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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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了一會兒孔宣打游戲之後, 春冬結束了今天上午的工作。
她對小陳小李打手勢，示意他們可以休息一會兒, 兩人便停止攝影。
春冬笑道：“上午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辛苦孔宣老師了。”
孔宣從游戲界面中擡頭道：“不辛苦，反正我平時就這樣。”他想了一下道，“再過一個多小時, 就到我說好直播的時間了，到時候你們要拍攝不？”
春冬是孔宣的粉絲，自然也看見了微博公告，她打起精神道：“是下午一點對吧？”
孔宣點頭道：“對，今天中午我會直播吃餃子。”
春冬道：“肯定得拍攝啊！”但說完之後她就猶豫道：“會不會影響大神你錄直播？”
孔宣毫不在意道：“當然不會, 你還可以出鏡互動一下，正好給節目打廣告。”他是只聰明的孔雀精, 在當明星上有較人類更加精準的直覺, 孔宣從來都不刻意宣傳，但是他拿捏得當，總是會在最合適的時間做最正確的事情。
想到江虹飛對他的擔心，孔宣嗤之以鼻, 這些小事，本座難道還搞不定？
能上直播間，春冬求之不得，既然孔宣說沒問題了, 她自然是一口答應下，離一點還有很長時間, 她便和孔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大神你準備吃哪一家的餃子，現在定外賣的話還來得及不，剛才一個上午也沒見你用外賣軟件啊。”
孔宣道：“不是外賣，是手工做的餃子。”他道，“江虹飛不是從員工宿舍出來後就和我們分道揚鑣了嗎？他去菜場買菜包餃子了。”
春冬驚訝道：“那要包多少個啊！”
孔宣想了一下道：“一千多個吧，我應該會湊個整數，剩下的公司裏其他人也要吃，咱們的中午飯就是這個。”他對春冬等人問道，“吃餃子沒問題吧？”
當然不會有問題，人家老板都親自上陣包餃子了，不管喜不喜歡都要吃啊。
孔宣道：“吃不飽也無所謂，我還能吃點別的什麽，而且還有晚飯呢。”他一臉不在意，“我跟江虹飛說好了，晚飯去尹氏湯包吃，那樣就能隨意吃到飽了。”
聽了孔宣的話，春冬在心裏感嘆，尹老板真的要好好感謝一下江虹飛，如果給了孔宣終身免費卡，就算他們家再火，估計都能被吃窮。
不過更讓春冬在意的是另一個問題，她試探道：“所以，孔宣大神你吃的飯，經常是江老板做的？”
孔宣哼一聲道：“要不然呢。”其實不是，在工作越來越忙之後，孔宣基本上就是靠外賣解決了，因為他吃的實在是太多了，江虹飛偶爾幫忙做飯，不是因為惹怒了太子需要討好他，就是像今天這樣需要展示自己慈愛的場合。
但是春冬不知道啊，她想江虹飛那麽有錢，一買一棟樓，竟然還幫大胃王做飯，簡直就是朋友圈中的楷模，她由衷讚嘆道：“你們關系真好啊！”
孔宣矜持點頭道：“還成吧。”
大概一個小時後，屬於孔宣的一千五百個餃子裝入了特制的大碗中，而公司的其他員工以及拍攝組人員，也得到了他們的午飯。
周安安選擇將她對臥室的猜測吞到肚子裏，除了用詭異的眼神在江虹飛與孔宣間游走之外，並沒有更多表現。
江虹飛對春冬他們笑道：“我們先開飯？”
春冬道：“要不還是等孔宣大神一起吃吧。”
江虹飛道：“距離直播還有十多分鐘，他的餃子太多了，需要涼涼。”他道，“我們先吃完，一會兒正好可以投入工作。”
孔宣的吃播有讓觀眾不斷吃吃吃的特異功能，在同想要吃的欲望長期搏鬥後，江虹飛終於找到了克制方法，那就是在孔宣直播前先吃飽，讓胃裏塞不下更多東西。
江虹飛都這麽說了，春冬自然不可能拒絕，全體工作人員跟吃戰鬥餐一樣，十分鐘內囫圇吞棗地解決了一頓午飯，隨後便投入工作之中。
孔宣先將大碗放在地上，打開鏡頭，1點整，直播間內湧入大量觀眾。
［啊，終於到1點了！］
［孔宣小哥哥中午好啊！］
［哎為了看直播，我連午睡都不睡了。］
［23333333333，不管怎麽樣中午直播肯定比夜宵時間直播來的好。］
孔宣看屏幕上不斷飄過的彈幕，同網友打招呼道：“你們好啊，今天的直播有點不一樣，我邀請了一位特殊嘉賓。”
［是楊戩小哥哥嗎？］
［還是長得很好看的經紀人？］
［應該是楊戩吧，他最近在網上可火了。］
［但我聽說楊戩哥哥不在寧市啊。］
孔宣回答道：“不是楊戩，是你們都很熟悉的春冬。”
在電腦桌後潛伏許久的春冬終於進入攝像頭範圍，她對眾網友打招呼道：“你們好啊！”
春冬是晉江視頻網的金話筒之一，正在看直播的網友都認識她，更不要說大胃王比賽的采訪也是她做的。
［啊，竟然是春冬！］
［是在拍節目嗎？］
［我知道我知道，網站首頁已經掛出來了，《孔宣的一天》！］
［我一定會訂閱的23333333333］
［就我一個人嫉妒春冬能和孔宣離得這麽近嗎？？？］
［可惡早知道大胃王比賽那天我也去寧市了。］
孔宣道：“就是這樣，一周之後我的個人訪談節目《孔宣的一天》就要上線了，今天正好是拍攝的日，所以我讓春冬出來和你們打招呼。”
孔宣還不忘記給自己打廣告道：“到時候你們一定要看啊！”
眾網友紛紛打“一定一定”來表忠心。
打完廣告之後，孔宣就扯回正題，開始直播：“今天我們的午飯是一千五百只餃子！”他還將自己的超級大碗搬到臺面上，給眾網友展示一下。
但除了一片“6666666”之外，也有網友提道：“孔宣大神，這和你平時的食量不符啊，這麽小的餃子，起碼要吃3000只才夠啊！”
孔宣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但是今天的餃子不是外賣，是江虹飛親手做的，他動手能力太差，一個上午只能做這麽多，我只能將就將就了。”他補充一句道，“反正我晚上準備去吃湯包，可以吃到飽。”
江虹飛與孔宣十分親近，他的名字也經常出現在孔宣口中，有的時候，當事人甚至會直播入境，所以忠實粉絲都知道他們大大的經紀人叫做江虹飛。
粉絲們以前就知道，江虹飛和孔宣處得很好，但聽他包了一千多個餃子後，他們對江虹飛的情感已經升華到敬仰。
［不，大神，千萬不要嫌棄，你知道找到一個願意幫你包一千多個餃子的男人有多難嗎？］
［我我我竟然被經紀人小哥哥感動到了？］
［原來江小哥哥除了業界良心之外還心靈手巧嗎？］
［就我一個人記得孔宣大神說要去暢吃湯包嗎？講真老板真應該給經紀人錢。］
孔宣一邊吃餃子還一邊吐槽江虹飛將餡調淡了，看得粉絲們都想幫經紀人打抱不平。
［哎，孔宣小哥哥這麽難帶，經紀人真的辛苦了。］
……
為了印證孔宣在直播中說的話，也為了增加節目爆點，當天晚上，孔宣一行人再次前往尹氏湯包總店。
看見從街頭排到街尾的人，春冬哇一聲道：“這裏的人竟然有這麽多啊！”
江虹飛笑著解釋道：“以前是沒有這麽多人的，但是孔宣在門店做了一次直播後，湯包店的生意就非常火爆。”
比寧市其他網紅店的人還要多很多。
小陳與小李舉著攝影機，拍店門口的長龍隊，店所在的街正屬於寧市的熱門商業區，又加上今天中午孔宣還說自己會來這家店，所以有不少他的粉絲守株待兔。
孔宣的臉被鴨舌帽以及大口罩遮得嚴嚴實實，但是攝像機和春冬都沒有經過掩飾，故而粉絲一臉神秘地跑到他們面前，問孔宣能不能簽名。
他粉絲團的素質之高，在上一次參加比賽時春冬就發現了，這回也是，猜到愛豆來了，人也沒有一窩蜂地湧上去，相反，十分井然有序，走掉一波下一波才會跟上來。
因為這段拍攝有粉絲出鏡，春冬還對孔宣和粉絲問道：“可以拍攝嗎？”
孔宣在與粉絲交流後回答道：“可以，但是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要打碼。”
雖然店門口排長龍隊，但孔宣進去是不需要排隊的，江虹飛一通電話打給尹斌，說他們正在拍攝節目，孔宣希望在總店吃晚飯。
坐在辦公室裏的老板一下子就跳起來，狂奔出門，在看見兩臺笨重的大攝像機時，他幾乎激動得心跳過速了。
尹斌發誓，他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就是承包寧市的大胃王比賽，要不然也招不來孔宣這位財神爺，雖然他吃的是多，但不就是一年嗎？而且他們店生意火爆成這樣，就算是吃的再多也能供啊！他最近忙著新店選址，腳都不沾地，這些生意上的騰飛，都是孔宣帶給他的啊！
現在連電視臺的人都帶回來了，當然是拍拍拍！
尹斌沒有搞清楚視頻網站與電視臺之間的區別，但在他眼中，扛著攝像機來慰問都是值得敬畏的，他先對孔宣打招呼，然後走到說話人江虹飛邊上，小心翼翼道：“您看，既然電視臺的人來了，我們要不要清場？”
江虹飛哭笑不得道：“不用不用，他就來吃個飯，只要有位置就行了。”
由老板開道，一行人進去易如反掌，他們在角落的桌子安頓下來，因為攝像機需要定點拍攝。
店內吃飯的食客好多都停了下來，在孔宣摘掉鴨舌帽與口罩時更是睜大了眼睛。
尹氏湯包在寧市開了很多年，卻遠遠夠不上網紅店的等級，現在的大客流量基本上都是孔宣直播後帶來的，他們中有很多人更是從外地慕名而來的粉絲，現在孔宣的臉露出來，許多小年輕都忍不住發出小聲的尖叫。
他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竟然碰上孔宣大神拍節目。
許多人當時就吃不下去了，起身想要跑到孔宣身邊要簽名，卻意外地被其他粉絲拉住。
粉絲小聲道：“等孔宣大大做完節目後再去吧，他不會不給我們簽名的。”
結果尹斌招募來的安保人員竟然沒有派上用場，在場的孔宣粉絲自發性幫忙疏散圍堵人群，讓他們的愛豆有一個清新的拍攝環境。
春冬看了之後都十分動容，讓小李和小陳將粉絲的行為用攝影機記錄下來。
在收營臺上方，懸掛著兩排小木牌，上面雕刻著菜品的名字，什麽雞汁湯包、薺菜湯包之類的，但是看見第二排第一個的“鴨血粉絲湯”時，春冬都驚了。
她道：“這是不是孔宣大神之前說非常難吃的那個？竟然還沒有撤單？”難不成是改善口味了？不過之前孔宣大大將店裏的鴨血粉絲湯好好diss一番，應該沒有人想吃才對啊！
身為老板的尹斌出來解釋這個問題：“我原來也以為鴨血粉絲湯肯定沒有人點，都準備將木牌撤下來了，想不到卻有意外之喜。”
春冬聽了之後十分好奇道：“其中有什麽特殊原因？”
尹斌感嘆道：“孔宣老師是說過我們家的鴨血粉絲湯不好喝，但正是因為被孔宣老師批評過，所以它才賣得很好啊，許多人抱著想要試試這湯多難吃的心情點它，銷量竟然比原來還好。”
春冬笑道：“原來是這樣，反其道而行之，卻有意外之喜。”她對孔宣道，“大神你的點評真有影響力啊！”
孔宣道：“我當然很有影響力了！”他對在場的小年輕們招招手道，“你們說對不對？”
粉絲異口同聲道：“對——”
孔宣又撇嘴道：“我絕對不會再吃他們家的鴨血粉絲湯，都知道不好吃了還要吃，這不是自虐嗎？”
人群中，很多粉絲都心虛一瞬間，恨不得將桌子上的鴨血粉絲湯給退掉，他們就是孔宣口中的“自虐”人群之一，想要看看這家的湯有多難吃才點的，要是孔宣大大沒有來，他們還能拍張照片發朋友圈調侃傳說中的“清水粉絲湯”，誰知道愛豆竟然出現在現場，這就有點尷尬了。
好在孔宣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深究，他只是來填飽肚子的。
當孔宣一心吃飯時，他的進食速度非常快，包子被一籠一籠地清空，而原本還站著圍觀他的群眾，不由自主坐了下來，一邊盯著孔宣看一邊吃飯。
秀色可餐，如果說正常人的胃量是吃一籠包子，那麽看著孔宣可以吃兩籠。
春冬忍著口水，給吃包子的孔宣拍了一個特顯，隨後她看了一下時間，知道今天的拍攝工作基本結束了，只要飯後孔宣同粉絲互動時補拍幾個鏡頭便好，便讓兩個攝影師先關掉攝影機。
在孔宣吃飽之前，春冬都按捺看他的欲望，而將自己的註意力集中在拍攝片段上，似乎這樣就會讓她忘記口中的津液。
江虹飛走到春冬身邊道：“結束了？”
春冬笑道：“過一會兒再拍一段鏡頭就行。”
她頓一下接著說道：“粉絲見面會，沒關系吧？”現在已經有人發送了孔宣的定位，打開微博，孔宣的賬號下盡是嚎著要組團來包子店的粉絲，外地的朋友是來不及了，但是寧市本地的粉絲也很多，他們如果真來，把店給堵起來，還真是不大不小的麻煩。
江虹飛的保姆車停在街道附近，他想想，有點發愁，便走到孔宣身邊道：“大神，你看這怎麽辦？”
孔宣已經在收尾了，脖子一伸往手機屏幕上看。
江虹飛道：“這次跟上次在萬盛廣場參加比賽不同，是商業街中心，如果你的粉絲一窩蜂湧過來，很可能會造成全城大堵車，這樣就不好了。”
孔宣道：“那在微博上發個聲明就是了，讓他們不要往這裏趕。”
江虹飛楞了一下道：“發聲明有用？”
孔宣翻了個白眼道：“試試就知道了。”
他親自編輯短信，發了出去，在吃完喝完聲明發完之後，就到了送福利時間，自發性維護秩序的小夥子小姑娘目光炯炯看向孔宣。
孔宣一挑眉道：“簽名？握手？”
粉絲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好好好！”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之後，江虹飛用保姆車將春冬與兩位攝影師送到下榻的酒店，他們會乘坐第二天早上七點的高鐵回京市，為幾天之後上線的節目而加班加點工作。
走之前，春冬還好好感嘆了一番孔宣的個人魅力，以及他很有自控力的粉絲：“我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偶像，這樣的粉絲。”
她道：“安心吧，江老板，孔宣大神現在已經很紅了，但以後他還會更紅。”而且不是作為流量小生，春冬想，他一定會成為種花國很有影響力的大咖。
江虹飛笑著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春冬道：“等到節目剪成片，我們會用郵箱發給你，江老板一定要及時查收啊。”
江虹飛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
回到公司後，江虹飛欣慰地發現孔宣正在學習。
再過幾個月，就是大胃王比賽省級賽區的選拔，雖然孔宣對自己的胃量十分自信，但本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心，江虹飛找了一堆歷年的視頻給他看，同時，作為有明確定位的大胃王，他也要知道，在綜藝中，大胃王究竟是什麽擔當。
考慮到孔宣不落俗流的臉，江虹飛懷疑他更適合當個池面擔當，所以塞給孔宣的資料，是尋常人的幾倍，而大神也難得沒有抱怨，在認真學習。
這讓江虹飛有更多時間關心柳琵琶與楊戩，柳琵琶的常識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最近江虹飛正和陳勵一起幫她物色聲樂老師，系統地學習樂器以及現代樂理知識，在去錄音棚試過之後，江虹飛得到了讓他驚喜的結論，那就是柳琵琶的歌喉並不比她在樂器上表現得天賦差，用陳勵的話來說，就是為了音樂而生的天才。
這讓沈寂已久的經紀人非常興奮，成天忙前忙後。
江虹飛進入陳勵的辦公室，還在鍵盤上不停敲擊的男人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道：“老板，有什麽事？”
江虹飛道：“沒什麽事，就是來跟你交流一下楊戩以後的發展情況。”
柳琵琶還在初級培訓期，但是楊戩，他已經在滬市上了有一段時間的課了，聯系人填的是江虹飛的手機號碼，故而他十分了解楊戩的上課情況。
江虹飛道：“老藝術家很喜歡他，雖然他不是科班出生，但上課認真，課下勤奮，悟性也很足。”他想到了江建給他轉述的話，好像說羅善文老師有將楊戩收為關門弟子的打算，說他有一顆赤子之心。
他一開始還不是很相信，羅老師是業界大咖，又是70多歲的頑固老頭，在種花國文娛圈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說他收關門弟子，打死江虹飛也不信。
所以他又打電話找楊戩，二郎神擁有許多美好的品質，誠實就是其中一項，然而，就算是楊戩都給了他肯定答覆，說羅老師確實有跟自己提過，說想要收徒。
這下子，江虹飛就算是想不相信都很難了。
陳勵激動道：“你的意思是？”
江虹飛道：“我覺得，咱們可以開始打聽打聽劇組本子，等楊戩畢業後將他塞進去歷練歷練。”
他道：“就算是羅老師看好關門弟子，給楊戩鋪路，提供面試機會，我們也不能保證無人從中作梗，你知道，電影明星與其背後強大的資金流支持脫不開關系。”他道，“更何況，羅老師還不一定給他提供角色，這樣的話，我們就得自己努力了。”
陳勵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道：“其實，我從前段時間開始，就已經在挑選本子。”
江虹飛道：“結果怎麽樣？”
陳勵道：“我們是新公司，楊戩本人也沒有名氣，大制作的電影除非羅老師以他老藝術家的身份推薦，否則怎麽都落不到楊戩頭上，如果真的要接本子，最大可能就是小制作的片子，或者是新銳導演的本子。”
“後者資金不足，我們得作為投資商註資。”
江虹飛道：“聽你這麽說，是有看好的本子了？”
陳勵點頭道：“有一本，我等會兒拿給你看看。”
江虹飛高興極了，心說金牌經紀人就是靠譜，未雨綢繆，連本子都提早幾個月挑好了。
他剛想就這個問題和陳勵再度細談，私人手機卻突然響了。
江虹飛看了一眼，發現號碼不認識，但是與工作機不同，知道他私人手機號的人並不多，每一次鈴響都是非比尋常的大事。
他對陳勵歉意地點點頭，出門接通電話：“餵？”
聽筒另一端的聲音混亂而嘈雜，等了好一會兒，江虹飛才聽見對方哆哆嗦嗦道：“出事了！”
是一個很年輕的聲音，其話中的內涵卻讓江虹飛心頭一緊：“誰出事了？出什麽事了？”
年輕人道：“楊戩出事，不對，他沒有出事，差點出事的是詹姆斯。”
江虹飛一頭霧水，心說詹姆斯是誰？這人說話怎麽顛三倒四的。
正當他想要讓對方說清楚一點時，拿電話的人終於換人了。
“餵。”一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道，“我是羅善文。”
江虹飛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原來是羅老師啊！”
羅善文道：“我今天帶學生到片場觀摩，正好撞上詹姆斯的劇組出事故，他們威亞失靈，演員差點從30米高空掉下來。”
說到這，羅善文看了眼被米國甜心抱著不撒手的關門弟子，心中湧起淡淡的無奈。
“楊戩會功夫，見有人掉下來，當時便直接從小高層上縱身一躍，將米國甜心從半空中接住了，而且兩人毫發無損。”
江虹飛：哈？
羅善文道：“這件事我這裏肯定處理不了，而且詹姆斯劇組的年輕人拍下了整個英雄救美的過程，已經傳到網上了，你先有個心理準備。”隨後掛斷電話。
江虹飛的耳邊是嘟嘟嘟的忙音，他思維陷入短暫空白。
“陳勵啊。”好不容易才艱難開口道，“在滬市拍電影的詹姆斯是哪個詹姆斯啊。”
陳勵從辦公室裏探頭道：“老板你不知道啊，就是大詹姆啊，為了拍《星戰6》已經在滬市呆了好幾個月的那位啊。”
江虹飛：“……”
“《星戰》好像有點耳熟啊。”
陳勵無奈道：“老板你不是吧，就是米國很有名的英雄片啊，一部比一部票房高的那個，《星戰5》在北美上映第一周就狂攬10億票房，在種花國的數字也差不多。”
江虹飛：“……”
“陳勵啊。”他的聲音有點飄，“我去一趟滬市，你幫我看著公司啊。”
陳勵：？？？
現在去滬市？！
金牌經紀人的表情非常一言難盡，到底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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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小陳小李打手勢，示意他們可以休息一會兒, 兩人便停止攝影。
春冬笑道：“上午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辛苦孔宣老師了。”
孔宣從游戲界面中擡頭道：“不辛苦，反正我平時就這樣。”他想了一下道，“再過一個多小時, 就到我說好直播的時間了，到時候你們要拍攝不？”
春冬是孔宣的粉絲，自然也看見了微博公告，她打起精神道：“是下午一點對吧？”
孔宣點頭道：“對，今天中午我會直播吃餃子。”
春冬道：“肯定得拍攝啊！”但說完之後她就猶豫道：“會不會影響大神你錄直播？”
孔宣毫不在意道：“當然不會, 你還可以出鏡互動一下，正好給節目打廣告。”他是只聰明的孔雀精, 在當明星上有較人類更加精準的直覺, 孔宣從來都不刻意宣傳，但是他拿捏得當，總是會在最合適的時間做最正確的事情。
想到江虹飛對他的擔心，孔宣嗤之以鼻, 這些小事，本座難道還搞不定？
能上直播間，春冬求之不得，既然孔宣說沒問題了, 她自然是一口答應下，離一點還有很長時間, 她便和孔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大神你準備吃哪一家的餃子，現在定外賣的話還來得及不，剛才一個上午也沒見你用外賣軟件啊。”
孔宣道：“不是外賣，是手工做的餃子。”他道，“江虹飛不是從員工宿舍出來後就和我們分道揚鑣了嗎？他去菜場買菜包餃子了。”
春冬驚訝道：“那要包多少個啊！”
孔宣想了一下道：“一千多個吧，我應該會湊個整數，剩下的公司裏其他人也要吃，咱們的中午飯就是這個。”他對春冬等人問道，“吃餃子沒問題吧？”
當然不會有問題，人家老板都親自上陣包餃子了，不管喜不喜歡都要吃啊。
孔宣道：“吃不飽也無所謂，我還能吃點別的什麽，而且還有晚飯呢。”他一臉不在意，“我跟江虹飛說好了，晚飯去尹氏湯包吃，那樣就能隨意吃到飽了。”
聽了孔宣的話，春冬在心裏感嘆，尹老板真的要好好感謝一下江虹飛，如果給了孔宣終身免費卡，就算他們家再火，估計都能被吃窮。
不過更讓春冬在意的是另一個問題，她試探道：“所以，孔宣大神你吃的飯，經常是江老板做的？”
孔宣哼一聲道：“要不然呢。”其實不是，在工作越來越忙之後，孔宣基本上就是靠外賣解決了，因為他吃的實在是太多了，江虹飛偶爾幫忙做飯，不是因為惹怒了太子需要討好他，就是像今天這樣需要展示自己慈愛的場合。
但是春冬不知道啊，她想江虹飛那麽有錢，一買一棟樓，竟然還幫大胃王做飯，簡直就是朋友圈中的楷模，她由衷讚嘆道：“你們關系真好啊！”
孔宣矜持點頭道：“還成吧。”
大概一個小時後，屬於孔宣的一千五百個餃子裝入了特制的大碗中，而公司的其他員工以及拍攝組人員，也得到了他們的午飯。
周安安選擇將她對臥室的猜測吞到肚子裏，除了用詭異的眼神在江虹飛與孔宣間游走之外，並沒有更多表現。
江虹飛對春冬他們笑道：“我們先開飯？”
春冬道：“要不還是等孔宣大神一起吃吧。”
江虹飛道：“距離直播還有十多分鐘，他的餃子太多了，需要涼涼。”他道，“我們先吃完，一會兒正好可以投入工作。”
孔宣的吃播有讓觀眾不斷吃吃吃的特異功能，在同想要吃的欲望長期搏鬥後，江虹飛終於找到了克制方法，那就是在孔宣直播前先吃飽，讓胃裏塞不下更多東西。
江虹飛都這麽說了，春冬自然不可能拒絕，全體工作人員跟吃戰鬥餐一樣，十分鐘內囫圇吞棗地解決了一頓午飯，隨後便投入工作之中。
孔宣先將大碗放在地上，打開鏡頭，1點整，直播間內湧入大量觀眾。
［啊，終於到1點了！］
［孔宣小哥哥中午好啊！］
［哎為了看直播，我連午睡都不睡了。］
［23333333333，不管怎麽樣中午直播肯定比夜宵時間直播來的好。］
孔宣看屏幕上不斷飄過的彈幕，同網友打招呼道：“你們好啊，今天的直播有點不一樣，我邀請了一位特殊嘉賓。”
［是楊戩小哥哥嗎？］
［還是長得很好看的經紀人？］
［應該是楊戩吧，他最近在網上可火了。］
［但我聽說楊戩哥哥不在寧市啊。］
孔宣回答道：“不是楊戩，是你們都很熟悉的春冬。”
在電腦桌後潛伏許久的春冬終於進入攝像頭範圍，她對眾網友打招呼道：“你們好啊！”
春冬是晉江視頻網的金話筒之一，正在看直播的網友都認識她，更不要說大胃王比賽的采訪也是她做的。
［啊，竟然是春冬！］
［是在拍節目嗎？］
［我知道我知道，網站首頁已經掛出來了，《孔宣的一天》！］
［我一定會訂閱的23333333333］
［就我一個人嫉妒春冬能和孔宣離得這麽近嗎？？？］
［可惡早知道大胃王比賽那天我也去寧市了。］
孔宣道：“就是這樣，一周之後我的個人訪談節目《孔宣的一天》就要上線了，今天正好是拍攝的日，所以我讓春冬出來和你們打招呼。”
孔宣還不忘記給自己打廣告道：“到時候你們一定要看啊！”
眾網友紛紛打“一定一定”來表忠心。
打完廣告之後，孔宣就扯回正題，開始直播：“今天我們的午飯是一千五百只餃子！”他還將自己的超級大碗搬到臺面上，給眾網友展示一下。
但除了一片“6666666”之外，也有網友提道：“孔宣大神，這和你平時的食量不符啊，這麽小的餃子，起碼要吃3000只才夠啊！”
孔宣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但是今天的餃子不是外賣，是江虹飛親手做的，他動手能力太差，一個上午只能做這麽多，我只能將就將就了。”他補充一句道，“反正我晚上準備去吃湯包，可以吃到飽。”
江虹飛與孔宣十分親近，他的名字也經常出現在孔宣口中，有的時候，當事人甚至會直播入境，所以忠實粉絲都知道他們大大的經紀人叫做江虹飛。
粉絲們以前就知道，江虹飛和孔宣處得很好，但聽他包了一千多個餃子後，他們對江虹飛的情感已經升華到敬仰。
［不，大神，千萬不要嫌棄，你知道找到一個願意幫你包一千多個餃子的男人有多難嗎？］
［我我我竟然被經紀人小哥哥感動到了？］
［原來江小哥哥除了業界良心之外還心靈手巧嗎？］
［就我一個人記得孔宣大神說要去暢吃湯包嗎？講真老板真應該給經紀人錢。］
孔宣一邊吃餃子還一邊吐槽江虹飛將餡調淡了，看得粉絲們都想幫經紀人打抱不平。
［哎，孔宣小哥哥這麽難帶，經紀人真的辛苦了。］
……
為了印證孔宣在直播中說的話，也為了增加節目爆點，當天晚上，孔宣一行人再次前往尹氏湯包總店。
看見從街頭排到街尾的人，春冬哇一聲道：“這裏的人竟然有這麽多啊！”
江虹飛笑著解釋道：“以前是沒有這麽多人的，但是孔宣在門店做了一次直播後，湯包店的生意就非常火爆。”
比寧市其他網紅店的人還要多很多。
小陳與小李舉著攝影機，拍店門口的長龍隊，店所在的街正屬於寧市的熱門商業區，又加上今天中午孔宣還說自己會來這家店，所以有不少他的粉絲守株待兔。
孔宣的臉被鴨舌帽以及大口罩遮得嚴嚴實實，但是攝像機和春冬都沒有經過掩飾，故而粉絲一臉神秘地跑到他們面前，問孔宣能不能簽名。
他粉絲團的素質之高，在上一次參加比賽時春冬就發現了，這回也是，猜到愛豆來了，人也沒有一窩蜂地湧上去，相反，十分井然有序，走掉一波下一波才會跟上來。
因為這段拍攝有粉絲出鏡，春冬還對孔宣和粉絲問道：“可以拍攝嗎？”
孔宣在與粉絲交流後回答道：“可以，但是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要打碼。”
雖然店門口排長龍隊，但孔宣進去是不需要排隊的，江虹飛一通電話打給尹斌，說他們正在拍攝節目，孔宣希望在總店吃晚飯。
坐在辦公室裏的老板一下子就跳起來，狂奔出門，在看見兩臺笨重的大攝像機時，他幾乎激動得心跳過速了。
尹斌發誓，他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就是承包寧市的大胃王比賽，要不然也招不來孔宣這位財神爺，雖然他吃的是多，但不就是一年嗎？而且他們店生意火爆成這樣，就算是吃的再多也能供啊！他最近忙著新店選址，腳都不沾地，這些生意上的騰飛，都是孔宣帶給他的啊！
現在連電視臺的人都帶回來了，當然是拍拍拍！
尹斌沒有搞清楚視頻網站與電視臺之間的區別，但在他眼中，扛著攝像機來慰問都是值得敬畏的，他先對孔宣打招呼，然後走到說話人江虹飛邊上，小心翼翼道：“您看，既然電視臺的人來了，我們要不要清場？”
江虹飛哭笑不得道：“不用不用，他就來吃個飯，只要有位置就行了。”
由老板開道，一行人進去易如反掌，他們在角落的桌子安頓下來，因為攝像機需要定點拍攝。
店內吃飯的食客好多都停了下來，在孔宣摘掉鴨舌帽與口罩時更是睜大了眼睛。
尹氏湯包在寧市開了很多年，卻遠遠夠不上網紅店的等級，現在的大客流量基本上都是孔宣直播後帶來的，他們中有很多人更是從外地慕名而來的粉絲，現在孔宣的臉露出來，許多小年輕都忍不住發出小聲的尖叫。
他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竟然碰上孔宣大神拍節目。
許多人當時就吃不下去了，起身想要跑到孔宣身邊要簽名，卻意外地被其他粉絲拉住。
粉絲小聲道：“等孔宣大大做完節目後再去吧，他不會不給我們簽名的。”
結果尹斌招募來的安保人員竟然沒有派上用場，在場的孔宣粉絲自發性幫忙疏散圍堵人群，讓他們的愛豆有一個清新的拍攝環境。
春冬看了之後都十分動容，讓小李和小陳將粉絲的行為用攝影機記錄下來。
在收營臺上方，懸掛著兩排小木牌，上面雕刻著菜品的名字，什麽雞汁湯包、薺菜湯包之類的，但是看見第二排第一個的“鴨血粉絲湯”時，春冬都驚了。
她道：“這是不是孔宣大神之前說非常難吃的那個？竟然還沒有撤單？”難不成是改善口味了？不過之前孔宣大大將店裏的鴨血粉絲湯好好diss一番，應該沒有人想吃才對啊！
身為老板的尹斌出來解釋這個問題：“我原來也以為鴨血粉絲湯肯定沒有人點，都準備將木牌撤下來了，想不到卻有意外之喜。”
春冬聽了之後十分好奇道：“其中有什麽特殊原因？”
尹斌感嘆道：“孔宣老師是說過我們家的鴨血粉絲湯不好喝，但正是因為被孔宣老師批評過，所以它才賣得很好啊，許多人抱著想要試試這湯多難吃的心情點它，銷量竟然比原來還好。”
春冬笑道：“原來是這樣，反其道而行之，卻有意外之喜。”她對孔宣道，“大神你的點評真有影響力啊！”
孔宣道：“我當然很有影響力了！”他對在場的小年輕們招招手道，“你們說對不對？”
粉絲異口同聲道：“對——”
孔宣又撇嘴道：“我絕對不會再吃他們家的鴨血粉絲湯，都知道不好吃了還要吃，這不是自虐嗎？”
人群中，很多粉絲都心虛一瞬間，恨不得將桌子上的鴨血粉絲湯給退掉，他們就是孔宣口中的“自虐”人群之一，想要看看這家的湯有多難吃才點的，要是孔宣大大沒有來，他們還能拍張照片發朋友圈調侃傳說中的“清水粉絲湯”，誰知道愛豆竟然出現在現場，這就有點尷尬了。
好在孔宣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深究，他只是來填飽肚子的。
當孔宣一心吃飯時，他的進食速度非常快，包子被一籠一籠地清空，而原本還站著圍觀他的群眾，不由自主坐了下來，一邊盯著孔宣看一邊吃飯。
秀色可餐，如果說正常人的胃量是吃一籠包子，那麽看著孔宣可以吃兩籠。
春冬忍著口水，給吃包子的孔宣拍了一個特顯，隨後她看了一下時間，知道今天的拍攝工作基本結束了，只要飯後孔宣同粉絲互動時補拍幾個鏡頭便好，便讓兩個攝影師先關掉攝影機。
在孔宣吃飽之前，春冬都按捺看他的欲望，而將自己的註意力集中在拍攝片段上，似乎這樣就會讓她忘記口中的津液。
江虹飛走到春冬身邊道：“結束了？”
春冬笑道：“過一會兒再拍一段鏡頭就行。”
她頓一下接著說道：“粉絲見面會，沒關系吧？”現在已經有人發送了孔宣的定位，打開微博，孔宣的賬號下盡是嚎著要組團來包子店的粉絲，外地的朋友是來不及了，但是寧市本地的粉絲也很多，他們如果真來，把店給堵起來，還真是不大不小的麻煩。
江虹飛的保姆車停在街道附近，他想想，有點發愁，便走到孔宣身邊道：“大神，你看這怎麽辦？”
孔宣已經在收尾了，脖子一伸往手機屏幕上看。
江虹飛道：“這次跟上次在萬盛廣場參加比賽不同，是商業街中心，如果你的粉絲一窩蜂湧過來，很可能會造成全城大堵車，這樣就不好了。”
孔宣道：“那在微博上發個聲明就是了，讓他們不要往這裏趕。”
江虹飛楞了一下道：“發聲明有用？”
孔宣翻了個白眼道：“試試就知道了。”
他親自編輯短信，發了出去，在吃完喝完聲明發完之後，就到了送福利時間，自發性維護秩序的小夥子小姑娘目光炯炯看向孔宣。
孔宣一挑眉道：“簽名？握手？”
粉絲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好好好！”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之後，江虹飛用保姆車將春冬與兩位攝影師送到下榻的酒店，他們會乘坐第二天早上七點的高鐵回京市，為幾天之後上線的節目而加班加點工作。
走之前，春冬還好好感嘆了一番孔宣的個人魅力，以及他很有自控力的粉絲：“我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偶像，這樣的粉絲。”
她道：“安心吧，江老板，孔宣大神現在已經很紅了，但以後他還會更紅。”而且不是作為流量小生，春冬想，他一定會成為種花國很有影響力的大咖。
江虹飛笑著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春冬道：“等到節目剪成片，我們會用郵箱發給你，江老板一定要及時查收啊。”
江虹飛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
回到公司後，江虹飛欣慰地發現孔宣正在學習。
再過幾個月，就是大胃王比賽省級賽區的選拔，雖然孔宣對自己的胃量十分自信，但本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心，江虹飛找了一堆歷年的視頻給他看，同時，作為有明確定位的大胃王，他也要知道，在綜藝中，大胃王究竟是什麽擔當。
考慮到孔宣不落俗流的臉，江虹飛懷疑他更適合當個池面擔當，所以塞給孔宣的資料，是尋常人的幾倍，而大神也難得沒有抱怨，在認真學習。
這讓江虹飛有更多時間關心柳琵琶與楊戩，柳琵琶的常識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最近江虹飛正和陳勵一起幫她物色聲樂老師，系統地學習樂器以及現代樂理知識，在去錄音棚試過之後，江虹飛得到了讓他驚喜的結論，那就是柳琵琶的歌喉並不比她在樂器上表現得天賦差，用陳勵的話來說，就是為了音樂而生的天才。
這讓沈寂已久的經紀人非常興奮，成天忙前忙後。
江虹飛進入陳勵的辦公室，還在鍵盤上不停敲擊的男人立刻放下手上的工作道：“老板，有什麽事？”
江虹飛道：“沒什麽事，就是來跟你交流一下楊戩以後的發展情況。”
柳琵琶還在初級培訓期，但是楊戩，他已經在滬市上了有一段時間的課了，聯系人填的是江虹飛的手機號碼，故而他十分了解楊戩的上課情況。
江虹飛道：“老藝術家很喜歡他，雖然他不是科班出生，但上課認真，課下勤奮，悟性也很足。”他想到了江建給他轉述的話，好像說羅善文老師有將楊戩收為關門弟子的打算，說他有一顆赤子之心。
他一開始還不是很相信，羅老師是業界大咖，又是70多歲的頑固老頭，在種花國文娛圈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說他收關門弟子，打死江虹飛也不信。
所以他又打電話找楊戩，二郎神擁有許多美好的品質，誠實就是其中一項，然而，就算是楊戩都給了他肯定答覆，說羅老師確實有跟自己提過，說想要收徒。
這下子，江虹飛就算是想不相信都很難了。
陳勵激動道：“你的意思是？”
江虹飛道：“我覺得，咱們可以開始打聽打聽劇組本子，等楊戩畢業後將他塞進去歷練歷練。”
他道：“就算是羅老師看好關門弟子，給楊戩鋪路，提供面試機會，我們也不能保證無人從中作梗，你知道，電影明星與其背後強大的資金流支持脫不開關系。”他道，“更何況，羅老師還不一定給他提供角色，這樣的話，我們就得自己努力了。”
陳勵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道：“其實，我從前段時間開始，就已經在挑選本子。”
江虹飛道：“結果怎麽樣？”
陳勵道：“我們是新公司，楊戩本人也沒有名氣，大制作的電影除非羅老師以他老藝術家的身份推薦，否則怎麽都落不到楊戩頭上，如果真的要接本子，最大可能就是小制作的片子，或者是新銳導演的本子。”
“後者資金不足，我們得作為投資商註資。”
江虹飛道：“聽你這麽說，是有看好的本子了？”
陳勵點頭道：“有一本，我等會兒拿給你看看。”
江虹飛高興極了，心說金牌經紀人就是靠譜，未雨綢繆，連本子都提早幾個月挑好了。
他剛想就這個問題和陳勵再度細談，私人手機卻突然響了。
江虹飛看了一眼，發現號碼不認識，但是與工作機不同，知道他私人手機號的人並不多，每一次鈴響都是非比尋常的大事。
他對陳勵歉意地點點頭，出門接通電話：“餵？”
聽筒另一端的聲音混亂而嘈雜，等了好一會兒，江虹飛才聽見對方哆哆嗦嗦道：“出事了！”
是一個很年輕的聲音，其話中的內涵卻讓江虹飛心頭一緊：“誰出事了？出什麽事了？”
年輕人道：“楊戩出事，不對，他沒有出事，差點出事的是詹姆斯。”
江虹飛一頭霧水，心說詹姆斯是誰？這人說話怎麽顛三倒四的。
正當他想要讓對方說清楚一點時，拿電話的人終於換人了。
“餵。”一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道，“我是羅善文。”
江虹飛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原來是羅老師啊！”
羅善文道：“我今天帶學生到片場觀摩，正好撞上詹姆斯的劇組出事故，他們威亞失靈，演員差點從30米高空掉下來。”
說到這，羅善文看了眼被米國甜心抱著不撒手的關門弟子，心中湧起淡淡的無奈。
“楊戩會功夫，見有人掉下來，當時便直接從小高層上縱身一躍，將米國甜心從半空中接住了，而且兩人毫發無損。”
江虹飛：哈？
羅善文道：“這件事我這裏肯定處理不了，而且詹姆斯劇組的年輕人拍下了整個英雄救美的過程，已經傳到網上了，你先有個心理準備。”隨後掛斷電話。
江虹飛的耳邊是嘟嘟嘟的忙音，他思維陷入短暫空白。
“陳勵啊。”好不容易才艱難開口道，“在滬市拍電影的詹姆斯是哪個詹姆斯啊。”
陳勵從辦公室裏探頭道：“老板你不知道啊，就是大詹姆啊，為了拍《星戰6》已經在滬市呆了好幾個月的那位啊。”
江虹飛：“……”
“《星戰》好像有點耳熟啊。”
陳勵無奈道：“老板你不是吧，就是米國很有名的英雄片啊，一部比一部票房高的那個，《星戰5》在北美上映第一周就狂攬10億票房，在種花國的數字也差不多。”
江虹飛：“……”
“陳勵啊。”他的聲音有點飄，“我去一趟滬市，你幫我看著公司啊。”
陳勵：？？？
現在去滬市？！
金牌經紀人的表情非常一言難盡，到底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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