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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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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起來,華錦楓經過一晚的自我調息,已經補上了昨天渡過楊康的二十年功力,生龍活虎地跳那麽幾下,倒是黃藥師看到她竟然在一夜之間恢覆了功力,滿心的詫異,但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陸乘風拿來了華錦楓要的人參,華錦楓只是取了幾根胡須便還了陸乘風,陸乘風當然是要整支送給華錦楓了,華錦楓又不貪心,她要來也只是配藥而已,這幾根足夠了。

瞅見旁邊黃藥師的臉色越來越不耐煩,華錦楓立刻暗示陸乘風,果然,黃藥師絕對是讓人害怕的主兒,被華錦楓推著看了黃藥師臉色的陸乘風,再也沒敢多半句廢話,收回了剩下的萬年人參,然後黃藥師沖著華錦楓說了一句走吧,陸乘風只得乖乖地送著自家師傅走了。

認路的人跟不認路的人的差距就不是一般的大,據說桃花島在東海的一方,具體的路線華錦楓是一無所知啦,她就負責跟著黃藥師走,走了三天,黃藥師買了一艘船就跳了上去,威脅那位漁夫必須送他們上桃花島,漁夫沒有選擇地答應了,華錦楓也二話沒說地跟上,看著遠遠躲開的漁夫們,華錦楓搖了搖頭,流言誤人吶!人人都道桃花島島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再配上黃藥師帶的這個面具,莫怪沒人肯載他們回桃花島。

對於這三天走來,黃藥師一句話都沒說,華錦楓也非常識趣沒打擾人家,反而在兩人相處之時也留了距離,絕對不在黃藥師的五步之內。誰都知道黃藥師的性情古怪,她可不想因為什麽不知道的原因把這位老大給得罪了,她還有求於人家呢。

“你身中劇毒,最多活不過三年。”當了三天啞巴的黃藥師竟然開口了,一開口還直指中心。

華錦楓也沒有想過能瞞得過這位據說除了生孩子什麽都會的全能男人,點點頭表示沒錯,探出腦袋隱隱可見海上的魚兒,華錦楓伸出手,魚兒隨著船游,小嘴碰碰華錦楓的指尖,華錦楓燦爛的笑著,“你就快死了,還能笑得那麽開心?”

“為什麽不能,我這快死了,怎麽也還有個三年呢。”華錦楓忽略黃藥師的毒舌,一本正經地回答,並直直地盯著黃藥師,這男人,不說話的時候是個悶葫蘆,說起話,是要把人氣死啊!

黃藥師瞥了華錦楓一眼,掉轉頭不言語,華錦楓受不了地扮了一個鬼臉,然後又低頭跟魚玩,她從小練的北冥神功,吸取的是別人的內力,當然,花花草草的點點內力,她也吸過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但凡是動物都很喜歡跟她親近。感覺天氣好像越來熱,華錦楓瞧著黃藥師在閉目養神,脫下鞋襪把腳放入海水中,冰涼的感覺真舒服。嘴裏哼著小曲,不時地踢踢海水,成群的魚兒游過來,這樣的生機勃勃的景象,真是難得一見哎。可是,為什麽連鯊魚也來了呢。

毫不猶豫地收回腳,透過水下看到那龐然大物的接近,華錦楓扮了一個鬼臉,原來圍在船邊的魚兒也都紛紛散去,幸虧那鯊魚只是路過,沒想吞了他們的船,否則沒到桃花島之前,他們就得先跟鯊魚大打一架。“姑娘真厲害!竟然能吸引來那麽多的魚。”

被黃藥師嚇破膽兒的漁民雖然一直劃著船,但對於華錦楓引來的異象,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啦,忍不住地誇讚一聲,華錦楓笑了笑,沒有說話。

反倒是黃藥師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剛剛的事兒,他看了多少。

“你倒是好本事!”這是誇獎,能被全能的黃藥師誇獎,那絕對是莫大的榮幸,華錦楓笑著很謙虛地說,還好,還好啦!嗯,到桃花島還要多久啊?

這個問題華錦楓老早就想問,可是,看著黃藥師剛剛在閉目養神,她也不好打攪,既然現在人家開口了,那就問問。眨眨眼睛看著黃藥師,黃藥師又掉轉頭說,還有半個時辰!不計較黃藥師那態度,什麽嘛,難道他老媽沒教過他,跟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人的眼睛嗎?性情古怪也就算了,還裝酷,無語……再次背著黃藥師扮個鬼臉,沒想到黃藥師究竟轉頭,得,這下被捉著正著,華錦楓很尷尬,摸著小鼻子掉轉頭,心裏無聲地控訴著,為什麽,為什麽會被捉包呢,果然,人要是太得意,會遭報應的。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跟著黃藥師呆著一只船那麽小的空間果然是很壓抑的,所以一看到桃花島那三個字,華錦楓就很雀躍,只待船一停下,立刻捉了她的包袱跳了上去,銀子已經給了,黃藥師下了船就讓船夫回去。

看著滿山遍野的桃花,華錦楓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好美啊!果然不愧是人間仙境的桃花島,黃藥師,這些桃花都是你種的嗎?你很喜歡桃花嗎?

這個疑問,上輩子看到黃藥師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問,現在終於可以見到黃藥師了,不問出來那怎麽行呢!,可讓華錦楓沒想到的是,黃藥師一聽她問這個問題,竟然立刻就翻臉了,說了一句這不關你的事。揮袖而去,快得讓華錦楓完全沒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早沒了黃藥師的人影。

華錦楓那叫一個郁悶吶,她不就好奇了一點點嗎?就算你不樂意回答,那也不用把她就那麽丟下就走了吧,這是待客之道嗎?想啊想,華錦楓是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掉頭就想走,可想想普天之下,白苓芋跟忘憂草只有桃花島,難道她就得為了一口氣,連自己小命都搭上了?她的命是她自己的,人家黃藥師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她堵這樣一口氣這也太不值當了。

如今的場面是她有求於人,再怎麽不服這口氣,她除了忍還能怎麽的。而且黃藥師的脾氣怪,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不氣,不氣啊!

好不容易華錦楓才按下心裏頭那口氣,嗯,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捉條魚來烤了吃先!放下手上的包袱,華錦楓折了一根樹枝,運起內力往海裏一扔,一條魚被插了上來。華錦楓利落地起火,烤魚!很快就聞到了淡淡的魚香味,華錦楓趕緊加調料下去,不大一會兒,魚總算烤好了。

瞧著太陽就快下山了,華錦楓一手拿魚,一手拿著包袱跑到一邊的大石上,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烤魚,一面欣賞著四周的美景,桃花盛開,夕陽西下,華錦楓覺得人生如此,真是不虛此行了。想到了什麽,華錦楓打開包袱,裏面除了幾套衣服,只有一個大盒子,華錦楓吃完了魚,把盒子抱在懷裏道:“娘,你看這裏美不美?這裏就是傳說中的桃花島,名不虛傳的遍布桃花,現在太陽就快下山了,正了應那一句,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呵呵,娘你會喜歡這裏的美景嗎?”

突然沈下了笑臉,似無意識般地撫過盒子,就那麽看著太陽漸漸消失,月亮星星出來了,她卻一直維持著一開始的姿式,直到她的身後出現一抹青影。華錦楓悄悄地把盒子放回了包袱裏,系好,放好,迎著那人笑道:“有勞黃島主親自前來。還請黃島主告知周伯通所在,我取了九陰真經上卷交由黃島主,也好拿了藥出島!”

“我已等了十五年,不在乎多等個一晚。你隨我回島內休息一晚,明日再說。”黃藥師轉身便走,卻不擔心華錦楓會不會跟上,華錦楓突然一笑,唉,這便是東邪黃藥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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