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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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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日後,華錦楓在房裏養病,黃藥師再沒有出現過,華錦楓的一日三餐還有藥,那都是啞仆送來的。連著休養了三天,華錦楓的身體才好利索,華錦楓只想趕緊地把周伯通手上的九陰真經上部拿到手,如此好交給黃藥師換了她的藥走人。

是以,華錦楓便讓啞仆將她帶到周伯通住了十五年的山洞。一開始啞仆是不肯的,還是華錦楓說明了這是黃藥師的意思,解釋了半天,這才讓啞仆松了口,其實如果華錦楓不是那麽路癡的話,這樣的事兒她都根本不用人幫忙,可惜啊!華錦楓不僅是個路癡,還是一個大路癡。

在看到頭發蒼蒼,上竄下跳個不停的周伯通時,華錦楓的拳拳握得緊緊的,這個人,算是毀了她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吧,她娘親受盡侮辱而死,她身中劇毒掙紮了十幾年,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人。因為他,因為他。華錦楓按捺不住全身的血液叫囂,“周伯通,跟我打一場,贏了我,我們的恩怨一筆勾消,輸給了我,我要你的九陰真經,還有,讓你試試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你是哪裏來的小丫頭,我跟你有什麽恩怨,你要是想要九陰真經,我告訴你,那不可能。”周伯通本來看到有人進來,歡歡喜喜地想跟華錦楓說說話,沒想到一會兒的功夫,華錦楓說出這樣的話來,直惹得他跳竄了起來。

“十八年前,你自己在大理做過什麽事,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就因為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華錦楓說話間,出手攻向周伯通,周伯通在聽到大理兩個字時,那臉色立刻一變,對於華錦楓的出手,他只是一味地閃躲,不敢反手,華錦楓似不在意,趨著周伯通一個空蕩,點住周伯通的穴道,其速度之快,根本讓周伯通反應不過來。“哇哇哇,小丫頭小丫頭,你不是要跟我打架嗎?為什麽點了我的穴道?”

華錦楓沒理他,走到一邊,從一個小洞中,抽出了一本書,華錦楓打開一看,上面正是寫著九陰真經四個大字。周伯通見此更是大吼大叫了,“你不能拿走我的九陰真經,你不能拿出我的九陰真經。”

“周伯通,如今經書在我的手上,你說得再多也沒用。我給你讀兩遍這書中的內容,你最好是記住了,若不然,此書我一出洞口便將其毀之,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九陰真經了。”華錦楓提醒完,便翻開了書念了起來,周伯通依然哇哇大叫,不外乎,我不聽我不聽,我答應過師哥絕不學九陰真經裏的內容的!臭丫頭有本事你就解開我的穴道,我們大戰三百個回合。

華錦楓置若罔聞,順溜地念著,周伯通叫了半響沒得到華錦楓的半點反應,最後只得乖乖地聽著華錦楓念,等華錦楓念了兩回,他也記得差不多了。華錦楓走到周伯通的面前,“周伯通,記住我了,我是大理公主段錦楓,你與劉瑛姑通奸,致使段智興出家,而我娘也因為你們,受盡侮辱而死。你若想要找我要回九陰真經,只管的來。”

冷冷地看了一眼周伯通,一掌打在周伯通的身上,華錦楓轉身離去。

出了山洞,瞧著遍地的桃花,華錦楓深呼吸讓自己將心中的恨意壓下,對於周伯通,若說不恨不怨,那是不可能的,因為若不是因為他,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然而,若說所有都是他的錯,卻不盡然,周伯通,只是外人而已,真正害了她娘跟她的人,還是另有其人。

隨著候在外面等她的啞仆回了房間,華錦楓便想讓啞仆去請黃藥師來,沒想到啞仆轉了一圈回來,竟告訴她,黃藥師外出了,歸期不定,華錦楓瞅著手中的九陰真經,嘆了一口,只能等了不是。

黃藥師不在,面對桃花島這般的人間仙境,華錦楓自是要看過一遍的,如今九陰真經到手,前來桃花島的目的即將達成,華錦楓的心情還是挺愉悅的。是以,華錦楓每日都隨著啞仆轉遍桃花島,日子過得甚是愜意,有時華錦楓也曾想,若是能一輩子生活在這樣的人間仙境中,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不過,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她要是不想死的,還得趕緊找其他的藥,很明顯太醫給她配的藥已經壓制不住她體內的毒了,如果她再找不齊藥,只怕她連三年都活不到。

“華錦楓!”逍遙地過了十天的日子,華錦楓正在練功,一個冷清的聲音喚著她的名字,似乎,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黃島主回來了。”華錦楓收功如是說,消失了十來天的黃藥師似乎有哪裏不對勁,可華錦楓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黃藥師瞧著華錦楓半響,“你去見過周伯通了,可是拿到九陰真經了?”

華錦楓對於黃藥師知道這件事,並不意外,桃花島那是人家的地盤哎,這些事他要是不知道,那才奇怪。如實地點點頭,從懷裏將經書掏了出來,“這是九陰真經上卷,黃島主請過目。”

黃藥師盯著華錦楓看了半響,並不急著接過九陰真經,這倒是讓華錦楓有些不明所以。“你接二連三地激怒於我,就不怕,我拿了九陰真經,卻不把藥給你?”黃藥師半天吐出這麽一句話,反倒讓華錦楓楞了楞,好像,似乎,她從來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哎!

“雖說旁人皆道黃島主性格乖張,喜怒無常,但,我還是信得過黃島主的。”華錦楓溫和地解釋,黃藥師拿過了九陰真經,這動作,著實讓華錦楓暗自撇了撇嘴,隨之,黃藥師丟了什麽東西過來,華錦楓本能地接住,一看,竟然是那張人皮的九陰真經下卷!華錦楓惘然了。

“經書都是你找回來的,給你瞧瞧亦是無妨。”

這麽說,黃藥師也猜到她看了上卷的九陰真經嘍。好吧,人家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她再矯情,那就是虛偽了,且九陰真經中似乎有醫術篇的,她瞅瞅,興許能找到她身內劇毒發作時的壓制法子。一想通,華錦楓立刻捧著人皮卷子翻閱起來。她習武二十年,既有名師指點,加上她悟性也是不錯,翻看三遍下來,這九陰真經下卷她已記下。雙手奉上交還黃藥師,“多謝黃島主!”

“你年紀輕輕,武學造詣卻是極高的,這九陰真經,你有資格看。你身中劇毒,雖是有解,但要集齊解毒良藥,卻是不易,其中一味天山雪蓮,更是可遇不可求。你替我找齊九陰真經上下兩卷,你要的藥,我給你,另外,我會為你配制壓制你體內劇毒的良藥,雖說於你壽命無益,卻能讓你在毒發時,免受苦難,當是對你的回饋!”黃藥師風輕雲淡地說出此番話,華錦楓一聽黃藥師要為她配藥,開心地沖上去抱住黃藥師道:“黃藥師,謝謝你,太謝謝你。我還擔心之前配的藥壓制不住毒發的痛楚,正想著要找其他人給我配藥呢!黃藥師,你真好!”

華錦楓這回是發自內心地感謝黃藥師的,除了生孩子什麽都會的黃藥師啊,一身醫術,那是頂呱呱的,能得他出手幫她那麽大的忙,她是萬分感謝啊!而她幫他拿到的這上下兩部九陰真經,只不過是早了些時候而已,九陰真經遲早會回到他的手裏。況且他們之間早就說好的條件,黃藥師可沒有那個義務幫她配藥的,人家幫忙那是人家的心意,她可不能理所當然地受著,無半點感恩之心。

半響沒見著黃藥師有反應,華錦楓還以為怎麽的了,擡頭望去,黃藥師的目光卻落在她的手,華錦楓反應過來,連忙松開了黃藥師的手,避開了兩三步,與黃藥師有了些距離,尷尬地道:“抱歉,我一開心就會失了分寸,還請黃島主見諒。”

“待我將藥煉好了,再將你需的藥給你。”黃藥師再一次轉身而去,華錦楓給了自己的手一巴,忍不住罵道:“讓你欠打,說話就說話,你動個毛手腳,看吧,又把人家給惹了。”

才走不遠的黃藥師仗著內力高強,華錦楓說的話做的事,自是一字不落地傳到他的耳朵,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弧度,望著那些桃花,竟覺得多日苦悶的心情都變得輕松了許多。

這般的心情,讓黃藥師有些無措,腦海中突然閃過華錦楓的身影,還有剛剛她的雙手挽著他的手臂時,那指間的溫度。不自覺地撫過手臂,恰是華錦楓剛剛碰過的地方。

黃藥師一聲輕嘆,轉過身望著華錦楓的房間,又有些懊惱,恰在此時,啞仆拿著一個名帖走了上來,黃藥師翻開一看,竟是歐陽鋒的拜帖,想想華山論劍之後,歐陽鋒被王重陽重傷,已許久不曾踏足中原武林,雖說他這拜帖有替侄兒歐陽鋒求親之意,但也由此可見,他重傷已愈,其功力,怕是更勝已往了。一眨眼的功夫,蓉兒已經長大了,也該論婚嫁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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