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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說完就跑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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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離開後, 大帳之內就又剩下了哪咤和敖丙兩個人。

場面被打攪, 顯然不會就這麽繼續下去了。

敖丙嘆了口氣, 相比較哪咤仿佛惱羞成怒的樣子, 敖丙的心態卻並非那麽氣急,隨即勾了勾嘴角,看著哪咤微微笑了笑,擡手落在了哪咤的臉頰上,軟軟的。

其實即便沒有打攪, 其實也並不會就這麽繼續下去, 這裏到底是軍營。

一切, 應該是最好。

即便, 有些不太舒服。

他如今好在也並非到達了成年期, 故而欲_望這種東西如今消退的話也並非是難事。

哪咤見狀, 隨即翻過身來, 直接把自己壓在身後的衣物遞了過去。

一幅氣鼓鼓的樣子。

完全沒有被安慰道。

而且眼前這個家夥竟然還笑了一下!

可能存在的開車說沒就沒了,這家夥難道就不稍微惋惜一下麽?!

簡直太過分了!

臉很好捏麽?

這麽想著, 隨即哪咤直接擡起身子, 隨即一口咬在那個有著海鹽味道,除此之外還有些甜味道的龍角上。

甚至是帶著好多惡意的磨了磨牙, 本來打算用力咬一口的, 不過到了嘴邊, 最終力道越來越輕。

這麽看著不像是報覆,反倒像是調_情。

這麽想想……

哪咤就感覺渾身都不好了。

敖丙垂下眸子,微藍色的眼眸裏面仿佛再醞釀著什麽及其危險的東西似的, 深不見底,好像有什麽野獸一躍而出,卻被緊緊的關在牢籠裏面,不見天日,這些確實哪咤不知道的。

一手微動,最終落在了哪咤的腰間。

而哪咤意識到本質有些變了,臉感覺更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羞弄出來的,或者兩者都有?

想到此次,哪咤趕忙翻過身子,站起身來。

敖丙烏黑的長發落在身後,落在肩膀上,衣物被哪咤拿起如今落在兩旁,隨即只見敖丙卷起白色的長衣,落在身上。

白玉的發冠滾落在地上,帳簾留下了一道縫隙,和透著大帳而入的光完全不一樣的透亮,光芒也真巧落在上面,倒是透過的幾分光輝遺落在地映出一道和其他實物完全不相符的影子,一道截然不同的光,斜著就這麽落在其中,相稱這,仿佛是一道美景似的。

蠟燭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便已經熄滅,紅燭的燈油落在燈盞裏面,凝聚在一塊,仿佛渾然一體似的。

外面已經是大亮,哪咤顯然沒有欣賞那無意之中形成的畫面,腳步微微停頓,隨即地下身子,把滑落在地滾落至此的玉冠撿起。

也不回頭,向後一扔,便是穩穩地落在了敖丙的掌心。

......

而哪咤出了大帳,轉頭就去找人算賬去了。

看著眼前的黃天化和雷震子,哪咤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好像要殺人的友好笑容。

而此刻,楊戩作為挑事第一人,現在?

已經跑的不知道去哪了。

走的毫不拖泥帶水,連狗都帶上了。

跑的極快。

黃天化和雷震子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帳,連個狗毛都沒有剩下,幹幹凈凈,仿佛壓根沒人住過的樣子。見狀,頓時眼睛都睜大了三分。

良久,黃天化看著雷震子“楊戩師兄,他不會是……”

“跑了吧?”

聞言,雷震子抓著手邊的燭臺,下意識反駁道“怎麽可能!楊戩師兄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黃天化看著雷震子,一臉的一言難盡,抿了抿唇,隨即開口道“那個,如果沒有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楊戩師兄還是那麽……富有道義之人。”

“……”雷震子。

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話反駁黃天化。

所以說……

他們這是,被被拋棄了?

楊戩師兄就這麽扔下他們跑了?

你之前那麽厲害,合著就是吸滿了仇恨值,就這麽打算跑了?!

連個消息都沒有剩下!

楊戩師兄你怎麽是這樣的楊戩師兄?!

隨即雷震子迅速開口道“如果楊戩師兄真的離開,那麽,哪咤會不會去找姜師叔?”

“應該不會吧?這件事情跟姜師叔沒什麽關系,而且就算有關系哪咤也不會對姜師叔怎麽樣的吧?”

“所以說……”

“所以說……”

“!!!!”雷震子/黃天化。

霎時間,楊戩大帳頓時空無一人。

幹幹凈凈。

奈何,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哪咤環抱著雙臂,勾了勾嘴角,絕對可以說的上笑意滿滿。

就是讓人看著有點陰森恐怖。

emmm……

有道是——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覆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雷震子:……

黃天化:……

別問,問就是後悔,非常後悔,特別後悔。

順便,對楊戩已經幻滅了。

曾經他們以為楊戩是我輩楷模,闡教三代弟子之中最富有師兄弟情的,是他們錯了。

楊戩師兄是心最黑的那個,沒有之一。

......

玉泉山。

楊戩,站在山上,高山巍峨,群山坐落在腳下,夕陽西下,萬道霞光就這麽染紅了一片天空,隨著瞎逛就這麽的逐漸暈染開來,給群山峻嶺鋪就一道金紅色的光輝。

讓人不禁感慨,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楊戩蹲下身子,擡手摸了摸狗頭。

“嗷嗚嗷嗚!!!”

楊戩繼續摸了摸狗頭,心中不由得對於黃天化和雷震子會迎來的悲慘遭遇,在遠處為他們默哀。

相識一場,作為師兄,他一定會給黃天化和雷震子的墳頭上,好好的拔拔草的。

那種墳頭草三丈高的事情,絕對不會出現的。

至少,短時間內。

他們為自己做出的偉大貢獻,作為師兄,他一定好好記在心裏的。

楊戩繼續摸著這狗頭,一邊看著遠處,不僅會想到,哪咤現在的神色。

想到這個,楊戩仿佛很是憐愛的為哪咤想了想,但願哪咤的心情,不是那麽糟糕。

作為兄弟,他也並不想看到這個情形。

“嗷嗚!嗷嗚!嗷嗚!!!”哮天犬用爪子直接搭在楊戩的一只手臂之上,一聲聲叫著。

楊戩自然不懂狗語,即便他是養狗的。

此時此刻,身後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楊戩便是已經清楚了,定然是來人了,隨即安撫的摸了摸狗頭後,站起身子“師父你回來了?”

四目相對。

楊戩身後的那個人不是哪咤又是誰!

一身紅衣似火,手持火尖槍,身後混天綾無風自動,漂亮精致的眉眼之中盡是笑意,仿佛能夠晃瞎人眼睛的笑意。

看的差點沒讓楊戩一腳沒猜對直接從山頂掉下去“哪咤?!”

哪咤點了點頭,把火尖槍插在地上,活動了一下手指,隨即擡起頭來說道“我日觀天象,見今天是個切磋的好日子,楊戩,你覺得呢?”

“還是,不了吧?”就哪咤那個打架的路數,他也不是一次沒見過。

不管是打贏還是打輸,這面子上顯然不好看。

哪咤可是一個打人打臉的家夥,看著都疼。

而他之前和哪咤切磋,哪咤顯然沒有露出真功夫。

雖然他也是一樣。

但是眼下——

楊戩可不確定,這要是打起來會是個什麽情形。

“是麽?”哪咤聞言,明眸閃爍,拿起火尖槍,看著楊戩,笑道“我覺得,還是可以的,你說呢?”

楊戩,我讓你是這樣的楊戩。

以為跑到玉泉山上,我就找不到了麽?!

如今到底是兩軍交戰,除了短暫待在玉泉山還能去哪?!哦,可能也會去別的地方。

不過這個都是猜測。

眼下,楊戩就是沒去別的地方,就是在玉泉山。

而且找了個最顯眼的地方。

讓哪咤一樣就看見。

還真是——

送上門來!

......

另一邊,小部隊中。

孔宣等人聽聞鄧九公如今已經叛逃西岐,事情來的著實太快了,而且,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不論是孔宣還是申公豹,都著實是一點也沒想到。

這已經不在戰場的瞬息萬變的範疇之內了。

這簡直就是上一秒兩軍還在對戰,下一秒直接從懸崖上面就直接落在底下,這簡直就是在跳崖。

連個緩沖的餘地都沒有剩下。

孔宣率領的小部隊一時之間竟然就這麽成了孤軍。

那個副將也是沒想到,不過自己旁邊一個孔宣一個國師,而且最重要的事情在這兩天之內自己到此,便是以孔宣馬首是瞻,也就是說,軍權如今放在了孔宣的手裏,以至於現在想跟著鄧元帥一起投誠的機會其實也是完全沒有的。

若是他幹透露有這個心,怕是眼下就會被以振軍心。

emmm……

副將現在只有一種心情那就是——

元帥你既然想投誠,你何必還分兵呢?!

難不成早就料到了這一幕,特地用這個分兵來忽悠國師和孔將軍???

而他其實也是一個障眼法?

嗯……

好像很有道理。

換言之,也就是他,被拋棄了。

往好的方向來說,那就是不管怎麽樣,他還是副將,不管孔宣是贏是輸,只要保證自己不死,左右應該都沒事。

這麽想想,副將感覺自己被安慰了一點點。

對於中軍的情況,孔宣多年領兵,而且之前還和鄧九公有言,故而對於現在的局面,孔宣也不需要副將多言,他眼下其實更為清楚。

也用不著副將來透露什麽軍情。

不過不管如何,眼下都屬於劣勢。

申公豹握緊了雙拳,心中不由得暗道,幸虧他走的快,要不然八成就要被鄧九公那家夥直接賣了。

之前怎麽沒發現這個鄧九公有如此之心?

不過眼下說什麽都晚了。

申公豹垂下眼眸,良久,目光看向孔宣。

不管如何,這個才是那個真正的殺器,不是麽?

申公豹當然不會相信孔宣會同鄧九公有一樣的心思,若是有的話,孔宣大抵就不會到此而來。

聽說孔宣是鳳族之中祖鳳之子,出身高貴,天賦異常,卻是在商湯任職,保商湯幾百年的基業。

若是沒猜錯的話,孔宣如今的目的也是一致的,很有可能,便是因為商湯與鳳族的關系,要知道天命玄鳥,降而生商誰人不知,他如今已經是商湯的國師,自然不可能對商湯一點了解都是沒有的。

雖不知之前孔宣為何辭官離去,但是既然來了,那如今的情形顯然不是那麽隨隨便便就能夠說得清的,申公豹作為局外人自然說不清孔宣的事情,這些事情申公豹也沒有那麽多閑心,更不會去多管閑事,還是那句話,金貓銀貓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

孔宣的心路歷程是個什麽傳奇的東西,這個也跟申公豹沒什麽關系。

孔宣雖然身居官產多年,但是申公豹作為見長,也絕非是傻子一點也看不出來孔宣對他的不待見。

不過兩個人如今一同站在一起,還不是為了同樣的利益。

既然有這個利益在,那麽他們不管個人關系是個什麽樣子,但是現在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申公豹站起身子,看著孔宣,隨即開口問道“孔將軍,你看如今該如何行事。”

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今可以說他們的糧道算是徹底斷了。

他們顯然沒有什麽大風刮來的糧食可以吃。

總共就是能供給半個月的口糧,還是因為當時孔宣為了以防不測,和鄧九公說可能需要長途奔襲,故而多要了一些糧草,現在來看著實必須說一句孔宣有先見之明。

不過不得不說,即便孔宣有這個先見之明也是無用,人數太少,他也不是來打游擊的,而是來剿滅西岐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補充兵源,重整大軍,而且還要找到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最終孔宣定了一個地方,那就是——

金雞嶺。

順便派人前去朝歌報信。

本來孔宣打算讓申公豹去的。不過申公豹到是拒絕了,孔宣就這麽打算退守二線,前面總是要有人頂的,不出意外,還是得有人來攻打西岐,徹底剿滅,大軍可能甚至比兩次兵馬都要雄厚。

顯然不太可能給孔宣多少兵馬,也用不著碰壁。

而且,這年頭打仗雖然拼人數,但是也不代表人多就能獲勝。

既然孔宣想在後面茍,好好操練兵馬,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打算做好十足的作戰準備。

人若的確太少的話,贏了之後反倒進行剿滅對方大軍的時候的確不好辦,索性這個時候他還是多去拉些人下來,至少阻隔一二再說,給孔宣多留幾分時機出來。

隨即告辭離開。

這個時候爪炮灰的時候,當然也是認準了如今的闡教第三代。

還是那句如今十二金仙已經成了這幅樣子,那麽也必定是闡教三代下山。

他能護佑忽悠一個土行孫,他就能忽悠出來更多人。

申公豹可是就是以口才見長之人,對於這些事情顯然也是更加有信心。

說白了,就算是拉去送死拖延時間,也是不心疼。

反正不是他徒弟。

策反是個好東西,不是只有姜子牙會這一招,他一樣會,就如同土行孫。

雖然現在失手了,也算是讓他明白了一些事情,於名利氣運引誘著實有些不牢靠。

很巧,闡教三代之中,還是有在某些方面,很是“牢靠”的那種的。

比如說,殷郊,殷洪。

這可是真的王子,甚至是王儲。

要知道,紂王可就這麽兩個兒子,到今天也是一樣。

著若是弄了過來,怕是能直接和商湯共存亡。

嗯……

至於紂王的意見,他當然不在乎。

紂王的王儲是死是活也跟他沒關系。

讓他們是闡教三代弟子呢?

他的目的仍舊還是那句話,只要能解決了西岐,讓西岐來了一個天翻地覆,讓姜子牙在這一場無形的爭鬥之中徹徹底底的輸了,就可以。

至於別的,那就和他沒關系了。

紂王這兒子反正都丟了好幾年了,也不差就這麽一直丟下去了。

不是麽?

既是已經成了修道之人,從某種角度來說,那也必然不是什麽王儲了,坑起來倒是也不必有什麽壓力。

古往今來,有能耐,真的可以求仙問道的,就只有上古三皇。

天皇伏羲,地皇神農,人皇軒轅。

而且三皇也皆是退位之後才獲得法力的。

其後,為天下共主者,沒有可以能夠有求仙問道之能的。

人皇,便是更是要死死的被卡在這裏,永生不死?

不可能的。

天道萬物順應其生長規律。

人族的確是先天道體天賦非常。

但是一切就如同當年三族、巫妖相似的變換。

只不過這個換做了人族之中的小勢。

而且是一件極為“平凡”的小勢。

人族那邊改朝換代,也不會搞個什麽天崩地裂海枯石爛,又或者什麽把天捅出來一個窟窿之類的。與前者相比,人族的弱小真的是對於洪荒是個大好事。

既能安穩的站住,天地主角的位置,又能為洪荒減少損失。

不過總體來說,人族這個種族不僅僅是弱小,消耗的靈氣還極少

除此之外,人族的力量說是弱小,其實從也可以說是強大。

總歸怎麽說都是這個人族。

從當年的發展壯大,到如今的名副其實的天地主角,這個可不僅僅都是聖人謀劃來的。

更是人族自己一點一點發展壯大的。

雖說,這其中,彎路看著著實是不少。

有能耐麽?

還是有些能耐的。

弱小麽?

相比較當年的巫族、妖族、龍鳳麒麟等,簡直就是用不著捏死,擡擡腳就可以壓死一大片,仿佛天災一般,不可阻擋。

從某種角度來說,當年有識之士不少,大抵能夠感覺到人族之後的一族之運可能不小,但是八成那個時候,誰也不會知道,人族會有如今這個地位,天地主角的位置。

也算得天道無常。

當年三族最後也不會能夠想到,三族的果子竟是被一個羅睺給吞了,至於別的,那就是鴻鈞的了,留下給三族全都是黑鍋業力。

和巫妖兩敗俱傷搞得天地變色相比,好歹巫妖的那些事,還是自己作出來的。

emmm……

總歸是,不太好說。

作為申公豹惦記著的殷郊殷洪兩人。

原本也是青蔥少年,現在倒是老練了不少。

當年拜師,本來他們是拒絕的。

如果能重新選擇……

罷了,重新選擇也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

那兩個家夥可是蹲點堵人的。

想不被帶走都不太可能。

幾年時間下來,面對著的就是修煉,修煉,和修煉。

不得不說,廣成子和赤精子選徒弟的眼光也真的是好。

不論是殷郊還是殷洪,兩人的天資也是極高。

闡教作為洪荒有名的“精英學校”,闡教二代弟子,一個個那全是天之驕子,自己收徒弟,自然也得是天之驕子,要不然這說出去,和師兄弟沒一起炫徒弟的時候怎麽炫?

徒弟這要是廢物的話,那八成要退群了。

不得不說,黃天化真的是人手皆知的好例子,因為黃天化的存在,故而直接脫離的常規的收徒。

什麽叫做與我有緣?你根骨清奇、天賦卓然?

直接來強買強賣多好,還省的廢話了。

而且成果好像還不錯。

認準人族薅羊毛,一薅一個準。

後顧之憂大抵也是沒有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清虛道德真君是真的罪惡之源。

當然,現在清虛道德真君對於這個並不負責。

相比較赤精子的漫長之路教導“叛逆”少年,廣成子這邊到是省事多了。

要知道他還有一個身份便是帝師,黃帝的老師。

拜他為師,頓時和黃帝就是師兄弟。

換句話說——

那就是管你祖宗叫師兄!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輩分直接得到了質的提升,你爹,你爺爺,你祖爺爺,甚至是成湯本人,都比不過你的那種。

要知道成湯是契的子孫,而契是帝嚳的子孫,從帝嚳在往上數幾代,那就是黃帝本人。

作為黃帝師父,找黃帝自然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把皇帝一搬,殷郊到底是一個十四五的孩子,雖然見識相比較普通孩子相比可謂是有如天高,但是這麽有這麽個大山,又名祖宗,甚至可以名為師兄的人在這裏,被廣成子三下五除二的忽悠了一下,然後簡直就是納頭就拜。

#這就是有一個三皇徒弟的好處#

故而有一段時間,廣成子見到赤精子就會進行一下極為友好的問候。

簡直就可以說差點沒讓赤精子說出借你大徒弟黃帝用用,用完就還你。

當然這種話當然不能說。

故而有一段時間,赤精子見到廣成子就像繞道,師兄弟情的小船說翻就翻。

不過如今鑒於黃天化的幹出來的那一堆騷操作,廣成子和赤精子在徒弟下山的時候做足了科普工作。

千萬不能學你們師兄黃天化,先不說能不能把紂王從王宮之中帶出來,就說自己還沒有做成,八成就要玩完。

要知道,這種事情,女媧當時候都沒做得出來直接把紂王連頭帶身體撕開成兩半,這要是殷郊殷洪去幹黃天化的事情……

這大概就說拿石頭打浪花,石沈大海。

徒弟顯然也不是這麽用的。

如今封神大劫已啟,為了保住徒弟小命,廣成子直接想了想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法寶番天印,也就是當年元始天尊拿被共工撞斷了的不周山煉化而成。

這種東西歸根結底也並不是盤古的骨頭,而且盤古脊梁化成的不周山,支撐著天地的天柱。

要知道洪荒之上,在最初,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皆是盤古所化。

從某些方面來說,若是不周山不再是不周山,不再是那個撐天之柱,那麽此不周山其實也和其他沒什麽不同。

番天印作為被攔腰撞斷的半截不周山,其力自然力大無窮,有如滔天,雖未後天靈寶,卻也是以力為主,破萬法的利器。

而赤精子那邊恨不得直接給殷洪從頭武裝到牙齒,八卦紫綬仙衣、陰陽寶鏡、水火鋒三個他用來護身的法寶,一口氣全給殷洪,讓他拿著護身,簡直就是清空赤精子的家底。

防的就是殷洪直接死在了伐紂途中。

要知道,即便是他自己,現在都被削了三花去了胸中五氣,直接淪為凡人一般,如今送徒弟下山,豈有不擔心之理。

不過眼下十二金仙一個個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也是著實沒什麽辦法了。

卻是沒想到。

殷洪剛下山不久,然後就碰上了申公豹。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朝歌。

王宮中。

第一次,聞太師平叛,聞太師就被折在了西岐那邊。

第二次,鄧九公去平叛,鄧九公竟然直接反了!

如今就剩下小部分的軍隊由當年辭官的孔宣帶領到了金雞嶺駐軍。

如今這麽看,就算第一次是出師不利,但是第二次呢?

這西岐是要翻了天啊!

小小一個西岐,如今仍舊拿不下來,反倒是氣焰越長越大?

豈有此理!

此時此刻,紂王決定直接把申公豹那家夥叫回來,一而再,已經有點過分了,再而三?

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災星,去哪,哪裏輸,不管是不是玄學,紂王是不想讓那個家夥繼續下去了,卻是不成想,完全找不到申公豹的人!

這人簡直就是跟丟了似的。

說是叛逃西岐了吧,卻是並沒有,跟著孔宣一同帶著一小部分一同去了金雞嶺,而現在就跟平底飛升了似的。

紂王著實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卻是說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好。

不過不管如何,申公豹那家夥是不隨軍了,紂王索性把申公豹放在一邊。

別人不行,那就親自出馬。

相信別人不如相信自己,早朝之上。

當即,紂王就直接宣布。

出征,必須出征。

而且是禦駕親征!

不把他們打死,孤就不姓商。

文武百官:……王上,你本來就不姓商。

這邊紂王披掛打算西征,朝中百官直接陷入了兩個極端,一個是恨不得讓紂王趕緊走,走後就消停了,朝歌這麽幾年的“烏煙瘴氣”下來,終於要和平了。

而作為緊跟紂王的朝臣簡直就是要翻了天,紂王一走,顯然朝政一定會落在比幹手裏,若是還是之前的商容執政還可能稍微好點,可是現在不是商容,是比幹。

這不還得把他們扒層皮?!

要知道紂王什麽樣子,誰不知道,打起仗來紂王哪裏管那麽多,朝政簡直就是托管狀態的。

當年紂王征戰四方,朝政就是這麽被托管的。

如今就是一個西岐,若是快點平叛回來還好說,這要是拖住……

他們這群人的命,怕是等紂王回來,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這種代價誰受得起?!

一個個恨不得堵著紂王不讓走,你要是敢走,我們就在這裏集體撞死。

紂王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一個個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哦不對,是好不容易弄到現在的成果,不禁翻了個白眼。

“王上,您萬金之軀,怎麽可以如此不顧惜自己,為人在世,應不立於危墻之下,恐有不妥。您身為王上,更不應該如此!”

“求王上三思!”

“求王上三思!”眾人應和齊聲一同道,聲音浩浩蕩蕩,幾乎是喊出來的,仿佛是想傳遍整個王宮似的,這動靜震得紂王耳朵疼。

“王上,大王子、二王子如今下落不明,後宮之中再無子嗣,若是王上有個萬一,那恐有社稷之危啊!”

話音剛落,頓時鴉雀無聲。

哪壺不開提哪壺。

“……”紂王。

隨即只聽見“噗通”一聲,原本的盤龍柱上,龍尾的位置變換了一下,甚至可以說是拉長了。

畢竟,直接凹陷下了一塊,正正好好就是龍尾所在的位置。

紂王有那個能耐能夠直接托梁換柱,自然有那個能耐能夠直接一拳打折盤龍柱,不過眼下顯然紂王是沒有施展全力。

否則……

這個柱子就不是什麽凹陷進去一個坑了。

眾人見此,一個個眼觀鼻口觀心的樣子,隨即垂下眼眸,看著地板。

嗯……

地板花紋好像不錯,而且堅實耐用,及富有張力的那種。

不管如何,最終,紂王還是被這群家夥堵的不厭其煩。

雖然煩,但是事情的確是再這裏的。

比幹見此,最終推舉了一個人。

那人,便是蘇護。

蘇貴妃這個施展神通神仙妃子的父親,冀州侯蘇護。

聞言,紂王聽著,怎麽聽怎麽坑。

要知道他的後宮裏面的那個,那就是一只狐貍。

蘇護於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個雖然沒直接從上到下除了名頭之外,剩下的都被管制。

換言之,這就是一個沒有一點用處的工具人。

最多擺著好看,讓人看看,背叛到底會有什麽下場,而且又彰顯了一下他的仁慈,以儆效尤。

要知道,這個“蘇妲己”,不就是當年蘇護叛亂之後,送來的麽。

眼下讓蘇護統領大軍,簡直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紂王可不覺得,這個蘇護會多衷心為主。

不過眼下……

紂王的想法,卻是和申公豹有了異曲同工之妙。

送去當炮灰,讓孔宣於金雞嶺練兵。

做足準備開赴前線。

相比較蘇護那個“冀州侯”,他顯然更信任點那位為商湯征戰多年的老將軍。如今已經辭官,卻聽見西岐那邊逆賊反叛而毅然決然的加入其中!

簡直是真商湯忠臣也!

此刻,孔·商湯忠臣·老將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宣,卻是完全不知道,紂王現在就差給他嘉獎封號,死後也要入了他們家的王陵中,以為表彰,讓群臣好好引以為表,學習孔宣精神。

......

不多時。

遠在冀州的蘇護,收到了一份旨意。

聽到朝歌來人了,差點沒嚇得蘇護直接想要想要又雙叒叕的揭竿而起。

雖然這一次的兵馬有點少。

不過好歹還是有的!

說不準這就是王宮之中的那個奴隸暴露了,如今,紂王下令讓他自裁呢?!

想到這個蘇護頓時就不好了。

順便讓家眷收拾細軟,看看能不能跑。

把奴隸獻給紂王為妃,如今一路成了貴妃。

雖然他的確對紂王這位出兵黷武的王極為厭惡,但是這個事情的確是個定時炸彈。

原本以為相安無事,那個奴隸也絕對不會暴露自己。

而眼下——

著實看著不是這麽回事。

若非因為這件事情,那麽紂王也不可能沒事想起了他。

要知道這麽多年了,他的處境也就從來沒好過。

一直就這麽到今天。

外面倒是聲勢浩大,蘇護垂下眼眸,長劍掛在腰間。

不管蘇護心下到底是有多少猜測,壓下那些思路,蘇護直接迎了人進來。

若是殺之,也比較好行動。

到底這裏是他的府邸。

蘇護想著。

待到眾人進了冀州侯府,好吃好喝招待著,為首之人卻也是春風滿面。

卻是不像是那個奴隸暴露的樣子。

蘇護心中的想法不由得多了幾分。

“冀州侯,王上有旨,命你為征討西岐大元帥,同鄭倫將軍一同領兵前往西岐。”

“什麽?!”紂王腦子有毛病了這是?

隨即下一秒蘇護就知道了,紂王腦子裏面倒是沒有什麽毛病,這就是在調虎離山,想要以西岐武王之手殺他,調虎離山,冀州徹底被紂王收走。

一兵一卒不給撥,就讓他帶著自己的兵將,最好把軍權給鄧倫一半的那種。

這簡直就是上門刮風他冀州的財產!

然後,蘇護決定忍辱負重的,屈服了。

一句話,到時候他直接帶兵投靠西岐不就得了。

然後直接把紂王收了一個奴隸,封為了妃子這件事情昭告天下,那麽紂王也必定面上無光,可以說是丟盡了面子。

寵幸了好幾年的人,霎時間成為了奴隸。

這麽想想,蘇護便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本來在冀州也是籠中之鳥,插翅也難飛。

倒也,算是個好事。

若是武王真的能夠如當年之成湯,一舉多得天下,那麽他作為投靠武王的諸侯,一個冀州算什麽,可能有更大的成果!

不管怎麽樣,也是比現在強。

隨即蘇護更加多了幾分打算。

許久之後,蘇護攜兩萬兵馬,千裏迢迢到達西岐後,蘇護才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情況。

蘇護他是一顆紅心向西岐。

奈何其中被安插了一個釘子,還讓他拔不出去。

是的,紂王當然不會讓蘇護隨隨便便就直接跟鄧九公一樣,直接給蘇護派去了一個副將便是鄭倫,此人乃是當年紂王帶兵時候的部將,如今看著蘇護再合適不過。

“……”蘇護。

明明我的兵,我卻不能直接改旗易幟,好氣啊。

不僅如此,天上還掉下來了一個國師申公豹,一個失蹤已久的王子殷洪,還有像是馬元、呂岳等一眾散修。

見狀,蘇護鐵青著臉,看著那幾人,對此鄧倫很是“友好”的為蘇護多多辯解了幾分。

“蘇元帥是因為久久不能剿滅西岐,該死的鄧九公竟然還背主,效命於那個亂臣賊子,當真是人人得而誅之!此刻鄧九公領命前來,蘇元帥氣不過,並非是對諸位有什麽惡感。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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