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是技術人員，可以隨意調整各種數據，他展示出來的臉，也未必是自己的真實模樣。

夜色也並不在意這個。

他問道：“霜寒是你負責的？”

K點頭：“是。”

夜色便道：“那我的要求，想必你也知道了？”

K說道：“已經聽到了我們客服的反饋。我想問的是，你現在到底對霜寒哪裏不滿意呢？更新以後，她和之前，並沒有很大的區別。”

夜色冷笑：“這話糊弄別人就算了，對我說沒必要。有沒有很大區別，旁人不知道，你這個負責她的人，真的不清楚嗎？”

他目光冷冷的逼視K：“先前那個霜寒，智能程度已經超越了我所已知的任何人工智能。如果貴公司對於人工智能的開發到了這樣的程度，現在又為什麽拿出一個次品出來忽悠人呢？”

聽他這樣說，K便知道普通的理由說服不了這位。

他嘆了口氣，開始說了先前想好的另一個理由：“這……既然你都發現了，那我就只能告訴你實情。”

夜色神思一動，看著對方。

K說道：“其實霜寒本來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游戲裏的。”

夜色：“什麽意思？”

K 一本正經胡扯：“霜寒是服章公司新開發的一個人工智能，各方面還並不完善。這次我們只是拿她到《道法自然》裏面，做一個測試。現在測試結束，自然就將她挪走，換成了現在的霜寒。”

K說道：“這個霜寒，才是本來應該出現的霜寒。”

夜色沒說話，也不知道信沒信。

過了一會兒，他才問道：“既然你這樣說，那麽，之前的霜寒呢？”

K說道：“還在開發研究中，或許我們公司的下一款游戲，也可能是下下個游戲裏，會出現吧。”

夜色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K就說道：“其實在基本功能方面，現在的霜寒和之前那個並沒有什麽區別。並不耽誤玩家的日常游戲。當然，我也知道，您和之前的霜寒關系不錯，互動也頻繁，作為補償，我們可以給您發送一個……”

夜色打斷他的話：“我在意的並不是任務，在意的也並不是“霜寒”這個殼子而已。我想要的，是之前那個會笑會鬧，甚至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思考的霜寒。”

K：“……”

你這是在為難我。他想。

如果霜寒真的只是個人工只能，那麽就算難度再大，他都有重現甚至覆原一個的希望。

但是一個真正的人的思維？

以現在的技術是根本沒有辦法還原的。

K只能苦笑道：“這個目前真的沒有辦法。霜寒的存在的公司的機密，我能告訴你這些，已經是極限了。”

他是絕對不可能將薛霜的事情告訴這個玩家的。

夜色沒說什麽，當著他面下線了。

他在房間裏坐了一個晚上，給姐姐姜一心打了個電話。

“姐，拜托你幫我查個事情。”

姜一心好奇：“什麽事？”

夜色：“服章公司你知道吧？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他們現在是不是正在研究一個叫做‘霜寒’的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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