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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傅絕不知何時已經松開了她的手,芷珊挑釁的秒殺了傅絕一眼,心中冷笑,呵呵,有本事你繼續拉著啊,只要不怕被前面的官兵以為你那方面有問題。別忘了她現在可是一身太監裝扮。

“某將參見傅侯!”一身穿盔甲的將士見到傅絕前來主動地拱手行禮道。

“參見傅侯。”後面的士兵也跟隨道。

“嗯。”傅絕漠然地點了點,薄唇輕啟,“韓將軍,本侯奉命調查十皇子一事。”

“傅侯請!”韓放在前面引路。

芷珊跟在傅絕的身後,一路走過盡是些囚犯鬼哭狼嚎般地呼喊聲,灰暗的光線搭配上這鬼魅的哭喊聲讓芷珊如臨地獄,感到惡心且心驚膽戰。

頓時在一個簡陋的角落芷珊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有種沖動想要沖上去擁抱住茯黛,只見茯黛和小翠被關在一起,兩人蜷縮著身子相互依偎著,不安地凝望著前來的傅絕,又被傅絕的冷魅氣質所吸引,眼中滿是驚艷、畏懼。而環顧四周,裏面的陳設還算幹凈整潔,有一張木桌和床。看樣子,南宮皓果然說話算數,沒有為難她們。

韓放立即示意一名士兵拿出鑰匙快打開了牢門。

看出芷珊的焦急,傅絕淡淡對韓放吩咐道,“你們都先下去吧,本侯要親自審問。”

“是”

“阿黛!”芷珊毫無顧忌地沖進去,呼喊道,“你沒事吧?”

“芷珊?你怎麽來了?還穿成這個樣子?”茯黛一聽是芷珊,移回了看向傅絕的視線,頓時又驚又喜,激動地抱住芷珊,不覺淚水打濕了臉龐。“我沒事,只是這天牢太嚇人了。我聽見好多哭喊的聲音。”

“是啊,言姐,好恐怖啊!我和黛姐姐都嚇壞了!”小翠帶著哭腔地抱怨道。

見她們的樣子,芷珊平覆心境,堅定地安慰道,“別怕,我會很快救你們出來的!你們快說說當時的情境,為什麽糕點會有毒?”

“我也不清楚,糕點都是我親手制作的,我也不知道怎麽會有毒?”茯黛蹙著眉頭,緩緩道。

經過當時的驗毒,只有十皇子食用的那一疊糕點是有毒的,可見兇手是有目的的謀殺而且可能知道十皇子的身份。有什麽人一早就知道陳貴就是十皇子的呢?

“途中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進過廚房?”

茯黛想了想,道,“沒有啊。一直都只有我和幾個燒火丫頭。”

既然如此,問題就出在小翠那兒了,“小翠你呢?有沒撞見什麽可疑人?”

“額——”小翠敲了敲腦袋,突然大叫道,“林妙靈!我遇見林妙靈了,她還問我這些糕點都送給誰?”

是她,竟是她,可是自己和她之間有些不合,也沒必要來暗殺皇子陷害弦音閣吧,這對她沒好處啊。她為什麽會要謀害十皇子?太奇怪了!

“來人,立刻去弦音閣將一個叫林妙靈的人帶來!”傅絕果決的吩咐道。

“是。”

半響,只見那兩個士兵押著一個風情萬種的嬌柔女子,儼然一副被人從睡夢中吵醒的樣子,迷離著雙目,不滿地嬌聲道,“軍爺,你們帶小女子來這種地方幹什麽啊?”

兩個士兵很冷淡地僵硬著一張臉,也不理會她。直到,到達走到傅絕身前,“稟傅侯,人已帶到。”

“傅侯?”林妙靈眼睛一亮,立馬跪下,臉色一變剛才地不滿,婉轉一笑,“小女子妙靈參見侯爺,不知道侯爺要妙靈來此——?”

傅絕冷冷的瞥了一眼眼前的女子,邪笑道,“呵呵,這是天牢,你以為呢?”

“這——”林妙靈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忐忑,慌亂地撥弄著手指,“妙靈確實不知道。”

芷珊在一旁冷笑著道,“林妙靈,你別再裝了,十皇子的毒就是你下的!還不承認!”

“你——你!你怎麽在這兒?”林妙靈神色更慌亂,聲音顫抖著,”你胡說!十皇子不是我害的,根本不管我的事!”

“還狡辯,小翠就是人證!”

“對,我送糕點的路上我就只碰到過你一個人,肯定是你趁我不註意的時候下的毒!”小翠激動地指著林妙靈,大罵道,“你好狠的心,竟然謀害皇子,還連累我和黛姐姐受害!”

“不——不是我!”林妙靈一個慌亂地起身就想要逃跑。

“抓住她!”傅絕眼神示意士兵。

絲毫不懂武功的林妙靈幾下子就被制服了,“放開我,不是我,我真的沒有要殺十皇子!”林妙靈拼命地吶喊道,,不斷扭動身子掙紮著。

“真的不是你?”傅絕邪斯地笑著,一只手卻一把掐住林妙靈的脖子,“說!是讓你毒害皇子的,否則你馬上就可以去見閻王了!”

此刻的傅絕陰冷狠絕,那邪斯的眼神仿佛一切生命在他眼前不過如螻蟻一般輕賤低微。芷珊不經心顫,不經有些同情林妙靈,剛想叫傅絕放手,猛然想起若不是林妙靈阿黛和小翠也不會受牢獄之苦。心下一冷,低聲道,“林妙靈,本侯勸你還是早些招了,如果你說出是誰指使你的,你還有命在,否則——”

“我——我——說——我說——”林妙靈驚恐的看著這個掐她脖子的人,吃力道。

傅絕一揮手松開了手,邪笑道,“這才識趣。”

“咳——咳——”林妙靈惶恐地用雙手環抱著脖子,顫抖著回答道,“是——是太子!”

太子?芷珊一臉的疑惑。

“昨日,我出門逛街,突然有兩個人把我抓到一個隱秘的地方,沒想到竟然是太子爺要見我。以前太子爺也來過咱們樓,我自然是認識。他給了我一瓶毒藥,要我去毒殺一個叫陳貴的人,還說只要事成就會接我到太子府上。我——我當時一聽就心動了,就答應了。”林妙靈哭得梨花帶雨地,急忙解釋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個陳貴就是十皇子啊!要是我知道,借我一千個膽我也不敢——”

此時,傅絕一臉的了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什麽事情也牽動不了他的情緒,冷淡地不顧林妙靈的哭喊掙紮,將她押入牢中等待發落。

沒想道竟是太子的陰謀,殺死自己的弟弟應該就是為了皇位。實在太冷摸了,毫無親情可言,有的只是明爭暗奪,陰謀詭計。言芷珊莫明的傷感,她發誓這一生她都不要與皇宮有任何接觸

20.(一)不墜青雲沈浮醉-第19章、雋鳳公主

清晨,早鶯翠鳴,言芷珊斜坐在白色石凳之上,桌上盛放著幾疊精致的糕點,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別致的小花園,花香彌漫,蝶舞花叢,微風習習,夾雜著著幾絲晨露的清新濕潤。

昨夜從天牢出來已是很晚,傅絕不由分說地直接將她帶回凨定侯府,安排了一個廂房給她住。原以為今早他就會帶她回弦音閣,結果一大早的人就不見蹤影了,可真是大忙人啊!要知道她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跟著他從被重兵監視的弦音閣溜出來的,要是被發現她人不在就死翹翹了。可現在,她怎麽回去啊?芷珊一手杵著下巴,一臉愁容若有所思的想著。

“姑娘不用著急,侯爺說了,讓您靜心等候,他出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一直站在芷珊身後的丫鬟巧兒別有深意地望著芷珊,抿著嘴輕笑道。

“呃——”看那丫頭笑得那樣兒,看得她怪別扭的,她該不會誤會什麽了吧,芷珊幹笑道,“呵呵。你是叫巧兒吧?”

“嗯。”巧兒輕聲答道。

芷珊仔細的看了幾眼巧兒,也是個乖巧伶俐的小姑娘。特別是笑起來的那個小酒窩可愛清純。芷珊不禁感嘆到,傅絕果然是個色狼,連丫鬟都要選漂亮的。

“巧兒,你可以叫我姐姐,姑娘二字我聽著別扭。”芷珊親切說道。

“是。姐姐”芷珊的親切讓巧兒頓生好感,靈動的雙眸眨了眨,心想要是芷珊做她以後的主子就好了,她一定會幫這位姐姐得到侯爺的寵愛。爺雖然花名在外,但一向不帶女子回府內,而這次竟然帶這位姐姐回府必然是與其他女子不同的。倏爾,莞爾笑道,“姐姐,如果覺得無聊,可以隨處走走,看看風景。”

“嗯。”芷珊點了點頭,起身跟上巧兒輕快地腳步。

這侯府少了皇宮富麗堂皇,卻也是極盡奢華,亭臺水榭,鉤心鬥角,蜿蜒曲折,芷珊心想,地方這麽大,豈不是很容易迷路?

“姐姐,侯爺一向都不帶別的女子來侯府,你是第一個呢。”巧兒激動地說著,“可見侯爺對你很不一般——”

“絕哥哥對誰不一般了!”一個清脆卻怒氣十足的女聲夾雜著鈴鐺的脆響,打斷了巧兒的話。

頓時,巧兒一驚,低下頭滿臉通紅,立即顫顫地半蹲行禮道,“女婢參見雋鳳公主!”

雋鳳公主?來人一身迷彩丹霞裙,鮮明如火,面容清秀可人,兩個蓬松的麻花辮隨意的耷拉胸前。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你是誰!怎麽在絕哥哥的府邸?”南宮雋鳳一臉的傲慢,一雙明亮的鳳眸毫不客氣地打量著芷珊,挑釁般地怒聲道,“別以為有幾分姿色就以為絕哥哥會喜歡你!告訴你!絕哥哥是我的,誰不搶不走!”

芷珊頓時無語至極,她可是對傅絕一點興趣也沒有!巧兒別有深意的眼神已經讓她很別扭了,現在又來了個公主找她的茬,她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是在這侯府住了一晚就鬧出這種誤會。搞得她像個小三似的,深深地打擊了芷珊的自尊。

芷珊淡淡地回望南宮雋鳳冷聲道,“我對傅侯沒興趣,相信傅侯眼光這麽高也不會對小女子感興趣,公主你想多了。只是傅侯好心收留了我一晚,一會兒我就會離開,請公主放心!”

“果真如此?”南宮雋鳳嘟著嘴,蹙著眉,靈動的雙眸一直停在芷珊身上,似乎在考量芷珊話中的可信度。

“信不信由公主——你”芷珊淡淡道。

倏爾,南宮雋鳳猛然地開懷一笑,眼睛笑瞇成一彎明月,好奇地問道,“呵呵,你叫什麽名字。竟然不怕本公主。”

芷珊一時錯愕,這公主真是奇怪,變得可真快!弦音閣被封,“莫言”的這個藝名自是不能說了,而真名卻鮮有知道,芷珊輕聲道,“回公主,小女子——言芷珊。”

“言芷珊——芷珊姐姐!南宮雋鳳口中念道,”呵呵,以後我就叫你芷珊姐姐吧!”

看向雋鳳清澈熱情如火的眼眸,沒想到南宮雋鳳竟然這般熱情可愛,而且還是個純粹自來熟的刁蠻公主。

“芷珊姐姐,你是第二個不怕我的女人。我喜歡你!”南宮雋鳳無邪的眼神望著芷珊,毫不羞澀反而很大膽直爽。

“哦?”。芷珊心下對這個公主有了小小的改觀,似乎沒那麽討厭,面上始終留著一抹淡淡地笑。

“他們都怕我,不敢和我玩,現在連父皇也不要我了。”南宮卷風越說越起勁,眼裏透著落寞,緩緩道,“父皇要將我送走?”

“送走?”芷珊好奇道,就算南宮雋鳳是任性刁蠻了了些,也沒必要這麽誇張吧?

“父皇要將我嫁去夜狼國,聽說還是個長得比鬼魅還醜陋的人,聽說夜狼國的皇上怕他的樣子嚇到人,還專程為他制作了一個銀色的面具。”南宮雋鳳越說越氣,嘟著小嘴,小臉因氣憤而通紅粉嫩口中不停說道,“我才不要嫁給這樣的人。我要嫁給我的絕哥哥!”

“你父皇怎麽會讓你嫁給一個長相如鬼魅一般的人呢?”芷珊綻放著疑惑的瞳孔,身為公主,和親對象定怎麽也得是王孫貴族吧。

“聽說是夜郎國的戰王,而明天就要抵達卞京城了,而這次溜出來,就是找絕哥哥陪我一起求父皇收回成命。”南宮雋鳳虔誠地望著芷珊,似有淚光在眼中打滾兒,急切地問道,“絕哥哥真的不在府上嗎?”

“嗯。”芷珊好心地輕輕撫著南宮雋鳳的背安慰道,“公主別急,總有辦法的,你就在這兒安心等傅侯回來吧!”

“嗯。”南宮雋鳳乖乖點頭道。

然而対芷珊的心中卻莫名的不安,而一直呆在這裏幹等著,也不是辦法,誰知道傅絕何時才回來,也不知外面的情況怎樣了。有了林妙靈這個人證應該可以指證太子,那阿黛和小翠應該也沒事了吧?昨晚沒有回弦音閣,冰冰他們應該很擔心自己,即便冒險她也要回去。芷珊微笑道,“公主,我有些急事,就先告辭了。”

“啊?”南宮雋鳳驚訝道,“芷珊姐姐,你走了,那鳳兒一個人豈不是很無聊!不要啦。”立馬緊緊抓住芷珊的手。

芷珊頓時汗顏,幹笑道,“對不起,我真的是有急事。”

“什麽事,鳳兒幫你吧!我陪你一起去嘛!”南宮雋鳳撒嬌地粘著芷珊。

突然間,默默在身旁的巧兒一個閃身攔在了芷珊的面前。“姐姐你不能走!侯爺吩咐了,在侯爺回來前,你不能出府!”

什麽?還不讓她走,什麽規定,也忒霸道了點吧!

“你個小丫頭插什麽嘴?我就要帶芷珊姐姐出去怎麽啦?”南宮雋鳳任性地吼道,“芷珊姐姐我們這就出去!”拉著芷珊就要往門口走去。

“公主,你——你別為難奴婢,侯爺來回怪罪奴婢的!求您了!”巧兒說著說著就啜泣起來,顫顫的身子抓住南宮雋鳳的衣角,哀求道。

芷珊有些不忍,可是她真的不想呆這裏,所以只有抱歉了。

21.(一)不墜青雲沈浮醉-第20章、死生一線

不顧巧兒的阻攔芷珊離開了侯府,可是卻托帶了一個粘人的雋鳳公主。芷珊一頭的黑線,她要回弦音閣本就麻煩,現在還帶了個托兒。言芷珊協同南宮雋鳳游離在人潮人擠的街道上。

“芷珊姐姐,我們這是去哪兒呀?”南宮雋鳳無害的眼神凝視著言芷珊,好奇地詢問道,“你不是有急事嗎?”

芷珊緩了緩輕聲道,“先跟我走吧,等會兒,我再跟你解釋。”走大路難免太起眼,被人發現了可不好,只有走小道繞著走。怎麽悲催的像做賊似的,回個家也這般糾結。

“嗯。”南宮雋鳳倒是乖乖點頭,“聽姐姐的。”

芷珊帶著南宮雋鳳向南街的小巷前進,那裏直通弦音閣的背面。

猛然間感覺到一股劍氣直抵過來,芷珊靈敏地閃身躲過,只見兩道黑影從眼前閃過,降落在一丈之外的正前方,“說!你們誰是莫言?”

原來是沖她來的,可是她沒有什麽仇家啊?怪了

“什麽莫言,不知道到你們說些什麽!莫名其妙!竟敢行刺本公——本小姐!不要命了!”南宮雋鳳盛氣淩然,毫不畏懼地對面前兩個一身黑衣蒙面刺客呵斥道。

而那兩人似乎若有所思地瞅了瞅芷珊和南宮雋鳳,交換眼神,兩把長劍頓時直直向南宮雋鳳襲去。難道說他們以為南宮雋鳳是自己?

見狀,芷珊來不及思考隨手撿起身邊的竹竿、木棍向那兩個殺手砸去,並大聲呼“救命”,誰讓她不會武功呢。隨即拉著南宮雋鳳就要逃走,而刺客似乎也不想鬧大,更無心戀戰,不知何時手上多出一個黑色麻布口袋,迅速一個空翻,一掌拍開了言芷珊。

而此時,南宮雋鳳竟然不知死活地大叫,“死刺客竟然敢——”結果是被一掌拍暈,瞬間黑色的麻袋將她打包成粽子,被其中一個黑衣人扛在背上,輕功健步帶走。

一切發生的太快,芷珊只得暗叫不好:糟了,公主被當做是她給抓走了。芷珊如條件反射般墊腳一跳,輕功“淩雲漫步”朝刺客方向追去。

霎時,幾道身影如疾風而過穿梭於房檐之上。芷珊不會武功但輕功卻是一流的,眼看進入了一片樹林,芷珊輕盈地腳步卻如天女下凡般降落在兩個黑衣人面前。

“放下她!她不是莫言,我才是,有什麽沖我來!”芷珊如墨的雙眸漠然如冰,厲聲道,“被怪我沒提醒你們,她是當今的雋鳳公主,傷了她,你們擔待不起!”

“……”兩個黑衣人頓了頓,芷珊的話似乎對他們起了作用,其中一名刺客丟下原本扛在身上的南宮雋鳳,腰上抽出一把軟劍如靈蛇出動直朝芷珊襲去。

芷珊一驚,便飛身逃跑,打不過總躲得起吧!而那兩個黑衣刺客似乎認準了她一直窮追不休,慶幸的是,那兩人輕功不及芷珊,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將其甩掉。

“嗖——嗖——”兩只飛刀從身後直射入芷珊的背部,“啊——”芷珊一聲吃痛,忍住疼痛繼續逃,心中咒罵道,該死的,真不愧是刺客,暗器隨身攜帶!不要這麽敬業好不?

“嗖——嗖——”又來兩只?芷珊苦笑,閃身躲過飛刀背部的刺痛卻促使芷珊無力地跌落地上。

“……”

只見那兩名刺客趁機襲向芷珊,劍鋒犀利。芷珊閃了又閃,情急之下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胡亂地砍去。瞬時,匕首對長劍,“哢——吱——”,那匕首閃過一道銀光,長劍竟然奇跡般折斷了。

黑衣人似乎也被這瞬間的一幕驚恁了。好險!芷珊趁機迅速閃到另一邊,一手扶著胸口不停的喘氣,幸虧了這匕首,不然她就死定了。只見那匕柄處精細雕刻一個奇怪的圖案,伴著一絲微涼的寒氣,刀刃上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芷珊思緒似飄去了遙遠的地方,因負傷而有些蒼白的唇邊勾起一絲苦笑,對著匕首念道,“沒想到這匕首這麽鋒利。”可是她還能借此能堅持多久?

倏爾,芷珊冷眸一現,狠狠地望向黑衣人,冷聲道,“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就算是死,也不能死的莫名其妙吧!

“你用不著知道!”頓時兩名黑衣人一同喊道,“受死吧!”

黑衣刺客明顯地沒有了耐心,雙雙向芷珊襲來,如鬼魅般一左一右。芷珊心下慢了一拍,即便有個奇異的匕首,絲毫不會武功的她,也根本不可能抵擋兩名殺手的襲擊。難道她言芷珊命該如此,可她還有好多東西沒實現,她不甘心啊。背上的痛楚讓她意識漸漸朦朧。

那一瞬間似乎好慢,芷珊放棄了掙紮。又要死去嗎?似乎要聞到死亡的氣息了——只是——這氣息好好聞——好淡好淡的異香。

一陣如驚濤駭浪般強勁,瀚海沙冰般淩厲掌風瞬間劈向那兩名黑衣人,頓時血濺了一地殘骸。

原本還迷糊中的芷珊被這懾人的氣勢驚得清醒,不知何時她的面前站了一個人。那人一襲暗紫色的袍子,頭上戴著黑紗罩子,

她得救了?這突來的變化讓芷珊錯愕,只見那兩名刺客的屍體僵硬地躺在了地上。收回視線,望向眼前高大的身影,努力扯出一絲笑容道,“多謝英雄相救!”

“你沒事吧?”那人蹲下透過黑紗凝視著芷珊的蒼白臉頰,“你受傷了?”一把扳過芷珊的身子,兩只飛刀深深嵌入芷珊的衣服內,鮮血染紅了衣裳。

“呃——痛——”芷珊忍不住疼痛輕聲呻吟一聲。

“還好沒毒。”那人小心翼翼地扶著芷珊的身子,盤腿而坐,似乎要給芷珊運功療傷。突然間,芷珊感覺扶著自己的那人的身子微微一震,“那匕首誰給你的?你一直帶在身邊?”

匕首?那是一段遙遠的插曲了,那一年,她還沒來這卞京城,那一年,她和冰冰還在安州縣受盡欺淩,那一年,她還在小山丘上

一段遙遠朦朧的聲音依稀間回響芷珊的腦海,斷斷續續——

“小殺手,看嘛,我救了你,你吃我的,住我的,難道就不表示一下嗎?”

“你想要什麽?”

“別這樣看著我嘛?看你那樣兒,應該也沒幾個錢,不如教我武功吧。”

“武功?”

“要不輕功也行!”某人就怕對方不肯教。

“……”

“求你了!”某人死皮賴臉道

“你要走了?”

“嗯,這只匕首送你防身。記住!以後要憑這匕首來找我!記住啦,來找我!”一聲駿馬長嘯,疾風帶走了他話,沒能聽清他最後說了什麽。

“你剛剛說什麽?”某人邊吶喊著,邊琢磨著手上的匕首,心裏卻嘀咕著,留把破匕首給我做什麽?這切菜,小了點,削水果又大了點,看上去還挺鋒利的,萬一一不小心削到手怎麽辦?還不如給點銀子實際呢。

然而,他走了,僅留下一把匕首

22.(一)不墜青雲沈浮醉-第21章、神秘焰主

“以前我救過一個人,他送給我的。”芷珊收回飄遠地思緒,看著手上的匕首,輕聲道,“怎麽了,有問題嗎?”

身後之人遲疑一瞬,緩緩從芷珊手中拿起匕首凝視了許久,若有所思說道,“沒什麽,這是一名鑄劍師花畢生心血用千年玄鐵打造而成的,據說冰封在雪山之巔了數百年沒想到會在你的手上好好保存,別弄丟了!”

“這麽珍貴?”芷珊一臉的驚訝,收回匕首,仔細瞧了又敲,心道,還好當年沒有因為嫌它沒用,把它丟了,不然可就虧大了。這次也是因為要去皇宮冒險,發現這匕首很簡便就隨手帶上的,沒想到竟然救了她一次。

“你忍忍,我幫你把背上的飛刀拔出來!”

“嗯。”芷珊咬著牙,屏住氣。

一瞬間,只聽見“嗞”的一聲,背上的飛刀已然拔出,“啊——”芷珊條件反射般的一聲慘叫,“要命啊!你不能輕點嗎!”痛死啦,芷珊正個人頓時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不自覺地往後倒。

那人扶住芷珊欲墜的身子,淡淡說道,“還有力氣說話,說明再拔一次也沒問題。要不我幫你插回原位,再應你要求輕輕拔出來?”黑紗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戲謔地語氣卻真真實實地傳到了芷珊的耳邊。

“你——呃——”芷珊一氣牽動了傷口,痛得咬牙,一只手掐住大腿想要轉移這種痛楚。

突然,“嘶——嘶——”,芷珊感到身後的衣服被撕裂開,一絲涼意沁透肌膚。芷珊慌亂無力地掙紮著,莫不是剛逃出殺手追殺又遇色狼。

“你做什麽!”芷珊感覺他微涼的手指,游離在傷口上。

“不做什麽。”那人漫不經心隨口答道,繼續手上的動作。一把將芷珊不斷扭動掙紮地身軀蹂入懷中,讓芷珊直接趴在他盤腿的膝上,霸道而不失溫柔地輕聲道,“別動,上藥。如果你想傷口潰爛的話,我可以馬上離開!”

原來是上藥,只是這姿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他絕對是故意的!存心占她便宜,而且還占的這般有理。可是那略帶磁性的嗓音似乎有著蠱惑般魔力安撫了芷珊膽戰的心。

他用力很輕,似在擦拭一道如玉的珍寶,指尖伴著絲絲清涼透徹的濕潤感,輕輕撫過火辣辣的傷口,似乎疼痛在逐漸消逝。而此刻,芷珊只感覺臉頰燒得發燙,因受傷而蒼白的臉頰卻燃起一絲粉霞,從沒有與男子這般親近過,這樣的距離她可以清晰地聞到從他身上散發的奇異清香。芷珊一直僵硬著身子,還好他戴著黑紗而且背對著她,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不然?

心中念叨著那磨人的動作快點結束。

倏爾,藥總算上完,芷珊如臨大赦,立即從他身上立起來,移開了一段距離。

突然,驚覺他救了自己,但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莞爾一笑道,“多謝大俠的救命之恩。敢問大俠高姓大名?”

“大俠?呵呵,我可不是什麽大俠。”那人是似乎不削於“大俠”二字,順手解開身上的長袍,披在芷珊身上,遮住背上的旖旎。

這無言地動作讓正愁衣服被撕壞怎樣見人的芷珊的心裏頓生一絲溫暖,如墨的明眸望著眼前之人。

“你叫我無夙吧,邢無夙。”那人起身緩緩道,“如果你這麽想報救命之恩就來“冰焰之域”。”

冰焰之域?未曾涉足江湖的芷珊也曾有所耳聞。冰焰之域是一個詭秘的殺手組織,其網羅天下情報,扶植了一批如鬼魅般的死士,傳言沒有冰焰之域查不到的事,殺不了的人。而這樣一個龐大而威懾江湖甚至皇室的組織卻有一個神秘而怪癖的焰主——邢無夙。

他是冰焰之域的焰主——邢無夙?芷珊的心一下涼到了腳趾頭,嘴唇僵硬著,脫口而出,“你救我不會是想培養我做你的死士吧?”芷珊實在想不出其他救她的理由了。

“死士?”透著黑紗,邢無夙似乎在笑,戲謔道,“呵呵,你想多了,就你的資質?還不夠格。”

呃——這的確是不爭的事實,她除了會點輕功,其他一竅不通。

“那你為什麽救我?堂堂冰焰之域的焰主會這麽好心來救我這個什麽都不會的小女子。”芷珊恢覆了平時的冷靜,淡然地問道。

邢無夙漠然地答道,“自然是受人之托。”

“誰?”芷珊疑惑道,有誰能有這樣的能力,讓冰焰之域焰主親自出手?

“這個……你不用知道。”邢無夙的語氣很堅決不留一絲餘地。

看那樣子,邢無夙不會告訴她了,言芷珊無趣地癟了癟。

突然感覺頸上被人狠狠一敲,該死!幹嘛打暈她?只感覺意識已經朦朧,恍惚間落入一個懷抱,淡淡的異香很難忘。隱約有人在耳邊輕聲說道:“即便你知道了,卻也不一定認得出……你要知道我無法一直呆在卞京城,若再遇險得靠你自己了……”

醒來時,她已經到了弦音閣自己的房間內,手中莫明地握著一個藥瓶,應該是治傷藥。是邢無夙送她回來的?然邢無夙卻已不見人影。“姐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你這袍子哪來的?”靳冰冰疑惑地守在芷珊的床邊,拉著芷珊的手,盯著芷珊這一身打扮,好奇又焦急地追問道,“昨晚你沒回來,我還擔心你出事了呢。黛姐姐呢,她還好嗎?”

“沒事,阿黛很好,牢裏的人並沒有為難她。”芷珊輕輕撫著冰冰的手溫婉地安慰道,“放心吧,已經找到了證人和兇手,很快我們就沒事了。”

“是不是那個林妙靈幹的,昨晚有官兵將她帶走了。”

“嗯。”芷珊輕輕點了點頭。

“就知道是她,陰險毒辣,總算有報應了!”林妙靈的囂張跋扈讓冰冰一直都很厭惡反感。

“冰冰,我背上受了點傷,你幫拿件幹凈衣裳來。”芷珊脫下袍子。

“什麽,姐姐你受傷了,怎麽不早說?”看著芷珊背上的傷,冰冰小臉由驚愕轉為心疼,“姐姐,是誰傷了你?冰冰找他去!”

“呵呵,傻丫頭。傷姐姐的人已經死了。”芷珊心底一片柔軟,淡淡道,“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別苦著臉。”

“嗯。”冰冰乖乖地點頭,隨即找了件清雅的衣裳給芷珊換上。

芷珊指著那沾染了血跡的殘破衣裳說道,“冰冰,將它丟掉吧。”莞爾,瞥見那紫色的大袍,做工精細,撫上去很柔軟,隱約還留有邢無夙身上的那股異香,頓了頓,又道,“將這袍子拿去洗了。”如若再遇也好還與他。

“好的。”

冰冰走後,芷珊陷入一片沈思,她有得罪過誰,非要置她於死地?

突然,驚覺身後的異樣,嘴邊掠過一絲了然的淺笑,“傅侯來了怎麽都不吱一聲?”

“言兒,不也沒吱一聲就離開了侯府?”不冷不熱地聲音從身後傳來。

23.(一)不墜青雲沈浮醉-第22章、替身間諜

芷珊漠然地望向窗外,猛然間,驚覺身後的異樣,唇邊掠過一絲了然的淺笑,“傅侯來了怎麽都不吱一聲?”

“言兒,不也沒吱一聲就離開了侯府?”不冷不熱地聲音在身後響起。

敢情兒,是來問罪的?芷珊倒也不急,勾了勾唇,一雙鳳眸毫不避諱地直視傅絕,緩緩答道,“今早,碰巧爺不在府上,這才不辭而別的,望爺恕罪!”

“哦?”傅絕冷冷地挑了挑眉,似乎對芷珊的道歉並不滿意,黑曜石般魅惑的冰眸,深深地望向芷珊,熾熱而火辣,帶著蠱惑的力量,似要將她吸入其中。這樣的傅絕讓芷珊心生一股莫名的懼意,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腦袋一片空白,面上卻是一片淡然。

半響,傅絕收回灼熱的視線,魅唇邪飛,“聽說,你遭到刺殺,沒事吧?”

頓時,芷珊拋開剛才傅絕詭異的眼神,回想起樹林裏的公主。他這麽快就知道她遭刺殺的事,必是南宮雋鳳告訴他的,看來南宮雋鳳已經安全回府了,“嗯。”芷珊淡淡答道。

“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傅絕的語調很輕淡似在訴說一件很平常不過的俗事,“昨夜,有人在天牢的食物中下毒。”

“下毒?”芷珊瞬時驚訝道,“那阿黛?”

“她中毒不深,保住了一條命,正在診治中。”傅絕緩緩道,眼中盡是深邃而冰冷笑意,“只是另外幾個都中毒身亡了。”

小翠、林妙靈、趙恒都死了阿黛阿黛,芷珊心中默念道,還好,阿黛沒事。

對於芷珊的反應,傅絕仿佛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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