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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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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怎麽樣?”黃蓉沈下心來問了華錦楓,華錦楓微微一笑,“這話黃姑娘問錯了,打從一開始,那就不是我招惹了黃姑娘你,挑釁黃姑娘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對你的靖哥哥沒有半點的興趣,你要嫁誰,我也沒興趣去管,可是,你若是有對我使什麽壞主意,我容不得你。”

華錦楓的聲音很輕,可那語氣中的寒意,黃蓉感受得分明,咬了咬下唇,黃蓉退了自己的位子,用行動表達了她的意思,她不想惹怒華錦楓。華錦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聰明人果然是聰明人吶!

那這廂,眾女舞得更加急了媚態百出變幻多端跟著雙手虛撫胸臀作出寬衣解帶、投懷送抱的諸般姿態。驅蛇的男子早已緊閉雙眼都怕看了後把持不定心神錯亂。黃藥師眾女突然間同時全身震蕩舞步頓亂簫聲又再響了幾下眾女已隨著簫聲而舞。歐陽鋒見情勢不對雙手一拍一名侍女抱著一具鐵箏走上前來。

此時的歐陽克漸感這時歐陽克漸感心旌搖動。八女樂器中所出的音調節奏也已跟隨黃藥師的簫聲伴和。驅蛇的眾男子已在蛇群中上下跳躍、前後奔馳了。歐陽鋒在箏弦上錚錚錚的撥了幾下出幾下金戈鐵馬的肅殺之聲立時把簫聲中的柔媚之音沖淡了幾分。

黃藥師笑道:“來來,我們合奏一曲。”

他玉簫一離唇邊眾人狂亂之勢登緩。歐陽鋒叫道:“大家把耳朵塞住了我和黃島主要奏樂。”

他隨來的眾人知道這一奏非同小可登時臉現驚惶之色紛撕衣襟先在耳中緊緊塞住再在頭上密密層層的包了只怕漏進一點聲音入耳。連歐陽克也忙以棉花塞住雙耳。黃蓉道:“我爹爹吹簫給你聽給了你多大臉面你竟塞起耳朵也太無禮。來到桃花島上作客膽敢侮辱主人!”

黃藥師道:“這不算無禮。他不敢聽我簫聲乃是有自知之明。先前他早聽過一次了哈哈。你叔公鐵箏之技妙絕天下你有多大本事敢聽?那是輕易試得的麽?”(此前幾段完全摘自原文)

意示黃蓉把耳朵堵住,目光望向華錦楓,華錦楓淡笑一句,無事,我能親眼目睹當今兩大高手交手,那可是莫的福份,興許我能從中得些機緣。

黃藥師聽她如此說來,想想她的內力亦是不差,是以便不再說些什麽。歐陽鋒一直註意著黃藥師,見他雖無言語,但舉止眼神對於華錦楓都透著關懷,暗暗將此事記下了,揚聲道:“藥兄,兄弟功夫不到之處,還請藥兄容讓三分。”

盤膝坐於一塊大石之上,閉目運氣,片刻鏘鏘鏘的響了起來,黃藥師的簫聲亦輕揚於空中,自是碧海潮生曲。說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這代表著黃藥師的碧海潮生曲呢,尤記得書中形容,碧海潮生曲共分為九個段落:浩渺碧海、暗湍絕流、洶湧洪濤、白浪連峰、風嘯雲飛、群魔弄潮、冰山融水、熱海如沸、水若鏡平。此時她不禁亦有置身於海中之感,加之歐陽鋒的鐵箏,一時間,華錦楓深陷其中,她體內的內力,在這兩者的沖擊之下,突然如水火相撞,在她身體爭鬥不休。

黃藥師很快地發覺到華錦楓的不對勁,可此時他與歐陽鋒正處於僵持之態,若他突然收聲,只怕不僅救不了華錦楓,他自己也要受到內力的反噬。正當他心亂之際,歐陽鋒趨虛而入,步步緊逼,黃藥師無法,只得斂了心神讓自己全力對付歐陽鋒,他心中不禁翻滾,他自以為這二十多年來於桃花島中習武進步神速,不曾想歐陽鋒如今的功力亦不在他之下。

其實歐陽鋒亦為黃藥師的簫聲所震憾,暗暗下定,定要尋了機會,殺了黃藥師才是。兩人各懷心思,蕭聲箏聲亦僵持,恰在此時,一陣竹樂亦加入歐陽鋒與黃藥師的對峙之中,三方齊對,最終以歐陽鋒的鐵箏震斷,黃藥師的一雙手被震得發麻,後來之人竹樂被碎而告終。

“師傅!”黃蓉看清了後來之人,歡喜地大喊,“什麽人,鬼鬼祟祟的不敢見人,出來。”歐陽克一喝,出掌就向桃林中擊去,黃蓉一看來人,撲過去喚道:“靖哥哥!”

郭靖躲過了歐陽克的掌力,捉住黃蓉喚了一聲蓉兒。

而黃藥師一停了簫聲便走到華錦楓的面前,“可有事?”

“無事,反倒因你們三方相抗,我功力再進了呢!”華錦楓笑得甚是歡喜,不僅因武功得進,更因黃藥師待她的關心。黃藥師待聽得她無礙,回頭一看黃蓉直撲郭靖,少男少女執掌相握,臉色立時變得陰沈了下來。然那端一身補丁的男子以輕功落地,“黃老邪,我老叫化的多年不曾上你這桃花島了,咱們多年不見,你這桃花島一如當年,果然是人間仙境吶!”

“七兄誇讚了,七兄若得看得上這桃花島的風景,此次前來,不妨於島中多住幾日。”黃藥師與洪七公寒暄著。黃蓉與郭靖親昵了一會兒,齊齊到洪七公的面前喚了一聲師傅。黃藥師一怔,暗忖黃蓉怎麽的喚老叫化為師。“蓉兒,你叫七公作什麽?”

“我拜了七公他老人家為師。”

黃藥師聞而大喜,“七兄青眼有加兄弟感激不盡只是小女胡鬧頑皮還盼七兄多加管教。”說著深深一揖,洪七公笑曰,“藥兄家傳武學博大精深這小妮子一輩子也學不了又怎用得著我來多事?不瞞你說,我收她為徒其志在於吃白食騙她時時燒些好菜給我吃,你也不必謝我。”兩人相視而笑。

黃蓉趨機指著歐陽克對黃藥師一陣告狀,歐陽克一連分辯,事情發展正如劇情,華錦楓坐在旁邊好吃好喝好看戲,旁的一概不理,待黃藥師說出以三道題目以定自家女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重頭終於要上演了。

華錦楓瞧著黃蓉千方百計地使壞想讓歐陽克出局,再看郭靖一副傻楞楞的模樣,只得感嘆一句,果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嘛,黃蓉愛郭靖,真是愛得盲目啊!

“哎,你這是打哪兒來的小姑娘?你這看了半天也不吭聲的,是黃老邪請來的客人?”第二場開考了,洪七公趨著空隙,飄到華錦楓的旁邊問了一句。黃藥師正在吹奏,郭靖和歐陽克都在跟著節奏擊起,洪七公那雙握的拳頭可見其緊張。這麽緊張還來找人搭訕,華錦楓暗自明了。

“見過七公。我上桃花島本有所求,算不上是黃島主的客人。”華錦楓對洪七公甚是恭敬,只是她也表明了態度,她對黃藥師亦有所求,所以,指望她幫忙是不可能的。洪七公心裏暗自著急,一眼瞄到黃藥師的目光關註在華錦楓的身上,雖然就那麽輕輕一瞥,可洪七公這等人精有什麽不明白的。“小姑娘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

華錦楓一陣莫明,但還是一五一十回答,“我姓華,名錦楓,從大理而來。”

洪七公咦的一聲,見華錦楓神情坦蕩,便將心頭的想法甩去,“大理茶花天下聞名,你年紀輕輕,一身功力非凡,不知師從何處?”

皺了皺眉頭,華錦楓側頭問,“七公,我可能不答此問?”

如此直白著實讓洪七公被咽,他能說不能嗎?不能!洪七公笑笑,註意到黃藥師的眼光越發往這邊來,心裏的煩悶總算是被吹散了許多。“你到桃花島有多久了,島上的風景可都看遍了?”華錦楓甚是迷惑,怎麽看,洪七公都不是這種沒話找話說的人啊,如今這是怎麽的一回事兒?

華錦楓搞不明白,想著自己跟人不熟,雖說她對洪七公甚有好感,但這麽些事兒,她不想說好吧。所以,華錦楓非常幹脆地用行動表明,七公,我跟你不熟,這些事兒,我不想跟你說。退離了洪七公一丈之外,洪七公一下子傻了眼,又瞅到黃藥師那微微彎起的嘴角,洪七公盯著華錦楓看了半響,算了,他還是別把人小姑娘給嚇跑了吧!況且,如今他那傻徒弟已然贏了第二局了呢,他的目的已經完全達到了,還是趕緊地離著這小姑娘遠點吧,黃藥師這會兒也有功夫過來尋事兒了。

見到洪七公沒有追著她問這些莫名奇妙的問題,華錦楓松了一口氣,第二局的勝負亦分了,黃藥師往她走來,“你身子不適?”

“沒有啊!”華錦楓被黃藥師問得莫名,黃藥師一張冷清的臉正經地道:“我看你臉色越發不好,伸手來,我為你把把脈!”

華錦楓心裏雖然疑惑地緊,但是聽話地伸手,黃藥師觸及她的肌膚,瞥到洪七公似笑非笑的表情,似是不見,“你的功力精進了?”

“是啊,剛剛聽到你跟歐陽鋒對奏,有些感觸,所以功力又上了一層。”華錦楓被黃藥師提到自己得意之事,臉上亦露了笑容。“這一局,算是郭靖贏嗎?若算郭靖贏,那你就要將令千金許配給他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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