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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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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闔上書,感受著字裏行間給她帶來的奇特感觸,洛呼了一口氣,凝視著指尖發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具身體並不是她與生俱來的緣故,從她醒來,她的性格就在潛移默化中不知不覺的改變著。對水樹惠美的照顧、和手冢國光的承諾、以及對待他人的態度······全部都在以一種不為人知的方式改變。很多時候她在想,自己究竟還是不是自己?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開始逐漸信任別人,開始逐漸放下對外人的深深防備,與手冢國光相處的三年間,她居然生出貪念,希望這一生就這樣平穩安樂的過下去。但是,水樹衫人的不期而至,打破了她的憧憬,他那詭異的身手和手中持有的滔天權勢,讓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她當機立斷,及時從這種平靜的生活中脫離出來,否則等待她的或許就真的只有死亡了。

離開日本的三年,為了讓自己恢覆到原本的冷漠的狀態,靠著不停的工作,在死神鐮刀上舞蹈讓她根本無暇去顧及其他,原以為這樣自己就會忘掉他。

她以為,她成功了。

所以,她以水樹月見的身份回到這片久違的故土,直面水樹衫人想做出一場正面對決。但是,當她回來之後卻因為三年來難得一次的放松而不知該去何處,陰差陽錯之下再次見到未變的景、未變的人,被壓在心下的渴望竟爆發出來,不可收拾。

三年知交,三年不憶,真的能忘掉一個人?不能,真的不能。

手冢國光,你好像,要變成我的弱點了······她擡眸看向窗外,柳眉微蹙,冰藍的眸子漸漸深邃,如大海般,不可探測。

“早上好,手冢君。”放下書包,月見笑吟吟的打招呼,手冢國光淡淡的看他一眼回到“早上好”,然後低頭看書,不再言語。右眉微側,他,好像有些不同了。心下計較,表面上,他不動聲色的繼續和周圍的人打招呼。

低頭在寫卷子,腦海中卻在思索著:自己露出馬腳了?還是手冢國光看出什麽來了?完全不知所謂,不由皺了皺好看的眉毛。他停筆,交上卷子走出班級。

躺在天臺看風景,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其實手冢國光沒錯,不是嗎?自己現在是水樹月見不是櫻木月洛,有什麽特別之處,要對方遷就他?自嘲的笑笑,是當局者迷嗎?撐起上半身,看著樓下的操場,忽而玩性大發,既然,是網球的世界,我就用網球征服你們,如何?

剛剛走進一年二組,就遇上了熟人,跟著小阪田朋香以及龍崎櫻乃,月見終於見到了趴在桌上蒙頭大睡的越前龍馬,龍崎櫻乃有些抱歉的微笑,想要叫醒越前,卻見月見自己走了過去。“如果不想我給卡魯賓好好地制作一份貓食,就裝作跟我很熟的樣子,把我拉出去。”低聲在他耳邊開口,屬於洛的清雅嗓音緩緩傳出。

擡頭驚訝的看了月見兩秒,越前龍馬立即拉著月見沖出教室,完全無視門邊兩個女孩截然不同的叫聲。“你是什麽時候回日本的?洛”越前拉著月見來到一棵樹下就迫不及待的發問,還一口道出月見的身份。輕笑,月見答非所問,“龍馬,你還要這樣拉著我的手到什麽時候?雖然流行年下,但我真的沒有那個愛好。”輕緩優雅的嗓音流瀉,他優雅的模樣惹來路過女生的張望,聽到他說的話,周圍的女生眼神怪異的看著越前龍馬,匆匆離開。

越前嘴角直抽,立即松開他,下意識的去拉帽子,卻發現剛從教室出來根本沒有戴帽子,尷尬的不知所措。靠在樹上,月見緩緩開口緩解了他的尷尬,“月見剛剛從美國轉學回來,龍馬難道不歡迎嗎?”兩人寒暄了一陣子,基本上都是月見在說話,將越前想知道的都不動聲色的說了出來,然後就提出了來意。

“和你打可以,但是不準用別人的招式,還有就是我要看你自己的招式,至少三個。”越前提完要求,見他點頭,樂呵呵的跑向更衣室。月見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撇撇嘴,不疾不徐的走進球場。

球場內只有幾個人在練習,並不妨礙他們兩個的比賽。隨意檢查了下場地,脫下外套,系緊鞋帶,做完這一切越前龍馬也到了。

借了越前的一把球拍,雙方站定,發球局由越前開始。毫不保留的外旋發球面對著月見的臉部彈來,越前知道他的可怕之處,也見過自家老爹跟月見對局的樣子,所以他知道,只有自己拼盡全力或許才能贏得一分。水樹月見這個形象,洛給的定義就是按照當初的水樹衫人來的,優雅邪魅難以捉摸,所以嘴角那股邪氣十足的笑一直不變,向後微撤半部,在球上加上逆旋轉,使球的動力到達一半就停止運動自動下落。(第一局:15-0,水樹得分)

第一局結束,月前不僅沒有接到一球反而丟掉了發球局,月見發球沒有那些花哨的動作,卻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味道,如果這時有武學大師路過,絕對會看出一些端倪,類似於手冢的領域,這些球都會自動飛回原處,因為前世的她對中國的武學可是異常癡迷啊。“圓轉”她的絕技之一,源於中國武學——太極。(第二局:50-0,水樹得分)

連續兩場沒得分,越前並不氣餒,或許是習慣了,他要的就是在他的球技中磨練自己的技術,第三局的,水樹勝;第四局,水樹勝。越前氣喘籲籲的盯著臉不紅氣不喘的月見,眼睛裏是一貫的堅定。

真是和以前一樣,無奈的搖搖頭,球微微上拋,球拍從內而外的急速斜擦,球直線沖向越前身邊,揮拍的同時,小球自動閃避,“迷失之途”輕聲解惑,他的絕技每次只出現一次,每次都讓人耳目一新,越前被壓制在一個角落,不能沖出去。

“最後一球了,我答應你的做到了。”球落到地上沒有彈起,圍著越前龍馬繞出一個漩渦,最後停在漩渦正中,絕技——“走馬燈”。比賽結束6-0,水樹勝。這次比賽是越前面對自家老爸和月見的不知道第幾次慘敗,“一分沒得啊”,他低聲喃喃,躺在球場裏不願意起來。

“龍馬變強了很多。”月見輕聲感慨,聽著越前的口頭禪,拿起放置在一邊的衣物,輕笑著擺手離開,“我要是沒記錯,還有三分鐘就要上課了,那麽,祝你好運嘍。”眼中閃過狡黠,不顧身後的抗議,他得意洋洋的走了。

“餵,我說你啊······”聲音漸弱,沒人察覺他的笑其實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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