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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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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做什麽,怎麽能拿槍對著遠道而來的貴客?還不趕快下去。?”

日暮雄趕到之後,朝著拿著喇叭的那個頭領呵斥到。

日暮雄是特戰隊的最高領導人,這些特警原本也是他下的命令看著龍組的人的,現在日暮雄來了,他們便退了下去。

走廊裏的特警很快便走得幹幹凈凈,日暮雄整理了一下情緒,轉過身臉上帶著笑容,看著季瀧說道:“實在對不起,一切都是誤會,是我疏忽了,你們大人有大量,必然不會在意的,對吧,季桑?”

這番唱作俱佳的表現實在讓人大開眼界,若不是他在背後指使,這些特警怎麽敢這樣對待他們?

只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日暮雄放低了身段,做足了姿態,若是再繼續不依不饒下去,沒理的反倒成了季瀧他們。

不論大家心裏如何去想,這事兒便算是揭了過去了,日暮雄好像完全沒有看見那個破了大洞的墻壁一般,恭敬客氣地將龍組的成員請到了會議室裏面。

會議室裏面已經有五六個的人等在那裏,走在季瀧旁邊的蘇白白粗粗地掃了一眼,發現那群人的長相實在有些不敢恭維,吉田廣野的長相在這群人裏面,反倒算是拔尖的了。

也不知道特戰隊從哪兒弄了這麽多千奇百怪的成員來。

會議室的桌子上擺滿了許多資料,投影儀上密密麻麻全是些照片,那些人拿著筆在記錄著什麽,見他們進來,全都擡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見到他們這群人,那些人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奇怪,他們將視線挪回日暮雄的身上,等待他開口。

日暮雄將特戰隊的成員一一介紹給龍組的人,季瀧他們也做了自我介紹,就算是初步認識了。

會議室的桌子很大,龍組的人在特戰隊成員的對面坐下,在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後,特戰隊的那些人陰沈沈視線在龍組眾人面上游移,臉上的表十分陰郁,像是根本不歡迎他們一般。

會議室得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詭異。

日暮雄完全感覺不到這詭異的氣氛一般,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便進入了正題。

“我們請你們來的目的,想必你們也明白,如果不是事情實在太過棘手,我們也不會麻煩貴國的。”

日暮雄的話說得極為漂亮,不過內裏到底如何,只有他自己明白。

日暮雄說,這次次元門開啟之後,過來的異界生物,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特戰隊在第一時間便將那個女人控制住,帶回了大本營,原本以為在抓住那女人的時候,一切就結束了,誰知道,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我們對那個女人進行過徹底的研究,發現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可是奇怪的是,這個女人似乎擁有一種特別的能力,可以讓人為她瘋狂。”

日暮雄沒說的是,那些研究人員,全部被這個女人所吸引,做出了一些瘋狂至極的事情。

他們將這個自稱為川上富江的女人分割成整整七百二十塊碎塊,並且將這些碎片扔到了r國各個地方。

等到特戰對發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這些照片全都是這些日子我們收集的,川上富江可以無限制覆制重生,僅僅只憑借一些血肉就可以生長出新的富江,並且,若是不小心沾上她血肉的人,也會被同化成富江。”

“受到富江影響的人,初期會對富江產生瘋狂的迷戀,滿足她一切的需求,到了後期,卻會將他們自己深深迷戀的富江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殺死,分屍,拋棄。”

日暮雄的語氣變得沈重了起來:“富江越來越多,受到影響的人也越來越多,現在r國的形勢已經變得十分危急,所以,我們才不得不向你們求助,希望你們可以幫助我們。”

在清理富江這個異界生物的時候,他們發現了很奇怪的一點兒,這個川上富江只會對日本人產生影響,其他國家的人不會對她產生絲毫的迷戀,這個已經經過了他們的研究。

這個發現被他們隱瞞了下來,不能讓別的國家知道這件事情,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日暮雄的聲音落下,會議室裏變得十分安靜,坐在龍組對面的那些特戰隊成員,盯著龍組的目光裏充滿了惡意。

蘇白白不知道特戰隊的這群人腦回路到底是怎麽長的,明明是他們請求龍組的人來幫忙,可是卻又對來幫忙的他們充滿惡意,這些人還真是奇怪。

蘇白白不知道的是,這些特戰隊的成員自視甚高,請外援幫忙的事情對於這些心高氣傲的人來說,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臉。

在他們的心裏,只有特戰隊的人才是世界上最厲害的,現在r國有事兒,卻請了他們最瞧不起的z國人來幫忙,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羞辱,只有用鮮血才能洗刷。

季瀧對這些充滿惡意的目光視若無睹,扭頭看向站在投影儀前面地日暮雄,出聲道:“你想我們怎麽幫你們。”

日暮雄等的就是這句話,富江的戰鬥力雖然不高,可是這種詭譎的吸引力卻讓人防不勝防,他不能拿特戰隊的成員冒險。

特戰隊的成員都是r國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損失不得。

龍組的人來到r國的任務,也就是協助r國人消滅這次入侵的異界生物,因此季瀧也沒打岔,直接了當地答應了下來。

“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請求,只不過,你們不能對我們有任何隱瞞,富江的事情,我希望可以知道全部資料,而不是有所隱瞞的。”

季瀧的話一出來,日暮雄的眼神微微一變,不過到底是老奸巨猾的人,沒有在洩露出絲毫情緒,倒是特戰隊的其他人,忍不住蹦了起來。

一個尖嘴猴腮,長得無限接近於老鼠的男人跳了起來,指著季瀧尖聲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你以為我們r國人會像你們z國人一樣,滿肚子的花花腸子?別給臉不要臉!”

那人說著,一揮手,擺在不遠處的那個沈重的花瓶順勢朝著季瀧的腦袋砸了過去,那個花瓶在砸到季瀧面前一米處,便再也過不去了,只聽見一聲細微的哢嚓聲響起,那個足有一人高的花瓶瞬間碎裂成了數千塊,那些碎塊在半空中停頓了片刻,然後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飛了過去。

手上若沒幾分本事兒,也成不了特戰隊的人,那尖嘴猴腮的男人早就料到季瀧會有後手,因此早在最開始發難的時候,就做好了抵擋的準備,飛回來的碎渣子,就這麽被他硬生生地接下來。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特戰隊的人發難,到季瀧回擊,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龍組的成員都知道季瀧的本事,因此也沒有人擔心,只坐是穩穩地坐在那裏,看季瀧自己處理。

特戰隊的反應倒是挺耐人尋味,別的那些成員不說,就是日暮雄,都沒有絲毫表示,他現在那副樣子,就像是被嚇呆了,反應不過來的普通人一樣。

那些碎瓷片全都插在了那男人的身上,他整個人就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奇怪的的是,那麽多碎片插在他的身上,卻沒有一點兒血流出來,季瀧的瞳孔微微一縮,很快便反應過來,對面的那個只是傀儡而已。

蘇白白正在奇怪那人怎麽不會流血,卻猛地感覺到腦後一涼,危險的感覺席卷全身,蘇白白想也不想地反手朝著那東西抓過去,結果手還未抓實,坐在她旁邊的玄魁動了。

用土遁術遁到蘇白白身後,準備攻擊這個看起來最弱的r國忍者小泉翔,這次算是踢到了鐵板上面。

他的手眼看就要觸碰到那個小姑娘的頭上,斜刺裏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胳膊,一股大力從那手掌握著的地方傳來,刺骨的疼痛席卷而來,小泉翔瞬間癱軟了下去,嘴裏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放手,啊啊啊啊啊!!!”

玄魁目光森冷地看著被他提溜在手上,整張臉已經因為疼痛而變形的小泉翔,濃郁的殺氣洶湧而出。

這人算什麽東西,他怎麽敢對白白出手?

玄魁地殺意太過濃烈,整個會議室裏地人全部都感覺到了。

龍組成員壓根兒沒想去阻止玄魁的動作,活該,誰讓你想不開招惹蘇白白!遭報應了吧?

日暮雄的臉色當時便變了,之前小泉翔占上風地時候他裝死當沒看見,現在小泉翔吃虧了,他立馬出聲喊道:“季桑,請你們手下留情,小泉只是和你們開玩笑而已。”

開玩笑,你家人開玩笑是這樣下死手來傷人?

玄魁的臉色實在太過嚇人,好像隨時都會將小泉翔生吞活剝了一般,日暮雄的語速又快又急,生怕慢了一步,小泉翔就被玄魁傷到了,他還從沒見過小泉翔叫的那麽嚇人呢。

若不是疼得無法忍受,他怎麽會叫的那麽厲害?

特戰隊的人的作為刷新了季瀧對無恥的認知,季瀧真沒想到小泉翔會這麽無恥,居然能對蘇白白這麽一個小姑娘下手,若不是玄魁反應夠快,說不定蘇白白就會被小泉翔傷到了。

玄魁是什麽身份,龍組的人心知肚明,他雖說是龍組的成員,實際上龍組地規章制度卻約束不了他,他只會聽蘇白白一個人的。

若不是怕玄魁真把小泉翔給弄死了,季瀧也不會開口,r國的這些人做的事情,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如果不做點什麽出來,上一次天字組的事情,還會發生。

“白白。”

蘇白白聽到季瀧的聲音,回頭朝著季瀧的放方向看去,在看到季瀧的神色時,蘇白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讓她阻止玄魁。

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嚎叫的小泉翔,視線落在他那只被玄魁握在手裏的胳膊上面,他的那只胳膊的骨頭,怕是已經被玄魁捏碎了,現在正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耷拉在那裏,玄魁的手在往上挪一點兒,小泉翔的腦袋就會被他捏碎了碎了。

玄魁是只千年僵屍,人類在他眼裏就是些會走的食物而已,殺個把人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可是蘇白白卻不能讓他在這兒把小泉翔弄死。

廢了他的胳膊也就足夠了,若是真弄死了小泉翔,誰知道r國那些瘋子會做什麽?

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就算在厲害牛逼,也架不住人海戰術。

“玄魁,夠了,不要在繼續了。”

蘇白白手搭在了玄魁地胳膊上,制止了他接下去的動作,玄魁停止了對小泉翔的虐待,低下頭看著蘇白白。

蘇白白輕輕地搖搖頭,小聲道:“玄魁,放開他。”

玄魁擡起頭,目光在特戰隊的那群人臉上掃過,特戰隊的人只覺得渾身一冷,不由自主地避開了玄魁的目光。

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玄魁將蘇白白往旁邊推了推,掄圓了胳膊,直接將小泉翔朝著特戰隊的人砸了了過去。

玄魁的力氣驚人,這麽一番動作,小泉翔是傷上加傷,鮮血從嘴裏噴湧而出。

特戰隊的人手忙腳亂地接住了口吐鮮血的小泉翔,看著他那只被廢掉的胳膊,幾人憤怒地擡起頭,朝著玄魁的方向看來,在接觸到玄魁那毫無波瀾的目光的時候,幾人心中一楞,慌忙忙低下頭,不敢與玄魁對視。

只不過這一腔怒火卻憋在心裏面,只恨不能將玄魁碎屍萬段才好,連帶著對龍組的人也更加深惡痛絕,只恨不能將他們全都弄死才好。

玄魁地這番動作,可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哪怕平時一直因為他僵屍的身份而和他不對付的茅山小道士白燁心裏也是極為解恨。

像r國這樣的人,講道理什麽的都沒用,只有拳頭硬才是硬道理,打怕了,他們也就老實了。

玄魁弄傷了小泉翔,特戰隊的人連個屁都不敢放,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丟人丟到這份兒上,也虧得日暮雄能忍,先是讓特戰隊的人擡著還在丟人現眼叫喚著的小泉翔去救治,然後走到季瀧他們跟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季桑,都是我教導無方,希望你們可以原諒小泉桑,他不是有意的。”

日暮雄將那個壞事兒小泉翔恨到了極點兒,平日裏吹牛吹破天,說什麽天下第一,沒人能逃得過他的忍術,結果卻害得他丟人不說,還要向他看不起的那些z國人賠禮道歉,日暮雄心中暗恨,面上卻仍舊要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不管怎麽樣,這次的事情,還是要龍組的人幫忙才行。

讓特戰隊的人吃了這麽大一個虧,季瀧也沒有在繼續找麻煩,真鬧開了,他們未必能討得了好。

狗咬人,他們費不著去咬狗。

“日暮長官不必如此,我們不會在意,只不過,貴方的人還要多多調/教一下才好,否則之後惹到不該惹的人,那就不好了。”

蘇白白從來都不知道季瀧的嘴皮子這麽厲害,三言兩語就把特戰隊的人損了一通,看著日暮雄那再也繃不住的臉,蘇白白便覺得心中暗爽。

活該。

之後季瀧提了一間房不方便住這麽多人的事情,日暮雄大手一揮,重新又安排了一間房間。

雖然條件依舊簡陋,不過卻比之前九個人擠一間房要好的多。

鬧了這麽一通,蘇白白他們也累了,便打算回房休息,日暮雄難得有點兒眼色,只說今天好好休息,什麽事兒等明天再說。

蘇白白和雅白的房間離著原來那間有不小的距離,季瀧他們將蘇白白她們送到房間,方才準備回去。

幫著蘇白白他們放好了行李,季瀧他們準備離開,玄魁的腳步卻沒有動,他的目光在房間裏緩緩地掃過,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季瀧走了兩步之後,察覺腳步聲不對,有人沒有跟上來,季瀧回頭看了過來,在看到站在那裏沒動步的玄魁,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玄魁,你不能呆在這裏。”

雖然你只是只僵屍,物種不同,可到底性別也為男,難道還想和兩個女孩子住在一起不成?

開什麽玩笑。

一直在鬧著別扭的庫比也開口說道:“蘇二白,就算你想和玄魁一起住,可是也要考慮一下雅白願不願意。”

庫比的話十分欠揍,蘇白白橫了他一眼,沒有吭聲,玄魁這樣子,擺明了是發現了什麽東西,庫比這麽著也和玄魁相處了這麽長時間,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麽?

大家都是心思靈巧之輩,很快便察覺到了不對,於是又全部回到了房間之中,所有人都沒有吭聲,目光集中在玄魁的身上。

玄魁仔仔細細地將房間勘察了一遍,第二遍的時候就開始拆東西。

這間房間裏有兩張床和一個鐵皮櫃,窄窄的窗臺上放著一盆開得極艷麗地紅花。

這麽一點東西被玄魁拆得七零八碎,玄魁從裏面翻出了幾個指甲蓋大小的東西,眾人看著玄魁捏在手裏的東西,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特戰隊的人到底想幹什麽,居然在他們休息的地方放監視器。

之後眾人又把另一間屋子翻了一通,果然不出所料,這屋子裏,也同樣安防了監視器。

龍組眾人站在一起,將目光全都放在了季瀧的身上,等待他的定奪。

r國的人,已經完全沒有下限了,連監聽器這樣下作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誰知道他們還能做出其他的什麽事兒來?

季瀧將搜出來的監視器全都拿在手中,那特戰隊的人也真夠舍得,兩間屋子裏,安放了足有十幾個監視器,全方位無死角地監視著他們,這些東西放置的位置極其隱秘,如果不是玄魁察覺到了,他們的一舉一動恐怕全都被別人看著眼裏。

特戰隊的人做的這些事情,已經觸及到了他們的底線,若是就這麽不聲不響地認了,他們恐怕會更加地猖狂。

“我們離開這裏。”

季瀧最後下了定奪。

他們的任務只是消滅入侵地異界生物而已,住不住在特戰隊,沒有什麽區別,住在外面的賓館,反而要比在特戰隊的地盤要舒服些。

大家的行李都不多,收拾好之後,便離開屋子,剛剛走出去不遠,日暮雄便趕了過來。

他看著季瀧他們拎著的行李,這才有些慌了,若是龍組的人撒手不管,這次的事情要怎麽辦?

“季桑,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們做得不足的地方,你們直接提出來就是了,何必離開呢?”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算是徹底撕破臉了,季瀧也懶得和日暮雄廢話,直接將手裏的東西扔到了日暮雄的腳下,那些圓圓扁扁的東西劈裏啪啦落了一地。

日暮雄的臉色青青白白,十分難看,他真沒想到,藏得那麽隱秘的東西居然也能被龍組地這些人發現,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直到季瀧不在理他,徑直從他的身邊走過,日暮雄這才慌了,死死地抓住了季瀧的衣袖。

“季桑,你聽我解釋!!!”

日暮雄也當真拉得下臉來,拉著季瀧的胳膊袖子,好賴話說了一大堆,跟在最後面的蘇白白簡直大開眼界。

果然,人一旦不要臉起來,當真便是天下無敵,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了這些,保準會以為日暮雄做的這些事情都是有極大苦衷,逼不得已的,蘇白白就想不明白了,就是她這樣腦子不怎麽靈光的都不相信他這些鬼話,他怎麽就會認為季瀧他們會信他的話?

所以,哪怕日暮雄舌燦蓮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說了一大堆話,季瀧依然沒有改變主意。

“你們特戰隊的地方,我們實在住不起。”

丟下這麽一句話,季瀧不顧日暮雄的阻攔,離開了特戰隊。

季瀧他們離開之後,日暮雄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表情陰郁得嚇人,他根本就不是什麽善茬,剛剛在季瀧他們面前的那副作態,不過是偽裝而已,既然他們這群人給臉不要,那他根本就不需要客氣。

“吉田廣野。”

一道黑煙不知從那裏冒了出來,凝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影,他單膝跪在日暮雄的面前,聽候他的指示。

“跟上那群人,我要知道他們都做了些什麽。”

“遵命,長官。”

煙霧散去,房間內只剩下日暮雄一個人,他面色陰郁至極,眼中浮現出濃濃的瘋狂之色,他彎下腰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白玉瓶子,看著在手掌中散發著瑩潤光芒的瓶子,日暮雄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那笑容詭異至極,讓人不寒而栗。

“龍組麽,呵呵。”

***

r國首都附近一處荒涼的院落之中,一個穿著運動服的男人從破舊的大門外走了出來,他手中拖著一個巨大的編制帶,那袋子裏不知裝了什麽東西,鼓鼓囊囊的一大堆。

男人走到那棟外表極其破敗的屋子前,左右看了一下之後,伸手在那門上敲了起來。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那扇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男人閃身走了進去,那扇門又重新關上了。

屋內的裝飾極盡奢華,與屋外的破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男人已經習慣了似的,提著編織袋,面不改色地走了過去。

穿過金碧輝煌的客廳,繞過一個雕廊畫棟長廊,走了約摸有十幾分鐘,男人來到了一間朱紅色的木門前面。

到了這裏,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方才恭敬地說道:“師傅,弟子陸良才到了。”

片刻之後,屋內傳來詭異至極的男聲,那聲音像是指甲刮過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

“東西帶來了麽?”

“已經帶來了,師傅。”

“進來。”

朱紅色的門緩緩開啟,陸良才不敢有絲毫遲疑,拎著手中的麻袋走了進去。

這屋子裏的溫度極高,剛一進去,陸良才身上便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來,臉上的汗順著面頰滑落下了,他根本不敢去擦,拎著袋子,繞過擺在屋子中間那個巨大的煉丹爐。

一個青袍男人背對著他站在那裏,陸良才走到他面前三米遠的地方,便不敢在往前走了,拘束地站在那裏,就連呼吸都比在外面輕了幾分。

“來了。”

“是,師傅。”

站在這人面前,陸良才只覺得渾身像是浸泡在寒潭裏一般,明明屋子裏地溫度熱的驚人,他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

那青袍人轉過身來,他的面孔與他的聲音完全不同,意外的年輕,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模樣極為俊俏,眉毛彎彎,眼睛很大,鼻子很挺,嘴唇很小很薄,顏色有些發白,乍一看,更像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哪怕已經看了這張臉很多年,陸良才依舊覺得十分違和,這人的臉欺騙性很強,他當年就是被這張臉騙了,才會跟著他的,原以為撿到了一個寶,實際上,他卻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惡魔。

那個被陸良才喚作師傅的人沒有多餘的廢話,視線沒有在陸良才身上停留分毫,他看著放在陸良才腳邊的編織袋,一揮手,那編織袋便碎成了粉末,陸良才倒抽了一口冷氣,直挺挺地站在那裏,全身繃得緊緊的。

青衣人看了陸良才一眼,哼了一聲,簡直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廢物,若不是看他還有些用處,他豈會留他到今天?

編織袋碎成渣渣,裏面的東西也露出了它的面目,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長發姑娘緊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一般。

那個姑娘的模樣極其漂亮,眼角一顆淚痣,破壞了她的清純,憑添了許多魅惑。

這是一個難得的尤物,可是屋子裏的這兩個人卻沒有人去欣賞她的美麗,青衣人確定了這個女人就是他要的之後,便沒有在看她,他擡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表,確定了時間之後,將目光挪到了站在那裏的陸良才身上。

“將藥材扔到煉丹爐裏面去。”

青衣人的這句話一說出來,陸良才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他咬了咬嘴唇,低頭看了一眼昏睡的女人,到底不敢違背自己師傅的命令,俯下/身,將師傅口中的藥材,也就是這個女人抱了起來,朝著煉丹爐走了過去。

煉丹爐的爐門哢嚓哢嚓地開啟了,露出了裏面的情景,陸良才看到煉丹爐裏面一層又一層刺目的紅色,他抱著女人的手一緊,腳下忍不住有些發軟。

這事兒他已經做得極其熟練,這些天來,他已經不知道弄了多少女人來,這是第幾個了?陸良才已經記不清楚,他從最開始的恐懼到現在已經徹底麻木了。

師傅做的那些事情,從來都不會和他說,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聽從師傅的吩咐,捕捉藥材,投入煉丹爐而已。

如果連這樣的小事兒都做不好的話,他會面臨怎麽樣的結局?

陸良才不敢去想。

“良才。”

耳邊傳來師傅的聲音,陸良才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睛已經是一片冷漠,他舉起手中的女人,扔進了煉丹爐之中。

他看見女人落入那粘稠的紅色物體中之後,便醒了過來,她在那些滾燙地液體中絕望地掙紮著,哭喊著,那張漂亮的面孔被那些液體燙的支離破碎,猶如惡鬼一般,那淒厲地慘叫聲回蕩在陸良才的耳邊,他握緊了拳頭,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人化成了煉丹爐裏面那些紅色的溶液。

“看夠了麽?”

惡魔一般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陸良才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理智徹底回籠,他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朝著青衣人不住地磕頭。

“師傅,饒命。”

他不想死,哪怕做些十惡不赦,違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他也不想死,他不想變成煉丹爐裏面的那些溶液,他想要活著。

只是想要活著而已。

青衣人看著跪在那裏不住磕頭的陸良才,臉上浮現出一抹厭惡之色。

“滾。”

聽到這個字,陸良才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離了這間讓他覺得窒息得房間。

離開那間外表破敗荒涼的院子之後,陸良才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午後的陽光散落下來,照耀在他的身上,陸良才只覺得那些被凍結的血液似乎慢慢又重新恢覆了流動。

他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

在地上癱坐了許久之後,陸良才緩過勁兒來,他不敢在耽擱下去,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去為師傅尋找藥材。

***

離開特戰隊之後,季瀧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入住,現在並不是前往r國旅行的高峰期,因此,酒店裏有不少的空房間。

九個人,總共開了九間房,這筆開銷著實不小。

不過龍組出任務的錢自有人報銷,不用花自己的錢,大家自然不會虧待自己。

各自回房洗澡收拾,一個小時之後,在酒店的餐廳裏面會和。

“離了特戰隊那破地方,我覺得自己都能多活幾天。”

程波咬了一口黑森林蛋糕,含糊不清地說道。

眾人笑了,沒有反駁程波的話,他說的確實是那個理,在特戰隊待得實在太讓人憋屈了。

離開了那地方,大家的心情都好了幾分,吃著精致的食物,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庫比坐在程波的身邊,將面前擺著的那麽一堆食物一個勁兒的往嘴裏塞,任務什麽的,和他沒什麽關系,只要有吃的就成。

蘇白白咬著吸管,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玄魁,玄魁感覺到她的目光,低頭朝她看了過來,蘇白白不知怎麽的,只覺得臉一紅,低下頭去,咕嚕咕嚕喝著奶茶,沒敢在去盯著玄魁看。

只是個千年僵屍而已,你臉紅個毛線!

蘇白白暗自鄙夷著自己,不過,好像自打上次咬過庫比之後,玄魁就在沒有進過食了,他難道不會餓麽?

想到這裏,蘇白白也顧不得臉紅,將玄魁的頭扒拉低一點兒,湊在他的耳邊詢問道:“玄魁,你餓麽?”

他們都在吃東西,讓玄魁這麽看著,好像有點兒太不人道了。

蘇白白壓根兒沒有想到她現在的動作有多麽暧昧,咬耳朵什麽,要不要這麽親密?

龍組的人看著姿態親密的兩人,瞪大了眼睛,等會兒,好像有什麽東西不對,姑娘,你和一個千年僵屍這麽親熱真的好麽?

種族不同怎麽戀愛!

季瀧註意到玄魁那變得極其溫柔的眼神,目光微閃,原來是這樣麽?

蘇白白絲毫不知道只是這麽一個咬耳朵的行為就帶偏了龍組的一群人,讓他們對她和玄魁的關系產生了懷疑,此時她只關心一件事情,玄魁會不會肚子餓,肚子餓了會不會狂性大發傷到無辜的人。

少女離的他極近,玄魁能感覺到她說話時呼出地熱氣拂在他的臉上,那溫度似乎一直能暖到他的心裏去。

這樣的感覺,他從未有過,只有這個少女,才能讓他重新感覺到活著的滋味。

我的女孩,我的白白。

“我可以吸收日月精華,不妨事的。”

玄魁同意附在蘇白白的耳邊,輕聲說道。

她是人類,她不喜歡他喝人血,那他便不喝,為她改變自己的深刻在骨子裏的習性,其實也沒有什麽。

比起她來,對鮮血的渴望,又算的了什麽?

蘇白白聞言,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聲音也不由得大了幾分。

“真的?你以後都不會在吃人了?”

蘇白白的話音剛落,龍組的人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他們身上。

僵屍不咬人喝血?可能麽?

酒店地餐廳屬於高級餐廳,蘇白白的音量過大,將侍者招了過來,那個侍者語氣十分客氣地‘請’蘇白白小聲一點兒,不要影響了其他人用餐。

蘇白白的臉漲得通紅,她怎麽就忘了自己在哪兒呢?

玄魁看著小臉通紅的蘇白白,眼中浮現出一抹笑意,他擡頭看著龍組地成員,說道:“我不會吸食人血,事實上,我並不需要那種東西,依舊可以生存,你們可以放心。”

玄魁並不傻,活了千年的他人情世故比蘇白白要懂得多,龍組的人明面上同意他加入,暗地裏卻對他十分防備。

為了白白,他不介意讓他們吃一粒定心丸。

事實上,如果不是蘇白白的話,他或許依舊是那個殘暴無情,以吸食人血為生的千年僵屍王玄魁。

白白改變了他。

季瀧突然笑了,他朝著玄魁伸出手,說道:“歡迎加入龍組。”

玄魁看著他伸出地手,許久之後,同樣伸出了右手。

兩只手握在了一起,然後,七只手從不同地方向伸出來,覆蓋在了那兩只交握在一起的手上。

“歡迎。”

。……

“庫比,你搗什麽亂!”

“蘇二白,你憑什麽把我排斥在外面!”

“人賤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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