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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和第十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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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您好,言潛先生,我是東光電視臺記者,請問對於近日傳出您與助理李先生同進同出的視頻,作何解釋呢?”

“是啊,視頻中你倆親密接吻,請問你們真的是愛人關系嗎?”

“李先生是不是背景很強大,被爆出來後,您的演藝生涯不怕受到影響嗎?別擠我——您......”

“言潛,你不覺得同性戀很惡心嗎!那可是石錘啊,勞資看錯了你,勞資再寫你的新聞,勞資就不幹娛記了,嘔。”

言潛一臉淡漠地望著面前層層包圍他的記者,幽冷的眸子從眾人身上掃過,在暗處嗤笑了一聲,坐上私家車絕塵而去。

這幾天網上又爆出了言潛和季如許夜伴同行的視頻,本來作為老板和助理一起走也沒有什麽,只是視頻當中兩人躲在暗處親密接吻,並且動作極為暧昧,妥妥的石錘,洗也洗不掉。

如果說之前和謝學尤的熱搜事件只是巧合,畢竟兩人沒有過夜,那麽這次牽手、接吻,是真的落實了言潛是同性戀的傳聞。

網友都在群嘲他們兩個,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言潛的事業迅速下滑,許多廣告商紛紛要求解約賠償,潘橙這兩天是忙到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謝學尤在拍完《林相》之後就離開了雙影經紀公司,自己在C城開起了個人工作室。所以潘橙手裏只有言潛一個藝人,兩人怎麽說都不分手,潘橙沒辦法只好叮囑他們小心為事。

現在倒好,還是被人抓住了把柄,潘橙覺得她前段時間美容spa又白做了。

“我和你們說了多少次,在外面的時候註意點,你們現在倒好,簍子捅得這麽大,怎麽兜得住啊!”潘橙把那些照片甩給坐在沙發上的兩人看。

季如許現在也有些煩躁,心裏不踏實,自己倒沒有什麽,但言潛不一樣,他是公眾人物,這幾天已經有很多人打電話過來問了,特別是言潛的父母,每天都會把言潛罵得裏外不是人,看著他身形疲憊的樣子,季如許心裏挺不是滋味。

見他倆不說話,潘橙雙手抱胸氣得發抖,她從身上摸出了一包煙,越想越氣,連抽的心情都沒有,“我就問你們現在怎麽辦,危機公關都說無能為力,只能花錢把消息壓住,唉。”

言潛越到這個時候越冷靜,他側頭望了眼臉煞白煞白的季如許,輕輕覆蓋住他的手,以示讓他安心,“潘姐,這個事你不用管,的確是我們大意了,我會擺平的,你最近也忙,要不去哪個海島轉一圈?”

“現在這個樣子,我還哪有心情去玩。”

季如許耷拉著腦袋用手蒙住臉,他總算知道公眾人物多不容易了,得知消息的那天,他飯吃不進,覺睡不好,夢中就是被人罵,反倒是言潛已經經歷過大風大浪了,處處安慰著他。

“你怎麽想的?”季如許擡頭問言潛。

言潛靜默了一會兒,微微闔上了眼睛,嘴唇抿得緊緊的,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季如許,“我是想趁機公開我們的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街角深吻】

言潛揶揄:別咬我,疼。

季如許呲牙:滾!

言潛深情:那換我咬你。

季如許握拳:你試試看。

言潛抱住:嗯,試了。

☆、偏偏喜歡你(15)

“不行!”其他兩人異口同聲。

潘橙首先發話了, “你怎麽這麽沖動!要是公開了, 你以後還怎麽在娛樂圈混?”

季如許點點頭, 他直直地盯著他,“我也不同意, 言潛, 你想想你的爸媽。”

“你們先聽我說, 這件事情怎樣都洗不白了,倒不如承認, 暮初, 我記得我們剛在一起時, 我就和你說過, 演藝圈沒有你,也沒有意義。”言潛語氣裏沒有任何調笑的意味, 一字一頓道, “我不想失約。”

潘橙實在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她僵著臉,把那些要賠償的合同扔到桌上,“你先看看這些賠償金再說吧。”

季如許快速伸出手拿了過來,略微掃了幾眼文件, 驚訝道:“要賠這麽多錢?”

“你說呢, 這些違約金可是呈好幾倍漲的,你看看你們惹了什麽事!”潘橙越想越氣,起身到飲水機那端了一杯水來喝, 肚子裏還窩著一堆火,發又發不出來,實在是憋得慌。

言潛視線掃過兩人,打開了電視,裏面還放著他前年拍的《林相科舉之路》,電視裏正好播放著他的鏡頭,非常英氣逼人。

這部電視劇果真很火,收視率高達5點,成為了近些年來收視率最高的電視劇,言潛也由此躋身為一線之尾,網上罵他的人雖多,但誇他的也不少。重點就是他的扮相太符合將軍了,讓人過目不忘。

隨後,片約越來越多,廣告也越來越高大上,言潛賺了挺多錢,可是這麽多錢都比不上賠償金,如果以後不工作的話,他倆就真的要喝西北風。

言潛微闔下眼簾,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他們那麽小心,是看好了四周沒有人才偷偷吻的,而鏡頭的方向看起來卻離他們很近,明顯是有意蹲點。

如果是有意蹲點的話,那就說明之前已經有人懷疑了他倆的關系,只是沒拿到證據,到底是誰呢......

突然間,言潛想到了衛新歌,那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畢竟最早的熱搜事件就是他弄的,這次也有可能是他,但真的會有人用同一種手段對待同一個人嗎?這樣豈不是太讓人懷疑了。

“你們這幾天給我好好待著,哪都別去,你的廣告該延遲的我都替你延遲了,那些解決不了的合同你也做好心理準備,我待會兒還要回公司開會,唉,老總又要罵我了。”潘橙想到雙影老總就發虛。

“還有,言潛,這件事我真的兜不住,公司那邊你被罵還是小事,這兩天公司的股票暴跌了很多,你估計還要賠償,唉。”潘橙越想越氣,拿著限定包包重重地關上門走了。

早知道有這事發生,自己之前就當定了惡人,棒打鴛鴦打到底就好了,不然哪有這麽多事!

潘橙走後,季如許忙不疊的往旁邊看電視的言潛那瞄,心底五味雜陳,連點外賣的心情都沒有。

兩人就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這時言潛的手機鈴聲響起了,季如許瞥了一眼聯系人,是言潛父母打來的,言潛接過後,微微向季如許點頭示意,就走進了房間。

季如許呆呆地看著電視劇的金童玉女,心底浮現了一層恐慌,言潛的壓力肯定比自己的大,自己是個孤兒,跟誰在一起都不是事,但言潛不是,他有許多的朋友和親人,他會不會因為壓力太大和自己分手?

自己還不知道言潛對自己的愛意值是多少,該死的系統還沒來,這次比之前打官司的時間還要久,季如許非常憤怒。

房間裏,言潛和聲細語地勸著他父母,雖然他爸媽一直知道他喜歡男生,但這次卻出乎意料的不同意他和季如許在一起,言潛心裏也不好受,他很想讓父母接受他們兩人。

言潛靜坐在床上,腦海閃過了一些片段,似是決定了什麽,打開房門,走到季如許身邊,蹲在他的腳下,“暮初,我們公開吧......”

見季如許就要打斷的意思,言潛用手指輕輕壓住了他的嘴唇,柔聲說:“噓,你先聽我說完,我這些年賺的錢正好能補賠償金,但錢也剩不了多少,我想的是我們去國外,我不演戲了,反正也面癱,我唱歌,國外歌手前景比國內好,如何?”

季如許搓了把臉,恁由言潛把他圈在懷裏,他被悶得透不過起來,悶聲悶氣地說:“你確定嗎?你國內人脈資源那麽多,你願意放棄嗎?國內還有你的父母,你舍得他們嗎?還有,這裏是你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你在國外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那麽多人重視,你在那要從頭開始,你甘心嗎?”

“你的嗓子多久沒練了,高中的時候就扔掉了聲樂專業,以後練的話,你吃得了這麽多苦嗎?你為了我放下這一切,你......以後不會後悔嗎?”季如許一口氣拋出了好幾個疑問句,他的手心爬滿了汗水,這些都是他自己擔心的。

言潛輕輕把他放開,摸摸他柔軟的頭發,嗳了一聲,嘆氣道:“我來回答你,人脈都是攢出來的,現在的我也是孤立無援,朋友不在多,真心就好。”

“從頭開始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唱歌才是我的看家本領,只是近幾年拍多了戲放下了老本行;我的父母他們很開明,巴不得我躲過這些風頭;還有,我不後悔。”

“李暮初,你聽好了,我不後悔,所以你也不能後悔。”言潛用真誠的目光盯著季如許。

季如許撇過頭去,呼吸一滯,眼眶有些泛酸,其實他也知道這是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只是他不忍心看到言潛難受的樣子。

言潛為了他,放棄太多了。可季如許卻覺得不值得,他是一個做任務的人,愛意值到了,拍拍屁股不帶走一片雲彩,言潛這樣做讓他難受。

言潛把季如許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裏,低聲說:“我不後悔,等我辦完事,我們就去國外。”

“好。”

言潛前兩天派人查了偷拍狗仔的來處,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衛新歌,得知這個消息後,言潛呵呵一笑,自己上次讓衛新歌一年無戲可拍,果真懲罰還是太輕了些。

桌子上都是衛新歌尋歡作樂的照片,每張都清清楚楚的能看到正臉,言潛匆匆瞄了一眼,眼底露出了嗜血的神情。

半個月後,季如許的腦袋裏突然出現了138皮卡丘系統的聲音,系統粗著嗓子道:“大兄弟三天不見,你還好不?”

季如許咬牙切齒道:“你覺得呢?”該死的系統這次消失時間比上次還長,“官司打完了?輸了贏了?”

系統重重地嗳了一聲,喪氣道:“輸了。”

季如許不想問那麽多有的沒的,雖然已經拍到了衛新歌的照片,但打擊的力度還不夠大,於是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系統,唇角詭異地揚起,“你幫我查查衛新歌最近要幹什麽,還有地點在哪,我要讓他永遠翻不起身。”

系統摸了一把汗,他咋覺得宿主看起來要做大事的樣子。

三天後,衛新歌出現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裏,他靜靜等待著買主的到來,一刻鐘後,買主來了,重重推倒了他。

電腦的另一端,幾千萬人在平臺上直播看著,登時網上就炸開了鍋。

“臥槽!真tm惡心!竟然趕上了直播,誰給他臉的。”

“我就知道衛新歌一看就是小白臉,瞧瞧那身材,嘖嘖,看起來還挺刺激。”

“得罪了什麽人吧,看來衛新歌是真的惹到人咯,估計是之前拔了老虎的毛,這下發威了,呵呵。”

十分鐘過去,警察迅速趕到了衛新歌所在的酒店,人贓俱獲,大家都知道,衛新歌這下是真的翻不起身了。

網上又大量出現了衛新歌尋歡作樂的照片,幾乎全世界都有他的身影,網友一邊吃瓜一邊罵,瓜吃得不知道多開心。

兩個月後,言潛和季如許來到了H國,言潛要重新開始工作了——作為一名新人歌手。

言潛在上大學之前學的就是聲樂,大學之後才走上了演戲這條路,可以這麽說,聲樂才是言潛的老本行。這麽多年過去,言潛的演技一如既往地面癱,但唱歌確是他的強項。

或者說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

所以這幾個月,言潛都宅在音樂工作室裏練聲,覆習基本功,他的音準、節奏、樂感很強,別人幾年不練,就會變成一個普通人。但言潛不是,他簡直就是天生為歌而生,連德高望重的世界級聲樂老師都說太可惜了,竟然晚了這麽多年才回歸樂壇。

言潛淡然一笑,又非常虛心地向老師請教,日覆一日地抓緊練習呼吸、發聲和歌唱語言。

而季如許則成為了言潛的私人助理,兼職寫歌。他在原先世界中也會心血來潮弄弄二次元的填詞,雖比不上專業詞作那麽好,但基本技巧還是懂的,所以兩人雖不像在國內一樣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但好歹吃喝不用愁,日子過得倒也安逸。

“系統,言潛的愛意值為多少?”季如許手握著一支筆在學習英文詩歌。

作者有話要說: 【季如許指著英文詩集請教言潛】

季如許嚴肅:Thank you for standing behind me.In all that I do.I hope you're as happy with me.As I am with you.有什麽特殊含義嗎?

言潛微笑:就是我愛你的意思。

季如許疑惑:我愛你?

言潛吻住:嗯,你愛我。

這個單元故事還有兩章就完了,馬上下新晉的我很慌= =

☆、偏偏喜歡你(16)

“滿分為100, 當前愛意值為97。”

季如許點點頭, 他已經和言潛在一起快五年了, 這個成績已經很好,可是自己又再次陷入了不甘心的漩渦中——他還是和上個世界一樣不想離開這裏。

言潛邁著大長腿從家裏的錄音棚出來, 看到了正在發呆的季如許, 捏了一把他的臉, “還在寫歌?兩小時前我就看你趴在這,快去休息。”

“嗯, 好。”季如許倒了一杯溫開水給他, 言潛每天要大量練習唱歌, 喉嚨非常幹, 必須要多喝水保護好嗓子。家裏的嗓子喉片得必備,一箱一箱的買。

季如許又拿了一杯給聲樂老師, 老師叮囑說:“言潛你的咬字挺好, 但還需要多讀歌詞,你馬上就要發第二張專輯了, 這幾天要多練練。”

言潛點點頭,休息了半小時後又進了錄音棚,他張開嘴,擡起了小舌頭, 掛鉤也順勢打開, 半打哈欠地讀著歌詞。

言潛手上的歌詞都是季如許寫的,記得他第一次看到季如許的半成品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沒想到他家助理的文學水平這麽高,雖然還不是英文歌,但中文歌已經是爐火純青。

後來為了打入國外市場,兩人天天苦練英語,言潛雖自小就精通,但外國文學史這方面還是半吊子。而季如許英文那是差得只能用肢體語言,為了寫英文歌,他報了培訓班。兩人優勢互補,相互監督,總算磕磕碰碰地發了第一張專輯。

第一張專輯叫《My Lee》,這張專輯雖然叫我的李,但歌詞內容卻全是寫言潛的。季如許寫了十二首歌,分別以十二個鐘頭為名,詳細地表達了言潛是如何溫柔對他的。

言潛看到後笑了笑,眼睛熠熠閃光,重重親了他一口後,又在專輯名上寫上了李暮初的姓Lee,而且是在2.14號情人節那天發布,虐了一群單身貴族,順勢還在Twitter上火了一把。

國外同性戀包容度更高,很多網友們留言祝福他們,兩人守在電腦旁不斷刷新評論,季如許眼睛有些濕潤,他們為了這張專輯花了一年半的時間,雖然對於歌手來說,這點時間並不算什麽。

可這是他倆共同努力的成果。

又是一年,季如許又寫了十二首歌,也就是言潛現在手裏拿的這張。他已經錄制完了第八首歌,還有四首得抓緊錄,這次主打的都是慢節奏歌,配上言潛那磁性而又慵懶的嗓子,簡直就是聲控福利。

但近幾年專輯DVD已經很少有人買了,大家都是在網上下載聽歌,平心而論,當歌手確實沒有演戲賺錢。而他們在國外並沒有固定的工作室群,也沒有高層開會決議要哪幾首,好處是很隨性,但更多的是宣傳力度不夠。

宣傳度不夠,聽歌的人就少。季如許不想成果無人問津,於是和言潛商量:“我們還是找人拍MV吧,你長得這麽好看,在哪都吃得開,而且我們現在最多就算網絡歌手,要是以後我們紅了的話,不可能不上臺的。”

言潛對這個倒是沒意見,他拍戲的時候就要上電視,這幾年沒怎麽露面,只是怕影響到他們的生活。言潛抵著季如許的額頭,貼著他的唇,甕聲說:“你不介意嗎?到時候你家男人成為了萬千少女的男神,不吃醋?”

“呵呵,你對自己太自信了,這裏大街上個個都是一米八五以上的,長得比你帥的多多了。”季如許輕輕推開伏在他身上的人,嘴角掠過一絲嘲笑。

“是嗎,這麽說你看了很多帥哥?”言潛瞇起眸子,皮笑肉不笑地望著挑釁自己的人,輕車熟路地隨手往下抓了一把,季如許登時就炸毛,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軟了,言潛捂住他的眼睛,吻道:“暮初,你只能看我,知道嗎?”

歌曲錄制完畢,正在做後期混音,聯系好了MV拍攝方後,言潛就開始拍了,國外的打光力度沒有國內那麽強,但言潛長得太好看了,化不化妝都沒什麽區別,所以打光什麽的作用也不是很大。

季如許身為後勤人員打下手,望著燈光下的言潛,有些癡怔,從認識言潛的第二天起就一直在臺下仰視他,這麽多年過去還是一樣,仿佛那個人就如謫仙一樣,只能高高地站在臺上。

言潛的魅力屬於舞臺,季如許很早就發現了。舞臺上的他才是最耀眼的他,如璀璨星星一般,周圍在發著一圈圈光。

如果說言潛會發光,倒不如說是季如許有些自卑,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性格,在原先世界中他就是孤兒,在這一世還是孤兒,他得到的關愛太少了,特別愛人還是舉世矚目的明星,不患得患失是不可能的。

拍攝完後,言潛走近他,見他還在發呆,噙著一抹寵溺的笑說,“怎麽了,看呆了?”

“嗯。”季如許望著他,發自心底的說:“你真好看。”

聽到這句話言潛非常滿意,他刮了一下季如許的鼻子,臉上的線條柔和了幾分,“好看也只屬於你一個人。”

後期制作完成後,言潛就找人做母帶壓片,但並沒有做很多。因為之前就有一些粉絲基礎,所以這次勢頭更火爆,加上言潛自然不做作的MV,很多GIF圖在臉書上大量被轉載,網友們看了片段後慕名而來,竟然在billboard美國公告牌流行音樂榜上排行第四名。

這對只出道了兩年的新人來說,成績顯然很棒,H國當地的音樂電視臺還特意采訪了他兩人,得知他們是真的情侶時,又獻上了祝福。

主持人是個陽光金發碧眼妹,非常直接地問:“嘿,老夥計,你們第一次做是在什麽時候?”

季如許幹咳了一聲,有些尷尬,他骨子裏還不是太能接受這麽直白地提問,臉有些紅。一臉淡漠的言潛照顧到了他的情緒,當著電視臺的面牽起他的手一吻,巧妙地說:“每一次都像是初戀。”

金發碧眼妹誇張地尖叫,用手擋住了自己的嘴巴,身子轉向對面的觀眾,“瞧啊,觀眾朋友們,他們的關系是真的很好,老天爺,這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季如許點點頭,那妹子鼓鼓掌睜大眼睛又問:“據說前幾天湯姆盾先生邀請你們一起合作,寶貝兒,你們是什麽心情?”

“我很榮幸受到大名鼎鼎的湯姆盾先生邀請,並期待半個月之後的合作。”言潛回答得非常官方,他來這只是為了宣傳造勢,其他的問題他也不想回答。

錄制完節目後,兩人總算有了兩天的休息時間,現在他們火了,走路還是得戴眼鏡的。不過附近的鄰居見到他們倒沒什麽過激的舉動,更多的是說:“嘿,兄弟,我的侄女喜歡你們好久了,方便給個簽名嗎?”

湯姆盾先生很和藹,比較照顧晚輩,經常跟他倆提出建設性的建議,言潛都虛心地錄音了下來,這是第一次正式和大牌歌手合作,兩人不敢懈怠,比之前還要認真,不懂就查資料,湯姆盾又介紹了很多歌壇友人給他們認識。

湯姆盾拍拍言潛的肩膀說:“我一直希望有個人能重振樂壇,我看好你,我的眼光不會錯。”接著又嘗了嘗手中的皮蛋,眉頭緊蹙,絡腮胡都抖了幾抖,“NO!我錯了,這皮蛋我真的接受不了。”

季如許正在炒菜,回頭看到後哈哈大笑,連忙端了一小盤醬油過來,“沾著嘗嘗。”

三個月後,三人合作的歌《There We Go》隆重發布,由季如許填詞,湯姆盾編曲,言潛和湯姆盾一起演唱,在網上獲得了一致好評,並且許多歌手指名希望能與他們合作。

兩人更忙了,也真火了。

過年時,言潛和季如許抽空回到了國內,經過這麽多年,言潛的父母也想通了,兒子跟誰過不是過,之所以之前他們那麽反對,就是怕言潛上當受騙,但兩人已經在一起五六年,自然也沒什麽刁難的話說。

言母望著坐在對面的季如許點點頭,把蝦子夾到他碗裏,季如許眼眶有些泛酸,眼睛模糊了起來,為了掩飾則低頭快速扒飯。

這麽多年,言潛的父母總算接受了他,真好。

晚上兩人是在言潛父母家過夜的,他倆洗完澡後就狠狠做了一頓,可言潛就跟吃了什麽似的,使不完的精力,最後直到季如許累得昏倒了,言潛才放開了他。

醒來時,季如許註視著著面前之人,言潛睡著的樣子是真的帥,長長的睫毛撲朔撲朔著的,看得季如許心癢癢,好想幫他全部拔掉。

看了好一會兒,季如許果真想這麽做了,就在他伸出手的時候,言潛突然開口道:“暮初,我長得好看嗎?”

季如許非常淡定地起身穿衣服,“我沒有在看你。”

隨後就被言潛哂笑了一聲,他抱臂靠在床上看著季如許磨嘰地穿衣服,這身上的痕跡都是他留下的,頓時覺得心情很舒爽,父母接受了他們,網友也祝福他們,真好。

回到國外,言潛過生日休息了就宅在家裏沒有出去,季如許前幾天才學會做蛋糕,忙了好久後,從廚房小心翼翼地端了一個生日蛋糕過來,說:“言潛,三十歲生日快樂。”

言潛坐在沙發上,聽到季如許叫他後,放下了手中的金表,溫聲說:“暮初,你這次送了什麽禮物給我?”

“你不正吃著嗎?”季如許回身睨他一眼。

言潛臉黑了,太陽穴跳了跳,咬牙切齒地指著那八寸的蛋糕,“就這個?”似是不太相信,腰身一攬,又把人箍在懷裏,低頭吻著季如許,不滿足地說:“都說男人三十一枝花,你怎麽連花都沒有送我?”

“你要什麽花?”季如許臉有些紅,似是想到了什麽,輕輕掙脫開,眼裏迅速拂過笑意,嘴角微翹:“想要花是吧?好,我待會兒就送你。”

言潛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等他,眼神閃著期待的光芒,他到底會送什麽花給自己?不過,為什麽送花要進廚房,自己怎麽不知道廚房裏還有花?

十分鐘後,言潛端著一個盤子放到桌子上,言潛望著盤子裏的兩個荷包蛋蹙眉,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就兩個荷包蛋,這是花?”

季如許非常淡定地坐在他對面,把兩個蛋放到他碗裏,解釋道:“荷包蛋就是太陽,四舍五入就是太陽花了。”

言潛聽到後挑眉,輕輕地咬著那鮮香四溢的荷包蛋,眼睛一轉,悠悠道:“好,暮初我懂了,你在暗示我。”

“暗示什麽?”季如許不解,有奶油在他臉上,看起來可愛又滑稽。

言潛在季如許的臉上抹了一點奶油,隨後放進了嘴裏,牽起嘴角,“太陽就是日,我會日的。”

“滾!”季如許炸毛。

作者有話要說: 【季如許和言潛一家吃飯】

言潛他爸疑惑:我昨晚怎麽聽到了哭聲?

言潛他媽眨眼:沒有吧,老頭子你是不是聽錯了。

季如許臉紅:叔叔......

言潛一臉正經:爸,昨天我和暮初看電視聲音放大了點。

言潛他爸點頭:原來是這樣。

季如許踩言潛的腳:就怪你!

還有一章結束!啊,每次都想快點完結,寫下一個故事......卻發現,真正寫到了就會卡文TAT

☆、偏偏喜歡你(完)

三年後, 言潛成為了超一線歌手, 並舉辦了多場大型演唱會, 一時間風頭能蓋住他的並沒有多少人。季如許也寫了很多歌,但他的歌全是寫給言潛的, 沒有給外人作過一首歌。

粉絲們都說他們是夫妻搭配, 幾年如初戀一樣甜蜜, 真是羨煞旁人。

但只有季如許難受得無以覆加,系統告訴他言潛的愛意值已經到了100, 他該走了。

而系統為了補償它這幾年的離開, 答應了給季如許七天的彌留時間, 讓他做好準備, 七天後就要登出這個世界,離開言潛。

季如許坐在第一排正中間, 望著臺上深情唱歌的言潛, 他在唱他們制作的第一首專輯EP,神情是那麽專註, 那麽迷人。粉絲們隨著他的節奏搖晃著手中的夜光棒,像黑暗中的星星一樣,璀璨又神秘。

言潛在舞臺上轉了一圈,又漫步走到季如許的面前, 他拿著話筒大聲對粉絲說:“椒鹽們, 剛剛唱的這首歌。是我和我家先生第一次創作的,很感謝你們這麽多年支持我,我有現在的成績離不開你們的喜歡。”

他又走到臺下, 半跪在季如許面前,柔聲說:“但我最想感謝的就是我的愛人——Lee,謝謝你。”當著幾萬人的面,輕輕地在季如許唇上啄了一口,“暮初,你願意嫁給我嗎?”

言潛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對鉑金戒指,粉絲們看到後齊齊尖叫,這是大家都沒意想到的,季如許也不知道這回事。

“暮初,我們在一起八年,度過了七年之癢,這是第八個年頭,以前我不敢和你結婚,是因為我還沒有能力養活你,但現在我有本事了,我能和你結婚嗎?”言潛牽起嘴角,望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季如許,自己還是太自私了,讓他在這麽多人面前出風頭,肯定會害羞。

季如許腦海裏正天人交戰,上一世沒有結到婚,這一世雖然有了時間,卻只能當七天的夫妻,自己不能這麽自私,自己走了還有下一個世界,但言潛不是,言潛有他餘下的人生。

可是自己真的好想和言潛結婚啊。

季如許註視著言潛英俊的面容,高鼻梁,深邃的眼睛,薄唇皓齒,就算是半蹲下來也和坐著的自己差不多高,這麽好的人,這麽溫柔的人,怎麽就栽在自己手裏了呢。

言潛帶著笑意催促他,“暮初,大家都等著你呢,快答應我。”又揉了揉季如許的頭發,臉上掛滿了寵溺的表情。

季如許說:“對不起,言潛,我還不能和你結婚。”

言潛整個身子僵了僵,拿著戒指的手有點抖,臉色瞬間就白了,但只是一瞬間,他臨場反應很強,站起身來擠出笑容,打圓場說:“看來的確是我太魯莽了,我家暮初還在害羞啊,哈哈。”

粉絲們剛剛還為愛祝福,瞬間就在唏噓,但好在大多都是真愛粉,幾秒鐘過後又安靜了。

言潛輕輕捏了一把季如許的臉,示意自己沒有事,只是轉身上臺的時候身子有點踉蹌,腳也走得虛浮。

沒有人看到言潛背過去時失落的眼神。

季如許無視周邊一直看著他的粉絲,他直直地盯著還在臺上唱歌的人,太想把言潛的臉映在腦海裏了。

對不起,言潛。

我始終做不到那麽自私,讓你守著我們的結婚證和我的遺照過日子,對不起。

這場演唱會開完後,言潛放下了心中的緊張和芥蒂,舞臺服裝都沒有換,快步走到化妝間,溫聲問:“暮初,對不起,我沒有提前和你說,讓你受到驚嚇了,你沒事吧?”

季如許冷不丁的一震,他以為言潛會過來質問他為什麽,可言潛沒有,搖搖頭道:“沒事,我只是......嗯,我沒做好準備。”

“那就好。”言潛順手給他剝了一顆荔枝,季如許接過來,呆呆地望著那顆荔枝魔怔了,他的眼眶太酸,看得不太清楚。

突然,言潛把他抱在懷裏,在季如許耳邊輕輕呢喃,“乖,我也沒事,你不用自責。”看到季如許的眼睛紅了,用手幫他揩掉眼淚,“別哭,你哭了,我才難受。”

季如許倒吸了一口涼氣,終於爆發,他伏在言潛的身上哭了,為什麽,他情願言潛高聲責問,也不想言潛反過來安慰他,明明拒絕結婚的是他自己啊。

言潛輕輕拍著他的背,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多大人了還哭。”

季如許頭蒙在言潛的腿上沒有說話,他哭得太難受了,連頂嘴炸毛的心情都沒有。

回到家後,季如許躲在廁所裏,在手機裏嚴密計劃著這幾天要做的事情,他不想在為數不多的日子裏留下遺憾。

第一天,季如許買了好多花在家裏,他記得幾年前言潛就說想要花,於是只要是能買到的花,鮮花、幹花、半幹花、永生假花......他都買了,言潛看著員工一個一個的把花搬到他家裏,好笑道:“這是怎麽了,買這麽多花,我最喜歡的太陽花還沒有買呢。”

“就是嫌錢多,想買花。”季如許佯裝板臉說。

“好。”言潛很識時務地沒有說話,而是吻著季如許的唇。

第二天,季如許買了全世界最頂級的音樂設備,一整套都換了,言潛抱臂倚在門框上,望著機器進進出出,神情有些疑惑,但也沒有說什麽,反正現在錢用不完。

“言潛,記得好好做一個音樂人。”季如許一邊拆開紙盒一邊說。

言潛蹲在他旁邊,轉頭看他,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麽突然說這個?”

“不想花了錢又浪費。”

第三天,季如許把這幾年寫的詩歌到出版局那做了一本書,他望著很藍很美的天,有些觸景傷情。季如許抱著厚厚的一本書,裏面所有的華麗辭藻和平淡詞句,都是他寫給言潛的。

言潛還在練歌,看到季如許拿著一本書,連忙摘下耳機,溫和地笑笑:“是你最喜歡的莎士比亞戲劇嗎?”

“不是,是我近幾年寫的所有詩歌。”季如許鄭重其事地放到言潛懷裏。

言潛仔細翻了翻,封面和材質都是頂級好的,揶揄道:“我們Lee也要出書了嗎?”

“嗯,鬧著玩的。”

第四天,季如許從花鳥市場買了十二棵猴面包樹苗,他查過了,猴面包樹是活得最久的樹,種下去若幹年後能給言潛送終,他齊齊栽在了家裏的大花園裏。

言潛正在給陽臺上的多肉澆水,看到窗外的季如許在搬樹苗,連忙跑到樓下,和他一起種起樹來。

言潛望著種完樹後還繞著樹拜了三拜的季如許,哭笑不得道:“你怎麽把樹當成神佛了?”

“你懂屁,這樹種好了,就是幾千年的年齡,與天同壽,可不就是神仙嗎?”

第五天,季如許買了兩只烏龜,他本來想買貓貓狗狗的,可是貓狗的壽命短,他怕到時候言潛又傷心起來。只好到寵物店買了烏龜,養得好能活得賽神仙。

言潛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水池上的烏龜,心情有些難以言說,“暮初,你為什麽要給我買忍者神龜?”

“想給你戴綠|帽子。”

第六天,季如許趁言潛去做節目時,悄咪咪地把自己的衣服全部都燒掉了,他望著那滾滾濃煙和熾熱的火,眼神一陣迷茫,問系統:“我把這些東西燒掉了,做得對嗎?”

“這我不知道,反正你買的那些花啊,樹啊,烏龜王八啊,又是出書又是寫歌的,不就是想讓記憶長存嗎?但你又把衣服、生活用品燒掉了,你說你怎麽這麽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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