的美少年啊，根本從盤古開天辟地起就沒有誕生過如此完美的臉好嗎？
水原一說孔宣的玩偶，方玥凡腦門上的小燈泡就亮了一下，她道：“你是說經紀公司準備發布的孔宣周邊？”
水原瘋狂點頭。
近日，有關孔宣Q版娃娃的事在微博上吵得沸沸揚揚，當然，這個沸沸揚揚並不是貶義的，而是指受到了極大的關註度。
游戲推出新篇章的時間比做玩偶的時間要多得多得多，江虹飛看了一下艾薇的設計稿，還有和游戲公司合作的工廠，當即拍板，先出玩偶周邊。
於是當天晚上，孔宣的Q版人偶便無聲無息地在微博賬號上曬了出來，引得一眾網友鬼哭狼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我們大神的周邊嗎，太太太太太可愛了！］
［要預售嗎？什麽時候預售？多少錢我都買啊！］
［孔宣大大你不人道，都出玩偶了卻只給我們看圖，我要知道下單地址！］
［買買買買買，我的荷包已經饑渴難耐了。］
看見網友的反應，江虹飛的心有點抖，工廠已經和他確定了訂單，三周以後就能出第一批玩偶，但是產量有限，只有五萬一千只，而且還不確定又多少不合格產品，也就是說，真正投入市場的只有五萬只。
信息部的人調查對比了其他明星家周邊的價格，謹慎地給每只玩偶定價三百，江虹飛琢磨了一下，總覺得這價格有點高，想著要不然砍半變成一百五，卻被黃子銘鄭重地拒絕了。
“老板你信我，別說是三百了，這玩偶就算是五百都有一大堆人搶著要。”
作為信息部的組建人，黃子銘絕對算是老員工了，他擁有豐富的經驗，並且現在手下還有不少跟著他學習的程序員，較之一開始才畢業的大學生，他增添了許多信心，氣場也更加強大。
他對江虹飛打包票道：“關於價格就別多想了老板，我們現在應該思考的是限購政策。”
江虹飛想了一下，覺得限購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他可不願意給黃牛倒賣的機會，最起碼，要給他們增加難度。
他道：“這樣，反正就五萬只人偶，第一批的話咱們還是種花國內部銷售吧，一人限購三只，購買時憑身份證實名認證。
現在的電子識別技術非常厲害，早就過了一個人拿著上百張身份證占坑購買的時代，實名認證與限購可以最大程度地限制黃牛倒賣，唯一不人道的可能就是玩偶只限於種花國人購買了，當然，江虹飛雖然知道孔宣在霓虹國很有影響力，卻不知道這個影響力究竟有多大，說白了，他還沒有準備開辟海外市場。
國內市場連一半都沒有挖掘到，更不要說是海外了。
黃子銘也覺得江虹飛的主意十分不錯，他點點頭道：“那成，我讓宣傳部的人寫通告了。”然後便離開了。
當天晚上，購買指南終於在各大公共平臺出現了，天界娛樂傳媒公司的官網、微博、公眾號，還有孔宣的私人微博下都出現了購買指南，實名認證制度讓眾粉絲十分開心，雖然不能提前開始內部訂購，但這制度最大程度地阻止了黃牛搶購倒賣出高價。
他們紛紛稱讚公司，認為他們十分為粉絲著想，當然，孔宣更是重點表揚對象。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確定頒布購買實名認證制度前，江虹飛還很是掙紮了一陣，對經紀公司來說，是黃牛買玩偶還是粉絲買玩偶都無所謂，因為他們收到的錢是相同的。
第一次賣周邊，江虹飛沒有經驗，雖然知道孔宣的號召力夠強，但心中的某個角落卻還在七上八下地打鼓，五萬只玩偶，要是賣不完怎麽辦？雖然賣到很少一部分他們就能回本了，但如果粉絲不吃這套，大神很失望又怎麽辦？
他的情緒低落就連孔宣都看出來了，在得知江虹飛的想法後，孔宣非常憤怒道：“你對我一點都不信任！”
“五萬只玩偶，怎麽會賣不完。”他氣得頭上的呆毛都翹起來了，“五十萬只我都嫌少，你竟然認為五萬只都成問題，實在是太小看我了！”
為了證明他並沒有小看孔宣，實名認證制度當然就通過了，然後再眾多粉絲的期待中，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
方玥凡終於知道水原奈美是什麽意思了，但對上櫻花妹撲閃的大眼睛，她卻十分犯難：“這我不保證能夠買到。”她道，“我自己也要搶孔宣的玩偶，但他在我們國家實在是太火了，第一期的五萬個娃娃根本不夠分的，而且，就算我搶到了名額，玩偶可能也要先勻給本國的朋友。”
水原奈美聽了之後非常失望，但同時她也表示理解，當facebook上發出公告，說孔宣玩偶第一版只出五萬個時，霓虹國的迷弟迷妹們都陷入惶恐，他們國家的周邊產業較種花國更加成熟，對周邊發行數量也更有概念，五萬的數字，基本上就代表發行幾分鐘就被搶光，未來很可能會被送到拍賣會上成為天價初版周邊。
雖然代購的路堵死了，但水原奈美還是給自己打氣，沒關系，她還有機會。
不行就在黃牛讓出玩偶時參加競拍好了！拍賣總不需要種花國的身份證吧？
江虹飛所不知道的是，在他憂心忡忡想著周邊賣不完時，全世界各國的迷弟迷妹卻都在擔心買不到玩偶怎麽辦，顯然，他對粉絲的力量還一無所知。
江虹飛：雖然我知道孔宣很有號召力，但三百的玩偶和十幾塊的吮指原味雞能一樣嗎？
粉絲：啊啊啊啊啊啊啊，別說是三百，就算是一千都要搶啊！
在緊張的氣氛中，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轉眼間便到了開售當晚的7點55分。
江虹飛嚴肅道：“準備好了嗎？”
他手下的各個技術員都如臨大敵，他們整齊劃一地說道：“準備好了！”
身為當事人的孔宣竟然是最閑的一個，他一邊看著在同房間內面對電腦的眾人，一邊吃披薩：“至於這麽謹慎嗎？”
語氣中還帶著一股子的嫌棄。
黃子銘道：“這是一場戰爭！”
另一位元老吳文軒坐在他身邊的機位：“我們得小心維護網站，在8點時會有大量人湧入購買，很可能造成網頁崩盤。”即使江虹飛買的是最好的服務器，也很有可能造成這種情況。
還有一分鐘。
江虹飛盯著購買頁面，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8:00！
就在電腦右上角時間跳動的瞬間，所有人都動起來了。
“老大，防護出問題了！”
“修補它。”
“服務器過載了。”
“再撐一會兒。”
“網站開始不穩了。”
“別說話！”
吳文軒盯著屏幕道：“沒事了。”
哈？
江虹飛看了眼時間，這才多久啊，40秒還是50秒？
黃子銘推了一下眼鏡，面無表情道：“玩偶已經被搶光了。”
江虹飛：？？？？？？
你說什麽？你說的是人話嗎？
孔宣擡頭看了眼面露癡呆之色的江虹飛，嫌棄地砸吧嘴，他是所有人中最鎮定並且最不在意成績的一個，因為孔宣有無敵的自信，從一開始就認為玩偶的銷售時間能夠創造新的奇跡，所以在全部員工嚴正以待的時候，他戴著耳機打手機游戲。
孔宣道：“你看，我就說區區五萬個玩偶，一定不夠賣吧。”他撇嘴對江虹飛道，“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搞得就跟沒見過大世面一樣，你看全辦公室就你一個人這麽震驚。”
黃子銘再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架，不說話，他和吳文軒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二人組都猜到了對方想要說什麽。
講真，孔宣大神高看他們了，被震驚到的絕對不止老板一個，應該說所有人都被50秒這個數字給深深地震撼到了。
根據網絡大數據，吳文軒一開始做的計劃是30分鐘，他們認為購買網頁的端口應該開半個小時，五萬只玩偶才會完售，而且這是最好情況。
但是50秒，誰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技術員先生在心中大大翻個白眼，好吧，他就知道孔宣大神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他的號召力，他粉絲的瘋狂程度，在種花國絕對是無人能敵，明明是吃播又不是什麽演電視劇的明星，能夠牛逼成這樣，只能說是他長相太逆天。
黃子銘回頭道：“老板，現在怎麽辦。”
江虹飛游魂似的說道：“在官網上發通告吧，就說玩偶50秒就被搶完了，所以各位粉絲不用等了。”
……
張麗麗瘋狂按鼠標：“怎麽回事，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很明顯處於抓狂狀態，只知道點點點點點，李曉燕擔心地看了她的鼠標一眼，生怕在經過張麗麗的摧殘之後，鼠標散架。
她顯然忘記自己剛才是多麽瘋狂地敲擊鍵盤的。
另一位追星室友胡珺道：“沒關系，雖然你和大寶沒有搶到娃娃，但我和室長都選擇了三個，就算你們兩沒搶到，我們也能勻給你們啊。”
張麗麗頹然地放棄了，任憑她怎麽點擊，頁面都沒有動靜，只可能是兩個原因，一是娃娃賣完了，二就是頁面崩潰了。
胡珺道：“我覺得是後者，講真，追星這麽久，我從來都沒見過才開售一分鐘東西就沒有的，孔宣大神在的不是小公司嗎，這種公司的網站界面很多做得還沒有我們學校的垃圾網好，要是買的人一多，肯定崩潰。”
張麗麗沮喪道：“希望如此吧，我還指望買三個玩偶，一個擺床頭一個觀賞一個抱著睡覺呢。”如果真的是頁面崩潰，等到修覆好還有再買的機會。
說完之後她用左手捧著手機打開微博，右手還停留在鼠標上不停點點點，張麗麗試圖刷出個微博公告出來，如果網頁崩潰，那官方微博一定會通知吧。
她上得並不遲，但官方微博下面卻罵聲一片，大部分人和她想得一樣，就都覺得是網站崩潰了，讓娛樂公司早點把網站修好，可以讓他們接著買娃娃。
然而，一條通告輕飄飄地刷出來，擊碎了粉絲們微薄的夢想。
張麗麗：“操！”
她竟然忍不住爆粗口了。
宿舍剩下的人都轉頭看向她道：“怎麽了怎麽了？”
張麗麗對胡珺道：“你的經驗一點也不準。”
胡珺：“……啥意思。”
張麗麗的眼中幾乎含著兩泡淚，那是辛酸的淚水：“學校垃圾網壞我大業，就這麽短的時間，娃娃竟然賣完了！”
胡珺：“哈？”
張麗麗道：“沒錯，五萬只娃娃，在50秒內，就被搶空了！”
誰能想到，孔宣的粉絲戰鬥力竟然有這麽強呢？
江虹飛抱著手機跟廠家打電話。
“對，要臨時追加玩偶，從10萬上升到30萬。”
廠家的人被數字驚了一下，但他還是很專業地問道：“請問大小分配是？”
江虹飛道：“15萬掛件號，10萬普通號，5萬超大號。”
廠家人道：“好，記下了。”
江虹飛還是很有經濟頭腦的，為了給粉絲提供新奇感，也為了方便娃娃炒出高價，他力圖做到每一次娃娃的型號都不同，比如說第一期的五萬只都是正常好大小，高25厘米的那種，但是在衣服內繡有第一代的防偽標識。
第二代孔宣玩偶在大小上就有了更多選擇，可以掛在書包上的玩具掛件，售價180，依舊普通號的售價320，還有超大的等身玩偶，售價1000，其實江虹飛覺得自己的定價有點黑，但是冥冥之中他又確定，最早被搶光的一定是等身大小的孔宣玩偶。
可以上床蹂躪的愛豆玩偶，難道不是迷弟迷妹的夢想嗎？
第二代的三種娃娃在衣服內都繡有第二代紋樣，絕對不會同第一代搞混。
孔宣對標志第一代第二代沒有什麽異議，但他很不理解，為什麽要出等身大的玩偶。
他道：“雖然我知道自己很受歡迎，但這也太占地方了吧？”他挑眉道，“喜歡我的話，不是應該買個小的隨時隨地帶著，能夠時刻瞻仰我的美貌嗎？”
江虹飛笑道：“大神你有所不知，這種大號的娃娃，並不是給粉絲隨身帶的，買的人有個有九個都會將它放在床上？”
孔宣的表情變得有點微妙，好像沒有理解江虹飛在說什麽：“床上？”
江虹飛道：“設計超大號玩偶的初衷是等身抱枕，當然，考慮到娃娃圓滾滾的形象很萌，最後還是將其改成了二頭身造型，雖然當不了抱枕，但放在床上還是很可愛的。”
孔宣驚道：“實在是太下流了，你竟然用我的娃娃做這種事！”
江虹飛楞了一下道：“我做什麽事了？”
孔宣接著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所有型號的娃娃你都會留一個當作收藏。”
江虹飛心說，這就是他們公司做的啊，不僅他留，其他員工也能拿到娃娃，就當成是福利，當然，巨大型的娃娃數量稀少價格高昂，而且放在家裏也不好處理，最後應該只有他和孔宣有。
所以，有什麽問題嗎？
孔宣看見江虹飛竟然還故作純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險惡心思，更不爽了：“你難道不準備把他放床上抱著睡覺嗎？”
江虹飛：“……”
“應該是不會的。”他小心謹慎地回答道，“我可能會把大神你的娃娃找個陳列室供起來。”
江虹飛以為自己給出麽滿分答案，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聽見了他的回答，孔宣並不開心，相反，他以更加匪夷所思的表情道：“你竟然都不準備抱著我的娃娃睡覺？！”
他怒氣沖沖道：“說，你準備抱著什麽睡？”
江虹飛道：“什麽都不抱著，我不喜歡和其他東西分享一張床。”
孔宣：“哼！”
十分不高興地走了。
知道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江虹飛依舊不知道孔宣到底在生什麽氣。
招經紀人比招聘其他崗位的員工都要難一些，公司已經搭建起了策劃部信息部宣傳部的班子，但經紀人依舊只有江虹飛與陳勵兩人。
在陳勵跑道滬市專門看護楊戩的前提下，寧市的可用人才也不過只有江虹飛一個人罷了。
孔宣已經紅了，所以他的工作非常多，但在忙碌之中，江虹飛並沒有忘記關心音樂天才柳琵琶，坦白來說，比起孔宣，她才是更急著出道需要信仰的人。
一個月前，柳琵琶已經從周安安的常識班中畢業了，現在正一邊學習現代社會更高層次的知識，一邊跟著各種各樣的音樂老師學習唱腔樂器與樂理。
對大部分人來說繁忙的課業卻讓柳琵琶充滿幸福感，身為玉石琵琶精，她的樂感是天生的，這世界上幾乎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音樂的本源究竟是什麽。
在江虹飛去看柳琵琶時，她正在上小提琴課，她的本體是東方的樂器，只要是種花國的樂器，她都十分精通，但是西洋樂器不同，它們都需要柳琵琶重新學習，當然，考慮到她能夠與樂器溝通，柳琵琶的學習速度已經不能用火箭升空來形容了。
看見江虹飛，她停下演奏，走到其身邊道：“老板，你怎麽來了。”
江虹飛道：“我來看看你學得怎麽樣。”
柳琵琶道：“很不錯，現代的音樂存在形式真的很奇妙，這段時間，我不僅僅學了西洋的各種樂器，還接觸到了千奇百怪的歌唱形式，什麽藍調音樂啊，美聲唱法之類的，歐美的rap也很有趣，我能從中感受到爆破的情緒。”說到這，她又有點遺憾道，“只不過的我的英文實在不好，想要理解rap還有點難，等到這段時間過去後，我想找個老師，苦練英文。”
江虹飛幾乎被柳琵琶的話感動的熱淚盈眶，這已經是第二個讓他找英文老師的神仙了，事實證明，除了孔宣，其他從天界下來的神仙都很好學。
考慮到幾個月後要面試星戰，江虹飛天天盯著孔宣練習口語，還給請了一打老師，但殘酷的現實告訴他，孔宣大神不想學的東西就是不想學，半個月過去了，學習沒什麽進展，老師卻給逼成了地中海，無奈之下江虹飛只能親自上陣，光是想到教學過程中孔宣看他的可怕眼神，他的胃就隱隱作痛。
江虹飛鼓勵道：“很好，能有這個覺悟，不愧是天界的傑出人才。”
柳琵琶給誇得臉都紅了，她對江虹飛道：“除此之外，我還學習了樂理知識，並將自己曾經編寫的歌曲譜成樂譜，在伴奏中也加入了一些現代元素。”
她興致勃勃道：“周安安聽我唱過，都給聽哭了。”
江虹飛心道，有這麽神？他還以為之前聽人唱歌聽哭的都是托兒呢，想不到音樂的力量竟然能夠這麽偉大。
不過，柳琵琶的音樂越有感染力越好，這樣有利於她更早踏上寬廣的舞臺。
江虹飛道：“既然你學習的差不多了，我們來檢測一下？”
柳琵琶好奇道：“檢測？怎麽檢測？”
江虹飛笑了一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小海報。
《下一站歌王！》
江虹飛道：“幾天依舊就是寧市的選拔賽，你選一首喜歡的現代音樂，咱們去試試看吧。”他用鼓勵的眼神看向柳琵琶道，“你也想站到更大的舞臺上，讓更多人聽見自己的聲音，為自己揮手不是嗎？”
更多的關註代表更多的信仰，更多的粉絲代表更多的信徒，光是想想自己靠信仰再也不用餓肚子的模樣，柳琵琶就美得冒泡。
她鄭重其事地點頭道：“我要去！”
江虹飛笑道：“行，下周我陪你一起去，到時候帶上周安安。”
他鼓勵道：“我相信以你的歌聲肯定能一飛沖天，收獲大量粉絲。”
“這可是我們制霸歌壇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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