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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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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埃爾文團長在述說著他所構思出來的路徑圖時,有人迫不及待的插話打斷了瑪利亞之壁奪還的說明。

「請等一下!我覺得這一次應該把所有的大門都給完全封鎖才對吧?超大型巨人能夠破壞的只有城墻的大門部分而已。只要把那個地方好好修補加固的話,對方應該就無法再跨越雷池一步了!」

某個屬於保守派商會的人舉起手來發表自我主張,隨即被某個調查兵團的嗆回去。

「你們這些商會的的走狗!就這麽想要土地嗎!」

「你們滿口都是辦不到的理想,只會讓我們走向毀滅,我們不會再繼續陪你們玩這種扮英雄的游戲了!」

商會的保守派的發言可以說是吐出了大部分在場的人的心聲。

五年前的超大型巨人入侵,加上這次的特羅斯特區又重現了五年前的事件,雖然使得調查兵團的身價水漲船高,但是同樣有很多人認為只要把相較於城墻的其他部分,最薄的大門給堵住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雖然很膽小,但的確這是最安全的作法。

但是由於調查兵團的自由主張,使得大門仍然為了他們的墻外出征而敞開。每次所花的資金都讓其他無關的人感到自己的薪水被浪費了。

不過先不論墻外出征是不是真的在浪費金錢,並沒有根據指出超大型巨人無法進攻大門以外的部分,或許只是因為大門最好入侵所以才朝那裏下手而已。

而且加固大門的時候也必須到兩方之間的交界處,那樣對於負責加固的士兵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許多比較資歷淺的調查兵們已經被那不負責任的話給氣到發抖了。

兵團階級最高的那幾名調查兵團成員仍然不動如山,連眉毛都不皺一下。

「……還真敢說啊,你這只豬。你憑什麽保證在我們加固城墻的時候,巨人會乖乖地等著?」

然而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保持沈默的利威爾兵長開口了,用著不屑的語氣和冰冷的眼神狠狠刺著保守派的全身上下。

口吻算不上優雅,內容和語氣只能用粗暴來形容,然而說出這話的人極有份量,竟然沒有令人感到任何不協調。

「你們口中所說的我們……不就是那些能保護你們得以自肥的朋友們嗎?那些因為土地問題吃不飽飯的人竟然沒進入你們這幫豬玀的視野啊……是瞎了對吧?」

那雙黑色的眼瞳銳利的仿佛燃燒最旺盛的火焰包覆在冰塊裏,並不是真正的怒氣,而只是給予對方不屑一顧與鄙視,連去憤怒都懶得花費力氣。

在不同的意義上真的很相似啊,兵長和海蕾涅……

看著利威爾毫不留情的羞辱著商會的保守派,艾倫卻不禁想到了這個不合時宜的念頭。

「如果你有腦子的話,就應該明白都是因為我們,你才能養這麽肥啊,豬玀。」

商會保守派被利威爾的氣勢給徹底壓垮,完全正確的論點將剛才那些自以為是的想法通通粉碎。

那個男人再也不覆剛才的氣勢,臉色鐵青,只是結結巴巴的辯解著。

「我們……我們只是認為只要把大門封鎖上應該就能得救……」

「還不快住嘴,你這無禮之徒!」

尼克司祭突然以連巨人都望塵莫及的黑臉朝著商會男人咆哮,不僅嚇到了艾倫及阿爾敏,也讓埃爾文霎時之間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區區人類可以隨便向神賜的露絲之壁出手嗎?竟然把腦筋動到那座墻上……難道你們看到那神明超越人類智慧的豐功偉業之後,還是沒搞懂嗎!」

尼克司祭瞪大雙眼,用盡喉嚨的力氣發出嘶吼,那激動的姿態活像是妻子跟外遇對象離家出走了一樣。

啊啊……將城墻奉為神明的宗教啊……

因為這些人從中作梗,就連在城墻上加強武裝都得耗費不少時間……說的話亂七八糟,可是因為擁有許多支持者和權力,所以更加惡劣。

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論是艾倫或是以黎各為首的駐紮兵團士兵們……當然也包括了調查兵團,他們都正這麽想著吧。

不過只有海蕾涅下意識的歪了歪頭,右手蓋住額頭,隱藏起那股隱隱作痛。

──又來了。

像是要想起什麽卻又想不起來……的微妙刺痛感。

還是別去想比較好,順其自然吧。

「肅靜。想要訴說個人的主義主張,請到別的地方去。」

薩克雷總統沈穩的制止了這場鬧劇,繼續翻閱資料看向下方的艾倫。

「我們繼續討論吧。再來,艾倫,我有話要問你。」

艾倫點頭應聲表示回答。

「聽說你想加入調查兵團,你可以像之前那樣以士兵的身分為人類貢獻,行使所謂的巨人之力嗎?」

聽到巨人之力,艾倫的表情似乎扭曲了一下,不過立刻恢覆原本的眼神。

不顧一切的堅定眼神。

「是的,我可以。」

「………」

薩克雷總統意味深長的看了艾倫一眼,接著繼續看著手邊的報告書。

「在這次特羅斯特區奪還戰的報告書當中是這麽寫的,你變成巨人之後,向三笠.阿克曼重重地揮了三拳。」

「……!」

艾倫猛然回頭看了三笠的方向。

三笠埋怨似的瞪了身旁的黎各一眼,黎各則是在心中默默抱怨。

──這種掩蓋事實的作法可是沒辦法拯救全人類的啊……

阿爾敏在擔心焦急之餘則是想著另一件事。

──果然,他不記得失去控制時所發生的事。

「關於那件事情,我的回答應該也寫在報告書上面了才對。」

海蕾涅再度微笑的拋出一句話,然而眼神絲毫不帶笑意的望著薩克雷總統。

關於那件事她並沒有告訴艾倫,因為那會讓艾倫懷疑起自身的存在。

本來想暗中控制這件事的流向……

可是沒想到……這居然會那麽快的被揭發出來……

海蕾涅在心中咬牙切齒著。

不是因為狀況可能導致他們不利,這場審判的結果早就已經註定好了。靠著人為的力量與對人心的猜測強制扭轉這種局勢。

然而,考慮到被迫成為這場判決祭品的艾倫……

「三笠·阿克曼是哪一位?」

「……是我。」

三笠與薩克雷總統對上了視線。

位高權重的年老男人眼神與表情都相當平穩,而黑發少女依舊面無表情,但是隱隱約約地透露出心中的不安。

「你就是三笠?當時艾倫有攻擊你嗎?」

此時艾倫正用著一種難以置信的驚恐眼神望著三笠。

三笠真的非常想否定這一切,只要能讓艾倫的臉上綻放出安心的表情。

她必須……說些什麽?

在那麽多人目擊的情況下,在報告書上那無法銷毀的文字之前,說出掩蓋一時的謊言嗎?

說不定連維持一瞬間都不可能的謊言。

「為了艾倫好,你最好老實說。」

這件事就算是沖動的她也能明白。

三笠不蠢,雖然會因為艾倫及海蕾涅的事情顯得過於沖動,但是她在訓練兵團成績單上的頭腦戰分數並不是打假的。

她知道……隱瞞事實的後果……

三笠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海蕾涅,只能看到銀發少女的側臉。

她的表情仍然平靜安穩,冰藍色的眼珠微微一轉,對上了三笠的視線。

接著嘴角難以察覺的向上勾起。

隱藏在木制柵欄下的手輕輕撫摸著三笠的手背,像是母親在安撫驚慌失措的小孩一樣。

三笠就這麽安心了下來,不自覺的,連理由也沒有的平靜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的字數會有點少,對不起。

因為這個月有各式各樣的報告和活動要忙,存稿箱君也岌岌可危,但是我要努力撐下去──為了人類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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